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久做了一个梦。
他身处于深井之底。
虽然很黑很暗,但很温暖。
井中,幸德秋良和织口忍也和久在一起。
两人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
两人的裸体非常美丽,在昏暗的井底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幸德秋良紧紧地抱着久,嘴里在说着些什么。
织口忍也紧紧地抱着久,嘴里也在说着些什么。
回过神来,久也是全身赤裸的。
被两人紧紧拥抱着的久,感觉非常舒服。女孩子的身体柔软而又光滑,还有点凉丝丝的。
由于太过惬意,久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抬头望向井口。
井口之上,圆形的天空之中——永正在那儿眺望着井底。
当看到久之后,永笑了。久也安心地笑了。
感觉舒服极了。
真的,太舒服了。
※
晨光之中,久睁开了眼睛。
他感到股间有些不对劲。战战兢兢地掀开被子一看,像是尿床了一样,那里有一大片梦遗的痕迹。
不仅如此——他的阴茎充血,坚挺无比,一跳一跳地发痛。那是洋溢着生命力的脉动。
(真是头疼呐——)
仿佛是要卷土重来一般,这沉默了数年之久的勃起,一发不可收拾。
※
「啊,发现久一枚~」
上学路上,不知是谁抱住了久的胳膊。
「早上好」
是织口忍。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久的双臂触碰到了她那豪无防备的柔软巨乳。梦中那妖娆的感触再次复苏,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阴茎再次激烈充血起来。
「够了,放开我」
久慌忙甩开织口忍。勃起之物被制服裤子勒得生疼。作为掩饰,久把手伸进了裤兜。
「怎么了久——」
她的表情变得很悲伤。
「——你讨厌我这么主动么」
「不是这个问题。现在时机不对」
「——如果是幸德同学的话,那就可以?」
「所以说不是这个问题啦。是你太强了」
「太强了?」
织口忍歪过脑袋打量着久。由于那张脸太过可爱,久别过了头。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求你了,相信我」
听到这番话之后,她重新绽放出笑容。
然后又抱紧了久。
「喂,笨蛋」
「我相信你哦!」
织口忍调皮地笑了笑,意气风发地朝学校的方向跑去。从前的忍在久眼里就像是少年一样。而现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忍那发育良好的胸部、屁股以及大腿了。
「可恶——」
久一边把手插在口袋里掩饰勃起,一边拼命让心情平静下来。
※
「来,啊~」
图书准备室。两人一如既往地在吃中饭。
和美得不可方物的幸德秋良——共处一室。
这种极其平常的状况,对于现在的久来说,不知为何是一种挑逗。
「怎样?好吃吗?」
加了牡蛎壳的蛋白质饭的味道根本就闻不到,倒是幸德秋良所散发出来的甘甜香味却一个劲地钻进久的鼻腔。
「——怎、怎么了」
「你好像变了呢,不举男」
「是吗?」
「该说是气氛呢,还是气场呢——感觉你表情变了」
「是嘛。我自己不知道呢」
「你的确变了——」
就在这时,幸德秋良的表情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哦,你是觉醒了。昨天在为你哥哥流完泪之后,你作为式神觉醒了。你得到进一步强化了哟不举男!」
「是、是嘛——」
「一定是这样的」
幸德秋良很开心似的笑了。
「我还是打个比方啊——」
久向幸德秋良询问道、
「——如果我不再不举,变得可以勃起了的话,你会怎样」
幸德秋良一脸天真无邪地把手指抵在唇间,思索了片刻。
「嗯——那先得看一看呢。确认一下颜色和形状,还有大小」
「——确认了之后呢」
她脸上浮现出妖艳的微笑,凝视着久说道、
「我想把它——剪掉」
此言一出,久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喂,为什么要剪掉。我又不是池永富益那样的性爱依赖症患者」
「——因为你那勃起的阴茎,真实感太强了」
「什么叫真实感太强啊——」
「对我来说,有真实感就很恐怖」
幸德秋良的理论依旧让久摸不着头脑。
「就算觉得恐怖,那也不能剪掉啊」
「有什么关系嘛。——因为不管剪不剪,你都是个不举男嘛」
幸德秋良说着冷不防地搂住了久。
「喂笨蛋,放手」
久急忙站起来,离开了幸德秋良。
幸德秋良渐渐地露出了恶魔般的瘆人表情。
「不举男、你——好像在口袋里藏着些什么啊」
「没有藏。行了你冷静点」
「该冷静的是你才对不举男。你忘了吗?我是阴阳师,你是我的式神。你的身心都是我的,你的所有物也是我的。——把口袋里的东西交出来」
「我就说了我没藏任何东西啊」
「那我亲自来确认。乖乖站好」
幸德秋良向久扑了过来。久拔腿就跑。幸德秋良追了上去。
图书准备室里,一场来自地狱的捉迷藏正在上演。
※
久是这么想的。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能完好无损地结束高中生活吗。
该怎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勃起呢——这么羞耻的事情没办法找任何人商量。就连父母也不行。
不过,还有一个可以咨询的对象。
久望眼欲穿,等待下一个星期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