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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让他以为他妹还活著?」巴比.昆恩含著咖啡杯缘窃笑。「你这傢伙有够卑鄙。」
「管他的。他说异能同样有人权我不反对，但埋炸弹也不是解决之道。他跟他妹可能害死几百名士兵，难道我要因为骗了他就泪眼汪汪?」库柏耸耸肩。「没感觉。」
昨晚的雨停了，转成华府常见的阴冷天气。一团团乌云低低罩住天空，日光也变得黯淡。风很冷，库柏终于穿上了外套，再加上补了六小时眠，他的心情总算拨云见日。
华府西北十二街跟G街的交叉口。四面都是单调无趣的办公大楼，窗户反射出灰冷的天空，中间有片水泥砖铺成的广场。手扶梯从地铁中心站的出口往上延伸，吐出穿著上班服的男男女女，这些人不是在看錶，就是在讲手机。布莱恩.瓦兹奎兹说他只要走出来站在角落，其他的对方会搞定。
「很惨，」昆恩说，「能见度高，逃生路线多，附近一大堆人。」
「跟瓦兹奎兹接头的人可以从任何一栋大楼监视他。」库柏往后仰，慢慢转了个圈。「确保他没被跟踪的绝佳地点。」
「也可能是一个团队。一些人在大楼裡监视，一些人在地面上防守，或许假扮成修路工人。还有，要等他们碰面，我们才能确定目标是谁。从战略上来说，对方占尽了优势。」
「我们有胜算吗?」
「当然，」昆恩笑道，「我们可是熄灯人。」
「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外号。」
「你知道从哪来的吧?维多利亚时代。那时候的街灯都是靠人力关的，做这件事的人就叫——」
「大教授，我知道。重点是，不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血腥吗?」
「我们是异能终结者，人类基因库的终极保镖。」
「所以答案是不会。」
「不会。」
「愿上帝赦免你的罪。」库柏在胸前画个十字。「好吧，你说要怎麽布局?」
「这裡一撮人，」他的同伴用咖啡杯指了指，「那裡一撮。分别把人放在一辆联邦快递车和一辆电信公司的箱型车裡。另外在街上放几个便装探员，最好是女性，那些坏蛋如果是业馀的，或许比较不会对女人起疑。」
「露意莎和法乐丽回来了吗?」
「今天下午的民航机。露意莎想知道『她得吸谁的小头』——她说的——下次才能坐到喷射机?」
「女人对用字真有一套。」
「这女的是个诗人。」一辆公车停在马路一角，煞车声很大。昆恩指著它，「仔细看。」
公车车身被乱画一通，橘色和紫色的字有六呎高，上面写著我是约翰.史密斯。
「不会吧?」库柏摇摇头。
「最近到处都看得到。前几天我在酒吧看到小便池上面的牆壁也被画了，后来还有人加上我尿在自己的鞋子上。」
库柏哈哈笑。「我们的人什麽时候就定位?」
「电信公司的箱型车今天就可以到场，人就睡在裡面。联邦快递车在赴约之前半小时再到场，车上得塞满邮件，派个探员进出大楼送件。另外还得在瓦兹奎兹身上装个追踪器。」
「两个。」
「两个?」
「一个在他身上，一个在他准备交出去的硬碟上，以防万一。还有，我要狙击手在射击线畅通的地方待命。」
昆恩把头一歪。「我以为你想活捉。」
「没错。但要是有个万一，我宁可杀了他，也不要让他跑掉。我还要装有红外线影像辨识系统的飞艇，该有的都不能少。」
「为什麽?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艾丽克斯，人都到手了。散播病毒的工作一定会交由某个值得信赖的人负责，那种人怎麽可能自己出马?今天来的人一定是小咖，某个用完就可以踢开的人。」昆恩抛著手上的咖啡杯，摊摊手。「好吧，你才是老大，我会照办。不过为了一个小咖，这麽做不会太费工吗?」
「确实是，不过那不只是一个小咖，而是一个可能会带我们找到约翰.史密斯的关键人物。」
昆恩咬著牙猛吸一口气。「史密斯说不定早就知道我们在追捕艾丽克斯.瓦兹奎兹，毕竟我们花了……九天才逮到人，她应该早就找人传话给他了。」
「或许。但是她正在逃亡，他又没有固定的电话号码，一直在移动，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过夜。他一定会对我们从单眼镜案之后就对他展开的搜捕计画起疑。最新版的Echelon是学园的程式人员写的，而且是像艾丽克斯.瓦兹奎兹这种电脑一流的第一级异能。约翰.史密斯只要打电话、开电脑，就等于在跟五千名想置他于死地的专业人员玩捉迷藏。他有可能策画了这一切，然后临阵脱逃，免得被瓦兹奎兹波及。」
他的同伴陷入沉思。「我不确定，老兄。」
「我确定。把人安置好就是了。」库柏看看錶。上午十点。开车要将近三小时。他可以申请直升机，但又懒得解释理由。再说，开车穿越会让屁股开花的西维吉尼亚州山脉好像很有趣。他选择四百七十匹马力、要他半年薪水的Charger不是没有道理的。再说他也不会因为超速就被警察拦下，他车上的询答机会向警察证明他是衡平局的人。「你有车可以回去吗?」
「当然。反正我还要待一会儿。你要去哪?」
「去看约翰.史密斯是怎麽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