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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妖魔来了!”

  当泰山俯瞰酋长雷贝加村里的大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惊讶。他看见一个被捆住的白人女子,还有炊锅和火塘,便猜到即将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自己不是要去波伯罗村,去寻找被监禁在那里的白人女子吗?在同一地区怎么会有两个白人女子被当地人俘虏?这几乎不可能。因此,他认为这个女子一定是他以为还在波伯罗村的白人女子,但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在这里,而且他必须马上救她。他跳到地上,爬过栅栏,从村尾潜进村庄,一直隐蔽在小屋的阴影中;小内其马留在泰山离开的树上,它的勇气只能把它带到那里。

  侏儒们为他们的村庄清理空间时,在围场内留下了几棵树,为他们提供阴凉,其中一棵树长在雷贝加的小屋前。泰山走到这棵树,躲在树干后,不让聚集在火堆四周的当地人看见。当他荡进树枝时,正好看到沃拉拉抓住女子的头发,举起她的刀去割白人女子的喉咙。

  没有时间考虑,泰山的肌肉似乎自动回应必要的刺激。在一瞬间,泰山开弓上箭,射出箭镞。同时他听到大门口有噪声,看到有一个白人男子向前奔跑,并大声喊叫。即使泰山没有认出他,也会本能地知道他到这里只为一个目的——营救那个女子。当泰山听到雷贝加的命令,知道白人面临的危险时,他射出另外的箭,射倒那些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并在短时间内把其余侏儒都吓跑,必须这样才能把俘虏转移到村外。

  泰山并没打算现身,他已经完成他要来做的事,并准备离开。但当他转身从树上下来时,他站立的树枝突然从树干上断裂,带着泰山砸到下面的地面。

  泰山摔下来一时休克了,等他恢复了意识,发现身上压满了侏儒武士,他们刚刚捆牢他的胳膊和双腿。他不知道他们完成了对他的捆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完成的。泰山猛然鼓足力气使劲去挣身上的捆绑,那股力量把侏儒们震得四散开来;但绳索依然纹丝不动,泰山意识到自己成了俘虏,一个隐藏在大河流域的残酷无情的部族的俘虏。

  贝泰特人仍然紧张与恐惧,他们重新固定了“老前辈”割开的大门,一队武士守卫着这个入口以及村庄另一头的入口。涂上毒药的长矛和箭镞随时准备迎接任何可能接近的敌人,整个村庄处于紧张状态,接近恐慌。他们的酋长死了,他们想要吃掉的白人女子已经不在了;一个白人巨人从天而降到他们村庄,成了囚犯。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几秒钟内。难怪他们这么紧张。

  至于新俘虏,他们意见分歧。有人认为他应该被立即杀掉,以免逃跑。其他人对他进入村庄的神秘方式印象深刻,倾向于等待,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的来历而感到害怕,他很可能来自超自然界。

  最后,可能有来自大门外的敌人袭击的危险终于使泰山获得缓刑。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敢分散注意力,更不敢因暴食狂欢而耽于保卫村庄。他们的头领们争辩说,明天晚上的答案会更好。所以二十个人半抬半拖地把泰山巨大的身体搬进一个空置的小屋,留下两个人在门外看守。

  内其马荡跃到一棵树最高的枝上,在悲伤和恐惧中蜷成一团,主要是恐惧;因为在许多方面,它跟我们其他人一样,都是一个共同祖先的后代。它自己的烦恼比他人的烦恼对它影响更大,尽管那个人是它们的亲人。

  这个世界对小内其马来说确实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它总是刚摆脱一个麻烦,不久又陷入另一个麻烦,尽管那些麻烦往往是它自己造成的。然而,这一次,除了在这个陌生的森林中受到惊吓,它一直表现完美。一整天都没有侮辱过一个生物,也没有拿石头打过谁;然而在这里,它独自一人待在黑暗中,鼻孔里是豹子强烈的气味,而泰山则是小黑人手中的囚犯。

  它希望穆维罗和另一个瓦滋尔在这里,或者杰达·保·贾,他们任何一个都能成功营救出泰山,但它们都离得很远,那么遥远以致内其马早已放弃再见到它们的希望。它想进入小黑人的村庄,那么可能会接近主人,但它不敢。它只能蹲在树上等待豹子或太阳。如果豹子先出现的话,那很可能将是小内其马的末日。但或许是太阳先到达,在这种情况下,在可怕的黑夜再次降临一个可悲的世界之前,它还会有另一个相对安全的日子。

  它正在揣摩这些悲哀的预言时,下面的村庄传来一种奇怪呼唤的怪诞音符。村里的土著人又惊讶又害怕,因为他们只能大概猜测那是什么。他们一生中也只偶尔听到过它,从黑暗的莽林深处传来,听起来既神秘又令人敬畏;但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地听到过,呼唤声几乎就在村里。他们还来不及多想,就已发现那个可怕的呼唤原来是从他们自己的一个小屋里发出的。

  那两个留下来看守巨人俘虏的武士向其他人通报了这件事,这让他们目瞪口呆、气喘吁吁地逃离岗位。“我们抓到的不是人!”一个叫道,“而是一个妖魔,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巨猿!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吗?”

