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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杰瑞不幸中弹

  杰瑞最先看到了日军,他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大约一百英尺以外的小路,小路向右蜿蜒伸向正前方的村庄。这是个三人侦察小组,日本兵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的小路。他们显然是相当肯定,此次袭击绝对是一次突然袭击,根本没有考虑到会有可能遇到埋伏,更没有注意到小路两边的丛林。他们从准备埋伏大部队的杰瑞他们旁边经过,驻足在森林边缘。此时,村庄就在他们脚下,但那里似乎空无一人。隐蔽在房子后面的游击队员也看到了他们,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杰瑞看到大部队过来了。上校手握武士军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跟着阿玛特。阿玛特的步伐缓慢而吃力,他身后是一名手持刺刀的士兵,刺刀顶着阿玛特的肾脏部位。显然,阿玛特极不情愿跟他们走,在伺机逃跑,他看上去很郁闷。罗塞蒂看着他走过,提醒自己不能扣动扳机。

  小路上挤满了第一分队的士兵。当领队停在森林边缘时,队伍已集合成密密麻麻的一团。突然,范·普林斯开火了,紧接着,致命的弹药在还莫名其妙的敌军中炸开。杰瑞飞快地向后面第二分队投掷了三颗手榴弹。

  日军向丛林中疯狂开火,没有被击中的士兵一部分人转身逃跑了,一部分人拿着锋利的刺刀跳进灌木丛中,进入白人领地反击。罗塞蒂正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这场野战,他飞快地向日军开火射击,直到步枪热得被卡住了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上校和阿玛特疯狂逃窜,他们竟奇迹般地毫发无损。上校用日语尖叫着,阿玛特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他向身后的上校瞥了一眼,感觉到上校想杀了他,因为阿玛特逃跑时,发出了尖叫声。如果阿玛特早知道上校会恼怒他的背叛,把他们带进了埋伏,他就该受点重伤;而正因为阿玛特没有受伤,上校才起了杀心。

  他们两人在罗塞蒂身后逃跑时,罗塞蒂看见了他们。“站住,胆小鬼,”他喊道,“我的猎物不需要别人动手,让我来吧。”他朝上校开了一枪,紧接着又朝阿玛特开了一枪,但没打中。“该死的!”罗塞蒂说,阿玛特吓坏了,钻进灌木丛逃之夭夭。

  日本军队溃不成军,一部分逃进了森林,剩下的死的死,伤的伤。范·普林斯安排了一部分人做后卫军,一部分人负责收集敌军武器和弹药,其余的人将日本伤员和他们自己的伤员运回村庄。

  运送伤员过程中,一个受伤的日本兵朝正在帮他的荷兰人射击。从这以后,就再没有日本伤员了。

  布博诺维奇和罗塞蒂刚才跳到小路上追击逃跑的敌军,现在忙着收拾战后的日军武器和弹药。突然,罗塞蒂停了下来,他环顾四周后,问道:“上尉在哪儿?”

  杰瑞不见了踪影。于是,两人冲回到灌木丛,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地方。他们发现他躺在那里,左胸部的衬衫被血浸透了。两人跪在了他的身旁。

  “他还没死,”罗塞蒂说,“他还有呼吸。”

  布博诺维奇说:“他绝不能死。”

  “你说得对,伙计。”罗塞蒂说。

  他们轻轻地把他抬起来,向村子走去;荷兰人也抬着三具死尸和五名伤员向村子走去。

  泰山看见他们两人抬着杰瑞,走过来看着昏迷的杰瑞,问道:“严重吗?”

  “是的,先生。”布博诺维奇说。他们没有再和泰山多说,继续抬着他往前走。

  当有人抬着这些可怜的伤员进村时,那些留守的人就会过来看他们。死者被安放在一排,身上盖着睡垫;伤员被安置在树荫下。游击队中只有一个医生,他没有药物,没有磺胺,也没有麻醉剂,他只能尽己所能。科里也过来帮他照料伤员。在丛林的边缘处,人们已经在为三个死者挖掘坟墓,村里的妇女在烧开水给绷带消毒。

  当医生和科里终于过来看杰瑞时,布博诺维奇和罗塞蒂正坐在他身边。科里看出了伤员是谁,顿时脸色煞白,猛然屏住了呼吸。布博诺维奇和罗塞蒂都看在眼里,她的反应所传递给他们的信息胜过任何语言,因为话语有时是用来骗人的。

  在两名士兵和科里的帮助下,医生脱掉了杰瑞的衬衫,仔细检查了伤口。此时,每个人都想为他们所爱的人做点什么。

  “情况很糟糕吗?”科里问道。

  “应该不会,”医生答道,“他的心脏肯定没问题,我能确定他的肺也没问题。他没有吐血吧,军官?”

