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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泰山遭遇背叛

  自吹自擂这一特性,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有,并非任何种族或个人所独有。这个秘密只有穆平谷和他的女主人,以及普利克拉乌斯家的奴隶们知道,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穆平谷会时不时地走漏一些风声,让听众对他的重要地位留下深刻印象,也不足为奇。

  穆平谷其实并无恶意。他对斯普兰迪乌斯一家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想要给他的主人或主人的朋友带来伤害。但人多口杂,言多必失,穆平谷也难免在无意间说漏嘴。果不其然,某天,他正在市场上以物易物,为斯普兰迪乌斯家的厨房换取食物时,突然感到有只手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上。转过身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前正站着一名宫廷侍卫的百夫长,他的身后还排着一列军团士兵。

  “你就是斯普兰迪乌斯家的奴隶穆平谷?”百夫长发问。

  “是我。”穆平谷回答道。

  “你跟我们走吧。”百夫长下令说。

  所有人都畏惧皇帝手下的军队,穆平谷也不例外。他害怕得连连后退,不安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也没做。”

  “走吧,野蛮人!”军官继续命令道,“我是奉命来把你带走的,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说完,他粗暴地把穆平谷猛拉过来,一把将他推向身后的士兵。

  闻声,一群人便聚了过来——每当有人被捕时,附近总是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但百夫长视若无睹,丝毫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带领士兵押着穆平谷离开了,围观群众纷纷退到一旁给他们让路。在场没有人提出怀疑或插手干涉,毕竟,谁敢质疑皇帝手下的军官呢?谁又会为了一个奴隶挺身而出呢?

  穆平谷心想,他应该会被带到罗马斗兽场底下的地牢里,那儿通常是所有囚犯被关押的监狱;但他很快又察觉到,俘获他的人并没有带领他朝斗兽场的方向前进。当他终于意识到,皇宫才是他们的目的地时,心里顿时充满了恐惧。

  在这之前,穆平谷从未涉足过皇宫周围的区域,当宫殿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时,他几乎精神崩溃。他对塞拉特斯的残酷暴行,以及皇帝对敌人可怕的打击报复早有耳闻,此时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当他最终被带入一个内殿时,正处在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目光呆滞地面对着一名宫廷要员。

  此时,把他带来的那名百夫长开口道:“他就是穆平谷,斯普兰迪乌斯家的奴隶。按您的吩咐,给您带来了。”

  “很好!”官员说道,“我向他问话时,你和你手下的士兵可以留在这里。”随即,他又转向了穆平谷,问道,“涉嫌协助皇帝的敌人,你知道会招致什么惩罚吗?”

  穆平谷的下巴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仿佛他想要回答,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

  “会死,”高官咬牙切齿地说,目光凶狠,“会死得很惨,惨到让人永世都不会忘记。”

  “我什么都没干!”穆平谷瞬间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惊恐地大喊起来。

  “野蛮人,别想对我撒谎!”官员厉声说道,“你协助了那个自称泰山的囚犯逃跑,甚至现在还在窝藏逃犯,与你尊敬的皇帝陛下作对。”

  穆平谷恐惧地哀号:“不,我没有帮助他逃跑,我也没有把他藏起来。”

  “你在撒谎!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向其他奴隶吹嘘过。快说,他现在在哪里?”

  穆平谷颤抖着说:“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把你的舌头割掉,那就没法告诉我们他在哪儿了,”罗马官员说道,“如果炽热的烙铁刺进你的眼睛,你就不能领我们去他的藏身之处了。我们是一定会找到他的,但我们要是在没有你帮助的情况下找到他,那你的舌头和眼睛就不需要了。你听明白了吗?”

  穆平谷又一遍重复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个罗马人于是转过身去,敲了一下锣,然后静静地站着。随后,一个奴隶响应召唤,走进了房间。“去把火钳拿来,”他向奴隶吩咐道,“还有带着烙铁的木炭火盆。快去快回!”

