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要与常盘恭子正在逃亡。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所湿透。气喘嘘嘘的,慌慌张张的,在阴暗的小巷里穿梭着。
在她们身后十米,三个目露凶光的不良少年,穷追不舍跟在后面。身上留着纹身,耳朵上穿着耳环,眼睛上还戴着眼罩——(翻译:这是什么?cosplay加勒比海盗吗??)
“站住,别跑!?”
“站住与被干掉,选哪个!?”
“再跑就干掉你们,听到没有!?”
听起来无论选哪个都难逃一劫的了。由语气可以听出来,他们的愤怒可不是一般的大。看来是没有和平谈判的选项的了。
“烦……烦……死了啊,那帮家伙也太契而不舍了吧!”
小要砸了砸舌。有着端正的鹅蛋脸与及腰黑发的她,此刻一面把柏高的包装袋夹在腋下,一面单手拉着恭子的手腕。(翻译注:柏高,PARCO,是某服装品牌)
“哈啊,哈啊……。那多半是因为……小要你……‘嗖’的一声……让他们尝了一记凌空飞腿的原因吧……”
恭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圆圆的眼镜下的一双大眼睛正处于半湿润状态。
这里是周日的繁华街道。
一起出来购物的两人,在快餐店里就餐时,那帮不良们跑过来骚扰。围住恭子说什么“好可爱”啊,光动口还不够居然还动手动脚,嬉皮笑脸的就要去抱人家。
刚好离席的小要回来看到这一幕时,二话没说就对那三人进行奇袭攻击。正如恭子所说的,先是凌空飞踢,接着举起灭火器一顿殴打,最后是闪电般迅捷的撤退。这就是出现本文开头一幕的原因。
一如俗话说的,冲动是魔鬼啊。
“哈啊,哈啊……我,我不行了……”
恭子喘着粗气,脚步蹒跚。穿着高跟鞋的她,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了,何况逃跑。(翻译:话说能穿着高跟鞋全速奔跑而不摔倒的女人,全世界好像只有一个了)
“站起来啊,恭子,支持住啊。被他们捉住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啊!?搞不好会被捉上鲔鱼船被卖到国外哦!”
“我想不至于那样的啦……我跑不动了……”
小要死命拖着不停喘气的恭子往前走。在转过一个堆满垃圾的弯角时——
“啊啊呀——”
恭子脚下一扭,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恭子!?”
小要马上回身,把恭子扶了起来。但这么一耽误,后面的不良三人组已经追上来了。
“呜……糟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要”
恭子眼泪汪汪的抱歉道。而三人组此时已经喘着气的将小要她们包围起来了。
“走投无路了吧……”
“刚刚不是还很嚣张的吗、嗯嗯?”
“真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啊吓?”
果然,三人都正在气头上。
“各、各位。让我们停止无意义的争斗,然后高唱和平友爱之歌吧。アッサラーム?アレイコム。你的暴涙之气已经平息了”(翻译注:アッサラーム?アレイコム是阿拉伯语,等同于“Hello”,“你好”一类的词)
小要把右手放在左胸上,试着劝说对方。
“……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吓!?”
“嗯,说实话是有一点期望……”
“少废话!喝啊,喝啊喝啊!?”
发出古怪的怒吼声,一个男的骤然出手,运足力气的往小要揍过去。
但是——
就在他要出手时,他的手“叭”的被身后的人架住了。
“嗯……?”
拉住男人的手的,是和小要她们同年的少年。
身材矮小。和身为女性的小要差不多,甚至还要矮上一点。
皮肤白晰五官端正。眉毛细长眼睛清秀。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并戴着一条红色的头巾。不知为何穿着一件有点脏的厨师服。
看上去,应该是附近的饭店的厨师或者工作人员吧。
“…………。大男人的,不要欺负女生”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但是,一种无言的迫力,却在他的话里渗透出来。
手腕被拉住的不良少年,一脸不爽的盯着对方。
“吓吓?你在嚣张什么啊,呜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充满傲慢的语调,在下一瞬间变成了哀鸣。少年巧妙的扭曲着对方的手腕。
“好,好疼啊!别扭拉!停手啊!停,拜托你停止啊!别扭了,别扭了,别再扭了啊!?不……不要再来了,妈妈啊……我再也不干坏事了……俺,会努力挣钱养家的了……我发誓不再混不良少年了!呜,呜呜……”
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恍惚间与过去的记忆邂候了。那不良少年就像小孩一样的在那里哭泣着。
“混蛋,还不放手,你找死啊!”
