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佬得不到的黑月光 第14章

走出不过百米,就有辆小车在两人身边缓缓停下,徐青年下意识的往季深身后藏,只露出双溜圆的眼睛,盯着摇下的车窗。

坐在副驾驶座的人不是预想中的人,而是班里新转来的女学生白清清,白清清朝着季深露出个友好的笑容:“季深同学你好啊,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我们送你回家吧?”

季深半眯起眼睛,白清清坐的车对外遮光性能很好,但眼力极好的季深还是看到车里的后座上有摇晃的身影,还不止一个。

季深拒绝道:“谢谢白同学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家距离学校很近,走不了几步路。”

白清清眼睛本能的瞥向后座,过了片刻道:“那季同学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季深将白清清的小动作全都纳入了眼里,他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睑,说道:“再见。”

季深对白清清的言行做了简单的分析。

他因为想转班的事在教师办公室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教室时白清清已经离开了教室,后来与徐青年有意绕远路也耽搁了些时间,这两个时间加起来不算短,别的离校的学生说不定都已经到家了,而白清清还在学校周围徘徊,很显然是故意的。

她在等他,而等他真正的决定权在于后座上的人,那应该是白清清的长辈。

季深饶有兴致的想,那么他和白清清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活的时间太长,什么狗血的故事都见过,听过,甚至经历过。

季深不禁想起系统说的话,关于他这辈子的身世的。

这个世界还是挺有意思的,有穿书女,有逆袭的反派,还有被炮灰的原主角,以及他这个同样被更改了命运的原主角之子。

季深在曾经十七年的记忆中翻来覆去的找,也没找到任何关于白清清的信息,在曾经的人生中,白清清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所以又是哪只小蝴蝶震动了翅膀,将白家人震到了他面前?

是穿书,还是重生,或者是任务者?

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都懒得理会。

季深很快就把白清清的事丢在了脑后,却听到徐青年压低声音问:“深深,你说白清清是不是喜欢你呀?”

季深白了徐青年一眼:“你觉得同学之间打个招呼就是喜欢了?那你自己想想,你这辈子和多少人打了招呼,喜欢得过来么?”

徐青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就是觉得白清清对季深的态度很奇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归类,就归在有可能的种类里了。

季深慢吞吞的往家里走,徐青年则是在研究白清清对季深的态度,怎么想都有古怪。

徐青年到底还是没能逃过徐家夫妻的魔爪,两人刚进小区不久,刚刚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成功逃过一劫的徐青年就听到了徐母含笑的声音:“徐青年。”

徐青年脚步蓦地停住,笑意还僵在脸上,他缓缓转过身朝声源的方向看去,只见徐母正微笑着看向他们:“阿深,下午好。青年,别打扰阿深了,跟妈回家。”

季深礼貌的和徐母打招呼:“伯母,下午好。”

在季深的人生中,徐家夫妻和徐青年都是不可抹灭的存在,他们给了他人生中为数不过的温暖和照顾。

季深还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的母亲要想办法养活两人,经常早出晚归,她极少有时间照顾和陪伴季深。

邻居伯母见他可怜,就主动把季深接到家里照顾,让他和家里的儿子玩耍。

徐家搬家前,曾想过收养季深,想把季深当成亲生孩子培养,被季深拒绝了。但徐家夫妻并没因此气恼,逢年过节的,他们会精心挑选礼物寄给季深,表示对他的惦念。

后来徐家搬回临都,他们也会找时间来看望他,上学时会让徐青年给他带些点心和可口的饭菜改善生活。

季深还清楚的记得徐家人给他的照顾,可他经历的事情太多,活的时间太长,已经记不得最初的温暖和感动了。

在这个世界里,他就像是个走马观花的局外人,与谁都隔着距离。那种宛如被结界阻隔的距离,让他与这个世界隔绝,难以融合。

徐青年发誓,不管他妈笑得有多温柔和气,他依然从她的微笑中看出了咬牙切齿,这让他更加不想回去了。

徐青年躲在季深身后,伸出半颗脑袋道:“妈,我还不能回去,季深生病了,我要留下照顾他。”

徐家公司出问题,徐母已经有些时间没有来看季深了,打电话的时候也没从季深语气中听出异常,此时见季深脸色苍白虚弱,担忧立刻就涌上了心头。

徐母瞪着徐青年:“阿深生病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季深道:“伯母,就是小感冒,不要紧的,吃点药就好了。”

徐母叹了口气,她也算是看着季深长大的,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哪怕是生病,他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徐母也跟着季深回了家,她亲自动手帮季深做了晚餐,顺便把徐青年拎了回去。

徐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敌人强大而狠毒,他们根本没有十足把握保全自己,若不是情非得已,怎么会想出将徐青年送回老家的办法。

徐青年还想挣扎,徐母便道:“如果对□□急跳墙,你是想把阿深也连累了么?”