  “没有。”布博诺维奇说。

  “他现在的症状主要是休克,部分是由于失血。我想他很快就会没事的。现在你们帮我把他翻个身——轻点儿。”

  他们发现杰瑞背部有一个小圆洞,就在他左侧肩胛骨的右边,流血不多。

  “他可真够幸运的,”医生说,“我们不需要再做检查了。这是个好事,因为我没有器械。子弹穿得很直,干净得就像吹个口哨一样。”他用无菌水清洗了伤口后,将伤口松散地包扎起来。“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他说,“你们要有人在这里陪护。他醒来时,让他保持安静。”

  “我留下。”科里说。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来这儿帮我。”医生说。

  “如果你需要,小姐,我们随叫随到。”罗塞蒂说。

  科里坐在受伤的杰瑞身旁,用凉水给他洗脸。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但她知道她想为他做任何事。此刻,她对他所有的温柔的怨恨都被他的流血和无助抹得烟消云散。

  不久,杰瑞喘了口气,睁开双眼,看到女孩的脸正紧贴在他的脸上,他眨了几下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他笑了,伸出手,压在她的手上。

  “你很快就好了,杰瑞。”她说。

  “我现在就已经好了。”他说。

  他曾经抓过她的手,但那只是一瞬间;而现在她握着他的手,拍打着。他们相视而笑,此时整个世界都是美好无比的。

  范·普林斯上尉正在派人给伤员们做担架。之后,他过来看望杰瑞。“感觉怎么样了?”他问道。

  “很好。”

  “那就好,我决定尽快离开这里。日本人肯定会在今晚返回偷袭我们,这里不是理想的防守之地。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合适,我们可以分成两队人马。担架一做完,尸体埋好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我要把这个村庄烧掉,给当地人一个教训。这些人一直在与敌人勾结,他们必须受到惩罚。”

  “哦,不!”科里喊道,“这样做是最不公平的,你这样做会伤及无辜,比如劳拉,她曾帮过我们两次。她告诉过我村里只有两个人想勾结日本人——就是酋长和阿玛特。把那些良民的家园烧毁简直太残忍了。记住,如果不是劳拉,猝不及防的就会是我们,而不是日本人。”

  “你说得对,科里,”范·普林斯说,“你帮我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范·普林斯走了。十分钟后,酋长被带到村头,行刑队执行了枪决。

  游击队员聚集在坟墓四周,医生进行了一个简短的祷告,鸣枪三声后,填满了坟墓。伤员被抬到担架上,后卫军进驻村庄,小分队也准备前进了。

  杰瑞不同意被担架抬着,他坚持要自己走路。布博诺维奇、罗塞蒂和科里正在劝阻他时,医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他问。他们告诉了医生事情的经过。“你要上担架,年轻人,”他对杰瑞说,然后又对布博诺维奇和罗塞蒂说,“如果他还要下担架,你们就把他绑在担架上。”

  杰瑞咧嘴笑了笑:“医生,我会好起来的,”他说,“但我不愿意在我能走路时却让四个男人抬着我。”

  酋长被枪决后,村民们很害怕,因为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可能被杀。劳拉来找科里时,范·普林斯刚好也来了,他认出了劳拉。

  “你去告诉你的乡亲们,”他说,“都是因为你,还有你给我们的帮助,才使得村子免于被烧毁。我们只惩罚了首领,因为他一直在勾结我们的敌人;如果我们回来时阿玛特也在的话,我们也会惩罚他。所以如果你们剩下的人不帮敌人,就不用怕我们。我们知道你们必须招待好他们,不然你们就会受到虐待,这一点我们非常理解,但绝不要给予他们没必要的帮助。”他迅速环顾了一遍村庄后,问道:“泰山去哪儿了?”

  “就是,”布博诺维奇说,“他去哪儿了?”

