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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海子的北斗七星(前篇)风子护卫队(后篇)
校对:海子的北斗七星(前篇)风子护卫队(后篇)
(注:精品堂原文如此,按物语系列的命名习惯应为真宵·蜗牛)
001
要和八九寺真宵见面的话,就必须要有勇攀高峰的觉悟。这并不是在说山的海拔有多高,而是那九曲十八弯的山道,只要走上一会就会让人心生动摇。
就如同蛇爬行留下的轨迹一样——不,应该是。
蜗牛壳上的漩涡一样。
沿着没有地形图,也没有休息场所的险恶山道一直向上走,坚持走下去的话,就会看到和这险恶山道好不搭配的崭新鸟居,而鸟居对面的北白蛇神社,就是她的家。
如果想着好不容易爬上山来找她,八九寺真宵铁定会跑着出来迎接的话,那可真是想多了。
毕竟她是个喜欢出去野的小学五年级学生,会老实地呆在家里才比较不现实……这个时候,就只有拿出毅力,守株待兔了。当然,下山在街上四处寻找也是一种选择,但是如果那么做的话到最后指挥使累得气喘吁吁,四肢无力而放弃这一种结果。
不管用哪种方式,就算遇见了,也不一定能看见这个十岁少女的身影——要说为什么的话,八九寺真宵正是这所神社里所供奉的神明。
是怪异的迷途的蜗牛。
是少女的幽灵。
是新生的神明。
也就是说,即使遇不到她,只要相信她就在那里,并不断祈祷,采用这样的方法也是比较明智的——但是,愚钝如我,无论如何也想要找到她,想要面对面的和她说话的话,我会使用非常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无需多言。
只要迷路就好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她就是迷路之人的神明啊。
002
“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有史以来,以这句“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开头的故事,就没有一个能做到不告诉别人的——现如今,就别说和别人讲了,就是自己自言自语,过不了多久就传得满城风雨了,就在我们说这件事的时候。
当然也可以赌,但就在别人说出“你不要告诉别人哦”这话的时候,还是先想想听到这句话的人是只有你自己,还是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都听过了,是一定没错的——我的话,大概,是人类里最后知道这句话的,我觉得自己是第七十五亿个知道的。
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所以我的母校私立直江津高中三年级学生,花一般的女高中生日伞星雨这么对我说的时候,我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哎呀哎呀,终于轮到我了,谁都知道的传言,终于传到我这来了。
传言——不如说是怪谈。
都市传说。
街谈巷说。
道听途说。
或者那是真的八卦也说不定——无论如何,那是真的八卦也说不定——无论如何,那是关于她到之前为止一直所属的直江津高中引以为荣的女子篮球部的话题,在渐渐陷入僵局的时候,暂时休息就显得难能可贵。
暂停时间里的大新闻。
顺带一提“你不要告诉别人哦”这件事发生的地点,正是我曲直濑大学大学数学科一年级学生,阿良良木历家中,我自己的房间里。
该说果然不愧是那个神原骏河最好的朋友吗?
“这就是传说中,阿良良木前辈魅惑之床吗!久仰久仰!”
这么说着,无视了我给她准备的靠垫,日伞酱如同跳水一般扑上来我的魅惑之床。不禁让人想吐槽她,你别把弹簧弄坏了,或者你难道不是篮球部而是游泳部的吗,虽然那动作是真的漂亮。
“前辈高中时代就在这张床上,征战了不少女孩子吧!我可是听说过的哦,前辈的风流史!”
这家伙肯定是在她那超级巨星的朋友那里听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的事情吧……
真希望她不要再用“因为制服皱了”或者别的借口,在我的床上赖着不走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下来!
“哎呀,真是抱歉,一时冲动。我是那种不挑床在谁床上就能熟睡的类型。”
“你还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呢,类型?能分类到你这个类型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吧。赶紧给我回去,不,还是赶紧给我去医院吧,我陪你去!”
“陪我什么的,前辈还真是温柔呢,多亏了前辈的温柔,在高中时期,攻略了不少妹子吧,女孩子,女子高中生!”
“别说那种有的没的了。我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攻略女高中生什么的——根本没干过。不如说我才是被攻略的那边好吗。”
“咦~~~~~”
虽然说我反驳了,但是我并没有告诉大家——攻略是攻略了,但那前面可是地狱啊。
女高中生脚下一滑从空中掉落下来什么的……嘛,我并不是为了向日伞酱展示这样的回忆才招待她来我房间的。
话说回来,其实并不是我招待她来的,而是她自己擅自来的。
自己判断时机前来拜访的。
……这么说的话,她应该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快进入我的个人空间的女孩子了。
擅长速攻的家伙吗。
就算是从高中时代交往至今的恋人战场原,也没能那么简单地跨过阿良良木家的门槛……那家伙上次来我家,不会是半年前的那次吧?
这就是代沟吗……不,我不是在要求女性保守,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而且,因为日伞酱是神原的同班同学,所以她和我只相差一岁……就算多也不会超过六百岁(吐槽:这个方差略大)。
再加上,我还要保护学妹的声誉,日伞酱并不是闲着没事,才来到学长家的,床什么,类型什么的我就先不提了(身为女高中生的她拿身为不是高中生的我的床有什么用的话,那就麻烦了)日伞酱之所以来我家是因为之前提到过的,发生在我母校关于女子篮球部的事件,我现在也正在把话题往那上面引。
杂乱无章的话题。
虽说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但在我还在校期间,像日伞酱这样,活泼开朗,没有一丝阴霾的女孩子,和我就像是平行线一样,没有任何交点,认识她,还是在几天前——也就是说,这也和之前提到过的一样,几天前才交换电话号码的家伙,现在就赖在我的床上不走了。
“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日伞酱,那个床上也就躺过女初中生而已,最多也就是裸体,或者穿着学校泳装,这种程度。”
“这不是更厉害了吗……”
没想到实际情况竟然比传言的更具有冲击性,让身为阳光角色的日伞酱的表情,也显出一丝阴霾——嗯,告诉我,你想到什么了。
决死的必死的万死的吸血鬼——德斯托比亚·维托索·苏塞义德在这座城镇所引发的“木乃伊事件”,虽然因为怪异专家·卧烟伊豆湖的暗中活跃(名副其实的暗中活跃)而得以解决,但是残留下来的祸根,以及扎根于此的原因,都还华丽地没能解决。
神原骏河和日伞星雨,这两座高塔所支撑起来的直江津高中女子篮球部均衡将会崩坏,瓦解,被拆散,被解剖,面对这种产生问题的现实,比面对某个传说中的吸血鬼,更让人心情沉重。
但是我既然知道这件事了,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我虽然不是那种“我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刚好知道我知道的而已”的猫咪一样的乖巧角色,但是作为与之有关的一员,我还是会尽力解决问题的。
作为一个人。
作为原吸血鬼。
……嘛,从因为接受了卧烟小姐的邀请,而参与调查“木乃伊事件”的日伞酱那里,拿到了华丽记载着美丽的女高中生的个人信息的禁断的名册,这种根据情况有可能会动摇人生的危险物品。
就算是我也不会想要知道,女子篮球队里大家的实情啊……话虽这么说,但是今天日伞特地来阿良良木家就是为了开这个会。
虽然是她擅自决定的。
本来好像神原骏河也要过来,不过被放鸽子了——以我来说还是希望那家伙能够专心念书备考,不过她好像没什么改观,一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如果是在和小扇一起玩就好了……呀,但是,实际上到底在做什么呢。
现在的我,像不像那种因为还没能熟悉新的大学生活而和母校的学妹一起玩的家伙啊——所以说不是在玩,而是真的有可能出人命的严肃话题。
但是从最高年级一下子变成最低年纪的落差,以及我并没有调整过来,这些都是事实……比起神原的交友关系以及女子篮球部的未来,还是先审视一下自己的人生还比较好吧。
总之,阿良良木历为了让别人认为自己正讴歌着大学生活,给自己在大学中结实的新友人,食饲命日子发了消息。
运气好的话,这个月就能见到了吧。
“那么,日伞酱‘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的内容是什么?”
“嗯,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没关系
吗?这房间安全吗?墙壁上有没有被人装窃听器?”
“我又不是被国家监视的间谍!”
一直这样纠缠不清。
即使墙上没有被装窃听器,但我的影子里还潜伏着金发金眼的幼女,只隔着一面墙的旁边屋子里还坐镇着伪装成玩偶的尸体人偶——当然无论是哪个,要是我有什么一举一动吵到这两位,随时会搭上小命也说不定。
一举一动,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应该没关系吧。
这个时间(周末的白天)金发金眼的幼女应该正在睡觉,尸体人偶应该忙着出门,反正,也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那么在意保密的状况吧。
就算听了女高中生毫无营养的聊天,也不会有利于拓宽我的交际范围,那么,现在有什么零食比较流行呢?
“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朋友上小学五年级的妹妹,被绑架了。”
003
这也太不能告诉别人了吧!
这不是只靠报道协定就能蒙混过关的吧!
这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的话啊!
我对日伞酱放出了三段突刺一般的强烈吐槽攻击,但日伞酱对此无动于衷——三段突刺下还能活下来吗,应该换成散弹枪一样的吐槽吗。
实际上,如果有狩猎许可的话,周围就有应该被打上一枪的家伙——绑架犯。
受害人是小学五年级学生。
小学五年级,关于小学五年级的事情吗。
求你了,告诉我这是和小额纸币说错了吧。
如果这是强盗事件(而且得是小额)的话,那我还可以应付。
那这是把什么案子带到我的私人空间了啊……能不能不要带这么厉害的过来?
“啊,虽说是朋友,其实是朋友的朋友啦。”
日伞酱修正了一些细节。
不是让你改那个啊。
朋友的朋友……都市传说里的固定句式了。
“但是这么说的话,没有直接说是自己的朋友那么有说服力呢。而且朋友的朋友对我来说就是和朋友一样呢。”
令人羡慕的感性。
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超越了朋友的朋友的程度,就算是脑内朋友也没关系呢。
母校的学妹,已经高三了,还在和虚拟的脑内朋友一起玩耍,相比之下还是小学五年级的女生被绑架这件事还更现实一点。
“就像说到阿良良木前辈的时候,比起朋友的前辈,我会选择直接说是朋友,这个也是一样的。”
“拜托了,还是让我保持朋友的前辈这一身份吧……和你的关系,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再观察一阵子……”
准正规角色吗,难道这家伙不是前回限定的嘉宾角色么。
应该还有办法。
“已经晚了哦,我的头发已经留在阿良良木前辈的床上了,作为朋友的证据已经非常充分了。”
“那已经不是朋友关系的证据了啊。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日伞酱,还是不要招来必要的误会比较好。”
“啊啦,这可不像是阿良良木前辈能说出来的正经话啊。前辈的那些风流史可是要为此而哭泣了呢。”
“什么风流史啊之类的,我高中时代,可没有那么不正经的外号!”
