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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被困欧帕死牢

  兹弗里再一次来到了欧帕的城墙外。欧帕城民发出了可怕的叫喊声,他的黑人士兵听了,又变得胆战心惊。另外十个士兵,他们没有来过欧帕,这次自愿进城。他们听到森然的遗址里传来叫喊声,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他们停下脚步,浑身颤抖。

  罗梅罗带领着他们向前走,科尔特紧跟在身后。按照计划,黑人们应该紧紧地跟着罗梅罗和科尔特,其余的白人尾随在最后。排成这样的队列可以集结黑人,给他们壮胆。必要的情况下,可以拿枪指着他们,威逼他们继续前进。即便如此,黑人们也不愿进入外墙的洞口。他们听到怪异胁迫的尖叫声后,士气消沉,丧失斗志。他们相信迷信,认为这是邪恶的魔鬼的声音。没有什么能抵抗它们,和它们作对。无视魔鬼警告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快点进去,你们这些卑劣的胆小鬼!”兹弗里大声叫道,拿着手枪威胁、逼迫他们进入洞口。

  其中一个士兵举起来复枪恐吓道:“白人,放下武器,我们会和人类对抗,但不会和鬼魂战斗。”

  “彼得,把枪放下,”多斯凯说道,“你这样威胁他们,会把我们一伙人都牵连进去。他们会杀了我们。”

  于是兹弗里放下手枪,开始恳求他们进去,并向他们承诺:如果他们一起进城,就赏给他们丰厚的报酬。可这些土著黑人倔强执拗,无论如何都不敢冒险进城。

  兹弗里眼看失败近在咫尺,此时他脑袋里想的都是:欧帕的宝藏能让他变得腰缠万贯,能实现他的君主梦,于是他决定带着罗梅罗、科尔特以及剩下的助手进入城内。愿意和他一起进去的只有多斯凯、伊维奇和菲律宾仆人。“来吧,”兹弗里说,“既然这些懦夫不帮忙,那我们就只能自己进去。”

  他们四个人穿过外墙时,罗梅罗和科尔特已经消失在内墙的另一边了。这时他又听见了警告的尖叫声。声音打破了城里沉重压抑的寂静。

  “天哪!”伊维奇脱口说道,“这会是什么声音?”

  “闭嘴,”兹弗里愤怒地大声叫道,“别再想了,否则就像那些胆小的土著一样,给我离开。”

  他们慢慢穿过庭院,向内墙走去。他们并没有一探究竟的热情,显然每个人心里都渴望有人可以自告奋勇,承担领头前进的光荣使命。托尼走到入口时,他们听到墙的另一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是战前的呐喊声,声音令人惊骇,其中混杂着急促的脚步声。这时有人开了一枪,接着又开了好几发。

  托尼回头,看其他人是否跟在后面。他们都停下脚步,听着里面的呐喊声,每个人脸色煞白地站在那。

  伊维奇转过身,“该死的黄金!”他说道,然后朝外墙跑去。

  “快回来,你这只肮脏的野狗!”兹弗里大声喊道,然后去追赶伊维奇。多斯凯跟在兹弗里后面也跑了。托尼犹豫了片刻,也急匆匆地跟着往回走。他们从外墙出去后,才停下了脚步。兹弗里追上了伊维奇,抓着他的肩膀。“我真该杀了你!”他声音颤抖着喊道。

  “能从城里出来,你也很高兴吧,”伊维奇吼道,“进去里面有什么意义?我们只会像罗梅罗和科尔特一样被他们杀死。他们人多势众,你难道没听见吗?”

  “我觉得伊维奇说得对,”多斯凯说道,“勇敢是好事,但我们要记住我们的事业——如果我们都死了,一切就没了。”“但是黄金怎么办!”兹弗里大声说道,“想想黄金呀!”

  “黄金对死人没有任何用处。”多斯凯提醒他说。

  “我们的同志怎么办?”托尼问道,“难道我们不管他们的死活吗?”

