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人猿泰山之假面大盗> Chapter 20 再次被虏

Chapter 20 再次被虏

  尽管简·克莱顿此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可艾伯特·沃泊尔依然感觉她非常可爱,他从没见过格雷斯托克夫人这副模样。现在,简·克莱顿正沉浸在偶遇老友、得以援救的快乐中,整个人兴奋不已,可这种希望似乎因沃泊尔的到来而更加渺茫了。

  比利时人原本很担心格雷斯托克夫人是否会怀疑自己,也摸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参与袭击家园、关押蹂躏她的这些事情。但她如此真诚友好的问候很快打消了他的这一念头,比利时人瞬间茅塞顿开。简·克莱顿向沃泊尔娓娓道来,自从他离开后,自己遭遇的一切。其间谈到她丈夫的丧生时,简·克莱顿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无法抑制自己悲伤的情绪,眼泪不住地往外涌。

  “这一切真是太让我震惊了,”沃泊尔说,“但我并不奇怪,这魔鬼的手段极其残忍,”他指了指艾哈迈德·泽克的尸体,“恶魔已经将魔爪伸向整个部落,残暴地发动恐怖袭击。你的瓦兹瑞勇士们要么被消灭,要么被驱逐出境,远离南方了。现在,艾哈迈德·泽克的部下霸占了你的家园——那里既没有防身之地,也不是正确的逃跑方向。听我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向北出发,赶在艾哈迈德·泽克死亡的消息传回去之前,赶回营地寻求留守士兵的帮助,然后想方设法让他们护送我们安全到达北方。

  “我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计划,因为之前我与艾哈迈德·泽克也算有交情,在我知道这个人的本性之前,我曾是他的座上客;可当我偶然间发现他的恶行后,非常痛心,便背叛了他,但侵略者营地里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走,我们赶快出发吧。那些追随艾哈迈德·泽克参与上次袭击的人马上就会赶来,得知他的死讯后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回营地,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回到营地。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格雷斯托克夫人,如果我成功了,你一定要把全部信念都寄托在我身上。要相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好了,你稍等我一下,我去阿拉伯人身上取回被他偷走的钱包。之后我们便动身出发。”沃泊尔快速走到尸体旁边,跪在地上,双手焦急地摸来摸去,寻找那袋珠宝。令他惊愕的是,摸了一圈都没有摸到珠宝袋,宝石竟不在艾哈迈德·泽克身上。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沿着小路往回走,寻找丢失的小皮袋和里面的宝石。他尽管又在那匹死马的附近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还往两边的丛林里走了好几步,仍旧什么也没找到。沃泊尔困惑、失望,又无比愤怒,最后他无奈地回到女人身边。“算了,钱包不见了,”比利时人干脆地说,“也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必须在侵略者赶回之前到达营地。”

  简·克莱顿丝毫没有怀疑比利时人的身份,也没有发现他计划中有任何猫腻,甚至都没有纠结于他对与侵略者为友这件事情似是而非的解释。于是,沃泊尔提出他的计划后,女人马上欣然接受,似乎看到了光明与希望,得到了安全的庇护一般。简·克莱顿转过身,和艾伯特·沃泊尔一起朝着之前被囚禁的敌方营地走去。

  第二天傍晚,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两个人停在村庄大门前那块空地边上,沃泊尔对女人讲,他可能会与侵略者假装交谈出谋划策,但不论提出什么建议或意见,简·克莱顿一定要顺从并接受。

  “我会告诉他们,”沃泊尔说,“在你逃出营地后,我成功逮捕了你,然后带你去见了艾哈迈德·泽克,那时他正带人与瓦兹瑞勇士进行一场殊死搏斗,便命令我把你押回营地,严加看守。然后迅速出发,押送你北上,以最好的价格卖给那个他指定的北方奴隶贩子。”

  女人又一次被比利时人表面的坦荡所欺骗,但一想到又要走进侵略者那残暴恐怖的村庄,心里不禁战栗起来,但她自己实在想不到比同伴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只能不住地安慰自己,绝望的处境里必须要有特殊的应对计策,咬咬牙忍了!

  沃泊尔紧紧抓住简·克莱顿的手臂,大胆地穿过空地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大声呼喊门口的哨兵。哨兵看到是沃泊尔,全都一脸惊愕地盯着比利时人。原本名誉扫地、被追捕的沃泊尔迅速狡猾地解除了他们的疑惑与警戒,就像欺骗简·克莱顿时一样,把他们哄得团团转。

  门口的哨兵也高声回应了沃泊尔,然后惊愕地看着他带回来的囚犯。

  比利时人立即去找了一位阿拉伯人,这位阿拉伯人在艾哈迈德·泽克不在时负责掌管营地里一切大小事务。他大胆的行径又一次打消了对方的怀疑,并使阿拉伯人接受了他这番虚假的谎言。最主要的是他带回了那个逃跑的女囚犯,这无疑给了其最强有力的支持。穆罕默德·贝德很快便与比利时人打成一片,要知道,半小时前他还在丛林里疯狂追杀沃泊尔呢!

