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逃出牢笼
那位名字叫奥索卡的印度水手,大摇大摆地从关押着利一家的笼子面前经过。当他背对着那个关押着四个英国人的笼子时,突然,他的喉咙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掌紧紧箍住,一瞬间,枪也被人从套子里掏走。
珍妮特惊奇地看着这一连串似乎轻而易举的行为,那个力大无比的壮汉拆掉了笼子。她看见泰山已经制服了那个水手,缴了他的武器,于是她跟着泰山跑出笼子,手里拿着从施密特和杰布·辛格手中夺过来的手枪。
奥索卡拼命挣扎,试图叫喊,但是他的耳边响起阴冷的声音:“别出声,不然杀了你。”除了屈服他别无选择。
泰山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珍妮特跟在身后。然后他从水手脖子上拽下来一串开笼子的钥匙,交给珍妮特。“跟我来,帮他们打开锁。”说完,他领着珍妮特挨个打开笼子。
泰山轻声说道:“男人跟我来,上校和妇女留在原地等待。”
泰山来到关押利一家的笼子。利夫人由于受了海浪的颠簸,刚才一直昏昏沉沉,此刻正好清醒过来,看见了泰山,失声惊叫起来:“那个野人逃走了!”
“闭嘴!佩内洛普,”上校怒斥道,“他来是准备让我们离开这个鬼笼子的。”
佩内洛普哭喊道:“威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怎么敢这么骂我。”
“闭嘴!”泰山也吼了一声,佩内洛普吓得不敢吭声了。
“你可以出来了,”泰山说,“但只能呆在笼子附近等我们回来。”然后他跟着珍妮特来到关押德格鲁特和克劳斯的笼子,等着打开笼子的锁。
“德格鲁特可以出来了,”泰山吩咐道,“克劳斯留在里面。奥索卡,你到这个笼子里去。”他又对珍妮特说:“把他们锁在里面。给我一支手枪,另一支你拿着。如果这两个人胆敢呼喊求救,就打死他们。你觉得你行吗?”
“杰布·辛格是我打死的。”她提醒他说。
泰山点点头,然后转身面对着男人们。他把奥索卡的手枪给了德格鲁特。自从这些人出来后,泰山就对他们有了自己的判断。此刻,他叫珍妮特把第二把枪交给女神号的二副。
“你叫什么名字?”泰山问道。
“迪贝特。”
“你和我一起去。我们要去接管驾驶台。德格鲁特了解这艘船,他和其他人一起寻找船上的武器。同时,顺手抄起点可以打斗的东西。接下来免不了要格斗的。”
虽然船已经越过了风暴的中心,但狂风依然怒吼着。西贡号还在不停地剧烈颠簸摇晃,泰山和迪贝特爬上通向驾驶台的梯子,看见水手查德正把着船舵,施密特站在一旁监视着他们。泰山走进驾驶台时,施密特碰巧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了泰山,于是伸手就想掏枪,同时大声喊叫求援。泰山一跃而起,闪电般迅速地扑向了施密特,还没等施密特扣动扳机,就一拳打在施密特的手上,子弹打在天花板上。不一会儿工夫,施密特的武器就被泰山缴获了。与此同时,迪贝特也已经制服了查德,缴获了他手中的武器。
“你来掌舵,”泰山喊道,“把另外一把枪给我。注意你的身后。不管谁来夺舵盘都打死他。”随后他对施密特和查德说:“你们两个到下面去,我要把你们关进笼子。”他押着这两个人走下甲板,来到关押着奥索卡和克劳斯的笼子。
他对珍妮特说:“珍妮特,把笼子打开。我又给这个装动物的笼子里添了两个家伙。”
“你这是造反!”施密特气势汹汹地叫喊道,“等我到了柏林,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滚进去!”泰山猛地推了一把施密特,施密特踉踉跄跄地一头撞在克劳斯身上,两个家伙都倒下了。
暴风雨的怒吼声中,他们听到从甲板下面传来一声枪响。泰山随即朝着枪声的方向赶过去。他走下梯子时,又听到了两声枪响,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和痛苦的尖叫声。
当战斗的现场映入眼帘,泰山看见他的人已经被手持武器的水手控制住了,其中一名水手已经受了伤,尖叫声正是他发出的。
但是除了这一伤员之外,双方似乎并无损伤。其中三个水手还在疯狂地盲目扫射。这时,泰山从他们身后冒了出来,双手各举着一把手枪。
“放下武器!”泰山喊道,“不然就打死你们。”