“不过,前辈的谏言我就心怀感激地收下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我喜欢聪明的男孩子,只要是考试成绩排在年级第一的,我都想要去接近他,可是,当他们感觉到我的态度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学年第一了。”
你真是个魔鬼啊。
我不是年级第一,真实太好了……
“不是第一名的话就没用了不是吗,所以我换到下一个第一名那里继续勾引。”
有风流史而且花名在外的是你才对吧!
你这不是攻略了不少男人吗?不管是他们的心还是他们的成绩!
毫不掩饰自己的放荡啊。
“日伞酱,你能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吗?”
“好过分!阿良良木前辈对小学五年级的孩子见死不救吗!”
看来她是知道依靠直江津高中女子高中篮球部是没有用的,只有祭出刚刚登场的小学五年级学生来做盾牌才行……
嘛,日伞酱的罪恶,就让她自己在死前好好的忏悔吧……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办法继续装作不知道了。
绑架事件。
只告诉你哦,还要不要继续听下去——就是这样,十分现实的话题。
是现在在这个城镇里发生的事情吗?
“就是现在的话题,超hot的新闻,虽然我说是新闻,但是其实这是个秘密,如果报警的话,哪个女孩会被杀死也说不定。”
“你没从神原那里听说过我双亲的职业吗?”
“嗯嗯,说到hot,我穿热裤(hot pants)真的很适合的哦。因为我对我自己的腿很有自信,画版权绘的时候请务必不要使用校服的版本,请画我穿热裤的私服版本,这是我切实的恳求,拜托了。”
“版权绘?”
这孩子都想到在动画版里占据篇幅了吗?——不是满心打算《New Type》(指的是日本动画杂志御三家之一)的封面吗?
而且,真亏你能在这个时机下,把话题岔开啊——只告诉你的事呢?Hot的新闻呢?
“抱歉话题有点扯远了。既然话题已经扯远了,我海老反(歌舞伎的一种表演技法)做的可溜了,虽然综合来说柔软性没有那么出色,但是海老反的话还是能做到的,请你看,我这优美的动作!”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床上做这个?”
“你觉得为什么动作叫海老反,我觉得是和虾(海老)的弯曲方向相反的才这么叫的。这就是邻镇的话题了。”
“关于虾的?”
“绑架。”
啊啊,是绑架啊。
亏我还觉得是名产品——都打算做天妇罗的准备了。
邻镇……这么说的话就不是发生在周围的事情了。
我们城也不算什么大城镇,但是城镇的范围也很大了……当然邻镇也不小。
呃,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预感也不一定会成真,但只有一点点,感到一点奇怪的地方相符而已……最近,在大学里陪命日子挑战解读暗号的机会很多(你看,我并不只是在后辈面前装作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而养成了寻找细小关联性从无意义当中寻找意义的习惯而已。
小学五年级学生。
邻镇。
绑架——也就是行踪不明。
“不会只是迷路了吧?超过门限几个小时,由于过度担心而引发的骚乱……”
“这和几个小时还是几十分钟没有关系,在夏威夷,让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子单独出几个小时已经触犯法律了。”
有谁在说夏威夷州的事情吗?
邻城也没有那么远吧。
明明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突然把范围扩大到全球了——嘛,不允许小孩子离开大人的视线的法律,我作为一个永远选举权的有权人,还是十分赞成的。
“我也总是关系幼女的动向,尽量不让她们离开我的视线。”
“意思是不是有点不一样……?紧盯着看才更像是犯罪不是吗?”
在吐槽了我的奇怪言论之后,日伞说道“怎么说呢,我觉得不是迷路了。”
这个时候,虽然和本来的以为可能有些不同……我影子里潜伏着的,贪睡的金发金眼的幼女,也是只要稍稍移开视线,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来这点所有的幼女都是一样的。
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一样——所有的小学五年级学生也都是一样的。
“而且,刚才阿良良木的发言,有三处错误。”
“突然就说出了像名侦探一样的发言了呢……”
打算在系列作品里篡权吗。
想做主角吗,你这个喜欢热裤的家伙。
“首先,并不是几小时,是几天。小学五年级学生行踪不明已经好几天了。”
“那里错了的话,后面的两个错误也不用说了吧。”
“第二个错误。”
日伞酱无视了我的投降宣言,继续说着……可以看出来,她是很喜欢揭露他人的错误呢。
是不是因为向往着成为名侦探呢。
“那孩子家,并没有门限。”
“嗯,十分进步的家教呢。并不是将孩子作为自己的分身来教育,而是把孩子当作一个个体,是重视自主性的教育方式呢。”
“第三个错误。因此,并不是过度保护——以及第四个,并没有引发骚乱。”
我发言里的错误,不知不觉就从三个增加到了四个——正如我自己的人生(我的错误以几何等级的增大,是十分普通的事情)但是这第四点我不能当作没听见。
并没有引发骚乱?
“难道家长什么都没做吗?”
“没有……嘛,因为太混乱了,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吧。”
“那个……”
啊啊,这样啊——绑架犯
打电话来(现在也有用SNS来发发送胁迫信的),说如果敢报警的话,你女儿就别想平安地回去了之类的,要求这件事必须要保密,表面上要和平常一样生活,是因为收到了这样的威胁了吗?
不是不做什么,而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是这样。
“不,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也不是说就不是那样——但是,什么也别说,不要报警,这点也可能是猜测的。欸~该怎么说才好呢……”
日伞酱一副烦恼的表情(因为她还保持着海老反的姿势,可以说是用一副烦恼的表情做着表示烦恼的姿势。)
“欸?这个,这个可以说吗?”
日伞酱歪着头说道。
左思后想还是觉得不好。
“不好,因为阿良良木前辈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害我喋喋不休,敞开胸襟说了好多。真是厉害,不愧是刑警的孩子!攻略的历!”
“我没有那么轻浮的外号啊!”
还有我父母虽然是警察,但并不是刑警……嘛,职责上的不同,就不在此讨论了。
看着这个得意洋洋的家伙,真希望她能把嘴闭上。
“没办法,已经吃了有毒的饭菜,舔下盘子又怎么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要把毒吐出来,那盘子也得吐出来。我就都告诉你吧。”
于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终于可以好好地告诉我们了吗?——毒就别吐出来了好不好?
那是我青梅竹马的职责。
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好吗。
如果这个时候日伞酱选择不告诉我“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的事情,我也只好用强了(那时候我必须使出攻略时的技术不可了——比如哭着求她之类)来问出来了……包含高度敏感要素的案件……不过,既然话题能够继续下去,我就不必做另外的准备了。
虽然也有好奇心的原因在内,但应该也是又想凑热闹的想法——无论如何,我都已经——
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但是相对的,阿良良木前辈,你要替我保密哦?如果能够做到的话,之后作为奖励,我会给你发我的性感照片哦。”
“你没接受过网络安全教育吗?”
“前辈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你是个傻子,你听明白了吗?”
这家伙说不定比神原还傻。
虽然大学生活已经让我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各种各样我不知道的家伙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聪明如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我正说到的地方,用剧本来比喻的话,就是第一百七十五页。”
“你还有剧本呢啊。”
我还以为她在烦恼要不要讲出来呢,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照着剧本说啊……
还第一百七十五页?
这不正是高潮部分?真是的。
“我关于这件事还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连被绑架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啊?”
“是红口孔雀酱”
看来是没有匿名的打算。
说了全名呢。
考虑到保护个人隐私,还以为会隐藏真实姓名呢……难道说其实是假名?但是红口孔雀听起来也不像是一瞬间能想到的假名……当然这名字我之前也没听说过。
虽说是“朋友的朋友的妹妹”但是搞不好就是女子篮球部的部员的妹妹也说不定,虽说我是这么想的,到那时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以前我曾经见过的名簿里,并没有见过姓红口的学生。
“虽然我不想让阿良良木前辈吐槽这是有特点的名字什么的,但是要是记成红孔雀酱的话,就很好记了。”
“你这记忆方法也太好记了,反而让人觉得全名不会再出现了啊……”
“但是,该说不愧是阿良良木前辈吗,说到点子上了。你说的很准,确实我们女子篮球部里并没有姓红口的部员,但是‘朋友的朋友’里第一个——‘朋友’是我们篮球部的队员。原篮球部部员,和我同时代的三年级学生”
是之前介绍过的OG会的成员哦——日伞酱如此说道。
004
仔细回想的话,我刚通过神原认识日伞酱的时候,就去了她家(而且还是晚上去的。并且是去参加睡衣派对),所以对来到刚认识没多久的单身大学生的房间的她,我也没资格说三道四——虽说当时是事出有因的非常事态。
总之对于直江津高中女子篮球部OG会的成员,我印象还是挺深的……让我无法忘怀一样的深。毕竟是和神原称兄道弟的黄金时代,这也是当然的吧,都是些很有威信的人。
那是把我们这种以进学为目标的私立学校的弱小运动部,带到全国比赛的家伙们啊……而作为这份伟业的代价,就如同不良债券一般继承给这一代队员们,正所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吧。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也可以说是风水轮流转吧。
那么,虽然我已经成了大学生。就能说完全摆脱高中时代的影响了吗,与之相似——神原和日伞酱,以及OG会的大家,即使隐退了,也和篮球部息息相关。
“水户乃亲,还记得吗?水户乃亲有一个中学时代的朋友姓红口,她的妹妹就是红口孔雀酱了……嘛,仔细想想的话,水户乃亲的朋友,这关系和前辈不是一样的吗?”
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正确的说法是,红口孔雀不是“朋友的朋友的妹妹”而是“朋友的前辈的妹妹”——虽然没想到我周围会发生少女绑架这种恶性犯罪事件,但是把范围扩展到这么广的时候,就变得有可能了。
Five Circle(应该是指所谓的六度空间理论或者小世界理论,指的是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正式的英文是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
只要通过五个相关的人,就能和国家领导人扯上关系——我和红口孔雀酱是“后辈的亲友的队员的前辈的妹妹”。
完全没超过五个人。
就算成为绑架被害者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至少没有吸血鬼那么不可思议。
……这个Five Circle要是再加上一个人的话,就是绑架犯本人了。
嗯,真的值得让人深思啊。
“那个……水户乃亲是?”
“哦呀,你忘了水户乃亲了吗?你不是见过她不成体统的样子的吗?”
“不成体统的样子?你是说睡衣吗?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引人误会的说法了啊。还有从这本书开始看的人啊。”
“有吗……?”
