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逃脱了。
虽说没带换的衣服、可是在这个时间就早退什么的、还是第一次。和晴磨交往之后、有好多第一次。
「真是个坏人呢、晴磨」
「不对、说的好像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一样。被拖出来的明显是我吧……」
难为情的晴磨、来到我家门前时、突然沉默了。
「难道是第一次来异性家」
稍微带着一点刁难的语气问道、他回应着我「啊」「不」之类的不明确的话语。我不由得变的好奇了、偷偷地笑了起来。
我要是第一次还好、连对方都是第一次、感觉心情变的开心起来了。
打开玄关、美沙从客厅的窗户向着看。
「怎、怎么了、全湿了啊、不得了了——!!」
慌张地大喊着迎接着我们。
虽然从学校到家的路上多少已经干了一些了、但是头发和衣服上还是带着一些湿气。
美沙飞快地跑者、从浴室拿来了浴巾。
「被暴徒粗鲁地对待了。外面很危险的哦、美沙不出去果然是对的、阿嚏」
「真是的—、三年前的我才会被你骗到呢—!」
美沙嘟着嘴、像天使一样鼓着脸、像是现在才发现了晴磨、向他看去。比一般人更快发现这个人的存在呢、真不愧是我的天使。
他们两人之间微妙地隔开着一些距离、我就像是社交界的王者一样、站在他们之间。
「那个、晴磨。这是我妹妹美沙。和我长得差不多都很可爱吧?」
「啊啊、可爱」
晴磨用力地点着头。这么做反而觉得恶心了。让我觉得恶心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哦。难道、他有萝莉控的性癖。真是不可救药的人呢。
「美沙、这位是大概和美沙今后的人生都不会有关系的人。作为学习、好好观察一下吧」
「姐姐真是的、又说这种话!」
美沙大笑着、好像很开心的看着晴磨。
「难道!这个人是姐姐的、呼、哈?」
「……过来、美沙」
最近、妹妹总是微妙地说着一些向着错误方向发展的话题。难道也到这个年龄了。我向美沙轻轻地招着手示意她过来。
「什—么?」
我一把抱住了跳着过来的美沙。沾满水的胸口、把水都弄到美沙身上去了。
「呀—!?」
浑身是水的美沙、发出了狂叫。然后令人发笑地甩着头、用可爱的脸看着我。
「赶快去洗个澡吧、洗澡!」
「是呢。啊、既然这样的话你也一起来吧?」
「诶」
我拍了一下手掌、旁边的晴磨打了个奇怪的喷嚏。和他对上视线、瞬间互相理解了。
「怎么了、那个喷嚏……我刚才是在对妹妹说」
「完、完全没误会。不如说、反而被你那无聊的欺骗吓到了」
「不过你那反应看上去可不像是误会哦。在期待什么呢?」
「在初二的时候我就放弃对他人的期待了。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
「哈哈哈、困扰的樱桃先生啊」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话说、干嘛突然给我下定论啊?虽然是对的!」
我们调戏着对方、美沙へしゃ、打了一个喷嚏。
「啊呀呀。对不起、我们先去洗澡了。你在客厅里休息一下吧」
「……好的」
像是借来的猫一样、战战兢兢的、准备走去客厅的晴磨。我叫住了他、把毛巾递给了他。
「对了、我家的盥洗处那有两扇门、一扇是厕所、另一扇是通向浴室的更衣室。厕所在拿饭碗的手这边、更衣室在拿筷子的手这边」
「嗯……啊啊、知道了」
「不许故意装作搞错了来偷看哦」
「才不会」
「绝对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知道了吧。不行的事就是不行的。真的不行的哦」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鸵鸟吗?」
晴磨切切地咂着舌头、大幅度的歪着头。是喜欢被折腾的类型吗、不过我完全能理解他现在很开心。虽然是比我大一年级的先辈、这种举止更像是年纪小的弟弟呢。
从相遇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像是要继续向我展示着新的一面呢。
我已经满足了、走向通往盥洗处的更衣室。
美沙和我这样一起洗澡、已经是每天的习惯了。
就像是仪式一样。
美沙那比年龄些许幼弱的肢体。清楚的看得到脊椎、亲手去摸她那像针线一样细细的后背、真实的感觉到这孩子还活着。要是再长点肉就好了、这点也有遗传的错也没办法。
用热水冲完身体后、开始洗着那手感很好的头发。
「姐姐、我有严肃的话要说」
美沙突然发出了神妙的声音。
「怎么了……?」
「和你一起来的人、那个——」
「久佐丘晴磨」
「对对、久佐丘前辈、稍微有点在意……」
不愧是晴磨。连天使美沙都抵挡不住的级别啊。尽可能快的把他从我家赶出去比较好吧。
「老实地回答呐」
美沙缩着肩膀、
「——姐姐和久佐丘前辈在交往吗?」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美沙酥麻地笑了起来。
「真是的真是的、都早熟了啊……」
我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关系啦!快说嘛!」
「……不管一方怎么想、另一方要是没这个想法的话也没办法吧」
晴磨到底有多喜欢我呢、我对异性的感情也就一般般、晴磨的爱恋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呢。不要哭哦晴磨!