实在看不下去。另外两人都跳出来解围。
一跟警棍,一把小刀,从两边向对方袭击过去。
“啊,危险——”
在小要和恭子出声之前,穿着厨师服的少年已经动了。
先左后右。
小巷里响起了“呯砰”的声音。瞬杀,这是对当前情形最好的形容。
转眼间,两人手上的武器都被击飞,同时身子贴着墙壁倒下。速度快得连眼睛都跟不上。
小要一时之间无法了解对眼前的状况。
“呜……呜啊”
结果,倒地不起者两名,哭喊着逃跑者一人。
而问题中心的少年呢,则收起自己的拳头,沉腰扎马,解除着攻击姿势。
“哼……”
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捡起身边装着垃圾的袋子,抬腿就走。
“那,那个……”
“什么事,女人”
把垃圾袋放进橙色的垃圾桶后,少年以不含抑扬顿挫的声音问道。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
“不要搞错了”
“哈?”
“这里是我打工的店的后门。在这里吵闹的话,会影响到客人的”
说着下巴一抬,指了指旁边的铁门。从抽风机了传来阵阵饺子的味道。看来是家中华料理店。
“啊……是那样子啊”
“像你这种穿得轻飘飘的女人,谁会那么好心帮你啊。听明白了的话——女人,就快点消失吧”
这种态度,使小要不由得心头火起。不友好还可以忍受。毕竟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但是,开口闭口“女人”“女人”的——今天哪里招他惹他了?
“这,这人……”
如果是平时的话,早就用“什么呀,态度这么嚣张的。你算哪根葱啊?”这种话来反击了,但现在小要只能拼命忍耐。再怎么说,对方是救命恩人这个事实是无法否认的。所以只能在心里,一遍有一遍的复诵着咒语。
忍耐忍耐忍耐……
好,忍耐成功。
小要深深的吸了口气,
“但是……在我走之前,可以再打扰你一会儿吗?”
“干嘛?”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普通情况下的话,听到像“给我消失”这种话,一般的女孩都是很生气的哭着跑开才对……像小要的这种反应可以说是很少见的。
“把手伸出来。你流血了”
“?什么啊——”
小要没再说什么,一把拉住对方的右手。
拳头上,有一小块擦伤的伤痕。应该是在交手时,被不良少年的衣服上的金属制的装饰品刮伤的。小要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然后“啪”的一下贴到伤口上。
“这样一来就可以了。就当作是谢礼吧”
“…………”
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的创可贴、以及小要那纤细的手指,少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看到对方手足无措的样子,小要的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神情。
“但是呢,只此而已哦。如果你能亲切一点的话,花环啊草裙舞啊热情如火的香吻啊都会让你享受到哦。这次是你的损失了啊——,哦呵呵”
“吻……什么吻……?什……你乱说些什么啊……”
“开玩笑的啦。无论如何,还是很感谢你。再见了。走吧,恭子”
小要背向着如木桩一般呆立在那里的少年,离开了现场。而一直在旁观的恭子,也在慌慌张张的向对方致谢后,跟在小要身后离开了。
走出几步后,恭子说道。
“小要你也真是……连那种类型的男生也敢出言戏弄啊”
“是吗?”
“嗯。那位可是超厉害的强人哦。而且好像还会拳法的说。”
“是哦。那应该是空手道吧,不过又好像有点不同。”
虽然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道,不过小要还是有点在意的。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除了宗介外就没有那么‘强’的男性了。所以打从心里对那男的感到好奇。
不知是否察觉到这一点,恭子说道。
“他还挺帅的嘛。就那样,几下就打倒对
手。相良君他,也是用那种方式来解决问题的说”
“为什么会扯到那家伙身上啊?但是,那个,确实有点……”
“确实?”
“那种武道少年,看上去也不错的嘛”
小要脱口而出的来了这样一句话。使得身后的恭子“啥”的惊叫出声,其冲击力可想而知。
第二天,在放学后的校园一角——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啊”
相良宗介说道。绷着一副严肃的脸孔,留着一头杂乱的黑发,眉头皱得都要起皱纹了。
“嗯。实在是超厉害哦。就像布鲁斯?李那样强。实在太帅了……”
以带有暗示的语气说着,小要看了看旁边的宗介。
“果然啊,男人空手才是王道,空手!一击退敌,干净利落……”
小要一边留意着对方的反应,一边不停的说着,宗介神色认真的想了一下后,冷静的说道。
“你那种看法太天真了”
“为什么?”
