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法测试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地下军械库里，这个巨大的圆形房间里摆满了各式武器，石墙上挂满了刀剑、可怕的镣铐，以及其他残破的物品。
“艾洛琳·加德纳，”沉重的大门在我的身后逐渐关上，卡姆·温将军冷冷地说道，“跟我们说说你接受过的训练。”
“训练？”我的嗓子有些沙哑，她在说什么？
这个污塘女巫又习惯性地眯起了她的眼睛，“是的，你的训练。你在法术方面接受过什么训练？”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心里十分困惑。
她抿着嘴，开始踱步，黑色的长斗篷在身后飘荡，但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仿佛我是一个危险的、不可预知的怪兽。
“你现在魔杖使用得怎么样了，加德纳法师？”她继续逼问。
我完全懵了。“我没有……我们从来没有用过魔杖……”
她停下脚步，尖尖的指甲指向我，“加德纳法师，回答问题！我再问一次，你现在魔杖使用得怎么样了？”
“我没有魔杖！”我哭着伸出双手，举起来。
“那魔剑用得怎么样？”她狡猾地问道，好像在和我玩游戏。
“我也没有魔剑！”我依然反驳，“你为什么非要……”
“魔刀呢？”
“那是什么东西？没有！”
“嘎里多尼亚格斗术？”
“不会！”
“阿斯特罗斯长棍？”
“没听说过！”
她连续说了二十多种奇怪的东西，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种武器的名字。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没有，没有，都没有！”我终于无奈地哭了起来，“我从来没听过你说的这些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我，“你叔叔，他没有给你进行过任何武术训练？”
我困惑地尖叫起来，“不，当然没有。叔叔是一个小提琴家！”
“但他一定会给你一根魔杖。”
我拼命地摇了摇头，“他甚至不允许家里出现魔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赛格给我的那根白魔杖。
女巫不相信地看着我，一只手叉在腰间，“艾洛琳·加德纳，别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你叔叔肯定以某种方式教给了你魔法。”
“他没有！埃德温叔叔非常厌恶暴力。”
温将军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听不懂我的话似的，面带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什么？”她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埃德温叔叔非常讨厌……”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那你为什么……”
“那你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
“你在你叔叔的家，都在干什么？！”
我瞪着她，沮丧的感觉涌上心头，“照料花园，照看牲畜。”我故意不提小提琴的事儿。在加德纳，女子不能学习制琴，我不想让埃德温叔叔惹上麻烦，“我看书，捣鼓草药。有时候我会做木制玩具……”
“玩具？”
“大部分都是小动物雕像，”我耸耸肩，“有时也做娃娃的家具，我叔叔再把它们拿到市场上去卖……”
那个从始至终都冷静地站在我身边，冷冷地注视着我的埃夫伦精灵和温将军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怀疑。
“你在逃避问题！”女巫咧嘴一笑，伸手指着我，“加德纳法师，拿出你的战斗状态来！”
温将军的下属向前走了一步，递给我一根打磨光滑的红橡木魔杖。
温将军指着房间的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黄铜支架，上面有一截小蜡烛，“你，把这根蜡烛点燃。”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魔杖，然后回头看着她，傻眼了，“怎么点？”
“加德纳法师，别给我装蒜！这是最简单的咒语！”
“我没学过任何咒语！”
“乔伊，给她一本咒语书。”女巫对她的下属叫嚷道。
乔伊给我拿来了一本书，并翻开破旧的书页，僵硬地指导着我，“拿着你的魔杖，念出这些咒语。”
我看着这些咒语，这些文字对我来说，又模糊，又似曾相识，像是我梦中出现过的东西。一个有火的梦。
我笨拙地举起魔杖，把它指向蜡烛，“光明……”我开始念咒，我的声音又尖锐又颤抖。
温将军感到一阵不耐烦，“艾洛琳·加德纳！”她咆哮着，“你连魔杖都拿错了！你的手掌要和它接触，否则魔杖的能量不能通过你的全身！”
我重新握住魔杖，使魔杖的底端压在我的手掌上，我的手颤抖着再次指向蜡烛，念起咒语。
念完咒语，我感觉到一种纯净而微弱的能量从我的脚底开始升腾，一棵参天大树的形象突然涌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喘不过气来，突然，体内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着我，又朝着魔杖猛扑过去，然后这股力量又疯狂地反击回来。
我松开手，魔杖滚落在地，在地板上擦出尖锐的声音。
我惊呆了，再看蜡烛。
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连一丝冒烟的迹象也没有。但是我的胳膊疼得好像刚才全身都被火烧过一样。
拉克伦·格雷和其他加德纳士兵看起来都很失望。污塘女巫们和埃夫伦精灵族似乎松了一口气。只有温将军还是一脸戒备，眼睛紧盯着我。我赶紧揉了揉自己那条拿过魔杖的手臂，实在是太疼了。
“那么，”温将军脸上恼火的表情转瞬即逝，她转身面向卢卡斯的父亲，一脸冷漠，“看来，加德纳法师绝对不是下一位黑女巫。”
“我早就告诉你了啊。”我嘟囔了一声，手臂上的酸痛已经变成了刺骨的疼。但是刚才那股可怕的力量，是什么？
“艾洛琳·加德纳，”卢卡斯的父亲郑重地说道，“现在我宣布，你是加德纳魔法等级的一级水平。”
最低的水平——没有任何魔法。
我盯着他，内心升起一股确信，这种确信如同一池黑色的死水。
我可能无法获得法力，但它的确就在那里。来自黑女巫的召唤，深深地藏在我的体内，在我的血液中流淌。
