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章 希美美幸

「你真是笨蛋啊。」

那是,山形听了是怎样的告白后的感想。凉只能一直的变小。失败后被直接的痛骂,再怎么说也有点无法忍受下去了。

翠说著「真是没办法的孩子呢」的从背后靠过来摸头,不过就算被安慰了沉重的心情还是没变好。

「虽说也有邪眼的关系,不过还是不要由你来说明比较好。佐贺就由我在明天说明。放著一晚比较好。」

「对不起。麻烦你了。」

「再说这里有四名女性在,应该练习一下的。」

「不,这个稍微……」

虽然自己因为失败处于无话可说的立场,不过这个还是有点抵抗。

「……我认为这不是说喜欢讨厌的场合。」

爱深淡漠的话,让凉紧锁双眉。虽然想说是你的错,不过把她准备的文章念出来的是凉,而且直到途中也很好。那么想的话,无法单方面的责备爱深。

「由我来试的话,就是用谩骂来试试你的耐久力。」

「……你理解事态吗?」

凉向爱深投向渗杂著惊讶和疑惑的视线。爱深悠然地点头了。

「那种程度都无法忍耐的话,无法在将要到来的二十三世纪活下去。」

「不,再怎么努力都会在二十二世纪就死掉吧。」

「何等的短命。简直就像虫……ゴミ虫、虫ケラ般。」

(译:ゴミ虫、虫ケラ,虫名,有兴趣请自行google,因个人理由我不搜了)

「你啊……」

——这个女人,本性是这样的吗?啊啊,可是,说起来这家伙把我吃了一半的面包吃了吧……。

「老师,能把宫崎赶走吗?」

因为耐久力被磨低了而提高声音向山形问道,不过这名美女家主调整眼镜的位置的同时无情地摇头了。

「她是情报员。考虑到今后的来往,不能对她粗暴。」

被那么说了后,凉也不再说了。本来这里就是这名班主任的家,能帮助翠和枫也是托她的福。

「不过,宫崎不要玩弄他得太过份。我知道很快乐,不过过度就不好了。」

在话的一部份感觉到被牵连了,可是也有支援,爱深小小的点头后闭上嘴,没有再继续了。

「石川君,这之后打算怎么办?既然无法让佐贺同学回复原状,就要考虑下一个手段了。」

用无机质、冷静的声音调整气氛的是枫。

「就算你说怎么办」

凉小小的叹了口气。这时候,从背后靠过来的翠的体重增加了。姐姐像是惊讶般只有头在动,褐色的头发碰到脸颊。当成姐姐的女性发出安稳的鼾声。

——话说回来,说过没怎么睡啊。

想起了葵在电话里的话。也许翠被对方得手了的理由,说不定也有这个吧。

为了不弄醒她而轻轻的背起魔导士的堂姐。

「对不起。能借床吗?」

山形回答随便使用后凉低下头表达感谢,凉走向寝室。充满了冰凉的空气的房间里,轻轻的让翠的身体躺在床上。她发出了低吟,不过没有醒。细心地帮她盖上被子后,凉回到起居室。

「石川君。」

只穿著衬衫的人造人少女抬起头向凉呼喊。虽然是艳丽的打扮,不过四肢卷尚著的绷带让人心痛把那消除了。端正且无机质的表情看上去蒙上了阴霾,不是凉的错觉吧。

「虽然很抱歉,我也可以进行Sleep.Mode待机吗?」

因为跟翠的战斗很大消耗,枫要进行充电了。以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从伤口漏电的可能性。