“仔细想想,那个中华料理店的店员,是由于找不到合手的武器吧,因此才不得不空手作战”
“那个嘛……好像和你说的有点不同啊”
“解释就是掩饰。合适的武器和弹药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试想想,如果向那男的提供突击火炮和对战车火箭炮的话……”
“不是啦,那样做别人也不会接受吧……。说到底,我说的重点是帅不帅的问题啦,是帅不帅啊”
宗介歪了歪头。
“我不懂。帅不帅的,对战术会有有利的影响吗?我觉得那还不如提高炮击的精确度,和加快补给的速度来得重要……”
小要叹了口气。
“好了够了。忘记这话题吧……”
“是吗。……那就先放一边吧,到这边了”
两人往学校的内部走去。
那里是两边错落有致的栽种着樱花树,中间一条小道的,寂静的场所。春天时那落樱缤纷的景致,吸引了很多学生过来赏花,是很有人气的地方。
在小道的里面,有一栋颇为古老的木造建筑物。只有一层,大小与普通的民宅相似。一眼看过去,但见玻璃碎裂,木壁上还破了几个洞。
“呜哇……还真是破败的柔道场啊”
小要吃惊的说道。
从道场里面传来了男人的怒吼声,咕咚声,各种吵杂的声响,这些……听起来好像是练习的时候的噪音。
这个柔道场,现在是被空手道同好会私自占用了。由于柔道部没有部员,所以现在是等同于废部了。
空手同好会。宗介与小要要找的正是这团体。
所谓的空手“同好会”,其前身是“空手道部”。“无固定的规定,以实战为前提的综合格斗技”……听起来有点极端的目的——其实力连本家的空手道部都被轻易的超越了。
(……社团本身是不错的)
拜托两人出来办事的学生会会长林水郭信如此说道。
(问题是那座柔道场。那里实在太破旧了,而且还是违反消防法的建筑。目前为止消防署还是只眼开只眼闭的……上个月,自从所长交代了一下以来,就有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
那里的那个柔道场,要拆毁了它……诸如此类的。在职员会议上已经决定了这个提案,林水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但问题是,空手道同好会并不接受。
怎么说那都是他们唯一的练习场所。无论学生会送了多少份通知过去,他们都是用无视之的态度推塞过去。
因此,小要与宗介就肩负起被派来劝说他们重任。
“怎会这样,我可不想去接触那些体育会系的奇怪社团啊……”
“因为你是最适合的”
“无法否定是最大的悲哀啊……”
一边说着话,两人推开了柔道场的大门——
咚砰嗙!!
大门被撞开,一个巨汉被丢了出来。在空中转了几圈后,飞越够小要与宗介的头顶,然后以背部着地的方式摔倒早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要就被抽出手枪的宗介一把按倒在地上。
“等……你好重啊!快点起来呀”
持枪360度扫视一周后,宗介才把她扶起来。
“等一会。……好了,可以了”
“真是的……老是这样推倒人家”
小要絮絮叨叨的抱怨着,用手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对半身陷入地里的男子喊道。
“喂,喂啊——。你没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脸上被血与泪所沾染,手腕向着奇怪的方向弯曲。身上穿的空手道服半裂开,全身上面都是伤痕。
“对,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
男人哭喊着,逃离了现场。
“…………啊。啥?”
很突然的,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阴沉的笑声。从道场里传来的。
“哼……一点毅力都没有!”
“只不过是扭断了一只手腕就那样大呼小叫的”
“那种丑态,他觉悟不够啊”
定睛一看,才发现在昏暗的道场里,有三个男人在那里。
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但无一例外是身形魁梧的巨汗。像圆木一样粗大的头,阔厚的胸肌。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学生,就像混在鸡群里的鹤那样。
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斗气,就像水蒸气蒸发那样显而易见。而且他们的脑袋,光得仿佛可以在上面刻字。
“那边的那两个!在鬼鬼祟祟的偷看什么”
其中一个男的大吼起来。
以“校风悠闲”而出名的这所学校——居然会有这种学生的存在……!
“呜哇……”
小要禁不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就是空手道同好会吗?”
宗介倒是一派悠闲的说道。
两人把鞋子脱了后走进道场。
当小要报出“是学生会的人”的招牌时,空手同好会的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本来就如岩石一样尖削的脸上,现在的表情越发严峻了。
“那么,有何贵干?”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要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公文夹里把文件取了出来,然后以前来收债的银行职员的语气说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来传达一下通知的,这是职员会议上学生会的决定,这所道场将会被拆迁。消防署也要求我们这样做。所以呢,希望你们能收拾后东西然后搬出去。今天能完成就最好不过了”
三人听到后鄙视般的说道。
“这件事绝无可能做到!”
