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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怪诞离奇的故事

  泰山扛着白人男子朝安全地带走去,从瘫软在他肩膀上这沉甸甸的分量来看,他知道男人已经不省人事。男人偶尔会语无伦次地咕哝几句,但这一路上的绝大多数时候,他就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终于找到了水源。泰山把男人放倒在一棵小树的树荫下,然后抬起男人的头和肩膀,给他喂了几滴水,过了一会儿,又让他喝了一些。男人慢慢地苏醒过来,开始说话——断断续续,零乱无章,有时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句子,仿佛一个精神失常或是刚从麻醉中醒过来的人。

  “女恶魔,”他咕哝着,“——美——天哪!美极了。”然后又无声无息了。泰山把冷水浇在他的脸和手腕上。

  很快,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泰山,双眉紧蹙,满腹疑问,一脸茫然。“钻石!”他问道,“你拿到那颗钻石了?巨大的——她一定是魔鬼撒旦之女,美极了——大得像……什么呢?不可能——可我看见了,亲眼所见——亲眼!亲眼!我亲眼所见!可是恶魔——1000万美金——整颗,大、大得如同女人的头。”

  “别说话了,”泰山说,“休息一下。我去找些食物。”

  当他折返时,男人已安静地入睡了,天色也已暗了下来。他生起一堆火,拿出刚才用弓箭捕射的两只鹌鹑和一只野兔准备晚饭。他用湿润的黏土把鹌鹑裹起来,放在余火未尽的木块堆里;野兔切成大块,穿在削尖了的树枝上,放在火上烤着。

  准备停当,他瞥了一眼白人男子,那人正睁大眼睛盯着他,神色十分平静,但面带疑惑。

  “你是谁?”男人问道,“发生了什么?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在平原上找到你时,你已虚脱得瘫倒在地。”泰山解释说。

  “哦,哦!”男人惊叫,“你是那个——把狮子吓跑的人。我记起来了。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还找到了食物?——也找到了水吗?”

  “是的,你已经喝过一点了,你可以再喝一些。你身后有一口泉水,有力气过去喝吗?”

  男人扭过头看见水,爬了过去,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

  “一下子别喝太多。”泰山提醒他。

  喝完水,男人转过身面朝泰山。“你是谁?”他问道,“为什么救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丛林之王说,“你是谁?一个人跑到这一带干什么?你究竟在这里做什么?”

  泰山的声音低沉有力,是询问,也是命令。男人感觉到了这一点。这种柔和悦耳又自信笃定的声音总是让人无条件服从。他好奇的是这个几乎全身赤裸、体型似巨人般的白种男人究竟是谁呢?大概是故事中常常出现的人猿泰山,男人心想。他望着泰山,几乎可以确信这个只在故事和传奇中出现的人物在现实中真的存在。是他,就是他!

  “你最好先吃点东西,”泰山说,“然后再回答我的问题。”他从火堆中扒出来一个外表已经烤得很硬的泥球,用棍子把它戳裂,再用小刀的刀柄把裂开的口子撑开,外表硬脆的黏土里层粘着鹌鹑的羽毛便一起剥落了。他将剥好的鹌鹑穿在树枝上,递给白人男子。“小心烫。”他说。

  的确很烫。但是男人饿得半死,已顾不得那么多,他冒着被烫伤的危险咬了一口。虽然没有任何佐料,可他却觉得这堪称世上最美味的东西。要不是因为还烫得很,他早已大快朵颐了。吃完一只鹌鹑、半只野兔,他躺了回去,感到些许心满意足。

  “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他说道,“我叫伍德,是一名作家,写些游记之类的东西。我是个天生微不足道、一无所有的人,所以无所顾忌,我经常找理由去旅行,满足内心的强烈愿望。写游记挣的钱不仅让我过上了舒适的生活,也足以让我有能力踏上探险旅程,探险远比一张船票或是一双结实的靴子要贵得多。

  “因为有了一点钱,我才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才会遇到我独自一人,奄奄一息。尽管当时我被弃荒野,身无分文,甚至连一片面包都没有,但是在这里,我的大脑里,装满了游记新书的素材,这些故事从未有现代人写过。我见过了文明社会的人们做梦都想不到,也绝对无法相信的事情。我见过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我曾将它捧在手里,我甚至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能把它带走。

  “我见过世界上最美、也是最残忍的女人,我甚至自不量力地认为可以带她一起走;我爱她,现在仍然爱着。但是我也会在梦里诅咒她,带着世界上主宰着人类、民族和生命的最强大、最具破坏力的两种情感——爱与恨。这两种情感如影随形,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或是一个声音就能将其分离。我的理智让我恨她,而我的身体和灵魂却不可救药地爱着她。

  “请容许我还没进入正题就提前透露了她这么多的事情。对我来说,她既是开始也是终结——是所有事情的开始和结局。我会尽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有条理些。

  “事情是这么开始的:你听说过蒙特福德勋爵和他夫人的离奇失踪事件吗?”