「嗯—、这样啊……」
美沙略有些丧气地说着。
「做姐姐的男朋友明明也不错的、不错的呢—……」
「啊啦、这么在意吗?」
「没有、完全没有。但是感觉姐姐喜欢那个人」
这个妹妹、真是把我当成珍奇物品一样呢。真是不礼貌啊。
细细的脚摩擦着浴室的地砖、美沙小声地说道。
「那个、姐姐。经常对美沙说、只要想着自己的事就行了。但我也想姐姐能偶尔为自己考虑下呢」
「……不用美沙担心啦、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的」
「是吗—。是这样吗—。姐姐、很擅长隐藏自己想法呢。真是温柔呐」
妹妹歪着脑袋看着我、
「不管怎么说、姐姐就是天使呢!」
美沙大声地说道。
我的鼻头上感觉到了一阵酸痛。好奇怪啊。是不小心把洗发水弄进去了吗。想要掩盖过去不停地把头发柔出泡泡。
「怎么了、姐姐。肚子疼吗?」
「……没有、只是肚子有点饿了。等会吃顿大餐吧」
「嗯!」
我不停地摸着笑着的美沙的头。忍着自己想要去抱紧美沙的心情。
因为一直忍着、不经意间把洗发水瓶按过头了、洗发水都被我浪费完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替换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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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家里总是不能淡定。况且还是女生的家里。
在客厅里闲逛的这段时间里、就像是从山上下来的熊一样、走来走去、突然发现了一个感觉不错的角落、坐在了那。不踩着地毯、角落里的角落里、蹲坐在地上、不淡定的四处张望着……。
之所以不淡定是因为和自己的房间味道不一样。像动物一般的嗅觉和地盘意识不停地起着反应、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违和感的原因。
桌子上放着花纹图案的餐具垫、软绵绵的沙发上有大量的坐垫和玩偶。木质的柜子上放着室内芳香剂。 抬头看去像是油炸意大利面一样、有种异常感。
拿着毛巾擦着、就像是借来的猫一样乖乖地坐着、慢慢地也就适应了这柑橘味的香气。终于叹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放松下来后、感觉到身体有点冷了。……去个厕所吧。嗯、在别人家里尿裤子了可不好。不对、在自己家也不行吧。
我站了起来、走向盥洗处。里面有两扇门。想到刚才千种说的、我转动了左边门的把手。
千种夜羽一丝不挂地站在那儿向我看着。
「……」
「……」
是刚洗完澡吗、红彤彤的浅桃色的肌肤上残留的水滴、像小闪光片一样反射着灯光的光线、湿着的黑发特别的艳丽。水滴顺着身体的曲线滴落下来、每滴落一滴、就像强调着女性的圆润。
就像是神话故事里面的画一样、但是确实比艺术还充满艺术。向本能诉说着的原始的美、就连她手中拿着的洗发水瓶子、让人幻想着像是纯洁的少女捧着的水瓶。
惊愕和冲击、或者说是某种感动的原因我沉默了、和千种对上了视线。
千种既没有大叫、也没有躲藏、只是眨了一下眼、像是看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向下看着自己的裸体。下一个瞬间、从头发之间看到、她的脖子到耳朵、像是熟透的果实一样瞬间火红火红。
然后像是意识到了、我慢慢地后退着轻轻地关上了门。完全没了解是什么情况……。什么?那个。又是幻术吗!?幻术!?