「啊啊,不用担心我,去休息吧。」

向枫露出笑容后她也回以微笑,不知说了什么后就缓慢地闭上眼皮了。好像是说了同伴之类的,不过凉没听清楚。

「……老师。」

看了那个情况的爱深,望向山形。

「预付报酬。可以的话想要现金。」

「就算你那么说现在也没有啊。理由是?」

「状况变得比最初听到的时候更糟了。」

爱深把视线移向凉,用平坦的口吻继续说。

「幼驯染和家族都被摆了一道,能战斗的同伴几乎是0。本人也跟帮不上忙没两样。看不到能打破现状的要素。就像死账般。」

在那之后把视线移回山形身上。

「敌人知道你的存在的话,会来排除你的可能性很高。那时候,他恐怕无法保护你。有现在收下报酬的必要。」

「对方没有那种力量。」

从正面目不转睛地看著爱深后,凉摇头了。

「要是敌人有那种手段的话,在车站在枫和姐姐打成平手时就出手了。考虑到给姐姐施加邪眼的时机,应该在很近的地方吧。」

「……也有暂时放过你们的可能性。」

「那么我问你,你来这里时有感觉到视线,看到可疑的人吗?」

爱深对凉的问题无言地摇头了。凉看到那个反应后嘴角露出了稍微讽刺的笑容。跟她说话不用在意真的很易说话。

「要是,敌人暂时放过我们的话,不可能不监视这里。毕竟来帮助我的人出现的可能性很高。现在,就有被老师叫来的你。」

宫崎爱深是十七岁的少女,不过也有著隶属于所谓的邪恶组织的魔导士的经历。无法想像她会没察觉侦查自己的视线或者可疑人物。

对沉思著的爱深,凉越说越厉害。

「而且,因为姐姐已经知道解咒的方法了。有个万一的话还能试著用魔导来解咒。状况正在好转。」

那段话有一半是凉说给自己听的。敌人把梦乃放著不管,有可能只是因为慎重。

听完凉的话想了约十多秒,爱深提出条件了。

「想增加同伴。」

「就算你说增加也……」

凉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翠的妹妹葵的话,拜托她的话应该会来帮忙。

不过,不能把她卷进来。爱深无视凉的神情事务性地把话说下去。

「同伴由我来指定。……异世界的王国的巫女、魔王,还有银河帝国公主。这三名。

「那个……」

凉哑然了。两个月前。肯定是指歆格=莉玲和莎菈.帕莱姆.蒂芭和艾菈.西菲亚.泰菈丝特.阿格阿罗尼亚。

「这三人的能力的话我很清楚。而且,她们不会拒绝。」

「为什么能断定?考虑到莎菈和西菲亚的立场的话,她们无法轻率的行动的吧。」

爱深对凉的反驳静静的摇头了。

「两个月前,你几乎无偿的帮助她们了。再有相同的事的话,你毫无疑问会无偿的再帮她们。换个看法的话,你对她们来说是能推翻大部份逆境的贵重王牌。更何况她们很年轻,未来还很长。因为这种事而失去你怎想也不是上策,而且这是个卖人情给你的好机会。」

说著原来如此的山形像是接受了般的反应,让凉的表情变得不愉快,然后靠在墙壁上。

「……不喜欢?」

「不是那样。」

跟她们的关系,不太想想成是因为利害关系才成立的。

「这是忠告,应该留下利害关系。宽容可能会被抓住机会的。」

像是读了心般的发言,让凉紧锁双眉。

「莎拉她们,要怎样抓住机会?」

「把王牌放在身边是最好的,在结婚登记书上签名、做出既成事实,毕业后的进路确定是人生的牢狱。恭喜。」

「胡说。」

说了后一句后就放著不管,但是话里含有若干的逞强。

「嘛,明白了。想要同伴是真的。就接受那个提案吧。」

说了后,凉觉得不可思议的问了。

「可是,为什么会提出对我来说好的方案?」

「报恩。」

简短的即答。凉以为是两个月的战斗时,帮了她这件事。正想说不用在意而打开口,不过爱深的回答还在继续。

「那时候的面包很好吃。」

凉绝句约两秒后,叹著气只说了那样啊。

明天早上,醒来时,凉在趴在地毯上。

头的附近是随意地堆积的杂志和书,在那前面是窗户。窗户的外面的阳台,有独自努力处理的两个垃圾袋。旁边是一样趴下了的进入了Sleep.Mode的枫。

觉得很奇怪。山形和翠在寝室睡。山形在床的附近铺了预备的被子。

然后,自己睡在沙发。和爱深猜拳时嬴了。

「……你毫无疑问把一生的运气都用完了。」

「不,是人格的胜利。」

有嬴过一边看著自己的剪刀一边悔恨地嘟嚷的爱深后幼稚地高兴的记忆。光是被痛骂,稍微有点想报复的感觉。

然后,爱深应该是睡地板的。

抬头望向沙发,如预料一样爱深在发出平稳的鼾声。恐怕是在自己睡了后把自己踢下去抢走沙发没错了。

撑起身体不爽的搔头发,正想著把沙发翻过来时,爱深醒了。

「……早上好。」

「啊啊,早上好。

看来睡得很好啊?让人睡在地上。」

「没把你丢进寝室再拍照就该感谢我了。」

——这家伙是恶魔吗?

不过,要依赖那个恶魔就是石川凉的现状。虽然不是想不到其他能帮忙的人,不过现在是在麻烦山形,不能做给她脸上抹黑的事。决定今天等待一天后,走去吃早饭。

「我要去学校,你们怎么办?」

山形一边吃著只涂了黄油的面包一边问。菜单是面包、培根、炒蛋和罐装咖啡。

「我去枫的家。似乎有预备的手臂和脚。」

「那样就能成为战力吗?」

爱深一边看著在墙边睡觉的枫一边问。

「很难吧。在昨天治疗时感觉身体的损伤很严重。只是,变得能充电,那样的话应该就能跟西菲亚联络。」

凉一边想起昨天早上跟枫的对话一边说。

「虽然有想拜托姐姐的事……」

「是把异世界的孩子叫过来对吧?刚才听小爱深说了。」

翠的回答,让凉因为惊讶和佩服而眨眼后,望向啃著面包的爱深。是何时说的啊?