徐青年放弃了挣扎,垂首道:“我回去。”

他当然不想连累季深,季深给徐家的帮助已经够多了。

不管徐家将要面临怎样的困境,都是徐家的事。

季深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被牵连。

季深把徐母和徐青年送到门外,转身就坐在了电脑前查看徐氏的进展,徐家拿到了资料,行动上却没有任何进展。

他决定再等等,如果徐家还是没办法保全自己,他再出手。

张明远上完晚自习就来到了季深家,在确定季深病情稳定后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不过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张明远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匆匆忙忙的帮季深准备好早餐,确定季深能够独自前往医院拿病历报告后,就直接奔向学校。

张明远有点赧然,他本来是想照顾学生,以防万一的,结果沾到沙发就睡觉,学生没照顾到,倒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季深吃完早餐就去了医院,刚进医院就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踉踉跄跄的迎面跑来,那孩子穿了蓝白条的病号服,瘦瘦小小的他被病号服裹在里面,让病号服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那孩子只碰到了季深的衣角,却回头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季深手指微动,却没有跟上去,他慢条斯理的把报告单打印出来,报告单显示的结果与预计差不多,他自己就是最顶尖的医生,各个方面都精通,看检查报告自然不在话下。

收拾好检查报告,迟疑了几秒钟,还是决定随缘。

还没走出医院,季深就看到两个不算年轻的男女从他身边经过,男人一手搀着怀抱婴儿的妇人,一手拎着婴儿用品,女人则是抱紧了怀中婴儿,不断向四方张望,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

无意中的一撇让季深抬步跟了上去。

他对很多人和事都能冷眼旁观,唯独不喜欢有人把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

就如系统所想,他对小孩子的容忍度比对成年人的容忍度要高出很多,也始终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的内心纯粹而天真。

第19章

躲在季深识海中的系统会偶尔放出几个数据来观察外界环境,这次刚好就看到两个人抱着个婴儿从宿主身边经过。

按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这两个被宿主盯上的,是人贩子。

它不禁为两个人贩子撒了一€€同情泪,交易肯定是黄了,老窝八成也要被宿主端了。

犯到宿主手里的人贩子,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系统悄悄收回数据,不打算多管闲事。

季深眼睑微敛,唇边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甚至还有心思想,是先报警,还是直接把人放倒抢孩子。

像这样的人贩子肯定是团伙作案的,医院里有人,医院外面也有人,要端掉整个团伙需要多长时间?

季深把刚隐藏起来的系统揪了出来,淡淡开口:“报警!”

系统:“……好的宿主。”

系统有点悲伤,以前下达任务指令的都是它,宿主才是执行者。

而且宿主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会让它帮忙,哪怕他自己就是那个被拐卖的孩子,也是自己想办法脱身报仇的。

给系统下完指令,季深就懒得再搭理系统,他不急不缓的坠在两人身后,还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不着急抢回孩子。

两人在离开高人流的医院大厅后明显松了口气,或许是绷紧的神经略微松懈了点,脚步也放缓了许多。

他们抱着孩子沿着偏僻的小路往人少没监控的地方走,直到在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面包车前停下,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季深注意了下面包车停的位置,在众多车辆的边缘,在监控的死角,极不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而且在这个类似于大型废弃车库的地方,里面密集的停着各种各样的车,人流少,监察力度小,更是容易隐藏自身。

作案前仔细勘察过地形,计谋犯罪。

车门很快从里面被打开,女人抱着孩子就想钻进车里,却在上车的前几秒钟被人拦了下来,车门被重新关上,将两人拦在了外面:“这不是秦医生和柳护士么?你们不在医院上班,抱着别人家的孩子,是想去哪里,经过孩子父母的同意了么?”

尽管这两人已经换了衣服,季深还是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不久前在医院与他擦肩而过的医生与护士,伪装的医生与护士。

男人皱眉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秦医生,这孩子也是我们夫妻俩的亲生孩子。”

季深指着女人怀中正睁着眼睛好奇张望的孩子,懒笑道:“这就不打自招了不是?还有你二人在伪装成医护人员前就不会先了解点基本的遗传常识么,先相互看看对方,再看看怀里的孩子,双眼皮和高鼻梁都属于显性遗传,根本不具备该显性基因的你们能生出来么?”

男人脸色倏变,嘴硬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让开,我们要回家了。”

季深寸步不让:“医生知道我在说什么,不如我们先回医院让医生帮忙确定一下?”

两人身形僵滞,满是防备的盯着季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抱着孩子的女人往后面退了两步,男人将她和孩子护在身后,并朝面包车里的同伙使了个眼色。

车里的同伙见事情有异也变了脸色,三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从另一个车门钻了出来,将季深围在中间,面带狠辣的警告道:“小子,别多管闲事。”

季深轻笑着说:“不好意思,这闲事我还真管定了!”

“找死!”

看起来就很羸弱的季深并不被人贩团伙放在眼里,甚至有人暗自打量季深,思索着顺便把季深也掳走的可能性。

十几岁的少年肯定是找不到买家的,但他身体里的器官若是正常健康,还是能找到不错的买家的。

这年头,有人可以为了钱不要命,作为人贩团伙中的成员,更是早就把生死看透,为了钱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能要了他人的命。

几个壮汉相互看了眼对方,随即不怀好意的逼近季深,在他们的预测中,拿下病秧子季深不过动动手指的事。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几个壮汉并两个假医护全都鼻青脸肿的蜷缩在地上,痛得只能发出低低的吟声,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是真的痛,满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寸寸敲碎,整个人像是烂肉般瘫在地上,除了无边无尽的疼痛,没有别的感觉。

求饶做不到,逃跑更是奢望。

生活不易,季深叹气。

没一个能打的!

原本被女人抱着的孩子也转移到了季深怀中,他轻轻拍了拍孩子,因为动作过大被惊到的孩子在哭闹了几声后又重新安静下来,小小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可爱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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