那三个水手几乎同时转过身。他们看到泰山手中的两把枪正瞄准着他们,两名水手随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第三名水手试图要开枪射击泰山,但泰山手疾眼快地先声夺人,一枪击中这名水手。只见这个水手抓着自己的胸口,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地。
处理剩下的人就容易了。德格鲁特在施密特的小木屋里发现了从女神号里带来的手枪、步枪和弹药,他解除了其余人的武装。乌班诺维奇和剩下的水手根本没有抵抗。女神号上的中国船员和其他被强征来的船员,更是从未想过要抵抗。他们很高兴能在这个野人的帮助下得到解脱。
泰山完全控制了轮船后,把他的人都集中到轮船的小舞厅里。佩内洛普仍然视他为野人,一个吃掉了船长和瑞典人的食人族,一个毫无疑问迟早会吃掉他们所有人的食人族。可是,其他的人却对他所展现的勇气、力量和才智赞赏有加,感谢他把他们从危险处境中解救出来。
“博尔顿,”泰山对着女神号的船长说道,“你将指挥这艘船。德格鲁特做你的大副,迪贝特做你的二副。德格鲁特告诉我,西贡号只有两个船舱。上校和利夫人可以去船长的房间,两个女孩子去先前被水手占据的房间。”
“他实际上是在给我们发号施令,”佩内洛普低声对她的丈夫说道,“威廉,你应该做点什么。你才是应该发号施令的人。”
“别傻了,姑妈,”帕特里夏低声打断道,“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眼前的这个人。他多么伟大啊。你真该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把笼子的栅栏拆毁的,那些栅栏在他手里就像是用烂泥做的似的。”
“我也是情不自禁啊,”佩内洛普说道,“我不习惯被眼前这位几乎赤身裸体的野人呼来喝去。为什么没有人借给他条裤子穿上啊?”
“好了,好了,佩内洛普,”上校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就把我的裤子借给他!那我就不穿了嘛!哈哈!”
“威廉,不要那样庸俗不堪。”佩内洛普厉声喝道。
泰山走到驾驶台,向德格鲁特解释了他所作的安排。荷兰人说道:“我很高兴你没有让我来指挥船,我没有什么经验。博尔顿应该是个好人。他曾在皇家海军服役。乌班诺维奇怎么样?”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泰山回答说,“他应该马上就到。”
“他和所有人作对,”德格鲁特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激进分子。噢,他来了。”
乌班诺维奇懒洋洋地走了进来,闷闷不乐,满腹狐疑:“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他盘问道,“施密特在哪里?”
“如果你不想和我们合作,那就去他现在待的地方。”泰山回答说。
“在哪儿?”乌班诺维奇问道。
“在一个笼子里,和克劳斯还有几名印度水手关在一起,”人猿泰山回答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和反叛有任何关系,乌班诺维奇,但如果你还想继续担任工程师一职,没有人有意见。”
这个脸色阴沉的俄罗斯人点了点头。“好吧,”他说道,“你不可能比那个疯子一样的施密特更糟糕了。”
“博尔顿船长负责指挥,你去向他报到,告诉他你是工程师。还有件事,你知道阿卜杜拉后来怎么样了吗?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他一直在机械室里取暖。”
“让他到驾驶台这里来向我报到。顺便让博尔顿船长派几个人过来。”
他们两人皱紧眉头盯着前方茫茫夜色,看见船虽然还在乘风破浪地缓缓前行,但却摇晃得很厉害。“情况越来越糟了。”德格鲁特说道。
“还能挺个几天吗?”泰山问道。
德格鲁特说:“我想还能挺段时间吧。只要船的后半部分还能航行,我就能保持一定的航速达到舵效。”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枪响,面前的窗户被击碎了。两个人同时转过身,看到阿卜杜拉·阿布·尼姆站在驾驶台的旋梯顶,手里举着一支手枪,枪管还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