“现在正翻到这页的人,就看不明白吧。”
“就算你说这种在综艺节目里常见,类似‘现在打开电视的观众朋友们会不明白的吧’这种话。水户乃亲就是水户乃亲,小河就是小河,虽然只有我这么叫就是了。”(骏河的名するが——Suruga 的Ruga,是日伞的专用昵称,这里取小河的翻译,下面同)
那就更不可能明白了吧。
算我求你了你可千万别给我起什么别名昵称之类的——不要再给我添加奇怪的传言了。
历亲,历历之类。
垃圾什么的也有可能啊。(吐槽:垃圾君你终于承认了)
“那我就回应你的愿望吧,你想问的是水户乃亲的全名吧——”
“是擅自给人家起水户乃亲这种昵称的你不好吧。”
“乃亲的全名是樟脑水户乃。”
看来是不用改了。
水户乃亲水户乃亲的,还以为是昵称——啊啊,竟然是樟脑水户乃啊。
我想起来了,是穿甚兵卫的那个孩子啊。
“果然还是记者睡衣的样子吧……从甚兵卫宽大的袖口窥视的记忆。”
“不要记得那么详细啊。”
虽说如此,但出错可是不行的(我记忆力差这件事,在伙伴里可是广为人知的,马上就把人给忘了什么的……没办法否定啊)赶紧回想起来。
睡衣派对开场时候,大家做过自我介绍……仔细一想,要说到那天不成体统的样子的话,就数我最不成体统了啊。
我想起来了!
“甚兵卫的樟脑水户乃!四月九日生,十八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位置是PG(控球后卫)喜欢的play是double team!”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身高都是有着类似的倾向。
顺带一提,日伞酱的身高是一百六十五公分。
和我差不多——顺带一提,她的睡衣是长款T恤。
“这不是记得很准吗?我的睡衣姿态。还装作对我自满的腿部不感兴趣。嘛,那时候,长款T恤下边确实没穿热裤就是了!”
“不是在说水户乃亲的事吗?又回到日伞亲腿的话题这样好吗?”
其实也不是水户乃亲的事。
而是水户乃亲前辈的妹妹的话题。
“说是妹妹,更像是义妹……那边的人际关系挺乱的。虽然是听别人告诉我的‘你别告诉别人’的话题里听来的。”
也是啊。
Five circle的关联性来看是挺难的——但是同时,还有传言game参与其中。
义妹呢。
我也是有妹妹的人(大只妹和小只妹——大的那个,比起篮球部的部员也不遑多让,高中一年级就长得十分巨大了。而之前说到过的尸体人偶就是小的那个妹妹的所有物)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各家都不一样,更何况是义妹了,感觉就更加不同了。
虽然无法想象,但还是试了一下。
“如果那两个家伙是义妹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呢。如果是义妹的话,不就可以结婚了吗?”
“结不了的吧。违反日本法律的好吗!”
会被法律制裁的吗。
我——
“不不不,是可以的。我已经仔细地调查过民法第七百三十四条了。”
“竟然已经调查过吗?这种冷知识。”
“不可以结婚的是义母哦。”
“我不想知道这种冷知识!”
终于和日伞酱攻守转换了。
“红孔雀酱,是父亲再婚时妈妈带过来的孩子。水户乃亲的前辈家是重组家庭的样子,嘛,虽然有结婚啊之类的事情。但是没有那么远的距离感,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给我等一下。因为实在女子篮球部流传的所以我一直没往别的地方想,水户乃亲的——”
我也跟着叫水户乃亲什么的,总感觉有点奇怪啊……用这种亲昵的风格来称呼昵称什么的,这还是第一次。
“水户乃酱——”
这么叫也好奇怪啊,是不是叫的太亲密了。
奇怪的亲近感。
“听说是樟脑酱中学时代的前辈,我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女生了,但是其实也不一定吧,到底是孔雀酱的哥哥还是姐姐呢?是男生还是女生?”
还是说,是男人还是女人,毕竟已经到了能这样称呼的年龄也不奇怪了——学生时代的前辈,就算现在已经成人了,也很正常。
本来以为是Five circle里不被重视的一环,没想到其实是挺重要的人物呢……毕竟以妹妹遭到绑架了这件事来看的话。
“是女孩子哦。GIRL。确切的说并不是和阿良良木前辈同岁,而是要大上一岁,今年十九岁的大学生——大概吧,谁知道呢,对不起,我不知道。也许已经上班了,也许她出国旅行了。死了也说不定啊。”
“要是死了就更热闹了吧。”
姐姐死了,妹妹被绑架。
那就不仅仅是骚乱这个等级的事情了吧。
实际上就有朋友在高中毕业以后就去海外旅行的,我实在是没办法把日伞酱的话当作一个玩笑——羽川翼。
那家伙的家庭关系,也是非常的复杂。乱七八糟,纠缠不清,十分脆弱——也就是说,如果羽川翼是幼女的时候,失踪了的话,绝不会发生“骚乱”,这毫无疑问。
家庭?
不——那既不是家,也算不上是庭。
我不觉得红口家会是这种情况,我也不希望是——一想到是再婚还是义妹就想到戏剧性的故事,电视剧看多了吗。
大多数的家庭还算过得去,比如——我们阿良良木家,再就是战场原家。
八九寺家——又如何呢?
“……”
那个“迷路的孩子”家,不是再婚,而是“离婚”呢……父亲离开了。
这种总算是还过得去的样子才是问题所在吗?进一步说的话“即使是同样的条件下还有人做得更好。”或者“还有比你更不容易的人”这些说法,确实也是正确的,毫无疑问是正义的,其实是和绑架相同等级的恶行,这是我所学到的。
从以前到现在,学到的。
德斯托比亚·维托索·苏义赛德引发的“木乃伊事件”——要说的话,就是我经历过的地狱一般的春假再来一次的吸血鬼再来,但是,那个春假,最后还是迎来了不同的结局。
即使都是和地狱一样。
那也是不一样的地狱。
既不是相同的环境们也不是比你更不容易——那些语言,就算让你再努力找借口,周围人依然会谴责你。
红口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不是一般的问题,而是那种“你不要告诉别人哦”这个等级的问题。
第三者到底应不应该保守秘密——就先不谈了,毕竟日伞酱已经毫不掩饰地告诉我了,看来我的修行还是不够啊。
“嘛,应该还活着吧,毕竟,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但是不管是进学还是就职,还是出去旅行,她不在家这点,我觉得是对的——水户乃亲曾经说过。前辈的口头禅是‘依靠父母就只到十八岁’呢。”
“这不是志向高远么?”
如您所见,至今仍和父母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我,实在是不该说这样的话——其实我本来也想借上学的机会独立的。但是在找房子之类的时候,磨磨蹭蹭地就到了今天。
“不是挺好么?阿良良木前辈也一个人生活的话,女高中生什么的还不是随便带回家来。”
“至少也得是女大学生吧。嘛,现实上,是我每天都在往女大学生的房间跑就是了……”
“这是什么日常?”
虽然是去帮一个人生活的青梅竹马打扫公寓……顺带一提,身为我恋人的战场原,住在女生宿舍。
之后再说她吧,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又要给小河打扫房间,又要给青梅竹马打扫房间,阿良良木前辈是要靠这个创业吗?一定是因为前辈非常想要独立吧。”
“谁要做这种创业啊,你从哪看出来的啊。”
“是要继承父母的老字号吗?”
“我家也没有这种老字号的店啊,虽然家里如果帮我设计未来的话,我还是挺高兴的,但是我也有我的梦想,非常感谢父母将我养育至今,但是很抱歉,在未来的道路上我要和父母分道扬镳了,毕竟那是我自己的人生。”
“知道啦,知道啦。”
你给我认真点听前辈说话啊。
“但是,回到水户乃亲前辈的话题上的话,她说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积极呢——‘依靠父母就只到十八岁’这个说法,更像是为了鼓舞自己才形成的口头禅呢。”
“鼓舞?”
“换言之就是‘我会忍耐到十八岁’这种感觉呢。”
“……”
是这样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我有点明白了。
“也就是说其实红口前辈和双亲的关系并不好,因此,也和妹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嘛,就算是家人,也有合不来的呢。”
我懂的。
那和,再婚啊,没有血缘啊之类的没有关系——就算是我,高中的时候,也非常想要离家出走的。
没办法互相迁就,真是太糟糕了。
就算说是最糟糕也没可以。
在辜负了父母期待的高中生活中,我无数次地想到——只要一毕业,就马上搬出去一个人住。
结果事到如今,我上了大学都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人生啊,真是难懂……嘛,我还是受到了不少恩惠的。
有好几次都要死了。
“但是能说这样就好吗?就这样忍耐到高中时代结束,最后如同期望的一样离开家。”
“以前辈个人来说,应该像是愿望都实现了一样吧。但是,据水户乃说,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
“嘛,毕竟是离开父母,放手的时候显得太高兴,不是会让人觉得薄情吗?”
“应该不是那么一回事。”
日伞酱说到。
“应该是觉得把义妹一个人留在父母身边,心里过不去吧——虽然这么说,但是毕竟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就算想要一起带走,父母长辈也不会同意的。”
那是肯定的。
于是,就产生了绑架事件——这个时候,义姐妹的关系就让问题变得可疑起来。
世人的眼睛可是很严厉的。
不,世人的眼睛,即使用这种把自己分离出去的说法也没有用,即使是我,也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偏见的。
“推测来看,红口前辈——应该是和我同一代的——而且和双亲关系都不和睦,那妹妹,红口孔雀酱那边又是怎么样的呢?一个人被留下来觉得不安,果然和父母关系也不是很好吗?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小学五年级学生,才十岁,就算和父母不和,又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反抗呢——毕竟还没到叛逆期,还是个没到青春期的孩子呢。应该没办法对抗父母吧。”
以父母的角度来看,看法又不一样了吧。
——也许会说比起反抗期的高中生,小学生要意外地更麻烦一些。嘛,如果单纯从体力,体格,甚至是词汇的观点来看的话,就会变成是这样呢。
“虽然还行没有听说有家庭暴力啊,虐待啊,之类的。如果是处于那样容易崩溃的状况的话,介入反而简单了——硬要说的话,就是放任主义了吧。”
“放任主义。”
“也可以说是放置主义——但是并不是法治国家的那种放(法)置(治)。嘛,虽然法治国家,也有对国民放置不管就是了!”
虽说口气听起来挺讽刺的,但其实并没有在讽刺什么……只是同音异义的语言梗而已。
抛下篮球的话,日伞酱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赞赏的长处呢。
没有门禁,只有这个吗?
“是被忽视了吗……难不成红孔雀酱,睡在走廊里?”