  其他土著人也同样害怕,他们现在没有酋长,没有人下达命令,没有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可以寻求建议和保护的人。“你们看见他了吗?”一个土著人问,“他长什么样子?”

  “我们没有看到他,但我们听到了。”

  “如果你没有看到他,你怎么知道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巨猿?”

  “难道我没说我听到他叫吗?”一个哨兵问道,“狮子吼叫时,你是不是必须到森林里看见它,才能知道它是狮子?”

  怀疑者挠了挠头,这是无可辩驳的逻辑。但是,他觉得他必须说得占理。“如果你看见了,你就肯定知道,”他说,“如果是我站岗,我应该看一看小屋里面,我不会像一个老妇人一样跑开。”

  “那么,去看一看吧!”哨兵叫道,怀疑者不再作声了。

  内其马听到了小人村里的奇怪叫声,让它兴奋不已,但没有吓倒它。它专心地听,但没有声音打破大森林的沉默。它变得躁动不安,也想提高自己的声音,但它不敢,因为豹子会听到,所以它更不敢呜咽。它很想去主人身边,但恐惧比爱更强烈,它能做的只是等待和颤抖。

  五分钟过去了——在这五分钟内,贝泰特人谈得最多,思考得最少。然而,他们中只有几个人几乎成功地把勇气鼓足到敢去调查监禁俘虏的小屋,这时,那奇怪的呼唤再次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因此大家一致同意推迟调查。

  此时,远远地传来一阵狮子的咆哮。过了一会儿,从昏暗的远方传来一阵怪异的呼唤,似乎是在回应从小屋发出的呼唤。然后,寂静再次降临森林,但没过多久时间,雷贝加的妻妾和被杀武士的妻子们开始了哀悼,她们呻吟、嚎叫,并用灰烬涂抹自己。

  一个钟头过去了,在这段时间,武士们召开了一次会议,选出了一个临时酋长,这是被称为勇敢武士的尼拉尔瓦。现在这些小人们感觉好多了,又有了重新振作的气氛。尼拉尔瓦察觉到这一点,并意识到他应该趁热打铁。他也觉得,作为酋长,他应该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们去杀了白人吧,”他说,“他死了,我们就会更安全。”

  “我们的肚子会更饱,”一个武士说,“我的肚子现在很瘪。”

  “但是如果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魔,那怎么办?”另一个问道。

  这引发了一场持续一个小时的争论,但最终决定他们中的一些人应该去小屋杀死囚犯,然后,决定谁应该去花费了更多时间。在此期间,小内其马逐渐增强了勇气。它一直在观察村庄,看到没有人走近监禁泰山的小屋,而且村庄那一边没有土著人,他们全都聚集在雷贝加小屋前的空地上。

  内其马战战兢兢地从树上爬下来,跑到栅栏,从村尾的栅栏爬进去。那里没有小人,那些守卫后门的人在听到泰山第一次呼唤就逃跑了。它花了一些时间才来到泰山躺着的小屋,在门口停下来,窥视黑暗的屋内,但什么都看不到,不禁又害怕起来。

  “我是小内其马,”它说,“豹子在森林里等着我,但我不怕。我想过来帮助泰山。”

  黑暗掩盖了泰山嘴唇浮现的微笑,他了解他的内其马——知道,如果豹子在离它一英里之内,它根本不会离开豹子无法追捕它的安全之所。但他只是说:“内其马非常勇敢。”

  小猴进入小屋,跳到泰山宽阔的胸膛上,宣布道:“我来啃咬捆住你的绳索。”

  “你做不到,”泰山回答说,“要不然,我早就叫你了。”

  “为什么我做不到?”内其马问道,“我的牙齿非常尖锐。”

  “小人们用绳子捆住我后,”泰山解释说,“他们又用铜线缠在我的手腕和脚踝上,内其马啃不断铜线。”

  “我可以啃断绳子,”内其马坚持说,“然后我可以用手指把铜线取下来。”

  “你可以试试,”泰山回答,“但我认为你做不到。”

  尼拉尔瓦最终成功地找到了五个武士,他们会陪他去小屋杀死那个囚犯。他想提议让别人去执行这项计划,但他发现,作为永久酋长的候选人,有必要自愿去带领这个小队。

  他们慢慢地走向小屋时,泰山抬起头来。“他们来了!”他低声对内其马说,“出去迎接巨猿。赶快!”

