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最头疼的类型。
那个女人是广田最害怕的种类。一丝不苟的化妆,最新的流行服装,容貌相当的美丽,而且自己深知这一点,并且把外表当成武器使用的都会女性。
啊,广田,怎么了?
在被麻衣发现的时候,广田正僵立在基地的入口。
那个对不起
听到广田嘟嘟囔囔地说了后,麻衣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不行吗?
广田点点头。
就算按了门铃加津美也迟迟没有出来。因为窗户开着,所以可以确定她是在房子里面。在他又重复了好几次按门铃的动作后,房门好不容易打开,可一看到他的影子又马上毫不迟疑地关上。
那之后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只能在玄关前面重复和加津美的问答。当好不容易加津美肯见他之后,他尽量不动声色地提出了要求,可是马上就遭到了坚定的拒绝。那之后他又花了两个小时,按照麻衣和约翰帮他制定的方针再三进行说服。结果最后对方却快要哭出来一样地说你是在威胁我吗?因为加津美不但又哭又闹,而且还高声悲鸣,广田差一点就要被路过的行人带去了警察那里。所以最后只能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来。而且想说的事情连一半都没有说出去。
无能。
着冷酷无比的评语当然是发自那鲁的嘴巴。
对不起
那个人就是广田?
是那个手插腰部站在房间中央的女人的声音。她看着广田浮现出一个艳丽的笑容。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哦。请多关照。
光是通过这种意味深长的口气,就已经很清楚她都是听到什么样的传言了。广田怫然地点点头。
麻衣叹了口气。
广田无功而返,那么,绫子也不行吗?
绫子摆摆手。
不行不行。我已经在附近都看了一遍。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活着的树。所以说呢,就不要指望我了哦。
那你就回去好了。
你这个人好象还是这么没有礼貌啊。
那么,请您高抬贵足离开这里。
麻衣。
泷川好像是对什么感到厌倦一样地叹了口气。
那么,果然只能对隔壁用强的了吗?
广田瞪着泷川。
我都说了那样不行!
切!
麻衣代替闹别扭的泷川狠狠瞪了广田一眼。
可是广田你没有说服家人吧?既然如此,就没有其它的方法了。
不行。
可是,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既然是为了救人,你也应该睁只眼闭只眼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死脑筋。
不管你们有什么借口,我也绝对不容许这种不法行为出现。
绫子轻轻嘀咕了一句。
居然以正义的执法人自尊。我看你多半是因为在司法考试中受到挫败,才当上事务官的吧?
虽然是嘀咕,但刚好清晰到可以让广田听见。广田的眼神马上危险了起来。
少罗嗦。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们敢擅自行动的话,我保证把你们所有人都送上法庭。
单蠢的人拥有了权力就是这个德性
你说什么?
哎呀?你听到了吗?真是讨厌呢。人家明明在自言自语。
看着怒吼的广田和绫子,麻衣叹了口气。她看向隔壁的约翰。
绫子这家伙你说她干嘛还特意去刺激那种人呢?
求是说嘛。
我投降,泷川举起了双手。然后皱着眉头看向那鲁。
怎么办?老师。
那鲁叹了口气。
试试看能不能从建筑物外面进行除灵吧。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远距离除灵不是应该办得到吗?高野山的祈祷每次都要出差吗?
泷川挠了挠脑袋。
话虽这么说。但是,希望你不要把这个和考试合格祈愿以及红线祈愿之类的东西混为一
谈啊。
对了,麻衣拉了拉泷川的衣摆。
呐呐,那种祈愿管用吗?
泷川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
那个就是所谓的心诚则灵吧?
啊?
因为进行过了祈祷,所以说不定会很顺利。因为抱有这种想法,应考生可以安心地进行学习,长相抱歉的大姐也会因为一直笑眯眯而增加五分的姿色。
也就是说不管用了。
如果祈愿就可以心想事成的话,高野山的和尚现在已经全部是有钱的高官,而且找到半打的恋人了。
你说的也对。
绫子用冷冰冰的视线扫了他们一眼。
那边的温吞水父女你们有没有认真考虑的意思?
有啊!两人齐刷刷地说道。
瞥了他们一眼后,绫子看着那鲁。
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可做不到在不同的场所进行除灵。
我也没有做过那种事。老师。
泷川举起手后,看了林一眼。
林呢?
林对此的回答很简单,而且非常冷淡。
有啊。
有吗?
因为我们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我想所谓的祈祷,随然操作方法上存在不同,但基本系统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对泷川你们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泷川挑起眼睛看着林。
那个很辛苦吗?
可以确定的是要花很多时间。
顺便问一句,大致是多久?
最少也要一个晚上吧。
啊
泷川呻吟了一声,狠狠地看着广田。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做那么辛苦的事情吗?
