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骑格雷夫旅行
泰山找到了爱人,不想再冒任何风险,只想安全离开帕乌尔顿,所以两人走得很小心,也很休闲。久别重逢,有太多的话要述说,有太多经历要分享,有太多快乐要重温,至于穿越沼泽,本不是个大事,况且,现在考虑还为时尚早。
两人决定先是沿着金湖向北走,过河,绕过阿鲁尔城,从它上面和群山的中间走,那里是无人居住的中间地带,能够避开霍顿人和瓦兹顿人。就这样一路向西北走,最后到达狮子谷的对面,可以去拜访欧玛特,看看潘娜特丽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到自己的部落。走到第三天,来到流经阿鲁尔城的河边,简突然抓住泰山的胳膊,指指前面的森林。森林边缘的大树下,站着一个庞然大物。
简低声问:“那是什么?”
“是格雷夫!我们现在的位置很糟糕,除了它站的地方,周围五百码内没有一棵大树。来,简,我们退回去,和你在一起,我可不想冒险,现在就寄希望于它没发现我们。”
“可它要发现我们了呢?”
“那就只好冒险了。”
“冒什么险?”
“我曾经制服过格雷夫,记得吗?我跟你讲过,现在也可以试着去制服它。”
“是讲过,可我没想到它这么庞大,天啊,它像一艘战船。”
泰山笑起来:“那倒不至于,不过,它进攻起来,倒真有些像。”
两人慢慢向后退,尽量不引起格雷夫的注意。
“估计可以逃走!”简低声说道,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格雷夫低吼起来,声音像打雷一样。泰山摇了摇头,咧嘴一笑:“好戏就要上演了。”他突然把简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我们永远无法预判,简,我们只能尽力做到最好。把矛给我,不要跑。现在唯一的希望在它那里,希望能制服它。我去试试!”
大家伙走出树荫,睁着昏花的小眼睛,四下寻找。泰山模仿兽人的声音喊起来:“威——欧!威——欧!威——欧!”大家伙受这声音的吸引,停了下来。泰山拉着简走上前去,继续喊着,“威——欧!”格雷夫从胸腔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慢慢向他们走去。
“太棒了!”泰山叫起来,“现在形势有利,你不紧张吧?”
“只要和人猿泰山在一起,我就不害怕。”她柔声回答,但泰山感觉到了那抓着他胳膊的小手,似乎抓得更紧了。
两人肩并肩走向这头史前怪兽,到了跟前,泰山边叫着“威——欧”,边拿长矛的柄敲打格雷夫的鼻子。正如泰山预期的那样,大家伙“呼呼”喘气,却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来吧!”泰山招呼简,带着她绕到格雷夫的背后,抓着尾巴,爬了上去,“现在,就让我们像原始先祖一样骑行吧!国王的庆典也比不上这个吧!想想骑着格雷夫走在海德公园里的景象!估计警察会被吓坏了!是不是,简?”简大笑起来。
泰山指挥着格雷夫往前走,陡峭的河堤和大河都成了一马平川。“这真是个史前坦克啊!”简笑着评论。两人高高兴兴赶路,走到一小片空地时,遇到了十几个霍顿武士,当时他们正躺在树荫下休息,看到格雷夫,尖叫着四散奔逃。格雷夫听见尖叫,也咆哮起来,向他们冲去。眼看着就要追上其中的一个了,泰山连忙拿矛柄使劲敲打它的鼻子,让它停了下来。那个被追赶的武士惊慌地回头张望了一眼,逃进树林里,消失了。
泰山很高兴。原来还担心控制不住格雷夫,打算不等到狮子谷,就放它走,现在看来不用了,可以一路骑行到狮子谷,反正那里也有足够的食物给它吃。这样做并不是一时兴起,他要为妻子的安全考虑,而坐在这个庞然大物的背上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骑在格雷夫背上,夫妇俩慢悠悠地向狮子谷方向进发。与此同时,十几个惊慌失措的武士气喘吁吁跑回阿鲁尔城,偷偷讲述遇到真神儿子的故事。他们不敢公开喊他真神的儿子,只说是看见可怕的泰山坐在格雷夫身上,旁边坐着柯坦想娶来做王后的那个美丽女人。故事很快传到了鹿丹的耳朵里,他叫人把武士们喊来,仔细询问,最后确认,他们说的是真的。了解到两人往狮子谷去了,鹿丹猜测他们一定是到雅鲁尔找雅丹去了,时间紧迫,赶紧把潘萨特喊来商议对策。计策很快定了下来,潘萨特回到自己的住处,脱掉面具和祭司的衣服,换上武士的行头,回到了鹿丹那里。
“太好了!”鹿丹看到潘萨特叫了起来,“就是其他的祭司和服侍你的奴隶也看不出来你是谁了。别耽搁时间,潘萨特,一切就靠你了!记住,最好能杀死那个男的,但一定要把女的活着带回来,明白吗?”“好的,主人!”
后来就看到,一个武士从阿鲁尔出发,向西北方向的雅鲁尔走去。
雅丹选择狮子谷旁边一个无人居住的峡谷来练兵,这主要出于两点考虑:一是这里比较隐蔽,突袭也不容易被敌人发现;二是他不想让大家听见谣言。他知道,有小道消息在传雅本欧索真神已经现身,支持鹿丹武力镇压雅丹。要想不被神的报复吓倒,需要忠心和强大的心脏,可已经有普通士兵开始开小差,雅丹的事业眼看着摇摇欲坠。
峡谷口的土墩上有士兵站岗,他捎话回来,看见山谷下方有两个人骑着格雷夫,似乎正朝这里走来。雅丹起初并不相信,不过仍然决定亲自去看看,一探究竟。他站到土墩上,旁边有个武士指给他看:“他们现在离得越来越近了,你可以看得很清楚。”是的,五百码外,有两个人骑在格雷夫背上,这情景真是前所未有,就算亲眼所见,也像在梦中一样,不过,并不是梦,不仅不是梦,格雷夫背上的人他还认识。他跳起来大喊:“是他!是真神的儿子!”