“我们,除了这里,那里都不去!”
“空手道部是不会屈服于弱者的!”
三人坐成一排,手挽手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像座小山一样。配上他们脸上的表情,十足被追债的公司老板那样。由于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小要就从右至左的帮他们取名为“栗子”,“华夫饼干”与“巧力力”(翻译注:华夫饼干,是一种西式糕点,http://www.yyeat.com/n397c18.aspx图片。我说小要啊,你这名字也取得太有内涵了吧,囧。)
“所以说啦……问题的重点不是要废除你们的社团啦。要拆迁这个道场,是消防署的意见啦。”
“我才不管那些呢”这样说的栗子。
“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这样说的华夫。
“想要的话就凭力量来夺取吧”这样说的巧克力。
说完,三人裂开嘴“哇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正在小要放弃似的叹气时,宗介在旁边拉了她一下。
“干嘛啦……?”
“千鸟。刚刚他们的意思是‘能打赢他们就OK了’吧?”
“是那样子没错啦。”
“既然他们说了这样天真的话,那靠实力来压制对手就是可允许的行为了吧?我有可以轻易干掉他们的手段……”
在旁边听到这番话的三人,都“叭嗞”一声的在脑门暴起青筋。
“哼哼哼……”冷笑的栗子。
“你的话真有趣!”这样说的华夫饼干。
“你认为你能打赢我们吗?”这样说的巧克力。
宗介听到后,那一字型的口型微微往上一翘。
“虽然很残酷,但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你们根本胜不了我。”
“等一下宗介——”
砰!
小要的话被一声巨响所掩盖。
三人中的一人——站在中间的华夫饼干重重一脚跺在地上。道场受了这一下震动,一时间尘土飞扬。
但见——铺着踏踏米的地板上,穿了一个大洞。
虽然道场已经老化了,但是能将受冲击力最强的地板如此轻易的击穿,而且还是光脚的情况下……!
“贵公,是叫相良吧……。看到这地板了吧,如果不想落得和刚刚那位空手道部部员一样的下场,那就不要说些不谨慎的大话啊!”
声音浑厚的华夫饼干说道。
“看吧。贵公的眼神!拳头!肌肉!全部都缺乏力量。快点更正你那狂妄的发言,在这里磕头认错,那样我们就放过你一把!”
栗子说道。
“否则。尽管常言有道‘大人不记小人过’,但凡事总有例外的!”
巧克力说道。
宗介露出为难的表情,向三人投以怜悯的目光,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们还真有自信呢。但说要把我打倒,看来你们还是不了解什么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哦哦……!?”
秃头巨汉们闻言,顿时圆睁两眼,露出狰狞的笑容。
“有种……刚好我们正无聊得紧。现在可以消遣一下了。”
栗子说道。
“我们这边出一个人。如果你能将他打倒的话——我们就乖乖的把道场双手捧上。——但是!”
华夫饼干说道,并竖起一根食指。
“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必须付出代价。那代价就是……”
巧克力说到这里,像是寻求猎物似的转动着视线。最后,三人的眼光,同时集中在一点。
“那个女生就归我们所有。”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吓……?”
“刚好我们需要一个看板娘。”
“这女生够青春……”
“嗯。样子也符合要求。”
看着他们以岩石般严肃的表情商量这那些事情,小要心里浮现出转身逃跑的想法——
“好,就那样子决定吧。”
冒出这样一句话,宗介自作主张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有没有搞错,宗介!?”
“无须担心,千鸟。我是不可能会输的。”
那样说道,宗介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指着正中间的男人,
“那么,就请你当我的对手了。可不要后悔啊……”
“哼。大难临头还要耍贫嘴么。就让你稍微开一下眼界吧……”
看起来他们,好像看破了宗介有多少武学底子似的。
正中间的华夫饼干露出狰狞的笑容,向道场里面走过去。开神情好像恨不得马上开始交手。
宗介站在华夫饼干的对面。寂静的道场里,紧张的气氛在迅速的彌漫着。
“有件事要先告诉你——”
从喉咙里发出深沉的嗓音,男人说道。
“我们空手同好会,是以实战为假定战而进行修行的。‘空手’之名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实际上是钻研包含投.扭.打诸般技法的总合格斗术的战斗集团!”