  简·克莱顿又被关进之前那个肮脏的小棚屋里。但是,这次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与之前毫无希望的监禁相比,她现在的心情明朗多了,因为她很清楚这只是弗柯特与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只是玩弄愚蠢侵略者的骗局而已。

  哨兵站在门前,看守着囚禁简·克莱顿的小棚屋,她再次被这群暴徒捆绑起来;沃泊尔走进小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鼓励的话。之后就离开,返回穆罕默德·贝德的帐篷。沃泊尔一直在想,那些士兵发现艾哈迈德·泽克的尸体,再把他带回营地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他越想越害怕,如果没有同谋帮衬的话,计划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沃泊尔心想,就算自己在阿拉伯士兵们带着真相返回前安全离开了营地——可这除了多承受几天巨大的精神折磨,多过几天舒坦日子外,还有什么价值呢?这些阿拉伯士兵,对每一条路都再熟悉不过了,还没等到达海岸,很可能就被抓回来了。

  沃泊尔心乱如麻,这些想法一个个掠过脑海,他慢慢走进帐篷,穆罕默德·贝德正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抽烟。比利时人走过来时,他微微抬起头来。

  “嗨,兄弟!”阿拉伯人说。

  “嗨!”沃泊尔回答。

  之后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讲话。过了一会儿,阿拉伯人打破了沉默。

  “你上次见到首领艾哈迈德·泽克时,他怎么样?他还好吗?”穆罕默德·贝德问道。

  比利时人回答说:“他很好啊,完全不用担心,任何危险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儿!”

  “那就好。”穆罕默德·贝德点点头,嘴巴里吐出一股蓝色的浓烟。

  之后,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那如果他死了呢?”比利时人问道,他决心要把真相说出来,并试图贿赂穆罕默德·贝德。

  阿拉伯人眯缝着眼晴,身子略向前倾,两眼直直地盯着比利时人。“我一直都想不通,沃泊尔,你欺骗过艾哈迈德·泽克,他做梦都想杀了你!可你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回到艾哈迈德·泽克的营地呢!我和艾哈迈德·泽克一起共事很多年了——可以说,我甚至比他母亲还要了解他。他从不原谅任何人——更不会相信曾经背叛过他的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想了很久,正如刚刚的分析,我几乎可以确定艾哈迈德·泽克已经死了,否则你永远不敢回到他的营地,除非你是一个无比勇敢的人,或者是个比我想象中还要愚蠢的傻货!并且,就算我之前证据不足,现在也已经从你口中得到了更多绝对性的证据。

  “艾哈迈德·泽克已经死了,对吧?你不必否认。我不是他的母亲,也不是他的情妇,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我会痛哭流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到底想要什么?而且,如果你身上还带着艾哈迈德·泽克曾告诉过我的那袋珠宝,那你完全没有理由和我一起去北方,也没有理由和我一起瓜分白人女人的赎金和你袋子里的珠宝啊?”

  穆罕默德·贝德眯起邪恶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对着比利时人邪恶的面孔露出恶毒的笑容,就好像穆罕默德·贝德故意在沃泊尔面前咧嘴笑似的。

  沃泊尔看着眼前的阿拉伯人,穆罕默德·贝德的态度让他有一丝安慰又有些许不安。他没想到阿拉伯人会如此轻松地接受了首领死亡的消息,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丝洋洋得意之感,这令凶手沃泊尔如释重负;但穆罕默德·贝德似乎在觊觎这袋宝石,没错,他想分一杯羹。可他一旦知道这些珍贵的宝石早已不在比利时人身上时,沃泊尔也就大难临头了,现在这种状况他似乎已经猜到,比利时人手里早已空空如也!