我远离门又退了一步、呼……吐了一口气。刚才是什么要闹哪样啊。
右手做着拿着筷子的动作、左手做着拿着碗的动作。完全就是偶然嘛、做着碗的动作的手掌、感觉比平常普通使用的碗的大小还要小一点、浅一点……。感觉就在最近看到过这种尺寸的柔软的碗。
我尝试着打开反方向的门、那里是厕所。
为什么!?为什么是厕所!?混乱地抱着头、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装做是藤原竜也一样掩盖着刚才看到的记忆、门被打开了。
转过头去、看到了千种的脸。刚才火红的脸色消失了、已经恢复了正常。在下面的是露着的肩膀和两条胳膊、我偷偷地看着她的胸口。
「午饭、美沙说要吃日本牛肉」
若无其事地说着、伴着夜晚美术室里的蒙娜丽莎的笑容关上了门。
「……哦、哦」
我回答着、呆呆地盯了一会儿门。随着洗发水和sabon的味道消失我也站了起来。那个笑容的背后肯定藏着威胁的意思。
察觉到她的意思的时候又是在午饭前、刚好又有点时间。
肉呐、肉。知道了。在嘴中重复着order、我拖着湿透的身体走向成城石井。
「肉、肉、好吃的肉!」
哼着像是什么进行曲的节奏、美沙敲打着桌子。眼里闪着光芒看着像山一样的烤牛肉、频繁地左右摇着头的样子、像玩具的鼓笛队一样可爱。当今世界现存的所有宗教画、不都应该画上我妹妹这real angel吗。
「果然应该先浇上橙醋!把橙醋拿过来!」
「晴磨、美沙说她要橙醋」
「……哦」
坐在美沙的对面的是、刚洗完澡的晴磨。散发着我家洗发水的味道。就像是给小猫小狗做上的记号一样。他从桌子上拿了橙醋给我、我把它给了美沙。
「谢谢、久佐丘前辈!」
「晴磨、美沙在向你道谢哦」
「……那个、我也算是日本人日语我还是懂的。不需要翻译?」
晴磨挠着脑袋、自不量力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他也不是没有礼貌。在封建制度下、存在着一种人际关系之间是不能直接说话的。
「对不起。姐姐是个害羞的人、偶尔会切换到奇怪的人格mode的」
「晴磨、我感觉到了美沙讨厌的视线、好像不想要你太靠近她哦」
「干部随着自己性子做事的话、外交政策就会失败的啊……」
晴磨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突然说出了明智的话、其实和这种全球性的东西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这是危机管理。为了不把妹妹暴露在野兽的牙齿下。
给每个人分着烤牛肉、摆好了三人份的碗和筷子。美沙左手拿着饭、我右手拿着饭、就像是照镜子一样。
「啊啊、左撇子啊……」
晴磨死死地盯着我们、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小声地说着。
「怎么了?」
「没、没事」
腻烦地横着转过身体。
别人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不都是很正常的吗、说不定是「只要是我的信息什么都想要知道」的技巧。真是的、成长期的男生是这么地邪恶啊、就像是刚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挥以了粗辱的暴行。
「话说、晴磨也喜欢这个肉吗」
「既然选了、当然啦」
「我以为男生都喜欢肥肉呢」
「年轻的时候是呢」
「但是晴磨不一样」
「嘛、也是」
「选了一块不管是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不太大的肉。对栗宇老师似乎也没什么兴趣」
我整理了下褶皱的衬衫、大笑着。そうとわかれば、野獣さんの振る舞いも一生言いふらすぐらいで赦せそうな気がする今日この顷です。我的心胸真宽广。
「你这么想的话……嘛、算了」
晴磨干脆放弃了地笑着。
「……虽然不太清楚情况、但是你们关系不错!」
美沙看着我们、非常幸福地笑着。
然后、
「我开吃了!」
大家露出不同的笑容、开始了和平的午宴。
果然没有多余肥肉的肉才是最棒的。虽然稍微带点肥肉也不错、你看就是那个、虽然咖喱很好但是年节菜更好!的精神。
用美女姐妹的手制烤牛肉填满肚子、三人都叹着满足的气息。
突然、美沙猛地跳了起来。
「今天美沙来洗碗!」
「那、我也来……」
跟着站起来的千种按着美沙的手。然后、摆着干劲满满的pose。
「没事的没事的!交给美沙吧!我最喜欢整理和洗东西了!」
「是吗?那就拜托你了。啊、但是现在还不能整理这个脏东西哦?」
嗯、Johannes的手指确实指着的是我……。话说、现在还不能是什么意思现在还不能。难道、还在因为刚才更衣室的事而生气?
对于千种的话、美沙像是似懂非懂的、用微妙的表情点着头、看着哗哗流着水的地方。
目送着穿着睡衣的美沙思考着。
「话说美沙、学校那边没事吗?」
sabotage然后escape、就不说被放逐到乐园的我们了、连美沙都在家里、稍微都点在意了、千种叹了一口气说道。
「美沙的身体很弱、身体不太舒服的日子就请假了」
「啊—。……这样啊」
回想起来、确是在保健室里看到过她。雨音好像那时候也说了什么。
刚觉追根问底问过头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种微笑着说道。
「没事的。已经在找能用来疗养的静养地了、而且也发现了不错的地方、之后只要筹够钱就行了。」
千种若无其事地说着。想说却说不出话地笑着。
「……这样啊」
「是啊。又迷恋上我啦?好感度已经到了超越界限的彼方了?」
「才没超越呢」
千种残念地撅着嘴。但是、直到刚才为止、之前的千种从没把这件事挂在嘴上过。如果把这当作借口的话、别说是同情了只会招来憎恨吧。
要是知道这个事实的话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吧。其实上是在为妹妹努力吧。因为有万不得已的事吧、不想把妹妹当作工具来使用吧、无论牺牲其他什么东西都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吧。
