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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目朝の看病。协力しようというだが

那是五年前冬天的事情。

那是个很美的月夜。

我只是静静的跟着父亲卫宫切嗣一起赏月。

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却一点都不低。

待在回廊上只觉稍有寒意,那是个很适合赏月的夜晚。

那时,切嗣变得很少外出。

连大门也不出,整天关在家里晃来晃去的时间变多了。

直到现今,回想起来还是阵阵心痛。

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那是多么类似预知死期到来的动物一样啊。

我小时候,曾经向往着正义之士。

突然。

在我眼中就是正义之士的父亲,以一种不胜怀念的语气,低语说着。

什么曾经向往的,难道说,你放弃了吗?

我不满地回答。

切嗣对我抱歉的笑笑,抬起头仰望着远方的月亮。

嗯,很可惜呢。做为一个英雄啊,是有期限的,变成大人后就很难这样自称了。我如果能更早一点注意到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同意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我想切嗣都这么说了,就不会有错。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呢。

对啊。真的是没办法。

切嗣也随声附合着我。

所以自然地,我接下去要说的话就决定了。

嗯,既然没办法,那就交给我来做吧。

老爹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就不用勉强,但是我就没问题了。交给我吧,老爹的梦,

────我一定会完成的

在我还没说完之前,父亲就笑了起来。

那是接下去不用听也没关系的笑容。

卫宫切嗣说,这样啊,就长长地吸了口气。

啊啊────我放心了。

然后就静静地闭上眼,结束了他的人生。

平稳的就像只要早上来临,就会醒来一样,尚年幼的我并没有吵闹起来。

或许已经看惯死亡这回事了吧。

我只有静静地看着冬天的月亮和那曾是父亲,却已进入长眠的人。

庭院里没有虫鸣,四周悄然无声。

在明亮的夜晚阴影中,还记得只有两眼热热的。

我并没有哭出声音,也不觉得悲伤。

在月亮落下之前,我只是任凭眼泪不停地滑落。

那是五年前冬天的事情。

或许我在那时把往后十年份的泪水都哭完了吧,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哭过。

请藤姐的爸爸筹划丧葬事宜后,我就一个人住在卫宫的宅邸了。

就算切嗣不在也不会改变。

因为卫宫士郎要成为像切嗣老爹一样的正义之士,所以没有时间闲晃下去了。

────没错。

虽然从未说出口,可是我确实记得。

记得在十年前,把被留在火灾现场的自己救出来的男人的模样。

他抱起了没有意识、全身被火烧伤,濒临死亡的小孩时,高兴的流下眼泪,带了出去。

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为我向往的人。

没有人来帮忙。

也没有人得救。

其中,只有自己一个被救起来,和只救了一个人的人。

───所以,我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像他一样帮助其他人,成为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的正义之士。

而他留下了想要成为那样的人的愿望,在我的眼前安稳地拉下人生的幕帘。

儿子继承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卫宫士郎一定要成为正义之士,帮助像以前自己一样的其他人。

小时候,我就如此发誓。

要代替我最仰慕的那男人,实现他的梦想。

不过,老实说我不太清楚。

切嗣所说的正义之士到底是怎样呢,要怎么早点才能独当一面呢,

切嗣常挂在口边说如果大家能变得幸福就太好了,这种魔法般的梦想,

还有,莫名奇妙成了Master,随之而来的金发少女,搅得我脑袋乱七八糟,真的是────

睁眼一看,是我熟悉的房间。

怎么。这不是我房间吗。

一发出声音,就感到非常不舒服。

呜嘴巴里、好恶心

有着浓浓的血味。

是积了很多血在嘴里吗,只要一呼吸就有黏稠的空气流进来。

────

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觉得非常的想吐,总之,先去浴室洗把脸吧。

────嘿咻。

爬了起来。

一阵头晕。

不由得就要倒下来,只有把手撑在墙壁上。

动起来就更想吐。

不,说是想吐,还不如说是痛苦。

身体好重,一动起来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转着。一定是胃里被灌进了熔化的铅,要不才不会有这种感受。

好热一胡思乱想就变热了。

擦掉额头渗出的汗,靠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好,稍微冷静下来了。

洗了把脸,顺便擦了擦汗湿的身体。?

为什么肚子上会包着绷带呢。

想不出是何原故,就先摆在一旁吧。

肚子好饿。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

胃还是照常咕噜咕噜的,令人不舒服,但身体好像很需要营养。

好,打起精神,扶着墙壁开始走动。

头又照常晕了起来,看起来身体很迟钝。

痛───痛痛痛────

边发出丢脸的声音边向前迈进。

在睡觉前,我到底是做什么了啊。

可是我不记得有做什么会让全身肌肉酸痛的锻炼啊。

到了起居室。

今天樱跟藤姐都直接去学校吧。

起居室里没有准备早餐的话,就没有藤姐的吵闹景象。

安静的起居室,就跟平常礼拜日一样───

早安。我自己进来了喔,卫宫同学。

───才怪。

什、咦────!?

坐垫上坐着远阪凛。

她平静到使人有种错觉,好像我才是客人。

嗯,这又让我再次吓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总之先坐在坐垫上。

接着,做个深呼吸说道。

远阪,你为什么-

等等。你不先道歉吗?不听到你对昨晚那件事的道歉,我可不会罢休的。

连要说为什么在我家?的时间都没有。

远阪用着非常愤怒的眼神瞪着我这里。

看起来她像是为昨晚的那件事而生气,但昨晚那件事到底────

────等等。

我想起来了。

对啊,我还沉浸在什么悠闲的早晨空气里啊。

我为了要去帮Saber,接下来───被Berserker狠狠的劈开腹部。

呕吐感又回来了。

一回想起失去一大部分身体的感觉,就全身发寒。

肚子里的器官,粘糊糊地跳动着。

让我感到恶心至极。

虽然感到恶心至极,但也同时是证明我还活着。

咦,真是奇怪。

我不是应该当场死亡吗?

───奇怪。为什么我还活着。

想起来了?明白自己昨天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了吧。那就请你稍微反省一下。

远阪哼了一声斥责着我。

鸣,觉得有点生气。

因为遭到远阪在家中的冲击而定住的头脑,慢慢的开始运转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那个时候别无选择吧!啊不对,虽然从结果来看是很愚蠢没错,但我本来是想做得更好的。

所以,我可没有做错。

我可不是笨蛋喔,用视线抗议着。

什、什么啊。

她为什么夸张的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叹着气啊。

我不是说过,如果Master死了的话,Servant也会消失,对吧?那你还跑去保护Servant做什么啊。

听好了,如果你死了,Saber也会消失。如果要救Saber的话,就好好想清楚,从更加安全的地方做你可以办得到的事。

真是的,挺身去保护Servant的这种行为只不过是白费工夫,了解吗?

我不是要保护她。而是想帮助她才会那么做的。我也没想到会碰到那种事。

我虽然知道只要一接近那怪物就死定了,不过就是如此。

喔。看起来,你好像弄错了呢,先生。

她像是看穿我的想法,远阪变得更加不高兴。

我说啊,卫宫同学。说明白点,我带你到教会去可不是为了让你获胜。

那可是为了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即使一个人也能存活而考虑出来的结果的喔。看起来,你好像完全不了解呢。

让我存活下来?

没错。如果知道只要一输就是死亡的话,你就不会轻易地挑起战斗。卫宫同学,你好像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一个人晚上出来走动的样子。

本来想说恐吓一下,你就不会去火中拾粟*,顺利的话就能留到最后。

*为他人的利益而去冒险。

这样啊。我可没注意到。

所以她才要对没发现这点而,而自己跑去接近Berserker的我抱怨吗。?可是为什么远阪你要生气啊。我做错事跟远阪你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因为让我也担心了一整晚啊!。

啊啊,远阪发火了。

原来是这样啊。

老实说我很高兴她这么关心。

照这么看来,帮我疗伤的也是远阪吧。

这样啊。让远阪你照顾了。谢谢。

带着感激和抱歉的心情,我低下了头。

────

哼,知道就好。有了这回的教训,你下次可要采取更聪明的行动喔。

哼的一声,远阪把眼神别开。

虽然神情还是充满不满,但总觉得她的心情好像有变好的感觉。

那么,昨天的事到此为止。

现在要进入正题,不过你要认真的听,还是要从昨天的事开始听??

远阪一副理所当然似地说道。

虽然对她果断的个性有点不习惯,但是我想到远阪就是有话要说才会待在这里吧。

如果没事要找卫宫士郎的话,远阪凛应该早就回自己家里去了吧。

身为敌人的远阪,待在敌人根据地,要说的正题是什么呢。

我对她的打算也有兴趣,而且也想知道昨天在那之后怎么了。

总不能放着不问吧,那就────

先从昨天的事情说好了。

这样啊。确认状况优先。什么嘛,你还是有认真的在动脑的呀。

远阪满意的笑着,就简短地说明昨晚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后,Berserker就离开了。

后来,远阪仔细一看,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开始痊愈,十分钟后外观就跟原来一样。

虽然伤口治好了,但我却没有恢复意识,她就把我搬回来,然后就到现在。

这是很重要的,事实上你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喔。虽然我的确有帮忙,但完全治好伤口的是你自己的力量。这点,你不要弄错了喔。

听你这样说,那就是了。不过怎么,不是远阪治好的吗?

怎么可能。让濒死之人复活的技术,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卫宫士郎是靠自己的力量救回被打飞的腹部的。

────鸣

就算你这么说好了。

的确,我的腹部是回复成原来的样子,但老实讲,我对远阪说的还是半信半疑。

别说复活了,我连治疗魔术都不会用。

会这样是因为Servant吧。

是因为你的Servant非常的强呢,还是说召唤时出了什么差错呢。哎,我是觉得两边都有可能,你们双方间可能有什么连系吧。

连系?你说的连系,就是连结使魔跟魔术师的因果线?

哎呀,你也具备使魔的知识嘛。

那说起来就简单了。也就是说,卫宫同学与Saber间的关系,不是一般主人跟使魔的关系。

在我看来,Saber好像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可能是她的能力回流到你身上了吧。

虽然一般是魔术师的能力附加在使魔身上,不过你的情况却是使魔的特殊能力帮助了主人。

唔。简单来说,就是河流的水由下往上流吗?

比喻的很好。本来这是不可能的,可是Saber的魔力大到能够改变河川的流向。若非如此,就很难相信跟以Saber的体型能和Berserker相抗衡。

本来是不可能的那远阪和Archer就是一般魔术师跟使魔的关系吗。

没错。虽然他是那种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人,但也是那种关系。

Master跟Servant的联系,就像是汽油跟引擎的道理相同。由我们这方提供魔力,他们只负责吸收就好。

哎,其中好像也有Master是连肉体都和Servant融合,以此得到拟似不死。虽然只要Servant不死自己也不会死,这种家伙卫宫同学,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咦?啊啊,我有在听啊。

那远阪,我的身体不管受多大的伤都能治好吗?

那要消耗你Servant的魔力啊。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原因应该是在Saber的实体化上。因为你不可能学到自我治疗的咒文的。

那当然。那种困难的事,我可没有从老爹身上学到。

不是那样,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就用不着烦恼了。算了,说起来跟你无关。?

怎么回事。

我觉得远阪讲得话令人难以理解。

哎,算了。总之就是叫你不要乱来。

你这次虽然得救,但如果下次再受那种伤势,可能就不行了。还是抛掉不管什么伤都能治好的天真想法比较好喔。

我知道了。自己受了伤,却要Saber负责,这样说起来也不好意思。

笨蛋,不是因为那样。我可以断定,因为治疗你的伤而减少的不只是Saber的魔力而已。

───你,绝对是用了其他什么的。

寿命、运气或是存款余额什么的,总之一定是有减少了什么,绝对错不了。

远阪又哼了一声。

对此我也有同感。

远阪。那跟存款余额没关系吧。

大有关系!因为使用魔术是很花钱的,所越是使用钱越是会咚咚咚咚的少下去!

不花钱可是无法原谅,特别是我!。

咚地一声!远阪喷出私怨之火。

真不可思议。

越交谈下去,越了解到这才是真正的远阪,在学校的远阪是装出来的。

啊啊,不对,这昨天起就差不多了解了。

哎,钱的事先放一边。

再来就是要认真的说了,可以吗,卫宫同学。

就是让远阪留在这里的正题吧。好啊,我听。

那我就直接问了。卫宫同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真的很直接,远阪第一个就问到了我最不想被问到的事。

不,不对。

不是不想被问到,只是还未想过而已。

我才想正问我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虽然说是圣杯的争夺战,但我还没有和魔术师作战过。

第一,我────

可以的话,我想避免互相残杀,更重要的是───

我对圣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没有兴趣。

为了不想要的东西而拼命,实在奇怪。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啊,说这种话可是会被Servant杀掉的喔。

什被杀掉,为什么!?

因为Servant的目的是圣杯。

他们是为了能够得到圣杯这个条件,才会回应人类Master的召唤喔。

对Servant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圣杯。

他们是因为有得到圣杯的可能性才服从Master,有时还会为Master丧失性命。

但你却说圣杯这种东西你不需要。所以就算被当成背叛者杀掉,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这是什么啊。这不是很奇怪吗,Servant是Master叫出来的吧。

那么────

你觉得Servant会无条件服从人类吗?

只要得到圣杯的人,就能实现愿望。就连身为Master的守护者Servant也不例外。

Servant他们啊,也是有着各式各样的欲望喔。所以他们才会回应本来不可能的召唤。

Master并不是为了得到圣杯才叫出Servant。

应该是Servant为了得到圣杯才回应Master呼唤的喔。

────────

Servant也有欲望?

也就是说Saber也有着要得到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吗。

所以Servant就算没有Master的命令,也会去消灭其他的Master。只有一人可以得到圣杯。他们是不会同意把圣杯让给自己Master以外的人喔。

Servant和主人不一样,没办法夺取令咒。所以他们要让其他的Master没法参战的方法,就只有杀。

所以呢,就算主人本身没有战斗的意思,也没办法避免战斗喔。

被Servant袭击的Master,要用自己的Servant将之击退。这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你应该已经从绮礼那边听到腻了吧?

