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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放逐孤岛

  泰山和“向导”消失在一片漆黑的码头。此时,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慌张地穿过小路,朝着他俩刚出来的酒馆走去。

  在酒馆门口,她停下脚步,朝四处张望着,仿佛很欣慰:终于找到这儿了。她鼓起勇气推开门,走进乌烟疼气的酒馆。

  一群醉醺醺的水手和混迹码头的无业游民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位衣着华丽的妇人。酒馆里的一位侍女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既羡慕又憎恨。

  妇人走向那位慵懒的侍女,“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个子挺高,衣着很讲究,应该进来有一会儿了,”她问道,“他还在这里见了个人,后来一起离开了。”

  待女说见过,但不清楚他们去哪了。一个过来凑热闹的水手透露,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个男人出去,朝着码头的方向走。

  “他们朝哪儿走了,快带我去!”妇人边喊边丢了枚硬币给水手。

  水手领着妇人出了酒馆,一路飞奔赶向码头,沿码头走着走着。他们发现对岸有条小船正朝旁边的一艘轮船划去。

  “他们在那儿。”水手低声说。

  “找条船来,带我上那艘轮船,我再给你十镑。”妇人喊道。

  “那就快点,”水手说,“要想赶在‘金凯德号’起航之前上船,可得抓紧时间。一小时前,我听其中一位船员说,锅炉都烧三个钟头了,就等着那位乘客呢。”

  他边说边把妇人带到码头边,那儿正好停着条小船。他俯下身把妇人送上船后,自己也跳上去,推开船缓缓离岸,不久,两人便顺风疾驶而去。

  刚到轮船边上,水手就伸手要钱,妇人连数都没数,直接塞了一把到他手里。水手扫了一眼,知道这笔赚大了,连忙帮着妇人爬上梯子,把小船紧挨轮船靠着,随时待命,以备这位阔绰的乘客返程之需。

  这时,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起重鼓轮上钢缆的“咔嗒”声,“金凯德号”启航了。不一会儿,待命的水手听见螺旋桨也运转起来,轮船缓缓驶入英吉利海峡,渐行渐远。

  水手转过身准备划船回岸,突然,轮船甲板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大事不妙,”他哺喃自语,“我还是赶紧溜吧。”

  那位蒙面的妇人正是简·克莱顿。她爬上“金凯德号”的甲板,发现船上一片荒凉,空无一人。于是,她开始四处寻找,希望能顺利找到丈夫和儿子。

  很快,简便赶到那间在甲板上只露出一半的船舱。她匆匆顺着舱室扶梯爬进主舱,只见到两侧的小舱室,都是船员们办公的地方,却没注意前面有间小舱室的门被悄悄关上了,她走到主舱的尽头,又返回来挨个儿趴在小舱室的门口,一边听一边偷偷地试门闩。

  每间房都是静悄悄的,此刻的她胆战心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着就像船上发出的警报,在耳边轰隆作响。

  一间间房门打开之后,里面空空如也,简一心只顾着找人,没注意到船上的异常:引擎“呜呜”地启动起来,螺旋桨“突突”地转着……

  这时,简走到右侧最后一间房,一推门就被一个强壮有力、面目黝黑的男人一把拽了进去。屋里封闭严实,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惊恐万分,忍不住大声尖叫,男人见状立马伸手搭住她的嘴。

  “你等船开远点儿再喊吧,亲爱的,”男人说,“等船开远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管。”

  简转过头,端详着眼前这个满脸胡须、斜视着她的男人,居然是尼古拉斯·茹科夫!简不由往后一缩,在茹科夫松手时,吓得叫出了声。

  “尼古拉斯·茹科夫!居然是你!”她惊叫。

  “正是我,你忠实的仰慕者。”这个俄国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答道。

  “我那可怜的儿子呢?”简毫不理会茹科夫的恭维,继续说,“你把他藏哪儿了?快让我见他!尼古拉斯·茹科夫,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告诉我他在哪,是不是在这条船上?求求你了,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就让我见见他吧!”