这不是你们的工作吗?
我,很,讨厌你。
我也一样。死和尚。
太没礼貌了。每看到人家的秀发如此的茂盛吗?
啪,绫子敲了一下泷川的脑袋。
你有完没完!要把话题扯偏几次才甘心!
啊!
麻衣双手叉腰地仰望着绫子。
绫子你难得地很积极呢。平时的话明明都恨不能立刻逃掉。
因为从外面进行的话,不就没有危险了吗?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麻衣不由自主耷拉下了肩膀。
OK!花一个晚上从外面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吧?可是你总不会让我们从前面的大路上动手吧?
麻衣忍不住产生了抱头的冲动。四个灵能者并排站在大路上进行除灵的样子,老实说,实在不是适合让世人看到的模样。
我觉得要找到方向合适的饭店或是神社应该不是不可能啊。
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找一家饭店?
我会努力的。
灵能者们为了晚上的出行而纷纷进行准备。
留在基地的那鲁,审视着至今为止的资料。
急速地增加了呢
昨天晚上出现异常的有八个地方。礼子表示看到了人影,而翠诉说听到了奇妙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磨刀声一样的声音一晚上响了二十几次,让人觉得是吵闹鬼现象的奇妙震动也发生了三次。
你怎么看?
那鲁向背后招呼。还在对着电脑的林回答了一句——不好说。
使原本小心害怕的幽灵解除了紧张吗?或者说这就是金所说的恶化吗?这部分的判断很让人头疼啊。
所谓的会发生糟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对此林也只是说了句——不好说。
我现在也还说不出什么。只不过,我觉得这里的幽灵并不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确实
接下来的现象还要进一步升级吗?可是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强大的灵体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感到畏缩,而是应该产生抗拒感吧。从过去的经验来考虑的话,这家的幽灵实在是不像是什么厉害的存在。
是不是还是让什么人留下来比较好呢。
林如此说道。林、泷川、约翰和绫子四人将会前往除灵。
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分散力量。因为我想要一口气把事情做个了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说心里话,那鲁本身也觉得无法释然。他不认为这栋房子的幽灵称得上威胁。这一点他几乎可以确信。但是,什么事情都很难说是绝对。翠和礼子还留在房子里面。必须保护委托人的利益。如果万一发生什么,这两个人身上出了什么事的话,就不是用一句一时大意就能解决的了。
那个,我也明白
隔壁有人被关口的幽灵附身这个事实更有威胁性。还是应该以那边为优先吧?
那鲁翻动着资料。有没有在哪里看漏什么呢?让灵能者全都出去真的没事吗?
就算这边的灵突然爆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原小姐和麻衣都留在这边。就算灵的行动升级了一些,她们至少还可以撑过一个晚上吧?
那鲁一面说,一面觉得自己是在安慰自己。
林轻轻吐了口气。
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随便发生。总而言之,我们会尽量努力早些回来。
那就这样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要再说一下,请你不要忘记和父亲的约定。
就是不使用PK吧?我知道。
如果使用了的话,就要不容分说强制你回国了。你还记得吧?
那鲁轻轻耸耸肩膀。
对了,林?
是。
就算隔着一定距离也能除灵吗?这种事情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不可能做得到。
听到他轻松的回答,那鲁苦笑出来。
你倒是出人意料的老狐狸呢。
那么?
我们先暂时外出,然后到半夜回来。从房子外面进行封印。如果那样也不行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强行进入,或是把世仓一家引诱到外面来。
那鲁轻轻耸了耸肩膀。
我会把广田留在房子里面。如果可能的话就让他尽早睡下。
那就拜托了。
※※※
要怎么办才好。他一个人自问自答。
今天,也是教师的同事看到他的时候不自然地转移开了视线。
难道说,已经露馅了吗?
那个教师的住址应该就在这附近。说不定他是从礼子那里听说了什么。又或者是,礼子和某人说了什么之后,这件事已经在这一带散布开来了。
如果露馅就完蛋了。
会进入上司的黑名单,会受到同事和后进的轻蔑。今后他只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忍耐着嘲笑和蔑视而生活下去。
不仅仅如此。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掠过了他的脊背。弄不好也会受到处分也不一定。减薪,或者是停职。
最糟糕的场合也许还会被开除。
你要起诉吗?
