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辈借给我的轻小说(奇怪,这算全年龄对象么)!听到了悲鸣的主人公奔向了女主的房间里,结果只是因为换衣服时看到蟑螂,就这样却能变成床戏的超展开。我感觉,这就是在日常和官能两者间打擦边球结果却变成了纯官能的内容的学园故事。恩,嘛,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无所谓了。
「啊,呜……」
潮湿的栗色头发,优美的身体曲线。
迷茫地睁开的圆圆的瞳孔的下方,是忘记了遮掩起来的硕硕的果实。犹如西瓜一样的大小,还有其形状和柔软的曲线,都堪称完美。可以说是理想的胸部。
这些视觉信息算是打开房间瞬间给我的打的招呼吧。
然后,双方都犹如冻住了一样。
「啊,那个……」
首先冷静下来整理一下现状吧。
开着房间的门,我就这么站着。
在床旁边瞪大了眼的全裸的实乃梨。嗯,全裸的实乃梨——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了两遍。
「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我先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状况,不妙,不妙,不妙……
要是轻举妄动的话,别说床戏了,很可能就是dead end了。和幻想系轻小说不一样,人生时常是很艰苦的,易受色欲所折磨。只要一步走错,就是死亡flag。
嘛,嘛?无论有没有避开事件的发生,做选项应该要慎重一些吧。帅气地开始作战吧。
「——如……果说我害怕开门的话就有点假了。说实话,我还有点期待。每次,每次,都会期待打开门之后会有让人高兴又害羞的happening。既然都是和妹子同室了,谁都会这么想一次吧?」
「…………」
啊,隐约地感觉到她头上冒出了一个看不见的计量表。并不是好感度,而是杀意。
「好,好的等下等下。这样不就会听起来像是一开始就预谋要看洗好澡的你的行为了吗。不,不是的」
我尝试着修正说法,修正说法……!
「也,也就是说……怎么说呢……你的身体……真漂亮呢」
因为想不到什么好的托辞,我决定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语言来赞扬一下眼前的裸体。
对,这并不是什么奉承话,而是真的觉得美丽的炫目夺彩。把真正的想法传达过去的话,肯定可以的!
「——————~~~~~~~~!」
啊,好像更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没锁门!」
脸激动的通红,她赶紧遮住了被看光的部分。虽然她的细胳膊根本遮不住胸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这些话就算是嘴裂了也不能说出来。
「呜呜呜呜~~~」
「不要像个哭啼啼的小狗一样威慑我!我会道歉的!我什么都会做的!原谅我!」
我跳着跪了下来,用额头磕地板一百次。实乃梨一边用胳膊极力挡住身体一边死死地瞪着我。她的脸通红,眼角上有泪珠,但是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有打我。啊咧?情况好像有些奇怪呢。
「……准,准备……」
「哈?」
「我,还没做好,心理上的,准备!至,至少,让我,穿,穿个内裤吧,怎么说呢!」
她语无伦次地说了些只言片语,我则一脸迷茫。
「呜呜呜呜~~~~果然不行!不能像会长那样吗!」
「冷,冷静!先深呼吸——」
「不要看这里笨蛋!」
「啊嘎!」
她用力扔来的闹钟砸到了我的额头上。
——哎呀,你也挺辛苦的。
——呼,没你辛苦啦。
我感觉,一瞬间,因平时就爱睡懒觉的主人而困扰的可怜的绅士和我心意相通了。
「这是为了参加今天的『剑华祭』而准备的衣服。我正换衣服呢」
我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实乃梨鼓起脸,说明了事由。看来,「剑华祭」是个室内的包含有吃东西派对的活动。学生们聚集在体育馆里,边吃边谈笑,舞台上一边进行着比试剑术的大会什么的。顺便一说大会是报名制,一般学生只是观战也可以。
这个『剑华祭』,终于在今天开幕了。
我坐到她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实乃梨看。绝没有工口的意味。
「这就是『剑华祭』上要穿的衣服?」
「……对,对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当然,没有。
包裹住实乃梨白白的肢体的是,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的深红色长礼服。
长长的裙子上有好几层褶皱边,还有像蔷薇一样的碎花装饰品。这是一件胸口和背后都大胆地敞开的礼服,完美地表现出了情热之红。她的打扮和她一头栗色长发非常相衬,好像是一位中世纪贵族的大小姐一样。
「什么啊,你这表情」
「不,不……没有什么问题哦。非常合身」
实乃梨惊讶地眯了下眼睛,闹别扭地撒娇说,「奉承什么的就算了」虽然嘴上这么说,我却发现她其实脸上略带红晕。真是不率直呢。
「你也快点换衣服。已经快要到集合时间了」
「换衣服?……我?」
那一瞬间,我的背后一阵恶寒。
从我背后发散开来的压力,我有不详的预感,我虽然一直都忍着没有去看……但是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床上有一个箱子。
平平的,被丝带包装的礼物盒。
我知道,那个形状一定是,放着什么衣服在里面的。看了实乃梨的礼服装之后,我就一直害怕没敢去看。
「我从学校借来的东西啦。全校学生都发的有」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么!果然是给我的礼服吧!
「不行不行!礼服什么的不行!我可是男的!」
「你都穿过了女生制服和女仆装了现在才胆怯么!不要反抗了,打开看看吧。送来箱子的响女老师说,这是给你特别准备的」
「哎?那个废柴老师……?」
响女老师知道我是男的,搞不好,特意选了能让我看起来像男的的礼服。怎么说,让男生穿那种软绵绵的礼服什么的,确实不是大人做的事情。
「没,没办法呢……打开就打开」
我怀抱着炸弹处理队的心境,解开了丝带,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可以说代表哥特萝莉塔的,漆黑的礼服。
而且,还附带了可选择的小圆帽子。
「为什么给我的就是好像cosplay一样的衣服!?」
被坑了!被大人坑了!真敢给我恶作剧啊。必须要肃清这种不工作就知道戏弄学生的废柴老师!
「不是挺好的吗。和你的金发挺相衬的」
「不是『我的』头发!是『假发』!让一个身心都是男孩子的我穿这种cos洛丽塔装什么的才不是正派的作风!这么搞下去我会发疯的!」
「你对我抱怨我会很困扰的。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既然到这个学校了就有义务参加集体活动。不能反对哦」
「你,这种状况下反而好像有点高兴吧!」
又来了。又变成『为什么女生让男生穿女装——』那个命题了。
两手拿着漆黑的礼服,实乃梨一点点挪了过来。她的眼睛里没有了正气,而是红着脸兴奋不已。救救我,警察先生,这里有个可疑的胸部!
「你,你要是怎么都不穿的话,我也有我的打算!」
看到被逼到墙角的我一直在抗拒,实乃梨摸了摸深红色礼服的口袋。她这么掏口袋的时候,敞开的礼服胸口里的胸部就摇了起来。把这个景致记录到明知百景里好了。
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实乃梨拿出了手机。她在联系表里找到了联系人,拨出了电话。
「——啊,喂喂,是美风吗?」
在实乃梨说出那家伙的名字的同时——严谨地来说是听到『美』的发音的瞬间,我从房间的出入口跑了出去。
快跑,快跑!逃到大地的尽头!到大地的尽头!
我这么做下了决心,在我握住了门把手的瞬间。
「——在此参上!」
门从外侧被一下子打开了。于是我就必然地被门打了脸。我的眼前好像是出现了一副小宇宙一样地星星乱转。
「好疼,鼻子好疼!」
「……您在胡闹什么啊,领主。快,该换衣服了!」
「说什么应付小孩子的话,真恶心!说起来你怎么来这么早!你找到去加速世界的方法了吗!」
「我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就在走廊上待机了。我不得不照顾好主人,我是主人的贴紧型女仆」
「混蛋搞错了是贴身型吧!」
美风好像是算好了时间登场的一样。她的衣服是以往的围裙女仆装。难道说,穿上女仆装的话就不用穿礼服了吗?什么啊,这样的话就早点说啊!那样的话我就——啊咧?不管哪个都是究极的选择啊!
