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恐怖密室
森林之夜，黑鬃毛狮子迈着高贵的步伐傲然穿过原始森林，似乎完全无视周围的其他造物。它不是在寻找猎物，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在快速前行，偶尔会停下来，用鼻子嗅一嗅，用耳朵听一听周围的动静。它就这样来到了一堵高墙之下，然后便沿着墙根边走边嗅，最后发现一扇半开的大门，它走进大门进入围墙里面。
一座宏伟的建筑依稀可见，它站在那儿听听动静，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只愤怒的狮子雷鸣般的吼叫声。
黑鬃毛的狮子侧着脑袋，静静地向前走去。
就在拉即将被推入狮子魔爪的那一刻，泰山大喝一声纵身跳进房间，黑人不觉停了下来。他们手中正拖着拉，要把她送给死神。泰山知道他的突然闯入会带来短暂的停滞，就在这短暂的一瞬，他手中的刺枪箭一般飞出去。令猩猩人既惊愕又愤怒，刺枪正中他们的大神——那只黑鬃毛狮子的心脏。
泰山旁边站着的黑人惧怕泰山，同意为他效命。在泰山冲向拉的同时，这个黑人也紧跟着泰山，并向他的同伴大声喊话，告诉他们如果愿意帮助这个外族人，他们就能够得到自由，永远逃离猩猩人。
“你们伟大的狮子大神被别人杀掉了!”他向那些可怜的黑人喊道，“猩猩人会为此杀掉你们。帮助陌生的白人和他的妻子，你们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一个获得自由的机会。”
“你俩，”他指那两个看管拉的人，“他们也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只能指望我们了。”
这时泰山已经来到拉的身边，把她拖到讲坛前面的台阶上。五十多名猩猩人从座位上站起向他冲过来，泰山希望能在那儿和他们对抗一阵。
“干掉讲坛上的三个人。”泰山朝那几个黑人喊道，很显然他们正在犹豫着到底应该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哪一边，“想要自由就杀了他们!想要活命就杀了他们!”
泰山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强大的人格魅力，天生的领袖风范，让他很快赢得了信任。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倒戈转向三个猩猩人，向三个代表了他们所仇恨的权威发起攻击。在他们的刺枪插入猩猩人黑乎乎毛茸茸的身体的一瞬间，他们就永远成了泰山的人，他们在猩猩人的土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泰山用一只手抱住拉的腰，把她放到讲坛边，然后从狮子的尸体上拔出刺枪，转过身面对着蜂拥过来的猩猩人。他一脚踏在狮子的尸体上，像他的巨猿养父塔布拉特一样提高了嗓门，大声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胜利呼叫。
在他的面前，猩猩人吓得停顿下来;在他的身后，黑人吓得瑟瑟发抖。
“停!停!”泰山大声喊道，他伸手指着猩猩人，“听着，我是人猿泰山，我不想跟你们的人发生争执，我只想穿越你们的国家找到一条回家的路。让我带着这个女人安全地离开，同时也让我带走这些黑人。”回应他的是猩猩人的齐声野蛮咆哮，他们又一次拥向讲坛。这时从他们的队伍中突然跳出了东塔的那个老人，他迅速地向泰山跑去。
“哼，你这个叛徒，你要第一个体会泰山的报复吗?”泰山用英语说，老人也用同样的语言回答。
“叛徒?”他惊讶地问。
“是的，叛徒!”泰山怒吼道，“难道不是你急匆匆跑到这里来告诉猩猩人我在宫殿里，好让他们派人引诱我进入圈套吗?”
“我根本没做这样的事，”老人回答，“我来此是为了靠近你的白人女子，是想着我有可能会对你或者对她有用。现在，我来了，英国人。我就站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同生死。如同上帝在天堂一样毫无疑问，你必死无疑。你没救了，你激怒了他们，又杀了他们的国王!”
“那就来吧，”泰山喊道，“现在就来证明你的忠诚，即使死了也好过永世为奴。”
那六个黑人自动排成两列，在泰山和拉两边各站三个。第七个，也就是赤手空拳与泰山一起闯进房间的那个，从讲坛上被杀的猩猩人尸体上拿起武器。
面对全新的武装力量，猩猩人在讲坛下的台阶前停了下来。
但他们仅仅停留了片刻，因为对方只有九个人而他们有五十个人，凭借五十比九的优势，他们向台阶蜂拥而上，泰山他们就用战斧、刺枪和大棒迎头痛击。
有那么一阵，泰山他们把猩猩人逼了回去。但是人数悬殊太大，另一波又很快一拥而上，看来似乎要胜过他们。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可怕的吼叫，这声音几乎近在咫尺，战斗突然间因此停止。
他们循声望去，一只巨大的黑鬃毛狮子出现。一瞬间，它就像一尊金色的铜像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靠近窗口的地板上。之后，在它强大的咆哮声中，整个房间再次战栗。
泰山站在高高的讲坛上，俯视着面前的巨兽，然后便兴高采烈地抬高嗓门大喊起来，压倒了猩猩人的咆哮声。
“杰达·保·贾，”他指着猩猩人叫道，“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话音未落，这个真正的魔鬼附身的巨兽，已经扑倒了满身是毛的猩猩人。霎时，大胆的拯救计划浮现在人猿的头脑中，他和归顺他的人有救啦。
“快，”他对着黑人喊道，“进攻猩猩人!”