────啊啊。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可是────

也就是说,Servant跟Servant间要互相残杀。

我本来以为只要Master们达成和解,彼此放弃圣杯就可以解决了,但如果Servant是为了圣杯才回应召唤而现身,绝对不会放弃圣杯的话,那最后是避免不了Servant间的战斗。

既然如此。

为了保护我而战斗到底的那名少女,在圣杯争夺战中,也是站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立场上吧。

怎么回事。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英灵,但Saber是人类啊。因为昨天她流了那么多的血。

啊,这点你可以放心。Servant没有生死。Servant就算丧命,也只是回到自己本来的场所。因为英灵说起来,是种就算死亡也不会有死的现象。因战败会被杀的,只有当事者的Master喔。

不是,我的意思是─

就算只是暂时的死亡。

但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而断气的这件事还是不会变。

什么,你是指杀人吗?明明身为魔术师还打算发挥正义感吗,先生?

────────

远阪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是魔术师,死亡也就常伴身边。

这种事我早有觉悟、认知。

可是我───还没有坚强到能在人的生死中衡量善恶。

───当然啦。为了杀死对手的战斗,我可不奉陪。

嘿。那就是眼睁睁的等着被杀啰。啧,要把胜利让给其他的Master呢。

不是那样的。重点就是要留到最后就可以了吧。虽然自己不打算互相残杀,但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战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对方是为了杀人而来,反过来却被杀掉,那也无话可说了吧。

哼,光防守啊。那不管其他的Master做了什么你都不管啰。比方说昨天的那家伙发狂起来,把镇上的人全杀光,你也要当作没看到了。

昨天的那家伙?

是指那个异形怪物吧。

────────

一击就能把一、两栋房子彻底粉碎的超强怪力。

的确,如果他有那个意思,这么小的一个镇,只需一晚上就能破坏殆尽吧。

再加上最麻烦的就是,Servant基本上是灵体。

没有灵感的人是无法看到他们的样子。

仅管如此,从只要他们拥有实体就能干涉现实世界这点看来,Servant应该可称做是最强的兵器吧。

因为凭现今的科学,并没有能对灵体产生效果的武器。

我们的攻击对他们没用,他们的攻击却对我们有用。

这还不只是一面倒的情况而已。

Servant所造成的杀害,在一般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自然灾害一样。

被无形的杀戮者袭击而死亡的人,只会被当作意外或自杀来处理。

你在说什么啊。Servant───不,Master和Servant,不是只会攻击其他的Master的吗。跟镇上的人没有关系吧。

哼,真的如此那可就和平多了。但是,这样就不需要绮礼来监督,对吧?

我忘了说一件事,Servant是灵体。他们是已经完成的东西,无法再往上成长。

可是被当作燃料的魔力是例外。

积蓄的魔力越多,Servant就越能自由使用生前的特殊能力。

这点就跟我们魔术师一样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了解。就是指魔术能连发吧。

打个比方,魔力就像是子弹中的火药,而魔术师就像是枪。

枪的种类有短枪、来福枪、机关枪、散弹枪,每个魔术师的能力都不同。

以此例来说,Servant他们不是枪而是大炮。

藉由消耗大量的火药,而击出巨大的弹炮。

没错。可是Servant他们并不是像我们一样从大自然中提取魔力。基本上,他们只能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活动。

而提供补助的就是我们这些Master,Servant们只能用自己的魔力加上主人的魔力,来发挥生前的力量。

可是,这样一来像你一样的半熟手*Master就敌不过优秀的Master了吧?

而这个捷径呢,正常说起来也是有普通可行的方法啦,就是让Servant从别处补充魔力。

因为Servant是灵体。只要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注:原文是半人前,翻成半熟手的灵感来自于水星领航员ARIA

────嗯?

吃同样的东西就能补充营养?

同样的东西,你指的是灵体?不过要吃什么灵体啊?

简单啊。自然灵是从大自然本身吸取力量。

那做为灵魂的Servant,你想到底是从那里吸取力量?

────啊。

真的是很简单的事。

就像我们吃肉一样,做为灵魂的他们就是────

正确。说起来魔力的补充,只要有圣杯的协助而从Master那里供应的话,大概就足够了。

可是要大量摄取的话,从多处来的比只从一人来的还要好吧?

说的清楚点,没有实力的Master,就会让Servant去吃人喔。

────

Servant能把人类的感情和灵魂转换成魔力。

如果想让自己的Servant变强,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为了Servant而将人类当作牺牲品杀害的Master,绝对不会少。

牺牲品也就是如果有些不择手段家伙是Master的话,为了强化Servant而会四处杀人的吗。

对啊。可是如果是聪明的家伙,就不会做那种白费工夫的事吧。

听好了,不管Servant有多强,魔力容器本身有其上限。因为没办法储存最大值以上的魔力,所以杀人也是有限度。

而且杀的太过火的话,协会也不会默不作声,最重要的是,Servant的能力和真实身分,很容易就会因为人们的死因而被其他的Master得知。当然Master自己的身分也是喔。

圣杯战争是能隐藏住自己身分的人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所以一般Master是不会让Servant轻易出战的。

这样啊。

的确,只要没人知道自己是Master,就不会被其他的Master袭击。

反过来说,只要知道谁是Master,就能确实地给予奇袭。

照这理论来说,让Servant袭击人们暴露出自己真实身分的家伙就不会有了───

太好了。这样不就没问题了。主人没有不下令的话,Servant就不会随便攻击人类。

也没错。好歹也是英雄嘛,那种会自己到处去杀人的坏蛋,本来就不会被称作英雄───哎,也不能这么断言。

就因为是杀戮者而被称为英雄的例子也有很多嘛。

──────

远阪断然地说出不祥的事情。

从她那既非挖苦也非讽刺,而是真心话的这点看来,稍微显示出她个性的扭曲。

回到正题吧。那,你打算怎么做。

说不杀人的卫宫同学,其他的Master做了什么都不打算管啰?

前言撤回。

这家伙不是稍微而是明显地性格扭曲。把别人逼到绝境,再笑着说这种话,真是非常爱欺负人。

真是那样我就只有出面阻止了。只要打倒Servant,主人也会变安份的吧。

呆子哪。你说自己不会去攻击Master,可是其他的Master做坏事又要去打倒他。

卫宫同学,你知道你在自相矛盾吗?

啊啊,我知道这样只是为自己方便。可是我想不出还有其它可行方法。这点不管别人怎么反驳我都不会更改。

哼─嗯。你的话中有一个问题,可以说吗。

一定有企图。她那表情一定是在图谋什么事。

不过,身为男人,既然下了断言就不能不听。

可、可以,是什么啊?

你记得昨天的Master吗?就是轻易就说出要杀卫宫同学和我的那孩子。

────

怎么可能忘。在回家的路上,对方可是不由分说就杀了过来啊。

那孩子,一定会再来杀我们的。我想卫宫同学也知道吧。

────

对了。

那小女孩也是Master啊。

既然知道了我和远阪是Master,就一定会再来袭的吧。

虽然不知道是今天还明天,不过就等于是被宣告死期。

至少,我是没法阻止那种怪物。

那孩子的Servant──Berserker,层次可不一样的喔。

身为Master却不成熟的你是无法击退他的。虽然你说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保护自己,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

───真抱歉哪。可是,远阪你不也赢不了那家伙吗。

从正面是赢不了吧。以肉抟战来说那可是最强的Servant。我想就算在历代的Servant中,也没有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了。如果我也被Berserker袭击,也没有逃脱的方法吧。

和我一样。如果再被袭击的话,我想就没有下次了。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腹部上。

腹部的伤口现在已经合起来了。

不,这程度已不能称之为伤口,而是接近死亡的巨剑痕迹。

一想到还要再尝一次那种滋味,无法逃避的呕吐感就又回来了。

就是这样。懂了吗?你可没有什么都不做,只等待圣杯战争结束的这条路喔。

啊啊,我知道了。不过远阪,从刚刚起,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点不能理解。

也不是看到我被宣告死期而高兴的吧呃,你该不会真的在高兴?

我可没有这种嗜好。

真是的,都说到这里了还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要不要跟我合作啦。?

嗯?嗯嗯嗯嗯嗯?

我把她那句话照字面理解,就是。

───呃,合作,我和远阪你!?

没错。我的Archer受了致命伤,目前正在治疗中。虽然到完全恢复前还要花点时间,但我应该能有原本一半的行动能力喔。

而你的Servant虽然没有缺点,但主人却是个会扯后腿的半熟手。看,合起来不是正好。

鸣。我可没有差劲成那样喔。

就我所知,你已经有三次差点死掉了喔?一天内被杀三次的人,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喔?

呃────可是,那是。

我会付点同盟的代价。把Archer打倒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也会教你Master的知识。啊啊,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指导卫宫同学你的魔术能力,如何?

唔。

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建议。

对于还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我来说,远阪是个可靠的前辈。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跟远阪互打。

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学校里憧憬的女孩子。

反倒是如果我不认识她的话,就不会有抗拒感了。

在我眼前的远阪凛,跟在学校被称为优等生的她,形象有很大的差异。

可是像这样交谈后,远阪果然是远阪,跟外表一样。

那个───啊啊也就是说,为什么我非得在这里自说自话不可,这提议是这么有吸引力的说───

卫宫同学?我想听你的回答?

她催促着我回答。

我────

四日目朝、去る

本来,这是用不着烦恼的问题。

我还是门外汉的状况,可是远阪不论是做为魔术师还是Master都能独当一面。

在加上昨晚的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和远阪合作才是上上之策吧。

──────

把手放在被切过的腹部上。

虽然腹部有用绷带包着,可是一碰到还是痛得令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当然的。

我可不只是被切开腹部,而是被拦腰斩断。

虽然如此,我还是活了下来,这都是靠远阪和Saber的功劳,确认Berserker还会再来攻击的情况下,下次可能会尸骨不留吧。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挂心。

那被称做Berserker的黑色巨人。

率领着最强Servant的白色少女。

天真无邪、反覆无常,过于残酷的那个小女孩,自称为Illyasviel。

Illyasviel.von.Einzbern。

───的确,那个名字,是慎二的爷爷说过的那个名字。

卫宫同学。我在等你的回答喔。

咦───啊,抱歉。我正在想Ilya那孩子的事。和远阪你合作一事,就是要和那孩子对战的吧。

没错。她的意思如此,所以我们也要有所回应。

不管选那条路都是要打倒全部的对手。Ilyasviel有这个意思的话,我们也只有杀回去了。

远阪的意思很顽固。

在她的心中,那小女孩只是个该打倒的对象而已。

可是────

虽然接下来要怎么做已得出结论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和那个孩子战斗。

卫宫同学?我想,你该不会是被Illyasviel的外表骗去,不是吧。

远阪瞪着我这里。

────────

眼神真锐利。

自己是没那样想,不过,在犹豫的时还是会被那孩子的外表影响到。

那孩子是Berserker的Master。

能率领让那样Servant的Master,想必是个卓越的魔术师吧。可是,从外表的年龄来看却使人无法置信。

虽然无法置信────

────抱歉,远阪。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我没法回报。事情就是这样啦。总觉得这么简单的就决定方针是不行的。

我照实的直接的回答。

远阪的眼睛稍稍一眯,这样啊,她平静的回答。

那就是交涉破裂啰。哎,卫宫同学你说的也没错。如果真的想获胜的话,谁都不能相信。

话不是这么说。我很相信远阪你的。可是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我虽是Saber的Master,也不能擅自替她决定。

原来如此,的确没错。你好歹也是位Master。

远阪一边了解的点点头,一边俐落的转过身去。

长长的头发跟着甩起。

然后,不知是友方还是敌方的少女,仅回过一次头,

那么再会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了。

像那个Iriya的少女一样,只留下了冷淡的警告。

四日目午前道场セイバーによるルール明

────接下来。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把握现今状况。

昨晚的事件───自从我在夜晚的学校里目击到Lancer和Archer的对战起,都没有时间静下来好好想个仔细。

啊,对了,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人影就是远阪了。

喔,现在我才发觉到。

之后我被Lancer击穿胸口,被不知什么的帮助后就回到家,在又被Archer袭击时───

被Saber救了出来,成了Master。

在教会听到的事情。

名为圣杯战争的互相厮杀。

能给予获胜者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对这么重大的事件还没什么实在感的我,又遭遇到第三次敌袭。

既然如此,一直这么迷迷糊糊下去是不行的。

我因为无法置之不理这个战争,说出参战宣言。

我不能认同伤害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关系的人。

从十年前的那天起,为了要成为正义之士而锻炼着魔术。

虽然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下展现成果,可是既然决定就不能反悔。

把优柔寡断的心情去掉。

想想,这也是个好机会。

一直梦想着要成为像卫宫切嗣那样为了他人的机会。

可是,若还有仅剩的挂心之事,

───高兴吧,卫宫士郎。

那和我梦想的愿望完全想反,

───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这样不就远远违背了作为正义之士的意思了。

────绝对不是这样的。圣杯战争,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

别再犹豫不决了。

从那天起的修练,在十年内不停保持下去的誓言是不会有错的。

卫宫士郎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因为我是为了不正当夺取人命的某人而锻炼魔术。

────很好。首先,不和Saber谈谈不行。

我甩掉萦绕在脑海中神父的话,朝走廊走去。

在屋子里绕一圈。

虽然人在房子里───可是把房间都巡了一遍,却找不到Saber的身影。

奇怪了穿成那个样子,要是在的话,立刻就能发现的说。

虽说如此,可是整间屋子到处都没有Saber身着铠甲的身影。

或许Servant又回复成灵体状态,不巧我却没有看到的本事。

不对,说起来────

我虽然被叫做Master,可是对她的事却一概不知啊。

Saber到底是何人,Servant又是为什么理由而存在,我完全不清楚。

要说我知道的事,就只有。

不管是如何优秀的存在,战斗会受伤,被砍到会流血的这些事而已。

────啊。

Saber在寂静的道场里。

她的模样和昨天的样子完全不同。

正座在木头地板上的Saber,并未穿着铠甲。

Saber换上和她很相称的高雅洋装,不发一语的端座在地板上。

────────

看到她这模样,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凛然挺直的身躯,闭着眼睛正座的Saber,真是漂亮。

她那宛若和寂静溶为一体的模样,让人联想起清澈的水。

────────

如此,心上的最后一根刺也拿下来了。

不管Servant是什么,她都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那么───这样看来,她是不会使自己走上错误的道路吧。

Saber。

我出声叫她。

Saber不慌不忙地张开眼睛,慢慢地把视线投向我。

你醒了啊,Shirou。

平稳的声音。

有着她风格的声音,响彻整个道场。

───啊啊,我刚刚才醒来。Saber你在这里做什么?

让身体休息。因为我没办法看护Shirou,所以至少我想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鸣────

Saber直直的看向这里,淡淡的说道。

看来。

她给人一种和远阪不一样的紧张感。

Shirou?怎么了,果然身体还未?