「这件事都被你知道的话、看起来我对你的好感度肯定已经增加了呢。这可麻烦了啊—、我可是会越来越漂亮的啊!」
千种害羞地摸着头发。这大概真的是害羞了。但这也许就是精神病的内心。
但是、——这我都不管、没兴趣。
对我来说这种事实也好理由也好都不重要。也不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内在和背景就去帮她。即使知道了也全部都是附加的伪物。
只是、因为千种可爱而已。只要有那份可爱在、一定什么都能做到。只要这一个理由我就能行动。
这才是男性的本愿、真正面目。
略微有点对自己的信条骄傲了、看了一下千种的脸。千种嘎吱嘎吱地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什么。
「因此、come 爱之手!」
千种砰砰地敲打着的是捐款箱和写着贴着标签的巨大的玻璃瓶。里面有零钱和纸钞、结果还有一个完整的钱包混在一起。
「不、就算说come、我又不是达夫?你、那不是我的钱包吗!」
千种、你居然为了妹妹强行夺取别人的财产……差点就变成「权狐」的读后感般的心情了、你这手段完全不值得赞扬啊。
不知什么时候、想要伸手去拿在洗澡的时候让她代管的钱包、把手伸进玻璃瓶里、千种却死死地抱着藏了起来。
「这是在我的领土内挖掘出来的资源所有权当然是我的。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晴磨的东西也是我的」
「你也给我挖掘出一些我身上除了资产以外的价值啊」
「no!全世界全是money!money!хороший!」
「是hamasho啦……」
为什么这家伙的兴趣都这么古老啊。而且、恐吓的手段也这么古老。
「晴磨、jump!jump please!」
「给我等到星期二啊。我的零钱都在钱包里、穷的叮当响了啊。话说、你不还给我、我就回不去了啊」
「……这可就麻烦了呐」
略微陷入了沉思的千种说道、真的是很痛苦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瓶子里拿出了皱巴巴的千元纸钞。看起来真是不想给我的样子、手在不停地抖着……。不、钱包还给我啊。
千种的手以秒速5厘米超慢的速度伸出来、在还差一点我就能抓到的位置上停了下来、突然桌子震动了。
「哈!刚才、我
到底在干嘛……!啊、美沙、邮件。手机响了哦」
突然回过神来的千种把千元纸钞重新放回瓶子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着在厨房的美沙说道。
「姐姐、帮我看下—」
「嗯嗯」
从远方传来的迟缓的反应、千种把玻璃瓶放回了桌子下、伸手去拿美沙的手机。不对、我的钱包呢。
「这个是……」
千种惊讶地看着手机。然后、我也看到了那个画面。
你好。
最近身体情况如何。
前几天美沙说的关于疗养所的事、这里也帮忙找了一下、也找到了一两个备选地。
如果有兴趣的话、要尽早来实地看一下吗?可能会要留宿、以防万一请多带一些内衣裤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由于最近随机十字路这种奇怪的传闻也很流行、因为比较危险我们这里会派车去接您。
明天、和美沙再见面的时候再谈吧。
美沙能一个人做各种事的话、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现在就先保密、之后给她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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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人那栏写着的是「栗宇老师」。想到的只有那个人。前几天在学校里问话的时候、晴磨的班主任。
「……好奇怪啊……」
「好奇怪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和晴磨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不必多说、看起来双方想到一起去了。并肩跨过的那么多困难的我们、看起来完全是想的一样了。
一、二、一起开口。
「随机十字路」
「对我的美沙」
从开头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我摆着被背叛了的吃惊的表情、晴磨说着「随机十字路啊!不是说过「不知道是谁传开的呢」、原来是自己在说谎!」之类的意义不明的话。这种自言自语的牢骚话、虽然和主题毫无关系、也罢……。
比起那个、栗宇老师搭讪我的美沙这件事、简直就是震惊世界的大事啊。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有接点啊。
「不对、应该叫做过度干涉……」
「现在这个时代哪还有这样的老师的。对非管理范围内的学生这么照顾怎么说都是热血教师、在旧世纪一律都会被抓起来灭绝的」
而且、我挤了一下眉。
「这么重要的事、把我排除在外就很奇怪了吧。与我的世界有关的一切、不都应该经过我这个调查机关检查过吗」
「你说的内容、完全就是脑子有问题的想法、道理倒还是对的」
晴磨抱着胳膊、点着太阳穴。
「然后、这样的话栗宇老师到底是出何目的?瞒着姐姐把妹妹带出去」
「好像知道妹妹没有什么钱……」
我们盯着液晶屏幕。浮现出来的两个字。
「内衣裤……」
内衣裤?像鹦鹉一样回答着的晴磨、上次的内衣裤金融机构的事。作为对抗我金融机构的存在。
「栗宇老师实际上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知道、难道我们那天晚上、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吗」
「你、不是说那个老师绝对不会的吗?」
「心理学上这么说而已、晴磨」
「嗯?」
「用高昂的声音指出细小的错误的行为、是「想要征服对方」的性欲上的表现哦」
