“哦哦€€€€”林€€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他今天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就来了,应援物也一概没有,情急之下只能伸出胳膊递给人家,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臂内侧,没见过阳光似的白。帅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干燥温热的大手轻易包住林€€的整个拳头,用黑色的马克笔在他手臂上留下了签名。
林€€整个下半场眼睛跟长在人家身上一样,在他进球的时候喊得比卫€€还激动。当天晚上回去他做了个春梦,醒来发现自己内裤上湿了一团。
€€€€
林€€给钟翊掐头去尾地讲了一下自己曾经做米兰球迷的原因,最关键的是省去了自己梦遗的那部分。他最初对米兰这个城市感兴趣也是因为足球,不过念书时一直没什么机会过来,真到了来的这一天,却离自己曾经为之痴迷的十几岁过去太久太久了。
林€€咬着嘴里的虾肉感叹:“英雄和美人都怕迟暮,你知道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美人球星逐渐年老色衰并且退役是件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吗?”
钟翊不知道,因为他没喜欢过除了林€€以外的任何人,他沉默地看着林€€托腮吃饭的侧脸,看薄薄的脸颊肉顶起一块小小的弧度,兀自开始想象林€€头发变白、脸上也长出皱纹的样子。
可怎么想都觉得漂亮,什么样的都爱得心脏疼。
林€€腕上的手表滴了两声,他抬起来看了眼,嘴唇微微张开,放下叉子去摸钟翊的脸,“你不舒服吗?怎么心跳突然13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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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从小就喜欢黑发黑眼异域风情帅哥
第32章 三十二
钟翊和林€€趁场馆内的比赛还未结束,观众没散场的时间从餐厅离开,找到了路边果不其然被贴了罚单的车回了酒店。
米兰的夜晚静悄悄的,没什么夜生活,林€€回房间后坐在窗沿边上看夜景,嘴上逗钟翊,“太无聊了,附近有个小歌剧厅,要不要买票去看看。”
钟翊饱暖思淫欲,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半刻都离不开他,此刻正把林€€的后背抵在玻璃上抓着手腕亲,嗓子黏黏糊糊的,“你放过我吧,大学的时候让我陪你去看图兰朵,结果你靠在我身上睡了两个小时。”
林€€被他亲得有点痒,往后躲了躲,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那天,有点想起来了,“你那天是不是还特地穿了正装来的?”
钟翊含着他的上唇点头,把薄唇上不明显唇珠嘬得红肿充血了才罢休,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去商场买衣服,店里的姐姐给我挑的。”
那套衣服确实不太好看,不会出错的纯黑色,显得呆板沉闷,普通版型的平驳领,料子和剪裁在林€€看来都非常粗糙,但也已经是钟翊那个阶段能负担得起的最贵的正装了。他后来去美国没带多少行李,这套衣服倒是一直跟着他,从普林斯顿入学到VTEL的面试,比较正式的场合都穿着。
后来有钱买更好更合适的正装了,这套也一直没扔,因为衣服左肩的地方林€€靠着睡过,蹭了一段香水味,留了好久才完全消散。
话题偏到衣服上,林€€还有点想聊,但钟翊已经把手从他的五分裤裤管里伸进去了。
裤管宽松,林€€腿细,能轻易地插进钟翊的整条小臂。大腿内侧的软肉因为手指的抚摸把玩渐渐绷紧,林€€前头被他锁着,后面没有退路,只能逃避地侧过脸,眼睛瞟着窗外。