呃────没、没什么问题啦!只是我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思,你别太在意!

我踏了一步,用力甩了甩头。

从一副不可思议地斜着头的她那里别过眼神,总之,要先让咚咚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

冷静点,我在紧张什么啊────!

呼-,做一次深呼吸。

可是,看起来好像没有立即收到效果,好像平静不下来的样子。

啊啊,真是的,她为什么换衣服啊

不知不觉就焦燥起来。

Saber的服装让人觉得太有现实感,让我不可否认的产生异性意识。

总之,她是个大美人。

虽然昨天就知道了,可是现在才完全体会到。

因为身着的铠甲和她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远离现实,所以昨晚才没有注意到。

像她这样表现出女孩子的模样,对一个健全的男孩子来说实在很困扰。

Shirou。

在我眼神回过去的同时,紧张起来。

虽然说,并不是为了要和她相对无言才把她找出来。可是对她实在很棘手,所以可能的话,希望就这么一生保持沉默好了。

───好。

Saber,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平静的对谈───

下定决心就开口说话。

────突然。

Shirou。在说话之前,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板起脸来打断我的话,好像刚刚的平静像是骗人用。

────?好是好,不过你要说什么。

就是昨晚的事。

Shirou你是我的Master吧。像你那样的行动令我很困扰。战斗是我份内的事,所以也请Shirou你顾好你自己的事。若想要让自己白死,我也无法保护你。

Saber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样一来,刚刚为止的紧张感完全烟消云散了。

什、什么啊!那个时候不这么做的话,会被斩的人是你啊!

那也不过是我死了而已。Shirou你就不会受伤了。

让我再重覆一次,请你往后不要有如此举动。

身为Master的你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保护我。

少女淡淡的说道。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处理例行公务。

别───胡说八道了,帮助女孩子那需要什么理由!

我不自觉地,就做出自然反应。

她好像是对我的怒吼感到吃惊,Saber意外的严肃出起来。

目不转睛、非常威严地看着我这边。

被她严肃的眼神一瞪,不自觉地朝后退去。

好像是我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而感到丢脸起来。

总、总之要先谢谢你,帮忙送我到家。

感谢不尽,我别过脸去道着谢。

只不过是道个谢就如此手足无措,照这状况下去不就更糟。

尽管如此,被帮了忙还是不能不开口道谢。

那是应该的。Servant守护Master是应该的,不过你向我道谢我很高兴。Shirou你的教养真好。

没什么,我并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

所以说,比起现在这个,还有件非问清楚不可的要紧事。

本来是昨天回来时就应该问的。

她要真是我的Servant,

真的是───要参加这场战役的事情。

话说回来,Saber。

啊,不对,先问一下,叫你Saber,可以吗?

可以。既然和Servant交换了契约,那我就是Shirou你的剑。听从命令、讨伐敌人、保护住你。

Saber毫不迟疑的说道。

她的意思让人没有否认的余地。

成为我的剑,吗。那是为要赢得圣杯战争吧??Shirou不是为了如此才把我叫唤出来的吗?

不是。我把你叫唤出来只是偶然。

如同Saber你所了解,我只是个半熟手的魔术师。对Saber你真抱歉,不管是Master的知识或力量,我都没有。

可是,既然决定要参战,就要做到底。我是个不成熟的Master,Saber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当然。我的Master就是你,Shirou。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更改。因为Servant没有选择Master的自由。

────────

这样啊。

既然如此,我只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力达成Saber的期望了。

我明白了。那么我也可以做为你的Master吧,Saber。

是的。不过Shirou,做为我的Master可不许失败。

若你没胜算,就由我来制造。用尽可能的手段,也要让你得到圣杯。

我们Servant并不是毫无条件的就听从你们Master。由于我们也想要圣杯,所以才会服从你们的。

────咦,等一下,希望得到圣杯,也就是说Saber你也!?

那是当然的。本来,要碰本是灵体的圣杯,只有同为灵体的Servant才行。

赢得圣杯战争的Master,要通过Servant才能得到圣杯。接下来,再回过头实现胜利Master所率领之Servant的愿望。

───这就是Servant和Master间的关系,Shirou。

────────

对样啊。

听她这么说,英灵这种厉害的角色,并不是事事都听从人类。

他们也有他们的目的,所以以交换条件的方式服从Master。

那么Saber也有一定要实现的愿望啰。

可是,那就意谓。

等等,Saber。你说过要用尽可能的手段。那是指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吗。

举例来说────

如同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和Master无关的人们也卷进来,然后再引发像十年前那样的惨剧────

Shirou,那不能称做是可能的手段。

我只会做我能允许的事。我是不可能连自己都背叛。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言。

可是,若是Master下的命令,就非听从不可。在此情况下,是要你耗费掉一个刻印,来做为我履行的代价。

被她那充满愤怒的声音压过去。

────────

可是,我也高兴的拍拍胸口。

因为Saber给我一种又强又如同机械般果决的印象,我还以为她是个冷酷的杀人者。

───啊啊,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和Saber你说的一样,我们就做可以做得到范围内的事就好了。真是相当抱歉。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侮辱了你。

啊不会,我也没有抓住Master的想法就贸然断定了。这不是Shirou你的错,可以请你抬起头来吗?

咦?啊啊,不知不觉就低下头。

我抬起头来。

Saber不知奇怪什么的,嘴角稍稍缓和下来。?

哎,她笑起来我是很高兴,不过还是不要追究好了。

那么,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Master就是指召唤出Servant的魔术师吧。

虽然如此,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Saber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就是Saber和Lancer都不是本名而已。

是的,我们的名字就是以被赋与的职称来称呼。对了,这个部份的话就要大大的做个说明了。

我们Servant就是英灵。

各自是在自己出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或是以人之身而达成不可能的丰功伟业的人们。

不论是用什么手段,只凭个人之力而爬升到神之领域的存在。

不用说。

英灵就是生前有着卓越能力的英雄,死后受人祭拜,升格到既非幽灵也非精灵的区域上去。

可是,同时也有其缺陷。由于我们身为英灵,所以弱点也被记录而流传下来。

只要表明真名───就是说表明真正身份,其弱点也会随之曝露。

若敌人是低阶的精灵就没问题,可是我们是互相有着必杀之力的英灵。

弱点若被知道,首先一定会从此点被突破,而败北的。

这样啊。大致上,英雄一定会有棘手的对象存在。所以Saber,这么称呼你,是要隐藏住你的真名吗。

是的。不过,叫我Saber并不仅是此缘故。

被圣杯招出来的Servant共有七人,全都各自按照职位等级而选择出来。

等级?就是指剑士Saber和弓兵Archer吗?

没错。本来要召唤完整的英灵,这件事本身就近似奇迹。而且还是七人份,就算是圣杯也无法做到。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圣杯预先准备七个容器,只有适合容器的英灵才能被叫唤出来。

在这个世界准备了能让我们能在存的附身物。

就是这七个职位,

Saber、

Lancer、

Archer、

Rider、

Caster、

Assassin、

Berserker。

符合圣杯给予之职位的英灵,从各种时代被召唤出来。

然后披着职位等级的外壳,被称作是Servant。

原来如此。那么Saber就是精于剑技的英灵,所以被称呼成Saber吧。

是的。虽也有些英灵持有复数属性,但是关于剑术方面,我有自信没有人能出我左右。

不过,做为Saber的我,也是有其缺点。

因为我不是魔术师,所以只能做为Master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说无法运筹帷幄吧。不,可是我不认为这是个缺点。Saber已经这么强了,这样就很够了。

Shirou,这场战并不是只要战斗很强就可以赢。

举例来说,若在敌人肉搏战比我们这边还要强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咦?这个嘛如果知道正面对打也赢不了,只有避免与其对打了────

说到这里,我才了解,原来如此啊。

如果对手很强,就不能认真与之对打。

这并不是只用剑就可以打倒对方的战争。

如果用剑胜不了对手,只有用剑以外的方法将对方斩根除草。

就是这么回事。在知道对方的肉抟战力很强的情况下,首先就不能和对向短兵相接,对吧。这就表示说,能力差的Servant就会用尽各种辨法。

Assassin的Servant能力虽低,却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Caster的Servant则是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

只凭单纯的战力之差并不能乐观视之。再加上我们还有宝具。不论是那一个Servant,只要是身为英灵就一定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又是个没听过的单字。

不过,哎,虽然有点可以猜到是什么意思。

宝具就是指Servant所持有的特别武装。

相当于Lancer的枪与Archer的弓还有我的剑,等等。

英雄的称呼并不单指英雄本身。由于他们持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器,而特别被冠上英雄(hero)之称。

英雄与武装是为一体。因此成为英灵者,各自带着自己最强力武器。

那就是宝具────做为Servant们的王牌,也是我们最应该戒备之物。

────────

依Saber所言,宝具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器。

我想起了那位青色骑士的枪。

那把枪,吸取了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Saber胸口。

那把抢本身虽也带有强力的力,不过那时Lancer所念出来的言辞,也让人感到异乎寻常的魔力。

如果如此,那该不会是。

Saber。宝具也是魔术吗?

的确,Lancer的枪说起来似乎是把长枪,可是那把枪本身已经超出枪的领域吧。

可是以那家伙念的,让那把枪超出了武器的领域。那该不会是魔术之类的吧?

没错,宝具确实接近魔术。

以Lancer的枪为例,他的枪本身是个宝具,但要发挥其实力,只有在他把魔力注入,叫出真名时才行。

宝具也有神秘性质的意味在。

如同显现魔术一定要咏唱,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必须藉着真名的命令使其觉醒。

可是,这也有其危险。若念出宝具的真名,也可由此判断出那个Servant的真实身份。

这样啊。英雄和武器是一组。只要能得知武器名字,自然也能知道使用它的主人的真实身份。

Saber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宝具就是最终王牌。

虽然会曝露真实身份,却可使出闪避不了的必杀一击,炸掉对方。

所以在使用之际────Servant也就曝露出自己的缺点了。

那么Saber。你的宝具就是那把看不到的剑吗?

可以这么说。可是那还不是它的真正样子。现在的状态,没有知道我真名的Servant吧。

Saber这么说着,瞬间难为情的垂下视线。

Shirou。对于这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嗯?拜托我什么?

就是我的真名。本来,Servant只对Master表明真名,再来就可以推敲往后的对策。

可是Shirou你还是位不成熟的魔术师。

若是优秀的魔术师,读出Shirou的思考也是可能的。所以────

啊啊,就是你不明说真名吧。也对,如你所说。我虽不认为会中催眠或暗示之类的,不过如果其他的Master持有魔眼,那我很有可能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好,就这么办。Saber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给Saber你来判断。

啊────那,这么简单就决定?

不是简单就决定的。我也是经过仔细考虑。

考虑的结果和你意见相同,所以你别在意。

────────

接下来。

虽然大致上说的都能了解,不过还把握不住状况。

这样一想,事情还真是奇怪。

虽然决定要参战,可是能确定的对手只有远阪而己,而我却一点也不想和她对打。

啊啊,不对。对方可是自信满满的,就算我要这么说也不成。

呐,Saber。Master和Servant有什么可供辨认的标记吗?这样子下去我根本分不出状况来。

没有。真是抱歉,并没有明确的方法可供辨认。

不过,若靠得很近,Servant是可以察觉其他Servant的气息。更不用说已实体化的Servant了。因为Servant本身就有强大的魔力。

Shirou也能感受到Berserker的气息吧?

鸣───虽说如此。一开始被袭击就知道了,那真是相当不得了。至少在接近前要注意到才能应对。

那么,探索Master的气息如何。Master即魔术师。以魔术为生这点上,一定有魔力泄漏出来。从此点探察的话,就可以锁定这个镇上的Master。

抱歉。不巧的是,我没那么有用。

说起来,我连同校远阪的真实身份都察觉不到。

在同一栋建筑待了二年,也不知道照面过多少次了。

────真惨呢。这样的我,的确是个半熟手的笨蛋。虽然有做为Master的证明和令,不过前途多难啊。

哎,垂下了肩膀。

───突然。

Shirou。你闭一下眼睛。

Saber一脸认真的说道。?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要证明你是Master。好了,请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眼睛闭上。

接着,觉得好像有东西微微碰到额头。

────呃,有点刺刺的,这该不会是刀尖吧────!?

────Saber?等等,你该不会想做奇怪的事吧?。Master,请静下来把意识集中到我的指尖。你也是个魔术师,所以可以感受到我的魔力,对吧。

────鸣。

这样啊,原来那是Saber的手指。

不过,调好气静下意识。

────嗯。

这,是什么啊。

Saber,刚刚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那是基于你和我之间契约的连系,所以当然能把握住我的状态。

────把握,那就是刚刚的?

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把握的。计量Servant的能力,完全是以Shirou的方式为基准。有的Master是单纯的用颜色来识别,也有用野兽为例做区分的Master。

也就是指,因为个人差别,所以会用本人最容易判断的方式来呈现,这样子。

这个是做为Master的基本,所以今后请常常用以确认。我也是一样,若见过对手一次,就能将之详解出来。

这样啊。

虽然冷不防的吃了一惊,不过如此一来,或许就能稍稍有Master的气势。

四日目道场~教圣杯、その端

───Master。虽然简略,不过我能说明的就以上这些了。

啊啊。虽然你讲的很简洁,不过我都能懂。真是抱歉啊,Saber。

用不着道歉。

若能明白状况,那就应该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她突然探过身来提出问题。

这样啊。

Saber也和远阪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吧。

虽然这样也好,但要如何行动,首先在还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的情况下,那有这么简单就能做好决定的。

嗯-暂且观望吗现在也不是那种时候了。其他的Master是怎么样的人都还不知道,我也还在意Iriya那孩子的事。为了不让牲者再出现,也只有先找出其他的Master来了吧────

不过,漫无目标的在街上乱晃也很危险。

真糟糕啊。

早知如此,果然还是和远阪合作会比较好吧。

Iriya?Shirou和Berserker的Master怎么了吗?

咦?啊啊,没有啦。只是在意为什么狙击我们的事。

而且,昨天并不是和那个孩子第一次见面,之前就有和她擦身而过,还有,Einzbern这个名字我也有印象。

咦。

听到Einzbern,Saber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Saber?什么,难到你也知道Einzbern这个名字吗?

我是知道。我反问一下,Shirou不知道Einzbern这个名字吗?