“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恐怖了啊。这种程度的事情,谁知道啊,如果到了这种程度的话,红口前辈也不会放着不管啊……虽然不知道真的会不会不管。”
只有暧昧地传言,“那家”的实际情况,也只能靠想象来推断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总之,都差不多。”
日伞酱如此断言道。
“也就是说,独立后的前辈也很担心一个人留下来的红口孔雀酱——就只在这个时候,这次的事件发生了。”
话题总算圆回来了。
所谓“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红孔雀酱,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学校回家——即使是过了放学时间,过了傍晚,即使是到了晚上,到了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
“当然,第二天,也没有去学校——觉察到异样而联系红孔雀家的班主任老师,可以说他才是第一发现人。”
嗯?我有点混乱。
虽然可能有些繁琐,还是先让我整理一下——因为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些连细小的矛盾点都算不上的,可以说是一点点违和感吧,放任它一点点变大的话,最后总是让我十分的后悔。
而我已经受够了那种后悔的感觉了。
“是说,直到这个时间点,直到班主任老师打电话联络为止,红口家,不会一丝异样都没觉察到吧。”
“就是那样,念小学五年级的女儿一晚上都没回家,竟然连一点慌乱都没发生。”
也就是说——没有门限。
但是到早上都没回家,就不一样了吧……我也算是比较没有约束的孩子了,这点倒是也没被太唠叨过……
之前,我的发言里被指出三四个错误,虽然有些扫兴,但是那确实是值得订正的瑕疵——伤痕。
“也就是说,他们自己根本没注意到,直到老师打电话过来,才想起来,女儿一晚上都没回来。”
从那天起。
至今,红孔雀酱,都没有回家,日伞酱总结道。
至今。
没能产生一丝波澜——一直静悄悄的。
“……那我猜一个行吗?”
“请请请,别说一个了,就算一百个也行啊。传播阿良良木前辈的个人情报,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什么时候被情报贩子雇佣了啊。那有没有可能,既不是被绑架,也不是迷路了,而是红孔雀酱自己选择离家出走了呢?姐姐虽然忍受到了十八岁,但是红孔雀酱忍不了那么久了——”
隐隐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双亲也不报警——没引起什么骚乱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
这很有可能啊。
操之过急地让警察查介入其中,自己那随性的“教育方式”,就要暴露给外人了,为了避免这样的状况才选择不报警——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反而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
“不,并不是那样,请前辈放心。”
这样补充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有着能够直接推翻我的推理的情报呢,那可真算不上是能让我放心的情报啊。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红孔雀酱行踪不明后的第二天晚上,接到了绑架犯的联络。”
“欸?刚才不是说没收到威胁的消息吗——”
“没有的事,具体的威胁内容,通过电话或者邮件之类的——‘不许报警’‘几点之前准备几亿现金’——这之类的内容——没有收到这样的内容而是——用了这么含糊的说法非常抱歉。但是收到的信息只有‘你们的女儿在我手上’这一点是真实的。”
虽然确实有可能是我武断了,但那也有可能是她故意用这种含糊的说法,这点让我有所怀疑——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了解到,日伞酱,确实有些坏心眼的地方。
但是,仅限于这件事,应该不会特意用这种拐弯抹角让我误会的方式来说明吧,单纯是,她难以说出口吧——害怕直接说出事实。
就是这样。
并不具体,但又直接的接触。
伴随着痛楚的信息。
“第二天的晚上,红口家的信箱里,收到了红孔雀酱被拔掉的门牙。”
005
那天晚上,我拜访了北白蛇神社——当太阳西沉的时候,金发金眼的幼女吸血鬼也睁开了双眼,一如往常一样坐到了我的肩头。
另一半,也许是闲得无聊了,我附身在小只妹妹的玩偶身上的尸体人偶,付丧神斧乃木余接酱也跟着一起来了。
——你问为什么
“原来如此,我能理解。毕竟阿良良木迎头碰上,身为可爱的化身同时又是小学五年级学生的我,会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抱上来也是当然的——即使再凶恶的小学五年级学生依然会被绑架这句话吓到。精髓就在于,竭尽全力地抱走小学五年级学生。”
就这样嗯嗯的,对着身为来访者的我,点着头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其真身,正是神明大人。
这个北白蛇神社所供奉的神明大人。
八九寺真宵。
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岁的少女,但实际上是在几十年前在交通事故中死去的——类似幽灵一样存在。
被称为迷途的蜗牛。
被“黑暗”吃掉之后。
成为了蛇的神明大人——虽然这么说明有点乱糟糟的,嘛,实际上也是乱糟糟的就是了。
我不打算再做详细的说明了。
“是啊,而且,如果详细说明的话,就剧透了啊。”
“所以为什么会觉得从这本书开始读的人,会很多呢。”
我觉得应该那是少数派吧?
“嘛,但是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也介绍一下我。总是尸体人偶尸体人偶的,如果鬼哥哥想给我起个昵称的话,就像往常一样,希望你称呼我为童女。”
斧乃木酱面无表情地棒读要求着——因为是尸体,所以没有表情。而且是棒读,给人压力很大啊。
“确实如此,吾也是一样啊,把吾误会成金发金眼之幼女的人数量可能也不在少数吧,就算是少数派,数量可能并不少吧。”
“你就是金发金眼的幼女不是吗!”
不管谁来看都是这样的吧。
把幼女扛脖子上,和童女一起向神社走去。我是夏日祭的领队吗还是什么的?
可是我喜欢这么做。
“就算是喜欢也不行哦,所以你才像个绑架犯一样啊。”
斧乃木酱如此说道。
在我对八九寺(和忍)进行说明以前,她就已经掌握了大致的情况来看。白天,我和日伞酱的说话的时候,她应该是在隔壁的房间偷听了。
虽然我一直以为她不在家,当我希望她不在家的时候她偏偏在家,还偷听。
嘛。斧乃木酱是卧烟姐为了监视高中时期胡作非为的我而派来的,这次同行,也可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可能又要胡作非为了。
虽然我已经是大学生了。
“呼呼呼,久违地,少女和幼女和童女的萝莉三重奏。萝莉三人组的再次组成。”
八九寺说道。
先不管萝莉三人组什么的,她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斧乃木面无表情,而忍听到这个名称后表情有点纠结,但是这个成员组成,貌似让她很为难呢……没想到幼女也意外地变圆滑了,虽然身材上没有圆的部分,但是至少有变圆的趋势啊。
“但是八九寺,萝莉三重奏的称呼还是算了吧。那是即使使用副音轨也没办法说出来的词汇吧,就算不提红孔雀酱的事情,最近管得可是很严格呢。”
“哦呀哦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萝莉莉木桑。”
“被这么直白地称呼,还是头一次啊,八九寺,别把别人的名字叫做萝莉……萝莉莉……说得像洛索洛芬(Loxonin,日本止痛药)一样。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真是懦弱啊!请不要改变我们例行的互动。萝莉莉桑念起来和洛索洛芬一点也不像。怎么了,阿良良木桑。舔着少女的眼球,用接吻让幼女闭嘴,让童女用脚踢脸的阿良良木桑,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是去监狱了吗?
不要做带有恶意的删减好吗!
“我觉得现在所列举出的举动。
在鬼哥哥的恶行之中,
还算是比较老实例子呢……”
“不,斧乃木酱,被脚踢什么的是你擅自踢的吧。用你那双脚。和靴子很配的热气腾腾的脚。”
“你说热气腾腾的脚的时候……”
但是,确实如此。
确实,记载了很多这样的恶行的成
刊。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书店里卖了,从这本书开始读的人反而是少数派呢。
就把这本书当成是出道作吧。
而且萝莉三重奏什么的,搞不好会被禁止发行啊,先不说她起名字的品味如何,作为小学五年级绑架事件的搜查小组,这应该是最强阵容了。
就如同八九寺所说的那样,确实久违了,上次凑齐这样的阵容是什么时候来着?
之前“木乃伊事件”的时候,虽然也组了队,但是总给人一种绝妙的擦肩而过的印象……应该追溯到高中毕业典礼之前和小扇对决的那一天吗?
嘛,虽然从忍的表情来看,称不上是关系特别好的三人组……但即便如此,也是值得依靠的。
以旁人角度来看的话,就是晚上在没有人气的神社里,和孩子们一起玩耍的谜之大学生的画面吧,虽然很痛苦,但我还是忍耐一下吧。
我周围的治安变差了这点先不提。
“怎么说呢,知道汝这大爷有喜欢帮助人的毛病,虽然这句话不应该由身为仆人的我来说,但是这件事怎么想都是警察的工作不是吗?”
忍这样说道。
虽然没有说抱怨的话,但是连一个甜甜圈的报酬也没收到,就像现在这样被派去工作的状况,明显是有所不满的样子。
“你该做的事情很明显就是报警吧。那对放弃养育孩子的父母该做的事情,你来做吧。”
明明是前·传说中的吸血鬼,却把这句话说得理所当然,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日本了呢。
在我被她吸血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成为了“主人”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依然坚持自称“仆人”,还摆出一副威胁的态度说着自以为是的话,真是可爱啊——虽然对我来说,我只认为她是一个平等的合作伙伴而已。
“一旦有情况的话我还是会报警的,但是我认为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不管怎么说,我只是从日伞酱那里听说了而已,还没有得到任何可以确认事实的情报。那就是从现在起斧乃木酱开始要做的了。”
“要俺来做吗?”
被用关西腔吐槽了。而且是面无表情的。
嘛,考虑到尸体人偶的“主人”——暴力阴阳师影缝余弦的言辞,多少出现点方言,也没什么不自然的。
斧乃木酱貌似是很容易受到周围人影响的怪异——那个姑且不提,毕竟斧乃木酱是调查方面的专家,所以正适合做确认方面的工作。
机动力高,而且步伐很轻。
因为被影子束缚而和我同生共死的,或者说是被强制地和我一起行动的忍,就暂且不说了。本来,只是作为我的监视者的斧乃木酱,我本来没打算在这件事上拜托她做什么的,但如果这次还只是打算从那个位置上来监视我的话,就请承担起相应的作用吧。
真正的强者,连童女都不会放过的!
“哼,嘛,也行。绑架十岁的女孩子,还把牙给父母送去的人,已经相当,有怪异的样子了。”
斧乃木酱为了让自己接受这份额外的工作,给自己找了这样的借口,我当然不会反驳她了。
在此之前,她不曾原谅过的犯罪只有纯粹的怪异现象而已,看来也想把绑架犯当作怪异来看待吧——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那么作为代价,之后要好好地疼爱我哦。”
“算了吧,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吧。即使在高中时代也没疼爱过你吧。”
“那么,我该做什么呢?”