据说隔壁的男人曾经这么问过翠。假如被起诉的话,毫无疑问会受到处分。妻子会怎么做呢?儿子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再说了,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在学校这个行业中,流言一向传得很快。自己肯定再也无法执掌教鞭。到了这个年纪再转行也不会有好的职位。妻子自从结婚以来就没有工作过。
怎么想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工作来支持家计。尽管如此,妻子肯定还会污言秽语地对他咒骂不休。就好像现在这个样子。
他遮住了脸孔。思考以惊人的势头向着灰暗的一面倾斜。自从妻子面白如纸地从隔壁回来以后,心虚地他不管见到什么人都下意识地去窥探对方的脸色。而这种疲劳更进一步增加了倾斜的速度。
因为害怕碰到附近的人,甚至连东西都不想去买的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偶尔出来就污言秽语地咒骂父母的儿子。虽然他自己也很想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但是他必须去工作。不管愿意不愿意,不管多么痛苦,他都不能不来到人前。因为学校正处于由于体育祭而洋溢着活气的时期,所以那份不安让他的心情更加低沉。
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至今为止明明生活得那么努力。
会结束了。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崩溃。
可恶
他呻吟了出来。
要不要去拜托她们不要起诉呢?
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但是每次浮现出来的时候都严重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
就算去拜托,谁能保证她们一定就会答应呢?她们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向他提出一堆
要求呢?她们不会因此而咒骂嘲笑他吗?
(必须尽快作个了结。)
他突然如此想到。
没错,必须尽快做个了结。他无法忍耐这种紧张。在家庭崩溃之前,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
必须作出了断。
带着坐立不安的心情,他猛抓自己的头发。
(居然要起诉)
(好过分太过分了)
没错,太过分了。为什么那两个女人要做出如此威胁别人的事情呢?
(没有时间了)
(必须尽快做个了断)
(明明只是一点小事不是吗?用不着弄到起诉的程度吧?)
他呻吟着。
(必须让她们停止。)
(必须阻止那些家伙。)
要不要反而去威胁她们呢?告诉她们,如果你们要是敢起诉的话,绝对不轻饶你们。
想到这里之后,他摇了摇头。如果做这种事情的话只会起到反作用。反而会让那些女人变得更有攻击性。
(如果隔壁没有那种家伙就好了。)
没错,都是那些家伙不该搬来。
(如果没有那种家伙就好了。)
(如果没有他们就好了,他们不在了的话,也就无法起诉。)
他扬起了脸孔,茫然地凝视着眼前的墙壁。
没错。如果她们消失就好了。如果她们不在了的话
(只要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
(只要没有那些家伙就平安了。)
(只要自己让他们不再存在。)
咕咚,他吞了口口水。不知什么时候额头已经流淌着汗水。虽然手足冰冷地颤抖不已,但是脑海中的语言却在放射着莫大的热量。
如果杀了他们
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再失去任何东西。
不用再畏惧他人的视线,不用再受到那对母女的嘲笑,不用再担心失去职务。
可以从一切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如果被抓的话怎么办?
他的心中闪过微弱的声音。
(只要不被抓住就好,只要没有人发现事件的话)
(只要收拾掉尸体,不让任何人发现的话)
(没事的,只要干得漂亮就好。)
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因为已经坠落到黑暗深渊的谷底,所以他无法从突然射入的一线光芒上调转开视线。
(一定还有其他家伙很漂亮地干过这种事情。)
(因为没有人发现尸体,所以谁也不知道发生过那样的事件。)
他凝视着墙壁笑了出来。笑意突然从身体深处涌现上来,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
(那个事件也好,那个事件也罢都没听说抓住了犯人。)
有人可以成功逃走。也有人可以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理由就不会成功吧?
背后传来了嘎吱一声。回头一看,他的妻子和儿子站在那里。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看着两人的眼睛。
他们在考虑同样的事情。
不可思议的,仅仅看到脸孔就能明白。
他笑了出来。这就是所谓家庭的羁绊。他能够明白。妻子和儿子也一定能够明白。
多么好的家庭。
他必须保护这个家庭。
没办法。
他说道。
妻子和儿子都点点头。他因为这一句就能说明一切而十分满足。
必须赶快动手才行。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
是啊。妻子如此说道。儿子也点点头。
如果过了月底,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两个人还是点点头。
(*会起诉哦。*)
他的脑海里掠过这个声音。
(*如果这个月底还不动工的话,我们会起诉你的。*)
他笑了出来。
我要让你们再也说不出那种傲慢的话来。
然后,让他们再也做不出可以威胁到他和他的家人的人生的事情。
广田环视着夜晚的庭院。空气让人觉得凉丝丝的。可以看得见若干的星星。就算是在空气这么恶劣的都会,到了秋天空气好像也会变得清澈一些。
大大地吸了口气后,广田关上通风口。在确认门窗都锁好后,他冲在起居室谈笑的翠和礼子说了声晚安,就走向了基地。
在基地只有那鲁一个人守望着器材。
女孩子们呢?
听到广田的声音,那鲁示意了一下二楼。
在持续净灵的努力。
广田看了一下显示器,两人都在二楼的四坪半的和室。广田看了一阵,两人闭着眼睛好象在默默祈祷什么一样底垂着脑袋,然后好象放弃了一样抬起头来进行交谈。看起来他们的努力并没有能取得什么结果。
你说净灵?不是除灵?