「好了,好了!作为男生的我穿的这么漂亮什么的果然有问题吧!」
「这个错误才是无价的」
「是一文不值!并不是剥夺其价值,而是连赋予价值的意义都没有!」
「美风!我来压住他你趁现在!」
「啊你们要做什么!住手!不……不……」
不要~~~~~~~~~~
○
体育馆里和以往截然不同。地板上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上面摆放着铺了桌布的圆桌子,其上摆满了豪华的料理。馆内已经挤满了人,穿着各式礼服的女生们在爽朗地谈笑着。毕竟是全校学生参加的集体活动,极其热闹。
「喂,可以吃那个吗?呐,呐!」
在半路和我们汇合的茄子一边用手指着料理,一边兴奋地问。茄子穿着一身浓紫色的礼服。但是,上半身却还穿着一件带猫耳帽子的运动衫,还戴着好像她的商标一样的双筒望远镜。难得穿一次礼服,被她这么一折腾就变得毫无看点了……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觉得这样也蛮可爱的。最近,我真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属性了。
但是呢,那种担心其实也无所谓,现在的我正站在绝望的深渊。
「蛋糕~你在听我的话吗!」
「…………别管我。我现在,我为了不丧失自己的男性荷尔蒙而努力着。我要进入修行了」
华丽的派对,化了妆的女生,在我眼里都是灰色的。
……对,这个花里胡哨的哥特洛丽塔衣服的话。
「这么难得的派对,让我们来好好玩吧!蛋糕太老实了就没意思了」
「你竟然在被打扮成如此悲惨的我的面前说这种话!想死吗,想死得壮烈点吗!很闲的话就让实乃梨和美风照顾你啊」
「喵,实乃梨和班上的人说话不和我玩,女仆被不知道谁叫走了。陪我玩的就只有蛋糕了!」
「啊啊,真烦人。不要摇我手臂!」
这个小鬼身边只有我,找不到其他的人说话了吧,难道说是一个人吗,一个人吧?顺便一说我可不是一个人,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这身不成体统的哥特萝莉塔,我才刻意躲开熟人。所以,才在会场的这个角落里。
「喂,那个人的衣服是什么啊!」
「是哥特萝莉塔,很流行的」
「虽然很可爱,但是只有一个人不会扫兴吗?」
……站在角落还——这就是哥特萝莉的吸引力。
如果我是吸尘器的话就能横扫市场了!但是我,不是吸尘器啊!果然还是去死吧,去死吧。有来生的话我想做吸尘器。
「好了我们开吃去吧!我想吃那个肉!」
「呜哇!!!!!!不要拉我的头发!会被带走的!梦想和希望会被一起带走的!」
「……真是吵啊,你们」
有人哐当一下敲了我的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实乃梨一脸不高兴地站着。好像是来提醒正在让人烦扰的我们的。我觉得你的那个工口的胸部也很让别人烦扰啊。
「班上的人都在找你呢,庆贵。说『想看姐姐的盛装!』 『想照下来编成和姐姐的回忆相册!』」
「诶,真的吗」
真是倒添麻烦的好意。
如果被发现的话,我是确实会被杀掉的吧,主要是我的心理上。
「没事的。完全在她的反方向上,我已经散布了假情报了。感谢我啊!」
「哦哦!谢谢,实乃梨!」
「等下!你朝哪里祈祷呢!」
实乃梨向后一退,捂住了胸口。把人当成性骚扰上司什么的真是失礼啊。我只是献出我的祈祷而已,对胸部。
「实乃梨~蛋糕~肉肉肉!」
「……从刚才开始你眼里就只有那个了。你一个人也可以去的吧」
「为什么哭起来了啊!?啊啊真是的,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别哭了别哭了」
勉勉强强答应了她,刚才还要哭出来的茄子便『真的?』露出了满脸笑容,真是单纯的家伙。只要给她点心的话就绝对会跟过来的类型。
「既然这么决定的话事不宜迟。快走吧!」
「喂我说你,这不是绕远了么」
我和实乃梨苦笑地追着兴高采烈地奔向了放满料理的桌子的茄子。看到茄子欢闹的样子,我的心情也稍微好了点。对,这么难得的派对,不玩玩的话真是损失。
在我走向桌子的途中,我看到这时会场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舞台一样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啊,我呆呆地看了一下,实乃梨开始给我介绍起来。
「那是大会用的特制舞台。『剑华祭』本来是用来让骑士们比试剑术的」
「在那个舞台上战斗吗?肯定是非常紧张的战斗吧」
比试剑术,对于骑士来说就是互相破坏其铠甲。在大家面前破坏裙子什么的,真是崭新的羞耻play呢。看的我也紧张起来了。
「……你的表情真下流」
「能不能不要通过别人的表情来读别人的心理?」
最近实乃梨的感觉越来越敏锐了,让我很是困扰。完全好像是哪儿来的淫乱女仆一样。求你了不要变成那个样子。虽然实乃梨的眼神上不是很高兴,但是这时却好像要逃开一样地把视线移开了。
「……『剑华祭』都是成对参加的」
「哎?」
「并不只是一对一的战斗,时常还有不得不依赖队友、信赖伙伴的时候。在这种主旨下,实行2人一组的对战形式。也可以锻炼相互的信赖程度」
她隐隐约约地投来了示意的眼神。
「庆贵,难道说——」
「小——实——!好像出来了!」
震耳的声音覆盖掉了实乃梨的讲话声。
回过头来,桌子前面呆立的是留着鼻涕的茄子。怎么看都像是被托管在保育园里的幼儿。她其实是和我们一样的高中生,合法萝莉还真是让人后怕。
「啊啊,真是的。给我用手帕纸好好擦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闻了一下肉的味,鼻子上就落了只虫!」
「难道你冲着料理打了喷嚏?对,对不起,对不起!」
实乃梨一边给茄子擦着鼻涕一边皱着眉对其他同学道歉。我可以赌一下,实乃梨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好妈妈。不是有都市传说说胸部大的妹子散发着母性吗。
我一边这么感慨着,一边看到了人群对面出现了一张好像见过的脸。
……呃,是班上的人。是在找我吗,一副好像是饥饿的雌豹一样的眼神。我看了下实乃梨,她好像还在对茄子说教些什么。把茄子交给实乃梨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我现在必须要计划紧急逃脱。如果不赶快的话,我的哥特萝莉塔装扮将有可能会作为黑历史永远留在相册里。
当我正想折返的时候。
「——唔哦?」
从人群中钻出的一个身影直直地撞到了我的胸口上。
一头犹如被锤炼出来的钢,散发着美丽光泽的银发飒飒地摇动着。突入视线里的是一袭纯白的礼服。好像是漫步于乙女之路上的新娘一样纯洁无垢的白。因为其过于美丽我看入了迷,好像是被从现实的世界中隔离开来一样,我就这么魂魄都被其夺走了。
看向这边的玲珑的瞳孔,依旧不含任何感情,但是其中却有着因寒冷而颤抖的小动物一样的依赖感。
「墓音……?突然怎么了?」
「……对不起,庆贵」
「?」
「我也许摔倒了,撞到你了对不起!」
撞到我的墓音好像是反省一样地底下了头。摔倒了。摔的可真是厉害。
「不,没关系的……」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我觉得现在的墓音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呢。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有点担心。
「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呢?如果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保健室吧」
「嗯。真的没事的,不要在意」
「是吗?嘛没事的话就好」
既然本人都坚持自己没事了,我也就没再追问了。虽然确实和以往比起来不是很精神,但是看起来也没那么严重。我也信服了。
「那个……总之,一起去吃桌子上的料理吧?实乃梨和茄子也在那边——」
当我提及其他话题的时候。
「——同学们,让你们久等了。现在开始『剑华祭』的开幕式」
会场上的灯全部都熄灭,聚焦灯打到了中央的舞台上。舞台上出现了一位拿着麦克风的女生。
「虽然很冒昧,这次的司仪由我有贺有子来担当。请多多指教」
女生话毕,会场响起了掌声。细长的眼睛上戴着银绿色的眼镜,飘荡着冷酷的气质的那个女生,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了。自称有贺有子的她用事务性的口调完成了大会开场的开场白。
「原本作为我校传统的『剑华祭』,是作为骑士展现其可爱和强大的舞台。主要活动当然就是接下来要进行的,比试剑术的大会。这才是真正的『剑华祭』。现在还在接受报名,不要仅仅享受派对,也来参加比赛吧。给予优胜者的不仅仅只是名誉,我们也准备了豪华的奖品」
有子一边说,一边展示出了在会场右前侧的像是个受理台一样的东西。我看了一眼,可我毫无参加剑术大会的兴致。穿着如此大尺度的衣服上舞台对我来说也算是宣告了死刑。
「——那么,我来发布今年『剑华祭』的奖品吧」
视线回到舞台上,有子背后的屏幕正好播出了今年的优胜奖品。在屏幕上的字变化的瞬间。会场上响起了一阵呼喊。
「什……么!」
我也不禁咽了口水。以为是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屏幕上的文字确实还是那样。
「让学生会长言听计从一次的权利」
这是这些年在小学生的生日派对上都见不到的愚蠢的内容了。让学生会长言听计从一次?恶作剧的话也太坏了吧。
「只要有这个权利,让会长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是直接获得了会长的许可。例如说,让会长穿死库水背书包上学,让会长变成自己专用的抱枕一晚上,戴上猫耳说喵之类的……用途多样。当然,这些都是可以的。因为直接获得了会长的许可」
「什,什么~~~~~~~~~!!!」
会场里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声。我也急忙回过头去看墓音。墓音低着头沉默不语。
「什么啊。那个内容,你给驳回啊!」
「不行。因为在文件上已经同意了。现在已经没法取消了」
同意了?为什么?
