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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通道的尽头

  泰山悄悄地步入房间,深入房间内侧,朝着门靠近,设法在她发现之前走到门边。他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的。一个沉重的木门闩从里面将门锁紧。他走到门边,没有惊扰到女孩儿,把手放在了门闩上。

  他悄悄地拔出门闩,然后从房门旁离开,走向窗边。女孩儿仍然站着,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他能看见她的侧影。她看上去不再闷闷不乐,但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在她发现之前,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她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只是突然间意识到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她从窗边缓缓转过身,惊讶万分,微微睁大双眼的同时吸了一小口气。但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大声呼救。

  “别害怕,”泰山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害怕,”她应答道,“门外有许多随时待命的卫兵。可是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看了一眼房门,门闩没有插上,“我一定是忘记锁上门闩了,可是我想不通你是怎么避开卫兵的呢?他们还在外面,不是吗?”

  泰山没有作答,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虽然不久前刚在正殿见过她,可是现在的她身上有某种不可名状的变化,泰山对此讶异不已。她不再是女王,只是一个女孩,温柔甜美,楚楚动人。

  “斯坦尼·伍德在哪里?”他问道。

  “你认识他?”她问道。

  “我是他的朋友。他在哪里?他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你是他的朋友?”她问道,惊讶得睁大了双眼,“不过,这无关紧要——无论他有多少朋友,谁都救不了他。”

  “你希望他获救?”

  “是的。”

  “那么你何不帮帮我?你有法力。”

  “不,我不能。你不明白,我是女王,我必须判他死刑。”

  “你帮助他逃跑过一次。”泰山提醒她。

  “嘘!小声点,”她警告他,“马弗卡已经有所怀疑了。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我和伍德。但我知道他已心存怀疑。所以我才被关在这个重兵把守的房间里。他说这是为了保护我,说得好听而已。”

  “马弗卡在哪里?我想见他。”

  “你已经见过他了。你刚刚被带到正殿,就站在他的面前。”

  “那是乌拉。”泰山不赞同。

  她摇了摇头:“不对。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乌拉在祖力。”

  “所以那是马弗卡!”泰山说道,他想起洛德的推测,马弗卡和乌拉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但是我以为无人可以觐见马弗卡。”

  “斯坦尼·伍德告诉你的,”她说道,“那是他这么认为,也是他听别人传的。马弗卡有一段时间病得很严重,他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害怕有人会趁机杀他。但是他想召见你。你能够进入我们的领地,离城那么近却没有让他发现,他想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我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我能看出来在与你交谈时,他颇为心烦意乱。你是谁?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进入我房间的?你拥有和马弗卡一样的魔力吗?”

  “也许。”他说道。让她误认为自己法力无边也无妨,他压低嗓门定睛看着她,“你希望斯坦尼·伍德逃跑,你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你何不帮我的忙呢?”

  她热切地看着他。他能看出她眼中的向往。“我怎样才能帮你呢?”她问道。

  “帮我见到马弗卡——单独见。告诉我在哪里可以见到他。”

  她颤抖着,脸上写满了恐惧。

  “没错,”她说,“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她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突变,身体僵住。她的双眸变得冷酷无情、残暴凶恶。她的嘴角下垂,面带愠怒,这是他第一次在正殿见到她时的表情。他想起伍德说过,她时而是天使,时而是女恶魔。今日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可这是什么引起的呢?当然,有可能是她患上了某种精神失常症,但是他不确定。他觉得另有原因。

  “那么?”他询问道,“你刚才说——”

  “卫兵!卫兵!”她大叫起来,“救命!”

  泰山跳到门旁,插上门闩。贡法拉猛地从腰带中拔出一把匕首,向他扑去。她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击,泰山就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夺过她手中的武器。

  卫兵捶着门,大声疾呼着想获准进入房内。泰山抓住贡法拉的胳膊,手里拿着她的匕首随时准备出击。“告诉他们你没事,”他低声说道,“让他们撤退。”

  她露齿咆哮起来,试图撕咬泰山的手,呼救的尖叫声随即更大了。

  卫兵敲击着房门。房间内正对这扇门的墙上还有一扇门,一样用木门闩从内锁住,泰山拖着尖叫的贡法拉向那扇门走去。他拔出木闩,将门推开。门后是另一个房间,而在这扇门的对面,他又看见一扇门。这里有许多相连的房间,很容易记住。

  他将贡法拉一把推进这个房间,然后关上门,插上门闩。卫兵们锲而不舍地擂着门,他们很快就会砸开贡法拉的房门,冲进来。

  泰山走到壁炉下面,一跃跳上秘密通道的入口,这时贡法拉的房门被撞开,卫兵们冲进了房间。他在壁炉里等待着——侧耳倾听。他能听到贡法拉在隔壁的房间擂门呼救,门很快就开了。

  “他在哪里?”她问道,“你们没抓住他吗?”

