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冠軍沒立即對我開火。他高速飛近，然後又轉向離開，可見是想要我尾隨他。
是測試。他想要評估我的能力。我決定不上鉤，反而轉向往上沿著競技場的邊緣飛。
「我在資料庫比對不出那架星式戰機的機型。」M-Bot說：「唉，我只有一份星盟飛艇的基本清單，這架似乎是比較先進的型號。」
「也許根本就不是星盟的，」我說：「查特認為，偶爾會有其他飛艇因超空間跳躍的意外而被傳送到這裡。」
我向上飛，然後又轉向回頭。我注意到在競技場邊界外跟著我一起飛的其他幾艘飛艇——那些海盜很想趁我偏移到邊界外時掃射一番。
好了。現在我對形狀如豎井的競技場大致熟悉了一下，不過還是處於劣勢，因為我從來沒在這裡飛過——那位冠軍至少在這裡飛了一次。我在幾個飄浮的岩塊之間迅速穿梭，然後看著其中一處發著光的奇怪白點。
接近感應器高聲發出警告，顯示出冠軍正朝著我來。暗影知道了我正在適應環境，於是他必須先採取行動——免得給我時間調整好。我啟動超燃模式，在冠軍試圖尾隨時避開。
沒過多久，我就必須中止超燃模式了。在閃避時飛得太快不一定好，這要取決於反應時間及轉向能力。於是我沿著彎曲的邊界向下疾飛——在邊緣部分高速穿越豎井——希望冠軍會不小心甩出邊界。很可惜，暗影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他並沒有被甩出去。這反而讓我從後方受到了幾次攻擊，而且很難在不出界的情況下避開。
最好還是待在競技場的中心。我向上拉高，在飄浮的岩塊之間迂迴穿行，往中心的方向去。冠軍緊跟在後;他真的很厲害。而且原來他也有光矛——剛才在轉向時使用了。真奇怪。我還沒遇過哪個星盟的非人類會像我們在DDF那樣使用光矛。
幸好，被他尾隨了幾分鐘後，我發現我的飛行技術應該還是比對方厲害。我只要……
我感覺到某個東西。
像是有手指握住我的大腦。
我是黑暗中一塊孤獨的岩石。一陣薄霧來到我身邊，靠繞著我，把我悶住。
一對熾亮的白色眼睛出現，投影在飛艇的座艙罩上。那雙眼睛注視著我。
我們看見妳了。
一發破壞砲擦過我的護盾發出爆裂聲，突然將我拉回神來。可惡!我向左急轉，往下以迴旋的方式從兩顆飄浮的岩塊之間穿過，成功閃避了後續的攻擊。
「思蘋瑟?」M-Bot問：「怎麼了?」
我在掃描器上尋找。沒錯，我剛才靠近了一個白點。「星魔在看。你能用掃描器分析那些白點嗎?」
「處理中。」M-Bot說。
破壞砲的砲火又開始追擊我了。我發現附近飄浮著好幾顆小岩塊，於是啟動超燃模式飛過去。
冠軍跟了過來。我用光矛刺中我經過的第二顆小岩塊——但不只是利用它轉向。我繞了岩塊一整圈，同時將它甩動。岩塊被我猛力往後拋，撞擊了飛行路線上的下一顆岩塊——而冠軍才剛用光矛刺中它準備轉向。碰撞打亂了冠軍的操作，讓他無法正常轉向，不穩定地往旁邊飛開。
我迅速射出光矛，刺中第三顆岩塊，利用它轉向繞到冠軍後方，趁他穩定機身的時候從後方開火。我擊中一發，讓他的護盾產生了裂痕。不愧是暗影，他並未驚慌，不過確實採取了閃避動作。結果……可惡。我認得那組動作。我在記憶中搜尋自己快忘掉的那些人。
我對以前訓練的內容還算記得很清楚，而冠軍正在完整做出DDF教過的一組動作。在繼續思考這件事之前，我的思緒又變得模糊了。
我們找到妳了，噪音。妳不應該在這裡。妳不應該在這裡。燃燒的眼睛出現在座艙罩上，數量迅速增加，越來越多——
「思蘋瑟!」M-Bot大喊。
我緊急轉向，千鈞一髮避開了一顆岩塊。這樣……這樣真的很麻煩。
「又是星魔嗎?」他問。
「對，它們不高興了。」可惡，冠軍又追上來了。
「小旋?」佩格在通訊系統上說：「一定要小心那些白點。如果妳靠得太近，很有可能會發生現實扭曲的狀況，就像在無人之境那樣。」
「我盡量，」我說：「這比看起來還困難一點。」
我再次利用光矛做出一系列動作，盡可能讓我跟冠軍之間隔著其他岩塊。幸好，他自己也飛得太靠近白點了，而他的反應跟我一樣——遲緩、分心。我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藉此取得優勢?