  此刻,沃泊尔若承认他丢失了珠宝,很可能会引起阿拉伯人的愤怒与猜疑,这将会丧失重新逃跑的机会。那么,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欺骗穆罕默德·贝德,令其相信,那些珠宝仍在他的手中,之后再重新寻找机会,开辟一条逃生之路。

  沃泊尔一直在思考,是否可以设法与阿拉伯人一起向北进军,然后再途中找机会解决了穆罕默德·贝德——这非常值得尝试,并且目前看来,似乎也找不到别的办法摆脱困境。

  “是的,”沃泊尔说,“艾哈迈德·泽克已经死了。之前阿比西尼亚人骑兵俘虏了我,但在之后艾哈迈德·泽克带兵与阿比西尼亚人作战时,我侥幸逃脱了;但我怀疑艾哈迈德·泽克的部下可能都牺牲了,他们努力寻找的金子被阿比西尼亚人抢去了。并且,阿比西尼亚人很可能正向营地进军,他们是梅内利克派来惩罚艾哈迈德·泽克部队的,因为阿拉伯人曾袭击过阿比西尼亚人的村庄。阿比西尼亚人是一支庞大的队伍,如果我们不赶快逃走,也将会遭遇与艾哈迈德·泽克同样的命运。”

  穆罕默德·贝德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这阴险小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这也恰好为他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放弃这个村庄,向北进军,所以此刻穆罕默德·贝德也不太愿意对比利时人过多盘问。

  “如果我和你一起往北走,”穆罕默德·贝德问道,“一半珠宝和一半赎金就都是我的了?”

  “没错。”沃泊尔回答。

  “很好!”穆罕默德·贝德说,“我现在就下令,明天一大早出发!”之后他便起身要离开帐篷。

  沃泊尔急忙伸手叫住穆罕默德·贝德,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等,”沃泊尔说,“先商量一下,看看要带多少人随我们上路更合适。我觉得肯定不能带妇女儿童,这无疑会加重负担,很可能被阿比西尼亚人赶超。最好是挑选出你认为最英勇善战的一小队人马随我们出发,同时向外放风,告诉大家我们正在向东进军。这样,阿比西尼亚人赶来时,若有心追赶,就会被误导,向错误的方向出发。就算他们并不想追赶,也不知道我们就在前面,所以至少不会那么急速地向北行驶。”

  简·克莱顿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昏昏沉沉中被监狱外嘈杂的声音吵醒。过了一会儿,弗柯特和两个阿拉伯人走进来。他们解开简·克莱顿脚踝上的镣铐,把她扶起来,紧接着也给她手腕解了绑。之后,她拿到了一块干面包,慢慢地走到微弱的晨光中。

  简·克莱顿疑惑地看了一眼弗柯特,经过漫长而痛苦的奴役之夜,她的希望几乎早已消失殆尽。趁阿拉伯人走神儿时,沃泊尔迅速靠近女人,低声说了句:“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这才使年轻女人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不久,简·克莱顿被抬到马背上,四周围满了阿拉伯人,他们护送女人穿过村庄的大门进入丛林,向西出发。半小时后,队伍转向北方,北方才是他们真正的进军方向。

  一路上,弗柯特很少和女人说话,简·克莱顿明白,他是在执行计划,是为了成功地完成骗局,所以必须以一副俘虏她的姿态示人,而不是一个保护者。因此,尽管她看到欧洲人和阿拉伯首领之间如此友好,也没有丝毫怀疑。

  沃泊尔的确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表面上几乎没有与女人有任何交谈;但简·克莱顿的身影却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一天下来,他至少偷瞟了简·克莱顿一百次,眼睛不住地向她的方向望来望去,尽情地享受着她的容貌和身材的巨大魅力,陶醉其中。沃泊尔对简·克莱顿的迷恋与日俱增,他疯狂地渴望占有她,这种欲望几乎达到一种痴狂的程度。

  如果简·克莱顿或穆罕默德·贝德能猜出他们所谓的朋友或盟友的粗鄙想法,队伍表面的“和谐”会迅速土崩瓦解,乱成一团。

  沃泊尔策划了许多暗杀阿拉伯人的计划,如果可以与其同住一个帐篷,那刺杀难度将会大大降低。但很可惜他没能找到机会和穆罕默德·贝德一起住同一间帐篷,所以现在必须另想法子了。

  第二天,穆罕默德·贝德勒住马,拴在被俘虏的女人旁边。这是阿拉伯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女人,这两天,他可没闲着,头巾下狡猾的双眼,总是时不时地偷瞟,贪婪地盯着囚犯美丽的脸庞。

  对简·克莱顿的暗自迷恋也不是两三天了,穆罕默德·贝德最开始有这种想法时,英国人的妻子已经落入艾哈迈德·泽克手中了;但那时,蛮横严厉的首领还活着,穆罕默德·贝德想都不敢想,更不敢奢求能满足这个愿望了。

  然而,现在情况完全不同——只有一个处处被鄙视的基督徒走狗,横在自己和女人中间。把这个不值得信任的小人杀死,然后带走女人和珠宝,这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穆罕默德·贝德心想,若能占有这个美丽的女人,独享她的美貌与快乐,那么那些能换来的赎金简直不值一提。没错,他计划杀了沃泊尔,抢走珠宝,再把女人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穆罕默德·贝德在简·克莱顿骑马经过身旁时,把目光转向她,不由地赞叹:“多么美丽的女人啊!”他的手指攥着缰绳,一张一合——棕色皮包骨的手指多么渴望抚摸到俘虏光滑柔软的皮肤。

  “你知道这个人会把你带到哪儿吗?”穆罕默德·贝德问身旁的女人。简·克莱顿一脸笃定地点点头。

  “那你愿意成为一个苏丹黑人手中的玩物?”

