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了言情文男主 第59章

也不止是容易脸红,他哪哪都特别容易红,只要血气一上来,浑身白里透红,滚热无比,就跟烧红的火炭似的,别提有多吓人了,同他素日里白白净净的面容,截然不同。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斯文俊秀的道士,却偏生那儿长得无比狰狞恐怖。孟梨不由身后隐隐作痛起来,手心里起了层薄汗,立志要将常衡今晚拿下。

索性就猛然推了常衡一把。

常衡没有防备,竟跌坐在床上,孟梨手疾眼快,长腿一抬,直接坐在了他的膝上,顿时惊得常衡立马要站起来,孟梨赶紧歪过去,两手揪住他的前襟,听见小道士的心脏扑通扑通,跟打鼓似的震天响,又觉得他纯情又好笑。

“阿梨,你……!”

“我什么我?我就是想跟你请教一些问题!”孟梨理直气壮,还顺势舔了一下常衡的耳垂。

这下可不得了了,常衡的身子瞬间僵硬无比,竟直挺挺地弹了起来,幸好孟梨两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否则非摔下来不可。

“孟梨!”常衡的语气瞬间严肃许多,“下去!”

“你干嘛又凶我啊,我,我要哭了,呜呜呜。”孟梨一边装哭,一边在他身上蹭了蹭,直把小道士蹭得坐立难安,几次想抬手将人推搡下去,却又担心会伤着人。

常衡的声音都哑了:“我不是要凶你,我只是……”

“不听不听!”

孟梨两手捂住耳朵,使劲摇头,故意收拢起双腿,然后肉眼可见小道士烧得头顶都开始冒白烟了,顿时觉得十分新奇,刚打算上手捏捏,看看梆梆了没有。

下一刻,后颈一麻,就瞬间人事不知了。

待醒来时,孟梨已经回到了房里,外面的天色也亮堂了。

玄相推门进来,手里提着食盒,见孟梨醒了,就喊他赶紧洗漱吃饭。

孟梨气鼓鼓的掀开被子,怒吃了三大碗饭,吃完之后,玄相就带着他在道观附近转了转,都是一些山啊水啊,花啊草的,没什么看头,他心里气常衡不上道儿,转了会儿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打算再去找常衡。

哪知玄相居然交给了他一本《清心咒》,让他每日抄上一抄,还说是常衡吩咐的。

这下孟梨更气了,觉得那个臭道士真是半点都不解风情,索性大手一挥,提笔在宣纸上画了个大王八,还写下了常衡的名字。

之后,等晚上玄相过来,就让他帮忙转交,还特意叮嘱:“玄相小道长可不许偷看!”

玄相道:“自然。”

待常衡拿到孟梨画的那副大王八图时,愣了好长时间,才不禁哑然失笑。

玄相见他笑了,顿时很惊奇,问道:“怎么了,常师兄?是那位孟公子抄写得不好吗?”

“不,抄得很好。”常衡赶紧把画收了起来,不肯给玄相看,想了想,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特别精巧的玲珑锁,“劳烦师弟,把此物转交给孟公子。”

顿了顿,他又道:“你再告诉他,如果他每天都抄清心咒,那我每日都赠他礼物。”

玄相接过玲珑锁,闻听此言,顿时就酸了:“其他刚入门的弟子,也会抄清心咒,但从未见过师兄赠他们东西,看来师兄对孟公子真是满意。”

第56章 你是常师兄最宝贝的

孟梨在房里哪里待得住。

他有任务在身,可不能当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咸鱼。外头天一黑透,他就立马开门,打算去寻常衡。

结果一开之下,居然拽不动。

他使劲拽了好几下,还是纹丝未动,只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看样子是被谁锁上了。

真是可恶至极!

他只是来道观里小住几日,大小算个客人,怎么能锁着他呢?

孟梨气鼓鼓的,一猜就知肯定是常衡吩咐玄相锁的门!

那个不解风情的臭道士,实在太气人了!

该不会以为一把破锁,就能把他锁住吧?

孟梨调头跑去推窗,结果还没触碰到窗户,就被一股透明的结界弹了一下。

该死的!

居然在窗户上设下了结界!

他不死心,又满屋子乱找,试图找出可以逃出去的暗门之类的,结果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尝试着找什么硬东西,把门砸开,可找来找去,就找到几本破书!

孟梨就不明白了,常衡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自己都那么主动了,他居然还推三阻四的,气死个人!

眼下居然怕他夜深人静偷跑过去,还把门给锁了,窗户给封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该不会真以为他的身子淫|荡得很,一天不找男人亲亲抱抱,挨顿狠|操,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他才没这么贱!

孟梨翻身上榻,倒头就睡。

气得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怒吃了两大碗稀饭,还一直瞪着给他送饭的玄相。

“孟公子,你别这样看着我,都是常师兄的意思,他说你有夜游症,恐你深更半夜,夜游症发作,再独自离开了房间,若是受了伤,反而不好。”

“咳咳咳,啥?啥夜游症?我???”孟梨直接被呛得喷饭,满脸不敢置信。

常衡不是一向不撒谎的吗?他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跟玄相说他有夜游症呢?

这太不像话了!

那个天杀的坏道士!

“对,师兄说的就是你,你有夜游症。”玄相默默掏出手帕,将孟梨喷在桌面上的饭粒擦拭干净,笑容真诚地道,“不过,孟公子请放心,那把铜锁非常坚固,哪怕是用刀,也很难劈断,另外,我还在窗户上施了术法,绝不会伤到孟公子的同时,也能确保孟公子绝对出不来。”

孟梨:“……”

他的眼尾一阵抽搐,皮笑|肉不笑地道,“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谢谢你全家!

