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也要做IP承包吗？三部曲里的哪一段？”
季淮看着林归途漂亮精致的脸，看到他还是那么喜欢染金发，飞扬的眉眼正如他第一次见他。
听着林归途笑着谈起那些被称之为梦想、事业的东西，想起他们很久之前初遇的时候，他也是怀揣着梦想，奔波在做导演的路上。
他是灵魂闪着光的追梦者，而季淮看到的只是他姣好的脸，和染了一头金毛，觉得没睡过，觉得新鲜，于是哄骗着说爱。
季淮突然意识到，他这一生，都在草率地说爱。
他从赤忱者那里骗来爱情，或者合谋贪图欢愉。没有哪怕一刻，没有谁在他身边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看出爱。
林归途见季淮眼神呆呆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季淮笑了：“欢迎你回国。”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配不上任何真心实意。我是烂人，我所有的感情都是烂的。”
林归途沉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季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是也不影响他实话实说：“别这样。”
小金毛尴尬一笑：“至少，你还有自知之明。”
说完，他赶紧跑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以为他还会和季淮寒暄点儿什么吧？
不了不了，林归途觉得之前的打击够大了。虽然他从痛苦中成长了很多，但那是因为路澄帮忙而且他也算坚强，不然早颓废了，难不成还要感谢痛苦吗？
赶紧跑！
也自然没人知道季淮在橙子喝喝楼下站了多久，正如他也是现在才知道，他得到的惩罚不仅是公司破产家庭破裂，还要为了别人的爱情破防。
这打击能不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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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上吃瓜群众对于瓜的敏感度，不亚于猹对瓜的敏感度。
不仅喜欢吃娱乐圈演艺人员的瓜，还喜欢吃娱乐圈公司的瓜。这两年的瓜王毫无例外就是瑞慈。
从瑞慈老总的儿子应彬的掉马风云到真假询苍，再到应彬杳无音信，直到瑞慈副总□□，大家的乐子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虚假的商战：操盘股价搅动风云。真实的商战：瑞慈副总要噶掉橙子喝喝大老板。】
【每次吃瑞慈的瓜我都觉得好精彩啊，真的真的好精彩啊！！】
【可惜最近没有什么瓜可以吃！内娱，支棱起来啊！】
【《垂死公示》能不能放全集啊？我不懂，制作周期这么长你肯定早就做完了，你又不是现拍，为什么不能放全集？！】
【果子狸好像被瑞慈逼得独立了，这瓜你们知道吗？貌似是瑞慈组织架构调整，不需要这么菜只会要钱的视频网站了……】
【笑死，果子狸以后不能对着瑞慈说什么妈咪饿饿给我钱了？它真的很菜，搞不懂它怎么活下来的。】
【我服了，怎么询苍的签名书我也抢不到啊？！！特签句子我也没有！】
【哈哈哈哈我都有！给你看我的to签，我最近运气怎么这么好，不仅抢到了询苍的to签，还抢到了路澄的签名照，路澄还写了感谢语呜呜呜他真的好真诚啊！】
【……咦？我仔细一看，我再咦？】
【真诚不真诚的，很难说……】
第75章
询苍出实体书, 也是要签名的。
哇怎么了？是有什么刻板印象吗？以为只有娱乐圈粉丝喜欢要签名？不要以为书粉不喜欢签名！
各种特签to签都很想要，都是非常感兴趣的。
一般网文卖出去实体书的版权之后，出版社那边也有要求作者签多少多少本, 所以即便询苍很少签名, 但市面上还是有一些询苍书粉手里拿着询苍的签名。
圈子不同, 不必强融, 因为一旦强融, 就会发现一些之前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小惊喜。
这位双担的粉丝一出场, 围观群众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路澄不一样，路澄总签名，各种照片小礼物常年派发, 不仅签名还会画简笔画。
路澄的这份和询苍的这份放在一起，就很直白。
按理说，对吧，你字像不像什么的, 很主观, 没那么好判断。
这两个签名，路澄和询苍，一个是行云流水的草书，一个板板正正的签名, 怎么看都没什么关系。
一看就是有用心区别！
可架不住两个签名都不只是签了名字, 还写了句子。不管你是写感谢粉丝支持的话还是写书中经典句子，这个时候脱离设计之外的字体, 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