应该说是监视角色和监视对象的关系吗,我们那按照惯例的交涉结束后,八九寺——神明大人举起了手。
“忍被影子束缚着
斧乃木有监视的责任。所以与阿良良木桑一起行动,可以说是十分自然的。
但阿良良木桑在深夜造访我的神社,是你自愿来的吧。说吧,你对我,对神有什么诉求?”
真好沟通。
也许是作为神已经得心应手了吧——明明外表看上去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还是十岁少女的样子。
“阿良良木桑,我还是先和你说一下吧,虽然我最近经常被说成是整整十岁,但是我,正确说法应该是十一岁。就像忍准确地说应该是五百九十八岁一样。”
“现在大概是五百九十九岁了。”
“十岁这个现在已经是公式设定了啊。你不觉得二十十九寺真宵小姐姐比二十二十九寺真宵小姐姐,语感上要好一点吗。”
“为什么一定要加上小姐姐这个称呼啊,这种角色在这个世界里根本不存在!”
“呀,我也不是来许愿或者向神祈求才来的,你放心吧,‘依靠神的力量来寻找绑架犯’什么的,我肯定不会做的。来找你只是来听听你的见解的,作为,迷途的蜗牛时代的见解。”
“迷途的蜗牛时代的见解?唔。”
八九寺点了点头。
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撤回前言,她还没有适应身为神明的生活,不,应该说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更好。
为什么我需要不是神明时候的八九寺的经验呢——因为无论我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如果前提错了的话我的行动就会变轻举妄动了。
“虽然被日伞酱全盘否定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本人主动离家出走的可能性。”
“哦呀?”
八九寺,是一副没明白过来的样子——看来对这个神明许愿可能会费劲啊。
“所以你才说‘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吗?你啊,虽然只是离家出走的话,确实也会使事情变大。但那是因为不愿意回去啊。”
与之相比,有着曾经从国家这个等级离家出走的经历的吸血鬼很快就理解了。
“嗯。”
我继续说道。
“现在所听到的,也不过是传言而已,虽然双亲的评价不怎么样,虽然可能不是小学五年级学生理想的家庭环境,但即使不是这样,离家出走这件事情谁都有可能会做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红孔雀酱,就算离家出走了,父母没有注意到——正因为有那样的父母,所以才离家出走的这样的推论,确实能够成立,但是,萝莉莉木桑。”
“别把萝莉莉木桑这样的称呼定下来啊!”
“这不是我们固定的套路了吗,你不让我说完,我会消化不良的,因为萝莉莉木桑的供养还没结束呢。”
“那你倒是试试看啊,把别人的名字叫做萝莉……萝莉木……别把人家的名字叫的像恶作剧之神洛基一样。我的名字是阿良良木。”
“这种说法不是很帅气吗,恶作剧之神。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是神,但是是恶作剧之神。”
我呆呆地结束供养以后——
(我是个很遵守戒律的人)。
“那被送来的门牙怎么说?被拔掉的红孔雀酱的门牙。这可不是恶作剧就能解释的。”
八九寺如此说道。
“嗯。日伞酱也是这样反证的,我当时也完全接受了。但是如果是心脏被送去的话还好说,但正因为是门牙。那样的话,是可以自导自演的。”
“自导自演?欸?自己把自己门牙拔出去然后亲自送去吗?小学五年级学生?阿良良木桑,你就是这样看待小学五年级的学生的吗?”
可别以为大家都像阿良良木桑一样,最后弄疼自己哦?八九寺说道。不,嗯,虽然确实有那样的事,但是我可不是喜欢才弄疼自己的。
即使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自虐倾向,但是已经成为大学生的现在,这种事我还是想尽量避免的,三年级的再来那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避免。
“小学五年级的事,我还是很了解的。正是替换的时候吧。”
“替换?什么替换?”
“牙啊。”
006
总之,在信箱里收到的,被拔出来的牙齿难道不是红孔雀酱的乳牙吗?我是如此预想的——不如说,我是如此希望的。
从我开始算起第六个人,是用钳子或者什么其他工具把作为人质的女孩子的牙拔掉的绑架犯的话,比起这样的预想还是之前那个比较好吧……当然,最好的还是,红口家就不是那种让人想要离家出走的家庭。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虽然有着这样的名句,但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幸福的家庭真的存在吗,这点还需要验证。
“哼。不愧是你,对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还真是了解啊,还真小看汝这大爷了。”
我打算隐藏的部分被这么认真的说出来,这种感觉真是微妙啊,因为和忍已经太熟悉了,能听到她的夸奖真是难得。
“也就是说,离家出走的时候,把偶然间掉的牙齿,用邮局邮回了家吗?”
“也许正相反
乳牙脱落,成了离家出走的契机也说不定——我也已经,记不起第一次掉牙的时候了。”
总之是小学生的时候。
日伞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认为红孔雀酱,即使不是被挖了心脏,也是被切了手
指,或者被扣了眼球一样,被给予了不可逆的痛苦——无论是谁都会这样想。
但是,如果把年龄划分为小学生的话,就不一定是那样的了……牙齿脱落是很容易理解的,是显而易见的成长的证明。
是值得庆祝的。
“那可能是吧……嘛,对在场的我们三人来说,那种感觉,毕竟和外表不同我们是已经很久不曾体验到那种感觉的little girls,即使有些部分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斧乃木紧咬牙关。
明明就是关于牙齿的话题。
“正因为牙脱落了,而且还是门牙,所以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长,红孔雀酱离开了家……推理方面,也许还有讨论的余地。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姐姐到了十八岁就决定离开家里。而看了姐姐的样子,妹妹也学到了,于是做了同样的事情也说不定。”
“因为没办法等到十八岁。所以把自己的难度调得比姐姐低了一点而已吧。”
“但是,鬼哥,鬼哥哥简称鬼哥。虽然有上面的牙齿扔到屋檐下,下面的牙齿扔到屋顶上的这样的的说法,但是把掉了的牙齿扔到信箱里该怎么说呢?刷牙时想要顺着的方向吗?”
“对于那个疑问,可以想到有两种答案。”
“鬼哥哥竟然知道两这个字,真是让人吃惊。”
“至少对我想到两个答案感到惊讶啊。”
别学的像日伞酱一样,你那种说话方式。
“首先是第一个。”
我说道。
“对掉了牙齿该怎么办该怎么处理感到为难,所以就放在自家的信箱里了——毕竟是自己的牙齿,就那么作为垃圾扔掉是有抵抗的。但是,刚才斧乃木酱所说的迷信,如果说现在的孩子熟知这些的话,那也很奇怪吧……放学途中刚好牙齿脱落了。如果想到离家出走的话,比起扔到那一带,寄信到家里的信箱里,还是更让自己放心一点。”
“牙放好了以后,就那么门都不开,直接消失了,我的主人就是想说这一点。”
忍,总结道。
虽说是被迫陪着我,但是她看起来对这个话题还是感兴趣的。
“确实,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去向不明的第二天的夜晚。实际上,门牙被送来的时间也不仅限于第二天的夜晚。也就是说不负责任的父母不仅忽视了自己的女儿,连信箱都不曾注意过。”
不负责任。
那种话到现在还没说过吧。
打算在新系列里做一些角色变换。
嘛,但是,也就是这样吧……即使真的认真检查了的话,也只是一颗掉了的牙而已,就算滚到角落里,或者看漏了,也很正常。
“但是,忍,关于第二个答案我认为是这样的……也就是说,即使离家出走了一晚也没有被注意到的红孔雀酱!为了让不太关心自己的父母担心自己,为了煽动某种情绪,而暂时回到家附近,偷偷把牙齿扔进邮箱里去也有这样的可能。”
“啊啊——所以主人一开始才说是自导自演的吗?”
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虽然那个四字成语应该没有那么深的含义,是我嘴滑了——将无意义的希望说出了口。
是没能深思熟虑的成语呢。
也就是说,在那种情况下,多少可以推测出,红孔雀酱就潜伏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如果是前者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离家出走了多远。
在很快就可以回来的距离,偷看着家里的情况,如果是这种可爱的离家出走的话,那就好了……当然,在现实中,除了这两种以外,也有不少其他的可能。
其中最可能的是,“红孔雀酱只是普通的被绑架了,被神经异常的绑架犯绑架了。”绝不能放弃这种可能性,但是也要看到自己的希望。
毕竟是希望啊。
“看女儿的裸体可以,看见希望有什么不行。”
“不要说多余的话,不许吐槽我的主人。”
忍作为伙伴制止了对方。
我刚这么认为。
“还是这个词更适合吗?那么,和这个词相比,女儿又如何呢。人类的名字还真是难记啊。”
忍,又继续说道。
光记住些多余的东西了吗……但是,继续叫“绑架受害者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好像也不太好。
或者说,用相对短一点的受害儿童这个称呼也显得语气过强了……因为我诚心地拜托了不要这样,所以忍把红孔雀酱叫做女儿也不能提出异议。嘛,毕竟还是普通的语言。
看来只有人类觉得红孔雀这个称呼容易记注。
“确实,还不知道红孔雀酱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不能随便给她起昵称,要是根据鬼哥哥的喜好叫做什么细长晶体管之类的就糟了。”
“西昌晶体管是啥啊。普通的说是苗条不行吗?”
但是,我不知道红孔雀酱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这点确实是真的,毕竟和她的关系太远了,也没能从日伞酱那里得到关于容貌或者其他方面的信息。
大概,水户乃亲也不知道吧——传言的特性就是传递的信息欠缺正确性。
“我有点明白,阿良良木桑大半夜的来找我的原因了。”
“说起来,半夜来找你那是因为你的原因吧?你白天出去散步,想要找你的话,还不是得等你晚上有空的时候吗?”
“因为我就是散步的神啊。”
“不是吧。你不应该是——”
“嗯,迷路孩子的——神明。”
说完,八九寺笑了起来。
“我是不回家的专家,同时也是不能回家的专家。也就是说,如果是身为经验抛物线的顶端的我的话,说不定会知道那个离家出走的红孔雀酱藏身在哪,阿良良木桑就是这么想的吧?”
大体上是那样没错啦。
但是经验抛物线什么的。
“最坏的情况,当然还是绑架犯了,即使不是这样,小学五年级独自一个人。
独自生活几天就足够引发骚乱了,无论哪个都不是什么好情况,还是马上把她保护起来,如果没做到的话,我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什么啊,难道不是对绑架犯狂揍一顿的展开吗?”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那么做的。那果然还应该是警察的工作,我确定那个要是变成习惯就麻烦了。”
“然后呢?”