「实际上能做到吗?」

「之前,小凉有让我看过召唤符吧?参考那个,用魔导阵和咒文来调整。嘛,因为需要时间和工夫,今天内是没法的了。明天吧。」

就算那样也很值得庆幸了。

「话说回来,我也有想拜托你的事。」

「我做得到的话就没问题。」

虽然是发自心底的话,不过也是轻率的话。

吃完早饭的凉,和山形跟不高兴的爱深一起走出公寓了。

爱深检查完有没有可疑人物后乘上山形的车,两人在自家和学校的中间附近下车。

「联络你的家人吧。想著就算失败了还有下一手,轻松地加油吧。」

目送那样鼓励就开车了的山形后,凉表情不太愉快的,爱深是几乎无表情的,并肩而行。她手上带著小小的纸袋。

「想你也去试试帮小希美和美幸小姐解咒」是翠的要求。

「对小梦乃时失败了一次后,我想需要放著她一段时间。不过,另外的两人可以吧?」

「意思是对家族告白吗?」

「说了是『我能做到的事的话』吧,小凉。」

像是在戏弄凉般笑了后,凉变得绷著脸,然后翠道歉后再继续说。

「虽然太过强调告白了,不过只要能给予脑袋冲击的话,什么都可以。虽然跟小爱深说了很多……」

在跟爱深纠缠的附近,像是看到暗云密布的天空般不安,不过既然是翠的拜托,那凉就无法拒绝。没有她的话,在六年前从异世界回来时,凉的心毫无疑问会崩溃。

因此,两人前往石川家。互相无言的走,不过、

「来猜个迷吧。」

视线保持著向前,爱深唐突地开口了。

「自由的情报屋,最必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那么是人脉吧。再来就是,能适应奇怪的环境的适应能力,能把握变化的情报能力……这些吧?」

「答案是,长寿的摇钱树。」

「最糟糕了,你。」

「你成为优质的摇钱树后,我才有实感。」

所以,现在也这样跟爱深持续来往下去。

虽然凉很想现在马上回去,不过重复了三次「因为是姐姐的拜托」忍耐下来了。把话题改变成实务性的。

「岩手智纪在哪里,何时能知道?」

「既然知道了是使用邪眼的魔导士这点,早的话今天,晚的话明天。」

那个回答,让凉暂时安心了。不只说有好好的在工作。

在那样的对话途中到达自宅了。明明只是离开了半天,奇妙地觉得怀念。

「她们在吗?」

爱深一边把手指放在intercom上,一边回过来头望向凉。

(译:没找到インターホン在中文里是叫啥,直接把wiki上的英文丢上来算了)

「今天早上,老师联络过了。应该两人都在的。说『锁由这边开,去准备温暖的绿茶』吧。」

「……暗号?」

凉点头了。像是接受了般,爱深按下intercom。听到美幸像是勉强挤出来的明朗声音。

「从山形那来的。」

在那之后说出暗号。传来像是安心了般的一句请进后,凉打开锁了。在旁边的爱深把手上的纸袋扩大,套在凉的头上。是为了让邪眼不会发动的处置。

「嗯。怎么看也是犯罪者。」

「稍微说些帮忙般的话啊。」

「怎么看都是心理变态。」

「……算了。快点进去。」

爱深打开门进入玄关。凉从后跟上。有开出眼的部份,不过洞很小视野很狭窄。进入起居室后,义母和义妹一起坐在沙发。进来时两人看到后抬起屁股,看到凉后大吃一惊了。

「重新介绍一次,我是山形派来的人。」

爱深向惊讶著的两人用自己的步调打招呼。在那之后视线移向凉。

「这边是助手兼下仆的纸袋男。」

凉在心里决定了这件事全部完结后,最低限度要打她一拳。

凉和美幸她们夹著小小的桌子的坐在沙发。爱深坐在美幸的旁边,一边咏唱著不知什么咒文一边像眼科医生般窥视美幸的眼。在那期间,希美抬头盯著凉。

「……是哥哥吗?」

「那个是纸袋男。是助手、下仆、奴隶兼椅子。」

害怕邪眼的发动而保持著无言时,爱深头也不回的回答了。比刚才增加了两个。话说回来椅子是什么啊,椅子是。希美鼓起脸颊瞪著爱深,但是被美幸叫过去没办法的回到母亲的身边。

美幸的眼下有著薄薄的黑眼圈。眼也稍红。毕竟梦乃也记得,美幸也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吧。想到这件事凉就心痛了。