  “罗梅罗死了活该,”兹弗里说道,“至于那个美国佬,只要他的死讯不传到海岸,他的资金,我们照样可以拿到的。”

  “你不打算救他们吗?”托尼问道。

  “我一个人做不到。”兹弗里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托尼说道。

  “就算我们两个人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兹弗里嘴里咕哝道,他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向托尼逼近。兹弗里身形高大,他的个子远远高出托尼。

  “你以为你是谁?”兹弗里质问道,“我是这里的首领,需要你的意见时我会发问。”

  罗梅罗和科尔特穿过了内墙,神庙里面空寂无人,但他们注意到漆黑的壁龛里有动静,并发现破败的长廊上有缝隙,从缝隙中可以看见下面的庭院。

  科尔特回头,瞥了一眼,“我们要等其他人吗?”他问道。

  罗梅罗耸了耸肩。“同志,我觉得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将要落在我们两人身上了。”他咧嘴笑着说。

  科尔特对他回以微笑。“那我们继续干正事吧,”他说道,“目前我还没看见可怕的东西。”

  “我也是。”罗梅罗说道。

  他们拿好枪支,勇敢地朝神庙走去。可他们还没走远,就看见一大群长相可怕的人从幽暗的拱道和众多昏暗的门道里冲出来,可怕的呐喊声打破了古城的寂静。

  科尔特冲在前面,一直往前走,朝这些长相怪异的士兵头顶上方射击。罗梅罗看见众多敌人从宽敞的房间的侧边冲了出来,科尔特和罗梅罗之前正是从那个房间进来的。很明显敌人是要阻断他们的退路。罗梅罗不时扭动身体,朝他们开枪。但这次是朝他们的脑袋开枪。当他意识到自己处境十分危险时,便开枪击毙了他们,科尔特也照做。结果,十几个受伤的祭司发出一连串尖叫,混杂着其他人的呐喊声。

  罗梅罗向后退了几步,以防被他们重重包围。他迅速朝祭司射击,顺利地在他们侧面开出一条路。罗梅罗迅速地看了一眼科尔特,示意他坚守住阵地。正在这时,科尔特被一根大棒狠狠地砸中了脑袋。他像一根木头般倒在地上,很快被可怕的欧帕人围住了。

  罗梅罗突然发现科尔特不见了。即使科尔特还活着,罗梅罗单枪匹马,也无法把他救出来。罗梅罗自己能逃出去,都算幸运。他不停地开枪射击,退到了内墙的出口。

  欧帕祭司们抓到了一个闯入者,眼看着另一个就要逃走了。但对方手中拿着可怕的武器,他们担心又会招致毁灭性的攻击,于是犹豫了起来。

  罗梅罗通过内墙,转了个弯,迅速跑向外墙,过了一会儿,在平原上和他的伙伴会合。

  “科尔特在哪儿?”兹弗里质问道。

  “他们用大棒把他打晕,抓住了他,”罗梅罗说道,“他现在可能活不成了。”

  “你扔下了他?”兹弗里问道。

  罗梅罗气愤地转向兹弗里。“你还敢问我?”他质问道,“还没看见敌人,你就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跑。如果你们前来支援,科尔特也不会被丢下。只有我们两人进去,面对一群野人,一点胜算都没有。你居然敢指责我是懦夫?”