“哦……”
“换言之——是与穿着防具,设置了一大堆可笑的限制规定的正式比赛不一样,真刀真枪实干的。即使是用牙齿咬人也是允许的。所以必须要抱着杀与被杀的觉悟来战斗。”
“实战向的吗,很有意思嘛。”
宗介松开外衣,神态轻松的站在那里。
(没问题的吧……)
小要可从没听说过宗介学过格斗技什么的。但是从小就在海外的战场生活的他,即使学有什么防身之技,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实际上,宗介展现出强悍一面的场景,小要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了。
而现在,他终于要展示在军队里学来的格斗术了吗……?
(不,等等……)
她突然想到某些事情。
生活在战场上。号称超实战派的宗介,在面对这种场面时会采取的行动是——
“放马过来吧!”
“喝啊!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脸额后,吼叫着向宗介冲了过去。
下一瞬间——
宗介“嗖”的一下从外衣下抽出一把小型短枪身的霰弹枪。
砰砰!!
在雷鸣般的枪声响起的同时,男人那巨大的身体猛然的往后弹开。面部,被橡胶子弹正正的命中。就像挨了一记重量级拳击手的重拳一般。承受了着一击的男人,慌忙的摇手。
“等,等一下。喂……啊——”
砰!砰!砰!砰!
全弹射击。抖动的巨大身体。受到毫不留情的追击的华夫饼干已经晕阙过去。翻着白眼,无力的倒在那里。
“是我赢了。”
宗介维持着拿着枪的姿势,用冷静的声音说道。
“如果是以实战为假想的话,必须考虑到敌人是持有武器这一点啊。”
“只有你会那样子想啦……”
像是履行义务似的,小要用纸扇往宗介的后脑敲了下去。
理所当然的,剩下的两人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坚持“绝不承认这样子的失败”。
“这个卑鄙的家伙!!”
“居然使用暗器之类的道具!!”
面对男人们的指责,宗介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困惑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但是。根据对手的装备,选择最合适最有效果的应对方法,哪里有问题了——”
“闭嘴!用枪是不允许的!”
“那就奇怪了。你们平常不是以实战为假想的吗。难道不知道根据自身的各种装备与地形、气象、训练度以及情报等的有效运用是实战的基本吗?”
“即……即使在实战里,用枪也是违规的!”
在这个问题上寸步不让的,两个男人愤怒的向宗介争辩着。
“愚蠢。禁止使用枪械什么的……这样的交战规则真是闻所未闻。如果是进行严禁烟火的炼油站或油轮的制压作战还说得过去。但这里只是一般的木造房子而已。难道要士兵们白白牺牲吗?”
“总之就是不行!禁止用枪!”
“呜……”
“来吧,再次一决胜负吧!”
“……明白了。我不用枪。”
宗介叹了口气,将枪交给小要。
就这样,宗介和另一个男人,栗子进行较量。
“这是为了倒下的战友的一战。你觉悟吧!”
深吸一口气,男人气势汹汹的冲向宗介。
宗介摆开驾势,然后迅速的伸手入怀——
啪嘶!!
拿出一瓶液化气瓶,喷出大量的催泪瓦斯。那是用来瞬间制服过于兴奋的暴徒的强力药物。被白色的喷雾正面喷中的栗子,惨叫着在道场的地板上爬来爬去。
“咳……咳咳,咳咳咳!啊啊啊啊啊啊!!”
宗介一脚踢倒眼泪鼻水横流,痛苦不堪的对手,然后继续往对方喷射瓦斯。栗子被折磨得不停的哭喊着“住手啊”的。
取下不知从那里拿出来戴上的防毒面具的宗介说道。
“…………赢了。”
“这样叫哪门子的赢了啊!”
剩下的一人和小要一同喊道,并狠狠的跺了跺脚。
“嗯……。我没有违反规定啊”
小要一把拉开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的宗介——
世界杯的分割线——
98年的8强一役,我欣赏到阿根廷的激情与荷兰轻灵,以及最后时刻博格坎普的一剑封喉.8年后,阿根廷激情依旧,没了冰王子的荷兰却少了一丝飘逸,多了一分沉稳原今晚一战,再现8年前的经典
终于可以赶在荷阿大战前更新了呼,下次更新,应该是四强战吧——
我回来了的开头线——
嘛,其实我是想一次更新完的啦,不过由于一开始时计算错误,以至占楼占多了,为了不让下面的楼变成烂尾楼,所以我只能把最后一部分拆开来了,相信我吧,我绝不是为了自己的偷懒而找借口的,绝不是(众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是慌言的开端,拿板砖砸他!!!!!
“那个啊,宗介……。这些人呢,必须在面对空手的对手时才能完全发挥其实力的。所以哪,你也要空手上阵,明白我的话了嘛。”
小要慎重认真的作出了说明
“空手吗?但是,他们说是以实战为前提进行训练的呀。那种只有空手的实战,是不存在于世界的——”
“总而言之,就那样决定了!”