弱小的我抱着肩膀害怕着、晴磨刚才像是野兽一般咆哮道。人的理性和野兽的本能之间说不定有着些许瓜葛。
很好很好、摸着他的头的我真是温柔啊。那毛茸茸的手感、越来越让人联想到野兽了。刚好钱包也丢了、要是我家够大的话、就打算放养他了。
「美沙是一个不会怀疑人的孩子、被老师搭话的话肯定会乖乖地点着头。现在不容一丝犹豫!晴汪、晴磨、快一起去调查吧!」
「你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摸我?」
以防万一先把邮件删了、猛的站了起来。
「美沙、稍微出去下有点事!如果回来晚了的话你就先睡吧?」
「roger、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两个慢慢玩—」
对着厨房悠闲的声音点了一下头、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晴磨。明明已经彻底地干了一番了、怎么又犹豫了。
我鼓起勇气、试着问了他一下。
「我接下来都很空——晴磨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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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都很空——晴磨有时间吗?」
千种用着千种的语气、却非千种的态度问道。但是和那天不同。抓着的是我的袖子而不是防犯报警器。
这是千种第一次求人、像是祈祷一样的纯粹的请求。
所以、我也用废物一般的语气、却非废物的温柔的声音说道。
「……我看起来很空吗?」
说道、千种把手放在嘴边偷偷地笑着点着头。
交换着简短的话语和微笑、我们一起跑出了家。
发红的月亮从云间露出脸。不停地变换着形状的云向着东边飘去。
西边的天空无限地被晚霞映红、无法判断太阳是否已经下山。但是、朱色、绯色、血红、粉色。各种浓度各种颜色混在一起的样子真漂亮。
突然、看了一看旁边的少女。
乌鸦羽毛般黑色的秀发反射着斜阳的光辉、白瓷的脸蛋像是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染上了桃色。
千种还是老样子不告诉我去哪、任性地在前面走着。我对着她背后打了声招呼。
「话说、要去哪啊」
「去找栗宇老师问话哦、晴磨」
裙摆随风飘舞、像是华尔兹转身一样千种说道。
终于到了最近的车站、千种特意走向售票机。
现在这个时代了还用这种旧时代的产物……、千种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不相信那个IC卡的东西。也不知道会被扣掉多少钱」
「啊、这样啊……。嘛、我还是用卡吧……啊」
意识到屁股口袋里那长钱包的触感没有了、我看着千种、千种像是说着「真是的真是的」叹着气。然后、满面笑容的拿出了黑色的长钱包。
「真实的、晴磨真是没用啊。借你一点吧?」
「不、那是我的钱包……」
这个黑市神经病混蛋女、现在暴打你一顿也可以吧?
到东京坐上换乘的列车、终于到了千种说的目的地、埼玉的偏远地区。满是浓浓绿色的土地。从山头渗出的深蓝色、从站前伸出的笔直大道、被晚霞和发着微弱灯光的路灯照着。
从下车的车站走了一会、回过头看去、连矮的大楼都看不到、越向前走越是一片田地。
民家的后侧、弯弯扭扭的乡土路、青蛙呱呱叫着的田间小道。千种的脚步完全看不出一丝迷茫。终于到了一间远离众人的房子前。
千种确认了一下门牌、确是是栗宇。
「……你、居然知道她家」
一半惊讶一半敬佩地说道、千种歪着脑袋。
「老师的家什么的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又不是昭和时代的班级联络网……」
很久以前老师也好学生也好都互相知道联络方式。现在简直难以想象每人拿着一份写有电话号码和住所的纸。
按了下栗宇家的门铃但没反应。看了一圈周围和二楼的窗户、和一楼的窗户都没灯光。黄昏时的微暗、这种时间了还不开灯……。
「看起来不在呢。虽然这样比较好」
千种试着转了一下门把手、果然上着锁。
「嗯……」
千种困惑着发出呜呜声、像爱丽丝的兔子一下说着「得赶快了得赶快了」不停地转着圈。
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着急的心情。如果换作我、雨音被奇怪的人盯上的状况、一定会着急的吧。不对、我才不是姐控。
不停的看着周围收集着信息想要打破现状。
「和其他人家的之间隔了很多距离。也完全没有行人」
「是呢。晴磨潜入进去、大事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哈、你个白痴。像我这种人在大都市里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是因为大家注意到了晴磨然后不想扯上关系吧……」
千种虽然说的是正论的、但我就当没听到过去了。正论是用在责备人时说的、不是用来听的。
「嘛、既然没人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好的、用石头砸玻璃吧」
而且这是埼玉。这种没什么人住着的地方不管发出多大声音都没关系的吧!要是听到什么动静了、只要说着「是风的声音吧、好吃好吃真好吃」什么的就能糊弄过去吧!这里要是千叶或者大都市的话可就危险了。
我正在找石头的时候、和千种对上了视线。
「诶、你在干嘛。理所当然的就选择扔石头什么的、你是从石器时代流浪过来的野蛮人吗?」
「轮不到你这家伙来说。没办法啊、门又锁着。而且、入乡随俗嘛」
「晴磨把埼玉当成什么地方了……」
关东一都
三县(东京、神奈川、千叶、埼玉)的最下级。北关东(茨城県、栃木県、群马県)?你真是不懂啊。和南东北(宫城県、山形県、福岛県)不一样吗?最为东京土生土长的我还是很喜欢东京的。神奈川只有横滨这个支柱却比东京还时髦真是不爽。而且、千叶很多地方都加上着「东京」的字眼、给人以respect东京的好印象。埼玉不知道。有什么特产吗?馒头?