虽然很想问她,但是看到了墓音的消沉样子就打住了。肯定是有什么理由的吧。也不能再这么责问这个消沉的孩子了。
会场现在充满了异常的兴奋。下流的发言此起彼伏,到处都可以听到「怎么办?参加吗?」的话声。
「会长穿死库水背书包上学……只是想象一下就无比幸福!」
「真的是命令什么都可以吗!可以的吧!会长本人都同意了」
「我觉得比起猫耳,兔耳才更适合会长!哈哈」
谁都是一脸贪欲。就连生为男生的我都无法想象。只有在女子校里才有的欲望入漩涡一般。如同眼前就是最爱的肉食的雌狮子群一样。女生真可怕。
「如果不能取消的话……你要怎么办啊?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权利给别人啊!」
被当做奖品的墓音只是低下了头。身着如婚礼礼服一般的衣装,可爱而梦幻的女生。如果被允许任意处置这个妹子还不为私欲所动的人,我可以断言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中都没有。我刚才也因为无法阻止住妄想的洪流而困扰。嗯,自重吧。
总之,把这么危险的权利给谁都是不行的。
「……学生会的人也是可以参加的。自己参加,获取优胜来取消掉不也可以吗?」
「那么就出场吧!以你的强大的话优胜很简单吧!」
「也许不行」
「不行?为什么?」
「『剑华祭』是两人一组参加的活动。没有一起来的人,只有我是没法参加的…」
墓音弱弱地对我说。
伙伴?说起来,实乃梨好像说过这个。
「你不是学生会长吗?敬仰你的人应该有很多。伙伴什么的只要找找的话……」
「没有。大家都想优胜。如果当了我的伙伴的话,就没法获得优胜奖品了。谁……都不会对我说一起参加吧」
墓音摇了摇头,寂寞地说。
「没办法。没法得到奖品。即使和我一起参加,只会受伤。什么都不会得到。所以,我谁都没法依靠」
她笨拙地组织着语言。听到了她隐藏起了想法的语言,我也不能再说什么。这家伙没去邀请伙伴,一个人困扰的理由。
……这也是很单纯的事。被邀请的伙伴什么都无法得到,对因自己的情况而利用他人,感到了自卑。
虽然这么说,他人也因为过于想得到奖品,好像都完全忘记了墓音本人的心情。全部都是那个播音的错。都是因为说了墓音同意了什么的……
「庆贵,没事的。我也许可以忍的」
这么说着冲着我勉强地笑了笑的墓音的脸上,一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痛苦的表情。
她现在极其无奈地孤单。谁都不能依靠,谁也不会来帮忙。最强的学生会长变成了愉悦别人的玩物。不,正因为是最强,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不是还有我吗!」
「……什么?」
「笨蛋,我是在说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我耸了耸肩,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快步迈向了报名处。
「庆,庆贵」
「去参加比赛,墓音,我做你的伙伴!」
「但是,那样的话庆贵就……」
「真烦人啊」
我一把拉过她纤细的手臂,让她站到了我面前,凝视着她清澄可爱的眼睛。
「奖品什么的,只会受伤什么的。我才不管!我想保护你!所以才去参加比赛的!就是这样!」
我没有再废话什么,而是堂堂地说了出来。即使没有奖品也没事,什么都得不到只是受伤也好。我想,只是为了她,为了孤零零胆怯的她,不得不去战斗。
好像是被我的大声所震慑住了,墓音吓了一跳。白色的脸颊上出现了些许红晕。
「……嗯呢」
墓音低语着,低下了头。她好像是因为发热而眯了下眼睛,扭扭捏捏地玩弄着指头的动作非常可爱。不会让人讨厌的国宝级的可爱。我再次觉得,把这个孩子当做别人私欲的牺牲品什么的,是不可饶恕的。
……谁都没法依靠
来找我的墓音的心情。
她觉得即使如此也还是不行,而撒下了笨拙的谎言。
听了她的话语之后还袖手旁观什么的,比起哥特萝莉塔,这才是在真正意义上的男生失格。
「还有什么想抱怨的吗?」
我这么问道,替代了回答的是柔软的感触。细细小小的手腕搂住了我的腰间。
「…………嗯,拜托,你了」
面对这个绽放的笑颜,我觉得我的心里都要融化掉了。
如此,我的『剑华祭』参加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
在距离庆贵和墓音谈话的地方稍微远一些的一张桌子旁,有一位呆然地望着迈向比赛报名处的2人的少女。圆圆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得大大的,从深红色的礼服里露出的细细的胳膊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会长和庆贵…」从唇间落出的,呆滞的声音。
说是她盯上的猎物被人路中夺走了一样的心情好呢。虽然是个比较极端的比喻,但是现在的橘实乃梨正是这样的心情。
……明明一开始是我想邀请他的。面对心中不经意的不像样的心情,实乃梨咬紧了嘴唇忍耐着。
「刚,刚才的那个播音,让会长做任何事情的权利是奖品什么的,都已经说了这么不得了的话了……庆,庆贵也是为了帮助会长才和她组队的吧。嗯,肯定是的」
想出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她为了安慰自己而低语着。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如,如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庆贵大概是为了帮助会长才出手的。即使获得了优胜奖品,也会返还给会长的吧。但是,万一,如果庆贵是为了得到大会优胜奖品的才参加比赛的话,如果被庆贵要求做这做那的话,会长会回答什么呢?
「墓音,这个奖品,我可以拿走吗?一起优胜的话,也无所谓了」
「……嗯,庆贵的话,可以的」
「是吗,那么,穿上死库水背书包变成只属于我的一日女仆吧!」
「那,那样绝对不行~~~~~~~~~~!!!!!!!!」
听到了突然的喊声,学生们停止了谈笑回头张望。实乃梨红着脸,缩起了身子。
「对,对不起。没有什么事」
她点头哈腰地道歉,大概害羞到如果地上有洞的话都想钻进去躲起来吧。怎么感觉今天一直在道歉。
……真是蠢透了。
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的。虽然那家伙是个色魔,但不是那样的人。作为青梅竹马的自己是最清楚了。
但是,但是,但是。
越想,越糟糕。
「——实乃梨,肉,不吃吗?」
在她发闷的时候,一个安逸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实乃梨吓了一跳,回头望向声音的主人。一看,一位手拿着料理盘子戴着猫耳的少女,嘴里塞的满满地边吃边说。
「阳,阳茄子……别吓我啊,真是的!」
「喵?唔呢,吓到唔唔唔唔唔唔」
「给我吞下去了再说话啊」
实乃梨敲了敲她的头来提醒她。茄子扭动了头不服地眯起了眼睛,抬起头唔姆地一声吞下了食物。虽然担心她会不会卡住喉咙,但她本人却若无其事。
「我也不是故意想吓你的。实乃梨都是你发呆了不对」
「哎……才,才……」
才没有发呆啊……这种没说出来。
实乃梨阴沉着脸,张望着会场。被茄子搭话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庆贵和墓音的身影。现在那两人肯定已经在派对报名参赛了吧。
「……说起来,蛋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没见人呢」
茄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
实乃梨忧伤地歪了歪头。但是,她很快就拼命装出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谁,谁知道呢。会不会是去厕所了?」
「是吗?嘛,算了。我把他的份的料理也都吃了,让他一会儿后悔去吧!」
茄子完全没察觉到实乃梨的纠结,只顾得将桌子上的食物送进口中。说她是悠闲呢,还是自我中心呢……实乃梨心中暗暗地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孩子的神经大条了。
「……嗯,是的呢。就算我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
「?担心什么?」
「嗯,我自言自语啦。反正『剑华祭』是2人一组参加的活动,我只能观望他们了」
说到这里,实乃梨突打住了话语,看向了完全不明事理而歪下了头的茄子。
「……不是还有嘛,观望之外的方法」
说着,实乃梨一把握住了茄子的手。
「喵喵?怎么了实乃梨?这样就没法吃肉了」
「拜托你,阳茄子!我有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想去确认。能不能听下我的请求?」
「请,请求?这,这个肉可是我的哦!?」
茄子一脸不安地看着手边的料理盘子。虽然话题微妙地有些偏离,但是对于现在头脑发热的实乃梨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可能这样做也没什么意义。可是,无法冷静下来。所以说我——
○
「——那么,今年的『剑华祭』也要开始了!司仪由我放送委员会会长矢作音叶,来代替学生会副会长来为大家担当!」
喇叭里传来了散发元气的声音。带着快要垂到脚跟的飘逸的直双马尾,和溜溜乱转的眼睛的女生一只脚踩到了舞台旁边准备的桌子上。虽然有精神头很好,但是这样过于元气搞得裙子底下都要被看到了。
「今年的参加者比起以前达到了最多的64人!32组的勇士会以淘汰赛的形式竞技!力压群雄,君临顶座的会是谁呢!——哎?台风不正?笨蛋!台风不正还能担当司仪么!?不要小看放送会长……疼疼!疼啊老师!我会讲礼貌了老师不要按着转我的头了!」
本在夸张主持的放送会长被其他委员制止之后,又被顾问的老师训斥了一顿之后,就让步了。她一边抽抽搭搭地一边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准备好的椅子上。
「哎……那么……呜……就由我来介绍一下今天的解说员们……呜」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向旁边的坐席递了个暗示。
「——解说清中美风」
「请多多指教」
「什么!?」
女仆居然去了解说席??
「嘛,美风!你在那里干什么!」
初战的出场者——最先上了舞台的我探出身子叫道。
「哦呀清中!好像比赛者里有个金发哥特萝莉在叫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搭讪吧。装作熟人来自然地搭讪。有水平真是不错」
「不要给我在那里认真解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说起来,熟人?不是装的熟人而是真正的熟人吧!!!!」
她在装不认识,不想被当做是高耻度的哥特萝莉的同伙而在装不认识。事实上,我一站到了舞台上,会场上就是一阵骚动。那也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打扮的这么奇怪。嘛,笑吧。想笑就笑吧!杀了我吧,来啊!
登上舞台的话,真的很想换上那身制服。因为『剑华祭』是特殊的活动,规则也有些特别。好像学园发给我们的礼服是有铠甲的能力的。也就是说,我的哥特萝莉的衣服也是一件完全的铠甲。即是派对用的礼服,也是参加比赛用的战服。
「庆贵,你肚子疼么……?」
我被莫大的屈辱笼罩而蹲下,登上了舞台的墓音挠了挠我的背。她这份纯粹的温柔让我更加心疼了。
「那么那么!初战竟然是!上来就是我校的学生会长响女墓音登场!为了保护自身,她到底能否获得本大赛的优胜奖品呢!?而且到底是为何和哥特萝莉委员会会长组队了呢!这些都抢尽了会场的风头!」
「哥特萝莉委员会的人是什么意思!给我好好介绍啊!」
「将与他们交战的对手——哦呀!」
那个时候。
发出了大概在和平的女子学校里不可能听到的大地的鸣叫。在女子学校听不到的话在哪里能听到?那大概,去侏罗纪公园就可以听到了。我觉得像是一种巨大的爬行类行进时发出的一种声音。
「——哦呼呼呼……那就是我们的对战对手吗?」
……啊咧?我,累了吗?