  “谁?这里没有人。”其中一名卫兵答道。

  “那个男人——今天带来的那个俘虏。”

  “这里没有人。”一名卫兵坚持说道。

  “立刻去告诉马弗卡他跑了,”她命令,“你们几个去关押他的房间看看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快去!别像傻子一样站着。我看见了什么,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他刚刚在这里。他夺走了我的匕首,把我推回我的房间。现在就去!留几个人在这里。他可能会回来。”

  泰山等到没声音了才顺着原路,穿过通道,回到关押他的房间。他把贡法拉的匕首放在壁炉内高处的壁架上,刚在房内的一条长凳上坐下,就听见外面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六名女卫兵冲了进来。

  看见他正安静地坐在牢房里,她们大为吃惊。

  “你刚才去哪里了?”一名女卫兵问道。

  “我能去哪里?”泰山反问。

  “你在女王贡法拉的房间里。”

  “可是我怎么可能去那里呢?”泰山问道。

  “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

  泰山耸耸肩。“有人疯了,”他说,“但那个人不是我。你们要是觉得我去了那里,你们为何不去问女王?”

  卫兵们摇摇头。“有什么必要?”一个女卫兵说道,“他在这里就行了。谜团留给马弗卡去解。”然后她们离开了房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泰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然后门开了,一名女卫兵命令他出去。十二名女卫兵羁押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同一楼层的另一个房间。他的方向感告诉他这个房间是与女王房间毗邻的套房中的一间。

  马弗卡在那里,他站在一张桌子的后面,桌上放着一样东西,用布盖着。迦济的巨钻孔法勒也在桌上,马弗卡的左手放在巨钻上。

  泰山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血的气味,他看见那块遮盖东西的布上沾染了血渍。谁的血?直觉告诉他,不管那块布下是什么,带他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看见那东西。

  他站在巫师面前,双臂交叉在宽阔的胸前,眼睛冷静而镇定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峙了好几分钟,展开了一场奇特的心理暗战。马弗卡试图进入这个俘虏的内心一探究竟,泰山清楚巫师的意图,却没有进行抵抗,因为他确信马弗卡不能操控他。

  马弗卡勃然大怒,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心像是一本密封的书,他有点害怕,可好奇心又迫使他想要看清这个男人。所以他没有下令杀了泰山,他想要摸清泰山的心思,拆除后者内心的封印,书里的内容定会让他耳目一新。马弗卡下定决心要打开这本书。

  “你是如何进入女王房间的?”他突然质问。

  “如果我在女王的房间里,谁能比马弗卡更清楚?”泰山反问道,“如果我在那里,谁能比马弗卡更清楚我是如何进去的?”

  马弗卡显得有些尴尬难堪,愤怒地摇摇头。“你怎么进去的?”他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进去了?”泰山反问。

  “贡法拉看见了你。”

  “她确定她看见的是我吗,或者仅仅是她的臆想?难道没有可能是强大的马弗卡使得她认为我在那里吗,而我其实并不在?”

  “但是我没有。”巫师大吼。

  “那也许是别人干的。”泰山暗示道。现在他十分肯定马弗卡对那条通往贡法拉房间的秘密通道并不知情。这个通道可能在马弗卡住进这个宫殿之前就已经建造了,可是这些壁炉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用于烧火的,为什么没有人检查呢?现在的房间马弗卡显然以前也来过许多次,这个房间里也有一个相同的壁炉。泰山在想它里面是否也有一个通道,通向某处。但是他没有时间揣摩,因为马弗卡又向他发问了。

  “除了马弗卡,谁还有那样的法力?”巫师傲慢地问道,但是语气中却表露出一丝忐忑不安。与其说他在宣告事实,不如说是在对心中的不确定发出质疑。

  泰山没有回答,而马弗卡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转而一心研究起泰山。泰山满不在乎,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室内,一切尽收眼底。屋内通往其他房间的门敞开着,他看见一间卧室和一间实验室。实验室与他在乌拉宫殿中见到的十分相似,里面显然是马弗卡的私人套间。

  突然,巫师又向他发问:“你是怎么躲过我方哨兵去的祖力?”