  奴隶离开后,房间里又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官员正在给他机会仔细思考,而穆平谷是如此地魂不守舍,以至于在他看来,那个奴隶才刚离开房间,一转眼就端着火钳和熊熊燃烧的炉子回来了。炽热的火焰里,隐隐约约露出一块烙铁。

  那名官员对百夫长说道:“让你的手下把他扔到地板上,然后按住他。”

  穆平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了。这位官员甚至都不打算再给他一次说话的机会。

  “等等!”穆平谷突然尖叫起来。

  “哟!”官员说道,“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我只是个奴隶,”穆平谷无助地哀号,“我必须按照主人的命令办事。”

  “那他们命令你去做了什么?”罗马官员问道。

  “我只是给他们充当翻译,”穆平谷说,“那个白种野蛮人会说巴格哥方言,而我正是巴格哥人。他们都是通过我的转述进行交谈的。”

  “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这个审讯者继续追问道。

  穆平谷把目光垂向了地板,踌躇不决。

  “快说!”审讯官员不耐烦地呵斥道。

  “我不记得了。”穆平谷说。

  那名官员向百夫长点了点头,士兵们随即抓住穆平谷,粗暴地将他推倒在地,其中四个士兵上前,分别牢牢地压制住他的四肢。

  “火钳!”在官员的指挥下,奴隶把刑具递给了百夫长。

  “等一下!”穆平谷拼命尖叫起来,“我全都告诉你。”

  “让他起来,”官员下令,然后又对穆平谷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次被放倒,那就会同时失去你的舌头和眼睛。”

  “我全都交代!”穆平谷说,“我只是给他们进行翻译,仅此而已。至于帮他逃走或藏匿包庇,统统与我无关。”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我们就不会惩罚你,”那个罗马人说,“那个白种野蛮人现在躲在哪里?”

  “他正藏在普利克拉乌斯家里。”穆平谷回答说。

  “你的主人也参与了这件事吗?”罗马人继续追问。

  “斯普兰迪乌斯与此事毫不相干,”穆平谷答道,“都是普利克拉乌斯一手策划的。”

  “就这样吧,”那名官员对百夫长说,“把他带走,派人严加看管,直到你接到下一步命令为止。确保他不能跟任何人进行交流。”

  几分钟后,审讯穆平谷的官员来到了皇帝的宝殿里。当时,塞拉特斯正在与他的儿子费斯特斯交谈。

  官员报告说:“尊敬的塞拉特斯陛下,我已找到那个白种野蛮人的下落了。”

  “很好!”皇帝说道,“他现在在哪儿?”

  “他正躲在普利克拉乌斯的家里。”

  费斯特斯说道:“我早就这么怀疑了。”

  “还有谁与此事有牵连?”塞拉特斯又问。

  “他是在斯普兰迪乌斯家的庭院里被抓到的,”费斯特斯说,“想必皇帝您也已经听说了,斯普兰迪乌斯对尊贵的皇位觊觎已久,这早就是尽人皆知的事了。”

  官员补充说:“但那个奴隶说,只有普利克拉乌斯一人帮助了那个野蛮人逃跑。”

  “他是斯普兰迪乌斯家的奴隶,对吧?”费斯特斯问。

  “是的。”

  费斯特斯便说:“那他自然会维护自己的主人,这不足为奇。”

  塞拉特斯于是命令道:“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您说的是斯普兰迪乌斯、普利克拉乌斯和野蛮人泰山吗?”官员询问。

  塞拉特斯回答说:“我指的不仅是那三个人,还有斯普兰迪乌斯家和普利克拉乌斯家的所有人。”

  “皇帝,且慢,”费斯特斯提议道,“那个野蛮人已经两次从军团士兵手中逃脱了。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他都可能再次逃脱。我想到一个计划,听我说!”