“这才是真正的狮子大王，百兽之王，造物之主。”
“它会杀死敌人，但也会保护人猿泰山和他的黑人朋友。”
看到自己痛恨的主人面对狮子的杀戮节节败退，黑人手持战斧和棍棒冲了上去。泰山则把刺枪扔在一边，拔刀侧身加入其中。他一直挨着杰达·保·贾，指挥它一个接一个地干掉坏人，同时也防止它误伤了黑人和白人小老头，当然还有拉。二十个猩猩人死在地板上，他们的余党设法逃出房间。泰山转向杰达·保·贾，让它跟在自己身后。
“去，快去!”他对黑人说，“把假大神的尸体从讲坛上拖下来，扔出房间去。真正的大神就要来宣布它的王权了!”
老人和拉都惊愕地盯着泰山和狮子杰达·保·贾。
“你是什么人，”老人问，“竟能让丛林中的猛兽创造如此奇迹?接下来打算怎么干?”
“等着瞧吧!”泰山笑着说，“现在，我们都安全了，黑人今后可以安居乐业了。”
黑人们把死狮子从讲坛扔出窗外后，泰山吩咐杰达·保·贾坐在讲坛上，也就是猩猩人推举的大神曾经占据的王位。
“大家注意了，”他转身对黑人说，“你们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大神，它不需要被强行锁在王位上。打发三个人去宫殿后面的棚屋，把你们的人召来王宫大殿，让他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动作快一点，我们要在猩猩人大规模反攻前，拥有大量的勇士。”
三个黑人激动万分，他们的榆木脑袋似乎也被震得开了窍，急忙去执行泰山的命令，其他人则站在那里注视着泰山，敬畏之情，如见神明。拉随后也来到泰山身边，她仰视泰山的眼神，和那些黑人一样充满了由衷的崇敬。
“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泰山，”她说，“感谢你为我所冒的风险以及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把我从这些人手里救出去。我也明白，你迫使自己做出几乎没什么胜算的英勇举动，并不是出于爱情。你能够取得目前的胜利，已经非常神奇。但是我听说过许多关于猩猩人诡计多端的故事，我们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去的希望。所以我恳求你，只要有一线希望就马上离开，一个人安全地逃离。在我们这么多人中，如果能有一个人逃出去，那就一定是你了。”
“我不这么认为，说什么我们逃不出去，”泰山回答，“在我看来，我们不仅有把握逃脱，而且还可以让可怜的黑人从此摆脱猩猩人的奴役和暴政。但这些还不够，还不能让我满意，我要惩罚的不仅是这些对外来人不友好的家伙，还有你手下不忠实的祭司。对于后者，我将会带领一支黑人大军，从钻石谷进军欧帕城，讨伐卡迪，逼他交出从你手里篡夺的权力，让你重掌王位。只有做到这一点我才会满意，只有实现了全部愿望我才会离开。”
“你真的很勇敢，”老人说，“你的成功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拉说得对，你不知道猩猩人有多么凶残，多么诡计多端，他们对黑人的统治有多么暴虐。这些黑人愚蠢的头脑已被噩梦盘踞太久，如果你能帮他们赶走可怕的梦魇，就有可能赢得足够的勇士帮你逃出山谷。但是，恐怕你也难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唯一的希望还是趁着他们一时的混乱，逃出宫殿。能否在被抓住前成功逃离山谷，则主要取决于我们的速度和幸运之神的光顾。”
“看，”拉喊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他们回来了。”
泰山顺着她指的方向，从打开的大门望出去。在房间的另一头，大批猩猩人已开始拥进来。他的眼睛迅速地移向另一面墙上的窗户。“但是等等，”他说，“我们必须看到事情的另一方面。”
其他人朝平台上打开的窗户望去，只见外面似乎有一队数量约百人的黑人飞奔而来，讲坛上的黑人兴奋地喊起来：“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我们要自由了，猩猩人再也不能逼我们干活累死我们，再也不能随便打我们，不能折磨我们，不能把我们喂狮子了!”