看完美幸的眼的爱深,在那之后跟她小声的说不知什么说了约4分钟。似乎是数个问题,不过凉因为套著纸袋听不清楚。

话说完后爱深好像很满足的露出笑容点了数次头。

「大概,能治好。」

凉回过头来,简短的说。

「真的吗?」因为纸袋的关系,疑问变得含糊不清。

「不会是对家族告白之类的吧?」

「做不到?」

「……要是没有其他手段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凉的回答,就像在咬碎大量的苦虫般的声音。在心里,是考虑著真的没有那以外的手段的话,直接去打倒敌人实际多了之类的。

「恐怕不用告白也可以。」

「打算怎么办?」

那么说了后很感兴趣,凉禁不住探出身体。

「先处理一下。先从小的开始。」

回答后爱深重新望向美幸,想她在叫她之前在二楼等待。这么说了后美幸的视线只有一瞬间移向凉,然后笑著回答拜托了。

「你,在那里安静地坐著就好。」

在那之后爱深让希美站在自己前面,让她仔细的看。

「那么,开始吧。」

跟说完是同时的。爱深伸出右手把疯在凉的头的纸袋拿走后,用左手抓住凉的脑后,一口气拉过来。

乾巴巴的,又光滑有弹力的奇妙触感。

凉,跟深嘴唇重叠在一起了。

被冷不防的吻了的凉什么动作都没有,呼吸也停止了。跟柔软光滑的东西接触只有一瞬间,意识理解到事态时爱深的脸已经离开了。

凉发呆后,爱深改变了方向。向跟义兄一样睁大了眼呆站著的希美的脸伸手。

「——喂,难道……」

凉发出嘶哑的声音时,爱深的嘴唇已经跟希美的重叠完了。凉为了把两人分开而行动了,在到达前爱深离开希美了手划过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你,什么,刚才的是?」

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是这种话。额头渗出冷汗。

希美一边脸红著的交互看爱深和凉的脸,一边像是被从水槽里丢出来的金鱼般口一张一合。

「你、你对哥哥和我做了什么啊!?」

明明没有风,希美的头发却飘起来了,衣服的袖也在震动。不只那样,在起居室的沙发、电视、桌子和台钟也开始浮在空中。凉慌张的跑向义妹,为了让她冷静下来而抱著她。

「希美,稍等一下。这个大概是有各种的理由的……」

「哥哥,让开!这、这家伙要,这种家伙要……!」

在凉拼命的阻止义妹的期间,爱深走向希美后,把脸贴到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不知跟她说了什么。

希美的脸颊染红了。冲击让她的脸变得更红的望向义兄,在那之后发出了连家外也听到的悲呜。

「妈、妈妈!」

用瞬间移动突破凉的拘束后,希美半哭的跑离起居室,跑向身处二楼的母亲那里。从超能力的影响解放出来的家具发出沉重的声音掉到地上。幸运的是,哪个都没出大事。

「解咒完了。」

爱深向发愕的目送义妹的凉

淡然的说,那样后凉总算发觉了。希美看到了自己,不过是脸红耳赤明显的很狼狈,看上去邪眼并没有发动。

「……不明白?」

被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的冷淡口吻问了后,凉绞尽脑汁的想到最后,表情变得像被强迫饮下苦药般。

「是冲击疗法吗?」

「对。」

「跟希美说了什么?」

「恭喜间接KISS,这样向她说明了。」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凉用疲倦的声音向爱深问。

「都治好了就别抱怨。」

她罕有的用强硬的语气回答。

「反正你都没有直接KISS的胆量吧。」

有那种东西的话就是变态了,把这抱怨封在心里。施加在希美身上的邪眼应该解除了。

最喜欢的哥哥,在眼前跟其他女人KISS。而且那个女人再跟自己KISS。

给予那么大的冲击的话,足够解咒了,爱深结结巴巴的说明。

「毕竟她,有著跟你嘴唇重叠在一起的强烈愿望。」

凉的心情变得暗淡。

「嘛,那种事虽然每天早上都在说……」

「那个愿望先是被粉碎,为慎重起见,间接的让她的愿望实现。只要让她认为跟我的KISS不是跟同性的KISS的话这并不难。我想给予脑袋的冲击比福岛翠向你提议的告白更强。」

——让我忘掉,是这意思吗……?

