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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竞技场的盛典

  晴空万里,随着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撒奎纳琉斯军营迎来了八月的第五天。空荡荡的竞技场在烈日骄阳的照耀下,新耙的沙地反射着金光。主干道将整座城市一分为二,两列人群整齐地排在道路两旁。

  商人们身着短袍,衣冠楚楚,与肤色黝黑的工匠们相互推搡,竞相抢占林荫大道边的有利位置。人群里还有来自外部村庄的野蛮人,身上穿戴着他们最精美的羽毛,以及最贵重的饰物和兽皮,惹人注目。混杂在他们之中的,还有这座城市里的奴隶们,一个个热切地期盼着这场盛会,等待为塞拉特斯的伟大成就举行庆典。

  而在自家房子低矮的屋顶上,贵族们斜倚在地毯上,透过树丛间隙或树枝下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大街上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撒奎纳琉斯军营的人都来了,说是为了向皇帝致敬,但实际上是为了消遣娱乐。

  空气中充斥着欢声笑语,兜售糖果和小装饰品的街头小贩用肘在人群中推挤前进,吆喝着自己的商品。从宫殿到罗马斗兽场的整个路段,每隔一定的距离都有军团士兵站岗,使得大街中央保持畅通。

  从前一天晚上起,人群就渐渐聚集起来了。寒冷的夜幕降临时,他们只能裹紧身上的斗篷,挤成一团相互取暖。人群里发出欢声笑语,也爆发过争吵,几乎演变成骚乱。不少原本即将进场的观众却因为惹是生非,被关进了地牢里。冷冰冰的石头地面和墙壁或许可以冷却他们过于旺盛的精力。

  随着黎明的曙光缓缓洒向大地,人群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一开始,当一些贵族坐在装饰华丽的轿子上经过,前来参加盛典时,周围群众会保持安静,行注目礼,以示恭敬。或者,如果这个贵族被众人所熟知并且广受好评的话,可能还会受到群众的欢呼致意。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变得越来越灼热,大量聚集的群众也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偶尔有一两个轿子经过,都会引来低沉的牢骚或刺耳的嘘声。

  但没过多久,远远地,从宫殿的方向,传来了表示出征的号角声。尖锐刺耳的音符振奋人心,使这些暴民瞬间忘记了一切疲劳和不适,一下子变得满怀期待起来。

  在二十几个小号手的率领下,游行队伍沿着大街缓缓前进,身后还跟着一个连队的皇家护卫队。他们锃光瓦亮的头盔顶上,羽冠随着步伐迎风飘摇。两百个士兵身披金属胸甲,手持金属长矛和盾牌,反射的阳光穿透了他们头顶上的树叶,熠熠生辉。为首的贵族军官身穿压花皮革和刺绣亚麻,衣着华贵,金光闪闪。在他们的带领下,身后的士兵也个个昂首阔步,趾高气扬,接受着大道两侧群众投来的艳羡目光。

  待军团士兵走过后,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随后,宫殿里传出一阵怒吼的人声,沿着主干道缓缓传向了罗马斗兽场。只见远处走来几个身形巨大的黑人,手持金皮带,驾驭一辆由狮子拉着的敞篷双轮战车,上面独自乘着皇帝本尊,身穿紫色和金色相间的服饰,雍容华贵,光芒万丈。

  皇帝可能已经预料到了民众会对自己欢呼喝彩,但他心里仍然有个疑问。这些赞誉声到底是由于皇帝的出场而引起的呢,还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绑在皇帝战车上的俘虏?毕竟,对于撒奎纳琉斯军营里的人来说,皇帝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了,但这些囚犯则是新鲜玩意儿,而且还预示着竞技场上即将上演的罕见体育运动。

  在撒奎纳琉斯军营公民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位皇帝,在他的胜利凯旋中展出如此引人注目的俘虏。他的俘虏有那育托,巴格哥部落的首领;凯利乌斯·梅特拉斯,东方皇帝手下军团中的一名百夫长;还有卡西乌斯·哈斯塔,东方皇帝的侄子。但是,最能激起他们热情的,或许还是那个了不起的白种野蛮人。这个野蛮人依然顶着一头蓬乱的黑发,穿着一身破旧的豹皮。他力量惊人,身手矫捷,有关他的疯狂事迹早已在坊间广为流传。

  此刻,这个野蛮人正被金项圈和金链条牵引在皇帝的双轮战车上。但奇怪的是,他的外表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害怕或羞辱的迹象。他昂首挺胸,神气十足地走着——活像拴在群狮前面的领头狮。并且,正是他昂首阔步、大步流星的神态,更加突出了他与这种丛林野兽的相似之处——就像那几头正拉着皇帝的敞篷战车,沿着撒奎纳琉斯军营宽阔的主干道行进的狮子。