感觉有个穿着派对用礼服的还有能与K1figher并论的体魄的大叔走上了舞台。
「一年级屈指可数的好基友(监督:毛线你才好基友啊!)组合登场了!!!!值得注目的是二年级的曾根美和子!拥有号称学园第一的体魄,让来体检的医生说着,『这不是女高中生,这是传说中的佣兵……』然后倒地不起的,真正拥有传说级称号的人物!」
「哎?」
嗯……女高中生?
是那个好像好兄弟一样肩上坐人的怪物吗?在我们面前站着的传说中的佣兵一样的女高中生身高2米,她从肩上放下了同伴的动作,让我觉得已经像是用魔法阵召唤来的异世界的魔物一样了。
「……真是的。不论是谁,都因为奖品弄的心醉沉迷。『剑华祭』本来的意义都被忘记了,真是可悲」
她那什么都不放到眼里的高高在上而严肃的双眸,就像是有大人和小孩的身高差距一样,俯看着墓音。
「……嘛因此,学生会长。作为测试自己的力量的舞台,参加了这次大赛。我虽然能理解你努力的心情,但是我也不是来玩玩的。我会动真格的哦」
可恶,区区女高中生居然用这种声音来威胁我们。
女高中生这个词才是会让人留下心理创伤的吧。与其说是女的,更像是《女巨人COMING SOON~》这个感觉吧。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下!奇怪!怎么想都很奇怪!你,在台上也过于『无差别级』了吧,岩子。(译注:柔道的一种分级,不论体重均可参加的意思)」
「啊啊?突然怎么了金发哥特萝莉。我不是岩子,是美和子!」
「啊,对不起!岩子大人!」
「喂,难道这个金发萝莉在朝我挑衅?这家伙完全没有听我说的话」
「……冷静一下,岩子。那肯定是为了让我们混乱的对手的作战」
「混蛋,英梨子,不要忙乱中把我叫成岩子!」
岩子可怕的肺活量下她每说一句话,舞台都会随之被震撼。真的是rockman,rockman,岩子。
「噗,这么快就发生内讧了。2年级的好基友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解说清中老师!?」
「大概是因为发音呢。我想是搞错了发音,在沟通上发生了不一致吧哟嗬」
「哟嗬?」(译注:此处的ウホ,是一种语气词,不过一般后面都接——好男人~之类的,具有浓郁的兄贵气息)
「为了取得与原住民的联系必须要意识到正确的发音,banana」(译注:总之就是香蕉,在这里的意思自己想象吧)
「banana!?可恶解说席上尽是笨蛋吗?」
怎么看都好像美风的词尾上发生了很大的语义沟通问题。
岩子正狂暴化中。是先道歉下比较好吗?仅用身体里散发出的怒气就可以简单地制止住一个猎物吧,岩子大人。这时候,响起了表示比赛开始的钟鸣声。
丢下还在战栗的我不管,岩子抡起了如原木一般粗大的手臂。
「啊啊真是的,真麻烦,我会让你们全部粉碎掉然后安静下来的!——拔剑!」
好像是爆炸一般,岩子的手上出现了一把锤子。这锤子拥有好像可以简单地砸碎人体的重量。大块头的岩子配上这锤子,真是如虎添翼。面对这幅景色,我张着嘴呆呆地站在原地。
「呼呼呼,岩子的力量凌驾于委员会长级别之上。我能保证」
岩子的同伴女生英梨子抱着胳膊露出了无畏的笑容。为什么刚才开始你就这么高高在上?
与之相对的墓音却无比冷静,她慢慢地把手举到前方,低语一般吟唱道,「……『圣剑·天雷剑』轻量形态——拔剑」
之后墓音的小手上出现而来一把细长的剑。
与岩子的锤子相比,真是纤细的武器,锐利的剑尖,是把突刺用的剑,也可以算的上是轻剑种类的武器。
「哦?你想用这个玩具一样的剑和我比试吗?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不用留情,岩子,将她们全部砸扁吧」
「你这家伙,英梨子,再叫我岩子的话就让你屁股开花!」
「嗯~肯定是玩笑啦,美和子。我和你的姬♀情是永远的哦!」
「你还真是感觉不错呢!」
岩子重振了精神吸了口气,拿起锤子走上前来。
「呼噢噢噢噢!」
伴随着运气的叫喊声,她直直地将锤子挥了过来。锤子简单地砸碎了地板,而其产生的冲击波差点把我吹飞。这是什么怪力啊……这个强韧的肉体,怎么看都好像是无法打倒的。
「来吧!放马过来!」
岩子挑拨着,不如说是,咆哮。
墓音点了下头,迈步向前。
「不,不要,墓音。和那种正面相对的话可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没事的,庆贵在这里看好」
「哎?」
「没事的,我不会让她碰到庆贵一根手指的」
说完,墓音踢地突进,瞄准了岩子怀中突击。她虽然是可怕的高速,但是动作很单调。岩子反应迅速,做好了迎击的态势。
「真不错呢,从正面突击么!可不要后悔哦!」
岩子以不符合她庞大身躯的敏捷的行动架起了锤子,朝下挥了起来。墓音的伸出的细剑的剑锋,直直向前突刺。
「呜哇!!」
耀眼的闪光和让耳膜麻痹的炸裂声在舞台上回荡。
因为过于耀眼而眯起了眼睛,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了闪光中的一个身影。
……在空中飞舞的庞大身躯。宛如传说中的佣兵一样的强大肉体,就这样轻飘飘地浮到了空中,背部着地摔倒了地上。
巨大的地鸣声在舞台上回响。仰面躺在地板上的岩子一动不动。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搞不懂。
「……嗯?」
这是怎么了?空中飞舞着布片一样的东西。难道说这个是……这不可能。
「呜哇!!」
刹那,我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不是身体上的,而是视觉上。倒下的岩子居然没有穿裙子。严格地来说,是刚才还是岩子的裙子的物品,现在已经是飞舞在空中的布片了。也就是说,岩子的胖次什么的都是看光光的状态了。鲜明的画像映射到了我的眼睛里,这可以说是直到来世的心理创伤,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面对这突然的事发,会场全体都安静了。
这其中唯一,一直保持不变的表情的银发少女。墓音一挥细剑,剑从剑身开始变成了光粒子溶解不见了。
「一,一击?一击秒杀!真不愧是天下无双!我们的学生会长!一击打倒了对手!!!!」
因为过于兴奋,放送会长一只脚踩到了解说席的桌子上朝麦克风叫喊着。
会场上的观众也终于回过神来,沸腾了起来。刚才的寂静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转眼间变成了墓音一个人的专场舞台。
在那个身体体格之差,还有那个武器的重量差下,从正面击倒了岩子,而且还是一击,墓音担当这个学园的学生会的会长的理由,我也能理解了。
岩子的搭档的那个女生,之后立即放弃了比赛。虽然这样痛快也好,但是现在也不要去想这个2年级好基友组之后会怎么样了。
「……没事的,我不会让庆贵受伤的。我来守护庆贵」
走下舞台的时候,墓音竖起了大拇指对我说。
……啊咧?怎么感觉现在的墓音明明应该是个可爱的妹子却开起来如此帅气?
嘛,总之,我只想确认一个事情。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吧。
○
2回战和3回战站也是,墓音一个人无双过关斩将。无论是谁都是说着「我喜欢你,学生会长!」「为了让你成为我的宠物,请你输掉吧!」之类的话,发出不纯洁的娇喘声一边逼近——结果当然都是被打了个屁滚尿流。
与其说是比试剑术的大会,不如说是来告白的学生被墓音甩掉的大会。女子学校真的很可怕。
剩下只有接下来的4回战和决胜战了。
还是不说的好吧,我一直都是傻站在舞台上,一次次地知道了墓音的强大而已。
然后,3回战结束后,到了暂时休息时间。
我目送着离席去厕所的墓音的同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风对我耳语说了件在意的事情。
「……领主」
「唔哦!?突,突然干什么啊美风!你,不是在解说比赛吗?」
「现在运营方面也在休息……比起这个,领主。我有个东西想给您看」
说着,美风从长裙下面拿出了一张纸。依旧不变的4次元收纳空间,其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估计永远都无从得知吧。
「这是本次大赛的淘汰表。这里面有一组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接过美风递来的表单,不禁皱起了眉毛。在我们作战的A区的对面的B区里有一个名为「鹈饲津奈木」的队伍。
「……又,又是那家伙吗?」
半个月前让学园陷入混乱的怪兽。想忘记但是在记忆中占据了太多存在感的人,最近好像比较老实了,但是现在却抛开了谨慎,堂堂地参加了这次比赛。毕竟可以随意处置墓音的权利什么的,对于作为变态的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奖品呢。
但是,让我在意的并不是那个。
「与「鹈饲津奈木」组队的学生……这家伙难道说是——」
「是的,是学生会副会长有贺有子」
在开幕式上致辞了的那个戴眼镜少女,而且是用那种无耻的发言来煽动会场的人。
「我质问了比赛运营方面的学生,这次的优胜奖品也是由学生副会长提出的」
「这家伙提出的那个恶作剧一般的奖品?墓音可一句都没说过啊!」
「因为学生会长好像很信任她。被她背叛的事情,到现在会长还是不敢相信吧」
是这样的吗……
墓音害怕地颤抖好像并不是单单因为自己被当做了奖品,而是因为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当她知道了这个时候,墓音肯定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才好,也烦恼到底该依赖谁才好,所以才痛苦的。
越想,我也越觉得郁闷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朝谁泄愤才好,按破了纸上写着有贺有子的部分。
「美风,这家伙真的就是陷害墓音的犯人吗?」
「虽然我不敢断言,但是十有八九了。她与鹈饲津奈木组队参加比赛的事情也让人难以理解。难道说半个月前的那个暴走也和她有关吗」
打倒鹈饲津奈木的时候,我就隐约地感觉到这暗地里是不是有人在作祟。这个作祟的人是,学生会副会长,有贺有子?
