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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寻找线索

  艾克开了第二枪后,狮子倒地而亡。几分钟后,他听见了贡法拉的三声枪响。伍德运气不佳,一无所获,在听到艾克的枪声后,便去与他会合。伍德仍然放心不下贡法拉的安全,既然现在艾克猎获了战利品,便提议去找贡法拉,再一起将猎物的尸体运回营地。艾克表示同意,于是他们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出发了。

  他们搜寻了两个小时,反复呼喊着她的名字,不时地鸣枪,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突然,他们脚下一绊,发现了贡法拉遇见狮子时的小洼地,一头狮子倒在已断气的扛枪手身上,而贡法拉仍无迹可寻。

  两个毫无经验的白人看不出除了贡法拉和她的扛枪手,还有谁到过这里,坚硬多石的地面无迹可寻。于是他们猜测:贡法拉因为身边没有帮手,无法切下狮头,也不能将扛抢手的尸体扛回营地,只好独自一人返回了,也许来寻她的路上他们恰好与她擦肩而过。

  所以,他们没有过分担忧。可当他们回到营地,却仍不见她的踪影。

  已近傍晚时分,伍德和艾克决意立即开始搜寻贡法拉的踪迹。他们将狩猎队分成三组。伍德和艾克各自带领一队人马,沿着贡法拉早上出发时的方向,兵分两路寻找。第三组人马在一名队长的带领下,遵照指令留守营地,燃起大火堆,让它一直熊熊燃烧,并时不时地朝天鸣枪,假如贡法拉没有遇到伍德和艾克,这枪声能为她指明营地的方向。一整晚,已朝北边走远的贡法拉和她的劫持者都听见了微弱枪声。

  第二天大约中午时分,筋疲力尽且心灰意冷的伍德与艾克才回到了营地。

  “这恐怕是徒劳,老伙计,”艾克满怀同情地说道,“如果她还活着,听见了枪声,会做出些回应。”

  “我无法相信她死了,”伍德说道,“我不会相信的!”

  艾克摇了摇头:“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是你得面对现实,理智一点。在狮子群居的这片地带,她不可能还活着。”

  “但是她有两支枪,”伍德坚持道,“你刚才也看见了,她把已身亡的扛枪手的枪和弹药都拿走了。如果她遭遇了狮子的袭击,至少会开一枪,可我们一声枪响都未听到。”

  “她也许未曾察觉到——自己被狮子盯上了。也许因为天黑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潜行靠近的狮子就将她扑倒了。你见过那些狮子攻击时的样子,你知道如果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瞬息间一切便结束了。”

  伍德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我想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会放弃的——一切还未知分晓。”

  “唉,伍德,我得回家去。哪怕还有一丝渺茫的机会,我都会留下,但是我很清楚没有。你最好和我一起走,尽快忘掉这件事情。留在这里你也许永远都无法忘记,但是回到家一切都会不同。”

  “艾克,没用的,别劝我,你走吧,我要留下来。”

  “但是你一个人能做什么呢?”

  “我不会一人犯险去做任何事。我去找泰山,他会帮我。只有他有能力找到她或者她遇害的地方。”

  十天后,伍德拖着沉重的脚步,吃力地走回营地,除了每日徒劳无获地寻觅他深爱的人——贡法拉的踪迹,他寸步不离营地。他没有自己回头去找泰山谋求帮助,而是派人给泰山送去了一封长信。十天以来的每一日,他都在方圆几英里的地带四处搜寻,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坚信贡法拉没有死。他没有发现人类被狮子猎杀的痕迹,没有找到任何撕裂的衣服碎片,也没有看见贡法拉随身带着的两支枪或弹药。然而,他却发现了许多被狮子猎杀的动物——斑马、羚羊、牛羚。他的新发现让他笃信贡法拉可能还活着,他发现了斯皮克和特罗尔的宿营地,他想出发狩猎的那天早晨,贡法拉一定走到了这附近。什么人会在这里宿营呢?他不得而知。他猜想是本地人,因为没有白人出没的迹象——没有空罐头,没有丢弃的衣物碎片,也没有搭过帐篷的痕迹。

  伍德心想,贡法拉的下场兴许会比命丧狮口更惨,相比之下,也许万兽之王赐予她的死法更仁慈。这个念头将他逼入了绝望的境地,心里满是为她复仇的血腥画面。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无望而挫败地倒在小床上自责,他已经自责了上万遍,责怪自己同意让贡法拉那天独自去狩猎——这似乎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仿佛他已经经受了太多年的痛苦煎熬了!