斧乃木质问道。
因为是监视者提出的问题,所以不慎重回答的话可不行——我筛选着语言。
“吸血鬼啊,神啊,借助着这些超常存在的力量,来贯彻自己心中所想的正义,我确定这个要是变成习惯就麻烦了。”
岂止是麻烦,那就完蛋了。
如果借用专家·忍野咩咩的话“如果那么做的话,就不再是人类了。”
需要伸张的如果不是正义的话,那么就应该是慈爱——而阿良良木现在正处于两者之间。
经过波澜和动乱的高中生活,成为大学生的阿良良木历。
“别说没见过面的女孩子了,终于为了帮助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细长晶体管而要开始行动了。反正你也想了很多吧,鬼哥哥。好吧,那这次注意可别被杀了哦。”
“欸?要是有什么的话把我杀了也可以吗?你什么时候被赋予了这么高的权限啊,斧乃木酱?”
还有,不要把细长晶体管当作是前提一样好吗……这么说就好像女孩是细长晶体管才是我帮助她的理由一样。
虽然直接借用忍野的话有点不好,但是我没打算把那个夏威夷衫中年人的话囫囵吞枣地吸收,我不认为“人只有自己能帮助自己。”
如果想要帮助第五个人的话。
就要像现在一样,借助超常存在的力量。
“鬼哥哥,从不考虑未来的事呢,不——应该说是只思考眼前的事吗?”
“如果说了太奇怪的决心的话,会和四年后的故事相矛盾,所以还是放弃吧。”斧乃木说道——那你倒是也别说四年后的故事什么的啊。
会是什么样的呢,是我作为摇滚明星大红大紫的故事吗?
“今天给你一万日元,还是明天给你一千万日元。你选哪个,这样的问题上鬼哥哥肯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今天’吧。当然,那是不好的——即使不以行为经济学来看的话,不管怎么想,明天的一千万元都是比较划算的,可是无法忍受等待的人,就只能选今天的一万日元,所以经常被人说是愚蠢,因为,今天的一万日元,比起明天的一千万日元,肯定是损失的。但是要说为什么这么选,因为人不一定能活到明天。”
“……”
尸体人偶怎么在讲行为经济学……而且讲得还挺吓人的。
“即使不是这样,那么如果考虑到违约的可能性的话,比起明天那不确定可以得到的一千万日元,转而谋求今天一定能得到的一万日元的话,可以称为是比较稳健的做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收下的话,虽然算不上聪明,也可以说追求平稳吧。从某种角度来讲,也可以说时间就是金钱吧。所以,我觉得就算先不去考虑,先去帮助别人应该也是可以
的。是”去救细长晶体管是因为她真的是细长晶体才去救的“什么的,不要考虑这些。
虽然我很想说既然已经称呼为细长晶体管了,那就肯定是因为细长晶体管才去救的吧……总是你想说的我明白了。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我自己也没有采取那种刹那性的行动的想法。
一切都是为了慎重起见。
虽然做了非常浪费的事情
但是
但是幸运的是,现在我有余裕这样做——因为我正处于大学生活中,正在被成年人社会同化。
……不。
不仅如此。
帮助人是帮助人,但是绝不是无私地帮助人,和羽川不同。不,和春假时和我见面的,羽川算是例外吧,是这样的意思吗?
就是——羽川翼。”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吝啬自己的力量了,听了刚才的话,我有些在意的地方。”
八九寺说道。
随着对情况的了解,也相应地产生了疑问。
“如果不是绑架而是离家出走的话,我当然赞成你做出保护的行为,虽然我不会舍不得拿出自己的经验,但是保护了红孔雀酱以后,阿良良木桑是怎么打算的呢?家那边——”
“肯定不能回去的吧。”
途中插嘴道。
不,我不是不打算把保护的女儿送回家了。一下子就说出来了,是因为我很担忧,并不是那种意思。
正好趁着离家出走的时候就绑架什么的,我绝对没有考虑过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日伞酱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的话,即使只信一半的话。”
“仔细想想的话,在我们谈论这个话题的那个时候,‘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就已经被打破了。一下子告诉了三个人,嘴巴还真是大呢。要不还是别说了吧。”
“即使只信一半的话,还是能够确定那是个能逼得人想要离家出走的家庭,我觉得要是慎重地考虑这点。只依靠自己的力量也要把离家出走来避难的孩子,什么都不管不问,再把她送回原来的环境里去,这不是会招来更大悲剧的展开吗,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嘛,不听听本人——女儿自己的想法是不行的吧,在这讨论这些也没有用。”
看来八九寺没有采取细长晶体管这个称呼,而是选择了女儿这个叫法——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细长晶体管什么的,基本上也只有斧乃木酱会说。
“那么,说要保护她,可以认为是以收留在阿良良木桑家的形式来保护的意思吗?”
“虽然那样也没关系……但是父母肯定会说些什么的吧。毕竟身为大学生的儿子把小学五年级的学生都带回家了什么的。”
“这是早就超过了说些什么就能解决的等级了吧。”
“说起来,阿良良木桑,以前,难道你就没有强行地把我带回家里吗?把小学五年级的我!”
“欸?”
“这不是你该惊讶的时候吧。”
“那篇短篇,应该确实很难得到的,所以没关系的。”
“据说总有一天会把散佚的短篇整理成单行本发售……”
这样也行?
因为有余力才来帮助别人的说,难道,现在有大危机的是我吗……不,不,不是这样的吧。
“女生宿舍防御实在太坚固应该不行,我想这里还是应该拜托老仓,那家伙一个人生活,把女儿藏到她那里应该没关系。”
“你这家伙,把这种事拜托给那个凶恶的青梅竹马的话,真的会被她讨厌的,你差不多也该认清这点了吧。”
“这样的话,老仓姐不就变成绑架犯了吧?”
老仓姐?
你都没见过,竟然叫的这么亲昵。“没关系的,那家伙才不会管犯不犯法的呢。”
“那可不是没关系的吧?”
确实不是没关系的,但是还有另一个理由。
老仓绝对不是能够“为了别人”,为了“帮助他人”的类型(你就算撕了我的嘴,这话我也说不出口),但是身处悲惨环境的女儿绝对是例外。
那对于老仓来说,那就是帮助她自己。
所以——
“所以我想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弱点。”
“不许说弱点。”
“不许说弱点。”
“不许说弱点。”
被少女和幼女和童女,从三个方向同时吐槽了——这到底是怎样的同步现象,连少女和幼女的语调也发生了变化。
嗯,看来弱点什么的也不能再提了呢。
顺便一提,防御十分坚固的我的女友战场原,虽然她也经历了十分艰辛的少女时代,但是很遗憾她是“讨厌过去的自己”那种类型,即使是处境悲惨得到女儿也不例外。
倒不如说会被严厉地对待。毫不留情。
要是你变回过去的自己可怎么办啊——所以,即使她不是住在宿舍,而是一个人生活,我也不会选择拜托她。
还是要避免麻烦。
反正那家伙这次不到尾声也不会出现的吧。
“当然,最理想的情况那是红口家没有问题,把孩子交还给他们——如果目前发现有问题的地方,那是我们弄错了的话。”
“鲜血就好?”(谐音梗,与弄错相近)
忍不愧为吸血鬼,听错了也很有吸血鬼的风格。目前讨论的方针整理如下:
①在斧乃木酱调查红口家的这段时间里
②我和忍,寻找红孔雀酱
③如果确定是绑架事件的话,就交给警察,避免引火烧身。
重要的是③。
如果不小心的话,我很容易就过界了。
“啊咧?①和②不用我帮忙的吗?我可是神咧!”
“虽然是想让你帮忙,但是红孔雀酱家好像是在临镇。而你,是这个城市的神,所以很长时间离开这里的话是不行的吧?”
喜欢散步也得有个限度。
要是变成旅行就糟了。
因为变成神明了,这方面的自由度反而下降了……嘛,即使是怪异的世界,这样的系统可以说是和人类社会是一样的,在出人头地的台阶上奔跑,动作也会变得艰难。
“只要想要去的话就能去。今年十月,我还打算去出云露个脸呢——走路去出云。”
为什么你这家伙在出人头地的台阶上走得那么轻松啊。
那样的家伙实际上是很麻烦的吧。
不要想他们提高自由度啊。
“不过既然是阿良良木桑特意关心我,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份心意了。别再掉到地狱之类的地方去了,这里我就像个神明一样,反复无常了,你要好好做好准备哦。”
“就这样吧。能得到建议就已经帮大忙了。”
“嘛,能不能做到暂且不论,如果是十月的神无月的话,那也就另当别论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轻易让北白蛇神社空出来,因为这里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给这座城带来了不少灾难。”
那场悲剧,要想成为回忆还太早了。
“呼,确实如此,吾——名为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姬丝秀特·雅塞萝拉奥利昂·刃下心的灾厄现身于此,若这座神社的位置空出来的话,吾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不,忍,你还是算了吧。自从你来到这,我的人生已经变得那么精彩了,快来,要坐到我膝盖上吗?”
“嗯?这样啊,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那就算了吧。”
“别在那调情了,呆瓜。”
斧乃木酱以监视的眼神严厉地面无表情地指责道。
“把你的膝盖切下来哦。”
“斧乃木酱真是这么可怕的怪异么……”
“没有神明可怕的哦,我很温柔的。毕竟为了鬼哥哥那助人为乐的癖好,我都奉陪到这个地步了,嘛,连处于寄居监视生活的我,也想要很好地利用的姿态,也让我有好感。”
“有好感啊。”
“那是因为,我是式神,是付丧神,也是工具。正因为是工具,如果能好好使用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原来如此,简明易懂。
这么说的话暴力阴阳师影缝和专家卧烟伊豆湖都把斧乃木酱当作最好的工具,以最高性能来使用呢。
我肯定是达不到那个等级的,尽可能加油吧。
“那么,就趁着鬼哥哥和色幼女接受神的委托的时候,我先去调查红口家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因为她说话没有表情的,很难理解,但是虽说让她从本来的工作中离开了,但斧乃木有工作就很高兴是真的,我看到了这样的干劲。
这个时候给她泼冷水肯定是让人难受的,但是——
“抱歉,斧乃木酱,虽然确切地知道是在邻城,但是红口家具体的地址,还不知道——”
这不先告诉她不行。
水户乃亲中学时代的前辈的妹妹,以这个情报来看,不在这个城镇应该是没错的,但也仅此而已——毕竟日伞酱以前的队友,她应该知道水户乃亲的地址吧。
就算红口家和樟脑家在同一
个校区……但是邻城,上下左右,是哪一边的邻城也不确定。
从邻城看,我们的城市也是邻城。
而且因为是朋友的朋友一样的关系,也有可能是邻城的邻城。如果是私立中学的话,这个推论才有可能发生,极端地说,红口前辈在十八岁自立后,红口家搬家了。
“没关系……我可是职业的,鬼哥。”
真可靠。
看来有独特的找人技巧。
以前,和小扇一起,做过神秘推理一类的事情,但其实这孩子才最像是侦探啊。
“是的,一家一家,看门牌的技巧……”
“那也太麻烦了吧。”
不像侦探,倒像是刑警。
也许能得到我父母的表扬。
“骗你的。但是,找人是我最擅长的领域这点是真的。如果我调查到什么事的话,我会逐一联系的。”
“嗯,发消息吧。”
“很遗憾,我所拥有的小孩子电话是没办法发消息的……我也不擅长于打电话,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得到情报,我会亲自通知你的。”
嗯……那不是很麻烦吗?
