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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图:船越水叶
录入:红莉栖w lzpfi zxchu125 非人非马我丨只是凡人 基米遗弃之风 现充该死
打杂:稻叶
在差点与人群中差点遭到枪击的瞬间,老人醒了。猛然起身后,心脏的跳动依然剧烈、沉重。冷汗与疼痛交互进逼,疲劳也似的怠倦感残留在头上,呼吸愈来愈急促,宁静之中只听见大口喘息声。老人所在的房间在灯光照射下显得灰蒙蒙的。质朴的铝床随着起身的摇动发出细微吱嘎声。每次见到淡绿色的房间,老人总会联想到哈密瓜汽水。在绿色墙壁背景的衬托下,摆设在桌子上的大型水族箱被染成一缸子绿水,老人想:
「愈看愈像哈密瓜汽水哪。」
过了不久,老人理解了刚才所见只是梦境,如今想起来,梦里的视点确实有点奇妙,老人以鸟瞰观点望着自己背后,所以才能再差点遭到枪击事前察觉,接着……一股恶心突然自体内涌起,老人手捂着嘴,忍耐下来。对他而言,那不是梦境,而是不应该忘却的过去。
「嗨,蚯蚓,你总算醒了喔?」
译名女性双手转着圆珠笔,摇曳一头分丰厚的金发对老人微笑。金发女性的打扮貌似医生,轮廓深邃,在她身上视乎有着异国血统,
「不,我是……清水。」
这般莫名其妙的对话迄今不知道有过多少回,被换做「蚯蚓」的老人虽已半感放弃,姑且还是出言订正。在电话里自我介绍时,「清水」被听成了「蚯蚓」(注:日文字两者音近)。一开始只是个误会,但传开后不久,却成为他再杀手业界中的名号。首度在业界工作的紧张感与由一把岁数而来的口齿不清,竟会引发此一结果,不禁令他叹息不已。「啊对,我是来告诉你又有新工作喔。」蚯蚓搔搔头,一边打哈欠又想一边回应,变成
「工或?」(工作)
这般古怪的发音。也许两人之间并没有明确的主从关系吧,女医生也以同样轻松态度笑着回答:「是来自巢鸭大小姐的委托。不知道那孩子最近还好吗?记得她现在还是个国中生。」
「喔喔,那位小姑娘吗?」
想起来巢鸭细嫩的脸庞,蚯蚓点点头。最后一次直接见面业界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是杀人的委托吗?」
「对了,在巢鸭大小姐委托前还有令一件委托,是来自那位叫仓科康一的大叔。只不过啊,他巢鸭大小姐的委托目标似乎微妙地有所重叠,你想接哪一边呢?」
「诶~诶~真是的,怎么又来了。」
讲话方式很轻浮的男孩子进入某个房间,见到有人倒在了走廊的瞬间,不禁仰头大叫,那名趴在地上的人物手脚虽然动不了,背部任然定期地上下起伏,似乎有着呼吸。不只讲话连外表看起来也很轻浮的男子也没用换拖鞋就踏上了走廊,一脸不耐烦地搔搔夸张耸立的发行,再倒地折旁边蹲下。那名人物的泪水整有如瀑布一般流个不停。
「太好了,还没死。你也帮帮忙嘛,待会还有工作耶。」
男人扶那名人物起身,让他靠在走廊墙上,对他的憔悴模样喊了口气。
「啊,谢谢你……先生……」
那名人物叨叨絮絮地不断说着,却几乎听不清楚再说什么,只是仿佛鸟羽一般发根黝黑、愈往末愈白的头发随着下巴动作细微地颤动个不停。
「这次你又看见了啥啦?」
一脸受不了的汉子询问「这次」的理由。他的回答还是一样细碎的小声,男人将耳朵凑近他嘴巴附近才总算听懂他再说什么。
他说:「去了一趟超市,见到还活着的毛蟹的脚还在动,突然很想哭,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男人摆出一张苦瓜脸,心想:「诶,明明就叫他别一个人去超市。」
「动作很…缓慢……在这种地方…会被吃…就吃不下饭了……」
他还边哭诉说,浑身颤抖到连男人也觉得恶心。对男人而言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但是就连他也开始觉得可笑了。要不是这家伙是个优秀的杀手,男人才不想管他是死是活呢。另外,还有一令他不解的事:这家伙的性别究竟是什么?搞不好他是个美女还是个美男子。整个人都太过中性,缺乏性别特微,无从判断究竟是男是女。
「我懂我懂,反正你就是爱动物,总之快吃饭吧。」
男人举起拿在手上的塑料袋说道。躺在地上的人物叫蜻蜓,男人在来的路上早已隐约猜到会变成这种状况,他将塑料袋翻了过来,里面的食物倾巢而出。蜻蜓还是没有动作,男人撕开饭团的塑料薄膜,包上海苔,塞在他手上。此时蜻蜓的手才总算有所动作。他将饭团送进嘴里,发现馅料是腌梅子,终于感到放心了。
「这次你的对手是同行,给我打起精神来啊。」
「喔…」
见蜻蜓回答的有气无力,男人内心反倒是放下一颗石头。
他想:「万一这家伙真的打起精神来,首先会被杀的人恐怕是自己吧。」
「等吃饱饭,就开始干活吧。去给我三两下子干掉小蛞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