“……明白了。只要是空手就可以了是吧?”
“就是那样。”
“在确定一次。除了武器外,无论是拳打还是脚踢都没问题是吧?”
“是的。好了,加油吧!”
“嗯……”
双方再次分边而站。最后一人巧克力站在宗介对面,两人都已经摆好了架势。
“要上了!”
“了解。……接招吧。”
说着,宗介从衣服了拿出一个手榴弹,向对方扔了过去。
“呜,呜哇!?”
毫无思想准备的对手,惊慌失措的接着手榴弹,正要往一旁的窗外丢出去时——
砰!
吃了宗介一记从侧面而来的飞腿,轰然倒地。如果不是旧经锻炼的话,恐怕脖子就嘎巴一声折断了——这一踢的力度可想而知。
可怜的巧克力氏抱着头在道场里打滚。乘着他意识不清之际,宗介一把坐到他身上。
砰!砰!砰!咚啪,咚啪,咚咚咚
咚咚!?
毫不留情的使以连击。每一下都命中要害。
“STOP!ST——OP!!”
小要从后面架住宗介的肩膀,把他从对手身上拖了下来。
“还不住手,你这人哪!?有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不,我是空手打倒他的”
“你不是用了手榴弹吗!?”
宗介从地板上把手榴弹捡了起来,然后用冷酷的视线盯着对手。
“这个只是圈套而已。安全撺并没有拔出来,没有爆炸的可能。而且——缺乏观察力和冷静的你,才会这样被我趁虚而入……”
砰!!
小要以一记飞腿把宗介放倒在地。
“千鸟。这脚够狠……”
“给我闭嘴!好不容易,还以为可以欣赏到一场精彩的格斗对战的……结果呢,被你这个不知悔改的家伙给毁了,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
连续使用危险的武器来攻击对手。然后是不光彩的偷袭。即使是扮演反派角色的职业摔交手,也没有他坏得那么彻底的。
“虽然你那么说,这是我战斗的方式……”
“果然战争的罪恶又多了一件……。这个道德观为零的大笨蛋,幸好你不是量产的……”
仿佛没听到两眼泪汪汪的小要的叹息似的,宗介把男人们拖到一边。
“不管如何,这里总算是压制完成了”
“说什么傻话呀。以这种方式得胜,空手同好会的人可不会轻易的接受哦。”
像是印证小要的话是正确的那样——一把新的声音响起。
“正是如此。我是不会承认落败的!”
“?”
回过头去,只见在道场的入口处,一个男学生站在那里。
身材不高。衣领上缝着两条粗线——也就是说,和宗介他们一样是二年级的学生。长长的头发在后面束起,头上戴着红色的头巾,容貌白晰,细长而清秀的吊眼梢——
“啊……”
正是昨天救了小要和恭子的中华料理店的少年。
虽然学校的确离吉祥寺不远,但实在没想到居然是同校同学……!
那名二年级学生无视在一旁惊讶得张大了嘴的小要,径直找到宗介跟前。
“……你是?”
“我吗。我是八班的椿一成。你就是学生会的走狗,那个叫相良的家伙吗?”
男学生——椿一成说道。完全没有理会在一旁的小要。
“喂喂,等等啦!”
听到声音,一成往小要那边看过去。
“干嘛,女人?”
“是我啦,我啊。想起来——”
“别吵。你这个聒噪的女人,知道吗?”
只丢下一句不要吵就对小要弃而不管,一成再次转向宗介。一如昨天的冷漠态度,好像与小要素不相识似的。
“…………?”
她像稻草人似的呆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和昨天的反应一模一样的?难道说是双胞胎的另一个……)
但,那确实是本人没错。因为在右拳上,的确有小要贴上去的蓝色的创可贴。难道是忘记了……
“你看到了吗?”
宗介问道。
“只看到刚才的一点。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那边那三个笨蛋,定下了什么‘只要打倒我们就把道场还给你们’的约定!”
“正如你所说。然后我已经按约定打倒了他们。所以请你退下吧!”
“那可不成!”
“为什么?”
“你还没打倒身为部长的我!”
小要吃了一惊。
(他是部长……?)
站在宗介面前的小个子的椿一成,与那边那三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是不一样的。的确,昨天他所展露出来的强,可不是一般的强……。
一成那有如能面具般雪白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翻译注:能面具,指在表演能乐时,演出者所带的白色面具)。宗介如果了解那男人的话,就会知道那是坚信绝不会输的——有着如此强烈自信的表情。
“椿君!请等一下……!”