  “天啊,”罗塞蒂说,“战斗结束后他就没再回到村子里,但他没受伤。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好好的,那时我们还没把杰瑞抬回来。”

  “别为他担心了,”布博诺维奇说,“他能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所有人。”

  范·普林斯说:“我可以派人留在这儿,告诉他我们要去哪个营地。”

  “你不必这样做,”布博诺维奇说,“他会找到我们的。劳拉也可以告诉他我们走了哪条路,他比猎犬的追踪能力还强。”

  “好吧,”范·普林斯说,“那我们出发。”

  泰山看到受伤的美国人似乎伤得很重,当他确定这伤势足以致命时,对日本人怒火冲天,因为他喜欢这个年轻的飞行员。摆脱了其他人的注意,他跳进丛林,奔向敌人行进的小路上。

  泰山追上日本人时,有一名上尉和两名副官正会合在一起——他们是两支队伍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军官。就在他们头顶的一棵大树上,一个冷酷的身影正俯视着他们。他搭好弓箭,弓弦的砰砰声被他们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和军官发出命令的喊叫声淹没了,上尉突然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地。一支竹箭穿透了他的心脏,从背部穿出。

  一时间,日本人呆若木鸡,随后又开始大喊大叫,他们用步枪和机关枪向丛林四处扫射。在他们上空约七十五英尺高的地方,泰山看着他们,下一个靶子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泰山选中了一个中尉,他悄悄移动到几百英尺外的另一个位置射箭。看到又一个日本军官神秘倒地,日本人开始惊慌失措了,他们朝灌木丛和树林疯狂扫射。

  当最后一个军官也倒下了,日本兵开始沿着小路朝营地跑去。他们已经受够了,但泰山还没有尽兴。他一直追着他们,把所有的箭都射了出去,每一支都穿透了日本人的身体。受伤的士兵尖叫着从背部和腹部拔出箭头,而死者只能成为老虎和野狗的美食了。

  泰山从背上拿下步枪,击毙了那些正四处逃窜的残兵败将后,朝村子的方向走回去。他为他的美国朋友报了仇。

  他没有沿着小路走,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往村子的方向走。他走向原始森林的深处,观赏着那些古老的物件儿,也许人类的眼睛永远都看不到,整个原始森林到处都是因经年而灰白的苔藓,到处覆盖着茂密的爬山虎藤蔓、盘环着的兰花,以及其他空气植物。

  微风轻轻拂过泰山的脸颊,他闻到了人的气息。不远处,他看到了一条小路,像是人为修建的;再往下,他看到一个陷阱,像是原始猎人为游戏而设的陷阱。现在,他完全独自一人身处森林,远离了人类。他不是个反社会者,但偶尔也渴望独处,或与野兽相伴。即使是吱吱乱叫的猴子对他来说也常常是一种身心愉悦的放松,因为他们太有趣了,而人类几乎不会这样。

  这里有很多猴子。起初,它们从他身边跑开,但当他用它们特有的语言跟它们说话时,它们又鼓起勇气走近他。他甚至逗来一只小猴子盘坐在他手掌上,这让他想起了小尼玛,一个自负、好战的小懦夫。它爱泰山,泰山也爱它。非洲!有多远呢?似乎真的很遥远。

  他像和尼玛说话那样跟那只小猴子说话。很快,小家伙更有胆量了,他跳到了泰山的肩膀上。像尼玛一样,他似乎觉得那里很安全,骑着泰山在树林中荡来荡去。

  陌生的气味激起了泰山的好奇心,他顺着气味来到一个小湖边,紧靠岸边的水面上,有许多用树枝和树叶搭成的简陋的棚子。棚子被钉入湖底几英尺的粗木桩支撑着,距离水面有几英尺高。

  棚子四面都是敞开的,它的主人是一个身高低于平均水平的族类,皮肤呈橄榄褐色,头发乌黑。他们是尚未开化的赤裸的野蛮人。真是幸运的种族,泰山这样想。一些男男女女正在湖里网鱼,男人们身上挎着弓箭。

  小猴子说他们是坏人。“So manu(猿语)。”它说——意思是“吃猴子”。然后它开始对他们尖叫,因为距离那些野蛮人较远,又有它强壮的新朋友在给它壮胆儿,所以它感到很安全。泰山笑了,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凯塔,这让他深深想起了尼玛。

  小猴子的叫喊声很大,引起了土著人的注意,有些人抬起了头。泰山做了一个通用的和平标志信号,装扮成一个穿着脏兮兮的沾满油污的雨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但这些土著没有理会,向他射起箭来。他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毫无疑问地是在警告他走开。丛林之王泰山非常理解他们,也钦佩他们良好的判断力。要不是他们总能成功地驱走白人,他们就不会继续享受他们和平与安全的田园生活了。

  他观察了他们几分钟后,回到森林里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享受着残酷战争中短暂的小插曲。小猴子凯塔有时骑在他肩上,有时和他一起荡过树林。他似乎已经永久地拴在了泰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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