当第一个猩猩人到达房间的门口时，飞奔而来的黑人在去接应他们的三个人率领下，从对面墙上的几扇窗户潮水般涌进来。听到他们带来的好消息，黑人似乎已经是一个新的民族，看起来个个精神抖擞。一想到很快就能得到自由，他们像是换了个人，有了全新的面貌。
一看到他们，猩猩人首领就大喊着要他们去抓住讲坛上的侵略者，作为回答，离他最近的黑人把一支刺枪向他投去。他应声向前扑倒，立马死去，一场新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宫殿里的猩猩人数量远远多过黑人，但黑人占领皇宫内部的有利地势，足以阻挡猩猩人大规模拥入。泰山深知黑人的脾气，他叫杰达·保·贾从讲坛走下来，开始指挥黑人战斗。他在每一个入口都派出数量充足的把守人员，同时在房间的中央位置也保留了足够的后备力量。然后，他叫老人一起讨论下一步计划。
他说：“我进来的时候故意打开了东墙的大门，现在应该依然开着。可以让二三十个黑人从东门出去，安全到达丛林后把宫殿里发生的变化告诉村民，并说服他们马上出动所有勇士，帮我们完成已经开始的解救工作。是否可行?”
“这个计划太妙了，”老人回答，“我们到东门之间的这段距离没有猩猩人。现在正是办事的好时候，我来帮你挑选人手。必须选一些头领人物，只有他们的话才对墙外的村民有说服力。”
“太好了，”泰山叫道，“马上就选人!详细说明我们的要求，并催促他们必须要迅速行动。”
老人精心挑选了三十个士兵，并逐一仔细布置了具体任务。
他们很高兴去执行这个计划，并向泰山保证，用不了一个小时，第一批援军就会到达。
“离开围墙时，”泰山说，“尽可能毁掉门锁，这样猩猩人就再也锁不上门，我们的援军到了的时候才不会被挡在外面;同时还要记住，第一批到达的人务必先等在墙外，至少要达到现在房子里这么多人时，才可以安全进入宫殿。”
黑人表示理解，不一会儿便从一扇窗户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他们走了没多久，猩猩人对守卫王宫的黑人发动了一次猛攻，大约二十多人成功冲了进去。在这第一次局势逆转的苗头出现时，黑人表现出了犹豫的迹象。他们对猩猩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于是便表现出动摇的态度，对反击缺乏热情。泰山前去观察冲进皇宫的猩猩人时，叫上了杰达·保·贾。巨兽从讲坛上跳起来，泰山指着最近处的猩猩人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杰达·保·贾一跃而起，直取那人咽喉，血盆大口咬住了吓得扭曲了的脸。又一次听到主人的指令后，它一甩头扔下尸体，立刻又扑向下一个。接着又重复一次，这样很快就有三个人相继毙命。其余的猩猩人纷纷掉头鼠窜逃离恐怖密室。黑人又重拾斗志，站在门口挡住猩猩人，阻断了他们的退路。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泰山喊道，“别杀了他们!”他掉头又对猩猩人喊道，“放下武器，我就饶了你们!”
杰达·保·贾跟着它的主人，紧紧盯着猩猩人并向他们咆哮，不时向主人投去乞求的目光，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下令吧，主人，让我去咬死他们!”
冲进房子里的猩猩人活下来的有十五个。他们迟疑片刻后，其中一人把武器扔到地上，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缴械投降。
泰山转向杰达·保·贾，指着讲坛喊道：“回去!”狮子转过身乖乖朝讲坛溜过去，泰山这才又转向猩猩人。
“派一个人出去，”他说，“向你们的人宣布，我要求他们马上投降。”
猩猩人低声交谈了一会，最后一个人站出来说他愿意去通知其他人。等他离开房间后，老人走近泰山：“他们绝不会投降，你要当心被骗。”
“没关系，”泰山说，“我希望他们投降，但同时我也是在争取时间，这对我们至关重要。如果附近有个地方可以把这些人关起来就好了，咱们至少可以减少反抗的人数。”
“这儿有房子，”老人指着王宫里一个门廊说，“可以把他们关在那里，皇宫里有很多这样的空房子。”
“太好了。”泰山说。不一会儿，在他的指挥下，猩猩人便被安全地关在毗邻皇宫的一间房子里。他们听到门廊外面的猩猩人正在争吵不休，显然是为泰山传下去的消息而争论。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仍然不见传回来消息，也没有再次发动战争。最后，那个去传令投降的人出现在皇宫主门口。
“那么，”泰山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不会投降，”那人回答，“但他们可以放你离开山谷，条件是放了关起来的那些人，而且不伤害其他人。”
泰山摇头否定。“那不行，我拥有打败钻石谷里所有猩猩人的力量!你看，”他指着杰达·保·贾，“这才是真正的狮子大神，你们供奉在王座上的不过是个野兽而已，它是真正的大神，百兽之王，造物之主!看看，它会像一个囚犯或奴隶一样，需要让人用金链子拴着吗?不!它是真正的王，但还有一个比它更强大的，一个可以向它发号施令的人，那就是我，人猿泰山!惹恼了我，你们不光会尝到狮子大神的愤怒，还有泰山的惩罚!还有，黑人是我的臣民，而猩猩人应该做我的奴隶，去告诉你的同伙们，如果他们想要好好地活着，最好速来求我开恩，去吧!”