“请……请……请一定要为我们报仇雪恨啊!!”
“那家伙会用些卑鄙的伎俩的!呜呜……请小心啊……”
男人们纷纷向椿一成进言。
“吵死了,你们几个笨蛋。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吧!”
看着这样说的一成,宗介问道。
“就是说,只要打倒你就可以了吧!”
“是的。用任何手段都可以!”
“即使是刚刚的那种?”
“啊啊,你就尽管试试吧!”
“…………”
宗介与一成,以一臂之长的距离对峙着。两人都垂着手臂,一点看不出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一段沉默之后——
两人同时出手。
小要所看到的,只是两人贴在一起缠斗的样子。而实际上,两人正在作出复杂的动作。两人快速的以对方的手腕为目标,然后被格开。接下来是肘击与膝撞,这招都命中了。虽然打算破坏对方的姿势,不过两人都失败了。
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紧接着,一成沉腰扎马——
咚!
一声像是钝器互击的声音,只见宗介的身体——横着飞了出去。一成将全身的力量通过手掌释放出来。
“……!!”
宗介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狠狠的砸倒在墙壁上。然后就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个小小的身躯,居然有那样的力量。
到底,那种力量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
“一子相传的杀人掌……大导脉流之奥义‘血栓掌’……。受此一击者,至今没有能再站起来的!”
一成说出了绝技的名字。
“宗介!?”
“女人退下!”
对着想要接近宗介的小要,一成呵斥道。
“在我神圣的道场里,是不欢迎女人的。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样的话,就快点消失吧,女人!”
小要向着对方怒目而视。
“切……什么意思嘛,女人女人女人的!我啊,名叫千鸟要,这是个很好的名字,所以你给我好好记住!?”
“哼。你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所以喊你‘女人’已经足够了!”(翻译:真的很想扁一成一顿,不过应该不是他对手吧)
“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过分!?昨天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的!”
“昨天……?你说什么啊?”
一成皱着眉头。他眯起眼睛,看着站在远处的小要,不久便惊讶的小声说道“不可能吧……”。
“哼。我才不认识你这女人呢。……总而言之!这场比试是我赢了。这座道场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正当一成如此宣言时——
“等等……还没结束呢!”
宗介低声说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宗介?”
“没问题。我还能支持下去……”——
世界杯结束了的结尾线——
随着伟大的左后卫的一脚,意大利第四次捧起了大力神杯.齐祖也以非齐祖的方式结束了他的足球生涯四年前的世界杯,我是在高考的压力中度过的,这次的世界杯,我是在待业的焦虑中度过的,四年后的世界杯,我又是在哪里,以何种心情度过的呢
边这样说着,宗介边吐出一块血块。一成眯起了眼睛,略带感叹的说道。
“哦……。吃了我那一招居然喊能爬起来。有意思。”
“不会让你有机会用第二次的了。而且——”
宗介看了小要一眼
“总算有点领略到空手对战的滋味了。的确在这种场合里,枪械是派不上用场的。”
说完,宗介把外套脱掉。把手枪和军刀,还有其它装备都放在地板上。看样子,是被激起斗志了。
“这次我会全力以赴的!”
听到宗介的话,小要叹了口气。
“哦哦……爆发了。只是,你的格斗技术过关么?”
“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没问题!”
“……哼。没想到能在学校里碰到值得一战的对手。看来我最近的运气不坏。就像昨天的……呵!”
一成看了看贴在自己拳头上的,蓝色的创可贴。然后一瞬间,他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动摇,看上去都点纯情。
“那个创可贴有什么吗?”
“和你没关系。只是,碰到了女神而已!”
“…………?”
古怪的台词,无视小要一脸五味杂陈的表情,一成向宗介步步进逼。
“来吧,尽管放马过来,相良宗介。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吧。但是,下一击——是与此前的攻击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的运气足够好啊!”
一成从校服的口袋里“嗖”的一下取出一副黑色厚框架的眼镜。
“?你这是要干嘛?”
“要这样子干啦!”
有自嘲的语气说道,一成戴
上了眼镜。细长的眼睛隐藏了起来后,给人一种“书呆子”的感觉。看来这男人——格斗家外貌并不及格啊。话说回来,那眼镜看上去实在有够厚的。近视很深吗……?