冠軍回過神來，又繼續尾隨我一段時間。而我在發現兩顆飄浮得很近的白點時，決定做一件魯莽的事——我突然右轉，要從它們之間穿過。
「這次是故意的，」我對M-Bot說：「如果我不對勁就接手，別讓我們撞毀。」
「好——的，」它說：「我分析完成了。這些東西的中心有物質，可是它的光譜很奇怪——在我的科學資料庫裡完全找不到。我想那可能是一種岩石，就像上斜石，卻帶有不同的能量?所以……小心點。」
我高速穿越那些白點。
離開這裡，噪音!
我會離開，我說，只要你們答應再也不會進入我來的地方。你們待在虛無，而我會待在實境。
不。因為噪音不會停止!妳能停止那些噪音嗎，噪音?
我不能保證，我說。但我們對你們不是威脅。你們可以存活，我們也可以存活，井水不犯河水。
不。你們可以停止，不然就是用別的方式讓你們停止。你們害我們痛苦。你們給我們帶來……另一個自我……的痛苦……
我們從兩顆白點之間衝出來，而飛艇自行操控往旁邊轉向，遠離了一些岩塊。
「有用耶!」M-Bot說：「我真的幫上忙了!」
我笑著接手操控。雖然M-Bot不是厲害的飛行員，不過它可以在我們接近白點時做出反應，希望這能讓我們多一項優勢。果然，我在接近感應器上看見暗影本來打算跟著我——可是又不得不先放慢速度，以免在失控後撞上東西。
這表示我可以做出很小的迴旋，在冠軍恢復速度逃脫之前開火。兩發攻擊消除了他的護盾。可惜他成功閃避了，不過我繼續追擊。
再擊中一次我就能贏得這場比賽。我追得很緊，暗影則是躲進一些岩塊之中，然後進入我的射程——不過他在那一瞬間啟動了IMP。近距離的能量波也消除掉我的護盾。在我開火之前，他就啟動超燃模式飛遠了。
「不錯嘛，」M-Bot說：「那位冠軍很厲害。」
對。這太奇怪了。暗影離開時，採用了像是DDF的分散閃避方式——非常類似我教給舷砲派的一系列動作。雖然無法完全確定，可是他飛行的方法很眼熟。這人到底是誰?他真的跟我受過同樣的訓練嗎?會不會是……
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但其中又混雜了希望。會是他嗎?我在虛無展開思緒時曾經感應到他。或者只是我想得太美了。
別傻了，我腦中理智的部分說。妳父親不可能進得去那麼小的駕駛艙。事實上，在妳認識的所有種族中，那裡能夠容納的只有幻格曼族，或是……或是……
喔，可惡!「M-Bot，你可以讓我跟那位冠軍通訊嗎?」
「當然。」它說。它在儀表板上閃爍燈號，讓我知道線路接通了。
「嘿，暗影，」我對那艘正貼著邊界往上飛的飛艇說：「在我打敗你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在時間的浪潮中，我是一條敏捷的小魚，」對方回答：「時間或許能讓船隻撞毀於岸邊，但我卻能在其中輕鬆游動。」
哎呀，聖徒與星星啊。真的是他。
「思蘋瑟!」M-Bot中斷跟另一艘飛艇的通訊。「那個聲音。是——」
「赫修。」我說。
「他死了啊!」
「他在跟布蕾德的戰鬥中消失了。」我說：「當時基森人的飛艇被炸開，暴露在真空中。他們認為他被吸了出去。但當時在超感者身邊發生了很多怪事。」
其中也包括將一隻星魔召喚到實境。
「我覺得……」M-Bot說：「我覺得開心!雖然從來沒直接跟他說過話，不過我覺得他是我的朋友，思蘋瑟。」