大家都在四处移动,也就是说我那个时候会在哪里,斧乃木酱也不知道。
如果把式神当作工具的话,让工具使用道具,会不擅长也可以理解。说起来也确实没怎么见过斧乃木酱使用过武器。
“怎么了?鬼哥哥和呆瓜色情吸血鬼的所在,即使是在地球的另一边我也能感觉到。”
“毕竟是事实,我没跟你计较,但是你,下次再叫我呆瓜色情吸血鬼看我不吃了你。”
“毕竟有你的话就有了不同等级的存在感,我是打算表扬你的。那么下一次即使还是呆瓜色情,也叫你金色呆瓜色情吸血鬼。”
“听起来还有点帅……”
喂,你居然喜欢这个称呼吗?
这种昵称什么的。
不就是加上了金色吗?
“然后,鬼哥哥,我移动是不费事的。虽说要来往几趟,但是根本不算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就和去的时候是一样的。”
“和去的时候一样——怎样?”
“这样。”
尸体人偶,斧乃木酱,一下子站起来了。
“多数例外规则。”
说完以后——从脚下一用力噗地一下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
007
这么说来,我想起了影缝将斧乃木酱作为主要“移动手段”来用——把肉(尸)体的一部分爆发性肥大化的技能“多数例外规则”,利用这个就能从火箭起步到调查所需要的各个步骤都能做到,是专家必备的技能。
嘛,因为之前并不是那么可以依靠的孩子,所以这次像这样得到帮助,确实让人难以忘怀,这点一定要铭记于心。
即使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慈爱,就认为借用周围力量是理所当然的话,这就很危险——斧乃木酱用行动经济学的逻辑告诉了我,但是如果不考虑之后的事情的话,也会招致自身的毁灭。
那将是必然的。
但是,也不能过于顾虑之后的事情,而无法开始——不要磨叽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这样的话,即使不考虑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后悔。
我今晚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
“不能输给斧乃木酱,我作为迷路孩子的专家,就接受阿良良木桑的咨询吧。”
看到斧乃木酱的出发(发射?)后,八九寺说道。
“嘛,搜索范围到底有多大,应该把目标集中在哪里,都需要斧乃木酱先确定红口家的具体位置才行,这可谓是基础中的基础,这次的行动千万要切记目标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这一点。”
“想忘掉也不行啊,毕竟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一旦有失误的话,可能会被从社会上抹消掉的。”
“说的好像如果是吸血鬼,幽灵和尸体的话,就没关系一样……”
“我现在说的是,女儿的红孔雀,是‘可以被藏在任何地方的’——因为身体很小。”
原来如此。
这意外的可能是个盲点——本来以为也就是藏在人群里这点程度,但是也有可能不是这样。
如果是离家出走的话,我们不帮忙可不行,但是如果是捉迷藏的话——真实的,我都已经不是吸血鬼了,却还要我当鬼。
“这么说的话,感觉事情变得简单了呢。小学生有时候会选择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道路呢。在成为神明以前的迷途的蜗牛时代,就算是小学生,我也没有放过让她们迷路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无害的怪异,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小学生即使在围墙上也能毫不在乎的走路,在水渠啊,山路啊,栅栏啊,之类的地方,也一点也不害怕,毫不在乎。”
啊啊……
记得以前神原也是用这样的办法回避了迷途蜗牛的现象……之前我一直认为那是神原才能做到的特殊的回避方法,但是小学生的话同样的事情也能做到。
正因为是小学生所以才能做到,因为需要轻盈的脚步。
“要是衣服弄脏了也挺讨厌的。比起寻找怪异,可能寻找离家出走的少女还更难一点。”
“是这样吗……确实啊。至少,要是找个大人的话,感觉应该会有点不一样的吧。”
“不过,红孔雀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细长晶体管一样的身材啊,小学生可都是在成长的,也有可能是喜欢打扮的早熟的孩子呢。”
八九寺看我一副不起劲的样子,就这样安慰道。
虽然是安慰我的话,但是因为实际上也有身高一百七十公分的小学女生,所以如果不把这种可能性放在心里的话,很有可能一开始就失败了。
“参考一些找猫怎么样?”
忍说道。
找猫?
那确实是侦探经常做的工作呢……这已经是侦探自虐的固定语句了“从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很憧憬成为一名名侦探,但是有了机会终于成为名侦探以后,在现实中接到的侦探委托,不是外遇调查就是宠物的搜索而已。”
但是,把寻找离家出走的少女和寻找猫放在一起说的话,应该是不太好的吧。即使是怪异说出来的话——
“不是不是,我说的猫是,那只汝等很了解的猫——那只猫不是曾经行踪不明,而你的恋人花了一晚上就找到她了吗?问问她怎么样?”
008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与其说是有着类似的传闻,应该说是听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自己家遭到火灾而无家可归的羽川,一个人住在废墟里,这点可以看出她的执念。
嘛,那个废墟,也就是补习班遗迹的废弃大楼,之后和羽川的家一样全部被烧毁了,所以即便红孔雀酱没有睡在那里,但是别的废墟也有可能被红孔雀酱作为临时旅馆来使用,虽然可能性不高,但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那时候的羽川,不知怎么说,没有危机感的样子,从外表来看,可能会被认为是纯粹无垢的孩子……
“再说本来忍野就睡在那里吧,如果联系他的话,就能问出周围都有哪些废墟了吧。”
“这么说的像是废墟的专家一样,不过,他们到此,捡回一条性命这点确实是事实……”
“是啊,为了抵御风雨,以有屋顶的地方作为据点这条线确实是可以考虑的。”
下雨吗……邻城的天气虽然不知道,但是应该没有比那更消耗体力的吧。
那时候的羽川的动向……应该回去的家已经被烧掉了,那也算是一种离家出走的方式吧……
那家伙被发现在废墟里盖着纸壳箱睡觉以后,就在战场原家和阿良良木家辗转生活着吗……怎么了?
比起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女生,一个人在野宿里过着荒野求生的生活,还是在理解情况的朋友辗转的可能性比更高不是么?
作为回避迷路的我你现象的一种手段你,所谓的“去朋友家借宿”……
“虽然有点作弊,但是想到这有可能是更简单的解决方案,这样的方法也是可以的。没错,人类这种生物,都很擅长作弊呢。”
“别说那像神明一样的话,我现在在采访身为迷途的蜗牛的你。”
“但是,红孔雀酱并不是迷途的蜗牛现象的被害者啊,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啊。”
虽然我已经成为了神明,但并不是全知全能之神——八九寺说了和羽川翼类似的话。
我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刚好知道自己知道的而已。
“……”
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啊。
为什么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要参考那个原班长的举动什么的,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被迫出力,所以说了一些不像是建议的话?应该不是这样……某些方面来说,忍的那种态度也是家常便饭了。
但是那毕竟是建议,除了原班长以外,也有让我参考更多过去的故事的意思吗?
我事到如今终于注意到了,没
法说什么了不起的话,但忍比我早就注意到了——因为她是在当作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离家出走,还是迷路了。
还是寻找自我的旅行呢。
不断在国家等级上离家出走的姬丝秀特·亚塞劳拉里昂·刃下心的结局,忍野忍,也曾行踪不明——幼女的失踪,让我当时慌得不行,匆匆忙忙地在街上寻找。
但是,在寻找的时候,我并没有和障猫一起行动啊——那次和这次不同,不能说是很适合找人的布阵。
呀,嘛,最后确实是那只猫找到了忍的,如果说最合适的话确实是最合适的。人尽其用。
总之,忍自己身上就有着很好的先例,为什么不说这个故事,而是拿羽川野宿时期的事情来说呢?
难道,她是觉得那是我离开这个城市时发生的故事,或者我还不知道?
实际上我是另外一位当事者,虽然是从战场原直木那里听来的——十分让人骄傲的话。
看见了吗,我和羽川这份羁绊!
类似这样的感觉。
那先不提……嘛,但是忍当时藏的地方,红孔雀酱时没法藏的,这是肯定的,忍当时的“寻找自我的旅途”现在可能还被分类在那种让人害羞的回忆里,想要探究的话,还是会被有意识地避开。
我们还是不要过多的挖掘了。
现在重要的是红孔雀酱。
忍又回到了沉默,之后,八九寺又开始了她身为迷路的专家的迷路的孩子的专题讲座。
“过了十年碌碌无为的地缚灵生活,真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生存下去。”
那可真是让人泄气。
虽然只是无意中说出来了,但是如果八九寺是这样想的话,那么商量的价值,也有了另外一层含义。
生前的八九寺真宵,在大约十年前的母亲节那天,一个人从抚养她的父亲家。前往离婚的,母亲家的途中,遇到了交通事故的——和刚才忍所说的不同,很难说是和红孔雀酱是同样的情况,但是,可以认为会导致同样的结果。
正因为有不是被绑架的可能性,所以我才想要开始行动,但如果红孔雀酱没能活着回去的话,结果,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即使不能回家也行,活着这点才更重要——即使是为了帮助我的八九寺,正当我下了这样的新结论的时候——
“——‘多数例外规则’。”
斧乃木酱回来了——超必杀技的逆喷射,从裙子到靴子到脚后跟,华丽地着陆了。
好快!能不要以回旋镖一样的姿势回来吗!
“我回来了。我打听到了哦,红口家的地址。”
009
斧乃木酱实在是太优秀了。
就这样下去的话,我会不会就没事可做了。(如果变成那样的话,那是绝对无法克服的,绝对不可能),但是,目前还只是确认了“红口”家的门牌,应该还没有对其内情进行调查——根据童女的说法,本来是没有经过报告这个阶段的。
“但是,这次,是因为要和鬼哥哥们一起去寻找细长晶体管。”
“终于把我说的像个模范童子军了。”
“因为地址是必须的,所以我就赶紧回来了。不过我马上要回去。进到家里去看看。”
真的是“快去快回”啊。
如果拥有这样的机动力的话,可以不依赖于手机这个文明的利器进行活动也是理所当然的——话说不是有门的吗?
难道还有相应的咒文吗?