“你们不要搞错了。我就算不用眼镜也足够强的。那是以血换来的修炼成果。只是,不戴眼镜的话——招数的落点会有所偏差。明白了吗?因为那样,‘血栓掌’的威力被减半了。”
“…………”
“这次我是认真的了,只要戴上了这副眼镜就绝不留手。嘛,不和你吹牛了。那么……”
戴上了眼镜的一成,缓缓的吐出气息,两腕向下。
整个道场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每个人都紧张的屏息静气。
拥有超高校级战斗力的两人,现在正散发着杀气的对峙着。
“来,出招吧……”
“哼……”
稳如泰山,一成的姿势没有一丝的空隙。周围的大气好像为他的意志所操控般,在其身前形成一堵看不见的墙。
“无招胜有招。无式之招方为拳之极意……”
“…………”
“呵呵……。来啊,相良,尽管攻过来啊!”
一触即发。
激斗就要开始,看着互相死死盯着对方的两人,小要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宗介要是输了的话她可是要当这里的经理人的……这个赌约,现在还是有效的吗?
她举起手,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问道。
“那个,可以暂停一下吗?关于刚才那个经理人的赌约——”
“那些事一会再说,千鸟!”
宗介说道。一成也很不客气的瞪着她。
“女人!想通过这样来使我分心吗……咦……吓……?”
不知为何,一成说话的力道迅速的在减弱。
在牛奶瓶瓶底般厚的眼镜下的视线,死死的盯在小要身上——脸色先是一阵青一阵白,然后转变成红色。
难以置信。
明显的表达出这种想法的神情。
“?”
“我……我们的学校……你在啊?”
“啥,你说什么?”
戴上了眼镜,视力恢复到与常人一样的一成,凝视着小要,脸上隐隐的流出汗水。突然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啊……不好。抱歉。那个……从刚刚就,对你呼来喝去的……。太不识抬举了……实在是……”
“哈?”
“哈,哈哈。创可贴的事……太感谢你了。这不是说慌哦,真是非常的,那个……。刚刚,一时没注意到……”
变成完全无视宗介的存在了。一成现在是一副惊慌失措的可怜相。
小要长长的“哦”了一声,双手一拍。
“……啊。难道说椿君,一直都没注意到吗?视力差得那么厉害吗?”
一成无法掩饰的惊慌起来。
“不,不是!没那回事……!只是,您的声音和样子,感觉有点不同而已……我呢,那个……一时间……所以就。您是叫千鸟要吗……不,不错的名字呢……哈哈!!!!”
确实,昨天的小要的言行是基于对方行义在先的,昨天的小要也只是普通的状态而已。没注意到也并非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倒不如奇怪,一成那毫无必要的自乱阵脚。现在站在那里的,已不是连从战场归来的男人的强者——只是一个面红耳赤,萎缩不进的年轻人而已。
“怎么了?你没事吧?”
“嗯?啊,啊啊……?”
判断出是机会的宗介,握紧了拳头,一步步的向一成走过去。而一成呢,则像事不关己似的——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我出手了。椿!”
“出手?哪里出——??”
砰咚!
咚咚咚咚,嘭砰!
会心一击。毫无抵抗力的吃了宗介一拳的一成,一瞬间便HP归零了。
“空隙太大了,椿!”
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对手,宗介说道。
“呜……卑,卑鄙……”
“毫无疑问的,是我赢了!”
“…………”
小要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走过去,看着倒地的一成。
“奇怪呀。就这样被打倒了……。还以为他是很强的人呢?”(翻译:还不都是因为你……果然杀人于无形啊)
“这就是无招——拳之极意吗?的确是没有招式可寻……。果然,无法理解执着于空手对战的理由!”
“呜……呜……”
倒在地板上的一成只能发出不甘心的呻吟。
三天后。
按照事前的约定,老朽的柔道场被拆迁了。
“虽然是被偷袭的,但输了就是输了。道场会还给你们的。这是由于我们自己的修行还不够……”
拆迁的当日,在工事现场前,一成沮丧的说道。
“但是!下次我会讨回来的,相良。那种偷袭是不会连续成功的。我……我……!一定会把你打倒,一定会把千鸟迎入我们空手同好会当经理人的!”
“可以啊,椿。好好锻炼吧。千鸟可不会慢慢的等你来哦!”(翻译:宗介,你玩心理战也满有一手的嘛)
宗介在一丁的距离前向对方挑衅道(翻译注:丁,距离单位,基本相当于厘米)。在几乎可以碰到鼻子的距离里,两人的视线仿佛可以擦出火花。
“那个啊,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的意愿而乱作些什么承诺啊!?”
而这个声音,也夹杂在其中。
然而,宗介与一成,都把小要的话当成了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