不,我虽然知道,不过只是听过而已。在和那孩子见面之前,被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问到说,Einzbern的女儿身体好不好,之类的。

这样啊。看来Shirou什么都没听说过的样子。

Saber闭起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也算是因缘吧。若想知道Einzbern是什么,就应该再去一次教会。

那个神父的话,不管Shirou你有什么疑问,还是接下来该朝那条路走,都会给你示的。

教会?你是指昨天的教会?可是,不是说不能再去教会了吗。那个神父说过,除了放弃Master以外都不行。

那是为了方便起见。那个神父所颁布的规则,是为了魔术师间的战斗而定,是协会那边的原则。若Shirou你属于魔术协会就还有遵从的价值,若不是的话那就没有价值可言。

哎,确实如此。

虽然远阪是魔术协会的人,不过卫宫家并不是,所以在它的规定之外。

就算遵从协会制定的规则,也不会得到什么报偿,切嗣老爹也不是一样不理,所以没关系。

了解了吗。对Shirou你而言,那个教会只不过是一个最终的避难场所而已。你没有义务听从他们的规则。

也对。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去。那个神父,我觉得不要再见到他比较好。

言峰绮礼。

我觉得那个神父有那里不对劲。

并不是因为有危险啦、不可相信啦,如此的敌对意识。

不可以再和那男的见面。

如果再见到面的话,有种至今为止累积的自我会崩坏的感觉,令人感到恐怖。

Shirou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有同感。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那个神父有所关连。

Saber眼神凛然的断言道。?

什么啊,真是令人意外。

身为英灵的Saber居然会对人抱有棘手意识,比什么都让人想像不到────

我姑且不论,为什么连Saber你也会感到棘手啊?

Saber,你该不会也认识那个神父吧?

Saber被问住了。

她烦恼的皱起眉头,然后下定决心地抬起视线。

他是参加上次圣杯战争的其中一人。

虽然我不知道是他是那一个Servant的主人,不过切嗣一直到最后都很重视那个神父。

────咦?

这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可是Saber现在说的是什么啊。

Sab、er。你为什么会知道切嗣老爹的名字。

说起来,我曾经是切嗣的Servant。

上次的圣杯战争,卫宫切嗣曾经是Master中的一位。我与他协力挑战圣杯战争,是留到最后的胜利者。

其中────卫宫切嗣把那个神父视做最大的敌人。若有能打败我们的人在,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别人。

────────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切嗣老爹是上次圣杯战争中的Master,那个时候和Saber一起作战,然后───

也是卷起那场地狱的其中一人。

骗人。那有这回事。要不然为什么言峰不讲出来。为什么切嗣老爹什么都没对我说过。

那不是我可以了解的事情。直到最后,我都不清楚切嗣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既然那个神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Shirou你该去问的吧。那个男人是只要你问就会回答的人。只要Shirou你亲口问起,他一定会说出实话。

────────

Saber闭起嘴巴,定定的看着我这里。

做为Master的意义。

若想知道真正的卫宫切嗣,只有以自己的意志去教会,她那双碧绿色的瞳眸如此诉说着。

往教会走去。

Saber穿着那一身衣服跟着我,是要做我的护卫吧。

我头也不回的往上看着教会。

虽然是被Saber催着而来,但还是没有心里准备。

我一点也没有推开那扇门,向神父寻问十年前发生之事的勇气。

Master。

被这么一叫,我向身后的少女回过头去。

我就在这里等待。请你一个人去面对神父。

我知道了。既然都到这里来了,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请把召唤我出来的事情对神父保密。

因为同样的英灵被召唤出二次这件事,不是应该说出来的。

啊啊。我只问他切嗣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请你忍耐一下。

好的。Shirou也要注意。请在危险接近时呼唤我。那个神父看起来有点不祥。如果稍有疏忽,不知道你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有同感。没关系,如果发生什么我会立刻逃出来叫Saber你的。

我往阶梯上走去。

把Saber一个人留在冬天的寒空下,我走进了教会。

礼拜堂里没有神父的影子。

反而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

从后面看过去是金发。

恐怕是来这里做礼拜的外国人吧。

对不起。请问言峰神父在吗?

总之,就算不行也要先问一声。

────────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一瞬间。

他光是站立的动作,就让我全身的肌肉僵硬起来。

他朝我走过来。

那平凡无奇的动作,却使人不能理解。

男的相当普通,什么都没做,只是靠近我。

虽然只是这样而已,但为什么───我觉得会在这里被这个男人杀掉。

啊────

男的举起手腕。

然后,缓缓地站住朝我的脖子伸过来────

突然,停在半空中。

────喔。你被很不好的东西住了呢。

男的就离开了。

这、这是当然的。

如果说异常的地方,只是接近而已就会被杀,一这么想我不知如何是好。

在那里等着。你有事找言峰吧。

男的消失在祭坛的深处。

然后等了几分钟后。

真令人吃惊。该不会不到半日就想弃权了吧,卫宫士郎。

还是一样令人生气的语气,言峰神父就出现了。

───不是那个样子的。只是单单有件事想问你才来的。要不是如此,就算拜托,我也不会来。

那很好。我也不是闲着没事,这么简单就被黏上也很困扰。

言峰走了过来,发出坚硬的脚步声。

可以说是肉眼无法辨视的威压吗。

这个男人,只是站着就让人感到自身的软弱,有着严厉的气氛。

虽然十分有做为神父的资格,可是同时,这不也是做为神父的致命缺点吗。

怎么了?有问题的话就说出来。打招呼之类的,我们不是那么熟就免了。

────────

就是这样。

没有必要和这个男的深入交往。

我只不过是为了确定Saber所说才来。

所以只要问完话,就可以立刻和这种地方说再见。

我想问的事情只有一件。你为什么瞒着我。

那么,瞒着你,是指什么事?

────切嗣老爹的事。卫宫切嗣曾是Master,参加上次圣杯戢争的这件事,为什么你不说。

他愉快的抬一抬眉毛。

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这个男人,只是纯从我的口中听到切嗣的名字,感到高兴而已。

回答我。如果你是圣杯战争的监督役,那就应该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没有为什么。你的父亲曾是上次Master的事情,对你而言有什么益处吗。卫宫切嗣的功绩和卫宫士郎毫无关系吧。

淡淡的口吻,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言峰的回答确实没错。

假如,就算切嗣老爹曾是位优秀的Master,对我而言也不能带给我什么。

可是────

不对,有关系。我成为Master是不是因为我是切嗣的儿子?

做为切嗣的儿子被养育着,做为弟子而锻炼着魔术。

然后成为像切嗣老爹一样的Master,和完全一样的英灵Saber定下契约,只能想成这其中必有道理存在。

你曾经对我说,我是偶然而成为Master。

比起这种讲法,如果你说出切嗣的事,不是更能如你所愿,让我下定决心参加战争的吗。那为什么你不说出来呢。

那不是我能得知的事。

我不知道有没有因为遗传而继承Master这种事,而且,你也不是切嗣真正的儿子。

我没什么打算,只是觉得什么觉悟都没有的人被选为Master感到稀奇而已。

本来,就算是魔术师,不知道圣杯的人就不会出现令。做为例外的你,为什么被选上的理由,不是在我能知道的范围。

那么,这真的和切嗣老爹没有关系吗?

我成为Master只是个偶然,还有那时切嗣老爹救了我的事,也只是────

只是,因为纯的善意,救起快要死掉的小孩子而已。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但是圣杯的想法,我是无法度测。卫宫士郎被选为Master的事是偶然和被丢弃的地方,多多少少让人感到有因果存在。

或许,圣杯想要向否定圣杯的卫宫切嗣的儿子要求赎罪也说不一定。

什切嗣老爹,否定圣杯────?

没错。你的父亲,本来是为了要得到圣杯才来到这个镇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目的只有圣杯。圣杯回应了他那纯的愿望,说不定也觉得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也不错。

但是,卫宫切嗣背叛了圣杯。

那家伙在最后的最后破坏圣杯。为了结束圣杯战争此事,对那家伙寄予期待的圣杯,那个宿愿却被背叛了。

破坏────圣杯?

如果这是真的,那圣杯的确不会允许切嗣老爹吧。

不过,那并没有错。

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为了将之得到手而互相杀害的魔术师们。

说起来,圣杯是争斗的原因。

将之破坏的切嗣老爹,并没有背叛。

切嗣老爹就用切嗣老爹的方式,做为我一直向往的正义之士,结束了圣杯战争。

并没有背叛。切嗣是考虑到不要圣杯才破坏的。切嗣什么都没有背叛。

哼。对了,你并不知道以前的的切嗣是什么样子。

───听好。就算是白说,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

神父的嘴角向上扬起。

如同暗暗陶醉在窃喜中,不祥的微笑。

卫宫切嗣。

那个男人本是处在和圣杯战争没有关系的位置上。他为自己的欲望、目的而活,想要得到结论而寻求圣杯。

凭己之力无法实现的奇迹。

以人之力无法实现的理想。

由于无法舍弃就算努力也得不到成果的孩子气梦想,所以那个男人将愿望赌在身为愿望机的圣杯身上。

───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知这块土地上有圣杯战争。

又或者是,外面其他的人注意到他的适合性也说不一定。关于这点,怎么样都行。

结论就是,卫宫切嗣被雇为Master。

Einzbern───也可称为圣杯战争之原因的魔术师血族,把他迎接过去做为最高的Master。

经过前三次战斗后,Einzbern寻求有着超强战斗能力的Master。

实际上,Einzbern的魔术并非战斗取向。他们不是擅于战斗的一族。为此,将希望寄托在擅长对打、又不属于魔术协会的切嗣身上。

给予本是异端的切嗣圣杯的知识和Master的力量,还有让他加入Einzbern一族,以便能生出更能战斗的继承人。

当圣杯到手之际,卫宫切嗣将被正式视为Einzbern的一员而被迎入。也就是说,将来路不明的杂种迎入贵族之中。

Einzbern如此破例对待切嗣,由此可以容易想见,他们是多么信赖切嗣。

然后,切嗣也不负期待。

在上次的战杯战争里,切嗣打倒了多数的Master。和他对打而留下一命的,只有我一个。其他的人都确确实实的被他杀死了。

他是个既准确、周到、勇猛又无情的人。对敌人一点也不心软,如果起了杀意就绝不罢手。屠杀Servant,对于跪地求饶、想要逃跑的Master,把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扣下板机。杀害之后一点感慨之心也没有。既没有夸耀他强势优越的意思,也没有对被消灭的弱者的罪恶感。

一言以蔽之,他只是个机械。

本来就不带感情吧。若是有,也没有余地容许喜怒哀乐进入吧。

什────切嗣老爹是、机械?

没错,他不是杀了人吗?

像你那样一点也不想把没关系的人卷入,他连想都没想过。狠狠的打击对方的弱点,完全不给予反击的余地。把敌人的亲人当肉盾,敌人的朋友做锁炼而快速的得到胜利。

没错。这次的战争若切嗣还在的话,他将是你最讨厌的Master吧。如果冷酷无情是你所讨厌的话,上次的战斗中最容易被判断出来恶人,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其他人了吧。

────────

怎么了,无法接受吗?

了解了吧。当然,切嗣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机械。

他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将私情割舍掉罢了。那不是用魔术对自己暗示,而完完全全是凭他本身意志达成的,他可说是既坚强又软弱。

冷静透彻这种异常人格,只要有心就很容易办到,他是相信若非如此就不可能、也没有得到圣杯的价值。

但是,到了最后────因为这个弱点,使他背叛了一切。

把一族的宿愿寄托在切嗣身上的Einzbern。

打例五位Master后,在所有者面前现身的圣杯。

还有卫宫切嗣自己所祈愿、人力绝对无法实现的愿望。

这一切,他在最后的关头全都割舍。

那就是上次战争的结尾────你的父亲在我记忆中,一个魔术师的真正身份。

然后圣杯消失了,圣杯战争也跟着闭幕。

被切嗣背叛的Einzbern就此撤退,为了下次的圣杯耗费十年作准备。

哼。现在回想起来,Einzbern已经预测到这次的圣杯战争了吧。

上次的战争是没有结果就结束的战争。

没有用到的魔力就留到下次的战争。因为回复的间隔短的令人吃惊,所以可以这么判定的吧。

言峰所说的,老实说,我一点真实性都感觉不到。

做为冷酷无情的Master的切嗣。

与切嗣老爹有关连的,Einzbern魔道名门。

就算他这么说我也无法接受。

我能确定的,只有刚刚所说的完全是真的,还有────

言峰。你很厌恶切嗣吗。

这个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男人,只对切嗣老爹抱持着类似愤怒的感情。

那当然。他和我是处于两个极端的人。我和那个男人是天生的仇敌。就像Makiri和Einzbern一样互相映照同类,我们也都互相把对方视为天敌。

天敌?就像切嗣老爹对你相当戒备一样,你也很戒备老爹啰。

不是戒备。我们的关系是就算想互相无视也办不到。

他是个无药可救的圣人。

因为无法允许人们死去,为了救助人们而使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如果为了要救起全部人,就一定要牲一人的话,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手去达成。

就算被所有人嘲笑也无所谓,为了实现心目中的理想国度,准备最低限度的牲者是常有的事。

────这是个矛盾。

因为在满是破绽的理想这点上和我一致,但是,这也是不能成为同伙的致命点。

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活下去。那个理想在我所知道的范围里,是连圣杯都要破坏才守的住。

所以,他抱持着自身的骄傲,做为毫无疑问余地的冷酷机械一直持续下去。

那就是我和他既类似又相异之处。

就算有多少纠葛也不动摇的钢铁意志。

由于此原故,他从未负过一次伤,而且───那就意味着,从一开始就存在着一个伤口。

他是勉强使自己的变成非人者,而我是勉强自己做为圣职者。

一开始就有个伤口了。

那就是指,做为前提条件的信心,打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那么,你说你不同。既不是没有负伤,也不是不会受伤。被砍到的也是会受伤,是实实在在的人。因为你是神父,所以这点和切嗣不一样?

那么。就算如此,我也不认为我和卫宫切嗣是同类。

虽然在其他地方大家都把我和卫宫切嗣视为一样。

对了,如果说人类都有共同点的话,你也有部份和切嗣相似。

一直保有幼时的愿望。

相信美好的事物,为此而甘愿接受肮脏的差事。

一边厌恶着自己的强大,一边又消灭着一些小罪小恶。

你和切嗣,都是可以被称做反英雄的人。?反英雄,这是什么?

无法理解字面的意思吗?就是英雄的反面,无可救药的杀人者之意。

喂,那不就成了坏蛋吗。你不会是把我当做笨蛋吧?

