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从没有进行过穿梭机跳跃？”
坐在军士对面的萝丝塔尔舔了舔嘴唇，竭力显得不那么紧张。但实际上，她正用尽全力将后背紧贴在跳跃座位上。
“只进行过模拟训练。”
洛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模拟训练，那样也可以了。”看着这名列兵，竭力想找办法安慰她一下，“你知道，这不会有危险。跃迁到近地轨道要比走过任何大城市的街道都更加安全。”
“我知道统计数据，”萝丝塔尔的身子和座位贴得更紧了，“但数据无法否认的是——我们就要离开地球，进入真空环境了。”
洛佩皱起眉头。“如果你对进入太空这样不安，你又为什么要加入殖民任务？”
萝丝塔尔看着军士，露出一个紧张的微笑。“我们只要进行两次跳跃。从地球到契约号，还有从契约号到奥利加-6的表面。我想，我能应付。”
很快，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就来了——穿梭机在引擎的咆哮声中离开了沃什航天港。洛佩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安稳地坐在座位里，听着耳中唱盘的音乐。萝丝塔尔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肌肉。直到引擎熄火，穿梭机进入失重空间中的会合轨道，她仿佛才再次开始呼吸。
洛佩睁开一只眼睛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列兵。他希望如果萝丝塔尔要呕吐，至少要记得使用她面前安装在座位里的真空吸槽。他很高兴看到这个女孩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肠胃。
洛佩叹了口气，关闭了音乐，又开始和萝丝塔尔聊起了天。让这个女孩看着他要好过让她看着正在舷窗外旋转的地球。闲谈可以帮助萝丝塔尔不要胡思乱想，直到巨大的契约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自己的不安。
他们很走运。穿梭机顺利地停泊到飞船上，穿过主气密舱之后，飞船的人工动力就在他们脚下起了作用。萝丝塔尔终于放松下来，当其余的乘客纷纷走出穿梭机，包含这名列兵的私人物品在内的货物也被卸下来的时候，洛佩和萝丝塔尔以及丹妮尔丝见了面。船长还在别处为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准备工作而忙碌着。
“能见到你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丹妮尔丝和洛佩握手，又转过头，打量着安保部队的最新成员。“公司已经将你的情况通知了我们，列兵萝丝塔尔。另外，洛佩也对你有很高的评价。”
萝丝塔尔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在零重力状态中遭受的磨难，她向自己的上级瞥了一眼，然后转回头对丹妮尔丝说：
“谎话，他说的全都是谎话。”
“嗯，能够认识自己的缺点也是好事。”洛佩在旁边说道。三个人都露出笑容。
洛佩向丹妮尔丝告辞：“我要去看看我的队伍，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丹妮尔丝点点头，又给了萝丝塔尔一个微笑。“我会带你去看看你的宿舍。也许那里会比你想象的更大，尤其是对一名单身船员而言。不过这其实不太重要，毕竟我们在旅行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会在深度睡眠中度过。我们有一些相当奢侈的享受，你会喜欢的。如果你希望在我们醒来的时候和别人交流，保持体形，补充体力，我们这里有就餐区和健身区，还有面积很大的淋浴房。当你距离家乡有许多光年的时候，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谢谢。”萝丝塔尔和货物管理人并肩而行，“我带上了允许我携带的一切物品。”
丹妮尔丝理解地点点头。“当我们开始建造殖民地，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具有很大的意义。不管怎样，心理建设小组就是这样说的。”她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然后又说道，“官方通讯说地面上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已经不必再担心。我知道你也参与了那里的行动。”
萝丝塔尔点了一下头。“那里有一群反对殖民的狂热分子，他们非常有献身精神，组织良好，而且拥有很多资源。不过，他们已经被逮捕了。是的，我也参与了逮捕他们的行动，做了一点事。这原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她耸耸肩，“我那时还正要应征契约号安保部队的最后一个位置，一切就发生了，非常快。”
丹妮尔丝的兴趣被勾了起来。“我们出发之后，你要好好和我讲讲那些事。”
列兵显得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需要保密的事情。”