等传话员再次离开，泰山转头看看老人，老人也正望着他，那表情显示出的或是敬畏或是崇拜，或许在眼角还闪烁着一丝隐秘的暗示，泰山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说：“这下至少又能为我们多争取半个小时。”
“我们需要这半小时，或许更多，”老人回答，“目前为止，尽管你取得的成功已超乎我的想象，至少已经向猩猩人的头脑抛出了一个问题，他们以前从没有人怀疑过自己的权力。”
门廊外面的争吵声很快停止，猩猩人开始行动了。大约五十个猩猩人组成一队哨兵，直接在皇宫的主门外站岗。他们手持武器，肃然静立，似乎是为了随时阻止房子里的人逃跑。其余的猩猩人都离开了，消失在宫殿的大门口，或者是消失在连接主干道的走廊里。黑人和拉，还有那位老人，都显得焦躁不安，望眼欲穿地等着黑人们的增援，而泰山则半靠着坐在讲坛边，一手搂着杰达·保·贾的脖子。
“他们在谋划什么，”老人说，“咱们必须防止他们的突然袭击，如果黑人援军现在这个时候能来，乘着守门的只有五十个人，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拿下他们。这样的话，相信我们或许有一点点逃出宫殿的机会。”
“你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泰山说，“你的心里和那些黑人一样，不知不觉对他们充满了恐惧。你这种发自内心的态度，让人觉得猩猩人似乎是什么超人。其实他们就是畜牲而已，我的朋友，只要我们忠于自己的目标，一定可以战胜他们。”
“尽管他们可能是畜牲，”老人回答，“但他们有人类的大脑，诡计多端，残酷无情，简直就是恶魔。”
接下来是长久的寂静，偶尔有黑人紧张地窃窃私语。显然，长久被迫的等待使他们的神经过度紧张。再加上森林里的伙伴没有迅速赶来帮忙，他们的斗志渐渐开始涣散。猩猩人正在做什么?他们有什么计划?都不得而知。猩猩人静悄悄的，却远比真正的进攻厮杀更加可怕，拉首先打破了白人的沉默。
“既然有三十个黑人可以轻易地离开宫殿，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她问道。
“有两个原因，”泰山回答，“其一，如果我们同时离开，那么猩猩人会仗着他们数量上的优势，困住我们并拖延时间，让他们的人赶在我们的人之前去村庄搬救兵，结果就是我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数以千计的敌人团团围住;其二，我要惩罚这些畜牲，希望以后来到钻石宫山谷的陌生人能够安全一些。”他停了停，“现在我给你第三个理由，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现在找机会逃出去，”他指指能俯瞰平台的窗户，“你看，”他说，“平台上和花园里应该到处是猩猩人。无论他们有什么计划，胜利都依赖于我们是否会从窗户逃出这房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平台上和花园里的猩猩人故意藏起来不让我们看到。”
老人走到房子的另一边，找了个能更好观察平台和花园的窗户望望。
“你说得对，”他说着回到泰山身边，“除了守门的，其余的猩猩人全部集中在窗外，也许在皇宫其他地方的门口也有把守。这么看来，我们必须要作出决定了。”他快步走到对面墙根前，掀开一个小孔上的帘子，发现外面有一小队猩猩人，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没有要抓住或伤害他们的意思。他查看了一个又一个出口，发现每个出口都一样，都有猩猩人静静地守在那里。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经过了三个王座后的讲坛，最后回到拉和泰山跟前。
“果然不出所料，”他说，“我们被完全包围了。如果不能很快得到援助，我们就完了。”
“但他们的力量太分散了。”泰山提醒。
“即便如此，对付我们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老人回答。
“也许你说得没错，”泰山说，“但是至少我们会有一场激战。”
“那是什么?”拉突然惊叫起来。与此同时，被拉的声音所吸引，里面的人都抬头去看天花板。原来房顶上开了十多个小洞，开口处露出了许多猩猩人的苦瓜脸。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泰山惊叫起来。紧接着，如同回复泰山一样，头顶的猩猩人开始把一捆捆燃烧的破布向皇宫里扔下来。破布用油浸过，和山羊皮绑在一起，烧着以后冒出滚滚浓烟，夹杂着燃烧野兽皮毛发出的臭味，很快充满了整个皇宫，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