  泰山点了点头:“谁没听过?”

  “那么那些流传至今关于他们还幸存的流言呢,那些二十年后的今天还不断流传的关于他们失踪的传闻?

  “好吧,他们的离奇失踪对我来说简直充满了浪漫和神秘的魔力。多年来,我一直有个念头,组织一支探险队去探秘每一个传言,证实真伪。我会找到蒙特福德夫妇,或是得知他们的遭遇。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一个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年轻人,他曾资助了我早先的一些冒险旅程——他叫罗伯特·范·艾克,范·艾克家族中的一员。当然,这些信息对你无关紧要。”

  泰山保持着沉默,他只是听着——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也看不出任何情感。他不是一个容易交心的人,而这个名叫斯坦尼·伍德的白人男子心里郁积了太多的情绪,即使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人,只有一尊石雕佛像,他也会乐意滔滔不绝地倾诉。

  “嗯,我把我的计划通盘告诉了艾克,他听后兴奋极了,坚持要与我同行,并且分担花销。当然,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比我原先的计划装备得更加精良,因而对这次冒险的成功也多了一份把握。

  “我们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到英国和非洲进行调查,我们百分之百地确信蒙特福德勋爵和夫人是在鲁道夫湖西北方的内巴里河的某个地方失踪的。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地方,尽管事实上我们的一切推断不过是基于传言。

  “我们召集了一支英勇的狩猎远征队,挑选出几名对非洲了如指掌的白人猎手,尽管他们也从未涉足过那个地区。

  “一切都很顺利,可当我们沿着内巴里河行进了一小段路程时却发现,这一带人烟十分稀少,越往前走,能见到的当地人越是寥寥无几。这些当地人既野蛮又可怕。关于前方有什么,他们对我们这些白人守口如瓶,却去告诉我们的黑人随从们,把那些黑人吓得半死。

  “很快,开始有黑人离队跑了。我们想方设法想从剩下的黑人口中打探出一点情报,可是他们三缄其口。他们早被吓得呆若木鸡,一开始他们还不承认感到害怕,可是不断有人丢下我们跑了。

  “事情变得很严重。我们来到一个地方,应当知晓却无从所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这是一个暗藏凶险的地带——我们随身还带着许多装备和食物,却没有足够的人手搬运。

  “终于,有一个黑人工头告诉了我他们怕什么。当地人告诉他们,再沿内巴里河继续前行的话,会碰到一个部落。这个部落会杀死或奴役每一个踏足她们领地的黑人,她们拥有一种能够控制你的神秘魔力,让你无力逃脱——就算你成功逃走了,魔力也会一直追随着你,在你逃回自己的国家之前,也许离得还很远,将你除掉。他们说这个部落的人是杀不死的,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人——她们是伪装成女人的魔鬼。

  “嗯,当我把这些告诉队里的两名白人猎手斯皮克和特罗尔时,他们却对此极度不屑。他们说这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打道回府的借口,因为我们的黑人挑夫不愿意背井离乡,犯思乡病了。

  “所以这两人开始虐待黑人随从,狠狠地鞭打他们,像对待奴隶一样驱赶他们往前走。斯皮克说‘要好好地吓吓他们’,结果第二天晚上余下的黑人全都跑光了——一个不剩。

  “早上醒来时只剩下我们四个,艾克、斯皮克、特罗尔和我,留下我们孤零零的四个白人和五十个挑夫才搬得动的行李。我们的贴身随从、扛枪手和精心挑选的非洲土著士兵全跑光了。

  “斯皮克和特罗尔原路折返,试图去逮住几个逃跑的黑人来帮助我们脱离困境,因为大家清楚地知道我们陷入了窘境,可他们找了两天却一个人也没逮到。

  “当他们俩回来时,我和艾克正准备一起离开那个地方。相信我,在他们两人离开前,我和艾克就听见了那个东西,很多次,但是在他们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听到的次数是双倍。

  “我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因为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也许我们只是单纯地感到害怕,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可能那么胆小。艾克勇猛果敢,而我也到过很多艰险的地方:我曾在厄瓜多尔那些猎取人头的野蛮人的地盘上走丢了,而且是一个人;曾在新几内亚的腹地被食人族俘虏,也曾在中美洲革命期间与执行死刑的射击队面对面——诸如此类,你知道,没灵感的游记作家如果真想写出惊险刺激的故事,就会让自己身陷这样混乱的情况中。