“不必客气,我与常师兄虽非同一个师父座下的弟子,但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常师兄为人正直良善,待人宽厚,我一直都很敬慕他。如今他吩咐我照顾好孟公子,我自当尽心尽力,绝不让孟公子受半点伤。”顿了顿,玄相又问,“对了,你有午睡的习惯吗?”

孟梨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有的话,那玄相一定会在大中午,把他的房门锁起来,赶紧摇头,连忙说没有没有。

“那便好。”玄相又道,“对了,昨晚我从师兄那里回来时,又被别的师兄寻了去,便来晚了,当时孟公子都睡下了。便没有打扰。”

他将常衡给的玲珑锁拿了出来。

“这是常师兄送给你的。”

“你,你确定,这个是他送给我的?”孟梨有些不敢想象,拿起玲珑锁,仔细端详,感觉就是个精巧的小玩意儿,不像是用来惩罚人的。他咳了一声,神情不自然地问,“那,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常师兄说,只要孟公子每日抄一份清心咒交与他过目,那么,他就会送你一件小礼物。”

“呦,想不到还有这福利呢。”

“什么?”玄相没懂。

孟梨道:“我是说,原来常衡用这种法子,来鼓励督促弟子们认真修行啊。”

“孟公子误会了,常师兄虽然为人宽厚,但他教学时,很是严厉。但凡出一点错,都是要罚去跪香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他送人礼物。”玄相望着孟梨手里的玲珑锁,又道,“我记得,此物一直是师兄很宝贝的东西,听说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这些年,他一直好生珍藏着,没想到居然会给了你。”

孟梨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手心里的小锁。

“我想,在常师兄眼中,或许孟公子比这把小锁更宝贝吧。”

孟梨瞬间脸红,羞耻地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道:“才,才不是这样呢,我看他啊,分明就是想用锁把我锁起来,他总是觉得我喜欢乱跑,老是把我当小孩儿看待,可我已经十七岁了!”

“你十七啊?”玄相惊讶,“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四、五岁!”

孟梨:“……”那面相显小,怪他咯?

“那,那他有没有说我画……不,说我抄的那个,嗯……”

玄相点头:“说了,他说孟公子的字很好。”顿了顿,他很惊奇,“我第一次听常师兄夸人字好,但我当时没瞧见。孟公子可否写两个字,让我瞧瞧?”

孟梨:“……”他总共就写了俩大字,还是在大王八的脑袋上写的。

“还有,观里门规繁多,我又有些杂事在身,恐怕得下午才能过来找你,到时候,我带你去后山转转,那里种了许多花草,还常有野兔,翠鸟出没,你若是喜欢,我替你抓一只来,养在屋子里,陪你解解闷。”

孟梨:“我想,你肯定要说但是。”

玄相笑了:“对,但是,常师兄说你不认路,所以让我叮嘱你,不可独自出去,尤其不能离开道观。”

“好了,好了,知道了。”

孟梨看了看手里的玲珑锁,突然就消气了。

但这并不能让他老老实实待在房里,哪儿都不去。

等玄相收拾了碗筷离开后,孟梨就溜出了房门,但他前天晚上是稀里糊涂才寻到了常衡。

走夜路和走白路根本不一样。

孟梨跟瞎猫似的,在偌大的道观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那天晚上所走的路。

反而还被一个年纪大点的道士抓了包,以为他是逃了早课的小道士,拽着他死拉活拉,要拉他去上早课,任凭孟梨怎么解释,自己真的不是道士,就是来道观里找朋友的。

可这个道士古板得很,根本就不听,还训斥道:“你说你不是道士,那你身上怎么穿着道袍?我看你就是存心逃了早课,还谎话连篇,岂有此理!”

孟梨虽是狐妖,但封了妖力后,本质上就是个文弱斯文,长相清秀白净的少年,胳膊腿,还有腰,都纤细得很。这道士常年吃斋,饭里都没啥油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牛劲儿。

居然将孟梨连拖带拽,直接拽到了大殿里,里面已经坐满了一群小道士,此刻手边都放着书,肃然诵读。

见到孟梨是被硬拽进来的,一时都忘了诵读,纷纷望了过来。

“我,我都说了,我真不是你们观里的道士,我就是过来小住几日……我穿这个道袍,只是因为没带换洗衣服,你,你快放手,你拽疼我了!”

孟梨被拽到了最前面,底下一群人看着他,他就跟逃课又被校长抓包的小学生一样,难堪尴尬,还不知所措。

“胡说,若非本观弟子,怎可穿本观的道袍?”老道士神情严肃,询问孟梨的道号是什么,在哪个师父座下修行。

孟梨刚想说常衡,可又担心这样会给常衡惹麻烦。而且,他见对方年纪挺大的,只怕是常衡的师叔伯,一个搞不好,再连累了常衡。

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道士啊。

这牛鼻子老道真是古板得很,怎么都不信他,更不肯放他离去。孟梨心里着急,很后悔自己没有听常衡的话,独自在道观里瞎跑。

孟梨不想在此地丢脸,见解释不通,赶紧要逃离此地,岂料老道士居然喊人抓他。

他一急,就在大堂里东躲西藏,不让人抓,不小心撞了碰了,弄翻了烛台,踢倒了供桌,底下坐着的道士们见状,纷纷起身阻拦。很快整个大堂就一团乱。

“我都说了,我不是道士!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啊!”孟梨被追得绕着柱子跑,见他们穷追不舍,索性道,“那我把道袍脱下来,还给你们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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