  一个人影突然走进了帐篷,伍德回头看了一眼,跳了起来:“泰山!天哪,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一收到信就赶来了。你一定一直在搜寻,发现什么了吗?”

  伍德告诉他,没有找到任何贡法拉已落入狮口的证据,而他发现了一个最近有人混迹的营地。

  “有意思了,”泰山评论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好去调查了。明天我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伍德和泰山来到斯皮克和特罗尔待过的营地,正是在这里斯皮克和特罗尔看见了远处的篝火,并在火光的指引下找到了贡法拉。泰山仔细地查看地面和周围的情况,凭借毕生练就的经验、观察力和敏锐的嗅觉,真相的面纱在层层揭开,燃尽的火堆中焦黑的木头、被压扁的青草,还有垃圾,从每一样东西上他都能看出些端倪。而这些真相对于他身边的这名美国人来说却像谜一样不得而知。

  “这个营地简陋得很,”他最终说道,“大约有十到十二人在这里宿营。他们没什么食物可吃,行李也很少。但是他们的确带着行李,这说明其中有白人——也许一个,也许两个,剩下的都是非洲本地人。他们吃得很寒酸,这表明他们没有枪,因为这一带很适合打猎,所以也许根本没有白人。但是我很肯定有。他们的食物只有一头老野猪。一些野猪的骨头被劈开,骨髓被吸光,这是本地人的吃法。而另一些骨头没有劈开,这说明是白人吃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带着行李呢?”伍德问道,他除了看出有人在这里待过、生过火、吃了东西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他也看见了那些吃完被扔掉的骨头。

  “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躺在地上。至少已经过去十天了,所以痕迹不太明显,但的确还在。青草被压平了,绑在行李上的绳索压在草地上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伍德仔细察看后承认道。

  泰山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现在我来看看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他说道,“他们有这么多人,脚印应该很明显。”

  他们跟着营地上最后留下的足印向北而行,足印一直延伸到看上去曾有一大群野兽经过的地方就断了。泰山又往前走了一段,重新找到了足印,于是他们最终来到了贡法拉的狩猎点——扛枪手和狮子一起倒下的地方。

  “你的推测似乎是对的,”泰山说道,“显然,贡法拉是被这些人抓走了。”

  “那是十一天之前的事情了,”伍德不抱希望地沉吟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或是对她做了些什么。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追赶他们。”

  “不是我们,”泰山应答道,“你先回到你的营地去,明天启程去我家。等我确定了贡法拉的位置,如果无法一个人将她救出,”他此时又露出了微笑,“我会派人送信,到时你可以在一队瓦兹瑞勇士的护送下前来。”

  “我不能和你一道走吗?”伍德问道。

  “我一个人会走得更快。照我说的做,就这样。”

  没有商量的余地。伍德站在那里看着泰山沿着绵延起伏的平原前行,他魁梧的身影渐行渐远,翻过一个小山坡便不见了。伍德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往营地走去,他知道泰山是对的,一个因感官经年不用而逐渐迟钝的人只会成为机敏的泰山的累赘。

  泰山跟着足印向北走了两天,不曾想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雨彻底抹去了足印,他已进入班戈人的领地,这是一个好战的食人族部落,与他所属的瓦兹瑞部落是世代仇敌。他想如果劫持贡法拉的人往这边走了,也许是因为这些劫持者正是班戈人,所以他决定在往更远处搜寻之前,先在这里彻底调查一番。如果劫持者并非班戈人,那么他们极有可能已被这支部落俘获,因为这队劫持者人手太少,而且武器装备很差。

  不管怎样,似乎最好的办法是先查看酋长居住的村落,毫无疑问,重要的俘虏都会带到那里,但是酋长住在何处,泰山并不知道。东边的一片小山丘向北绵延而去,他往山丘的方向走去。他爬上山丘,看见西边和北边散落着一些村庄,当他爬到丘顶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的平原,村落星罗棋布。绝大多数村落凋敝逼仄——摇摇欲坠的木栅栏将稀稀拉拉的几个小棚屋围在中间。

  这些村庄地处山谷之中,树木漫山遍野,山谷的右边紧靠森林。这幅安宁的美景让班戈人破旧脏乱的村落仿佛置身于一幅田园画中,让人暂时忘却了这些村民的残暴与野蛮。这样的美景对泰山而言该是司空见惯的,可他并未感到麻木,他欣赏大自然的壮丽秀美,长于丛林的他并未对大自然之美熟视无睹,这是他生活乐趣的主要源泉。当他想到终有一日自己会像其他生物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心中最恋恋不舍的正是他挚爱的这片非洲大地上的山丘、峡谷和森林。所以当他像一头雄狮般俯卧在山丘的顶端,悄悄地追踪着猎物时,他仍然享受着眼前的自然风光。但欣赏美景的同时,他并未疏忽大意,他注意到在山谷的中心有一个大村落,显然是所有村落里最大的,想必这就是班戈部落的酋长村。