是净灵。
有什么不同吗?
除灵是完全靠力量除掉幽灵,净灵是净化幽灵。虽然表面上是这么分类的,但是实际上就不好说了。
你不明白吗?
那鲁耸耸肩膀。
日语的心灵用语中有很多的暧昧词汇,对我来说太难了。
是那样吗?广田看着那鲁的侧脸。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那鲁将视线转向广田,无言地催促他说下去。
所谓的幽灵,到底是什么?
那鲁轻轻耸耸肩膀。
哈,如果我知道那个的话就不呆在这里,而是回去写论文了。
你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吧?
应该说和完全和接近吧。
为什么?难道现象少到这种程度吗?
也许是因为幽灵和电子仪器的八字不合吧。因为那些家伙一旦开始运动,机器就会立刻
停转,所以无法记录下有效的数据。
但是,既然你在做这种事情,应该会有各种各样的经验吧?
听到广田的询问,那鲁将视线投向广田。广田慌忙补充道。
那什么,我也并不是变成了肯定论者。
所谓的人类的经验,只是渣滓而已。如果没有取得能够作为证据的数据,就没有意义。
是这样吗?
至少这是我的理论。
但是,就没有什么从经验中得出的设想吗?不是也有这样的东西吗?
你对那种东西有兴趣吗?
看到他露出的坏笑,广田怫然地垂下脑袋。
假如那里有什么东西的话,就应该有构成物质存在吧?既然如此,为什么那种物质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在科学已经如此发达的时代,为什么原因和法则都没有被发现呢?
这也是广田一直抱有的疑问。他也曾经向咲纪提出过这个疑问,但是完全没得到可以满足
的回答。
她永远这么说。科学不是万能的。
真的是这样吗?广田如此想到。科学确实不是万能的。虽然用现代科学无法理解的东西很多,但是在他看来,心灵现象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在抗拒理解的样子。
我觉得没有意义的讨论只是浪费时间。
假如有什么的话,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所谓的幽灵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那是不是等
于人类存在着灵魂?
那鲁投过来一个冷淡的视线。
化学纤维里面有灵魂吗?
啊?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幽灵会穿着衣服?假如是天然纤维就有灵魂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假如
信息。
广田迷惑不解。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人类的头脑的内在,说到底也只是电子信息的集合。假如这个在死后也能保存下来,让他人可以读取的话,那么就算灵穿着衣服也并不是不可思议。
是这样吗?
人类在想起自己的经验的时候,很多时候都好象是在照相一样从第三者的视点想起来。在想起和什么人面对面交谈的情景的时候,往往不是想起正面面对自己的对方的面孔,而是想起自己和对方面对面的样子。
这么说起来,确实如此。
因为人类就是如此处理信息。所以在取出那个信息的时候,那之中往往包含着和他自身相关的信息那个信息会烙印在空间中被他人接受。接收的人用自己的经验和知识解读那个,在脑海中进行再现。
啊啊,所以幽灵也是穿着衣服的吗?而且奈良时代的幽灵有时会穿着江户时代的服装。
就算看到的是同一个幽灵,根据看到的人的不同,证词有时候也会出现不同。而且看到的人还会理解外国人幽灵的语言,或是理解古代幽灵的语言,如果不是在脑中被解读的话,这种现象根本就无法进行说明吧?
你说得也对。那么说,附身呢?
你说将幽灵是信息的理论进行扩展的话,可以认为那是暗示,或者是被取出的信息烙印在了他人脑海中。
除灵呢?
问题仅仅在于信息是否得到保存。我们假设是强烈的思念烙印在某种场所。这么一来的话,所谓的除灵就不是消灭已经固定附着的思念,而是把那个场所进行解体。
如此说着那鲁苦笑了一下。
从关于幽灵的目击证言来看,所谓的幽灵并不是物质。看起来只是单纯的信息聚集。以此为依据,也有学者认为灵视就是接受死者思念的心灵感应现象。但是既然这个心灵感应无法确定正体,那么和存在幽灵的主张也没有什么不同吧。
话虽然这么说。
而且,也存在着名为吵闹鬼的现象。信息要怎么让气温下降?要怎么去移动物体?如果把幽灵说成是信息的话,虽然某一类型的证词可以得到整合,但是并不是这样就可以说明所有的心灵现象。甚至可以说无法说明的部分反而比较多。所以别说是设想了,跟本就是戏言。
道路看起来很漫长啊。
那鲁叹了口气。
真是的。我也时不时会想,如果能够成为否定派的话该有多么轻松呢。
因为他的口气好像真的是从心底感到厌倦,广田不由轻轻笑了出来。
照明的唐突消失,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