  “但是这次完全不同。就是一种感觉——像中邪了一样,觉得我们被许多看不见的眼睛夜以继日地盯着,这种感觉始终挥之不去。还有那些不可言状的声响——这些声响既不是人也不是动物发出的,但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那天晚上斯皮克和特罗尔回来后,我们一起商量了对策。一开始,他们两人还嘲笑我们胆小如鼠,紧接着也有了异样的感觉,听到了一些声响。于是我们四人达成共识,进行反击。

  “我们决定每个人只带上一支左轮手枪、一支来复枪、一些弹药和食物,其他东西全部扔掉,并打算第二天一早出发。

  “黎明破晓时我们四个人一声不吭地吃完早饭,然后扛起背包,沿着内巴里河出发了,谁也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互相看一眼。我不清楚他们三个人的想法,但我是因为感到羞愧。

  “我们在那个地方,做着有悖初衷的事情——在泥潭中越陷越深——而且对自己的行为百思不解。我试图用意志强迫我的双脚向相反的方向走,但一切都是徒然。

  “一种比我的意志力强大好几倍的力量操控着我,引诱我向前走。这太恐怖了。

  “我们走了不到五英里,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发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那是一个白人。他的头发和胡子花白,但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老,应该说,绝对不到五十岁。他似乎已经筋疲力尽,尽管实际看上去还挺健康——没有挨饿的迹象;也绝不可能是因为缺水而导致虚弱无力,因为内巴里河离他所处的位置不过五十码的距离。

  “我们走到他身边站定,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们。

  “‘回去!’他低语了一声,气弱声嘶,显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

  “我随身带着一小瓶白兰地以备不时之需,我给他喝了一小口。这似乎让他振作了一些。

  “‘求求你们,快回去,’他说,‘你们人手不够。她们会抓住你们,就像二十年前抓住我那样,然后你们就无法逃脱了——不可能逃跑。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抓住了逃跑的机会,也尝试过。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我现在的下场!她们还是抓住了我。我就剩一口气了。他的法力无边!他会派那个东西来追踪你们,那个东西会抓住你们。回去,集合一支强有力的白人力量——因为黑人是不会踏入这个国家一步的。去集合一支强有力的人马,再到迦济来。如果你们能杀死他,你们就能安然无恙。他法力无边。’

  “‘你口中的“他”是谁?’我问道。‘马弗卡。’他答道。

  “‘他是部落的酋长吗?’我问道。

  “‘不,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是酋长,但是他无所不能,他更像是一名巫医。要是在欧洲中世纪的黑暗时代,他就是一个巫师。他拥有的能力是普通的巫医做梦都得不到的。有时我觉得他就是魔鬼。他正在调教一个女人——将他所有的恶魔法力全部传授给这个女人。’

  “‘你是谁?’

  “‘蒙特福德。’他回答道。

  “‘蒙特福德勋爵?’我惊呼。他点了点头。”

  “他告诉你钻石的事了吗?”泰山问道。

  伍德吃惊地望着泰山:“你怎么知道钻石的事的?”

  “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咕咕哝哝说了一点,但是在这之前我就知道了。真的有库里南钻石两倍那么大?”

  “我从未见过库里南钻石,但是迦济这颗钻石巨大无比,至少价值1000万美金,可能还不止。特罗尔曾在南非的金佰利地区工作过,据他说这枚钻石值1000万到1500万美金。的确,钻石的事情是蒙特福德勋爵告诉我们的。斯皮克和特罗尔听后迫不及待地想到迦济去偷那枚钻石。无论蒙特福德勋爵怎么劝阻都无法打消他们的念头。当然,听不听他的劝阻都无所谓了,因为就算我们想回头也不可能了。”

  “那蒙特福德勋爵呢?”泰山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试图告诉我们关于一个女孩儿的事情。他含混不清地说了一点什么,我们完全没听明白。说完‘救她——杀了马弗卡’,他就断气了。

  “我们一直没搞懂他口中的那个女孩儿是谁,到了迦济之后也毫无头绪。在迦济我们一个女俘虏都没见着。就算有,也一定被藏起来了。不过,我们也没见过马弗卡。他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堡里,这个城堡肯定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有可能是葡萄牙人建造的,但也有可能是在葡萄牙人进入阿比西尼亚之前就已造好了。艾克认为城堡可能建在十字军东征时期,但是他无法解释十字军为何会在这一带出现。反正,绝对不是迦济人建的,但是她们对城堡进行了大量的修复和保护。

  “钻石就存放在城堡里,由马弗卡和女王保管,迦济的士兵在城堡唯一的出口轮流站岗守卫。

  “迦济人认为她们所有的力量和马弗卡的法力都来自那枚钻石,所以她们自然会很小心谨慎地守卫它。对钻石本身她们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敬意,她们会拿着它把玩,也会让别人把玩,好像它不过是一块极其稀松平常的石头。而对待女王她们却是毕恭毕敬。