  随着游行队伍正向罗马斗兽场缓慢移动时,围观的人群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巴格哥俘虏们被锁成一列,脖子连着脖子;健壮魁梧的角斗士披着全新的盔甲,光彩夺目。队伍里还有白种人和棕色皮肤的人,以及许多来自外部村庄的战士。

  游行队伍的总人数高达两百人,其中有俘虏,有被判刑的罪犯,还有专业的角斗士。但他们的前后左右都被经验丰富的军团士兵整齐包围着。这些人的存在,准确无误地表明,皇帝牢牢掌握着这些凶猛野蛮的战士。

  队伍里除了人群外,还有许多彩车,车身上的图案描绘着撒奎纳琉斯军营和古代罗马历史上曾发生过的重大事件。宫廷高级官员和城里的参议员们则乘在轿子上,而队伍最后紧随着的是从巴格哥村庄里俘获的羊群和牛群。

  塞拉特斯没能在他的胜利凯旋中展出马克西姆斯·普利克拉乌斯,这足以见得,这位年轻的罗马贵族在民众心里深受爱戴。而此时的德里科塔,正在自己父亲家的屋顶上看着游行队伍经过,始终没有在人群中找到她爱人的身影,内心充满了焦虑。因为她知道,有些人一旦被关进皇帝的地牢,就从此杳无音讯,销声匿迹了——但现在她也无从得知,普利克拉乌斯是否还活着,于是她便和母亲一起前往罗马斗兽场,观看竞技比赛的开幕。她心情沉重,心烦意乱,唯恐看到普利克拉乌斯进场参加角斗,生怕看到他的鲜血洒在白色的沙地上。而同时,她又担心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从而不得不面临这一残酷的事实——他被费斯特斯手下的特工秘密处死了。

  罗马斗兽场里已经聚集起了一大群人,前来见证皇帝和他的游行盛典入场。竞技比赛将在下午早些时候开始,大多数观众都选择留在座位上,等待比赛的开幕。看台上还有专门为贵族所保留的区域,直到比赛快开始时才渐渐坐满。

  皇帝的包厢旁边,就是为参议员斯普兰迪乌斯预留的包厢。它的位置视野极佳,可以纵观整个竞技场,里面坐垫和地毯一应俱全,布置考究,以便给它的使用者提供最舒适的观赛体验。

  迄今为止,从未有过哪一个皇帝像塞拉特斯这样,试图举办如此狂妄自负的盛典。每个观众都幸运地欣赏到了最难得一见的娱乐节目。而对于德里科塔来说,有生以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于即将开始的竞技比赛,感到如此憎恶和恐惧。

  在这之前,看待这些参赛选手时,她总是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作为一个贵族的女儿,专业的角斗士所属的社会阶级与她相去甚远,她是不会接触或结识到这些人的。于她而言,这些战士和奴隶的地位和他们有时进行对抗的野兽一样,微不足道。至于那些被判死刑的罪犯,许多将在竞技场上以死赎罪,也只不过在她心里激起了一丝微乎其微的怜悯之情。她是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即便是看到野蛮残暴的拳击抑或是大学里的足球比赛,她细腻的情感也无疑会受到强烈冲击。但由于风俗习惯和血脉相传,罗马竞技场上的这种血腥暴行,早已成为她的国家里人民生活的一部分。因此,当她直视这一切时,没有感到丝毫不安。

  而今天,她却禁不住有些颤抖。她把这场比赛视作是一种人身威胁,关乎她自己的幸福和她所爱的人的性命。但无论内心如何不安,她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外在的迹象。从容自若、宁静端庄,迪翁·斯普兰迪乌斯的女儿德里科塔,如出水芙蓉般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正式开启这场竞技比赛。

  皇帝塞拉特斯终于出现了。待他就坐后,竞技场远处尽头的一扇栅门缓缓打开,号手再次率领着游行队伍出现了,身后紧随的是那些接下来将参加本周比赛的人。参加比赛的选手,绝大部分是由那些在盛装游行中被展出的俘虏组成,其中还加入了许多野兽。有些野兽被奴隶牵着或拽着前进,而其他一些更威猛更凶恶的野兽,则被关在笼子里,用轮子拖着走。这些野兽主要包括狮子和豹子,另外还有几头水牛,以及若干笼子,里面关着身形巨大的猛猿。

