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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勇救祭品

  对于情势如此反转,陈泰万分震惊,也顾不得自己只是一个穷苦的猎人,大声哭喊着向大祭司察伊西乌发出抗议:“但是,圣明的祭司,要是您看到他做的事情就好了。他跳到那头马上就要吃掉我的巨兽背上,把它给杀掉了,这只有神才能做到。如果您亲眼看到这一切,见到陪同他的两位地球之神,您肯定会相信他就是森林之神。”

  察伊西乌用可怕的语气质问道:“你又是谁?”

  陈泰吓坏了,虚弱地回答道:“我是陈泰,一名猎人。”

  察伊西乌警告他说:“那就专心做你的猎人,否则你也会成为祭品。赶紧走。”随后,陈泰就像一条夹着尾巴的狗,赶紧走了。

  士兵的手刚刚碰到泰山,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泰山没有听懂察伊西乌的话,但是从语调和神态判断出情况不妙,再看到陈泰偷偷溜走,又对自己的判断半信半疑,随后士兵靠近试图抓住他。

  接见是在柱廊上进行的,一被带到祭司面前,泰山已经用敏锐的眼睛扫视了整个环境。他看到成排的柱子后面是花园,柱廊后面有低矮建筑群。他不知道这些建筑后面是什么,但是知道城墙距此不远。城墙和田野外面就是森林。

  他甩掉了士兵紧抓着他的手,跳到大祭司坐的台子上,把他狠狠推到一边,跳到旁边的花园里,跑过柱廊,最终爬到外面建筑的墙上。

  士兵们在柱廊上一边诅咒着,一边用弓箭和掷石器追击泰山。但只有咒语传到了泰山那里,却是无害的。

  他穿过大楼的屋顶,跳到了外面的一条街道上。街上有人,被这位古铜色巨人搡到一边,他们恐惧地看着,纷纷后退,直到泰山跳上城墙。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座城门,但泰山不是从这个门进来的,驻扎这里的士兵对他一无所知,泰山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几乎赤裸的陌生人,且很明显是异族人,不应该出现在奇琴伊察城里,所以他们试图拦住泰山并逮捕他。泰山抓住其中的一个,握住他的脚踝,把他当作武器逼退了其他士兵,然后出了城门。

  泰山终于自由了,他从未怀疑自己能够重获自由,他看不起这些装备原始的小人。他们怎么能指望抓住泰山这位丛林之王呢?就在这时,一块从掷石器投出的石头击中他的后脑勺,他面朝地倒下了,不省人事。

  泰山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的木制笼子里,室内昏暗,只有一个窗户透进光线。房间的墙壁装饰得很漂亮,还嵌着熔岩块。窗户离天花板很近,大约有两平方英尺宽;沉重的木门紧紧封闭着,泰山猜想是从外面拴上的。他不知道等候他的将是什么命运,但他猜想应该会很不愉快,因为察伊西乌脸上的表情实在是非常残酷,其他祭司和贵族的脸也如出一辙。

  泰山试了试木笼子的栅栏,笑了。他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出去,但是出房间就没那么容易了。窗户是足够大,他出得去,但是上面有两道石头栅栏,况且门看起来很坚固的样子。

  笼子的后壁大约离房间的后墙两英尺,泰山就从这边掰断两根栅栏,走出了笼子。他立刻走到门口,但门始终都打不开,也推不动。他耐心地等着,手里拿着笼子上掰下来的木条,他知道总会有人来打开那扇门。

  他不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现在又是白天了。不久他听到了牢房外面传来声音;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最终他听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还听到隆隆的鼓声和号角声,似乎还有人在吟唱。

  正当他好奇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听到外面的门栓发出刮擦声。他等待着,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木条。然后门开了,一个士兵走进来,瞬间被泰山干掉,快速且没有痛苦。

  泰山从门道里向外望去。眼前的场景令他诧异,一个祭司站在祭坛前,一个女孩四肢张开躺在祭坛上,四个穿着刺绣长袍戴着羽毛头饰的人分别抓住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祭司站在她上方,手里的黑曜石刀举在女孩的胸部上方。

  泰山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形。这个女孩对他毫无意义,一个人的死亡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看到过很多生物死亡的过程,知道死亡是生命的自然结果。但这种祭祀仪式的残忍和无情激怒了他,他突然非常想要阻止这些始作俑者,而不是出于人道主义想要解救女孩。泰山跳了出去,从背对着他的祭司举起的手中抢过了刀,然后举起祭司,扔到抓住女孩的两个低级祭司身上,两人被砸得松开了手,瘫倒在地。另外两个低级祭司则被泰山用木棍击倒在地。这惊人的一幕把旁观者们吓傻了,几乎窒息,泰山把女孩从祭坛上抱起来时,没有任何人试图阻止他。泰山把女孩甩在肩膀上,从寺庙口处跳了出去。

  泰山回忆着他被带进来时的路线,根据记忆往外走,两个吓呆了的门卫只是看着泰山消失在一条小街上,不敢离开门岗去追他。但很快,一群士兵追赶着冲了过去,他们不能放过玷污了他们的神庙还从神灵的祭坛上把祭品抢走的陌生人。

  小城里几乎已空无一人,所有的居民都聚集在圣殿广场见证这次祭祀,所以泰山可以完全无干扰地通过城里的街道,也没有人看到他。他跑得很快,因为还能听到后面士兵追赶的声音,他可不想被赶上。

  泰山肩上的女孩伊泽査没有挣扎着逃跑,她完全吓坏了。被这个奇怪的几乎赤裸的巨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女孩感到一个可怕的命运在等待着她。她已经听说了陈泰讲的故事,这个传奇故事传遍了整座小城。她觉得面前这位也许真的是森林之神。即便是模模糊糊地想到这个可能性,伊泽査也吓坏了,想动也动不了,因为她认为神是非常可怕的、不能被反抗的生物。如果森林之神想带她离开她却违背的话,那她就必死无疑了,所以伊泽査安静地趴在救命恩人宽阔的肩膀上。

  追赶的声音越来越小,泰山由此判断他已经甩掉了那些追他的士兵,很快,他就到了城墙边,和任何一座城门都有一定距离。他独自一人的话肯定能翻过墙去,但他背着这个女孩,想翻过去很困难,所以他迅速四下查找其他办法。

  城墙的里面有一条狭窄的街道,大约有十五英尺宽,两边都是不同高度的建筑物和棚屋,这下泰山想到了该怎么办。背着小女孩爬到低矮的棚顶上去对泰山来说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从这个棚子泰山爬到了更高的屋顶上,然后又上到更高的地方,和城墙顶持平。伊泽査睁开了大部分时间紧闭着的双眼,看到森林之神把她带到了一座建筑物的屋顶上。现在他正飞快地跑过屋顶。接近屋顶边缘时他没有放慢速度,伊泽査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人都要冲下去摔死在下面的街道上了。

  泰山从屋顶的边缘跳到街道另一边的墙顶上,下面是一座茅屋的茅草屋顶,他又跳到那上面,然后从那里跳到地上。不一会儿,伊泽査还在喘着粗气,泰山已经迈着小步穿过耕种的田地向森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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