  女人挺直身子,把头扭开,没有再回答。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弗柯特在阿拉伯人身上玩弄的诡计,简·克莱顿担心自己表现不出那种十足的厌恶与恐惧,很可能一不小心暴露自己。

  “你完全可以摆脱这种命运,”阿拉伯人继续说,“我穆罕默德·贝德,可以拯救你!”说着说着就伸出一只棕色的手,用力抓住女人的右手,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狂烈;这种野蛮的激情与欲望在他的行为中表现得如此明显,就好像已经张嘴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一样。简·克莱顿愣了一秒,迅速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你这个禽兽!”简·克莱顿大喊一声,“离我远一点,滚开!否则我就喊弗柯特了!”

  穆罕默德·贝德一脸怒容,向后退了几步。他那瘦削的上唇向上翘起,露出光滑洁白的牙齿。

  “弗柯特?”他奚落道,“压根儿就没这个人儿,他叫沃泊尔。听好了,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小偷,一个杀人犯!沃泊尔曾在刚果杀死了他的上尉,之后逃到艾哈迈德·泽克这里来寻求庇护。他带领艾哈迈德·泽克把你的家园洗劫一空,还尾随你的丈夫,打算偷光他的金子。他告诉我,你天真地以为他是你的朋友、你的保护者,所以一直利用这一点来赢得你的信任,好轻轻松松把你带到北方,卖给苏丹黑人做妻妾。这下明白了吧,我穆罕默德·贝德才是你唯一的希望!”阿拉伯人甩下一堆话,让女人好好想想,之后径直向队伍前方走去。

  简·克莱顿惊讶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穆罕默德·贝德的控诉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至少这番话很大程度上让她降低了对弗柯特的信任度,令她心灰意冷。简·克莱顿陷入沉思,她开始回忆弗柯特过去的种种行为,怀疑在这充满敌人与危险的世界中,那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唯一的保护者到底可不可信。

  行军途中的夜晚,总有一个专门的帐篷用来关押俘虏,就在穆罕默德·贝德和沃泊尔之间。一名哨兵守在门前,另一名在帐篷后面,大家都认为戒备如此森严,没有必要再给犯人手脚上镣铐了。

  听到穆罕默德·贝德控诉的那天晚上,简·克莱顿在帐篷前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呆滞地观察着营地的艰苦生活。她吃了穆罕默德·贝德的黑人奴隶送来的饭菜——一些木薯饼,一点普通的炖肉,炖的是一只刚死不久的猴子、几只松鼠,似乎还有昨天杀死的那匹斑马,这些都不加区分混乱地炖在一起。但曾经的美人早已沉浸在严峻的生存战斗之中,不在意这些细节。

  女人的目光划过被践踏的林中空地,简·克莱顿毫无意识地从哨兵面前走过,两眼空洞无神,她不再捕捉眼前近距离的景物,也不再观望一望无际根本望不到头的丛林。简·克莱顿的目光穿过眼前的一切,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远处的庄园和幸福而安逸的生活,这使她悲喜交集,眼泪泉涌般夺出眼眶。她看见一个身材魁梧、肩宽体健的男人从远处的田野里骑马回来;她看见自己从灌木丛中抱着一捧刚剪下来的玫瑰,站在乡村门口满脸笑意地迎接他。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过去的那场战火硝烟中,终结在那可恶残暴的侵略者的一把熊熊烈火中。简·克莱顿抽泣着,打了个寒颤,拖着这疲倦的身躯,转身回到她的帐篷里,走向床上那堆肮脏的毯子旁。她一头钻进毯子里,放声大哭,所有的辛酸与苦楚顿时直钻心头,直到“亲切”的困意来袭,简·克莱顿趴在床边睡了过去,至少这是种暂时的解脱。

  简·克莱顿睡着后,一个人影从她右边的帐篷里溜出来走向门口的哨兵,在哨兵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哨兵点点头,摸黑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了。这个人又走到简·克莱顿的帐篷后面,对另一个哨兵也说了几句话,这个哨兵沿着前面的小路也走了。

  把两个哨兵打发走后,这个人悄悄掀开帐篷的门帘,如一缕幽魂般悄无声息地钻进帐篷。

推荐阅读:
  • 《沙丘》六部曲合集
  •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 《猎魔人》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