  夜幕降临,乌云遮月,森林、树木和村落在黑色天幕的笼罩下隐迹潜踪。泰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的动作像极了狮子,你也许以为,接下来他会像猎食中的野兽那样从壮硕的胸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然而,他只是悄然无声地向酋长村走去。此时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山谷,燃烧的炊火标明了不同村落的位置。一名全身上下只裹着缠腰布的英国贵族正朝向闪烁着火光的最大村落阔步而去。

  他准备下山时,山里传来一声狮子的低吼。山下的村庄里,居民三五成群地聚在危如累卵的栅栏里,他向村庄走去,又听见一声狮吼。泰山停下脚步,仰头长啸,那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雄猿应战时的野性吼声。村落里的野蛮人安静了下来,疑惑地面面相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战士们抓起武器,女人们将孩子搂抱得更紧。

  “是魔鬼。”一个人轻声说道。

  “那个声音我以前听到过一次,”班戈的酋长说道,“那是瓦兹瑞部落魔鬼之神的吼声。”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一名战士问道,“我们之前确实偷袭过瓦兹瑞人,但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如果不是他,”酋长说,“那么就是另一个魔鬼之神。”

  “我小的时候,”一个老头说,“曾随突击队远行到天尽头,那里有一大片森林,里面住着许多全身长满毛的树人。他们的吼声就像刚才那样撼天震地,让人听了气噎喉堵,魂飞魄散。也许刚才就是一个树人。我们还是很久前到过那里,我们离开村庄出发去那里时正值雨季结束,归来时又恰逢雨季。我是一名英勇的战士,在那次的突袭中,我杀死了许多树人勇士,我吃下他们的心脏,这让我勇猛无畏。”没有人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他咕哝着自言自语。其他人正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等待着那古怪的吼声再次响起,他们知道这也许预示着一名敌人正在逼近。

  泰山走到酋长村外围的栅栏附近,栅栏内一棵树顶端的枝蔓向外延展。泰山靠近观察,透过木栅栏的缝隙他看见了这里的村民,他们没再听到之前令他们恐慌不已的吼声,已经渐渐放松了警惕,继续忙着各自的事情,女人们准备晚餐,男人们照旧依循创世之初就形成的古老传统——饭来张口。

  泰山想要攀上栅栏,再爬上他头顶上方的大树的枝蔓,但是他不希望惊扰到班戈人。而这些栅栏脆弱不堪,他很清楚在整个村子安静地享用晚餐时,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必须等待时机,机会也许会自己送上门来。泰山像野兽跟踪猎物那样,伺机而动。如有必要,他可以等上一个钟头、一整天,甚至一个星期。时间对于他毫无意义,就像对于将他养大的巨猿一样不重要。他与文明世界接触至今,却始终没有陷入对时间的迷恋之中。

  透过栅栏的缝隙,他只能看见围栏附近的两间棚屋中间的地带,没有任何迹象显示班戈人俘获了白人,可他清楚,如果情况如他所想,他们可能被关在某间棚屋里。他要弄清很多事情,但是在往别处搜寻之前必须先弄清这里。

  晚餐过后,村落里的黑人们开始昏昏欲睡。非洲之夜的静谧时不时地被一头四处猎食的狮子吼破,声音越来越近,可村庄里的黑人们和村外的窥视者皆置若罔闻,因为这在非洲太司空见惯。

  一个小时之后,狮子停止了吼叫,显然它此时已靠近猎物并悄悄地尾随其后。晚餐过后,黑人们载歌载舞欢闹起来,就像文明世界的人们在欣赏完剧院表演涌向夜总会之类的午夜夜场般热情四溢。一名黝黑的乐师将吹奏原始乐器的乐手们聚集在一起,舞会开始了。机会来了,在喧闹的鼓声和舞者的谈笑风生中,泰山爬到栅栏的顶端,纵身跃向头顶上方的大树。

  在一根视野开阔的枝蔓上,他仔细侦查下方的情况,现在,他能够看见酋长的棚屋和酋长本人。这个老家伙坐在凳子上望着跳舞的人,但引起泰山注意和兴趣的既不是酋长,也不是那些跳舞的人——让他目不转睛的是酋长脚边的那个东西——祖力的巨翡翠。