  “只要你照我吩咐的做,我保证不会伤他一根毫毛,”茹科夫说,“可你记着,这都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自投罗网,那就得自食其果,真是没想到啊。”他自言自语,“这样的肥差能落到我头上。”

  说完,茹科夫就上了甲板,锁上舱门。简连着好几天都没见着他,其实是因为茹科夫太不适合做水手了。自从“金凯德号”启航以来,一路波涛汹涌,这个俄国人就晕船晕得厉害,只能窝在铺上。

  在此期间,简唯一的访客就是一个粗野的瑞典人,斯文·安德森。他是“金凯德号”上的厨师,负责给简送饭,可他做的饭真是让人难以下咽。

  安德森个子很高,骨瘦如柴,脸色苍白,那双紧挨着的蓝色小眼睛从来不正眼看简,满脸泛黄的长胡子,还留着脏兮兮的指甲。简经常看到他积满污垢的拇指戳进不冷不热的饭菜里,那好像成了做饭的必要步骤,只让她觉得倒胃口。

  他走起路来像猫一样蹑手蹑脚,腰间围着脏兮兮的围裙,油腻的裙带上还系着一把细长的尖刀,让他看起来更阴险。显然,这对他而言不过是赖以求生的工具,但简不知道他着是一不小心被激怒了,是否就会拔刀相向。

  尽管简一直笑验相迎,他送饭过来时还不忘跟他说声“谢谢”,可他仍然板着脸。不过送来的饭,他前脚刚走,简后脚就倒了。

  简被囚禁的这几天,内心饱受折磨,现在最牵挂的就是丈夫和儿子的下落。她坚信,如果儿子还活着,那一定就在“金凯德号”上,至于丈夫被引诱到这艘船上之后是生是死,自己却不敢想。

  可这个俄国人为何要把泰山引诱上船呢?她知道,泰山当年搅了茹科夫的“好事”,致使他锒铛入狱,他一定对泰山恨之入骨,所以唯一的理由就是想放逐泰山,这也算是比较稳妥的复仇大计了。

  另一边,泰山正躺在漆黑的牢房里,妻子刚好被囚禁在他头顶的那间舱室,他对此却毫不知情。

  给简送饭的瑞典人斯文也负责给泰山送饭,泰山好几次想套他的话,可惜都没成功。泰山想向他打听儿子在不在船上,可一问到这类问题,斯文总是那句:“风越刮越大了。”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泰山索性放弃。

  被关押的这几周,两个人度日如年,只知道船在开着,却不晓得要开往哪儿去。一次,“金凯德号”停下来加煤,刚加好就立刻再次启程,好像要开始一场永无止尽的航行。

  自从茹科夫把简囚禁后,只来探望过一次。他被晕船折磨得眼窝深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过来找简是想要赎金,放她回伦敦。

  “只要把我们一家三口安全地送到任何一个文明国家的港口,”她回应,“我就答应付你双倍的酬金,可你要是做不到,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也别想跟我谈其他条件。”

  “你会乖乖给钱的,”他怒吼起来,“否则你的丈夫和孩子休想再踏上文明的国土!”

  “我才不信你,”她说,“我怎么知道你拿了钱之后,会不会违背诺言,继续恣意妄为?”

  “我相信你会乖乖听话的,”他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记着,你儿子可在我手上呢,要是听到孩子的惨叫声,你或许还能得到点安慰,不过要是那样的话,你的儿子可要因为你的固执受苦了。”

  “你不能那么做!”简哭喊着,“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心狠手辣的不是我,是你!”他又走回来说,“对你来说,明明只要花点小钱就能让孩子免于受苦,你都不肯!”

  最后,简·克莱顿不得不妥协,写了张巨额支票交给尼古拉斯·茹科夫,只见他嘴角上扬,泛出一丝狡黠的阴笑,离开了舱室。

  第二天,泰山的舱门被打开,他抬头看见一抹亮光,保罗维奇正探着脑袋。

  “上来吧,”这个俄国人命令道,“记着,你要是敢乱动一下,敢袭击我或船上其他人,我就毙了你。”

  人猿泰山纵身跳上甲板,只见远处站着五六个带着步枪和手枪的水手,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保罗维奇。

  泰山四处张望着找茹科夫,他确信后者一定就在船上,可连影子也没找见。

  “格雷斯托克勋爵,”保罗维奇开口说,“你三番五次搅黄保罗维奇的计划,现在不仅自投罗网,陷入绝境,还把家人也搭了进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也看到了,为了这次行程,茹科夫可没少搭银子,而你是罪魁祸首,所以他自然想向你要点赔偿。”