窗外灯光微弱,没有居民楼,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大教堂,林€€虽然不是什么宗教信徒,但在正对着庄严的大教堂媾和还是让他有点害羞。
他抬腿拿膝盖蹭了蹭钟翊的腰,刚想开口,却因为钟翊突然隔着内裤揉捏阴茎的动作而漏出一声呜咽,把到嘴边的话忘了。
宽松的衬衫和短裤很好脱,皮肤直接贴在玻璃上有点凉,林€€只能挨着钟翊近点儿,离玻璃远点儿。
最后衣服被扒光扔在窗边,林€€赤身裸体地被抱进了淋浴间。酒店的窗边没有润滑液,钟翊打算回申州之后在山水雅澜的房子里多放几个。
兜头的热水把两人瞬间浇湿,林€€被淋得有点睁不开眼睛,索性闭着眼撑着扶手趴在玻璃隔断上。一把细腰微微塌着,他胯骨窄,但屁股很翘,两团圆馒头似的肉中间夹着一双深肤色的大手。
冰凉的润滑液被温暖的肠道融化了,化成透明黏腻的汁水顺着钟翊抽插的手指轻轻飞溅。林€€额头抵着玻璃,鼻腔发出猫叫一般轻微的哼声,被淋浴的水声遮掩了一半。
在德国那晚林€€喝得微醺,羞耻并着痛感一齐下线,但现在他完完全全地清醒着,后穴甬道缠绵地裹着三根手指,后腰上抵着一根火热的阴茎,钟翊的唇舌在他背脊游走,所有的形状动作与触感他都感受得无比清晰。
醒着做爱和醉酒做爱完全是两回事,林€€比喝了酒的时候更敏感,前面摸都不用摸就能硬,他毫不怀疑今天如果钟翊跪在地上给他口,一分钟不到自己就能射出来。
“我想进去了。”钟翊轻轻啃咬着林€€的蝴蝶骨,林€€的背薄,肌肉不明显,轻易就能叼起皮肉啃到骨头,林€€被他用牙齿磨得整条脊椎都是麻的。一只手探到身后拉住钟翊的手腕,用气声允许他,“进来吧。”
“嗯€€€€”
龟头刚一进去就被紧致的肠道死死绞住,钟翊眉头紧皱发出似痛似爽的喘息。他不得不停下来,一手揉捏着林€€的臀瓣帮他放松,另一手钳过林€€的下巴,把脸掰过来接吻。
林€€甬道空虚,前面硬得冒着清液,情动到眼下鼻尖爬满绯红,主动伸出舌头交缠回应。
身后的阴茎在湿吻中一寸一寸挺进,擦过腺体里林€€被迫吞下一声惊喘,肠道热情地颤抖,恍若无尽的软肉层层舔上来,箍住闯入的异物吸裹。
林€€太紧了,穴肉又浪又窄,箍得钟翊几近缺氧,往外抽都抽不动。
唇舌松开,钟翊叼着林€€的耳垂求饶:“别夹,放松点,宝宝。”
林€€也不好受,他被插满了,身体像个被塞满水的气球,感觉浑身所有地方都是胀的。连思考钟翊叫了他什么的精力都分不出来,光顾着耍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反手拍打推据着钟翊的手臂和腹肌,瓮着鼻子轻声骂:“已经很放松了,不做就滚出去。”
以前林€€在床上清醒的时候就经常骂钟翊,骂他是疯狗,太快了,太深了,太大了,前面就算爽得滑了精也要嘴硬一点都不舒服。但钟翊永远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越骂越会更用力地€€他,把他€€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吐着一截舌头又喘又叫。
林€€的穴缩着,往外拔时穴肉仿佛和鸡巴粘在了一起,钟翊忍得血脉喷张,只能卡着大腿根把人抱起来,小孩儿把尿一般地让他双腿大张着挨€€。腿打开了,穴也不得不松了点,林€€被这个姿势吓得脚尖绷着,修长纤细的小腿随着钟翊€€干的动作在浴室内上下颠簸。
这个动作进得不深,但每一下都由不得林€€把控。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充血硬挺的阴茎和色情吞咽钟翊的穴口,失重的惊慌与双腿大开的羞耻激得他快感连连。
“啊€€€€放,放我下来,嗯唔……”钟翊完全无视了他的话,林€€只能用手指抓着他的小臂借力,在不断地哀叫中被€€上了高潮。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钟翊拆了颗林€€喜欢的玫瑰味浴球丢进去,他还没射,下面一大根直愣愣地挺着。
林€€半躺在浴缸里放空,在高潮完的不应期里懒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钟翊踏水走进来坐下,把他捞进自己怀里,林€€嫌他勃起的家伙硌到了自己的背,嘴里提出无理的要求:“你就不能软下去吗?”