  “谁告诉你我去过祖力?”泰山问道。

  “你杀了我弟弟,偷走了祖力的巨翡翠,并打算来这里杀我。你不是问谁告诉我的吗?这些事情都是同一个人告诉我的。就是这个人!”他一把掀开桌上用来遮盖东西的布。

  瞪着双眼盯着泰山的是洛德——那个英国人血淋淋的人头,旁边放着祖力那颗巨大的绿宝石。

  马弗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俘虏,仔细观察泰山对这一惊悚且极富戏剧性的会谈高潮作何反应,但是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泰山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沉默了一会儿后,马弗卡开始说话。“马弗卡的敌人都得死,”他说道,“所以你也活不了,还有那些对迦济不满的策反者。”他转身面向卫兵队的队长,“把他带下去,押回南边的房间,其他几个惹麻烦的人也和他关在一起,他们将与他一同被处决。这些人来到迦济是我们的噩梦。”

  泰山回到了之前关押他的房间,外面由重兵把守。听到马弗卡给卫兵队长下达的命令,他本以为回来的时候会见到其他俘虏,但是房间里仍然只有他一人。他闲来无事便猜想着过一会儿被关进来的人会是谁,然后走到一扇窗边,眺望着迦济城和宽广的峡谷。

  他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试图想出一个计划,让他可以与伍德取得联系,并一起讨论解救这个美国人的方案。终于,他心中已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从伍德那里了解更多有关马弗卡和迦济的情况,这样他才能基本确定这个计划能否成功实施。

  他站在那里仔细估量回到贡法拉的房间再次寻求合作的可行性,他知道就在她差一点要同意他的提议时,她那让人难以置信的双重性格使她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门闩被打开,卫兵推开门,四个男人被粗暴地推了进来,其中一个是斯坦尼·伍德。看到泰山,他惊讶地大叫起来:“克莱顿!你从哪里来?你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和你一样——等着被处决。”

  “他怎么抓住你的?我以为你不受他魔力的影响——他不能控制你。”

  泰山告知伍德他误入豹坑的意外经历,然后伍德将他介绍给其他三个人认识。他们是罗伯特·范·艾克,伍德的伙伴;还有特罗尔和斯皮克,陪同伍德一起远征的两名白人猎手。泰山已经见过特罗尔。

  “我还没找到机会告诉伍德,我见过你,”特罗尔解释道,“这是我抓你回来后第一次见他。他被关押在牢房里,我刚刚被捕。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或者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计划怎么处置你,”泰山说道,“他要把我们都杀了。马弗卡刚才告诉我的,他说你们都是制造麻烦的人。”

  “他不必成为一名心理分析师就能够洞悉这些,”艾克说道,“假如我们曾有哪怕半次机会,能给他找点麻烦就好了,但是碰到像他这样的怪物能做什么呢?在你有任何想法之前,他就洞悉了你心中的一切。”

  “要不是伍德和贡法拉这个女人胡搅在一起,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斯皮克低声咆哮道,“你一开始就和那些女人——特别是黑女人们混在一起。我肯定如果你和一群野蛮人混在一起,你都不会惹上麻烦。可是和那个黑姑娘鬼混在一起惹祸上身,是你咎由自取。”

  “闭上你的嘴,”伍德气愤地说,“或者我来让你闭嘴。”他快速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恶狠狠地朝斯皮克的下巴挥出一拳。斯皮克后退了一步,艾克跳到两人的中间。

  “住手!”他命令,“我们的麻烦够多了,别再内斗了。”

  “你说得太对了,”特罗尔表示赞同,“谁再挑起这样的事,我们就狠狠地揍他。”

  “没问题,”伍德说道,“但是斯皮克必须道歉,否则一有机会我会先要了他的命。他必须收回他说的话。”

  “你最好道歉,斯皮克。”艾克向他建议道。

  斯皮克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特罗尔走过去与他耳语了几句。“好吧,”斯皮克终于开口,“我收回我说的话,我不是认真的。”

  伍德点点头。“很好,”他说,“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后转身走到泰山身旁,他一直站在窗边沉默地旁观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伍德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沮丧地摇了摇头。“问题是,”他小声说道,“我知道斯皮克说得没错。她身上一定有黑人的血脉——她们都有,但这对我无关紧要——我就是对她心醉神迷,就是这样。只有见到她,你才会明白。”

  “我见过她了。”泰山说道。

  “什么?”伍德惊呼,“你已经见过她了?什么时候?”

  “我被带到这里后不久。”泰山说道。

  “你是说她到这里来见你?”

