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绑架
那些阿拉伯人沿着狭窄的峡谷走向通往钻石谷的山口。在上面,一双凶狠残酷的眼睛在往下看。阿贝·艾·根奈姆洋洋得意,他幻想着那个巨大宝藏很快将给他带来财富,如此之多将超越他以前最疯狂的贪婪幻想。厄特威骑着马在娜奥米附近,防止她逃跑。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座陡峭的崖壁前,马匹无法攀登,岩石峡谷的垂直边缘紧密地贴在一起。阿贝·艾·根奈姆宣布道:“这些马不能再继续前进了。伊亚德,你应该和它们在一起,我们其余的人会步行前进。”
“那个女孩呢?”厄特威问道。
“让她和我们一起走,免得伊亚德在守护马匹的时候让她逃走了。”酋长回答,“我不会让她逃跑的。”
他们拖着娜奥米一起爬上了陡峭的悬崖。岩石屏障并不高,但足以阻止马的前进。
伊亚德坐在马鞍上,可以往上看着他的同伴们继续向上攀爬峡谷,峡谷现在变得更宽了,在那里有更多倾斜的石壁,上面和山顶上一样也长着树木。
他们继续前进,不一会儿伊亚德看到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人形的身影从上方的竹林和酋长队伍后面出现。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身影接踵而至,他们带着长柄的棍棒或斧头。
伊亚德向同伴大声呼喊,他的呼喊让他们突然停下来,但也让一群毛茸茸的动物沿峡谷两侧倾泻而下。咆哮着、怒吼着,这些野兽包围了阿拉伯人。阿拉伯人的火绳枪怒吼着,让峡谷充满雷鸣般的回声,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一些大猩猩被枪击中,有些倒下了,但剩下的大猩猩被伤口刺激得勃然大怒,冲到阿拉伯人身边。他们把武器从阿拉伯人手中夺下,扔在一边。他们用硕大的手抓住那些人,将巨大的獠牙深深刺入他们对手的喉咙。其他大猩猩则挥舞着棍棒或战斧,尖叫着、咒骂着,这些阿拉伯人现在只想逃走。
伊亚德看到他的同伴们遭受了血腥的袭击,充满了恐惧。他看到一只巨大的雄性大猩猩将娜奥米抱住,开始沿着峡谷石壁的斜坡朝着树木丛生的山顶进发。他看到两只巨大的雄性大猩猩正朝他爬下峡谷,伊亚德立刻掉头,快马加鞭逃走,“咔咔嗒嗒”地下了峡谷,他听到战斗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直到终于再听不到它们了。
当伊亚德消失在峡谷的下游时,白金汉带着娜奥米来到森林中,大猩猩国王的奇特城市位于森林上方。白金汉很是疑惑,他认为这个无毛的雌性动物与他在很多天之前在瀑布那儿捕获的是同一个生物。今天早晨,他还曾看到她被沃尔西带到上帝的城堡里。
他在山顶某处停了下来,在那里他可以看到下方大猩猩的城市。他开始不知所措,他非常想把她据为己有,但上帝和国王也都想占有她。他站在那里直挠头,试图想出一个占有她同时又不会激怒两位权贵的计划。
娜奥米被夹在白金汉的臂弯里,吓得一动不动。遇到阿拉伯人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又遇到这可怕的野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杀了她,怎么杀她。
现在,他让她自己站着,审视着她。“你是如何从神那里逃脱的?”他问道。
娜奥米惊奇地喘息着,睁大了眼睛。一阵巨大的恐惧向她袭来,这股恐惧超过了野兽本身引起的肉体上的恐惧——她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她站着用疯狂、目不转睛的眼睛盯着那个野兽。然后,她突然爆发出狂野的笑声。
“你笑什么?”白金汉咆哮道。
“我在笑你啊,”她叫道,“你以为你可以欺骗我,但是你不能。我知道我只是在做梦,一会儿我就会醒来,我会看到阳光从我的卧室窗户照进来,我会在我的院子里看到橙色的树和枇杷,我会看到带着红屋顶和绿树的好莱坞在我的身下延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金汉说,“你没有睡着,你清醒得很。看看那下面,你会看到伦敦和泰晤士河。”
娜奥米看着他所指的地方,她在一条小河的岸上看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她掐了一下自己,感觉到疼痛,但她没有醒过来。她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她所经历的可怕虚幻是真实的。
“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她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白金汉命令道,“你怎么从上帝那里逃出来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被阿拉伯人俘虏过。我曾从他们身边逃出来一次,但是他们又抓住了我。”
“这发生在我抓住你的之前几天吗?”
“我从来没见过你。”
白金汉再次挠了挠头。“难道有两个你吗?”他问道,“一个星期前,我肯定在瀑布那儿俘获了你或者另一个长得像你的人。”
娜奥米突然觉得自己理解了。“你抓到过一个长得像我的女孩?”她问道。
“是啊。”
“她有没有在脖子上戴着一条红围巾?”
“有的。”
“她在哪儿?”
“如果你不是她,那她就在下面的城堡里与上帝在一起。”他俯身在悬崖边,指着远处下方的一个石头城堡。他转向她,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你不是她,”他说,“那么上帝占有的就是另一个女孩了——那我可以拥有你了!”
“不!不行!”娜奥米哭叫道,“放开我!放我回到我的人身边。”
白金汉抓住了她,将她夹在他巨大的胳膊之下。“上帝和亨利八世都不会见到你的,”他咆哮道,“我会把你带到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他们不能像抢走另一个女孩一样从我这抢走你,我会带你到一个我知道有食物和水的地方。我们将在树林中建立一个庇护所,在那里我们会免受来自上帝和国王的伤害。”
娜奥米挣扎着,打着他;但他没有理她,继续向南荡向山谷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