什么。看来你误解了。我不是很欢迎你吗?再怎么说,你都是切嗣的儿子。我试着依靠仇敌之子的心情,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实在是过于复而无法断定。

神父无声的笑了起来。

虽然我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心意,但至少他并不感到无聊。

那么,接着谈谈反英雄。

说起来,就是其存在本身就是恶。虽然如此,其恶行对全体人类而言却是善行。和本人的意思背道而驰,被周遭的人们当做是救星而被祭拜着。

此即为被称做反英雄的英灵。直截了当来说,人柱和活祭品皆在此类。

就算是穷凶恶极之人,只要被人们当做活祭品而救了全村的人,这样不就是位英雄了吗?

被称做英雄的活祭品,被杀了分吃或被埋在土中或不被人得知。

被选中的倒霉者,被强押去做肮脏差事,如果达成拯救人人的伟大功绩的话,就不是罪人,而被升华成英雄了……那个,就是如果战死就被恩赦,也提升了阶级,这样子解释吗?

────大大错误。

重要的是祭拜这方的意识。

自敬意、感谢还有罪恶感当中所产生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由感谢的心与罪恶感等而被祭祀的不能被称之为反英雄。

哎,忘却自身的丑恶,把悲剧用喜剧来代替,这就是人类。也有为恶而被埋葬的英雄,经过时间的流逝而成为被害者,变成不是纯的恶人了。

不是纯的恶人吗?

没错。若反英雄是被害者的话,就一定有究极的加害者存在。

若是有是由人所生出来的东西,就有绝不经人之手而成长的东西。这个矛盾本身就是将所有抑止的压力免除的世界之敌。

本来,是没有纯的反英雄。

那是无法存在的东西。若是有的话就太好了、等等的只是人类所抱持的梦想而已。

那是为了否定原罪的活祭品,人类所产出来的一个最终理想。

认为和预期中的平稳同义,但所实现的事却没有一件是期望中的事,那么就只有把它称为反英雄,放置在记忆中就行了。?

哼。总之,美好的事物无法实现。

你和切嗣也一样,把正义之士当做目标吗?

那就是指成为一个伟大的反英雄。怎么样?圣杯得到手时的愿望,倒不如许愿成为一个反英雄吧。

喂,你在说些什么啊。

英雄和正义是不一样的吧。虽然我一点都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是个奸计吧。

喔。你说不一样,到底是那里不同。

你、你不知道吗!总之,不对就是不对。还有,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什么英雄,结束后也不会变成那样。就算圣杯可以办到,充其量也只是得到不相称的力量而已。

───原来如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亲子就是亲子。不管是切嗣也好,你也好,都是顽强的硬汉。

神父令人不快的慇懃笑着。

这家伙,如此厌恶切嗣老爹。

可是,从刚刚起不令人生气的就只有一点。

这家伙,真是。

虽然讲了这么多事,却从未谤过切嗣老爹一次过。

你啊。该不会很在意切嗣老爹的吧。

我因为在意而提起这样的疑问。

喔。你为什么这么想?

没什么。只是不自觉就这么想。

那么你搞错了。我虽讨厌卫宫切嗣,不过却从未和他说过话。只和他对打过一次而已。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两个极端的人。

他的疑问和愿望,和我的是不同种类的。而且疑问本来就只能存在持有者的心中而已。

所以绝对无法相容,神父的眼神如此意示着。?持有者是指,切嗣有而你没有吗?

没错。我不像卫宫切嗣那样,能为了相信之物而改变意思。哎,目的不一样,所以是不能拿来做比较的。?

为了相信之物而改变意思。

那是指刚刚提到的,为了救全部的人而牲一个人这类的事情吧。

不明白也没关系。卫宫切嗣的愿望只是和平而已。这实在是很简单。由于太过于简单,在复杂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存在的余地。为了将它完美的成形,只有把多余的牲者当做虫子般的处份掉。

但他那个人却无法容许如此。

既想要求完美的成形,又想要把其他从旁截掉的多余之物救起。

但这是超过人类所能办到的奇迹。

没有斗争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于此地。那家伙为了否定这点而寻求圣杯。

理想的寻找、探求,和无法达成的结论互相冲突的他,除了圣杯以外已经没有其它的道路。

被自己的理想逼到穷途末路者。

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梦,只有圣杯这个不可能之物才能为他实现,实现不可能之事的魔法。

────────

没有斗争的世界。

切嗣老爹他如此的真心相信着。

为了如此而努力变强,不断的成长到与现实产生分歧而被逼到绝路,就算如此也是一直相信着,然后──走上寻求实现奇迹的圣杯之路。

那个时候卫宫切嗣这个人,已经尝过许许多多的挫折。

接下来寻求圣杯之事,是已经知道了用自己的手无法实现其梦想。

不断的耗磨,只是成为一个自己和自己的理想越离越远的人。

就算如此───切嗣老爹还是寻求着圣杯。

自己无法实现的理想,还有,多数东西已被牲掉,只为了继续做梦下去。

不过结果,切嗣老爹自己破坏了圣杯。是因为也无法如愿吧。

大概吧。他自己在最后连自己也背叛了吧。

要说我对他的愤怒,的确就在那一瞬间吧。

不过老实说起来,我觉得这么做也好。一个人类所期望的平稳倒底是怎么样的形式,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你就是这样的人吧,以做为一个神父来说。

没错,神父点点头。

没有斗争的世界,没有痛苦的世界是千万人所寻求的啊。

可是,那并不是我的愿望。说起来,我并未像人们一样,拥有愿望。?不像人们一样有愿望?

没错。愿望是指,人们对现状不满意,觉得能再变的更好而言。对卫宫切嗣来说,那就是没有斗争的世界。我的话,一开始的基准就不一样了。?

简单来说吧。其他人能感到幸福的事情,对我来说并非如此。人们所相信的事和被人们所信任的事,对我而言没有这回事。你们称之为幸福的东西,无法给予我喜悦。

没有感情的自语。

他并不是对我而说,也不是对其他不在场的人说,而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那么,谈话就到此为止。

对于卫宫切嗣曾是Master这件事,我已经回答的十分清楚吧。

鸣───不,等一下。我想知道的不只有切嗣老爹的事情而已。那个,呃。

做为一个Master的心理准备,还有接下来要怎么作战比较好。

要是问他这种蠢事的话,一定会得到刺耳刻薄的嘲笑吧。

还是避开的好。

一定、绝对要避掉。

如果还有其他疑问的话,就简短处理吧。因为刚刚说的,花去比想像中还要多的时间。

────呃。

不对,确实有其他该解决的事。

我并不是要如何才能符合一个Master,而是为了弄清楚一个疑问,不得以才到教会这里。

Einzbern的事对吧。

对于他们来说,我想身为切嗣儿子的你是他们的抹杀对象吧。

啊!对了,这件事!Einzbern到底是什么啊。虽然刚刚你提过,他们是圣杯战争的原因。

啊啊,也算是原因。要从圣杯战争是个魔术仪式这件事说起。只要有仪式,就一定有计划的人存在。

二百年前,有魔术师们知道这块土地的灵脉是歪曲的。他们互相提供彼此的秘术,在此地底深处做出了可以起动圣杯的阵式。

那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开端。关于这个起动式的作成,有三个家系包含在里面,也是圣杯的正统所有者。

圣杯是做出来的东西。总共是:设计出残酷使役英灵的令、提供土地、提供能凿穿世界孔道之秘术,由此结合。

Einzbern、Makiri、远阪。

这些发起的三家,是有着你我都无法望其项背的历史和血统的一群人。其中,虽然只有远阪家是土生土长的在地人,可是远阪的大师父是那位时之翁シュバインオーグ。

唔。也就是说,Einzbern是圣杯战争中最伟大的家伙啰。

以前是。但是圣杯召唤失败,现在的圣杯所有权又很昧,所以只是位参加者而已。

现在只是担任做出圣杯的容器。

Makiri与远阪家一样。他们只是有着可以轻易就被选为Master之特权的家系而已。

本来,这个圣杯是Einzbern设计出来的。他们一族有一千年的历史。没有分家,也没有和其他魔术师来往,而累积出千年历史的家系很少有。

了解吗,卫宫士郎。Einzbern在一千年的时间里,仅只追求实现圣杯。

一千年欸?从把夺回圣地的使命做为盾牌、横行着不断进行如同异次元的野蛮杀戮行为的往昔,自中世纪连续下来,那疯狂的行径已经脱离人类的领域。

他们既非狂热、也非偏执,更不是狂信,仅只是把绝望的十字架从胸口贯穿无意义(未到达)

因此Einzbern的魔术师突破了魔的领域。即使以十年为单位,集体的意志不是被忘却,要不就是耗损掉,可是那些怪物们,却是加倍的重覆着,一次也没有偏离原本的道路。

所以他们招入自己以外的魔术师是如何的屈辱与挫折,不是我们普通人所能想像。

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对圣杯的成就还是领先他人。

前五百年不停的试验失败。接下来的三百年了到只凭自己人的是无法达成。

然后───下二百年又改变想法,果然必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将之得手。

Einzbern就如字面之义,放下自己的自尊,与Makiri、远阪这些下贱者们协力合作。

结果就是被夺走圣杯的所有权,降格为参加者之一而加入竞争。他们忍住屈辱,打破了长久以来所守护的血缘,引进外来魔术师,可是卫宫切嗣那个男人却站在圣杯的面前,背叛了Einzbern的圣杯。

此即他们一族与卫宫切嗣的关系。

你和Einzbern,就是基于此因缘之下。

──────

这样啊。

那么,那个孩子一开始就朝我狙击而来也是当然的。

如果背叛者的儿子也是Master的话,是绝不会放过的。

理解了吧。身为Master的人全部都背负着某种业,其中Makiri和Einzbern的执念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若说Makiri有五百年的话,Einzbern就有一千年。

────如果都主张正当的权利,那不管那一边,只要圣杯不得到手就无法得救。

无话可说。

持续了好几百年的执念,那可不是普通人能与其对峙。

不用灰心。虽然卫宫切嗣背叛了Einzbern,那也没有使人非议之处。

反过来说,他是面对一千年的怨灵周旋到底,实现自身的愿望。

因此把沈在自身之内的所有一切都舍去。

那不是十分值得夸赞的行为吗?

─────────

把自己迎入的人们。

面对一千年的历史周旋到底。

我虽然无法吞下神父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只要我打着切嗣之子的名称,就要和切嗣老爹一样,朝着自己相信的道路走去────

怎么了。卫宫士郎,听到一千年就把你的战意削弱了吗。

───才没有被削弱。不管有什么理由,我已经决定要参战了。不管其他的Master在想什么,我绝不会让十年前的事再发生。

就是这样,我抬起脸来。

神父像是相当满意似地,大大的点着头。

很好。若此即为你参战的意义,那就把自己的死亡赌上去吧。拖的越长,牲者就不只那些了。你就学切嗣那样,每天晚上把自己的性命挂出来引诱对方。

因为是别人的事,你就随便乱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做饵吗?

不这么做,你也没有其他可以当做赌注之物吧。

什么,这可不是绝望下的决策喔。因为你没有能感应到Master的能力,而Servant可以感觉到Servant的气息。如果你的Servant很优秀的话,你只要坐着等就好。

────

我转过身去背向神父。

已经没有要问的事情。

而且已经让Saber等了很久,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我略问一下,你有习得治愈魔术吗?

────没学过。那又怎么了。

不。这样的话,如果有伤者出现,你就带到这里来好了。

站在教会的立场,出现牲者也不能放着不管。如果可以的话,就带到这里来接受治疗吧。

────

我本来朝出口走去的脚停了下来。

真让人吃惊。你会治疗魔术啊。那不是被教会禁止的吗。

虽然本是管辖之外,但我还是学了。

以前,曾碰过得到绝症而死在前眼的人。那时只是试着用用看,可是却超乎意外的,用的得心应手。

啊啊,不过如果你本人要求治疗,那就要付酬劳了。身为监督者一定要平等对待才行。

───我不用了。我就算快死了,也不会要你照顾。

我接着转过身去,这次就真的走向外面去了。

四日目教外う意思、う

我走出教会。

Saber大概在阴影处等待着,看到我一出来就立即现身。

Shirou,话都说完了吗。

啊啊。切嗣老爹是怎么样的一个Master、和Einzbern间有什么关系,我都知道了。也给了我接下来可以怎么做的忠告。那家伙,看不出来那么多话。

什么有条件才要出手帮忙的。

啥?那、那个神父愿意帮助你吗?

Saber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在惊讶什么。

────────

Shi、Shirou?怎么了,果然被要求付出了什么代价吗?为什么不叫我呢,我不是要你危险接近时叫我的吗!

我的脸是有什么奇怪的,Saber靠过来盯着看。

────────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Shirou!是不是你的伤还没全好。你自己不是也知道,若再有稍微疏忽就会发生像昨晚一样的事情!

Saber又靠的更加过来。

────────

请让我看看你的伤势,Shirou。昨晚的伤我也有责任。我不能眼睁睁地让你带伤死去。做为Servant却还没有帮过一次忙,我无法容许因为这件事而取消契约!

Saber一副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抓住我的衣服。

────────噗。

啊。糟了,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Shirou?

Saber的手就此打住。

Saber发觉到我在隐埋着什么,就脸色一变,瞪着我看。

────Shirou。喜欢看着别人不安,真是不良嗜好。

────────呃。

看着她那一脸抗议相,还真是新鲜,我的脸色不知不觉就缓和下来。

Shirou。

噗────不对,抱歉。因为看到Saber你那么慌张,让我吓了一跳。

那个,算是让人高兴的误会呢,还是我也太愚蠢了呢。

高兴的误会,是吗。好像还有什么其它含义的样子,你会好好地对我解释清楚吧。

Saber似乎被激怒了,而越来越有感情表现。

Saber,你的样子好像一个委员长喔。

她虽然对我的蠢事当真而叱责起来,可是因为是认真的所以也表现出真正的感情吧。

你到底在偷笑什么!我看到你的样子而误会,是让人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吗!

不好意思,老实说我很高兴。因为现在的Saber,有精神的不可思议。?什么。我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异状,那又怎么了?