钟翊揉捏着他的大腿肌肉帮他放松,以免他明天又疼得走不了路,哑着嗓子解释:“我进去没多久你就射了,怎么软?”
林€€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仰头学钟翊平时咬自己的样子对着他的下颌线咬了一口。
“嘶€€€€”钟翊吸了口气,捏着林€€大腿的手不自觉握紧。
“痛?”林€€挺满意他这个反应的,“痛就对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全被吞进了肚子里,钟翊好像对他的嘴巴有瘾,从斯图加特的第一个晚上开始,无时无刻都想要和他接吻。
林€€一双嘴唇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原本浅粉色的薄唇被吸得艳红充血,不自觉地微微嘟着,泛着亮晶晶的水泽,像草莓味的果冻。
“不痛,爽的。”钟翊笑着吻他的侧脸和脖子,把林€€整个往上抱了抱,浴缸里搅出清冽的水声,烫红勃发的阴茎插进了林€€的腿间。
“不进去了,用腿好不好?”
林€€红着脸夹了夹大腿根,大半个身体泡在水里,钟翊一只手托着他的臀瓣上下都很容易。耳边是钟翊沉重的呼吸,阴茎不停擦过敏感的会阴与囊袋,乳尖也被揉捻玩弄,林€€又硬了。
林€€浑身上下就腿根和屁股有点肉,现在全被钟翊€€开€€软了,有水液的润滑所以他没被磨疼,但前面硬得难受,他只能把手原本扶在浴缸边缘的手伸进水里给自己打。
铺满泡沫的双人浴缸里像潜着一条欢腾的鱼,把池水搅乱,一阵一阵往外溢出,弄得整个浴室的地板上都是水液与泡沫。
林€€半阖着眼咬着下唇仰头吐息,一副沉湎于情欲的模样,钟翊玩够了他的胸乳,大手摸下去握住他的手,揽着他的腰不再挺动,而是将两根阴茎贴在一起,飞快地撸动起来。
林€€的马眼被不知道谁的拇指揉搓刮噌,他发出近乎崩溃的泣音,细白的大腿颤抖夹紧,不自觉地取悦着钟翊,喘息与呻吟交错,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
第二天早上林€€醒的时候钟翊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今天得去一趟凡妮莎那里,拿工作电脑,顺便远程处理一下申州的公务。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林€€自己坐起来喝了,他状态还好,除了身上的吻痕吓人一点,至少大腿和小腹不像上次在德国那样痛了。
钟翊等他喝完水,俯身过来亲他,早安吻没有太激烈,钟翊显然意犹未尽,但努力克制住了,轻声说:“应该不需要太久,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林€€摇摇头,“别回来了,我等下出去逛街买点东西,中午我去找你。”
钟翊笑了笑,点头说好。
钟翊走后林€€在床上稍微赖了一会儿就起床了,今天换了件米白色亚麻衬衫和棕色直筒休闲裤,裤子口袋里揣着钱包和手机就出门了。
米兰是购物天堂,申州难买的奢侈品这里应有尽有,林€€在巴黎时除了拿耳钉就没空逛街,但出来玩一趟给家人朋友带的手信总是要买的。
他原本打算先去市中心的街区逛一会儿,等下再去VTEL看看,顺便找钟翊吃饭。不到一个小时就给老林和舅舅的挑好了礼物,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给外公带两瓶红酒回去,却意外路过了一家知名的画廊。
林€€不懂画,家里的那条罗威纳闹腾起来墙皮都撕,自然也不可能买画挂画。
但他在画廊门口站了两分钟,还是走了进去,因为薛承雪喜欢画。
舅舅之前和林€€闲聊提起来,林€€的外公,曾经拍下一幅文特罗恩的原作送给林€€的妈妈薛承雪,作为她十八岁的成年礼物。林€€小时候还见过那幅画,就挂在薛承雪的卧室里,后来薛承雪去美国读研的时候把它一并带走了。
这么看来,薛承雪从一开始走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过。
相比起来林家在静园的别墅里其实有一些更贵的画,但都和薛承雪没有关系,薛承雪还没有闲情逸致来装饰林褚垣住的屋子,那些都是林褚垣自己随意拍来投资顺便作装饰用的。
甚至还特意避开了薛承雪的喜好,从来不买意大利画家的油画作品。
这个画廊的主理人好像偏爱超写实主义油画,里面的画作大多是这种风格,二期意大利本土的居多。
今天不是休息日,画廊内人不多,林€€提着购物袋慢慢欣赏。画廊内安静阴凉,他待着舒服,多逛了一会儿,还真看到了一幅文特罗恩的作品。
“樱桃。”林€€记得薛承雪的那副似乎也是樱桃,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他记忆有些模糊。
他在原地站得有些久,久到一个黑西装的意大利男人注意到他,走到了他身边。男人见他是个亚裔,便用略带些口音的英文问:“你有兴趣,需要为你介绍这幅作品吗?”