  内其马小心翼翼地穿过门道,首先看到六个武士悄悄地朝它走来。“他们来了!”它向泰山尖声喊,“小黑人来了!”然后,它猝然逃走了。

  贝泰特人看到它,大吃一惊,都非常恐惧。“这个妖魔已经变成一只小猴子逃走了!”一个武士叫道。

  尼拉尔瓦希望如此,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抓住了这个建议。“那么我们可以回去了,”他说,“如果他走了,我们杀不了他了。”

  “我们应该到小屋里看看。”一个武士劝道,他曾希望自己成为酋长,此时他乐于显示自己比尼拉尔瓦更勇敢。

  “我们可以在清晨天亮时再来看,”尼拉尔瓦争辩说,“现在很黑,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我去取个火把,”武士说,“如果尼拉尔瓦害怕,我会进小屋去。我不害怕。”

  “我不害怕!”尼拉尔瓦喊道,“我什么光都不要就敢进去!”但他没有再多说,只是感到后悔,为什么自己总是先说后想?

  “那你为什么还站着不动?你不能站着就进小屋呀。”

  “我没站着不动。”尼拉尔瓦一边反驳一边慢慢地向前挪动。

  他们争论时,内其马爬过了栅栏,逃入黑暗的森林里了。它非常害怕,但是当它到达远离地面的小树枝时,感觉好多了。然而,它没有在那里停留,而是在黑暗中继续荡跃前进,因为小内其马心里有一个明确的目的,甚至让它对豹子的恐惧也被执行使命的激动所淹没。

  尼拉尔瓦爬到小屋门口,窥视里面,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一边用矛刺着一边走进去。五个武士挤在他身后的门道。突然,尼拉尔瓦惊恐的耳朵里响起了同样让他们先前惊恐万分的怪诞哭声。尼拉尔瓦转回身,要奔到外面的露天去,但是五个人挡住了他的路。他跟他们相撞,并试图拉开他们冲出去。他非常害怕,但有个问题,是他还是那五个人更害怕?他们并没有故意阻挡他的路,只是因为他们移动得没有他那么快。现在,他们都滚到外面的地上,慌忙站起来,奔向村子的另一头。

  “他还在那里,”尼拉尔瓦喘过气来后宣布,“那是我走进小屋看到的,我已经做了我说我会做的事。”

  想当酋长的武士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他呢?你和他在里面,你有矛,而他被捆着。如果你让我进去,我就会杀了他。”

  “那么进去杀他吧!”尼拉尔瓦懊恼地吼起来。

  “我有更好的办法。”另一个武士说。

  “是什么?”尼拉尔瓦问,随时准备抓住任何建议。

  “我们一起去包围小屋,然后,你一下命令,我们就投出矛刺穿墙壁,这样我们一定会杀死那个白人。”

  “这正是我要说的,”尼拉尔瓦说,“我们都去!跟我走!”

  小人们又偷偷地走向小屋,他们的人数给了他们勇气,包围了小屋后,涂着毒药的长矛已握好在手,只等尼拉尔瓦发信号。泰山命悬一线,不料,栅栏外忽然传来一串愤怒的吼叫制止了尼拉尔瓦即将发出的命令。

  “那是什么?”尼拉尔瓦叫起来。

  小人们向栅栏瞥了一眼,看到一些黑色身影爬在栅栏上。“妖魔来了!”一个人尖叫。

  “是森林里的毛人!”另一个人喊道。

  巨大的黑色身影爬过栅栏,纷纷跳进村庄。贝泰特人一边撤退,一边投掷长矛。一只小猴子蹲在一间小屋的顶上,喋喋不休地尖叫:“这条路!走这条路,祖索!在这里,泰山就在这个巢里!”

  一个宽肩、长臂、粗壮的巨大身影朝小屋蹒跚走去,它的身后还跟着六头巨兽。贝泰特人全都撤退到雷贝加小屋的前面。

  “这里!”泰山喊道,“泰山在这里,祖索!”

  巨猿祖索弯下腰,看了看小屋黑暗的里面,但它身体太大,进不去那个小门口,便双手抓住小屋的门柱,扔到背后。小内其马尖叫着跳到相邻小屋的顶上。

  “把我搬到森林里去。”泰山指挥说。

  祖索抱起泰山,把他带到栅栏那里。侏儒们都挤在雷贝加的小屋后面,不知道他们村的另一头发生了什么。其他巨猿随之而来,愤怒地咆哮着,它们不喜欢人类的气味。它们希望离开,片刻之后,丛林浓郁的阴影又吞没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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