  “我被带去见马弗卡,她坐在宝座上,和马弗卡在一起。”泰山解释道。

  “哦,没错,我明白了。我想也许你已经和她交谈过了。”

  “是的——后来,我去了她的卧室。我发现了一条通道可以去那里。”

  “她说了什么?她怎么样?我回来后没有见过她。我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不测。”

  “马弗卡怀疑是她协助你逃跑的,将她锁在房内,派卫兵看守。”

  “她提到我了吗?”伍德急切地问道。

  “是的,她想帮你。一开始她很热切友好,然后,骤然间,似乎无缘无故地,她就变得闷闷不乐、狠毒无比,大声呼喊门外的卫兵。”

  “没错,她就是这样——上一秒还甜美可人,下一秒就变成纯粹的女恶魔。我永远也理解不了。你觉得她——是精神失常吗?”

  泰山摇摇头。“不,”他说,“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有其他原因,但现在这不重要。我们关心的应该只有一件事——离开这里。我不知道马弗卡打算什么时候、怎样除掉我们。无论我们作何打算,我们都要立即行动起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们怎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呢——锁在这个房间里,外面重兵把守?”伍德问道。

  “你们会大吃一惊,”泰山答道,微微一笑,“马弗卡也会。告诉我,除了我们自己——五个人,还有其他人能指望吗?其他俘虏怎样?他们会加入我们吗?”

  “是的,事实上他们所有人都会——只要他们能。可是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对付马弗卡呢?我们还没行动就会被打败了。除非我们拿到孔法勒!我觉得那是他控制我们的撒手锏。”

  “这也许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泰山说道。

  “不可能,”伍德说道,“你觉得呢,艾克?”他询问一旁刚刚加入他们谈话的艾克。

  “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艾克答道,“晚上他把这块古老的宝石放在卧室,或者说,事实上,无论他去哪里都带着孔法勒。他的卧室一直锁着门,还有卫兵站岗——时时刻刻守在门外。是的,我们绝不可能拿得到它。”

  泰山转向伍德说:“我记得你有一次说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太拿孔法勒当回事儿——你还摸过它。”

  伍德咧嘴笑着说:“我以为我摸到的是孔法勒,但是回来后,我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是这里的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马弗卡好像是一名药剂师,他经常在他的实验室里做实验——主要研究他的黑魔法,还有一些普通的化学实验。呃,他学会了制造假钻石,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孔法勒的仿品,我摸到的正是那个。据说他把仿钻放在人们看得到的地方,晚上睡觉的时候将真钻藏起来。所以,万一有人能潜入他的卧室去偷钻石,拿到的也会是假的。但是他还是得把孔法勒藏在靠近身边的地方,否则遭遇险情时,他几乎就孤立无助了。”

  “拿到它唯一的机会就是晚上潜入马弗卡的寝宫,”艾克说,“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的寝宫和贡法拉的相连吗?”泰山询问道。

  “是的,但是这个老头晚上会把相邻的那扇门锁起来。他对任何人都心存戒备——哪怕是贡法拉。”

  “我想我们能够进入马弗卡的寝宫,”泰山说道,“我现在就去探探情况。”

  “走!”伍德大叫,“我想知道怎么去。”

  “谁都别跟着我,”泰山告诫他们,“我会回来的。”

  两个美国人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泰山转身走到对面,他们看到他走进壁炉,消失了踪影。

  “太离谱了!”艾克惊叫,“好吧,那人是谁?”

  “一个名叫克莱顿的英国人,”伍德回答道,“我只知道这么多,而且这还是他告诉我的。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像泰山一样在树丛中穿梭自如,用弓箭猎杀捕食,然后把猎物扛在肩上从树林里走回宿营地。”

  “再看看他现在做的事情!爬上烟道,像一个……一个——嗯,反正像某种东西,管它是什么,往烟道上方去了。”

  “一缕青烟,”伍德提示他,“只不过他会回来,而烟不会飘回来——除非特殊情况。”

  泰山像之前那样沿着通道一直走到连接贡法拉房间的洞口处,然后后退了几步,上一次他用左手扶着通道左侧墙壁行进,这次他换成用右手摸索着右侧的墙壁慢慢地后退,通道经过贡法拉的房间的拐角继续向前延伸,对此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正寄希望于此。

  现在他又重新换回左手摸索着左侧的墙壁向前,边走边粗略地估算着距离,走到另一个洞口,他判断这里差不多正对着贡法拉隔壁房间的中央,这个房间正是马弗卡套房的其中一间。他没有停,而是继续向前走,直到在过道的尽头发现了三个新洞口。

  他走到烟道口的边缘,朝壁炉下方看去。现在是晚上,但是下方洞口透上来一点微弱的光亮——浅绿色的光,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

  他侧耳旁听,听到一个沉睡中的人发出的鼾声。房间里还会有其他人吗,或者说这个人是独自一人吗?他灵敏的鼻子给出了答案。

  泰山拿着贡法拉的匕首,轻轻地跳落到沉睡者所在房间的壁炉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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