  “我不确定是否正确地理解了女王与钻石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迦济人把她看作钻石的化身,钻石的灵性和光芒已与她融为一体。

  “她简直是人间尤物,我所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可是她的另一面却截然相反,以至于让人怀疑她神志不清。前一秒还是娇弱甜美的女子,下一秒就变成了凶狠的女恶魔。迦济人称她贡法拉,称钻石为孔法勒。

  “正是当她呈现温柔女性的一面时,她帮我逃了出来。但她一定后悔了,因为只有马弗卡的法力才足以找到我,并让我变得虚弱无力。我逃跑的事只有她知道,她一定告诉了马弗卡。”

  “你的其他三个同伴呢?”泰山问道。

  “他们还被囚禁在迦济。贡法拉帮我逃跑时,我计划带一支足够强大的白人人马回去营救他们。”伍德解释道。

  “到那时他们还会活着?”

  “是的。迦济人会保护他们并与他们通婚。迦济全是女人。最初她们都是黑人,想变成白人。所以她们只和男性白人通婚,这是她们的习俗,也是她们只引诱白人男子来迦济而把黑人都吓跑的原因。

  “这种做法肯定已经延续了好几代人了,因为现在部落中一个纯正的黑人都没有,肤色从棕到白,变化不等。贡法拉是金发白肤。看不出她身体里有一滴黑人的血。

  “生下的若是黑皮肤的婴儿或是男婴,都会被杀死。她们认为肤色是由父亲遗传给孩子的。”

  “所有的男婴都杀了,她们的士兵从何而来?”

  “迦济的这些女人们就是士兵。我虽从未见过她们战斗的样子,但从所听闻的来看,她们相当凶残。你知道,我们进入迦济境内时表现得就像失散多年的朋友,十分友好,并不想和她们搏斗。我们四人中,两个想要得到那枚钻石,艾克只想要一次冒险经历,而我只想为新书搜集一些素材。如果我们能够和她们成为朋友,那再好不过了。

  “我们到那里是六个月前的事了。现在艾克已经经历了冒险,我有了新书的素材,这些素材对我来说太有用了。斯皮克和特罗尔虽然没有得到钻石,但是他们各人有六个迦济妻子——都是明媒正娶,由贡法拉在那颗巨钻前主持的婚礼。

  “你知道,贡法拉作为女王为所有白人男性俘虏挑选妻子,可她自己是不允许结婚的。

  “把白人男子许配给迦济女人与做非法生意差不多,迦济的女人们向贡法拉进贡,那些拿出最值钱贡品的女人们才能得到白人丈夫。

  “我们经常与贡法拉见面。她似乎喜欢上了艾克和我,我确实也爱上她了,就算我猜出是她向马弗卡告密,我也不介意,仍然爱着她。

  “她喜欢听我们讲外面的世界,整小时地听我们讲。人就是这样,长时间与她的亲密相处让我不再讨厌她的残暴。我在心里不断地为她的残暴寻找理由。我对她的爱恋,无时无刻,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我向她吐露了心意。

  “她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一言不发。我不知道是否惹恼了她。如果你知道迦济女王是多么重要的人物,你就会明白我的行为是多么唐突、放肆。她不仅仅是女王,她是迦济人所敬仰的神——迦济人像崇拜那颗钻石一样崇拜她。

  “‘爱,’她低声说,‘爱!所以这就是爱!’

  “然后她挺直了腰,突然变得盛气凌人。‘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她质问道。

  “‘我爱上了你,’我说,‘就是这样。’

  “她用力跺了一下脚。‘住嘴,’她命令道,‘不要再说了。我本该把你杀了,以惩罚你胆敢奢望贡法拉女王的爱。我不可以爱,也永远不能结婚。我不仅是迦济人的女王,还是她们的神,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就像着了魔,’我答道,‘我不由自主地爱着您,正如您也情不自禁地爱着我!’

  “她因惊骇轻轻地倒抽了一口气。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种情绪,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说出的不过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想,却一语中的——贡法拉爱着我。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一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但是,现在她明白了,而且害怕了。

  “她没有否认,但是她说如果马弗卡知道了真相,我们俩都会被处死,而且死无葬身之地。她害怕马弗卡会凭着异乎寻常的可怕魔力得知真相。

  “就是在那一刻她决定帮助我逃离迦济。在她看来,这似乎是唯一能保全我们两人的办法。而对我而言,这给了我营救朋友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成功说服贡法拉和我一起私奔。

  “在她的帮助下,我逃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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