他也是我的朋友。「再打開通訊吧，」我說：「嘿，赫修?是我。我是……嗯，艾拉妮克……呃，你知道的，就是假裝成她的那個人……」
對。這太複雜了。
「我不知道那個名字，」對方說：「我是暗影。他沒有過去。這位受到詛咒的無名戰士徘徊於永恆之中，無家可歸也沒有朋友，一直在尋找他無法保留的記憶。我轉瞬即逝，卻在時間之中留下了輕微的印記。」
他一本正經地說了這些話。天哪，我真愛那隻狐狸沙鼠。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問他。
「只有戰士的本能引導著我，」他回答：「妳休想干擾我追求現在的目標，對手。雖然妳的技術令人欽佩，但我會擊敗妳，並為妳的葬禮作詩。」
「這……嗯……不是殊死戰，赫修。」
「我會擊敗妳，」他用一模一樣的語氣說：「並為妳的退休宴會作詩。」
他一定是剛到環帶時孤立了太久，因此失去所有的記憶。現在我知道對方是誰以後，就更佩服他的飛行能力了。赫修曾經指揮過一艘飛艇，雖然我的記憶有點模糊，但我認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擔任艦長。
然而，他也跟我一起訓練過很多次。我本以為操縱飛艇的是隨機找來的船員——呃，應該說是狐狸沙鼠。不過看來駕駛飛艇的都是赫修本人。
我該怎麼利用這一點?雖然他善於閃避並做出各種飛行動作，但一定也會讓艦橋上的成員控制其他系統。例如剛才，他就無法順利地利用光矛轉向。他沒辦法像我這樣同時處理很多件事。
在他試圖回頭發動攻擊時，我往幾個岩塊的方向飛去。我讓他忙著在空隙之中穿梭閃避，然後超前他逐漸拉開距離。最後他也停止追擊往後退開。
這時，我關掉系統準備重新啟動護盾。他果然也照做了。在使用推進器時是無法啟動護盾的。
重點在於，我是假裝的。
他一關閉系統，我就讓飛艇轉向並啟動超燃模式，穿過戰場直衝向他。他來不及反應，勉強在我抵達前啟動了系統。不過，我沒對他開火，而是用光矛刺中他，然後全力推進。我的飛艇迅速轉向——而他就像繫在鏈條末端的球，被我轉動甩出了競技場的邊界。
至少有十艘來自各派別在附近觀戰的飛艇朝他開火——徹底鎖住了他的飛艇。
「精彩。」M-Bot說。
「赫修值得最好的，」我對它說：「即使他什麼也不記得了。先等一下。在我們去慶祝之前，我要再聯繫星魔。」
「那樣明智嗎?」
「一點也不。」我在競技場內放慢速度，看起來像是要回到舷砲派的行列中——但其實正在轉向靠近一顆白點。
我們可以解決這件事，我將訊息傳達給星魔。你們不必跟我們戰鬥，至少別聽溫齊克的話。他很邪惡。
噪音才是邪惡的東西，它們回答，並且對我傳送的想法感到困惑。你們全都是邪惡的。
拜託，我傳出訊息。我正在試著了解你們。
了解這個吧。離開。你們全都要離開。而且再也不回來。
那種感覺充滿了惡意、厭惡，以及……恐懼?對，恐懼。它們不想讓我發現那一點，可是現在的我能注意到越來越多它們想隱藏的部分。
聯繫逐漸消失，而我也失望地離開那片區域。沒有協商的餘地。我們其中有一方必須被消滅。
我跟舷砲派重新會合，他們也正要跟其他海盜派別的一百多艘飛艇會合。佩格已經在通訊頻道上向所有海盜廣播：「哈!」她說：「什麼祕密武器嘛，維列普!」
維列普沒回答。轟擊派的成員已經集結起來要撤退了。無論佩格接下來想做什麼，她現在就必須採取行動。