静静地等待被释放出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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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琳·加德纳，”沉重的大门在我的身后逐渐关上，卡姆·温将军冷冷地说道，“跟我们说说你接受过的训练。”
“训练？”我的嗓子有些沙哑，她在说什么？
这个污塘女巫又习惯性地眯起了她的眼睛，“是的，你的训练。你在法术方面接受过什么训练？”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心里十分困惑。
她抿着嘴，开始踱步，黑色的长斗篷在身后飘荡，但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仿佛我是一个危险的、不可预知的怪兽。
“你现在魔杖使用得怎么样了，加德纳法师？”她继续逼问。
我完全懵了。“我没有……我们从来没有用过魔杖……”
她停下脚步，尖尖的指甲指向我，“加德纳法师，回答问题！我再问一次，你现在魔杖使用得怎么样了？”
“我没有魔杖！”我哭着伸出双手，举起来。
“那魔剑用得怎么样？”她狡猾地问道，好像在和我玩游戏。
“我也没有魔剑！”我依然反驳，“你为什么非要……”
“魔刀呢？”
“那是什么东西？没有！”
“嘎里多尼亚格斗术？”
“不会！”
“阿斯特罗斯长棍？”
“没听说过！”
她连续说了二十多种奇怪的东西，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种武器的名字。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没有，没有，都没有！”我终于无奈地哭了起来，“我从来没听过你说的这些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我，“你叔叔，他没有给你进行过任何武术训练？”
我困惑地尖叫起来，“不，当然没有。叔叔是一个小提琴家！”
“但他一定会给你一根魔杖。”
我拼命地摇了摇头，“他甚至不允许家里出现魔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赛格给我的那根白魔杖。
女巫不相信地看着我，一只手叉在腰间，“艾洛琳·加德纳，别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你叔叔肯定以某种方式教给了你魔法。”
“他没有！埃德温叔叔非常厌恶暴力。”
温将军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听不懂我的话似的，面带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什么？”她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埃德温叔叔非常讨厌……”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那你为什么……”
“那你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
“你在你叔叔的家，都在干什么？！”
我瞪着她，沮丧的感觉涌上心头，“照料花园，照看牲畜。”我故意不提小提琴的事儿。在加德纳，女子不能学习制琴，我不想让埃德温叔叔惹上麻烦，“我看书，捣鼓草药。有时候我会做木制玩具……”
“玩具？”
“大部分都是小动物雕像，”我耸耸肩，“有时也做娃娃的家具，我叔叔再把它们拿到市场上去卖……”
那个从始至终都冷静地站在我身边，冷冷地注视着我的埃夫伦精灵和温将军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怀疑。
“你在逃避问题！”女巫咧嘴一笑，伸手指着我，“加德纳法师，拿出你的战斗状态来！”
温将军的下属向前走了一步，递给我一根打磨光滑的红橡木魔杖。
温将军指着房间的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黄铜支架，上面有一截小蜡烛，“你，把这根蜡烛点燃。”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魔杖，然后回头看着她，傻眼了，“怎么点？”
“加德纳法师，别给我装蒜！这是最简单的咒语！”
“我没学过任何咒语！”
“乔伊，给她一本咒语书。”女巫对她的下属叫嚷道。
乔伊给我拿来了一本书，并翻开破旧的书页，僵硬地指导着我，“拿着你的魔杖，念出这些咒语。”
我看着这些咒语，这些文字对我来说，又模糊，又似曾相识，像是我梦中出现过的东西。一个有火的梦。
我笨拙地举起魔杖，把它指向蜡烛，“光明……”我开始念咒，我的声音又尖锐又颤抖。
温将军感到一阵不耐烦，“艾洛琳·加德纳！”她咆哮着，“你连魔杖都拿错了！你的手掌要和它接触，否则魔杖的能量不能通过你的全身！”
我重新握住魔杖，使魔杖的底端压在我的手掌上，我的手颤抖着再次指向蜡烛，念起咒语。
念完咒语，我感觉到一种纯净而微弱的能量从我的脚底开始升腾，一棵参天大树的形象突然涌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喘不过气来，突然，体内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着我，又朝着魔杖猛扑过去，然后这股力量又疯狂地反击回来。
我松开手，魔杖滚落在地，在地板上擦出尖锐的声音。
我惊呆了，再看蜡烛。
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连一丝冒烟的迹象也没有。但是我的胳膊疼得好像刚才全身都被火烧过一样。
拉克伦·格雷和其他加德纳士兵看起来都很失望。污塘女巫们和埃夫伦精灵族似乎松了一口气。只有温将军还是一脸戒备，眼睛紧盯着我。我赶紧揉了揉自己那条拿过魔杖的手臂，实在是太疼了。
“那么，”温将军脸上恼火的表情转瞬即逝，她转身面向卢卡斯的父亲，一脸冷漠，“看来，加德纳法师绝对不是下一位黑女巫。”
“我早就告诉你了啊。”我嘟囔了一声，手臂上的酸痛已经变成了刺骨的疼。但是刚才那股可怕的力量，是什么？
“艾洛琳·加德纳，”卢卡斯的父亲郑重地说道，“现在我宣布，你是加德纳魔法等级的一级水平。”
最低的水平——没有任何魔法。
我盯着他，内心升起一股确信，这种确信如同一池黑色的死水。
我可能无法获得法力，但它的确就在那里。来自黑女巫的召唤，深深地藏在我的体内，在我的血液中流淌。
静静地等待被释放出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