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了言情文男主 第58章

“无妨,此事,本就无你无关。”常衡见他神情有异,便问他,“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有点口渴了,想喝水。”

常衡便为他指明了茶壶所在之处,还告诉他,喝完水后,就赶紧离开吧。

孟梨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走过去倒了杯水喝了个干净,然后问:“那你受罚,能吃饭吗?”

“不能。”

“啊,那真的不会把你饿死吗?”孟梨都惊呆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小道士是什么铜墙铁壁,还是木头人啊,居然不用吃饭!

“我服用过辟谷丹了。”

“原来如此……”孟梨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但光是辟谷有什么用?你有吃什么辟水丹吗?”

“没有这种丹药。”

“那不行,人不喝水是会渴死的!”孟梨道,“怪不得你的脸色这么差!你的嘴巴都干裂起皮了!纵然你有错要受罚,也得活着受啊,要是受一半渴死在这里了,怎么办?你再有错,也罪不至死吧?”

他倒了满满一大杯水,“我知道,你不能起来,那我端着喂你喝,还不成吗?”

“这……”

“什么这啊那的!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该为我考虑考虑吧?”孟梨卖起了惨,可怜巴巴地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只认得你,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啊……我虽然是个手脚健全的,但我脑子不好使啊,我,我以后要是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呜呜呜,我好可怜,也没有人管我,照顾我,与其这样,那我不如……”

“我喝!”常衡实在听不下去了,“劳烦你了。”

“不劳烦,不劳烦!喂你喝完,我就立马走!”

孟梨端起茶杯,缓步往常衡面前走去,趁着常衡在看三清像,没有留心自己这里。找准机会,直接一杯水,泼到了香炉里。

瞬间发出滋滋的声音,眼瞅着三根香烛灭了两根,还有一根只剩点火星子了。

常衡大惊失色,忙要出手护住最后一点火星子,哪知耳边传来孟梨的一声惊呼,左脚往右脚一绊,竟然往旁边摔了过去。

他在抢救香烛和孟梨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孟梨。也因此抬起了一条腿。

“哎呀!”孟梨故作惊慌,顺势倒人怀里,两手还握着空水杯,满脸愧疚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不小心绊倒了。”

“孟梨!”

“你凶什么凶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孟梨索性抬手掩住眼睛,装哭起来,“呜呜呜,我好心好意端水给你喝,你居然还凶我!你今天敢凶我,你明天就敢打我!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好心没好报啊……”

“对不起……我,我没有凶你,我只是……”常衡手忙脚乱将人扶了起来。

一抬眸,见最后一丝火星子也灭了。

他长叹口气,又垂眸睨了一眼孟梨。

“看我干嘛,”孟梨撇嘴,“这只是个意外,又不是我诚心的……”

“你回去吧。”常衡去取了新的香烛来,作势要点燃。

孟梨赶紧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震惊道:“香都灭了,你也起来了!那还点什么啊!定是你师父在天有灵心疼你,所以才会绊我一下……反正灭都灭了,你别辜负了老人家一番苦心啊。”

他有时候觉得,常衡真是个死脑筋,为了阻止常衡犯傻,孟梨又装头痛,捂着头一阵哀嚎。

“阿梨,你这是怎么了?”常衡果然放下了香烛,抬手扶着他,十分着急。

“我也不知道,突然头好痛,感觉要长脑子了,啊,不是,反正就是疼!”孟梨边说,边连连打喷嚏。

常衡只好将他先带离此地,待回房间后,就赶紧取来清凉油,置于孟梨口鼻处。

孟梨眯瞪着眼,突然觉得一股清凉直逼天灵盖,瞬间就睁大眼睛,掩着口鼻,惊问:“哪里来的风油精!”

“你头还痛吗?”常衡拿着风油精继续向他靠近。

“不疼了,不疼了!就是还有点晕,你给我揉揉罢。”

孟梨假模假样地歪在床上,对常衡手里的风油精深恶痛绝,都不知道修真界哪来这种玩意儿的。

眼瞅着常衡居然把风油精倒在掌心里,他赶紧道:“别别别!我不喜欢风油精!”

“这是清凉油,用这个揉一揉,头就不疼了。”常衡轻声道,绿色的油水,倒在掌心,很快就往四处散开。

他合着手掌,揉搓了几下,再分开时,不仅手心油光水滑,连十分修长的手指,也隐隐泛起一层浅绿。

孟梨很是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可还是被常衡抓住,两手揉上了他的太阳穴。

虽然风油精的气味冲,但揉久了,还是挺舒服的。

孟梨眯瞪着眼睛,哼哼唧唧地享受。

心想,打铁要趁热,趁着他们三天前才那啥过,赶紧温存一下,加深加深感情。

反正睡都睡过了,罚也受过了,常衡在道观定也待不下去了,不如一鼓作气,逼着常衡还俗得了。

但是!

常衡必须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才行!

孟梨可不希望自己一会儿被风油精蛰得鬼叫。

第55章 男主真是不解风情

孟梨按了按常衡的手,抬头冲他眨了眨眼。

奈何这个小道士不解风情,还一脸迷茫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眼睛干。

孟梨简直拿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他咳了一声,然后拉开衣领,边扇风,边说好热。

常衡凑近端详他片刻,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在确定他真的没有发烧之后,告诉他,后山有条小河,清澈干净,热的话,可以去那里冲个凉。

孟梨:“……”

“不过,你最好白天去。”顿了顿,常衡又道,“因为我听说,那里常有水蛇出没。”

“……”

难道是自己暗示的还不够明显?