  “而且,我必须得提醒你,要是无法满足茹科夫的要求,那你妻儿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也自身难保。”

  “你们要多少钱?”泰山问,“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信守诺言?我实在没法信任像你和茹科夫这样的败类。”

  这个俄国人气得脸通红。

  “你现在没有骂人的资格,”保罗维奇说,“我没法给你什么保证,不过我倒可以保证:你要是不乖乖地开支票,我们就先干净利落地把你干掉。”

  “你要是不傻就该看得出来,周围的那群人就等着我下令,痛痛快快地开枪呢。可我们还有别的计划,可以慢慢地折磨你,痛快地了断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只想问一件事,”泰山说,“我儿子在这条船上吗?”

  “不在,”保罗维奇答道,“他在别的地方,安全着呢,只要你答应我们合理的要求,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他。但如果要是你非死不可,那也没必要再留着那孩子了,不然只会徒增危险,令我们陷入窘境。毕竟我们留着他,只是想教训你罢了。所以你也看到了,只要按我们的要求开支票,不仅能救你自己,还能救你儿子。”

  “那好。”泰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知道,保罗维奇的威胁绝不只是吓唬吓唬自己而已,那些阴险的勾当他真能做得出来。所以只有向他们妥协才有一线生机救出儿子。

  但泰山也无法确定在开了支票之后,自己会不会被杀,最后决定还是放手一搏,大不了决一死战,把保罗维奇先送上西天,只可惜茹科夫不在。

  泰山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钢笔,问道:“要多少钱?”

  保罗维奇说了个天文数字,让泰山差点笑出声。

  这帮人真是贪得无厌,不过他们忙活这么久都是白费力气。因为泰山的账户里根本没有他们要的那么多赎金,就算开了支票也无效。泰山故意犹豫不决,还跟他讨价还价,当然保罗维奇是不肯退让的。最后,泰山在支票簿上照数填上了金额。

  泰山伸手把这张一文不值的支票递给保罗维奇,他一抬头刚好瞅见“金凯德号”的右舷船首,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轮船离岸边只有几百码了。水岸尽头是一片热带丛林,后面的高地郁郁葱葱,树木繁茂。

  保罗维奇也注意到了他凝视的那片丛林。

  “我们就准备把你放到那几,你可以重获自由了。”他对泰山说。

  泰山一听,立马打消了用武力找保罗维奇报仇的念头。他以为眼前的这块陆地是非洲,想着只要放他自由,自己一定能轻松地找到文明之地。

  保罗维奇接过支票,对泰山说:“把衣服脱了,反正到了那儿你也用不着。”泰山并不情愿,但保罗维奇指了指持枪的水手们,那些枪可不是好惹的,于是泰山不得不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了。

  一艘小船被缓缓放至水面,上面依旧戒备森严,泰山也上了小船,水手们把他送上岸后,便返回“金凯德号”,轮船又缓缓启航了。

  其中一个水手在返程前递给泰山一张字条,他正准备看时,听见一声呼喊,便抬起了头。顺着狭长的海岸线,他看到渐行渐远的轮船上,有个人站在栏杆处大声喊他。

  那是一个黑胡子男人,抱着个孩子,举在头顶,放声嘲笑着他。泰山刚要冲出去,准备冲破风浪,赶上那艘已经起航的轮船,可想到这种冲动之举只是徒劳,便在岸边停下了脚步。

  就这样,他站在那儿,死死地盯着“金凯德号”,直到它消失在海角。

  小猴子在树上“叽叽喳喳”,远处的丛林传来猎豹的嘶吼。身后的丛林里,有一双凶神恶煞、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可约翰·克莱顿,格雷斯托克勋爵对此却浑然不知,依旧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之中,他懊恼自己为何那么轻易地信了保罗维奇的话,错失了良机。

  “至少还有一件事能让我欣慰,”他心想,“还好简现在伦救,还好她是安全的。真是谢天谢地,她没有落入这帮恶棍之手。”

  泰山身后的长毛怪还在虎视耽耽地盯着他,就好像猫盯着老鼠一般,一步步蹑手蹑脚地向他走来,可他对此依旧毫无察觉。

  人猿那些训练有素的感官都去哪了?

  他犀利的听觉呢?

  他灵敏的嗅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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