  参赛者们面向塞拉特斯,被排列成一个坚实密集的方阵。他们在那里受到皇帝的接见,比赛的获胜者还将被赐予自由和奖赏。接见结束之后,他们又被赶回到了各自的地牢和笼子里,他们个个怒目而视,郁郁寡欢。

  当参赛者方阵整齐地排列在皇帝的包厢前时,德里科塔的目光急切地扫视过他们的脸庞,但却哪儿也找不到马克西姆斯·普利克拉乌斯的身影。她惴惴不安、心慌意乱,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她不由得在座位上倾身向前,将身子探出竞技场围墙的顶端。正在此时,一名男子从后方走进包厢,紧挨着她坐到了长凳上。

  “他不在那儿。”男子开口说道。

  女孩闻声,迅速转过身来,面向说话的人。“费斯特斯!”她惊呼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在那儿?”

  “因为是我下的命令。”这位王子回答说。

  “他已经死了,”德里科塔顿时伤心欲绝,大喊道,“你把他给杀了!”

  “没有,”费斯特斯连忙否认,“他正关在牢房里,安然无恙。”

  “你要把他怎么样?”女孩质问道。

  “他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费斯特斯回答说,“放弃他吧,答应成为费斯特斯的妻子。那样我就能保证,他不会被迫出现在竞技场上。”

  “他是坚决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女孩说道。

  费斯特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随你的便。不过记住,他的性命掌握在你手里。”

  “只要有刀剑、匕首或长矛,他就能所向披靡,”女孩引以为荣地说道,“就算真的要上场参赛,他也一定会凯旋而归。”

  “众所周知,皇帝会让手无寸铁的人去和狮子一争高下,”费斯特斯嘲弄地提醒她,“到那时候,任凭武艺再高,没有武器又有什么用呢?”

  “那无异于谋杀。”德里科塔说道。

  “如此评价皇帝的行为,未免过于刺耳了。”费斯特斯凶狠阴险地回应说。

  “我只不过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女孩说道,“不管他是不是皇帝,这都是一种懦弱卑劣的行为。但我并不怀疑,不论是皇帝还是他的儿子,都能做出比这更可恶的事来。”她语气尖刻,充满了轻蔑,声音微微颤抖。

  费斯特斯起身,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这件事需要经过深思熟虑再决定,”他开口说,“你的答复所牵涉的,可不仅仅是普利克拉乌斯和你我这么简单。”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质问道。

  “别忘了还有斯普兰迪乌斯和你的母亲,以及普利克拉乌斯的母亲,菲斯特维塔斯!”他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警告,转身离开了包厢。

  在一片喧嚣的号角声、武器的碰撞声和野兽的咆哮声中,比赛开始了。围观的大量观众不断地喃喃低语,时不时还会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喝彩,或是低沉凶狠的反对声。在飘扬的旗帜和观众挥舞着的披巾下面,是一千双残忍冷酷的眼睛,这一群人正俯视着他们的同胞,亲眼目睹他们的鲜血和苦难。他们一边眼睁睁看着赛场上的牺牲品死去,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糖果甜食;一边看着奴隶们把尸体拖出竞技场,并用干净的沙子覆盖住被鲜血染红的沙地,一边漫不经心地讲着粗俗的笑话。

  塞拉特斯曾与负责本次比赛的行政长官密切商讨了很长时间,以确保最终的竞技节目可以为皇帝和民众提供尽可能最佳的娱乐效果,由此弥补皇帝所欠缺的人格魅力,为他赢得一定的声望。

  有贵族阶层的人参加的比赛项目,总是最受百姓欢迎的。因此,塞拉特斯对卡西乌斯和梅特拉斯寄予了厚望。但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对他来说更具有价值的,还是那个身形高大的白种野蛮人,他的英勇事迹早已牢牢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塞拉特斯知道,为了能在尽可能多的比赛项目中利用泰山,必须要把最危险刺激的项目保留到后半个星期再举行。因此,在比赛开幕的第一天下午,手无寸铁的泰山就被推到了竞技场上。泰山发现,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杀人犯,在比赛负责人的装扮下,他也穿上了与自己身上类似的缠腰布和豹皮。

  一名卫兵护送他们穿过竞技场,当走到皇帝面前的沙地时,便命令他们停下了脚步。此时,一旁的比赛负责人宣布道,这两个人可以用任何方式赤手空拳搏斗,只要他们认为适当即可。并且,在战斗结束后仍然活着或独自留在竞技场上的那个人,就将被认定为获胜者。

