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们将终止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胡说八道的思想，不管是政治的，宗教的，还是社会的。我们将在一个崭新之地，用一个新方法，重新再来。我们将以史为鉴，死板的教义将人类禁锢在不和谐的噪声之中，我们会抛却它们。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伟人的才能，因为我们知道，当每个人扔掉千篇一律的镣铐，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会是怎么样的美好前景。现在，我们将向世人展示，一个社会开始重视自由意志的时候，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巨变。
——哈利·威廉姆斯
于柏林“自由日庆典”上的演讲
公元2684年3月3日
当我们还在月亮的轨道上飘行时，贝尔说她找到了“不来梅港”号。“应该是那艘船的剩余部分。”我说。公元2684年3月3日
“看到就知道了。”
“不来梅港”号比“探寻者”号小，也更加细长。引擎没有爆炸，除了那些很可能是被碎石和冰块撞出的凹痕外，并没有其他损坏的迹象。船体带着同样的旗幅，还有个更具流动感的字体。
我们进入其中，没在里面找到人类遗体。有几样东西看上去很不赖，放到彩虹事务所的库存中绝对熠熠生辉，但艾历克斯决定不拿“不来梅港”号的任何东西。“留给温蒂吧。”他说。
在舰桥上，我们打开控制面板，看着断开的电线，原先放控制箱的地方而今已空空如也。艾历克斯穿着磁力靴仔细查看每一处地方，发出响亮的脚步声。“蔡丝，”他最后终于说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把黑匣子转移到‘探寻者’号后，只靠自己的能量，这艘船还能飞吗？”
“我觉得不能。”
“但你无法确定。”
“我对这样的船不熟悉，船上可能有辅助控制中心。”
“好吧，”他说，“有没有可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我想起来，在“探寻者”号的引擎室中有一套来自“不来梅港”号的继电器。“去看看驱动装置。”
我不太懂第三千禧年的科技，但是如果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缺了零件，是不是电线没插上，那无须多少知识就能看懂。只需快速瞄上一眼，就能知道凭“不来梅港”号目前的能力，是没法飞到哪儿去的。
我们什么也没拿，只拍了几张照，便回到了“贝尔-玛丽”号。
倒了两杯咖啡，艾历克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我按捺不住问道。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我觉得那个丛林星球就是马哥里亚。”
“即便轨道对不上？”
“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感觉他们就埋在那个星球上。”
“怎么了，贝尔？”我正在舰桥上打盹，而艾历克斯正观看星球表面的图像。“我一直在检查‘不来梅港’号的轨道。”
“然后呢？”
“2745年3月3日，它在3000万公里之外。”
“你是说，和这颗星球的距离？”艾历克斯问。
“是的。”
我俩面面相觑：“这怎么解释？”
“现在，”他说，“只能说它是一个反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