不知道,尽是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这样赢下去的话,在决战说不定会遇到。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
「没事没事,这次我作为比赛运营方却不能为陷入危机的敬爱的会长做些什么,真是失态。这点帮助是当然的」
美风这么冷静地回答道,并且回收了淘汰赛表。明明平常是墓音的事的话,早就暴走了,这次倒挺冷静的。如果一直都是这样淑女理性就好了……我内心这么想到。
啪嚓一下,本应该递出去的淘汰赛表一瞬间变了的粉碎。虽然还不至于到碎末的程度,但还是如字面上的,一握就粉身碎骨了。
「……听好了,领主,一定要保护住学生会长的贞操。如果别人取得了优胜的话——你懂得吧?」
如冰柱一般的视线不仅瞄准了我的脸,还有我的下半身。大概如果失败的话,就意味着我的胯裆会像那个表单一样变个粉碎吧。真是困扰啊,我年纪小一些所以给我温柔地对待我啊!
「那么那么,我回解说席了」
我大腿颤抖着目送了朝我挥手背我而去的美风。加油,即使是为了大腿的内侧,也为了墓音,还有为了大腿的内侧。
休息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只剩下等待墓音从厕所回来了。虽然是无关紧要的话,果然墓音的婚礼礼服一样的裙子下面是没穿胖次的吗?假如是这样的话,倒是会让人对她清纯外表下的反差而心跳不已呢。感觉再进一步的妄想都要进入限制级了,所以不再想了。我还是高中生。
说不定这样邪恶的念头会招来邪恶的存在。我想着墓音怎么还没回来,向周围扫视了一眼,真的是非常偶然地,想都没想到的偶尔,发现了在周围和几名学生谈笑的戴眼镜的女生。
细长的眼睛,冷酷的气质。认真的脸庞上露出了圆滑的微笑。这份优雅,还有闲适,我立即就明白了。美风刚才对我讲的话浮现在脑海里。对藐视墓音,背叛墓音还高兴地和别人谈笑的那家伙,我不禁心生怒火。
和有子说话的女生突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终止了谈话。可不是因为害怕哥特萝莉塔哦。求你了,请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有子冷静地与我相对。
「……美化委员会会长,明知蛋糕,没错吧?」
佯装不知的态度。如果这家伙是藐视墓音的人的话,应该也掌握了和墓音组队的我的情报。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
「你是有贺有子吗?」
「正是。这样近距离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了吧,明知君?」
她以一种其他的女生根本不知道的口调,好像是要只对我传递什么意图一样地,着重发音了名字的部分。
第二次?虽然我觉得第算上开会的开幕词什么的,但是我不记得以前还见过她。想不起来,可是我感觉到她尖锐的目光里明显地蕴藏着对我的敌意。
「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面吗?」
「嗯。你不记得了吗?这样也好。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口调很冷静,但是我感觉到她有一丝丝地焦躁。也不是什么可以和平谈话的氛围,那么也不必太在意吧。
「……喂,有贺有子。为什么要提出那种奖品?而且,还骗人说墓音同意了什么的——」
「我没有说谎,我提交了文件,会长确认了内容后盖了章。这不是本人同意了是什么?」
「墓音并不愿意!被当成那样的奖品,没有人会愿意的吧!是你骗了她让她同意的吧!」
「真难听。请不要靠臆想来责备对方。大家也会吓一跳吧?」
有子温和地劝告我,并且同时看向周围的女生。女生们好像被我的怒吼吓到了。
我冷静了下头脑,假咳嗽了几下。
「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有子依旧以不变的表情,一直盯着我,只移动着眼睛不断确认着周围女生的样子。而且,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近我,在我的耳旁说
「——全部都是因你而起,你才是原因」
擦身而过的一句话。这是剥去了表面上用来装饰的礼节,只保留了对我的敌意的一句话。
我震惊地没能回复一句话。有子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等,等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在参加『剑华祭』的比赛吧。那么,说不定我们可以在舞台上相见」
她从眼镜里放射出来的锐利目光,直直地戳到了我的胸口里。
「接下来就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有子钻入人群中不见了。来捧她的场的女生也慌忙紧随其后。只剩下我一人留在那里。
她离去时的那个目光,那些话……那家伙几乎就是黑幕无误了。也就是说想知道她的目的的话,就只能一直赢到决胜舞台上了么?
「……那家伙,在想些什么啊」
我对她的疑问更大了。而且还有一个大问题。和有子说话的时候休息时间已经结束,运营方的学生已经在准备下一场比赛了。这些都无所谓,我心理的准备也好了。
但是,去了厕所的墓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迹象。
○
人生,比起学习更要学会习惯。这是古人常说的话。
站在体育馆的女厕所门前,我愈发痛彻地这么觉得。
在我还是普通的男高中生的时候,曾和友人还有前辈们热烈讨论过「如何自然地进入女厕所」。这其中,超群的英雄犬井学长对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人列举了十个女厕所攻略法。装扮成扫地的啊,装成搞错了男女厕所的啦。『本来这里就是男厕所啊还能是什么?』这么说来崩坏其观念来进入什么的。结果这些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我们的这次讨论会只是给各自的人生留下了一个洗不掉的误点而已。
但是,现在,我却和他们截然不同了。
虽然像是个非常正能量的发言,但是也会因为情况而变成负能量的意味。变成了完全女生(哥特萝莉塔装扮)的我,并不是要学会如何进入女厕所,而是要习惯进入女厕所。
「冷,冷静……我现在是这里的学生。进入女厕所什么的绝不是犯罪。对,拿出勇气哦!」
身体,心灵,句尾,都已经变成了女生的我,勇敢地踏入了女厕所。
因为休息时间已经结束,所以幸运地是厕所里谁都不在。一片寂静,只有洗手台上水龙头滴下的水的声音。单间总共有4个。我面前的三个是没人的。只有最里面的那个,门紧紧地关着。
我假咳嗽了一下,走向了最里边的单间。
「……墓音?你在吗?」
我先客气地叫了一声。如果还在摘花(隐晦说法)的话那就玩脱了。不过想到她去厕所的时长就觉得不太可能了。
没有回复。单间的门依旧紧闭。
「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赶不上的话就算作战败了!」
我试着用大点的声音呼喊。
接着响起了门栓咯吱作响的声音。好像是要出来了。我松了口气——之后。
从打开的单间门里伸出来一只白色的胳膊,把我嗖地拽了进去。
「啊啊啊啊!?不,不要把我勒死啊!!!」
我好像是触怒了厕所里的什么妹子,我慌忙中遮住了自己的脸。绝不是因为害怕。这是自卫本能。面临危险的时候,当然要保护住脸和眼睛。我摆出了一副幼儿时代玩躲猫猫时候的抱头蹲的姿态,但是那个妹子却一直没对我怎么样。
我从指缝里窥视着情况。马桶上坐着的就是那个可爱的妹子。不是,是用清澈的瞳孔看着我的响女墓音。
「什,什么啊……果然是墓音啊。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我才不相信女厕所里会有阿摩尼亚拜物教里的怪物在!」
我摇摇晃晃地说道,墓音用那细胳膊把我拉了过去。我没站稳变成了膝盖跪地的姿势,我的脸正好凑到了坐在马桶上的墓音的膝盖上。
「唔姆?」
完成,这就是逆向膝枕!
也不是做了一件什么坏事,但是因为是在女厕所的单间里,所以旁人看来就像是我把脸凑到了墓音的那里在做那种事一样。
顺便一说,这个从裙子里传来的体温的感觉也非常非常地糟糕。谁啊,说只有一条胖次的话什么都无法保护的家伙。有没有胖次给人的兴奋度可是不同的!胖次可是很厉害的守护神!