没,这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是第一次看到Saber你的真面目,让我有种Saber果然真的是女孩子的实在感,太好了。

什────

Saber立刻往后跳一步。

你、你在说什么啊。Servant和性别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是为了讨伐敌人而存在,所以对那种事开心,会造成的我困扰。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呆掉了,Saber向这里投着利锐的眼神。

────────

然而,她看起来并未不可思议和不愉快,气氛渐渐的缓和下去。

就算说自己是Servant,不过Saber从外表看起来就像个人类。

我不知道其他的Servant是怎么样子,但是和我有着契约的她,绝对不仅只是战斗的使魔而已。

她说,还没有帮过一次忙。

不就有从Lancer那里救过我,还有在站在Berserker面前,要我先逃这些事吗。

虽然这条命被她救了二次,可是她完全不这么认为。

────是人太好了呢,还是完美主义者呢。

什、什么啊,你那个眼神。就算你是Master,太过份的话我也不能置之不理。Shirou你若继续胡言乱语下去,那我也有我的打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不要生气。我只是单单觉得,和我有契约的Servant是Saber你真是太好了而已。

你、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被你叫出来。

我并不是凭个人意愿和你定下契约。选择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只是偶然的吗。嗯。所以,现在我有点后悔。我希望一开始是由我自己的意志来选择Saber你的。

我伸出了右手。

一开始没有做到的事情。

应该互相交换的约定,应该趁现在完成。

Shirou?

虽然有些迟,不过也好。我只知道这么做而已。

Saber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毫不犹豫的把手心放上来。

纤细的手指。

她手指的触感确实的传来过来。

从今以后将一同奋战。Saber对我的帮助是必要的。

我的誓言不变。为了要成为你的剑,吾身被召唤出来。

───那就是互相需要彼此的帮助。

为了要得到圣杯,我要向你借取力量。如果你信赖我的话,相对的我也会付出我的心力。

握着的触感温温的。

────────

还留在胸口的迷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开始的夜晚起,已经过了半日的现在。

我渐渐的有着和她共战,有协助者的实在感。

四日目夕方~夕食Intruder

────等夜晚来临时,再上街去。

和Saber谈到最后,最先得到的结论就是这样。

和言峰说的一样,我没办法感觉到Master。

能发现敌人的气息就只有Saber而已,不过Saber也只能在接近时,才能感觉出其他的Servant。

所以,方针自然而然就演变成,利用双脚到街上去巡回。

虽然是期待偶然,不过Saber曰确实有危险存在一定会碰到的。

Master并不是一直躲在隐匿处。

圣杯战争就是和其他的Master互相竞争,那么为了身处优势,不用些手段是不行的。

为此Servant搜寻着敌对Master的隐匿处,而Master则使用魔术布下陷阱。

行动的本身就是可供利用的机会。

Servant和Master,不管那一边有所动作一定会用到大量魔力。虽然我不能察觉到魔术师,不过可以藉着魔力使用后的残留气味循线追去。

藉此来巡逻街道的话,也可以得到其他Master的线索吧。

当然,是以自己为饵而取得情报。

和言峰神父说的一样,我除了把自己当诱饵以外,没其他方法了。

巡逻就从今晚开始。

虽然Saber坚持说,她一个人去街上我留在家里就好了,我也坚持说,这是共同作战。

经过冗长无意义的互相争论后,

我知道了。那么请遵守绝对要和我共同行。你能发誓,绝不会在半夜里一个人跑出去外面吗?

Saber到最后只好接受了我的主意。

那么。

虽然决定了方针,可是还有二个非解决不可的问题存在。

Shirou。我刚刚也说明过,我不会浪费多余的魔力。若今晚要出去那就更要控制。

啊啊,尽可能处在睡眠状态中,来抑止魔力消耗吧。

我没办法提供魔力,只能靠Saber你自己来维持肉体。

比方说Saber你一天的魔力回复量是八,那维持肉体一天的所需的魔力就是六。嗯,那么剩下来的二就是一天可存下来的储存量。

通常的战斗中所消费的魔力呢,呃,就算有所保留也要花到十左右,对吧?

那是指这我完全没受到伤害、铠甲也没破损的情况下。可是和同程度的英灵交手,不可能只有这样。

若照Shirou你说的来算,和Lancer那场是五十,Berserker那场的话,就消费了二百左右的魔力了。

被Lancer当胸贯穿,被Berserker砍裂腹部。

要治疗那些的伤势,我想当然要花费大量的魔力。

虽然我这么想,

肉体的治愈并不是使用魔力。倒不如是说修复破损的铠甲,花费比较大。因为我的魔力,大半都固定在防守上。

是这样子啊。

铠甲也是身体的一部份的啊。肉体的维持和铠甲的维持是同样意思的吧。铠甲就算脱掉也要用魔力来维持的吗。

是的。可是,其他的Servant就无此需要。我无法化为灵体所以无法解除武装,但Lancer和Archer在非战斗时会变成灵体让Master减轻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欸,准备这些就可以了吧。

Shirou。虽然你准备好吃饭,算是帮了我一个忙,但你不觉得稍微欠缺一些紧张感吗?

咦?不会,没这回事。

虽然没有这回事,实际上,我危机意识太少也是事实啊。

一回到家,开完作战会议后,听到Saber的状态我吓了一跳。

不能从我这里提取魔力的Saber,这样一来连要每一天要待在这里都很费力。

不能让她以这种状态做战,而改变方针,可是。

呐,Saber。可不可以在问一次,你现今的魔力量,是多少啊?

照Shirou打的比方来说,约一千左右。

────真是夸张的状态。

和Berserker对打花了二百后,Saber还存有那么多魔力。

可是也不十分完全。如果她的Master是真正的魔术师,那Saber的魔力会夸张到什么程度,一想起来就觉得恐怖。

她的魔力容量己经不是人类的等级,和我一比,简直是天差皇地远。

远阪评论Saber是最优秀的Servant之意,我也终于能够了解。

这样说就用不着紧张了吧。敌人只有六个人而已,有那么多魔力就不用害怕了吧。

────那是指只有战斗的场合。

我先前也提过吧,要使用宝具需要有莫大的魔力。现在的我要严格限制使用宝用。因此,就算是少量的魔力也要好好的保存下来。

Saber生气了。

那是因为做为Master的我是Saber的负担吗,

还是因为Saber要采取睡眠方式而要被制留在屋内才对我发脾气的吗,我实在无法判断。

魔力的保存我了解了。可是吃饭也是人类一大要事。中午是吃剩下来的饭菜打发过去的,所以晚饭要好好的吃上一顿。要睡的话也比较容易吧……好吧,本来我也不是轻易就使用宝具的。刚刚说的也让你稍微了解到,Servant存在的实感吧。

虽然不满的抱怨着,Saber还是端正的正座在桌子前面。

嗯,很好很好。

Saber她不论说什么最后还是会听我的话,真是太好了。

总之,关于魔力维持的问题就到此解决。

本来对我们是不成问题,解决策略仅只能把握住现状而己。

然后。

可是,Shirou。照你刚刚说有二个问题,那剩下的一个是什么呢?

嗯?啊啊,就快来了。只要你语气上配合我的话就可以安全过关。

用力的切开萝卜后,就丢下锅去。?

Saber大惑不解。

然后,

我回来了-!士郎,晚饭做好了吗-!

我来打扰了,学长。

就这样,和往常一样的声音从玄关响起。

陷入令人头痛的沉默。

要说当然也是当然,和想像中的一样,藤姐和樱一同惊慌失措的一─────直看着这里。

我是从今天开始要在这里住下来的Saber。请大家多多指教。

这样的说明就很足够了。

没有反对声,进行的很好。

低下头去喝茶,刚入口就发现不能喝,绿茶早就冷掉了。

啊,一直这么下去不就毫无进展啊。

只有提起勇气往前迈进了。

总之,她是来拜访切嗣老爹的,所以也没有道理叫她现在回去吧。

因为是为了来观光所以不会停留太久,我想在她离开之前住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吧。

沉默持续着。

突然。

虽然我知道姐和樱陷入沉默,不过为什么连Saber也一脸意外的样子啊。

────喔。哎,如果是切嗣先生的熟人就没办法了。也曾听说过他有亲戚在外国,欸,Saber小姐?看起来你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不能反对呐。

那个。藤村老师,你是说。

抱歉了。我了解小樱你的感受,可是这里是切嗣先生的家啊。而且,从国外来到这里投靠的小孩,我们就这么放着不管,不是日本之耻吗?别的不说,最近这附近也不安全,所以不能把这么可爱的孩子赶出去吧。

那个,虽然如此。学长,你这样可以吗?

啊啊,我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让Saber暂时住在家里。樱反对让Saber住下来吗?

没有,虽然我觉得让认识的人住下来也很好,不过────那个,叫Saber吗?

嗯?啊啊,很奇怪的名字吧。虽然和名字一样看起来很冷淡,不过我可以保证她是个好人。因为她对日本完全不熟,所以举动会有些奇怪,樱你愿意指导她的话就太好了。

是的。如果学长都这么说了,好的。

大概是对外国人的Saber感到难以对付吧。

樱把视线从Saber那边别开,轻轻的点着头。

就这样,吃起了晚饭。

Saber的观迎会兼补回午饭的遗憾,我对晚饭可费尽心力。

准备了各种菜色,从鲣鱼酱风的沙拉起,到沾着辣乎乎酱的炸鸡肉,主菜的炖肉,再追加以虾子做成的头等天妇罗。

发起狠来,做出超级豪华的晚饭菜色,可是。

似乎不能得到主客和弟子的好评。

鸣哇,这个天妇罗是怎么回事!?好吃的没话说!怎么用的啊,士郎,让我对虾子又重新评价了-!

哎,也好。

藤姐一个人就表现出四人份的高与,也不错。

托藤姐的福,才能安然无恙的吃完晚饭。

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发生藤姐夹菜给Saber,这种稀奇的插曲。

在我看起来应该是,藤姐好像很中意沉默寡言的Saber吧。

藤姐和Saber为了准备Saber的房间而走开了。

剩下来的我们就收抬晚饭残局。

其实和平常分担做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碗盘就由我来洗,桌子周围就拜托樱啰。

啊,炸天妇罗的油还用不着丢掉。收到瓶子里去,不过很重,可以吗?

咦?啊,不会,我可以的。别看我这样,可是很有力气的。

嘿咻,抬起装满油的锅子。

很好很好,因为有在拉弓的关系,看来用不着担心。

哎,虽然拉弓并不是全靠蛮力。

刷刷刷的洗着碗盘。

突然。

咦?学长,毛巾变少了耶?纸巾也被用光了,而且碗盘放的位置也和平常不一样呢。

咦?我看看,真的耶。什么,有小偷进来过吗。

嗯-。专偷毛巾的小偷,这样解释也说不过去耶。

对啊。那种小偷就不叫小偷了。

碗盘放的位置也和平常不一样。

被用完的空纸巾。

被拿走好几条的毛巾。

从以上各点所导出的结论就是,────啊。对了,远阪在这里待过嘛。

啪,的拍了一下手。

经过Berserker事件后,照顾倒下来的我就是远阪啊。

纸巾和其他那些,看起来是用来照顾我的。

学长。你说的远阪,是指远阪学姊吗?

啊啊。因为凑巧有点事所以让她进到家里来。

那个,因为我出了点小差错而受了点伤。远阪偶然经过看到了就很亲切的伸出援手。不愧是我们学校的优等生。充满慈悲心啊。

当然,我后面说的不是实话。

本校所夸耀的优等生昨晚已死。

虽然非常遗憾,不过我心目中的优等生远阪凛己经消逝而变成恶鬼了。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远阪学姊会来这里。那不是很奇怪吗。因为完全没关系啊。待在这里的是我啊,学长和那个人根本毫无关系,可是,为什么。

樱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缩着身体。

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使我找不到可说的话。

樱像是为了要忍住巨大的不安,紧紧的抱住自己。

四日目夜巡回选肢。

灯光全都熄了。

晚上十一点。估计全镇的人差不多都入睡后,我和Saber就一同外出。

那么Shirou。首先要朝镇中心去吗?

结果,饭桌收拾完毕后樱的样子还是没变。

不对,应该说是更加严重。

一点也没精神,而且还迷迷糊糊,好像发烧似的。

既使如此还不愿意让我送她回家,只好请藤姐送她回去了。

还是要到那边的街上看看?其他的Master潜伏在那边可能性比较高。

回想起来,二天前的樱样子也怪怪的。

莫名的没精神,给人感觉到好像在怕害什么似的。

Shirou?喂,Shirou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Shirou!我在问你今晚的方针啊!

咦!?

我吃惊的抬起头来。

啊,眼前正对着Saber发火的脸。

────抱歉,我发了一下呆。接下来要怎么做,Saber。

我若知道就不用一直问你了。

───说起来不管那一边的镇上都有问题,地脉的流动稍微产生滞碍。应该是其他Master的行动所造成的,不会有错。只要选定一处,今晚就可以减少一个人。

或许会突然和Master打起来吗。

不过,如果对方是那个孩子那要怎么办啊。

不是打不赢Berserker的吗。

────Master。现在我可是处于万全状态中。虽说你无法提供魔力,只要我在健全状态下就不可能轻易战败。

哎,若对手是Ilyasviel的情况下只有撤退的吧。Berserker持有某种宝具,所以在还未弄清楚前我们也不能冒然使用宝具。

────────

看来Saber警戒的只有Berserker吧。

其他的可能性───如果和远阪碰对面的时候,她就不会这样了。

对Saber而言,远阪只是一个该打倒的敌人而已。

可是对我而言,要阻止Master的话就只有打倒对方了。

Saber。我向你确认一下,Master和Servant投降时战斗是不是就结束。我的方针是使对方放弃令不做Master。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我了解了。可是,Shirou。若敌人不接受我们这边提出来的条件时呢?

啊啊。那个时候就遵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吧。做为Master而参战,就得接受那样的结果。

开始走下坡道。

───要巡逻深山镇这里呢,还是新都呢。

今晚────

1.自分の足场を固める。

2.新都へ。

行动深山町へ

今晚就巡逻深山镇。这里的样子也怪怪的,先顾好自己的阵地吧。

我有同感。虽然并没有一目了然的异状,但仔细巡逻应该可以找到线索。

没错,首先巡逻这边的住宅地。

之后再走下去十字路口,去洋房区巡逻。

都没发现异状的话,再移动到新都找寻线索即可────

住宅区晃一圈后,下到十字路口。

我家这边没有异状。

接下来就是洋房山丘,要扩大范围的话,连柳洞寺都得去────

────咦?

从背部涌上一股恶寒。

Saber、那是!?