格雷夫听见喊声,暴躁起来,向土墩方向冲过去。雅丹和他勇敢的武士迎了上去。泰山可不想再起争端,竭力控制格雷夫,费了好大劲才让它停了下来。这时雅丹和武士们也意识到了格雷夫并不友好,连忙就近爬到了树上。雅丹向骑着格雷夫停在树下的泰山喊道:“真神的儿子,我们是朋友啊!我是雅鲁尔的酋长雅丹。我和我的武士愿意匍匐在真神儿子的脚下,祈祷他能帮我们打败总祭司鹿丹,赢得我们正义的战争。”
泰山问道:“你还没有打败他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上帕乌尔顿的国王了呢!”
“没有!人们害怕总祭司,而且他还找了一个人自称是真神本人,我的武士们都很害怕。如果他们知道真神的儿子回来了,而且支持我们的事业,我们就一定能赢得胜利。”
泰山想了很久,最后说:“雅丹是为数不多相信我、愿意给我公正对待的人,我欠雅丹一个人情。我还要找鹿丹算账,不仅为我,也为我的爱人。雅丹,我愿意和你一起去,让鹿丹接受他应有的惩罚。告诉我,真神的儿子该怎么为他父亲的子民提供帮助?”
雅丹回答:“和我一起去雅鲁尔和附近的村落走一走,让村民知道,真神的儿子回来了,他会支持雅丹的事业!”
“你认为他们还会相信我吗?”
“还有谁敢怀疑一个坐在格雷夫背上的人不是神呢?”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攻打阿鲁尔,你能保证我妻子在这段时间里的安全吗?”
“她会待在雅鲁尔,和欧罗拉公主以及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会派值得信任的武士去保护,她会很安全。”雅丹回答,“哦,真神的儿子,如果你能加入,我们一定能赢。我的儿子塔登正带着他的队伍从西北方向往阿鲁尔城进发。如果你能带队,从东北方向进攻,那肯定能赢得胜利。”
“希望能如你所愿。不过,雅丹,现在得先给格雷夫喂些肉。”
“军营里肉多着呢,我们的人没什么事干,净打猎了!”
“太好了!赶紧让他们拿过来。”
肉很快拿来了,泰山从格雷夫背上下来,亲自喂它,同时告诉雅丹,“一定要确保它有足够的肉吃。”估计要是格雷夫饿得狠了,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第二天一早,泰山去看格雷夫,发现昨天晚上放到那里的两头羚羊和一头狮子,都已经被吃完了。“古生物学家居然说它是食草动物。”泰山嘟囔着。
雅丹选择了一条途经各个村落的路线,希望能引发村民支持自己事业的热潮。一个先遣队先行出发,让沿途村民做好准备迎接真神的儿子,同时也提前告知村民格雷夫的存在。效果很好,所经之处,村民都虔诚地相信泰山就是真神的儿子。
快到雅鲁尔的时候,一个外来的武士加入队伍,自称是南边村子的人,受到了鹿丹手下酋长的不公正对待,决定弃暗投明,来北方的雅鲁尔安家。老酋长欢迎各方力量的加入,就带着这个陌生的武士一起来到了雅鲁尔。
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处置格雷夫。原来刚到雅丹在峡谷里的军营时,泰山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它,不让它攻击人。不过,一路走到雅鲁尔,它似乎已经适应霍顿人了。当然,当地人也不给它冲动的机会,都离得远远的,想看的话,就从窗户和房顶上看。就算它已经很温顺了,也不敢放它在城里任意走动,最后还是在王宫里,找了一处有院墙的地方,给它留了足够多的肉,把它圈养了起来。王宫里的人都吓坏了,根本没人冒险爬上墙头去看一眼。
雅丹带着泰山和简去欧罗拉公主的住处,后者一看到泰山,立刻匍匐在地,用头去碰触泰山的脚。潘娜特丽看到他,也非常高兴,当得知简就是泰山的妻子时,立刻对简也恭敬起来。现在,就算是最犹豫不决的武士,也坚信他们正在侍奉神和神的妻子,有了这两位的帮助,雅丹的事业很快就会成功,这个像狮子一样坚毅的人将成为帕乌尔顿的新国王。
泰山从欧罗拉公主那里得知,塔登已经回来了,等他攻打阿鲁尔回来,他们就会按照霍顿的风俗和宗教的仪式,举行婚礼。
城里正在招募新兵。按照计划,第二天泰山和雅丹会回到大部队的驻扎地,等到天黑向阿鲁尔的鹿丹发起进攻。塔登就在金湖北边,离阿鲁尔很近,已经有人给他传信过去。
泰山要和雅丹一起去攻打阿鲁尔,就得把简留在雅丹的王宫,好在还有欧罗拉公主她们,也有众多士兵保卫,应该很安全。泰山和妻子道别,骑上格雷夫,和雅丹的队伍出城而去。
到达大部队驻扎的峡谷入口,泰山决定放格雷夫走,此时它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偷袭阿鲁尔不能大张旗鼓,当然也不能骑着这个庞然大物。他拿矛柄狠狠敲了它几下,它就低吼着往格雷夫峡谷方向跑走了。这个暴脾气的大肚汉并不依赖它的主人,当然泰山也不难过。
他们和大部队一会合,就向阿鲁尔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