孟梨细细琢磨,之前在书摊上,意外瞥了几眼不可描述的小黄|文,里面怎么勾引男人来着?

眼神要迷离,香肩要半露,姿态要优美……他记得,插画上的小美人,好似把一条腿翘起来,搭在了男人肩上的。

孟梨瞥了几眼,自己跟常衡的距离,又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觉得太羞耻了。

又不好意思说这痒那痒,求好哥哥替他解解痒,碰上个脑子不开窍的出家人,快愁死他了。

孟梨可没有那么厚如城墙的脸皮,只是哼哼唧唧,让他先去洗干净手。

常衡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去洗干净了手,回来时就看见孟梨已经脱的只剩条裤子了,端坐在床边,还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他也坐过来。

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慌忙侧过身去,心里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阿梨,你该回去了。”

“急什么啊?”孟梨瞥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鸡,一入夜就得回笼,他见常衡不肯坐过来,直接上手拉了一把。

常衡落座之后,又默默起身,离他远了一些,轻声提醒:“快过宵禁了,你待在我这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以前我俩住店只开一间房,睡一张床,怎么来了这里,就不合适了呢?我不明白,你给我讲讲。”

孟梨边说,边往常衡的方向挪了挪。

“我现下还是戴罪之身,须闭门思过反省,这期间不可以随意离开,更不能见人。”

常衡见他挪过来了,索性又往旁边挪了挪。

“你是戴罪之身,但我不是呀,你不能见人,但我可以过来见你啊。”孟梨又往他旁边挪了挪。这回直接把常衡挤到了角落里,两人贴得很近了。他还顺势把左手搭在了常衡的大腿上。猫儿一样,偷偷捏了捏。

本以为这么赤|裸|裸的勾引,已经再明显不过,岂料常衡是个不上道儿的,居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孟梨一跳。

“你干嘛啊?好端端的,突然站起来……不是,你就不能跟我坐一起,好好聊会儿天吗?”孟梨仰头瞧他,见小道士抿着嘴唇,神情肃然,琢磨着,他这不会是害羞了吧?

当即心里暗乐,顿时就生出了调|戏出家人的心思。

孟梨清咳了几声,随后才捂着胸口,呼呼喘着粗气,故意制造大动静。

常衡果然回头瞧他,看了一眼,又慌慌张张地撇开了脸,说话磕磕绊绊:“你,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胸口很不舒服……”孟梨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嘶嘶倒抽冷气,还时不时发出哎呦哎呦的声响。

“怎么会这样?”常衡神色紧张,看着孟梨难受的样子,忽道,“我去寻懂医术的师叔过来,给你瞧瞧,你就在此等着……把衣服穿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孟梨赶紧拉住他的手腕,忙道:“哎,那个……嗯,不用了,其实就是有点胸闷,我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当然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脚去勾常衡的腿,从脚踝一直勾到大腿,眼睁睁看着常衡的脸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沉,心里乐得不行,故作无意地道:“要是有人肯帮我揉一揉,应该就不闷了。”

常衡闻听此言,目光灼灼地注视他良久,在这种几乎有点审视的严厉目光注视下,孟梨只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顿时也装不下去了,神情尴尬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常衡喟叹一声:“阿梨,你别再闹了,夜色已深,你该回去了。”

“你怎么老是赶我走啊,这天色那么黑,我胆子小,又不认路,你就不怕我再迷路的吗?”孟梨暗暗直呼臭道士不解风情,自己都这么暗示了,他居然还是不明白,真是太迟钝了,看来非得来点开门见山的才行!

“万一,万一我稀里糊涂的,摔倒了,掉水井里了,或者是闯进了别人房间,惊着人了,那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背着手,围绕着常衡转了几圈,见常衡眼尾的余光,一直跟随着他转,就突然逆向旋转,猛跳到常衡面前,想趁其不备,直接亲他一口。

岂料常衡身手敏捷,竟直接躲开了。

孟梨一阵郁闷,但也没有气馁,反而还跟小学生一样,满脸天真地问:“你是道士,那肯定就熟读了许多道法,那我考你一个问题,阴阳交感,男女配合,天地之常理也,是什么意思啊?”

“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常衡有些惊讶,闻听此言,再度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顿时神情就难看起来。

甚至怀疑,孟梨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端倪,可仔细瞧他的神情,却又不像。

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孟梨哪里就会知道呢?

“就是我房里桌子上放的书里所写啊,里面还写了什么,造化合元符,交|媾腾精魄,还有什么雌雄交|媾之时,刚柔相交难解……我一点都不懂哎,交|媾是什么意思?精魄又是什么意思啊?你跟我讲讲不行吗?”

孟梨露出一副好奇,又天真懵懂的表情,眼巴巴瞅着常衡,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来问去的,把常衡问得俊脸通红,气息紊乱,竟一时无法回答,只是面红耳赤地偏过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不会罢?你居然也不知道?”孟梨眨了眨眼睛,故意激将,“那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我只能去问玄相了,或许他知道呢?”

“不可!”常衡突然就急了,连忙转头来,低低凝视着孟梨,正色道,“你不可去问玄相!”

“那我问你,你又不告诉我啊,我真的不明白。”

孟梨跟他装傻,看着常衡羞耻得连耳根子都烧得通红无比,暗暗偷笑,觉得常衡真是好容易就脸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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