我边想着边找着石头、千种夸张地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着什么、像变魔法一下拿出了一个像是螺丝起子和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
「这样做就行了哦。晴磨、只要用这个魔法的螺丝起子和魔法棒状工具……啊啦真不可思议!」
千种用一字起子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细细的工具捅进钥匙孔、咔嚓咔嚓地弄着。
「你这是犯罪啊……」
「这是魔法」
「是吗、魔法啊……」
终于、听到了一声像是硬币的声音、门被Open Sesame……。这家伙、学校屋顶上的门也是这样打开的吧……。是的!又有奇迹也有魔法!
「来、进去吧」
千种若无其事地指着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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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潜入玄关的瞬间、我们的身体定住了。
借助着从窗户照进来的路灯光线、看到的是鞋子的海洋。运动鞋、平底鞋、拖鞋、跑步鞋、轻便女鞋、体育馆用鞋……。异常多的鞋子、散乱在玄关中。住在这里的是蜈蚣吗?栗宇老师难道是装做人形的别的什么机关吗。那种身体比例、同作为人类的我都感到了差距。要是不是人类的话就算了。
「这是怎么回事……」
晴磨皱着眉拉开了鞋柜的门、从空隙之间又掉出了一两双。
「……这是在收集鞋子的菲律宾的总统夫人吗。马科斯……马科斯X牧师?」
「基本对了。晴磨、不要随便到处乱碰」
我戴上了旧工作手套、小声的责备着他。我看了一看晴磨穿着的鞋子、像是初夏的新款式。从量贩店的购买历史来看、一定是这样的。稍微想了一下、决定拿着鞋子走上走廊。
「最近警察查的很严、不小心点可就麻烦了」
「……那个、你的工作是?难道、除了黑市贷款外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晴磨是在说笑话吗、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
仅仅只是关上了玄关的门、就没了光线、屋内一片寂静。
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深处、像是充满了浓密的黑暗蜂蜜。刻在DNA上的本能的恐惧、堆积在我们周围。
「晴磨、手」
「嗯?」
「手电筒。瑞士军刀。纱布。氯仿。散弹枪」
我伸了N次手、但一样我想要的东西都没给我。晴磨、呆着站在那。
「……一样魔法道具都不带来、你是来干嘛的。作为魔法使的自觉呢?」
「还没用魔法呢。别小看我」
「嗯?晴磨有时候、会在奇怪的地方动摇呢……对魔法使什么的有奇怪的迷恋吗」
「……别在意。这只是行话」
「我虽然不太懂、不管怎么样到三十岁还有很长时间呢、不要失望」
「你这不是都懂吗」
我小声的说着、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边。借着光线、蹑手蹑脚地走着。
但是、蹑脚走着倒是能懂、蹑手蹑脚算是什么啊。魔法使预备军的两人在黑暗中、踮着脚尖抬脚伸脚的、怎么感觉像是性骚扰啊晴磨。从你钱包里拿出纸币、给你写账单了哦。ninnin。
轻轻地打开一扇扇门、确认着房间的布局。
右手边有厨房和浴室、厕所之类的集中供水的地方、相反、左边是一堵一直延续下去的墙。从家的外观来看、右边的空间明明更大、看不到左边能有随意来回的通路。这是潜水艇巨大的墙壁吗、还是监狱里被加固的牢笼呢。
「…………」
从墙壁的对面、像是听到了一些抽泣声。当然是柳树摇动的声音。我是完全不相信都市传说和神秘学这种非科学的东西、幽灵什么的完全不怕。
「既然这么难得、我们就换一下队列吧」
「诶、为什么?」
一直都是同一种队列会厌的吧。晴磨你打头阵、我殿后。前锋和后卫。马和骑手。铁炮和首领。尾巴和蜥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那个、走起来好困难啊」
但是、看起来晴磨似乎确实很怕黑、板着脸、那我就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吧。我用力地抓着他的袖子、力量大到这衣服以后绝对不能再穿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乖乖、这样就可以放心了晴磨。真是的有什么好怕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停」
「啊——!?」
突然、眼前伸出一双手。吓得魂都快飞了、悲鸣着的我的嘴、被一双大手堵住了。越抗议被堵的越紧、呜呜呜。果然比幽灵还恐怖的是人。我毫无办法只好放弃了抵抗。
「……那里」
晴磨用下巴指了指、走廊尽头右转的门。
难道、有谁在那里吗。从系开的门缝中、传出了一些音乐的低音。不对、这是我心脏的声音?我无法分辨。得赶快把心脏停下来。为了振作起来把旁边这家伙的心脏也停了吧。
听到了晴磨咽了一下口水的声音。
真的是毫不犹豫、这个人直接走进了那个房间。连散弹枪和氯仿都不带上、怎么面对监狱蜈蚣怪物啊。
这真是奇怪。世上没有奇迹和魔法啊。晴磨要是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办啊。我不要这样。现在失去晴磨什么的、我受不了。至少在保险窗口、签好第三者接受人协议吧。
「开关、找到了。我开咯」
「等等等等、等等!」
我惊慌失措的时候、电灯照亮了黑暗。
这里是六叠的卧室。象牙色基调的壁纸和窗帘和配合着这个颜色的现代衣柜、圆滑轮廓的梳妆台、中间有一个黑檀木餐具架和床……床?
