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莉芮尔的回归
大裂谷以北
冰霜裂开了。尼克的眼睛猛地睁开，但是他努力把一声惊呼憋了回去，希望这样能少吸一口空气。他挣扎着坐起来，比先前更加小心地伸出双手，触碰着大球。球里已经非常暖和了，空气虽然有些不新鲜，但还是可以呼吸。尼克知道，咒语暂时还未失效，他本能地觉察到了咒印的力量。
越来越多的冰裂开来。莉芮尔笑着用胳膊搂住了他，不过他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表示回应。
“真舒服。”尼克低沉地说，“可是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好的。”莉芮尔说。她弯下腰捡起他的剑，迅速插回他腰间的剑鞘中，然后又弯腰拾起那小狗的雕像。她把它紧紧攥在手中，然后抓住尼克的胳膊，两人一起朝着下一面旗帜赶回去。他们一开始走得很慢，莉芮尔嗅了嗅，发现空气越来越黏滞，比她想象得更为污浊，便将脚步加快了一些。
他们蹒跚着走过第二面旗帜，又往前多走了十几步之后，这才开口说话。虽然莉芮尔并没有将咒语解除，尼克也没有松手，但空气球自行裂成了两半，咒印就像死蛾子一般纷纷落下，没入了地上的石头中。
尼克浑身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将肺填得满满的。他欢呼着抱住莉芮尔，他们开始亲吻，头碰着头，再次亲吻，然后一起转过身，并肩朝着大裂谷的边缘走去。尼克握住莉芮尔的金手掌，咒印缓缓游移，自他的皮肤中流出，穿过了她的皮肤。越来越多的咒印在他们之间流淌，金色的手渐渐发出了亮光，莉芮尔伸缩着自己的手指，笑了起来。
“回来的路真是漫长。”莉芮尔轻柔地说。
尼克耸耸肩，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如我们一路走来那样漫长。”他说。
“是的。”莉芮尔说。
“你笑什么？”尼克问，“从冥界回来的时候？”
“那只狗说的事情，太有趣了，我忍不住想笑。”莉芮尔回答。
“她说了什么？”尼克问，“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
“我不介意。”莉芮尔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你知道的。它说过，我和它在一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在冥界，它却朝我走来……”
“也朝我走来过。”尼克说，“它告诉我该怎么做。”
“它回来了，我们还聊天了，它说……它说……”莉芮尔又笑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笑，可怕的敌人被彻底击溃，生活再次充满了希望。
“它说它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莉芮尔笑得快要背过气去，“它会在我们的婚礼上跳舞！你能想象吗，坏狗跳舞！那就说明我还能再见到它！”
“我喜欢‘我们的婚礼’这个词。”尼克故意绷住脸，忍住笑，“该在哪儿举行呢？你吉瑞丝姨妈的家？那很不错啊。”
莉芮尔又笑了，他们一边走一边搂搂抱抱，差点儿绊倒。尼克也笑了起来，像孩子一样咯咯地笑。他们手拉着手往前跑，朝着大裂谷，也朝着返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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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裂开了。尼克的眼睛猛地睁开，但是他努力把一声惊呼憋了回去，希望这样能少吸一口空气。他挣扎着坐起来，比先前更加小心地伸出双手，触碰着大球。球里已经非常暖和了，空气虽然有些不新鲜，但还是可以呼吸。尼克知道，咒语暂时还未失效，他本能地觉察到了咒印的力量。
越来越多的冰裂开来。莉芮尔笑着用胳膊搂住了他，不过他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表示回应。
“真舒服。”尼克低沉地说，“可是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好的。”莉芮尔说。她弯下腰捡起他的剑，迅速插回他腰间的剑鞘中，然后又弯腰拾起那小狗的雕像。她把它紧紧攥在手中，然后抓住尼克的胳膊，两人一起朝着下一面旗帜赶回去。他们一开始走得很慢，莉芮尔嗅了嗅，发现空气越来越黏滞，比她想象得更为污浊，便将脚步加快了一些。
他们蹒跚着走过第二面旗帜，又往前多走了十几步之后，这才开口说话。虽然莉芮尔并没有将咒语解除，尼克也没有松手，但空气球自行裂成了两半，咒印就像死蛾子一般纷纷落下，没入了地上的石头中。
尼克浑身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将肺填得满满的。他欢呼着抱住莉芮尔，他们开始亲吻，头碰着头，再次亲吻，然后一起转过身，并肩朝着大裂谷的边缘走去。尼克握住莉芮尔的金手掌，咒印缓缓游移，自他的皮肤中流出，穿过了她的皮肤。越来越多的咒印在他们之间流淌，金色的手渐渐发出了亮光，莉芮尔伸缩着自己的手指，笑了起来。
“回来的路真是漫长。”莉芮尔轻柔地说。
尼克耸耸肩，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如我们一路走来那样漫长。”他说。
“是的。”莉芮尔说。
“你笑什么？”尼克问，“从冥界回来的时候？”
“那只狗说的事情，太有趣了，我忍不住想笑。”莉芮尔回答。
“她说了什么？”尼克问，“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
“我不介意。”莉芮尔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你知道的。它说过，我和它在一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在冥界，它却朝我走来……”
“也朝我走来过。”尼克说，“它告诉我该怎么做。”
“它回来了，我们还聊天了，它说……它说……”莉芮尔又笑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笑，可怕的敌人被彻底击溃，生活再次充满了希望。
“它说它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莉芮尔笑得快要背过气去，“它会在我们的婚礼上跳舞！你能想象吗，坏狗跳舞！那就说明我还能再见到它！”
“我喜欢‘我们的婚礼’这个词。”尼克故意绷住脸，忍住笑，“该在哪儿举行呢？你吉瑞丝姨妈的家？那很不错啊。”
莉芮尔又笑了，他们一边走一边搂搂抱抱，差点儿绊倒。尼克也笑了起来，像孩子一样咯咯地笑。他们手拉着手往前跑，朝着大裂谷，也朝着返程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