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肉!”白肆玉强调。
“嗯,要有肉。”牧长烛对杜午补充。
“好,我现在就去。”杜午立刻出门了。
白肆玉转头看向另一边香气四溢的桌子,还是有点眼巴巴。
牧长烛攥了攥拳头,才压住心底不断的那个声音€€€€
【宠他,宠他,让他吃一口吧!】
牧长烛快步走到饮水机旁边,倒了一杯温水。
然后他摇动床尾的把手,让床头微微翘起。
“阿玉,先喝点水,等杜午回来再吃饭吧,桌子上那几样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太油腻了,你毕竟躺了两天......”
油腻才香呢!
白肆玉咽了咽口水。
但他这次乖乖地点头了。
“行,不过也不能太清淡了,不然不好吃......咕嘟。”
白肆玉边说边咽口水。
“好,我让杜午多买几种,你挑着吃。”
牧长烛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他端着玻璃杯,一点点喂白肆玉喝水,浑身写着纵容。
倒不是他没有原则。
如果白肆玉接下来要做手术或者什么,他肯定完全听医生医嘱,但白肆玉现在情况本来就和纯医学情况不一样,孙天师刘天师都这么说了,他怎么忍心看白肆玉饿着。
白肆玉耳朵红红地喝完水,护士就来了。
她给白肆玉换上一瓶葡萄糖,然后把之前打完的一瓶消炎针给带走了。
白肆玉看着她的动作,感觉脑袋又开始晕了。
这点糖对他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
见白肆玉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牧长烛重新把床头摇平。
“阿玉,你闭眼休息一会儿吧,等杜午回来了,我再叫你。”
“嗯,那长烛你先......先去吃饭。”
白肆玉刚醒来时看到牧长烛还满是害羞,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总体上还是欢喜大于了羞窘。
能和喜欢的人见面,本就是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只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他情绪波动得太厉害。
“好,我都听阿玉的。”牧长烛轻轻给白肆玉掖了掖被角。
“还,还有你的胡子。”
白肆玉刚醒来第一次提的时候,牧长烛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阿玉,只在乎他的阿玉痛不痛渴不渴难受不难受,所以根本没把这话放心里,白肆玉第二次再一提,牧长烛却反应过来了什么,一下子热了脸皮。
“咳......”
牧长烛突然抬起手,佯装自然地遮住了自己的下巴。
他现在是不是太邋遢了,形象是不是很不好?!
不行不行。
见白肆玉缓缓闭上眼休息了,牧长烛眼神不舍地流连了一会儿,便转身快步走去了卫生间。
至于吃饭?
不饿,有情饮水饱,虽然两天没什么吃饭了,但他一点也不饿!
......
半个小时后,为白肆玉觅食的杜午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他两只手上满满当当,都快拎不过来了。
摆到桌子上时,更是满满当当一大桌€€€€
有一份鸡丝汤面,两份不同口味小笼包,半斤鸡蛋饼,一盒盐水鸭,一碗豆腐脑,两只豆沙麻团,一份三虾馄饨,两杯现磨豆浆,一份肉沫肠粉,一袋鸭血粉丝,还有一小“盆”新鲜水果拼盘......
孙天师和刘天师都惊呆了。
不是,这小杜助理是真能干啊,去掉来回的时间,怎么能买了这么多东西的?!
这效率高得有点可怕了吧?!!
此时牧长烛也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了。
他下巴上的青黑胡茬全部剃的干干净净,发丝梳起,带着一点点水色,额头光洁,双眸漆灰深邃,连凸起的喉结都充满了魅力。
虽然整体还是憔悴了一点,但也算恢复了之前的八.九分形象,英俊得要命。
穿过医院走廊时,身高腿长、五官如同建模的牧长烛仿佛和其他男人不在同一个次元。
引得路过的医生护士还有一些女家属都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窃窃私语。
杜午刚好把所有东西摆好,牧长烛就走了进来,因为“饿”而晕乎乎地睡了半个小时的白肆玉也被爆炸的香气给勾引醒了。
他睁开眼就开始咽口水,还挣扎着想坐起来。
虚弱的声音软绵绵的。
“长烛,杜午他,是不是杜午回来了......”
牧长烛好笑又心疼,他连忙走过去,帮白肆玉把被子扯开一角,再把白肆玉床头摇起来三十度左右,让白肆玉舒舒服服地靠着。
“对,杜午回来了,有汤面、小笼包、鸡蛋饼、豆腐脑、馄饨豆浆肠粉麻团等等,阿玉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都,都想吃!”
白肆玉忍不住脱口而出。
但很快他也意识到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于是说:“我想先吃小笼包。”
这个能一口一个!
牧长烛笑着说:“行,要喝豆浆还是豆腐脑?”
“豆浆!”
白肆玉的口水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做好准备了!
接下来,牧长烛就光荣地成为了白肆玉的专职投喂员。
白肆玉想吃什么,牧长烛就喂什么,还要不断提醒白肆玉多咀嚼两下,不要一下子咽到肚子里。
白肆玉一连吃了十个小笼包,一份肠粉,半份鸡蛋饼,半份鸡丝汤面,两块盐水鸭,一只麻团,还有三只鲜虾小馄饨。
其实吃完肠粉牧长烛就不太想让白肆玉吃了,可架不住白肆玉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牧长烛在昏君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孙天师和刘天师在旁边也不阻止,全然一副溺爱状态。
“哎呀,小孩多吃点是福啊。”
“白天师消耗太大,需要营养,这也不算多,我年轻时比这还能吃呢。”
杜午一直在病房门口放哨,发现有护士过来看白肆玉有没有输完葡萄糖了,连忙发出警报。
“咳咳,咳咳,咳咳!!”
白肆玉连忙把嘴里的鸭血咽了下去。
牧长烛端着鸭血粉丝碗快步走到桌子旁边。
孙天师和刘天师严阵以待,站在病床旁边,无实物表演地用手挥空气。
“哎,怎么有个蚊子?”
“好像是苍蝇。”
走进来的小护士:“.......”
她都看见白肆玉嘴角的油花了!
小护士忍不住说:“现在最好是吃点好消化的流食,你躺了这么久,身体虚弱,吃那些肉包子什么的不好消化。”
白肆玉乖乖点头。
“嗯嗯......我只是喝了一小口鸡汤而已,嗝儿!”
小护士:“......”
她一会儿就去找赵医生去!
正好葡萄糖也要见底了,小护士等了一会儿,把针给白肆玉拔了,便收起药瓶子离开。
门一关,白肆玉就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她不会看出来我吃了好多东西吧。”
“看出来也没事,白天师你现在的状态可比半个小时前好多了。”
孙天师看着白肆玉明显多了几分血色的脸,精神头也好了太多,面上不禁浮现出慈爱的笑意。
刘天师也笑着说:“这么看的话,白天师你明天出院应该不是问题。”
其实刘天师和孙天师昨天就能出院,只是一直担心白肆玉,也怕有人来找白肆玉麻烦,所以留在这里守着。
想从他们两个天师手里对白肆玉不利,就两个字€€€€
没门!
白肆玉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对孙天师和刘天师不无感激。
白肆玉扬起嫩生生的小脸,邀请两人明天跟他一起回京城。
“孙天师,刘天师,等明天我出院,你们跟我一起去京城吧,正好我和异侦部有个约定,是每月去授课,我们正好一起交流交流,切磋切磋......”
“去京城当然可以,但我们和白天师你估计是切磋不了,只能说我们向你学习。”
孙天师笑呵呵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