林€€错愕了一秒,随即点点头。
两人站在画作前聊了一会儿,林€€得知了原来他就是这个画廊的主理人,这幅画是他10年前在纽约买到的,因为很喜欢,所以一直只展出不售卖。
十年前,纽约。
地点和时间过于重合,刺得林€€心头一震,他不自觉地朝男人走近了一步,颇有些急切地问:“你还记得卖你画的那个人是谁吗?”
男人摊了摊双手,抱歉道:“太久远了,我们并没有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不过我记得是个亚裔女人。”
“够了。”林€€转过身,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副《樱桃》上,“这就够了。”
薛承雪十年前从纽约回国,这些年虽然并不都在申州,而且不愿意见他和林褚垣,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直都待在国内。
她没有带《樱桃》回国,当初逃离申州、逃离林家和林€€都一定要带上的画,为什么会在离开纽约的时候卖掉呢?
鬼使神差地,林€€抬手抚上展窗的玻璃,轻声问:“这幅画,您可以考虑卖给我吗?”
男人和他并肩面对着画作,坦诚道:“其实最近画廊有了资金问题,我确实动了将它出售的念头,如果你的出价合理,当然,可以卖给你。”
“好的,我会再联系你。”林€€留下了画廊主理人的名片,并且付了一笔订金,希望主理人短时间内不要卖掉这幅画。
林€€不懂油画市场,需要找个职业经理人估价之后再向主理人报价,而且这笔费用绝对不会低,他手上的流动资金没有这么多,还需要时间筹钱。
走出画廊,户外的温度比画廊内至少高了5度,林€€浑身都被晒得暖洋洋的,他心里装着事儿,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等再找个酒庄挑完酒时,才发现已经早过了午饭时间了。
手机前晚上睡觉时调的静音模式一直忘了关,林€€拿出来才发现钟翊给他打了13个语音电话和15个视频电话,他一个都没接到。
完了。
文特罗恩被彻底挤出脑海,林€€咬着下唇正准备给钟翊回电,第16个视频就电话打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没听到!”林€€认错态度良好,在手机屏幕里出现钟翊的一瞬间就立刻道歉,他坐在红酒庄接待处的沙发上,刚才买的东西被随意扔在一边。
林€€做好了钟翊发火的准备,但钟翊看起来挺淡定的,他好像靠在车上,呼吸有点重,朝林€€笑了笑,“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吃饭,好饿了。”
林€€放下心来挂掉电话,给他发了酒庄的地址。
钟翊收到地址后又联系了凡妮莎:“不用去警局了,人找到了。”
凡妮莎松了口气,语速极快地回应:“他是手机丢了吗,米兰最近小偷总是很多,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太着急,你刚才那样子我还以为他被绑架了,吓死我了。”
钟翊坐进车里,松了松领带给凡妮莎道歉,在对方挂断之后把手机往副驾驶座椅一扔,伏在方向盘上重重呼吸。
他西装里的衬衫因为奔跑和惊吓已经完全湿透,黏腻地贴在身上,领带因为粗重的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在异国他乡联系不到林€€的惊惧与慌乱让他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不适,就像被死神掐住脖子的时候,感觉不到蚊虫的叮咬一般。
钟翊不出5分钟就到了酒庄,他刚才下车找林€€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只隔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