「不,不行!墓音!先放开我——」
「……庆贵,你乱动的话很痒的」
从头后方被她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紧挨着摩擦着她的大腿。不可能存在抗拒如此可爱的举动的男生。啊,是啊,我只能继续把脸埋到墓音的膝盖上。加油,我的理性。你一定可以的。
我不再乱动,她背到我头后的手使的力气也小了下来。
……还要这样持续多久啊。为了不让人误解,我尽量减少呼吸次数。我已经快要窒息了。嗯,虽然死在大腿上也是我的愿望……
「——庆贵」
在我和死去的爷爷奶奶打招呼的时候,墓音突然低语了我的名字。
我慢慢地抬起头,这下墓音也没有再死缠着抱住我了,回避了膝枕杀人事件。
「啧啧……你,你啊……」
「什么?」
「啊……无所谓了。说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墓音歪了歪头,轻轻地回答了个『嗯~』。
「……我在想」
「想?」
「嗯,在思考」
「……在想什么?」
墓音抬头了下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
「……有子,有子为什么会生气」
非常奇妙的回答。为了思考这样的事情,把下场比赛撂一边躲在了单间里么。说起来这样的话前提都被搞错了。
「笨蛋。那不是生气,她只是一个坏人罢了。刚才见面的时候也觉得她是个性格不好的女生。不如说该生气的是你」
「不,也许正相反。不对的是我,生气的是有子。我却全然没有发现。因为没发现,所以有子才生气了,而且我还没发现」
「你在说什么。你的理由一直都是乱七八糟的」
真的是乱七八糟。这个妹子从一开始就是,什么都乱七八糟。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了,给我生气啊。被不法入侵学校的男子做了过分的事情的时候……也给我生气点啊。一开始就不知道去怀疑别人,最喜欢大家,什么时候都先于自己考虑别人。
「有子一直都为了学生会的事情很努力,也为了什么都不懂的我很努力。所以我不对,坏人是我」
继续说着责备自己的话的墓音在胸口前握紧了双手,宛如这个单间是个忏悔室一样。
「……这么一想,我就发呆了。虽然知道这样不好,胸口很热,头脑发胀,心情很舒畅却也很不好,虽然很高兴却也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发呆。有子正是对这样的我才生气的」
「不是的你等下。我从中途开始就不懂你的话了。你现在在想什么?」
「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知道」
不明所以的回复。都不能算上是回答。看起来墓音自己也不知道,迷茫着。她盯着我的眼睛湿润了。这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我的胸口很痛。
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她,也不能弄哭她。所以当我看到悲伤的她的时候,我也非常的心疼。
比起我,和墓音一起渡过了更长的时间,一直在她身边的有贺有子,很难想象她没有理解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她应该也知道,有贺有子背叛了墓音。
『——所有都是因你而起,你就是原因』
所以,我要去确认这句话的意思。胜负,必须由我之手来决定。
「……虽然不太明白你的烦恼,现在也不是躲在这里的时候吧」
我用手肘推开了单间的门,站了起来。
「你的烦恼什么的,现在不用去想了。这样烦恼下去也没用,而且,如果在意有贺有子的事情的话,一直赢到最终战然后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问……她?」
墓音耷拉着眼睛小声说,但她很快就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回复
「嗯,我想和有子说和好」
非常干脆的回答。我点头回复她。
「那么,不要闷在这里了,快走吧?反正赢得下一场战斗的话,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
墓音呼呼地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下呼吸。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如此困扰的时候了。我一定要追究清楚她这个『发呆』的原因。
「没时间了。快点,能跑吗?」
「嗯」
我向这个信任他人从不会怀疑他人的坚强的女生伸出来手。她握住我的手给我的软软的感触非常舒服。一直被她所救的我,虽然可能做不了什么,可是至少让我守护住这份温暖。
○
『剑华祭』也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会场上的气氛也达到了高潮。随着比赛的进行,我知道了,规则除了是2对2还有一个特殊的制约。那就是为这次比赛所准备的铠甲必须要一直使用。即使是因为之前的比赛而铠甲遭到破坏的,也不能更换。也就是说,必须要继承之前的破损处一直到优胜。这次为派对特别准备了铠甲,可能无法更换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在三回战的时候,出场者大都已经是破破烂烂了。这其中无伤的有因为受助于墓音的强大而没有受到一个对手的攻击的我们组和——
「分,分出胜负了!分出胜负了!竟然又是无伤!不战而胜!有贺,鹈饲组合!」
从厕所回到会场的时候,响起了从舞台上传来的放送会长的声音。
挤开人群向前走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被脱在地上的礼服。旁边是2名滚到一边发着哀鸣不成体统的女生组。她们身上,戴上了兽耳和颈环。
「到底发生了什么!比赛刚一开始就发生了这种对手自己脱下铠甲的脱衣舞现象!难道是有特殊的性癖吗?——哎?说法太下流!?笨蛋,作为放送会长当然要给大家播报出原汁原味的,疼疼疼疼疼疼!对不起老师!刚才我太兴奋了!」
一边看着化为兽娘的少女,双钻头发型的学生一边抱起了胳膊满足地站在舞台上。
鹈饲津奈木叹了口热气,做了个散漫的表情。
「呼……真是好玩的猫咪和狗狗。让我不禁喜欢上了。真是完美的配合。果然美少女们都有其理想的兽耳形态。知晓这一点并且适当地将其采用到少女身上,才是我们兽使的使命!」
「……真是吵啊,快点解开咒术」
没有在决胜前最后一场战斗中恋战,只是冷酷地留下这么一句话的眼镜少女下了舞台。
鹈饲津奈木紧随其后大吵着「真是没热情啊!给你这种冷淡的人以孤高的狼耳!」这种让人不明所以的话。
他们离去的时候,津奈木打了个响指,下一个瞬间,一直都在悠闲地搭理着自己的脸庞的少女2人好像是断线了一样地晕了过去。
兽耳和颈环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比赛运营方的学生急忙冲了过去,抱走了只穿了内衣的她们。
「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唔,解说的清中老师?」
坐在解说席上的美风只是眯着眼睛眺望着舞台上发生的事情。鹈饲津奈木的剑的能力……毫无疑问是能把捉到的人变为动物。但是,放送会长却说了『比赛刚一开始就——』,好像也是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说,鹈饲津奈木的剑还蕴含有什么秘密?
「哎~刚才比赛里分出了B组进入决赛的队伍。接下来,是A组的半决赛了。参加的学生请立即上到舞台来」
听到了广播,我拉起墓音的手走向了舞台。
「庆贵……」
「嗯?」
「你刚刚,很认真地盯着那个晕过去的女生了吧也许?」
「…………」
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从后方小个子的银发女生那里散发的压力。总之,我还是叔叔天花板上的照明灯的总数吧。
○
总是有人说世界意外地小,如果是这个世界里的一部分地区,这个地区里的某个学校的话,不管是怎么都非常小。
进了教室面对同学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什么的,第二天那个人肯定会被认为是外星人吧。
对,除了一部分的例外。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笨,笨蛋!我才不不不不不不是在你和会长一起参加比赛才参加的,心血来潮不行吗!」
「蛋糕,你,明明是我的部下,为什么和其他人在玩!这种是被称为第三者的!女仆说过的!」
眼熟的胸部和笨蛋猫摆出了一副不高兴的态度威慑着我。对于这个状况持有疑问的我,果然才是外星人吗。还是说外星人是这些家伙。不过这两个人确实可以算是入侵我和平的日常生活的侵略者。
「……真是漂亮的四角关系呢」
「嗯嗯,已经糜烂不堪了」
「喂喂,那边,解说席!不要像看爱憎剧一样看我们!不是四角关系也不是三角关系,大家是好基友!肯定是这样的!」(监督:饺子你又淘气了,哪天找C酱给你配个cp)
我明明是想帮助女生朋友而已,却被骂成是婚外情什么的还有四角关系什么的,有这样的吗!我又不是什么不知不觉地就立起flag的迟钝主人公,也不是不管谁都温柔相待的优柔寡断主人公,我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的!我,明知庆贵坚决抗议!
「喵啊啊,你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啊!」
好像是要打招呼一样,茄子把头撞了过来。带着全身体重的头部冲撞到了我的腋下。
「咕啊!」
我发出了一声悲鸣摔倒在了地板上。被卷入而摔落的茄子连带着我一起在地上打滚……然后变成了完美的骑马一样的体式。
「唔啊,吃我一招!」
「疼疼疼!!难道说又是那啥『卷卷』什么的么?住手啊茄子,不要弄我的背骨!比赛还没开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茄子的德式背摔在我的背上炸裂。就算是背负恶名的蒙面违规摔跤选手也比她要有常识。可能对于用气味判断人的野生儿来说,抗议违规什么的才是异常的吧。
「——呼,唔噢噢噢噢哦哦!自由奔放的现实兽娘来了!!!!!!!!!珍惜种类中的稀少种,原始种中的濒危种类!摄影师!这边!注意脚下不要滑到了!」
……好像是发现了大脚兽的探险家一样的情绪高涨,我感觉好像都在舞台下看到了那一甩一甩的钻头发型。
大概是疼痛引起的幻觉吧。老师,快给这个搞德式背摔的幼女镇静剂!
「唔……」
那时,在一旁观望着的墓音深深地叹了口气。不久,我的背上又增加了一个新的负荷。虽说是个负荷却非常轻,和故意来欺负我的猫耳相比,是个可爱的家伙。
「……啊,那个,墓音?」
「嗯?」
「不是『嗯?』,为什么你要这样?」
好像是为了配合德式背摔的茄子一样,墓音骑到了我的背上。
「喵!?喂,银发!这个是我的!我的特等席!你不要给我上来!」
「……不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
「…………」
「喵,为,为什么摆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害的我都心情不好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
「喵咕咕!……如,如果是三分之一的话,也,也不是不能……让给你」
交涉成立。2个幼女迎来了happy end大团圆。
这些都无所谓了,但是你们知道这是我的背吗?两人每活动一次,她们的屁股就传来一阵软绵绵的感触。在软绵绵天国里我非常幸福。
「唔咕咕咕………~~~~~~!」
……订正
如果背后没有那个大胸妹的瞪眼的话,就更幸福了。
「你这么瞪着我会很困扰的。话说,你倒不如来帮我一把啊!」
「哼!什么叫帮我一把啊!你明明这么高兴,像个笨蛋一样。你这个屁股控魔人!萝莉控!」
「能不能不要单方面地,连续地对我骂这种放到社会上马上就会被灭成灰的话啊!?」
这误解也有些过头了,比起屁股我明明更喜欢胸部。问题不是这个……放心吧,虽然看起来像萝莉,可是我只对合法萝莉有兴趣!