  绝对没错,这样的宝石世上绝无仅有。宝石的出现让机警的泰山在进行了一连串的推断之后,得出确凿的结论——斯皮克和特罗尔来过这附近,也证实了一定是他们绑走了贡法拉。他们现在还在班戈人的村落里吗?泰山心中疑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个村落里关押着囚犯,但是他必须确认好才罢休,所以他极为耐心地等待着,耐心是他从巨猿那里继承而来的教养之一。

  暮色渐浓,舞者们终于累了,回到各自的棚屋,屋外空无一人。漆黑的棚屋内恼人的鼾声此起彼伏,熟睡者身上散发出难闻的体臭。到处都听到孩子们烦躁不安地大呼小叫,或是婴儿的号啕大哭。栅栏外,只听见一头狮子轻轻“哼”了一声。

  泰山无声无息地跳落在村庄空荡荡的路上,幽灵般穿梭于棚屋之间,他的嗅觉敏锐到就像他的另一双眼,会告知他这里是否关押着白人。谁也没有听见声响,哪怕一条睡梦中的恶犬都没有受到惊扰。他巡视了几圈之后,确认要找的人不在此地,但是他想知道他们的去向。他回到酋长的棚屋前,祖力的巨翡翠像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被扔在了门前的地上。它那神秘的绿光投射出柔和的光辉,照在丛林之王古铜色的皮肤上,将酋长的棚屋染上一层淡绿色,低矮的门后一片漆黑。

  泰山停下来探听了一会儿动静,然后俯身走进了棚屋。他听见屋内所有人的呼吸声,并以此辨明了他们的方位,屋里有许多女人和孩子,以及一个男人——这人便是酋长。他走到酋长的床边,跪在地上,俯下身,钢铁般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掐住睡梦中的酋长的喉咙,惊醒了酋长。

  “别出声,”泰山轻声说,“想活命的话。”

  “你是谁?”酋长小声地问道,“你想怎样?”

  “我是魔鬼之神,”泰山答道,“那两个白种男人和一个白人女子在哪里?”

  “我没见过什么白种男人。”酋长应答道。

  “别说谎——我看见了那块绿色的石头。”

  “那是两个男人逃跑时遗落下来的,”酋长坚持道,“但是没有白人女子与他们随行。那两个男人离开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自从他们离开后,太阳已经升起过许多次了,差不多有我的十只手指再加五个脚趾那么多次。”

  “他们为何逃跑?”泰山问道。

  “我们当时在他们的营地,一头狮子攻击了我们,那两个男人趁机跑了,把绿石头丢在了那里。”

  一个女人醒了,坐了起来。“谁在说话?”她问道。

  “叫她别出声。”泰山警告道。

  “闭嘴,”酋长朝女人怒道,“如果你不想死——是魔鬼之神!”

  女人将尖叫硬生生咽下,躺了回去,脸埋在身下肮脏的芦苇中。

  “两个男人往哪个方向跑了?”泰山问道。

  “他们从北面而来,跑到西边的森林里去了。我们没有去追他们,因为狮子咬死了我的两名战士,咬伤了其他人。”

  “他们随行的人多吗?”

  “除了他们俩,只有六个人,这队人马什么都没有。”他轻蔑地说道,“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没有伤害那两个男人和他们的手下。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你从他们手中偷走了那颗绿石头。”泰山指控道。

  “没有。他们当时因为害怕而逃走了,把它遗忘在这里,但是他们带走了那颗白色的石头。”

  “白色的石头?”

  “是的,白色石头。其中一人拿着它让我们放下武器走开。他说那石头有巨大的魔力,如果我们不离开便会置我们于死地,但是我们没走开,它也没有杀害我们。”

  泰山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最近有白人女子从你的地盘上经过吗?如果我发现你说谎,我会回来杀了你。”

  “我从未见到过白人女子,”酋长答道,“如果有这样一个女人从我的领地经过,我不会不知道。”

  泰山像进来时那样,悄无声响地溜出了棚屋。他拿起门前地上的巨翡翠,跃上栅栏上方的枝蔓。差点窒息的酋长松了口气,吓出一身冷汗。

  泰山嗅到了狮子浓烈的气味,他知道这头巨兽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了酋长村的栅栏前。今晚他不想与狮子争斗,更无意招惹一头饥肠辘辘的狮子,所以他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在食人族村落上方的树上等待着狮子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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