把手放在嘴唇上,想起刚才的鲜明触感令凉变得脸红。低声的咂舌后为了整理心情而搔头发。

「——单纯。」

爱深的那句嘟嚷,还没穿过KISS的冲击的凉没听清楚。

「……你说了什么吗?」

「关于计划、作业费用会在之后写在帐单上给你的。做好心理准备吧。」

看来会很贵,凉感觉前路变得昏暗,不过即使跟这个少女交涉也不觉得会嬴。而且希美的邪眼解除了是事实的话,跟眼前的少女KISS也是正确的,而且要提起那个的话会很难为情。

结局,凉做的是笨拙地把话题改变。

「打算怎么把义母治好?」

「很难。考虑到她的性格对冲击的耐性应该相当高。再考虑到年龄的话,经验应该也很多。」

那么说了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确美幸对大部份的事都不会动摇保持著笑容。

「不是那样的话,用同样的手段就可以了。」

「……你想精神上的抹杀我吗?」

「就算是精神上的或者社会上的,我都不会做出杀死摇钱树的行为。」

「听上去像是在说不是摇钱树的话,就会毫无犹豫的下手啊。」

尽全力的挖苦,不过爱深眉也不动。

「对我的理解变深了我很高兴。今后也想你继续这样进贡。」

「我一直以来都没对你进贡哦。」

「进贡了还没注意到正是重点。」

「说出口了就没意义吗?」

「硬要我欺负你也是一件趣事。」

「最糟糕了啊,你!」

——不行了。无法再跟这家伙对话下去。

没完没了,而且自己的话用尽的瞬间就输了。在有余裕的时候的话,可能会稍微能享受吧。

intercom响起来了。停止对话站起来了的凉的衣服的下摆,被爱深抓住阻止了。

「也有可能是岩手智纪。由我去。」

「没问题吗?」

就算是她凉也会觉得担心。

「已经施加了对抗魔导的措施。就算互殴都不会输。」

泰然地回答后,爱深走向玄关。凉默默的目送她,不过数秒后,传来了像是有什么跟地面碰撞的巨响,凉慌张的跑向玄关。

「……你是。」

爱深,把一名少女按倒在地上。

在脖子附近扎著的黑发。身高,比凉和爱深低了约一个头。服装是晴天学园的长袖制服。手上握著像是小刀的东西。

少女是,长野圣。

在起居室,凉和爱深从左右挟著的俯视被绑著的圣。

虽然凉不想做太粗暴的事,不过爱深说了不绑起来的话就把她的关节拆开,没办法了只好用绝缘胶纸一直卷的把她拘束起来。

「明明交给我的话就是更加屈辱的绑法。」

据爱深所说,她是在打开门对上脸时的时候袭击过来的。

从圣那里没收的武器,爱深让凉看了。收下了的凉,三番五次的注意那个。握把的前方曲折了,先端接近菱形,大小是能藏在手里拿著的。

「这是什么来著?画油画之类的时候会用的那个吗?」

「对。ペインティングナイフ。只是——」

(译:没找到中文叫啥 外型类似牛油刀)

「先端被削尖了,作为武器特化了。这种东西无法用在绘画上。为了方便握著而调整过握把。还有,从左袖拔出来和为了拉近距离的踏步是几乎同时的。(怎么这卷一直令我想起鲜血的结末.avi?)(反白)这家伙很熟练。」