她比我更能正确感受吗,Saber往新都方向望去。

气息渐渐薄弱下去。

但是,现在不但确实响起惨叫声,还有传来强烈的魔力余波。

────────

我立即明白。

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出现了。

但是,我为什么头部麻了起来呢。

────呃

已有战斗的心理准备了。

犹豫、早在濒死时就消失了。

但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无法从头部下达接下来行动的命令。

────这一定是太快了。

因为,我怎么也无法想像,才第一天就能钓到目标。

虽然习惯被人袭击,可是却不习惯由自己展开攻击。

真是愚蛋一个。

自己被杀就没关系,却从未想过杀人一事────

惨叫声停了。气息也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接着一定要去救出被袭击者,对吧。

────────

消除了。

我僵住的脑袋、麻痹的手脚都回复了。

虽然还畏惧互相厮杀,

可是一想到有其他人正被杀害中,恐惧就油然消失。

抱歉、Saber

我为自己的不中用道歉,全力奔驰起来。

朝着惨叫声来源,还留着不祥魔力的杀戮场去。

虽然还没下定决心。

跑着的脚还发着抖。

────这是正确的。

如果没有战斗之意、渴求圣杯的欲望的话,这种畏惧感一定会再度出现。

───我真是一个蠢蛋、大笨蛋!

没错。

因此,如果要有战斗的决心的话,首先必得抱持着住。

如果对手是用渴求圣杯的愿望而把心武装起来。

那卫宫士郎就只能用停止战争的愿望,来消除畏惧────!

行动新都へ

───应该到人多的新都那巡逻。

如果不想让牲者出现的话,就战斗吧,神父这么说着。

做为不成熟魔术师的我,能办到的,就只有带着Saber去将其他的Master叫出来了。

言峰那家伙没有诓骗我的道理,我想除了把自己当诱饵,等待敌人之外,别无他法了。

去新都吧。如果有打着干坏事算盘的Master在的话,比起深山这里,新都那里比较容易下手吧。

我知道了。那么就到镇去吧。

去到新都,就表示把自己晾在危险中。

要有被杀的心理准备。

如果是自己下定战斗的决心,那就不能再犯像Lancer那时的错误了。

───────

虽说是半熟手,我每晚都锻炼着做为魔术师该有心理准备。

为了使背上的魔术回路打开,我紧闭内心朝新都的方向走去。

约在新都巡逻了一小时了。

并没有发现到奇异之处,Saber也没感觉到Servant的气息。

───新都没有异状,吧。我还以为像这样毫无防备的到处走动会有什么反应出现呢。

我想的太天真了,反省中。

如果是远阪的话,或许她会用更好的方法来搜索新都也说不一定。

不对,Master的行动本身很正确。若说有缺失,只能说没有把Shirou的能耐也计算进去吧。

夜里的巡逻绝不会白费工夫。虽然今晚没能收效,可是只要持续累积下去一定会有成果的。

鸣哎,你这么说也对。

果然,我强烈感受到,自己能力不足是不能成事的。

───回深山镇去吧。如果新都不行的话,就朝下一个地方去看看。

也对。如果要Shirou提起精神,果然不从一开始来的地方确认不行。

回到深山镇。

桥上完全没有半个人影,路上也没有飞驰而过的车身。

在寂静的夜晚,和Saber一起过了桥。

────!?

瞬间。

背上升起一股恶寒,随之而来的是传来某人的惨叫声。

好近!Saber,那是!?

是Servant的气息。好像就在正下方的公园里。

─────啊。

心跳开始上升。

我明白到。

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出现了

已有战斗的心理准备了。

在死掉时就把犹豫消去了。

但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无法从头部下达接下来行动的命令。

我为自己的肤浅感到做呕。

我还是一点也没有心理准备。

为了战斗而向新都去时,虽然脑子可以了解,但是还不习惯战斗的身体却一点也生不出决心。

────没错。

参加战争的这件事。

就等于是在被袭击、被杀之前要先杀掉敌人。

────

无法动弹。

虽然习惯被人袭击,可是却不习惯由自己展开攻击。

真是愚蛋一个。

虽然自己被人杀掉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己却没办法考虑杀人的事────

Master,请下指示。虽然无法判断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敌人就在附近。只要凭你的指示,我马上就可以救出发出惨叫的人了。

────────

托Saber平静的声音的福。

我僵住的脑袋、麻痹的手脚,都不灵活的解除了。

虽然还畏惧互相厮杀,

可是一想到有其他人正被杀害中,恐惧就油然消失了。

抱歉,Saber!

一边为自己的没用道歉,一边全力冲刺。

朝着惨叫声来源,还留着不祥魔力的杀戮场去。

虽然还没下定决心。

跑着的脚还发着抖。

────这是正确的。

如果没有战斗的意思、欲求圣杯的欲望的话,这种畏惧感一定会持续下去的。

───我真是一个蠢蛋、大笨蛋!

没错。

因此,如果要有战斗的决心的话,首先必得抱持着那样的心情。

如果对手是用欲求圣杯这样的愿望而把心武装起来。

那卫宫士郎就只能用停止战争这样的愿望,来消除畏惧了────!

四日目深夜公园マキリの末~VSライダー

哈、哈────!

一股作气的跑进公园里。

泄漏出来的魔力不但强大,还前所未见的不祥。

就像是清流中流着一股重油。

如此浓厚的魔力,连我都能察觉。

Saber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比我早一步掌握住发生了什么事。

什────

身体颤抖起来。

一股不快、厌恶感涌上头部。

看起来有如传说中的吸血鬼。

一身黑衣的女人,将嘴巴覆在已失去意识的女性脖子上。

答、答。

一滴滴掉落的血珠,实在过于写实。

那是,在吃人吧。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并非在啖肉。

那黑衣女人是彻底吸取人类的内容────精神、记忆等等之物。

被袭击的女性动也不动。

女性的肌肤死白的接近蜡色,这样,就算活着也形同人偶。

────────

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像是吸血鬼的是Servant的这件事并不叫人吃惊。

我的眼睛凝视着她身后────在黑衣色女人后面浏览一切的人影。

────嘿。我还在想是谁呢,不正是卫宫士郎吗。真是厉害,专挑不凑巧的时机出现,算是你的优点吧。

慎二,你────

我的脑袋整个麻痹。

无法把握现今状况。

无法下达正确判断。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手上拿的书是什么。

为什么看着濒死的女性,还笑的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混帐事会在我眼前发生────!

怎么了,什么、卫宫你定住了吗。你不是闻到Servant的气息才过来的吗?那就再更振作一点啊。简单来说,这样的演出就算笨蛋如你也可以轻易判断出来的吧?

────────

慎二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往常。

有种莫名的尖锐。

一听到耳里,给人一种不快的感觉。

────你、杀了人吗。

双手紧握起来。

我根本不把慎二前面的Servant放在眼里。

只能说,我也发飙了。

处在一个不知比我强上多少倍、就算耗尽全力逃跑也逃不掉的Servant前面,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其威胁。

感觉理性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啥?杀人,你真是个笨蛋!Servant的食饵是人类吧。那么结果不就只有一个。

────────

哎、我也想过要怎么办才好,不过也是逼不得已的啰?为了他们的生存只有满足他们的胃口。要维持Servant就只有不停的给予魔力。你不也是在寻找合适的猎物吗?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慎二愉快的笑着。

黑色的Servant动也不动。

那姿态,就像训练有素的军用犬。

她并不凭自己的意思行动。

主人───没有从Master那里得到命令就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偶。

但是,只要一得到命令就会化身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退开。

我在猎犬面前说道。

没时间了。

不快一点的话,或许女性就没救了。

啥?你说退开,是什么意思。卫宫,你该不会是在对我说的吧!?

哈,我不要。如果你想要吃剩的,就出手抢啊。

那边的不是你的使魔吗?

────慎二。

哎呀,来打打看啊,卫宫。我也想要见视Servant间的打斗。你不是Master吗?只会在那边抖抖抖的,不就和那个女的一样了吗!

────慎二,你不打算退下吗?

真是烦人耶。要我退下就凭实力啊。

哎,可是────

你都抖成那样了,没关系吗?反正,我一定要在这里给你好看不可。

慎二的眼里亮起敌意。

黑色的Servant把那当做是命令,身体一沈────

────出来了!Shirou退后!

像是要对应黑影的跳跃,Saber踏到我前面来。

二个影子互相冲击。

Saber瞬间武装起来,用不可视的剑朝黑色的Servant迎去。

剑戟响起。

稳稳的站在地面上的Saber,和在地面上窜的让人眼花了乱的黑色Servant,形成鲜明的对照。

Saber无法追及敌人的速度,只有站稳脚跟防守。

敌人的长发飘动着,像是要把迟钝笨重的猎物赶到绝地,一股脑的逼进。

哈,什么啊,只是一个木偶嘛!Master是三流,所以连Servant也是三流!

慎二和我一样远离战场,笑着说。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Master,不过看来他没有魔术师的力量。

慎二并没有援助Servant。

这么说来,他和我一样是在偶然情况下被选为Master的吗────

────────

不知道接下了多少次短剑攻击,Saber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Saber对高速袭来的敌人,投向焦急的眼神。

好啦,就地解决掉也没关系,Rider!

虽然爷爷的吩咐也是要听,可是解决掉卫宫的Servant是不可抗力!

────黑影的速度又加快了。

黑色的Servant────Rider遵照主人的命令往Saber的头加速狙击去,但

在一击之下,身躯被截成两断。

───瞬间分出胜负。

Saber的剑往Rider的身躯斩下,黑色的Servant毫无招架之力,被打飞出去。

那种豪爽,就像是手持球棒把沙袋打飞一样。

当然手持球棒的是Saber,被打飞的沙袋就是Rider。

咦?

空气一变。

慎二呆呆的看着受伤的Rider,

────骗人。

我愕然的看着Saber漠然的收起剑来。

什───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破口大骂声。

慎二并没有跑向腹部破裂、大量出血的Rider身边去,而是叫骂着。

是谁说你可以被打败的啊!真是不敢相信,这样是违反命令!你的Master可是我啊,怎么可以被卫宫的Servant打倒!

呃────。啊────

Rider从自己的血泊中,拼命的想抬起身体。

可是没法站起来。

Rider的伤是致命伤。不马上治疗,就算是Servant也会没命。

你这个死人,快点站起来再打!反正又不是活人,这点伤也没关系吧!?啊啊、真是的,你这废物,还慢吞吞的在干什么!真是让我丢脸,这不就表示是我比较弱的吗!

慎二痛骂着Rider。

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在责备Rider前先责备你自己比较好吧。不管多么优秀的英灵,如果得不到主人的援助,也就发挥不了真正的价值。

啧!笨、笨蛋,我叫你快点站起来啊!保护Master不是你们的职责吗,如果赢不了的话那就不要挺身而出啊!

告诉你,这么做也是白费力气。即使用令也无法使Rider恢复。对着濒死的Rider残酷的使用令,连要成为抵御我的盾都办不到。

到此为止了,Rider的Master。

虽不想询问,但遵从我主人所言,我还要确定你有无投降之意。你愿意放弃令,承认败北吗。

少、少废话,你这个怪物别自以为是的命令我!站起来,Rider,你的主人是我吧!明明是只走狗还不听从主人的吩咐吗!

啊────。────、────

不停的喷着火花。

这应该是不遵守慎二命令的惩罚,Rider被青白电流折磨着。

真是恶性循环。

Rider已经不能再战。

可是,慎二的命令折磨着站不起来的Rider。让Rider伤势更重,生命不断急速流失中。

────────

Saber将手伸向慎二。

咦────!站起来,动啊Rider!反正都要死了把这个家伙也拖下去啊!

Rider对慎二的命令产生反应。

────以死为前提的命令,Rider的身体动了起来。

然后,

到此为止。就算给你宝物也会变废铁啊,慎二。

有个沙哑的老人声音插了进来。

咦?

蓬的一声。

咦、咦!?书、书烧起来了!?

慎二手上拿的书燃烧起来。

为什么!?可恶,不、不见了,为什么它会烧起来!?

他用力的拍打火苗,可是来不及了。

书被烧的干干净净,同时,Rider的身影也跟着消失无踪。

哎呀哎呀。虽然和预料的不同,可是也不至于如此。老朽的孙子已经受到充份的教训,所以就不能再袖手旁观。

好像一开始就潜伏在某处。

老人────间桐脏砚,像是从闇夜里渗出来似的现身。

爷、爷爷?刚刚、该不会是?

除了老朽还有谁,你这个笨蛋。得之不易的Servant就这么被杀了。这也算是老朽血脉的继承人吗。!那、那为什么妨碍我!只要我赢的话不就好了!我是间桐的继承人啊,输给那种家伙们是不可原谅的,我也明白啊!

慎二像是找到靠山,跑向老人。

失去Rider,又被Saber胁迫的慎二,只有依靠那个老人了吧。

可是。

这个笨蛋。我可没指望着像你这种废物能得到胜利。我想要的是虽然没有能力却也挑战到底的精神,这才是吾等的骄傲。

真是不成体统。使间桐(Makiri)的名字蒙羞。真是的,亲子俩都是一门的污点。

什────我和、父亲一样、吗────

闭嘴,还要更糟。父亲无能,生下来的更是无可救乐的不良品。

虽然还抱着一丝希望,但也到此为止了。从血缘腐败到精神去了。

间桐的血缘,到你就结束了。

老人无视慎二走了出来。

像是察觉到老人的不祥,Saber稍稍往后一退。

哼。原来如此,这样Rider输的也有道理。看的出来想必是有名的英灵。这种程度的Servant,就连过去的战役都没出现过一次。

那么,看来老朽就算不死也不行了。虽然是那副得性,可也有血缘关系,就算是豁出老命也非救出去不可。喀喀,太重视血肉之情真是要命啊。

令人吃惊。

看来老人走出来是为了要慎二逃命。

间桐脏砚是为此和Saber对峙,保护着害怕的慎二吗────

喂、你,还不快点离开。契约书都烧了,已经不是Master了。想活命的话,这些家伙们也不会再追击你吧。就学你父亲一样,无意义的渡过下半生好了。

啧────────

被老人一瞪,慎二从Saber眼前逃开。

────────

Saber并没有追上去。

没有必要追已不是Master的慎二了,她是这么想的吧。

慎二手脚并用的爬出去。

就这样跑到公园出口处。

只回过一次头后,就像发疯似地冲走了。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不知从何处传来腐肉的味道。

喔,你就眼睁睁的把他放走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像那种小东西,出手只会弄脏你的剑吧。

Saber与老人对峙着,动也不动。

像是为了要从那个老人的视线下保护我一样。

───Saber,退下吧。我和那个老爷爷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和他说些话。

不行。这个男的不是人类。别说和他谈话了,就连听也不行。

我知道了。可是有非问不可的事要问。拜托,一下子就好。接下来要打或要怎样都随Saber你了。

Saber稍微移了一下身体。

应该是不想让出路来,给老人面向这里的机会吧

────抱歉。

那么。你对此要怎么说明。

那么,就说明吧,怎么样,无礼的小子。

你要发问也行,不过不知道你想问什么,老朽也没办法回答你的啊?