  “通往地下城的大门将保持敞开,”他接着说道,“如果任一参赛者无力继续进行战斗,可以放弃比赛离开竞技场,但无论是哪一方这样做,都宣告着失败。”

  话音刚落,顿时引来一片嘘声。观众赶来罗马斗兽场,可不是为了看到像这样平淡枯燥的表演。他们想要看到的是热血,想要的是兴奋刺激。但他们依然等待着,心想或许这场比赛能给他们提供笑料——对他们来说,喜剧也喜闻乐见。如果其中一方的实力远远超过另一方,那么看着惨败的一方落荒而逃,也会逗人发笑。他们中有人为泰山欢呼,也有人为身份卑微的杀人犯喝彩。还有的人在大肆侮辱那个主管比赛的贵族,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参赛者其实都有安全保障,并且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随着比赛负责人一声令下,双方便开始相互进攻。泰山转过身去,与他的竞争对手正面对峙。看来,有人为了给他挑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这个男人比泰山略矮一些,但他深棕色的皮肤下,分明地凸起了健硕坚实的肌肉,使他的后背和肩膀膨胀粗壮到近乎畸形。他长长的手臂几乎垂到膝盖上,而他壮硕粗糙的双腿,使得他看起来活像一个花岗岩底座上的青铜人像。这个家伙正绕着泰山转圈,伺机寻找突破口,同时对他怒目而视,满脸凶神恶煞,仿佛是在吓唬自己的对手。

  “野蛮人,出口在那儿,”他一手指着远处竞技场的尽头,低声咆哮道,“趁你还没丧命,赶紧逃走吧。”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他们就乐于见到这样的挑衅。那个杀人犯继续怒吼道:“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人群里随即又响起一阵掌声。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泰山镇定自若地回应说。

  杀人犯低着头,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尖声大喊起来:“冲啊!”

  泰山一跃而起,跳到半空中,旋即又落到他的对手身上。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除了泰山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动作是如何完成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一个反向锁头牢牢扣在了杀人犯身上。

  而观众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庞然大物,猛然间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他们看见杀人犯躺在沙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而那个身形高大的野蛮人则站在一旁,双臂交叉俯视着他。

  反复无常的看客们从长凳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尖叫起来。他们高声大喊着,伸出来成千上万只紧握的拳头,纷纷将大拇指向下。而泰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看着那个杀人犯摇头晃脑,清醒一下神志,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个家伙晕头转向地向四周张望,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泰山身上,于是再次向泰山冲杀过去,伴着愤怒的咆哮。结果,他又再一次被泰山用可怕的锁头紧紧钳制住,又一次被重重地摔在了竞技场的地面上。

  人群顿时再次欢呼雀跃起来。这一次,罗马斗兽场中的每一个人,都伸出了大拇指朝下比划,他们都想让泰山杀死他的对手。泰山于是抬头望向皇帝的包厢,里面坐着塞拉特斯和这场比赛的负责人。

  “这样还不够吗?”他指着那个被他击晕了、正瘫倒在地上的角斗士,问道。

  这位行政长官大手一挥,环顾了整个斗兽场里所有的观众。“他们都在怂恿你杀死他。”他指着人群说道,“只要他还活在竞技场上,你就不是胜利者。”

  “那么皇帝呢,也要我杀死这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家伙吗?”泰山直视着塞拉特斯的脸,质问道。

  “尊贵的行政长官是怎么说的,想必你已经听到了。”皇帝傲慢地回答道。

  “那好,”泰山说道,“比赛规则应当遵守。”说着,他便弯下腰,一把抓起不省人事的对手,高举到头顶。“我就是像现在这样,把你们的皇帝从他的王座室里,一直抬到了宫外的林荫大道上!”他向观众大声喊道。

  观众席上传来近乎疯狂的尖叫和呐喊,足以彰显出他们对泰山的欣赏,而此时皇帝的脸色则红一阵白一阵,充满了愤怒和窘迫。他本想拍案而起,但正准备从座位上起身时,这一动作却永远没能完成。因为,在那一瞬间,泰山像一个巨大的钟摆一样,朝下拎着那个杀人犯的身体往后摆动,然后猛然振臂向上一挥,用力将他扔过竞技场的围墙,径直甩进了塞拉特斯的包厢里,不偏不倚地砸在皇帝身上,将他击倒在地。

  “现在,我还活着,并且独自留在了竞技场上,”泰山转向观众席上的群众,高呼道,“根据竞技比赛的条款,我就是胜利者。”话毕,人群中便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欢呼、尖叫和掌声,即便是皇帝本人也没有吭声,不敢质疑这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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