尤其是路澄上学时候经常练字, 写字飘逸漂亮还很有个人特色。
好家伙, 单独看都很漂亮，两个放在一起对比着看, 就很搞笑了。
眼熟，着实是眼熟。
眼熟到论坛里一下子就炸开，各种评论直接飞蹿的眼熟。
【？！好真诚啊，这字里面的‘的’都是甩笔停顿落下，写字方式一模一样啊！！】
【……说他没掩饰吧，也掩饰了，但就是没掩饰住。】
【我居然才发现！我就知道之前有一阵子，他没有进组拍戏而是只接了综艺，那时候我怎么没有怀疑他在疯狂连载！】
【糟糕，似乎找到娱乐圈著名兼职艺人的新兼职了？？】
【怎么做到的？我看了一下这边在《身份套娃》里面做巫师大杀四方，那边在写科幻史诗，你挺割裂啊？】
【等下等下，实锤了吗？那我以后可以去路澄微博催他开新文了？他完结之后就一直没开新文，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忘了我们读者了吧！（撸袖子）】
什么？什么实锤？
询苍在吃瓜群众的眼里，那是有既定的刻板印象的。一想起来这个名字，那想都不用想，脑海里面就浮现出来了一个憋屈受气的小可怜。
呜呜呜姐姐我卖字为生，结果被歹人陷害，好不容易卷土重来才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谢谢姐姐之前一直支持我，我好好码字给你看故事呜呜！
是这么一个形象。
结果哐叽一下子，什么小可怜滤镜直接打碎。
本来对路澄也有刻板印象，一位有自己的工作，在娱乐圈兼职打工搞钱的艺人，属于新时代神奇艺人的代表。
在当代求稳的社会环境下，很能够得到大家的理解，有一种到处搞钱的可爱滑稽感，陪着路澄低垂眉眼无辜意味的脸，更觉得心疼。
现在两个滤镜一起打破，网友是深切知道了路澄在干嘛。
路师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哦，你演戏啊。什么，你还码字啊？那到底什么是你的本职工作呢？
是演戏还是写文啊？
1or2？什么？你选or？什么or？
【这是因为拍不到好项目，把自己逼成了知名作者吗……？】
【不，不止逼成了知名作者，还逼成了总裁……你们知道橙子喝喝的老板是谁吗？】
【哈？！不是一个姐姐吗？头发颜色染得很好看，整个人很像那种韩国财阀独生女继承人的架势？】
【你话里有话！你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就说明肯定有瓜！我果断去查！】
之前不知道，是因为没留意过，是因为橙子喝喝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是桑德霓和江鹤。通过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了解橙子喝喝了，也不会去查到底人家公司高层都有谁。
不过现在信息多流通啊，想知道，那随时都能知道！
出来吧！企查查！
€€
仔细搜搜，路澄两个大字直接摆在那里。
路澄。条条大路的路，好景澄光的澄。
无数吃瓜网友，对着路澄的大名陷入了沉默。
啊。是那个橙子喝喝吗？
那个九点钟上班十一点半午休，两点钟上班四点半下班，五险一金最高比例缴纳还双休不加班月薪也嘎嘎高的橙子喝喝？
哦，之前一直在问，到底是谁在喝橙子啊。原来是你！
那还等什么，直接冲向路澄的微博！
【我是老粉，让我先说！隐约记得你之前的工作是助理啊，怎么混成总裁了？你是怎么升职的啊啊啊能不能告诉我，我做了六年了还混不进管理层！】
【橙子喝喝？什么喝喝？是那个我闺蜜做完项目带薪休假十五天的橙子喝喝吗？】
【路澄路澄，能帮我内推吗？我现在的老板是倔驴，你一声令下，我马上跳槽！】
【说真的，这是我本年吃的最大的瓜了】
【上次吃这种瓜还是□□未遂的瓜，这么一看，瓜主都是你一个人啊！】
【看看我看看我！内娱韩娱欧美娱，电竞足球乙女游，长期追星混圈子，战斗力非常强悍！】
【快来拿offer堵住我的嘴！你堵住我的嘴，我就不乱说话！我要闹了快快快！】
桑德霓紧急联系了路澄。路澄知道的时候，从微博豆瓣到知乎论坛，各种地方的贴子已经开遍了。
《之前知道路澄是老板，但没想到身份还挺多变，你不赚钱谁赚钱！》
《偷偷爆个料，我之前在便利店上早班，总能看见路澄骑共享单车路过，骑得飞快，估计是为了快骑到目的地然后赶紧还车省钱，毕竟他连共享电动车都没骑……》
《就要搞钱！就要花式搞钱！听见没有！钱不搞不来，一旦搞钱，钱能从四面八方来！》
路澄虽然掉马了，但是淡定得很。
啊，怎么，掉马了？完全没有什么深陷修罗场的感觉，从容自如，甚至还回复微博评论。
粉丝问。
【我不懂！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称呼你为墙头还是叫老板或者叫太太……】
路澄：【可以叫我“那个很会搞钱的男人”！】
粉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