  “我不是这个意思,”兹弗里绷着脸说,“我从没有说过你是懦夫。”

  “但你就是那个意思,”罗梅罗厉声说道,“兹弗里,我告诉你,跟你一起去欧帕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在这件事情上,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城墙后面响起了欧帕人胜利的呐喊,声音低沉,从破败的长廊传来。兹弗里垂头丧气,从城外转身离开。“没用的,”兹弗里说道,“凭我一己之力占领不了欧帕,我们回营地。”

  个子矮小的祭司们一窝蜂围着科尔特,夺下他的武器,将他的手绑在背后。科尔特仍处于昏迷的状态。他们把科尔特抬起来,放在一个祭司的肩上,扛着他离开,最后把他带进了神庙里。

  科尔特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大房间的地板上。他被抓进了神殿的王室。最高女祭司诺亚想见见她的战俘。

  诺亚的卫兵注意到他恢复了意识,粗鲁地将他拽起来,把他推向墩台脚下。墩台上面放置着诺亚的王座。

  科尔特看到眼前的景象,觉得自己要么是产生了幻觉,要么是在做梦。从废墟的外庭看,根本看不出这座大宫殿如此之大,也看不出半开化文明的宫殿如此宏伟壮观。虽然遗址年代已久,但宫殿富丽堂皇的气派,一点都没有减弱。

  他眼前的王座装饰华丽。上面坐着一位外表年轻、异常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散发着古文明时期,半开化的华美气质。她的男性随从长相怪异,满身长毛;女性随从是美丽动人的少女。诺亚盯着科尔特,眼神冷漠凶狠,看起来傲慢自大。一个矮胖的士兵用科尔特听不懂的语言和诺亚说话。这个士兵长得不像人类,倒像猿猴。他讲完后,诺亚从王座上站起来,从腰带上拔出一把长长的匕首,高举过头顶。嘴里飞快、激烈地念念有词,眼睛死死盯着科尔特。

  王座的右边站着一群女祭司,其中一个女孩看起来成年不久,半闭着眼睛,注视着科尔特。她雪白光滑的胸脯上,戴着金色的圆盘。这个女孩的名字叫娜奥。此时,她的心“怦怦”地跳动。她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心里产生了一些想法。

  诺亚说完后,科尔特被带走了。其实诺亚嘴里念叨的是他死刑的判词,可科尔特对此一无所知。卫兵把他带进了隧道的牢房。这个隧道从献祭庭院通向城底下的洞穴。由于地牢并不完全在地下,且牢房里有窗户以及装着铁栅的门道,所以牢房里可以照进光线,通进新鲜空气。卫兵解开他手上的绑带,然后离开了。

  科尔特从牢房的小窗户,看见了太阳神神庙的内庭。

  他看见周围一层层叠高的长廊,通向高耸城墙的顶端。庭院中心墩立着石制祭坛。祭坛上面和底座的路面染上了褐棕色。诺亚嘴里念叨的话,科尔特当时无法理解,但看到这些,立刻明白过来。过了一会儿,他心突然一沉,想到无法逃脱眼前的命运,身体颤抖了起来。他看见周围墙上的壁龛里,放着以前献祭的人类的头骨。它们咧着嘴,表情狰狞,透过无珠的眼眶盯着他。毫无疑问,这是人类献祭的祭坛。

  科尔特对自身的处境感到害怕,他站在那里,盯着祭坛和头骨。很快,他克制自己的情绪,摆脱了恐惧。但这绝望的处境令他意志消沉。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同伙,想知道现在罗梅罗的处境如何。罗梅罗同志勇敢无畏。实际上他也是队伍里唯一让科尔特产生好感、印象深刻的同志,其他人要么是愚昧无知的狂热者,要么是贪得无厌的投机者,和罗梅罗相处,科尔特十分愉悦。罗梅罗的言行举止令科尔特印象深刻,他就像个单纯追求幸福的士兵,凡是他看中的事业,他乐意付出生命追寻,而且纯粹是为了追求刺激和冒险,而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当然科尔特并不知道,兹弗里和其他伙伴扔下他跑了。但他对罗梅罗充满信心。科尔特认为,除非事业毫无希望,除非罗梅罗已经被杀害、被俘虏,否则他绝不会将自己置之不顾。

  科尔特思索着自己的困境,感到十分孤独,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下午。天色暗了下来,祭司仍没有动静。他猜想:难道祭司不打算给他食物吃,也不给他水喝,就这样一直把他关在牢房?或许仪式之日将近,他们觉得没必要照顾他的实际所需,因为他将被献祭在阴沉可怕、褐迹斑斑的祭坛上。