床不是木质的。也不是用钢管组装起来的。也没有被子和毯子之类的东西、那里有的、仅仅是、布。
随风飘动着、短的、花边的、容易缩水的、容易破的、不太买得到的、平常不会在这里的、内衣裤。
大量的胸罩和内裤、堆的像山一样。
然后在当中、栗宇老师横躺着。老师长吁着一口气、像是被突然点着的灯光刺激到了拿着手边的胸罩擦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嗯、谁、诗爱……?我不是都说了、不要随便进来——」
栗宇老师的视线聚焦在我们身上、嘴和眼睛都张的很圆、喉咙紧缩着。
然后、头上戴着的不是睡帽而是内裤。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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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啊……。
眼前的是令人惊讶和困惑的栗宇老师。用不着比喻、已经闪了好几次镁光灯了。
眼睛终于习惯了光线、是露着满足的笑容的、手里拿着手机在拍照的千种夜羽。……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么想的不只我一个人。栗宇老师还是一脸绝望的表情。
「栗宇老师、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呢」
千种指着床说道。像是要让老师坐那的意思。
「啊、啊、千种。这是、那个……」
从堆的像山一样高的内衣裤下爬出来的栗宇老师说着摸不着头脑的话、千种笑着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拍着照。多么邪恶的笑容啊……。
栗宇老师发出像海狮一样呜呜的声音老实的正坐着。已经开始哭了。
「首先能不能把你那戴在头上的内裤拿下来呢」
千种说道、栗宇老师一边擦着泪一边拿下内裤、小心地折叠起来。看清这一切后、千种把手机给老师看一下说到「你懂的吧?」。
「那么、能不能听一下你的说法呢」
「我什么、什么坏事都没做……、只是、那个……」
不管怎么地拍着决定性的照片威胁着、栗宇老师还是不愿意说关键的问题。
千种叹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床。
「那、那内衣裤的山呢?不是老师的东西吧?光看上去就不像是老师能穿的尺寸」
「这是、正、正当交易得来的、我有付给她们相应的报酬……」
「刚才、你是不是说了诗爱、诗爱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现在说她的名字?还有那大量的鞋子是怎么回事?不可思议的家的构造呢?金库的保险箱转盘呢?」
千种逼问着。用比放出去的箭还快的速度提问着。感觉连续不断地问着一些毫不相干的问题啊!
「诗爱的话、…………在、这里」
栗宇老师像是死心了的垂下肩膀、指了指墙对面。
终于落网了……。果然、威胁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之后栗宇老师继续回答着千种不停问着的琐碎的事。
只是、有一点无法释然。
「……那个、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啊。栗宇老师非常喜
欢可爱的女孩子和内衣裤啊。和晴磨一样」
我问的是老师、为什么回答我的是千种。手指抵着嘴唇说道。
……嗯、嘛、虽然我也不讨厌!
栗宇老师像是断线的人偶、不停的点着头。原本的稳重和爽朗都不复存在、代替的只是悲伤。要是换作千种的话大概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老师这么的痛苦的话、我会帮助老师的!」
千种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温柔。慢慢的变成了激动的声音。
「虽然很害羞、虽然很讨厌、但是内衣裤什么的多少我都会卖给你的!根据价格不同、说不定还能做到稳定的安定供给和市场独占呢!」
「不、不是这个意思吧……」
为什么会变成新的商业提案啊。说是劝说也好恐吓也好、这种话能理解吗、我看着栗宇老师、老师一脸奇妙的表情。
「对不起、这不行。千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说什么!?」
千种疯狂地大叫着。
「不、老师、我觉得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不是这个意思。栗宇说的话和兴趣我完全不理解。意义不明。」
千种愤怒地说道。这家伙、要是自己的容姿不被肯定的话、居然会直呼其名……。真不愧是Johannes!