「哦哦,这是从比赛开始前就有的不详的预感!你怎么看,解说清中老师!?」
「我要炸死那个萝莉控」
「原来如此是炸死吗……啊咧?清中老师为什么站起来了?还有为什么拔出了自己的剑!?不,不行!STOP·THE·炸死 !请向全国的萝莉控伸出爱之手!」
放送会的人按住了从解说席上站起身来拿出了扫帚的美风。谢谢,放送委员会。我感觉即使不和你们战斗也能互相理解了。
「如果你们不收敛点的话,我觉得我差不多就要死了!」
「喵!?」「嗯」
为了让在我的背上玩骑马游戏的两个幼女下来,我站了起来。摔在地板上开始哭哭啼啼的茄子好像是真的猫咪一样瞪着我看,很明显地露出了敌意。实乃梨也是,很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盯着我。
嗯,这也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吧。将来我绝对不想搞婚外情,太可怕了。
「……那个,仔细一看你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了啊」
刚才一直在打闹没有注意到,实乃梨和茄子的裙子都好像是被侵蚀了一般千疮百孔。
虽然我知道这两个人的实力,可是这次大会也聚集了不少对自己实力有信心的强人。她们好像在来到这里之前受到了相当的伤害。
「这种装备大丈夫么?」
「吵死了。不要担心敌人,蛋糕」
「正如阳茄子所说,这是真刀实枪的战斗。不要随便关心别人」
「喂喂……」
为什么这么逞强。实乃梨也是,茄子也是,应该没有参加这个比赛的理由啊。而且赢的话获得的是「让学生会长听一次话的权利」,很喜欢墓音的美风就不用说了,这两个人站在我面前的理由是什么?
「哈,难道说你们两人有——没公开的百合取向?」
「庆贵,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不禁陷入了妄想,墓音拿出了手帕擦拭了我的口水。
「疼疼!擦的太用力了!别说口水了连皮都要擦掉了!」
「嗯?」
「真是的……你这个人怎么说啊……真是脱线啊」
我用手指弹了下墓音歪下的小小的额头。然后——
「(呜呜呜呜呜呜~~~~~~~~~~~~~!)」
「不知为何她瞪我的眼力变成了之前的三倍!」
原本应该是杀伐过后荒野,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修复不能的永久冻土。
不满的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什,什么啊……?」
「果然,不能让那家伙赢」
「喵,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我的部下还是我的部下!」
下一个瞬间,好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响起了比赛开始的钟声。
「先从好像很难对付的银发开始!」
好像是一阵风一样地奔向了还傻站着的墓音。
「喵啊!」
「……」
茄子一个带上了全部体重的前踢。
墓音不慌不忙,用手背挡开了。因为受到踢的冲击,纯白的礼服代替肌肤而破掉了。
「再来一发!」
因为被墓音的手背弹开了一踢而向后跳出的茄子在空中华丽地翻了个跟头。加之其大幅度的动作,和因为之前破损而变短的裙子,她印有蔬菜图案的胖次被看光光了。
「『分剑·无法包丁』!拔剑!」
翻跟头的时候,她用手指在从裙子中露出的大腿上划了一道。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发起了光,绑在大腿上的带子和带子上系的剑鞘里出现了6把小刀。
茄子在一刹那间拔出刀,投向了墓音。
「……」
墓音好像钟摆一样,以最小的动作幅度左右躲过了飞刀。刚才的发呆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清澈的瞳孔静静地盯着敌人茄子。
「哼,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但是接下来我要使出真本事了!」
茄子翘起了下颚,咆哮道,「舞动吧!」
听到了主人的命令,本应被躲开的飞到却杀了个回马枪,宛如一群鸟一样有了思想,从背后袭向墓音。
「墓音!」
「『圣剑·天雷剑』轻量形态 拔剑」
不顾我的忠告,墓音从自己的手心中释放出了剑。平滑地舞动着细剑的刀身,打落了袭来的飞刀。肉眼都看不清的剑术。但是,茄子的飞刀被弹开后再度瞄准了墓音的刀锋袭来。
在压倒性的攻击数量上,墓音只能一味防御。和普通的制服模式不同,轻飘飘的铠甲也对活动造成了妨碍。未被弹开的一把飞刀划开了墓音的裙裾。
裙子上缝的蕾丝边飞了一地,白白的大腿露了出来。
「——现在是东张西望的时候!?」
这时,我头上飞过了一喝。抬起头看,映入眼帘的是背对着照明灯的华丽的剪影。
「『舞剑·飞燕剑』拔剑!」
一双由刀刃组成的巨大的双翼张开了。当我知道这是实乃梨的剑显现的时候,我的视线已经一转为一片黑暗了。空中飞来的一踢直中我的脸上。我眼前是一片星星乱转。这是流星吗?不是吧,真正的流星应该更嗖嗖的感觉。
「唔哈……!」
因为那一踢的冲击,我被踢到了后方,正好还撞到了后面的墓音。墓音也失去了身体平衡,跪了下来。
盯上了破绽百出的我,六把飞刀一齐袭来。
「庆贵」
墓音扑到了视线一片黑暗,无法站起来的我身上。
刹那间,她的背上出现了几道剑影。纯白的礼服一瞬间半数都被削烂,布的残片飞舞在空中。
「墓音!呜!」
数秒后我才从一阵眩晕中恢复,从背部抱起墓音伸出了右手。
溢出了金色的光芒,手中出现了一把破破烂烂的剑。
「吹飞吧——」
瞄准了正在追击我们的飞刀,我一闪挥下剑。
一道金色的斩击打飞了所有的飞刀。
「没事吗,墓音!」
「……嗯,没事」
我轻轻拍打她的背问到,她缓缓起身点了点头。看起来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裙子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她也因此面色泛红。
「庆,庆贵……你老是这样的话,也许我站不起来……」
「哎?哦,对不起」
我拿开了放在她背上的手。
她立即站起了身来,退到了我身后。脸红比刚才要更明显了。就这么讨厌被我抱着吗。
「对,对不起」
「嗯,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她摇了摇头,紧握在胸前的手也微微颤抖。她的裙子变短了,总觉得不放心。墓音的铠甲要是再被削短就糟糕了。她不穿胖次的事情会暴露给大家的。
我站起来看向那边的两人。
实乃梨也好,茄子也好,他们都瞪着这边,一点都不像是要解开战斗态势一样。
「停下吧,我不想和你们战斗。也没有战斗的意义」
「吵,吵死了!这里就是战斗的舞台!」
虽然她嘴上这么强硬,但是我觉得她只是在逞强。没有什么根据,只是作为幼驯染的感觉而已。
「蛋糕你个笨蛋!明明是我的部下,却做了银发女人的同伙!」
「茄子……给我适可而止!我不得不赢。理由你们也应该明白吧!」
她们也应该听了有贺有子的广播,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保护墓音才参加了比赛的。面对我的话语,实乃梨动摇地畏缩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意气起来,视线也变得锐利了。
「……为了什么?」
「啥?」
「我问你为什么参加比赛!」
激昂的实乃梨飞在空中,茄子也拿出了新的飞刀,直线投掷了出来。
「庆贵,退下」
墓音好像要成为我的盾牌一样挡在了我前方,即使裙子已经受到了相当的损害,她还是想保护我。
「所以说别这样了!即使战斗也没有意义!」
不顾我的呼喊,舞台上再次飘荡起了战斗的氛围。墓音左脚向前,好像是要扭转身体一般地,操控着细剑的尖端,向茄子径直刺去。
「!?」
在尖端快要刺到茄子的瞬间,茄子消失了。刹那间头顶上出现了巨大的黑影。从其背后飞来的实乃梨好像是抓住猎物的鹰一样捡走了茄子。
「阳茄子!」
「哦~」
实乃梨抱着茄子上升。同时,茄子丢出了大量的飞刀,阻挡住了准备迎击的墓音。
墓音只顾上挡开飞刀,那2个人却已经与她拉开了距离。
「没用的,会长!就算你能一直追到空中,阳茄子的刀已经刺穿你的全身了」
大量的飞刀好像是在证明实乃梨的话一样,巡回在滞空的2人之间。我们处在压倒性的劣势上,比起那边丰富的攻击手段,我们却束手无策。
「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紧紧地握起了拳头。也不是没有打下滞空的2人的方法。只要我的剑发出斩击就行了。加上茄子的体重,实乃梨的剑的飞行能力应该有所下降,行动自由受限。狙击应该也不是那么难。
但是,那2个人也没剩下多少裙子了。受到了我的斩击的话,她们肯定会落地,加之之前的伤害,我不能保证她们不会受伤。
「庆贵」
墓音好像也知道了这些一样,没有攻击。我看了眼墓音,视线又转向了空中的2人。
……那个逞强的家伙,虽然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既然不爽的话就说出来啊,不然的话也话都说不通了。