「看看我們變得多麼強大，」她讓自己的穿梭機慢慢飛出舷砲派的行列，面對著大家。「看看我們變得多麼厲害!星盟上一次讓我們損失飛艇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維列普幾個星期前失去了一艘，」格雷姆咕噥著說。「但是我這裡的戰機都夠厲害，沒讓那種事發生。」
佩格的穿梭機又稍微前進了些。「休爾要塞的星盟部隊很弱!而我們已經變得越來越強了。現在，你們看見我帶來的冠軍了嗎?她正在訓練我的戰士們。她一輩子都在跟星盟作戰!」
「等一下，」有個我沒聽過的聲音說：「這是真的嗎?」對方的聲音很粗，說的是佩格的語言。我猜那就是她另一個兒子賽姆。
「是真的，」我說：「我的同胞已經跟星盟作戰好幾十年了，而且我知道他們的戰術。我摧毀過好幾十架他們的戰機——上次計算時是八十七架。如果你們想要奪下休爾要塞，我可以幫你們辦到。」
「奪下休爾要塞?」另一個人問，對方的音調比較高，但不是維列普。「我們真的又要談這件事嗎?」M-Bot在我的螢幕上顯示這個人是第五個派別的領袖，是一個叫瓜爾德(Gward)的女赫克羅人。
「我認同瓜爾德的話，」佩格的大兒子說：「這是個跟現在無關的老問題。我們兩年前就決定不這麼做了!」
「而這些年來情況已經變了多少?」佩格問。「聽著，你們都知道最近環帶發生了奇怪的事。你們都聽說過眼睛會發光的生物，都見過落單的人失去記憶的速度越來越快。」
她繼續說：「更糟的是，我們很脆弱。如果星盟覺得應付我們太過麻煩，只要加倍這裡的軍力就行了。他們可以消滅我們。但如果我們奪下休爾要塞就不會這樣，只要鼓起勇氣出擊就不會這樣。」
我屏息等待著。這番話很有道理，這些人看不出來嗎?現在就是出擊的時機。
「雖然我不喜歡，」賽姆終於開口說：「不過她說得對，這……值得討論。」
「你確定我們想要冒那種風險嗎?」格雷姆說。
「沒錯，」第六個派別的領袖說——我是因為M-Bot在螢幕上標記出來才知道的。「我……我不想激怒他們。要是我們輸了，到時可能會很悲慘!」
「什麼都不做更糟啊，伊多(Ido)，」佩格說：「時候到了。休爾要塞有一個圖騰，也有現實餘燼。我們可以利用那些東西保留我們的記憶。我們可以控制這整個地方，而且可以獲得安全。」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麼說，」格雷姆說：「不過我想她可能說得對。時候到了。」
「母親，如果你們要攻擊休爾要塞，」賽姆說：「紅帆派(Red Sails)會加入你們。」
「骷髏旗也是。」格雷姆說。
「我想……」瓜爾德說：「好吧，我想我們也會。在這裡能弄到一些現實餘燼很有幫助。我們會平分戰利品，對吧?」
「平分，」佩格說：「我保證。」
「哎呀，我們對這種瘋狂的事沒興趣。」轟擊派的維列普說。他的其中一艘維修拖船在附近幫赫修的飛艇恢復了動力，而那艘飛艇也開始自行移動。
「喂，」佩格說：「我們贏得了那艘飛艇，把它留下來!」
「格雷姆可以留下他的飛艇，」維列普說：「那是我們之前贏得的——如果我們留下這艘飛艇，他也可以留下他的，成交嗎?反正你們也沒人會駕駛這東西。」
「成交，我想是吧。」格雷姆說，然後嘆了口氣。「母親?」
「好吧，維列普，」佩格說：「可是為什麼不加入我們?我們——」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轟擊派的所有人便都啟動超燃模式離開了。可惡。我要M-Bot開啟跟赫修的通訊，但赫修不肯應答。