那个圣,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被凉绑起来的时候她也保持著沉默。

凉板著脸俯视后辈的少女,不过先问了变得在意的事。

「你,跟这家伙有什么仇吗?」

圣微微的移动下巴肯定了。爱深咕噜咕噜的转动手上的刀的同时以惊讶的眼神望向她。

「那就奇怪了。我见过这女人。」

「——了。」

圣充满憎恨的低声说了什么。因为没有听清楚而把脸贴过去时,她突然抬起脸,她不同颜色的左右瞳充满著愤怒,大声的怒呜。

「跟前辈KISS了!」

「……在哪里看到的啊?」

呻吟声般的质问,让圣的脸转向起居室的一角。那里有挂著窗帘,不过并没有完全遮著,有约一CM的空隙。看来是从那里窥视。

「前辈所说的喜欢的人,是指这个人吗?」

「真是那样的话我的人生毫无疑问会变得充满绝望。」

「而且连妹妹也掺和进去,多么倒错的……」

的确,看到跟爱深的KISS的话,不可能会没看到那部份。立场一口气变坏的凉深深的低下头。

「拜托,给我忘掉。请您忘掉。」

「给我充满著爱的KISS的话我会考虑。」

「……其实你意外地很从容吧。」

「有一件想问的事。」

插入对话,表情冷淡地俯视著圣的同时,爱深用手指指著凉。

「哪里好了?」

圣很快就斩钉截铁的回答了。

「不普通的地方。」

——要是把这两人赶出去的话,想必会很爽快吧。

「原来如此。可是,你放弃比较好。」

跟刚才不同,用变得像是在说服人般的口吻,爱深坐在圣前面,在同样的视线高度下开始说。

「因为我已经是第十三人了。」

「……那是,什么意思?」

爱深向像是难以理解意思般投来惊讶的视线的圣,若无其事的继续说。

「他,除了正式的恋人还有十五名爱人。我是第十三人。」

「等——」

一下,在说出来之前就被使劲地打小腿,凉一瞬间沉默了。在忍耐痛苦的期间,爱深把脸贴近凉向池耳语。

「不这样说的话她不会放弃的。」

「那么最少说个稍微现实点的数字啊。十五人是什么啊?」

「从过去的经历考虑,我觉得有那种程度。算上舍弃了的女人的话数量就会翻倍。」

「你,在高兴吗?很高兴吧?」

凉在意识的一角决定了解决了这件事的话,要更努力制作人脉。最低限度要去到再也不用拜托这个女人的程度。

「即使过著多么充满波折和苦难,在那之中也不忘经常寻找乐趣。这是我新的人生哲学。」

「那个乐趣似乎是建筑在别人的不幸之上不是吗?」

「他人的不幸犹如蜜糖的味道,可是考虑到颜色的想像的话我觉得比较像黑蜜的味。」

「喜欢黑蜜的我不能当没听到啊,在那之前我的不幸是你做的事吧。别说得——」

像是别人的事般,在想这么说时,凉闭上嘴了。圣,用含有阴暗的感情的目光仰视著爱深。恐怕是因为爱深和凉脸贴得这么近的叽叽咕咕的对话,要是身体的自由没被夺走的话毫无疑问会袭击过来吧。

凉小小的叹气了。爱深的话被囫囵吞枣的话可受不了。而且,应该靠自己的话好好地说服她。在圣面前蹲下后,她的眼神稍微变得温和下来。稍微对那变化抱著期待,凉开口了。

「吶,长野。」

途中变得闹别扭,把脸转向一边。凉搔著脸颊想办法,把视线移向脸无表情地看著他们的爱深。

「你,稍微出去一下。」

「……明白了。」

意外地,她坦率地走出了起居室。凉重新望向圣。

「吶,那个…

…小、圣。」

即使是两人独处,还是相当害羞。不过立刻见效,圣笑著回过头来。

「是。有什么事呢,前辈?」

「总之,刚才那家伙说的全部是谎言。虽然我有喜欢的人在,不过不是那家伙,而且爱人什么的一个也不要。」

再说只不过是高中生就这样谁受得了(勇者,为什么你说得好像不是高中生就可以了?)?

「可是,跟那个人KISS了不是吗?充满爱情的。」

——这家伙,其实眼睛相当糟吧。

凉有一半是认真的那么想。

「那个啊……就像是人工呼吸般的东西,是一种的助人。当然没有爱情。义妹的也是。」

这应该没问题了。

「比起那个,有几件想问的事。首先,学校怎么了?」

「翘掉了。」

小小的伸出舌低下头,那个表情和动作非常可爱,不过凉无视了而继续质问。

「你是去了学校再来的?还是是中途来的?」

她穿著的是系著红色领带,白和蓝的制服。即是说,一开始没有翘课的打算吧。应该是在哪里看到自己,不管学校追过来的。

——昨天也是,这孩子常翘课啊。

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操行良好,不过有比这更在意的事。

「小圣。你,是在哪里看到我的?」

今天,凉离开山形的公寓后,是山形开车送到途中的。虽说是在自宅和学校的中间附近,不过为了不碰到熟人而特地在通学路外下车的。

圣回答的地方是离凉的家约二百米的地方。凉和爱深下车后,稍微走一下就到了。

「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你的家很近吗?」

「不。因为想跟前辈一起上学,而在那里等。」

无邪气的笑著回答的后辈,让凉感到恶寒。要是跟平常一样跟梦乃一起上学的话,这名少女会怎样啊?

——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吧……。

就算这样也只能说服她,直到她放弃为止吧,不过说实在的很麻烦。更重要的是,对凉来说现在最优先的是解除施加在义母上的邪眼。

「好吗?小圣。虽然这次我当作没看到……我最讨厌的就是,伤害我的熟人的家伙。要是那样的话,即使是你,我也不会饶恕的。」

凉解开拘束著她的绝缘胶纸的同时以认真的表情说道。等圣点头后,用温和的声音继续说。

「那么,去学校吧。虽然会迟到,但总比翘掉好。」

「前辈不去吗?请务必要跟我一起——」

「因家事我今天休息。」

「还有,刚才那个非常讨厌的女人到底是谁?」

「第一次感想一致啊……亲戚的熟人,在干辅导。」

没问题了吧。只要拜托翠统一一下说法。

不过,圣对这个回答不解的歪著头。

「哎啊,可是,那时候她也在屋顶啊……」

看上去没完全接受,不过点头数次后,回答明白了。

在玄关目送圣,关上门后凉吐了一口气。仔细想,真的觉得她是个来捣乱的人。

「不普通,呢……」

这是她说的喜欢凉的理由。除那以外还有昨天在公园的对话,说到爱深的事时的反应之类的,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那名少女身上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