  一个小时后,一个信使来到斯普兰迪乌斯家,奉旨邀请这位参议员和他的夫人出席当晚一名宫廷高级官员举办的宴会。与此同时,另一个信使带着一封信来到普利克拉乌斯家,邀请这位年轻军官参加当晚一名富有的年轻贵族组织的娱乐活动。

  由于发出邀请的两个家族都深得皇帝器重,即便是对于斯普兰迪乌斯这样举足轻重的参议员来说,这样的邀请实际上几乎等同于命令。因此,无论是主人还是客人,他们的心里都一清二楚,毫无疑问,邀请是肯定会被接受的。

  撒奎纳琉斯军营里,夜幕降临了。斯普兰迪乌斯和他的夫人抵达了东道主的家门口,正从轿子里走下来;而另一边,在全城最富有的公民之一的宴会厅里,普利克拉乌斯则正与其他宾客一起饮酒。费斯特斯也在那儿。这位王子一反常态,态度友好,不仅令普利克拉乌斯感到意外,更引起了他的困惑。

  他对一位密友说道:“每当费斯特斯冲我微笑,我总怀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时,在斯普兰迪乌斯家里,德里科塔正和她的女性奴隶围坐在一起,听其中一个从荒蛮的非洲村落来的奴隶,给她们讲关于那里的故事。

  而在普利克拉乌斯家中,罗马女主人菲斯特维塔斯则聚精会神地坐着,同时又不断催促她的外乡客人泰山,听他讲野蛮的非洲和文明的欧洲的故事。突然间,外面隐约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不一会儿,一个奴隶便来到他们坐着的房间里,向他们报告说,门外是斯普兰迪乌斯家的奴隶穆平谷,他给泰山带口信来了。

  菲斯特维塔斯说道:“把他带过来吧。”没过多久,穆平谷便被领进了房间。

  假如泰山或菲斯特维塔斯对穆平谷更熟悉一点,就肯定能意识到,他正处于神经极度紧张的状态。然而,他们并不了解他,因此并没有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丝毫异样之处。

  穆平谷对泰山说道:“我的主人派我过来,接你去斯普兰迪乌斯家。”

  菲斯特维塔斯却说:“这有点古怪。”

  “今晚,您尊贵的儿子在前往赴宴的路上,顺道拜访了斯普兰迪乌斯家。他离开后,我便被召唤并派来这里,接这个异乡人到我主人家里去,”穆平谷解释道,“关于此事,我就只知道这些。”

  “这些指令都是普利克拉乌斯亲口对你说的?”菲斯特维塔斯盘问道。

  “是的。”穆平谷回答说。

  “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菲斯特维塔斯对泰山说,“但一定是有正当理由的,否则他不会冒着你被抓走的危险,把你叫过去。”

  “外面一片漆黑,”穆平谷说,“没有人会发现他的。”

  “不会有危险的,”泰山对菲斯特维塔斯说,“不到万不得已,普利克拉乌斯是不会派人来找我的。穆平谷,我们走吧!”说完,他便起身,向菲斯特维塔斯道别。

  泰山和穆平谷出门后,沿着林荫道还没走出多远,这个黑奴便示意泰山靠近大路的一侧。那儿坚实的墙壁上,嵌着一扇小门。

  穆平谷开口说:“我们到了。”

  泰山顿时起了疑心,说道:“这不是斯普兰迪乌斯的家。”

  穆平谷感到十分惊讶,因为这个陌生人只来过一次,而且那已经是三个多星期前的事了,竟然还对房子的位置记得如此清楚。但他不知道的是,泰山长年累月在人迹罕至的丛林里穿行,他的每一种感官和能力都早已锻炼到了最佳状态。

  “这不是正大门,”穆平谷赶紧解释说,“因为普利克拉乌斯担心,如果你从正门进入斯普兰迪乌斯家,万一被别人看到,就会有危险。而这条路通往一条小巷,与附近好几户人家都相连。一旦进去,就基本不用担心会被抓到了。”

  “我明白了,”泰山说道,“你带路吧。”

  穆平谷打开门,示意泰山在他前面走进去。当泰山穿过大门,踏入门后的一片黑暗中时,二十几个人突然出现,向他冲来,瞬间将他制服。与此同时,泰山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出卖了。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泰山便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被袭击者套上了镣铐——那是最令他憎恨,同时也是最让他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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