「要追他們嗎?」賽姆問。
「愚蠢的人渣。」格雷姆說。
「讓他們去吧，」佩格說：「我們不需要他們。你呢，伊多?要加入我們嗎?」
「先讓我問問其他人，」最後一個派別的領袖說。他離開群組通話，在幾分鐘之後回來。「我們會加入。不過，嗯，妳確定我們可以贏嗎?真的確定?」
「你看見我的冠軍戰鬥了，」佩格說：「相信我，這件事我們很肯定。」
接著他們便開始擬訂計畫，決定攻擊的時間。我往後靠著椅背，心不在焉地聽他們討論。我慢慢開始了解佩格的計畫。而且老實說，我很佩服。
半個小時後，跟舷砲派的成員一起飛回基地時，我才有機會證實自己的懷疑。佩格打開了跟我的私人通話頻道。
「那麼，」她說：「妳有一些問題?」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我說：「妳跟妳兒子根本就沒有不和吧?你們三個知道海盜們太膽小、經不起考驗，沒辦法挺身而出對抗星盟。於是你們假裝撕破臉。」
我繼續說：「這樣，你們就可以控制要怎麼分裂。你們繼續假裝對立，如此一來當時機成熟，格雷姆和賽姆就可以認同妳——看起來就像是他們真的被說服了。如果連那兩個恨妳的人都願意聽妳的話，又有誰還會再質疑攻擊星盟的計畫呢?」
「聰明，」佩格說：「哎唷。我希望其他人不會這麼容易就看破。」
「但冠軍是怎麼回事?」我問：「為什麼要在最後一刻換人?」
「那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佩格解釋道：「格雷姆今天很驚慌地聯絡我。他答應跟人快速決鬥，想要藉此暖身一下——他完全沒想到，維列普會找到那麼厲害的人來擊敗他。」
「啊……」我說：「然後他就輸了。」
「傻小子，差點毀掉了兩年以來的心血。我們需要像這樣的勝利來激勵大家。而且他們早就遠比自己以為的還厲害了，這兩年來的爭鬥很有幫助。」
「妳故意設計了這一切!」我說：「派別、突襲、光明正大的戰鬥方式——一切都是為了訓練海盜們，但又不讓他們知道自己正在接受訓練!妳想要透過風險較低的方式，讓他們為攻擊星盟的計畫做好準備。」
「我也讓他們去吸收新成員，」她繼續說明：「去找被丟進這裡的人。我們的人數增加了很多。除此之外，我還發動了幾次戰術性突襲，藉此測試他們的防禦能力，也偷走他們的飛艇。每當我或其中一個孩子的飛艇數量太多，我們就會故意輸給其他派別幾架，讓他們變得強大，也有更多訓練的機會。」
天才。可惡，真希望佩格加入我們DDF。
「我還是希望能拉攏維列普那群人，」佩格接著說：「他這株雜草在我的花園裡待太久了。我們有五個派別應該還是能攻擊，希望如此。總之，妳完成了妳的任務。」
「我的任務，要在我們打垮星盟之後才算完成，」我說：「而且我要到休爾要塞的傳送口。妳把攻擊時間安排在三天後，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我們應該現在就行動才對。」
「不必長出烏瑪利塔啊，孩子!」佩格說：「其他的派別需要時間準備——而我們才剛贏得一場重大的勝利!今晚我們要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