「那孩子呢?」

爱深从通到二楼的楼梯走下来了。回答去学校了后,没有想起了什么,只是理解了般的脸无表情地点头。

「那么,发表你的义母的治疗方法吧。」

「该做什么?」

「约会。」

不禁想一拳挥过去,不过拼命的对自己说并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来说服自己,想起邪眼发动时美幸的身影,好不容易才忍耐下去。

不能让那种光景再出现。所以,要快点治好。

「……告诉我详情吧。」

「向她问了跟你有回忆的地方。」

答案有三个,爱深竖起了三根手指。

「河堤。有小船租的公园。有喷水池的公园。」

「那些地方怎么了?」

「在那三处地方,跟她——」

这时候凉举起手,打断爱深的话。

「稍等一下。义母看到我,听到的话时邪眼就会发动吧?」

「就像福井希美和佐贺梦乃时般,考虑到需要若干的对话才会发动的话,把话简短到最低限度应该就没问题了。还有,会用布覆盖她的眼。」

「虽然不太明白,那样就能治好了吗?」

「应该。」

口吻冷淡地回答后,再补充了一句。需要鼓励吗?

「能好好的做的话,可能能著手佐贺梦乃的解咒了。」

凉板著脸闭上嘴思考。阴谋和战斗的话还会宽容。无论手多么骯脏,即使沾满血和泥泞,也要完成。

不过,又是告白又是KISS,而且这次是约会,对像是义母。即使美幸的解咒成功了也好,还需要帮梦乃解咒。

要是失败了的话,自己还能保持理智吗?

「——简直就是SF小说或者漫画啊。」

用疲倦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嘟嚷。

「有为了完成太多的课题,把数个不同的时间序列的自己拉过来的故事吧。是在羡慕还是想仿效呢?」

最低限度想要多一个自己。这种事,自己一个人来完成太辛苦了。

「准备不同约十个时间序列的佐贺梦乃,然后玩『你们都是我的后宫』游戏吗?」

「别错开观点。那个光听就觉得疯狂的游戏是什么?」

再也不跟这个女人说话是不是比较好?

太阳高挂在天上,比起平常更温暖。

义母坐在凉的后面,缓慢地踩著自行车。并不是穿著制服,换衣服了。

跟在红色的衬衫上穿著黑色的夹克,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裤的儿子相对的,在后面的美幸是粉红和米色的配搭,白色长裙的打扮。

跟出乎意料地有著孩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她很合衬。不过,混在这样的便装里,卷在眼的绷带在放出异彩。

自行车摇晃的时候没问题吗,凉这么问了,不过不能把话重复太多。爱深也对美幸说明过那件事了,在摇晃和转弯的时候,增大缠在凉的腰上的手臂的力度忍耐过去。

——就算这样,横坐的抓住腰也很不稳定啊……。

为了不增加美幸的负担,尽可能的缓慢地踩自行车。

「以公园然后是喷水池,最后是河堤的顺序来走吧。」

在那里重新进行解咒。在送凉他们走时,爱深那么说了。

「还有,在公园,租小船的地方帮她解开一下绷带,让她看一下风景。」

「……那也是跟姐姐对话决定下来的吗?」

「是以她的想法为基础,从福井希美、美希那问到能参考的话,我再重新整理的。」

「有留下原型吧……?」

「当然。」

即答。那样反而令凉觉得更加怀疑,不过的确是托她的福才能把希美从邪眼解放出来——虽然有各种的问题。

「可是——要是在途中被敌人袭击的话,怎么办?」

「那个只要注意点不就好了吗?」

公园离自宅并不远,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平常的话不需要那么久。没有滑梯之类的游戏用具,在中央设置了大型的喷水池。在午后,喷水池附近会挤满被母亲带来的附近的小孩。

停下自行车,支撑著美幸让她下车。牵著手进入公园。早上的公园很冷清,除了凉和美幸没人了。

坐在手边的长椅后,绕到美幸的背后。用敲肩膀代替说话,让义母知道。轻轻地解开绷带。

美幸低声的发出了感叹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孩子般。

「小凉,还记得吗?不,不用回答也可以。只是,听一下我的话。

凉不解的倾著头倾听义母的话。

「这里,是我其中一个重要的地方。希美熟睡了,跟小凉两人去买东西的那一天。完全不知道路,让小凉带路,回来时在这里休息吃冰淇淋……」

凉睁大了眼。听了后才想起曾经有这种事。对少年来说只是那种程度的记忆,不过义母连细节也清楚的记得。

美幸举起左手。放到身后。

「爱深说坐十分钟左右就好了。在那期间,能握著手吗?」

凉注意著不要太用力的轻轻的握起义母的手。是稍微有些皲裂,不过乾乾的很温暖、柔软的手。那个触感和美幸的话,让凉变得稍微感伤,不过心里的一角感到疑问。

这样,要怎么解咒啊?