丹妮尔丝又露出微笑。“如果你泄露了什么，我可不觉得会有人来调查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等到我们到达第一个维护和充能点的时候再说。到时我们会有许多时间交谈。其实在飞船进行维护和重新充能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多少事要做。”
随着她们在走廊中并肩前进，他们之间的交谈也变得越来越放松。两个人越来越熟悉，萝丝塔尔很快就发现自己很喜欢丹妮尔丝。在一段长达数百光年的旅行中，船员之间的好感是非常重要的，即使在大部分时间里她们都会处于沉睡不醒的状态。
“瓦尔扎扎特（摩洛哥南部的一个地方）一直都很热。”这句歌谣一直被重复着。这首歌远不止这么一句词。实际上，它有几个语言的版本，其中一些内容相当下流，不过穿梭机飞行员可没有心思去细想自己到底在唱什么。
至少这个船员和维护人员的待命区很舒服。两名飞行员全都放松地喝着冷饮，看着火热的视频。外面的温度常常会达到五十摄氏度。在撒哈拉沙漠的东北角，高耸的阿特拉斯山脉背面，这种气温并不罕见。
瓦尔扎扎特航天港的北边，数百万块太阳能收集板整齐地排列着，如同一支规模庞大，纪律严整的军队，一直延伸到地中海南岸，提供照明、车辆、公共交通和其他各种人类活动所需的电力能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过滤空气的能量。这个太阳能发电阵列所支持的地区包括古意大利和西班牙，直到欧洲大陆被严重污染所困扰的核心地区。从太空中望下去，能看到这颗行星上有许多这样的太阳能阵列。即便如此，它们仍然无法提供足够的清洁能源。这颗行星上迅速增长的人口对能量的渴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就在发射前不到一个小时，两名飞行员身边来了另外两名同事。新到的人看上去精神焕发，仿佛他们从基地宿舍到待命区的路上完全没有经过气温炎热的室外。
“帕特里克·约德，”新来的人报出自己的名字，“伊尔丝·斯帕德，我们来接替你们。”
更靠近门口的飞行员身材细瘦，本来一直躺在软椅上，他皱起眉头，坐起身。“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工作接替。”桑切斯看着自己的搭档——科派西——看上去也同样半信半疑。
约德和他的同伴也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拿出通讯终端，拨弄起来。桑切斯看了看他，也掏出自己的终端，开始接受新人传递的数据。他仔细审视瞬间收到的数据结果，眼神变得更加困惑了。然后，他再一次转向自己的同伴。
“科派西，你能确认这一点吗？”
随后又是一阵设备之间的数据分享。新来的人耐心地等待着。终于，桑切斯带着歉意看向新来的人。
“看上去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说道，“我只希望我们能早些得到通知，这样我们就可以留在菲斯（摩洛哥北部城市）了。”然后，仿佛刚刚想起一样，他又说道：“我们查看一下中央服务器，你们不会介意吧？”
女性飞行员伊尔丝耸耸肩。“你查吧，多检查一下总没有坏处。”
桑切斯点点头，继续操作起他的通讯终端。片刻之后，他语焉不详地咕哝了几句，转向自己的同伴。“是合法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同伴问道，“我们都已经准备出发了，在这个时候更换飞行员，完全不合道理。”
“嗨，”约德说，“如果你们打算违抗命令，我和伊尔丝很高兴留在这里。宿舍里的水池刚刚新换了水，而且……”
“不，不，”科派西急忙说道，“你们两个去开穿梭机，我相信你们一定已经看过货物清单了。标准补给程序，你们以前去过第九站点吗？”
“去过几次。”新来的飞行员露出让人宽慰的微笑，“伊尔丝去那里的次数比我还要多。我一般在巴利或者吐鲁番工作。”
“那么好吧。”科派西站起身。桑切斯已经向门口走去。“现在只需进行最终检测就好了，我们已经完成了全部预检验——引擎、生命维持，一切都很正常。纯货物运输，没有乘客。”
“我们知道，”约德回答道，“你们好好休息。替我们打个盹儿，不要让骆驼在水池里撒尿。”
“我们先出去了。”两个飞行员在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撞到了一起。
待命区里只剩下了两名新飞行员。他们没有像原先那两名飞行员一样放松休息，而是径直向穿梭机走去。经过几个电子查验点和一个人工警戒哨之后，他们来到停泊中的飞行器旁边。就像他们接替的飞行员说的那样，穿梭机里载满了要运往第九站点的补给货物。
登上穿梭机，他们向机内AI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后便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然后他们开始对所有项目逐一进行飞行前的检验。准备好起飞之后，他们向港口控制发出信号，立刻就得到了清晰的回复。
全部六台引擎同时点火，沉重的货运穿梭机向空中升起。几分钟之后，它就比旁边被冰雪覆盖的图卜卡勒山还要高了。又过了不久，它穿过平流层上缘。依照穿梭机的飞行状况，两名飞行员做出几次调整，确保它符合预先设定的轨道。所有工作都在沉默中完成，两个人甚至没有交换过一个眼神，他们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任务上。
这任务并不包括将补给品运往第九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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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猎魔人》合集