「墓音,你有没有考虑能让她们两个安全地被打下来的方法?」
「如果全面解放我的剑的能力的话,打下来倒是简单。但是,可能会受伤」
「嘛,你的力量的话会这样……」
不能用墓音的剑。那么,想一想别的方法,更安全的,不会伤到她们的对策。不是要打下来,而是让她们慢慢坠落。
『——没用的,虽然说会飞,但是我的剑只是让我一个飞就只能飞到数十米的空中而已』
……我想起来了。
「墓音,听我说」
「?」
我在墓音的耳边,对她说了刚才想到的作战。虽然不能说是绝对安全,但是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方法。
○
从空中向下俯看庆贵他们的实乃梨,胸中激荡起了强烈的愤慨。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就连毫无关系的阳茄子也唆使着,妨碍着庆贵和会长。越想越觉得空虚。
但是,一看到互相帮助着的那两个人,就变得不能够很坦率地承认失败这事了。
明明知道着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却放不下。即便是现在一看到身体靠近着互相私语着的那两个人,不知怎地就开始超级烦躁起来——
「实乃梨!那些家伙,总觉得在搞什么鬼啊!」
随着挽抱着双臂的茄子的呼叫声,实乃梨忽地一下回过了神。看过去时,庆贵正在从墓音的手中,接过作为她武器的西洋剑。
庆贵将从墓音那里接过的西洋剑,和自己的破烂不堪的剑像是要重叠起来一样靠在了一起。下一瞬间,流射出来了金银色的光芒,两把剑融合了起来,变成了一把完整的剑。
……连接人与人之间情感的剑。那就是庆贵的剑。
看到了二人的剑融合在了一起,实乃梨的心里感到乱糟糟的。那两个人现在,怀抱着设么样的情感,然后互相融合在了一起呢。
如果,是想着把碍事的我们赶走……
「打算用那把剑击落我们么……!?绝不能变成那样!拜托你了,阳茄子!」
「喵!」
像是要威慑似地把盘旋在周围的刀刃,一齐向地上的庆贵他们投射而去。
庆贵的剑挥动的时候动作很大。如果就这样子不给于任何空隙的话,在不断回避之中就会耗尽所有精力,应该就不能攻击了。
……明明觉得没办法攻击的。
「骗人吧!?没有躲开!?」
完全没有畏惧从空中飞过来的匕首,庆贵架起了自己的剑。
在像是要将剑身水平放置一般被架起来的剑上——被像是要抱起双膝而缩起身子的墓音乘了上去。
「——放马过来!」
庆贵大声叫道剑也振动了起来。不是金色的斩击,而是引发了强烈的龙卷风。刀刃被风卷了起来,飞向了那边天。
实乃梨也不想被卷走而在空中忍耐着。紧紧地抱着茄子,奋力地挥舞着双翼。没关系,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没问题的。能够继续飞翔着。
「就凭这种程度的风就想把我击落什么的、是毫无用——处的!?」
忽的。在风中混杂着的什么东西扑了过来。
由于增加了那一部分的重量了,高度剧烈地下降了下来。
「会、会长!?」
「喂,喂银发!不要抱着~~我!」
「…………」
乘着呼啸着的风撞上来的是——响女墓音。
墓音环着手紧紧的抱着茄子的腰,似乎死不放手。
必然的,对抱着茄子的实乃梨的负荷增大了。
没办法仅仅只是把茄子从这个高度丢出去,实乃梨头朝下坠落了。
凭借着《铠》的残量,由撞向地板而产生的撞击就会将其破坏的形迹全无吧。
不,如果是毁坏的程度还算好。如果弄不好的话超过了容许量,说不定连身体上的损伤都可能造成。
压迫者身体的风压。在眼下的是迫近的坚硬的地板。
闭上眼,因对将要袭来的疼痛而产生的恐惧让身体不住地发抖。
「救救我……!哥哥!」
「——你不用说,我也正好是那么打算的喽」
咚。
身体上受到了轻微地撞击。
虽说掉了下来,但是没感觉到疼痛。
勉勉强强地在地面和自己之间有什么东西滑了进来,成为了缓冲物。
「疼疼疼……。不愧是三个女生的重量仅凭双手接不住啊」
庆贵一副仰倒的姿势,在嘴里嘟哝道。
实乃梨则变成了一副被庆贵从腰后抱着的姿势。
「……哥……哥?」
「喂。没伤到吧,实乃梨?」
庆贵露出了无力的笑容。
刚由于掉下来的恐惧而出于恐慌状态的实乃梨,一下就回过了神来。
就连自己的脸正在渐渐地变红这件事也意识到了。
「呐……啊,庆贵。你、在干什么呀!?」
实乃梨慌慌张张的跳了起来向后退去。
好像脸上冒火一样的感到羞耻。虽说无论怎么危险,可是面对面却使用了『哥哥』这样老套的呼喊方式。真讨厌这张胆怯的嘴。
庆贵噌噌地搔着脑袋,耸了耸肩。
「你说做什么。打算借助从天而降的女孩子,失败了啊。现实不能像幻想系里面那样好好地搞定呢」
由于三个人的重量承受在了一个人身上,他的裙子收到了相当严重的损伤。
到膝盖为止的部分都被毁坏掉了。
虽然多亏这个实乃梨当然,还有其他两个人都毫发无损的落地了……但是对于实乃梨,没办法坦率地开心起来。
「真,真是蠢透了。保护作为敌人的我,而让自己受伤是要干什么啊」
「你才是别说傻话。你才不是我的敌人什么的呢,实乃梨」
一边让墓音她们躺在了地板上,庆贵摇摇晃晃地支起了上半身。
「不仅仅只有我。墓音她也是。由于不想让你们受伤害,想着依靠商量来解决,才出手相助的」
一边说着,朝着视线稍微移开的方向转了过去。
在那里放置着一柄剑。
从剑身之上发散出着金银色的光芒,各自恢复成了原本的两柄。
……不想让我们受到伤害?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实乃梨忽然变得有些要哭出来的感觉了。
「……对」
「啊?你刚才说的什么?」
「……对……对不起。……呜呜呜……咕……呜呜……呜呜~~~~~~~~~~~~~~~~~~」
「哎!?为什么忽然之间哭了起来啊!?」
庆贵一副完全不知所故的状态眨着眼睛。
实乃梨片刻之中尽情地哭泣着。里面既有后悔的泪水,也有安心下来的泪水。庆贵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的人。只是纯粹地,想着要去帮助会长而已。那么理所应当的事情直到现在这样才得到了确认。
走到继续哭泣着的实乃梨身旁的墓音抚摸着她的头。实乃梨「呼哧」地抽了下鼻子,看向了墓音。
「会长……」
「不要哭、实乃梨。实乃梨的心情,我也能体会到的」
「但、但是……我、我、会长明明好像已经遭遇了这么大的麻烦了,我却尽做一些妨碍的事情……」
「好啦。也许不好的是庆贵」
「啊咧!?于是乎为什么变成了我的不好啊!?」
看着似乎由于受到了打击而喊叫着庆贵,墓音很开心似地微笑着。
收到了影响似的,实乃梨也抽抽嗒嗒地笑了起来。
「……会长、庆贵。真的十分抱歉」
「没关系。墓音已经说了没关系的,不用在意呢」
庆贵像是要重振精神似的哎呀呀地摇了摇头。
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的实乃梨,双颊微红地低垂下了视线。
「那、那个……庆贵。我、我如果……处在和现在的会长一样的立场。你会毫无怨言地,帮助我吗?」
「哈?在说些什么啊,你这家伙?」
庆贵理所当然般点了点头,
「帮助你是显然的吧。对方不管是墓音也好,你也好,一定会帮助的。因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啊,实乃梨」
毫无迷惘的回答。
正因为此,实乃梨表情抽动了一下板起了面孔。由于不想让庆贵和墓音注意到,所以没法立刻抬起头来。
「实乃梨?怎么了?」
「……嗯嗯。什么事都没有」
——庆贵个笨蛋。
对于这声低语,似乎当事者本人完全没有留意到。
「什、什么啊。如果有什么想要说的给我好好地说清楚」
「我不是说了什么事都没有么。比起那个,我们就此弃权了。请你们在下一场比赛中全力以赴」
「弃权?可以吗?」
「没关系的。毕竟战斗的意义已经没有了。我想阳茄子也会因此而同意的————话说、啊咧?阳茄子?」
这么说来,总是最先发出吵闹的她就那么一直保持着沉默。
有些疑惑地想着并移过去视线后
「……啊」
是在落下的时候晕过去了吧。有一名呈大字形状躺倒着的少女。
从由于破坏而变短的裙子下面,可以窥探到印有蔬菜花纹的胖次。
「……那、那个。看来结果在阻止朋友的暴走之后见分晓了。胜利晋级的是响女·明知这对搭档!」
放送委员长高声宣布到,会场沸腾了起来。
实乃梨和茄子弃权了。结果,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参加终究还是没有明白。实乃梨也似乎有说了什么,稍稍有一些在意。
但是,比起那个,现在有不得不立刻去处理的事情。
我悄悄地试着把视线移动到了场地的下面。
在解说席,先不说仍然还有一边挥舞着扫帚一边被放送委员长缠住的女仆——在那旁边。
并排站着一名戴眼镜的女生,和一名长着钻头发型的女生。
尽管会场的热烈氛围仍旧在上升之中,仅仅只有有贺有子用冰冷的目光眺望着这边。
「……庆贵」
在耳边低语道的墓音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并没有避开来自有贺有子的视线,就那样温柔地回握回去了她的手。
紧接着另一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向着对峙对手伸了出去。
「做个了结吧……有贺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