——比起那个,要先让她安心。

她陷入现在这种状况,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最低限度,在这期间。

在晴朗的青空之下,太阳不会太热,风也平稳,喷水池的声音听上去很舒服,偶尔能听到的虫和鸟的声音,能这样舒畅的也就这种和平的时间了。

突然,美幸的身体往后倒靠在站在后面的凉身上。

——……义

母?

发出健康的鼾声。长发随风飘动。凉一动不动。不能动。感觉只是稍微动一下也会弄醒义母。

凉和美幸到达下个地点,公园是一小时后的事了。

牵著手走路的同时用绷带包著眼所以没问题,当然的租了小船坐,而且被缠著连冰淇淋都买了,在那之上,一起坐在长椅上靠在肩膀上睡时,就连凉也感觉到无法排遣的空虚。

原来如此,就像爱深所说般是约会。

但是,就算看上去多么年轻,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母亲。虽然奇怪地有隐瞒著的事,不过在六年间得出了这种认识。

——我,也要跟梦乃做这种事吗……?

仔细想,才发觉没做过这种事。就算有做过,也不觉得会对彼此的认识产生什么大变化。

先不论纠结著的凉,美幸看来很满足。横坐著的乘上自行车,从缠在腰上的手传达著心情很好这件事。

——嘛,即使只有义母最低限度能保持冷静,很好了吗?

那样样自己接受后,到达河堤时已经是昼顷(译:天气预报用语 指正午12点前后一小时)了。牵著美幸的手在走向山顶的石制阶段缓慢地走。

爱深和希美在上面等待著。

「晚了到,抱歉啊。」

那样道歉后,爱深把脸贴近凉。

「迟钝。」

辛辣的一句话刺进来了。特地把脸靠过来是为了不让美幸听到吧。

一边抑制著差不多变得痛的胃,一边问怎么办,问了后,爱深回答让美幸看一下河川敷,拿掉绷带。凉为了从美幸的视线范围离开动了。

毕竟是平日的白天,河川敷只有老人们在打门球,几乎没有人。空地有一半被枯了的草覆盖著,另一半露出来的泥土。希美向看著那种光景好像觉得很幸福的美幸问道。

「妈妈,在这里有什么回亿吗?」

「对呢。小凉,常常一个人在这里呢。」

爱深没有感觉的观察以跟平常差不多的语调说著旧话的美幸,不过不久后重新望向凉静静的对他说「做得好」。

「恐怕,这样是成功了。」

听到那句话后,凉安心了。

「这次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好。硬要说的话……」

说到这里后,爱深没说下去了。右手举到肩膀后,结印,开始低声咏唱咒文。

「まとうは光带、歪むは衡体、生じる痛打に抗态、変じる大気の钢体」(译:咒文继续不译)

从爱深的指尖发出来的黄金的光辉,成为带缠在凉的身上。

「硬要说的话——就是祈祷幸运。」

比起理解那句话更早,爱深向美幸大喊。美幸转向这边,跟凉对上视线了。下一瞬间,脚边摇了般的感觉袭来,凉的身体向后仰般倾了。在后面的是,刚才走上来的长楼梯。

滚下去了。头著地的。

一瞬后,传来母女的叫喊声。

「顺著顺序的说明吧——」

美幸和希美做完应急治疗后,爱深淡然的对凉说话。

「首先,是要让福井美幸放松下来。」

不那样的话,冲击疗法不管用。

「即使通过袭击你来给予她冲击,感情也很迟钝。而且,我判断对渡过了充满意外和波折的人,大部份的事也不会有反应。」

「即是说,去公园之类的地方是为了让义母Relax吗?」

爱深点头了。

「引起感伤。你有著想帮助她这强烈的想法,你在她身边她也会变得安心。在公园放松到会睡著的程度。我认为然后,突然给予冲击的话,就能解咒。」

「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那么问的凉的声音,多少带著责备的意思。

被爱深推下去的瞬间,马上保护著头部了不过全身都狠狠的撞到,虽然伤不大,但凉身上有十多处的撞伤了。因为也有爱深施加防护的魔导的关系,这种程度的伤就能完事了,不过无法坦率的表示感谢。

「作为取回幸福的家庭的代价,很便宜吧。」

那句话,稍微混入了羡慕和嫉妒,不过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没注意到。

「不只是我的伤。这个做法本身就——」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不要说了。」

打断凉的抗议,爱深无机质的黑色眼睛向著这边。

「福岛翠也说过了。你不想骗家人,而且很讨厌消极的手段。」

无法反驳,凉闭上吓了。爱深把话继续说下去。

「你对家人太温柔了。那不只是优点,也是缺点。」

「……明白了。」

就像在闹别扭的小孩般,凉移开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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