坐在军士对面的萝丝塔尔舔了舔嘴唇，竭力显得不那么紧张。但实际上，她正用尽全力将后背紧贴在跳跃座位上。
“只进行过模拟训练。”
洛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模拟训练，那样也可以了。”看着这名列兵，竭力想找办法安慰她一下，“你知道，这不会有危险。跃迁到近地轨道要比走过任何大城市的街道都更加安全。”
“我知道统计数据，”萝丝塔尔的身子和座位贴得更紧了，“但数据无法否认的是——我们就要离开地球，进入真空环境了。”
洛佩皱起眉头。“如果你对进入太空这样不安，你又为什么要加入殖民任务？”
萝丝塔尔看着军士，露出一个紧张的微笑。“我们只要进行两次跳跃。从地球到契约号，还有从契约号到奥利加-6的表面。我想，我能应付。”
很快，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就来了——穿梭机在引擎的咆哮声中离开了沃什航天港。洛佩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安稳地坐在座位里，听着耳中唱盘的音乐。萝丝塔尔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肌肉。直到引擎熄火，穿梭机进入失重空间中的会合轨道，她仿佛才再次开始呼吸。
洛佩睁开一只眼睛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列兵。他希望如果萝丝塔尔要呕吐，至少要记得使用她面前安装在座位里的真空吸槽。他很高兴看到这个女孩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肠胃。
洛佩叹了口气，关闭了音乐，又开始和萝丝塔尔聊起了天。让这个女孩看着他要好过让她看着正在舷窗外旋转的地球。闲谈可以帮助萝丝塔尔不要胡思乱想，直到巨大的契约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自己的不安。
他们很走运。穿梭机顺利地停泊到飞船上，穿过主气密舱之后，飞船的人工动力就在他们脚下起了作用。萝丝塔尔终于放松下来，当其余的乘客纷纷走出穿梭机，包含这名列兵的私人物品在内的货物也被卸下来的时候，洛佩和萝丝塔尔以及丹妮尔丝见了面。船长还在别处为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准备工作而忙碌着。
“能见到你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丹妮尔丝和洛佩握手，又转过头，打量着安保部队的最新成员。“公司已经将你的情况通知了我们，列兵萝丝塔尔。另外，洛佩也对你有很高的评价。”
萝丝塔尔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在零重力状态中遭受的磨难，她向自己的上级瞥了一眼，然后转回头对丹妮尔丝说：
“谎话，他说的全都是谎话。”
“嗯，能够认识自己的缺点也是好事。”洛佩在旁边说道。三个人都露出笑容。
洛佩向丹妮尔丝告辞：“我要去看看我的队伍，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丹妮尔丝点点头，又给了萝丝塔尔一个微笑。“我会带你去看看你的宿舍。也许那里会比你想象的更大，尤其是对一名单身船员而言。不过这其实不太重要，毕竟我们在旅行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会在深度睡眠中度过。我们有一些相当奢侈的享受，你会喜欢的。如果你希望在我们醒来的时候和别人交流，保持体形，补充体力，我们这里有就餐区和健身区，还有面积很大的淋浴房。当你距离家乡有许多光年的时候，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谢谢。”萝丝塔尔和货物管理人并肩而行，“我带上了允许我携带的一切物品。”
丹妮尔丝理解地点点头。“当我们开始建造殖民地，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具有很大的意义。不管怎样，心理建设小组就是这样说的。”她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然后又说道，“官方通讯说地面上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已经不必再担心。我知道你也参与了那里的行动。”
萝丝塔尔点了一下头。“那里有一群反对殖民的狂热分子，他们非常有献身精神，组织良好，而且拥有很多资源。不过，他们已经被逮捕了。是的，我也参与了逮捕他们的行动，做了一点事。这原本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她耸耸肩，“我那时还正要应征契约号安保部队的最后一个位置，一切就发生了，非常快。”
丹妮尔丝的兴趣被勾了起来。“我们出发之后，你要好好和我讲讲那些事。”
列兵显得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需要保密的事情。”