  他躺在地上。地面如水泥般坚硬。他想在睡眠中获得暂时的解脱。

  突然他隐约觉察到有声音。声音是从祭坛所在的庭院传来的。他听着这声音,确信有人走来了,于是悄悄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在黑暗的夜晚,只有遥远的隐隐发亮的星星使他感到宽慰。他看见有东西穿过庭院,朝关押他的牢房走来,但看不清是人还是野兽。这时高耸的废墟之上,拖长的呐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现在,在科尔特看来,呐喊声和破败的遗址一样,也是神秘欧帕城的一部分。

  远征队伍朝营地方向返回,营地驻扎在森林外围的悬崖下。他们个个脸露愠色,灰心沮丧。当他们到达营地时,发现一片狼藉,只觉得万念俱灰。

  现在没有时间向归来的远征队讲述发生在哨兵身上的事情。夜晚哨兵被魔鬼抓进丛林,拼命逃跑,侥幸逃过一劫。贾法尔离奇的死亡事件在他们的脑海中仍挥之不去。那些陪同前去欧帕的人,经历了可怕的事后,不安的心情仍未平复。

  整支队伍变得焦虑不安,在阴森树林的外围,他们这晚在漆黑的树下扎营后,才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已经黎明。

  之后,他们继续朝主营地前进。土著们低沉的士气也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他们这几天经历了苦难,始终绷紧的神经在一片欢歌笑语中放松了下来。但这几个白人心情沮丧,闷闷不乐。兹弗里和罗梅罗之间没说话。和所有性格懦弱的人物一样,伊维奇在欧帕遭遇了失败,为自己怯懦的表现感到不满。

  小奇玛一直躲在一棵空心树里,看见一列队伍经过。当队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它又从树里冒出来,在树枝上跳上跳下,朝他们大喊大叫,说着可怕威胁的话,用各种脏话骂他们。

  泰山的手肘撑着自己宽宽的脑袋,两只手捧着下巴,伸展着四肢,趴在大象的背上。泰山没有找到拉的脚印。就算地面裂开,将她吞了进去,她也不可能毫无踪影。

  泰山今天遇见了大象。泰山从小就习惯了静静地和大象待在一起。大象是森林睿智年长的元老,似乎总能传递给人以良好的性格和泰然自若的品性。大象具有一种安稳镇定的气质。跟它待在一起,泰山感到平静安宁、愉悦舒坦;而大象也很乐意有泰山的陪伴。丛林里两条腿的生物中,丛林之王泰山是唯一让大象以友情相待的人。

  丛林野兽从不拥立统治者,更不用说残酷的专制统治者了。它们压迫着文明世界的人类,从生到死都在迎头竞争。而时间是无数奴隶的主人,是测量时段的单位。但对泰山和大象来说,时间是不可估量的。

  大自然能将大量的资源都物尽其用,其中她最为挥霍的资源便是时间。无论人类对于时间多么挥霍无度,大自然都会赠予每个人一生所需的时间。时间取之不尽,就算浪费了也不为过,因为当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时,他的时间以及生命中的一切重要的东西都将终结,但时间仍然还有很多。

  泰山和大象静静地待在一起时,没有蹉跎时光。时间和空间,无论弯曲还是笔直,都将永远向前,但万事万物终有走到终点的时候。泰山和大象这一对好朋友享受清静安宁时,一只小猴子在上方的大树里,发出兴奋的尖叫声,顿时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这只小猴子正是小奇玛。小奇玛找到泰山时,感到轻松愉快,整个丛林都听得到它细小尖锐的叫声。泰山懒散地翻了个身,抬头看见一只猴子,急促兴奋地说着话。小奇玛打消了一切疑虑,十分肯定这是它的主人,纵身一跃,跳到泰山古铜色的身上。它细长多毛的手臂挂在泰山的脖子上,紧紧地抱着这个安全港湾。