带有一点轻蔑的口气、默默地听着的栗宇老师的表情有一点不妙的感觉。
「是啊。谁、谁都不能理解我……。我只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喜欢自己喜欢的、爱自己爱的东西……。所以才传出了随机十字路这个都市传说、把她们带到这个乐园里……。只是想让她们健康幸福的生活着……」
慢慢吐出的话语伴随着感情的不断升温、终于、热量和质量都到达了顶峰。
「反正、谁都不能理解我!我的价值观!我的世界!」
屋内回响着悲痛的叫喊。
特殊的兴趣嗜好、或者说是性癖、性别反常。这种是绝对不会被大众接受的。连我、也无法理解老师说的大部分话。极端的说、这就是异常。
一直都想在自己心中做个了结、没被解决的问题、当然不会有人能理解了。
重新返回安静的房间里、但是、千种向前迈出一步、用清脆的声音回答到。
「老师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
栗宇老师盯着千种看着。
不想被知道、不想被理解、无论是谁都能说得出的话、包含着憎恶和杀意的视线。
但是、千种的表情是认真的。不像刚才那开玩笑的语气、而是慎重地诚实地说着。
「世界是偏狭的。世界是傲慢的。世界是残酷的。世界是不会承认以错误的主观行动的人的」
无法理解千种的要领、栗宇老师惊讶地看着她。但是、滔滔不绝的话语并不是想要等着谁的回答。
「世界(他们)对我们不温柔。嘲笑我们、轻蔑我们、否定我们。给我们涂上埋在海底的煤焦油。和他人的主观基础稍微有点不同的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
是的、对于千种来说、世界就是这样的。
世界是度量狭小的。
不允许个人的主观、宣读着强制要求着客观。不知道是谁说的。「给我客观的看待事物啊」「给我成长起来啊」「多为别人想想啊」。
不承认error和irregular和particular、只是把众多主观的中间值称为客观。不认同的人都会被排除被排斥被迫害、今天世界也是这样保持着客观的存在。杰出的才能和杰出的美都是像灾害一样的暴力。不讲理地打破着眼前的前提和安宁。
所以世界把他们排除了。把那些比我们还优秀的存在、我们无法与之抗衡的、被人们崇拜和恭维的人们排除在了圆环之外。把比我们还恶劣的还应该被憎恶的、被侮辱被藐视的人绳之以法。放弃了互相理解、世界还能容纳下谁呢。
因此、比谁都异端的千种夜羽、才是真正的这个世界的殉教者。
「被世界拒绝了的我们能做的、并不多」
说完这句话、千种回头看着我。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和千种看了一下对方点了一下头。一起开口、编织着接下来的世界。我和千种接下来要生活下去的世界。
一、二、一起开口说到。
「对这种世界我们只能妥协」
「这种世界就应该毁灭」
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你、这什么结论啊……」
「因、因为我一直都是正确的。错的是世界……」
我看了一眼千种、千种慌慌张张地辩解着。稍微有点红了的脸蛋和挥着手的姿势、真是可爱。无奈这并不能算是辩解。
看着我们两个、栗宇老师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抱着自己的肚子大笑着。
千种故意咳嗽着想要掩盖自己的害羞。
「嘛、嘛、确实虽然是不让人满意的世界……。但也不能就这么抛弃它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那稍微有点那个的脸、出乎意料地、身边居然能有支撑着我的人」
千种偷偷地看着我的脸。我点头回应着她。
真是的啊。千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我的那稍微有点那个的脸、我却睁大眼睛看着千种的外表。不需要填补互相的不足。只是、伸手去拿自己想要的自己希望的东西、只需要去争取自己的感情就行了。
「是啊……。哪怕两人不一致、其实也是很美好的……」
栗宇老师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这之后的原委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诗爱她们也如老师所说、在那个迷之房间安稳地生活着。其实、栗宇老师是名副其实的喜欢女生的变态、虽然是变态但是个善良的变态、被软禁的少女还是很健康的。况且、有些孩子还不认为这是软禁。
唯一的损失就是、她们穿过一次的内衣裤就不会再还给她们了。
内衣裤和被软禁的少女们的简介资料被一起小心地包装起来、和现金、宝石一起保管在迷之超大金库中。
「古人说、凯撒大帝的东西就是凯撒大帝的。本来的东西都应该还回本来的地方……」
千种的钱包被填的满满的。真是差劲啊、这个女人。
被发现的内衣裤基本都做了检查、千种对栗宇老师说到。
「话说、上上周的星期三打了我的万梨阿的资料没有看到」
「什么、你这没有意义的记忆力……。上上周的东西、连hard disk recorder里都没有保存下来啊」
「晴磨你一周要看多少集动漫啊……」
为什么一定要是动漫啊、虽然是这样的。我发着牢骚、而千种的兴趣早已离开了我、对着栗宇老师说到。
「然后、万梨阿呢?」
被问到的栗宇老师也不可思议地歪着脑袋。
「万梨阿?万梨阿也失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