丹妮尔丝又露出微笑。“如果你泄露了什么，我可不觉得会有人来调查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等到我们到达第一个维护和充能点的时候再说。到时我们会有许多时间交谈。其实在飞船进行维护和重新充能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多少事要做。”
随着她们在走廊中并肩前进，他们之间的交谈也变得越来越放松。两个人越来越熟悉，萝丝塔尔很快就发现自己很喜欢丹妮尔丝。在一段长达数百光年的旅行中，船员之间的好感是非常重要的，即使在大部分时间里她们都会处于沉睡不醒的状态。
“瓦尔扎扎特（摩洛哥南部的一个地方）一直都很热。”这句歌谣一直被重复着。这首歌远不止这么一句词。实际上，它有几个语言的版本，其中一些内容相当下流，不过穿梭机飞行员可没有心思去细想自己到底在唱什么。
至少这个船员和维护人员的待命区很舒服。两名飞行员全都放松地喝着冷饮，看着火热的视频。外面的温度常常会达到五十摄氏度。在撒哈拉沙漠的东北角，高耸的阿特拉斯山脉背面，这种气温并不罕见。
瓦尔扎扎特航天港的北边，数百万块太阳能收集板整齐地排列着，如同一支规模庞大，纪律严整的军队，一直延伸到地中海南岸，提供照明、车辆、公共交通和其他各种人类活动所需的电力能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过滤空气的能量。这个太阳能发电阵列所支持的地区包括古意大利和西班牙，直到欧洲大陆被严重污染所困扰的核心地区。从太空中望下去，能看到这颗行星上有许多这样的太阳能阵列。即便如此，它们仍然无法提供足够的清洁能源。这颗行星上迅速增长的人口对能量的渴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
就在发射前不到一个小时，两名飞行员身边来了另外两名同事。新到的人看上去精神焕发，仿佛他们从基地宿舍到待命区的路上完全没有经过气温炎热的室外。
“帕特里克·约德，”新来的人报出自己的名字，“伊尔丝·斯帕德，我们来接替你们。”
更靠近门口的飞行员身材细瘦，本来一直躺在软椅上，他皱起眉头，坐起身。“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工作接替。”桑切斯看着自己的搭档——科派西——看上去也同样半信半疑。
约德和他的同伴也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拿出通讯终端，拨弄起来。桑切斯看了看他，也掏出自己的终端，开始接受新人传递的数据。他仔细审视瞬间收到的数据结果，眼神变得更加困惑了。然后，他再一次转向自己的同伴。
“科派西，你能确认这一点吗？”
随后又是一阵设备之间的数据分享。新来的人耐心地等待着。终于，桑切斯带着歉意看向新来的人。
“看上去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说道，“我只希望我们能早些得到通知，这样我们就可以留在菲斯（摩洛哥北部城市）了。”然后，仿佛刚刚想起一样，他又说道：“我们查看一下中央服务器，你们不会介意吧？”
女性飞行员伊尔丝耸耸肩。“你查吧，多检查一下总没有坏处。”
桑切斯点点头，继续操作起他的通讯终端。片刻之后，他语焉不详地咕哝了几句，转向自己的同伴。“是合法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同伴问道，“我们都已经准备出发了，在这个时候更换飞行员，完全不合道理。”
“嗨，”约德说，“如果你们打算违抗命令，我和伊尔丝很高兴留在这里。宿舍里的水池刚刚新换了水，而且……”
“不，不，”科派西急忙说道，“你们两个去开穿梭机，我相信你们一定已经看过货物清单了。标准补给程序，你们以前去过第九站点吗？”
“去过几次。”新来的飞行员露出让人宽慰的微笑，“伊尔丝去那里的次数比我还要多。我一般在巴利或者吐鲁番工作。”
“那么好吧。”科派西站起身。桑切斯已经向门口走去。“现在只需进行最终检测就好了，我们已经完成了全部预检验——引擎、生命维持，一切都很正常。纯货物运输，没有乘客。”
“我们知道，”约德回答道，“你们好好休息。替我们打个盹儿，不要让骆驼在水池里撒尿。”
“我们先出去了。”两个飞行员在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撞到了一起。
待命区里只剩下了两名新飞行员。他们没有像原先那两名飞行员一样放松休息，而是径直向穿梭机走去。经过几个电子查验点和一个人工警戒哨之后，他们来到停泊中的飞行器旁边。就像他们接替的飞行员说的那样，穿梭机里载满了要运往第九站点的补给货物。
登上穿梭机，他们向机内AI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后便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然后他们开始对所有项目逐一进行飞行前的检验。准备好起飞之后，他们向港口控制发出信号，立刻就得到了清晰的回复。
全部六台引擎同时点火，沉重的货运穿梭机向空中升起。几分钟之后，它就比旁边被冰雪覆盖的图卜卡勒山还要高了。又过了不久，它穿过平流层上缘。依照穿梭机的飞行状况，两名飞行员做出几次调整，确保它符合预先设定的轨道。所有工作都在沉默中完成，两个人甚至没有交换过一个眼神，他们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任务上。
这任务并不包括将补给品运往第九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