  在这个短暂的时刻,小奇玛极度欢喜,享受着无限的优越感。它站在泰山肩上,几乎毫无畏惧,可以肆无忌惮地辱骂整个世界。

  “小奇玛,你去哪儿了?”泰山问道。

  “我一直在找你。”小奇玛回应道。

  “我在欧帕城墙跟你分别后,你有看到什么吗?”泰山追问道。

  “我看见了很多。我看到巨猿在月光下绕着豹子的尸体跳舞,我看见你的敌人穿过了森林,我还看见了蟒蛇狼吞虎咽地吃着野猪肉。”

  “你看到了白种女人吗?”泰山问道。

  “没有,”小奇玛回复道,“敌人中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都没有看见女人,只看见了男人,他们往回走了,回到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地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泰山问道。

  “在黑暗中的不远处,我看见敌人往回走,回到了最初发现他们的地方,那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我们最好还是弄清楚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泰山说道。他用手掌亲切地拍了拍大象,和它告别后,泰山跳到树上,灵活地在悬挂的树枝间摇荡。而远处兹弗里和他的队伍正沉重缓慢地穿过丛林,朝大本营走去。

  泰山选择走小径。在树林茂密的地方,他能在树叶间自由无阻地穿行,瞬间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经常令敌人深感不安。

  他几乎沿直线移动,远征队晚上扎营时,便追上了他们。他在树叶形成的屏障后面观察着。如他所料,他们并没有找到欧帕的宝藏。

  生活在丛林里的生物,它们的成功、快乐,乃至生命本身,很大程度都取决于观察能力。

  泰山的观察能力已练就至最佳水平。他第一次看见远征队时,就已经对主要人物了如指掌。他知道队伍里有地位卑微的士兵和搬运工。泰山对他们的相貌、体格以及他们运输的物资都相当清楚。他很快发现,科尔特不在队伍里。根据经验,泰山能准确地想象到,远征队在欧帕遭遇了什么,也能想象到科尔特的结局。

  多年前,瓦兹瑞士兵第一次听到欧帕城里可怕、警示的叫声,他目睹了英勇无比的士兵落荒而逃的场面,所以能轻易猜到:科尔特带领着他们进入城内,结果被其他人扔下不管。他现在要么被杀死了,要么被关在阴暗的室内。但是泰山对此并不在意。尽管泰山被科尔特细微无形、所谓的品格的力量深深地吸引了,但仍将他视为敌人。要是科尔特死了或被俘虏了,他的计划会得到巨大的进展。

  小奇玛待在泰山的肩上,向下看着营地。泰山告诉它要保持沉默。

  营地有许多东西,小奇玛都想占为己有,尤其是一个民工身上穿的红色印花布汗衫。众多黑人上身裸露。和他们赤裸的身体对比,小奇玛觉得那件汗衫显得格外华美。它希望泰山跳下去将他们统统杀了,尤其是穿红色汗衫的男人。小奇玛本质上嗜杀成性。幸运的是,它生来不是大猩猩,否则丛林会被它搅得永无宁日。但泰山不打算大开杀戒,他有别的阻断他们行动的办法。白天他打到了猎物,现在撤退到了其他地方,和营地保持一定距离,打算先填饱肚子。小奇玛则寻找鸟蛋、水果和昆虫充饥。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色笼罩着丛林,营地里只有驱赶野兽的篝火聊以安慰。泰山又藏进了树里,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一声不响,很长时间里就这样盯着他们。突然,泰山发出一长串尖叫声,将欧帕可怕的叫喊声模仿得惟妙惟肖。

  营地里的谈话声、歌声和笑声戛然而止。泰山叫喊声的效果立竿见影。这一会儿,他们坐在那里被吓傻了,接着拿起武器,靠近篝火。

  泰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消失在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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