慎二的事情。为什么他会成为Master。从他刚刚的样子看来,应该本来是你才对。

喔,老朽还以为你要问什么。这种事回答你也没关系。就和你刚刚说的一样,让慎二被选上Master的是老朽本人。如你所见,我从前线彻下来很久了。

就是说,不能做战的老朽,把大显身手的舞台让给了孙子。

Master的让渡────也就是说。

嗯。就像你一样,卫宫的后人。

得知圣杯的出现,不是自己而是让孙子和Servant定下契约。你也是穷究魔道的末代血缘吧。

你应该可以理解,将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托付给弟子的心情吧。

────────

那是什么意思。

原则上,Master就是魔术师。

那么这个老爷爷不就在说,慎二有学习魔术,他家也是魔道之一啰。

魔术师────间桐家也是魔术师家系吗。

你不知道吗?这块土地根植着远阪和间桐两家。

虽然这么说,但我们血族已没落了。

这块土地的权利是远阪家名符其实的东西了。间桐家只是靠以前的权利勉勉强强的存活着而已。

远阪?那、那么远阪也知道你的事情吗。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这件事!?

那是当然的。吾等和远阪以前可是同伴。因为仪式变质成互相争斗所以才断绝关系,本来是一起抱着远大理想的同伴。若没扯上圣杯战争,交往就会持续下去吧。

喔喔,的确,从那家伙起更换到小女孩了这代了。

离开了这里数十年,不知道那家伙的弟子能力如何。

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间桐脏砚对远阪家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他愉悦的呵呵大笑。

你说从前和远阪家是同伴。那么间桐家,最初就是为了圣杯战争才待在这里的吧。

嗯。本来是叫做Makiri

虽以间桐这个名字做伪装在这个国家根,可是这实在是一大错误。吾等和这个国家的水土不符。这二百年来血缘渐渐变薄,到后来现在只有那种废物能做继承人了。

────间桐。

只是Makiri这个名字所做的变换。

那么,如果慎二是魔术师家系的话,那樱不就。

嗯?哎呀,那只是文字游戏而已。虽然是为了隐藏真正身份,不过也不能小看名字这个东西。虽说是伪名,可是还是要和真正名字有所关连不可。

──────

那种事怎样都好。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问的事情只剩一件。

────那么。樱───樱也和慎二一样是Master吗?

那是不一样的事情。樱是Master?那是不可能的事。看来你的父亲,没有好好教过你的样子啊。

不可能?是说没有做为魔术师的素质吗?

那是以前的问题了。

本来,魔术师家系基本上是一子相传。若不是相当有权威的家世,是不可能把魔术传给继承者以外的人。

其中以兄妹为最。继承人不需要有二个。为了不让间桐的名字没落,就算是要送给别人当养子也要送出去,可是没有魔术回路也就无此必要了。

────那么樱。

从慎二是Master这点,不回答也能明白吧。没有被选为继承人就没有重地位,也不会知道我们间桐家是魔道。

哎,虽然有想过哥哥不行的话就换妹妹,不过胜负已分。

事到如今,也不能把什么都不知道的孙子丢进圣杯战争中。

────────

我安心的抚着胸口。

太好了。

虽然对间桐是魔术师家系感到大吃一惊,慎二是Master的事也是个问题。

不过,一想到樱对这种互相斗争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安心下来。

───可以说胜负已分了。慎二也已经不能在战了吧。你也不是现任者,樱也和圣杯战争没关系。

嗯。不过慎二接下来有什么行动,老朽可不能保证喔?

他对魔术师还抱着执念。

虽然是家丑,可是间桐的血缘到这个国家来就变薄了。他可算是最后的继承者。反正间桐的孩子已经没有魔术回路了。

真是的,即使如此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翻到秘传的藏书。他有自己是被选上之人的骄傲,同时又抱着天生劣等的强迫观念而被养大。

一直以来都放任他的缘故,所以本性已难矫正。就算他碰到这样明确的败北也不放弃的话,老朽也无法可法了。

老人缩了缩身体。

不对,只是不发声响的往后退去,才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总之,慎二是输了。此次的战争才刚开始,吾等就败退了───即使如此也要斩了这老朽这副不堪的身躯吗,Saber之Servant呦。

若所言皆真,那就不必做无益的战斗。

可是,若是做假,就没有下次了。对你的继承人也是一样。若不记取教训再次狙击我的主人,到时候我就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嗯嗯,我保证。

老人的身影消失了。

那是一种隐身术吗。

间桐脏砚像出现时一样,从我们的眼前消溶在闇夜中。

────────

只残留下腐臭的味道。

我忍住萦绕在胸口不去的不快感,将倒在地上的女性抬起来。

Saber,我们去教会吧。还来得及。那家伙的话应该还能办到。

────我知道了。女性就交由我来吧。?────啊,对喔。抱歉,就拜托你了,Saber。

我把女性交给Saber,走了出去。

事情很紧急。虽然Saber比我还娇小,但比力气的话是她比较强。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了,把女性交给她比较好。

我先走一步了。请快点跟上来。

Saber的身形一晃。

为了不将她追丢,我也全力冲刺跟上去。

四日目深夜教その答えは结末にのみ

虽然已经是夜半时分,但教会还亮着灯光。

在教会前,从Saber那接过女性,一个人进入礼拜堂。

我大声的呼叫言峰,他一看到女性那衰弱的样子,就把她抱过去,往最里面消失而去了。

看起来,用来当做治疗室的房间是言峰的私人居处的样子。

────哈啊。

我在成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总之,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接下来就看言峰是要救那个女性呢、还是要采取其他办法呢。

现在只有信相言峰,等待结果出来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

虽然还挂念着待在外面的Saber,不过现在却不能离开这里。

而且────有点想要单独思考一下。

魔术师家系的间桐家。

成为Master而率领着Servant的慎二。

虽然已经失去做为魔术师的力量,却让继承人参加圣杯战争的间桐脏砚。

执着着圣杯的不只有Einzbern而已。

Makiri和远阪。

不对,他们不用说,还有只能依靠圣杯而成为Master的那些人。

Saber也不例外。

Einzbern在一千年间,一直追求着圣杯。

那种执念是我怎么样也办不到的。

有着不用圣杯就不能得救的东西,不用圣杯就不能痊愈的东西。

切嗣老爹为此和敌人周旋,破坏圣杯。

可是我───可以坚强到能贯彻自己的愿望到底吗。

能有像Einzbern和Makiri一样,

不知从几百年前起就一起不断追求的同伴,和肩并肩相争的权利吗───

我真是万万想不到。虽然说可以把受伤者送到这里,可是没想到才说完没多久你就真的带人来了啊。

言峰────

我把脸抬了起来。

神父的表情一点也不阴暗。

那么,就表示治疗的很顺利啰。

言峰。那个女性,怎么样了。

已经治好了。接下来就靠她自己了。如果再晚半个小时送来的话,现在我就要回去做神父的老本行了。

───这样啊。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那个,你还醒着没睡,真是帮了我一个忙了。

怎么了,和我道个谢有这么困难吗?如果有烦恼的话,可以和我谈谈。

虽然你这么说。我烦恼的事情多如山高。而且增加的人就是你了。因为这样,我可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了。

什么啊,还为了白天我所说的犯愁啊。嗯。虽然我的本意是想从后面推你一把的,可是只是徒增加你的烦恼啊。看来我也要反省了。

好像是认真的,神父懊悔的闭上了嘴巴。

虽然我并不是输给了那种气氛,可是。

那个、啊。

我认识的家伙,居然是Master啊。

我自个儿忍耐不住,泫然欲泣的如此说道。

神父并没有接腔。

只是一副原来如此啊,的点着头而已。

卫宫士郎,你当然打倒他了吧。

短短的质问,我也只用点头回答。

那就别后悔了。人类是无法改变过去的事情。

我们所能做到的,就只有时常确保自身行动是正确的而已。

就算如此也想要承担罪过的话,只要过问自己的行为就好了。对业已发生的惨事要如何看待就靠你自己了。

神父说的话也没错。

慎二是Master这件事、间桐家和远阪家同样是魔术师家系的事、Einzbern对圣杯抱着执着的事,都不能算是问题。

最重要的事情是,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做的决心。

────我要回去了。那位女性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了礼拜堂。

外面还有Saber在等我呢。

只要确定女性无事之后,就没有理由在继续逗留下去了。

等等,卫宫士郎。我还有一句建言。

什么啊。我不是说过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的吗。

什么,一下子就好了。在这种三更半夜里还做治疗的工作。就用陪我讲话来支付治疗的报酬。

他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

我勉勉强强的回过身去,神父就贴到我的面前来站定位。

白天忘了对你说。

Einzbern的愿望───他们是为了实现千年的愿望而一直存活下去的。的确,从嘴巴说出口来一看算是个大事情。你会感到有压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难以对付。

虽然我自已什么都没说出来,可是他却能准确的说出我心理的迷惘。

真是啰嗦。你又想旧事重提了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啊,说起来也没有像你如此的在意这件事。

没错,你不必把它视为特别。这场战只不过是刚好出现的事而已。

把每天的行为、人们的幸福结晶化后的东西就是圣杯战争。参加的事、互相杀戮的事是决对不是罪恶的。

所有的人类都只抱持着自己的愿望,为了达成目的而互相争夺。所谓人的一生就只是那样罢了。不论大小,共通的事项只有那种指向而已。

没有一个人不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当然啦,成功与否又是另一回事。人类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存活的,可是全部,都是没有达到目的就结束了。

凡事都有顺序。为了要实现愿望,必须要有与其相呼应的努力和积蓄。然而如此徒劳的累积,我们称之为人生。

────圣杯,单单就是要使那徒劳归无而已。

要把人类的生存方式更加的简单纯化,就是圣杯战争这类互相杀戮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这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不过是,七人的Master自己本来应该要经过漫长过程,才能到达目的的人生,却因为踏上圣杯这条捷径而被缩短了。

除此之外其它的都没变。人的行为就是把别人的愿望,全部涂抹上自己愿望的色彩。

不管是圣杯战争还是你的人生,都不会因此有所改变。

你就只要照你自己的步调,不落人后地胜利到底就好了。

神父愉快的说着。

不管是崇高的愿望还是卑下的愿望都是一样。

无须理会愿望的品质。

只要照着自己的心,蹂躏他人的愿望────

那到底是讽刺呢、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呢,我搞不清楚。

只是这个神父所说的是认真的,就算我是个摇摆不定的Master,也有战斗的价值。

真是不像你耶。你还会为其他的人担心,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啊。

什么,为了解决烦恼而来的人,我却使其更加迷惘,那就不配当神父了。

真是的。

照远阪所言,你打从一开始就是个不能算是神父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下决定了。

让你多费心了。再见啦,冒牌神父。

啊啊。嫌教训还不够多的话,欢迎你再来啊。

我哼了一声,向出口走去。

重重的踏着粗鲁的脚步声,这次真的离开了礼拜堂。

从教会一出去,就看到在外头等待的Saber。

这样说起来,早上也是感觉如此。

在冬天的寒空下,Saber毫无怨言的等待着。

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或许是就是这样吧,可是Saber一直都在旁边关心着我的事。

那样的心情,我想我果然非得诚挚的打从心里面回报不可。

───那位女性救起来了。都是托Saber的福。

不用谢我。帮助那位女性的是Shirou。我只是照着你的方针行动而已。

呃────

Saber的表情,温柔的叫人吃惊。

啊没有啦,没这回事。救了那位女性的是Saber啊。要是只有我的话,一定会来不及,而且────

我认为Saber为了救起那位女性,而放过了间桐脏砚。

如果在那时要阻止那个老人的话,一定要与之对打。可是这样一来,那位女性一定会衰弱而死的。

Saber考虑到这点,才放过间桐脏砚的吧。

什、什么啊Shirou。那个,为什么你看起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

咦?不对,是有理由的。我觉得Saber你和我想的一样真是太好了。谢谢你,Saber。你遵从我那乱七八糟的方针行动,我很高兴。

你、你在说什么啊。而且,我一点也不认为Shirou的方针是乱七八糟的────

真的吗?你不是想要说,这真是超级天真、温和的作战来的吗?

Saber,你一脸就是虽然很努力了,可是要照着状况来改变方针-,的表情呐。

才、才没有那种表情!有危险逼近Master时第一优先的是我的判断,我不是有这样说过的吗。还有?Shirou你刚刚说的可真好啊。

呣-,Saber不满起来了。

────

那个姿态也和刚刚既雷同又不一样的,让我笑了起来。

Shirou。看来我非得找个机会,不好好教训你一次何谓礼貌不可了。

啊啊,有机会的话就拜托你了。可是Saber,现在比起那个,还是先结束这场战争吧。

咦,Shirou?

我并不像Saber你一样非得要圣杯不可。

不过我想如果战争结束,能留到最后的话,我想要把圣杯交给Saber你。

像这样没用的我,对Saber而言真的可以吗-,我一直烦恼着。

───这样啊。那么,现在呢?今晚,是用你自己本人的意思来经验战斗的。你的想法也一样不变吗?

不,一点也不变。我还是不能赞同圣杯战争。

───可是,我一定要战到最后。

我并不像其他参战的人一样,有着非要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不可。

可是啊,能保护着谁、成为正义之士是我的目标。

那并不是我看不起其他的参战者。就算对手是五百年的也好,一千年的也罢,我都一定要正面与之对战。

───原来如此。的确,这样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那么我再一次的发誓。

只要你还能符合做为我的主人,此身将做为你的剑。只要Shirou你还是Shirou───我就决不会背叛这个期待。

啊───嗯。好好加油吧,Saber。

我发宭地直率的笑着,接着视线向着天空扫视着。

充满了冬日冷空气的星空,因此而美丽。

───决对不会让背叛这种事发生。

我抬头看着,那和地上离得如此遥远的场所、和今天发生的事全不相关的夜晚星空。

在这寒空下,理所当然似地等待着的她都那么说了。

那么我这边也要尽我所能的挺起胸膛。

对着信相我的她,我要奋力持续到最后。

至少不要在回头望向自己所贯彻的道路之时,感到些许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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