虽然好像说过有找人的技巧,但以外的是,可能真的是脚踏实地地一家一家的看门牌的吧……如果说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来的方法的话,反而只能想到那个了。
“真是隔壁的城市啊。
我觉得那个信息确实是可疑的——即使是这样说的话,会削减鬼哥哥的干劲,我也非说不可。其实连‘你不要告诉别人哦’这件事本身存不存在,我也曾怀疑过。但是,至少红口家是存在的。有一个叫孔雀的女儿,有一个叫云雀的姐姐。”
“?为什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那个也写在门牌上了啊。云雀的名字,备用单线被取消,苏哦一可以推测那是离开家门的姐姐。用不用把她们父母的名字告诉你?要是知道了名字,作为具体的个人,要意识到那是她的父母,鬼哥哥也许会被夹在中间。”
“夹杂在中间……”
也可能。正因为是我,“父母是很辛苦的。”
“父母也有不想照顾孩子的时候。”
我可能很快就说出那样的话来——当然,这也是必要的观点,这就是斧乃木酱所说的,明天的一千万元。
但是不先获得今天的一万日元的话,明天都来不了了。
“什么?你说要用一万日元买一个小学五年级女孩子吗?”
“才没说啊,买得到吗?”
“买卖小学五年级学生是不可理喻的(可以和那样的阿良良木君说拜拜了)。但是,有只有今天才能买的商品的场合,明天的一千万日元,果然还是等不到的……这个钱,果然还是明天,用别的方法赚回来才是正解。”
我是这么想的。
“不,请告诉我她父母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想把它记住。”
我向斧乃木酱拜托道。
我并不是想说什么了不起的话,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水户乃亲的中学时代的前辈”这个头衔的那个人,被赋予了红口云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它的气息。
故事的真实性增强了。
至今为止,都感觉像是在遥远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现在终于感受到了和事情有一丝瓜葛——所以,即使说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这种话,即使知道了红孔雀酱双亲的名字,也不能得到什么提示,但我还是想要知道。
也可以说是为了保险起见吧,嘛,保险丝——ABS一样的感觉吧。
过于担心一个人以至于别的事情根本没法往脑子里去,这样的展开,我已经烦到不想再提起了……如果过于担心斧乃木酱所说的细长晶体管,而害其他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不能把她的父母作为“父亲”“母亲”的头衔拥有者,而是作为个别的人判断……好像是这样的。
和那个时候不同。
“嗯,正解。鬼哥哥。如果这里你不回答不问的话,就已经被杀了。”
“为什么那么想把我杀了呢?如果以这个频度被逼迫进行死亡二选一的话,以概率论来看,我今晚肯定会死的。”
“‘放弃养育’‘忽视孩子’甚至‘DV(家暴)’这样强烈的语言,其强烈程度,甚至如同架空的科幻世界成为现实一般,父亲的名字是红口千吉,母亲的名字是红口丰子。”
父母的名字很普通啊。
就好像跑调了一样啊……两个女儿的名字是云雀和孔雀……啊不,等一下?不是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吗?
两个人都是鸟的名字,又都是两个汉字,两个名字里都带有“雀”字,怎么看都像是双胞胎姐妹的名字。难道那只是偶然吗?
“还没有调查到那里,不过,我觉得是有可能的。彼此都是单身父亲,单身母亲,孩子的名字又很相似,于是以此为契机开始了交谈,最后结了婚。”
“……有可能是有可能,但是,因此就结婚也太武断了吧?虽然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没什么说服力,但是,结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就算是我,也会认真地思考将来后才会去求婚的。”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又被童女和幼女和少女,从三个方向吐槽了——真是卑鄙啊,这个组合。
被吐槽三次,实在是没法在说什么了。
我只能闭嘴了。
“但是,要说武断确实很武断。”
在我保持沉默的时候,斧乃木酱继续说道。
“所以才家庭崩坏了不是吗?所以才构建了这种孩子想要赶紧逃离的家庭不是吗?”
“……”
“嘛,那就是接下来要调查的事情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姐妹,实际上却是可能有血缘关系的神秘家庭关系推理。”
“神秘家庭关系推理是啥啊?”
虽然语感很好,但并没有这么讲话的。
实际上是有血缘关系的吗?
嘛,虽然这可能会成为令人惊讶的真相,但名字是伏线这点来看,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容易理解了吧……
父母怎么意气相投这点暂且不谈。
但是水户乃亲的前辈——红口云雀,和年龄差距很大的妹妹,好像关系很不错,现在也很担心,这可能是因为彼此的名字有很多共同点。
“确实是这样。我和鬼哥哥,因为名字里都有一个”木“字,所以关系才这么好的。”
“根本不是这种理由吧。”
这样的话,我也会和某个骗子关系很好的。
饶了我吧。
而且说起来,我和斧乃木酱是不是真的关系好这点我很怀疑……毕竟这是半小时以前,逼我进行死亡二选一的尸体
人偶。
如果不是童女姿态的话,就算是妹妹的,这种诅咒玩偶我早就不知道给扔到哪去了。
“嗯,我差不多该走了。目的地是一样的,要带你一程吗?”
“算了,我开车来的……”
即使没开车,要问现在的我能不能承受紧紧抱住童女的腰进行高速高空移动的话,我只能说很难。
以前,我的两个妹妹和神原骏河被抢走的时候,我体验过,经历了痛苦的经历……可以说是马上就要患上高山病了。
那个时候还是吸血鬼体质,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都这样了……以现在的姿态,和使用“多数例外规则”的斧乃木酱一起走,别开玩笑了,会死的。
“虽然现在才说,但这样说的话,你的妹妹和后辈也曾经被绑架过。”
啊。
这么说的话。
我想起来了,羽川也曾被抢走过,被当成对付我的人质……无论哪件都是怪异造成的事件,不小心就被当成了例外。
但是即使被害者不是女儿,绑架事件这件事本身也不会发生改变,
这样看来,因为害怕我不想去这么想,但是这次的事件,果然还是普通的绑架案可能性比较高吗?
嘛,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用来应对的只有……“③避免引火烧身”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改变方针了。不如说我也能拿到经验值真是太好了,想得积极点。虽然是我不喜欢的经验……但是有用就好。
“那就这样前进就可以了吧?那么,我潜入红口家,解开家庭关系图。金田一耕助就请多多关照了。今后希望你把我成为金田一耕助。”
“你这话也太难懂了。”
但是,她也说过类似“潜入家里”这样的话,那该不会是非法入侵吧?在这样的深夜里,不可能向附近的邻居或者学校打听消息了,不搜索家里的话,肯定没法得到红口家的信息的——
“别担心,我又不是吸血鬼,即使没有房主的许可,也可以潜入密室。我还会使用密室陷阱。”
“别,使用密室陷阱什么的还是算了。”
不管怎么说,那都已经算是空巢的技巧了……但是为了避免无法挽回的错误,红口家的秘密情报,无论如何我都想要。
父母现在在做什么?
夜不能寐……还是?
“实际上已经开始行动的 对绑架犯罪搜查班 ,已经在客厅里隐藏气息地等待着绑架犯发来联络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当然这点也在我的考虑之中,那时候只要靠我超群的反射神经,装做布娃娃的样子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吗?”
虽然有点不好说出口,但我觉得那是因为对方是我的妹妹,所以才能勉强当作掩饰的拟态……
算了。
既然已经绝对交给她了。
既然已经交给她了,那就全部交给她吧。
“那,之后再见吧,把我忘了的时候我就回来了。’例外多数规则’。”
说完后,斧乃木酱再次飞到了夜空中——因为是几乎没有发动预兆的必杀技,每次看都觉得对心脏不好。
那么,从八九寺专业顾问那里也听说过不少意见了,那就聊到这吧,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到前线去了——斧乃木酱打听到的地址,虽然是在邻城,大概我也一次都没去过那里。
毕竟那是邻城的住宅区,平时能有什么机会去那呢。嘛,有智能手机的地图应用应该有办法回吧。当然,因为不能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
“忍,拜托导航。”
“这倒是没关系,不过啊,既然你让我抓住机会,我当然要提出来,副驾驶的儿童座椅。差不多该拆掉了吧。”
010
我还以为她肯定很喜欢呢。看来忍对我的爱车大众甲壳虫副驾驶上所安装着的她专用的儿童座椅不是很满意呢。
是颜色的问题吗?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赶紧取下来是很麻烦的,今晚就这样吧。扬帆起航。
“不要,那我还是坐在后边吧。”
“啊,抱歉,后座放了不少行李。”
“这车真是和你的人性一样,没什么负载能力啊。”
被原吸血鬼吐槽了人性,我阿良良木也算是完了——于是,在对八九寺倒过谢以后,从北白蛇神社下山的我和忍,直接开车前往邻城。
在深夜的山路上疾速行走,是一种不值得推荐的危险行为,但是因为我们两个夜视能力都很好,所以才在没有跌倒的情况下就跑下去了——没有骑在脖子上奔驰下去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自信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平衡不摔倒,所以这算是随机应变的形态转换吧。
“话说回来,依赖八九寺是明智的。听了日伞酱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哦’的话,虽然冲动地行动了,但是这样的话,就感觉自己完全掌握了寻找离开父母独自一人躲藏起来的离家出走少女这一技巧。”
“你这说法很危险啊。”
“对了,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确实有很多想说的话,而且现在又增加了一个,你说的是哪个呢?”
“真是不像话啊。你以为我们都相处多少年了。”
“其实才不到一年的时间。”
是这样吗?
我怎么感觉已经相处了十二年了呢。(吐槽:西尾有特殊的技巧自夸)
“在微妙的时机,强硬地引出了羽川的话题呢。说什么参考离家出走的人。虽然当场问你也不是不行,但还是这样就我们两个在车里的时候问你比较好吧。所以当时就没问你。”
“当时没问的话,就这样忘掉该多好,吾主就是喜欢在奇怪的地方较真。”
“和怪异有关的事情,绝不隐瞒,我们不是这样约定过的吗?”
“和你做过这样约定的是别的女人吧,你是不是搞错了?”
结果偏偏是直木啊。
当然,今晚的非法搜查,并没有向直木报告,因为这件事和怪异毫无关系,所以是OK的。
“我觉得你这是在打擦边球……即使寻找的对象是人类,但搜查队的四分之三以上都是由怪异组成的吧。”
“到底是什么啊。关于羽川,你是有什么在意的吗?”
“哼。”
不知道是对我的纠缠不休的追问感到厌烦,还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装傻?
“三百米后的十字路口右转。”
忍按照智能手机的画面担任着导航。
“在意的是你,不是吗?”
忍这样继续说道。
一边用力拉伸着儿童安全座椅上的强力安全带。
“虽然你说‘还是这样就我们两个在车里的时候问你比较好吧。’但与之想法的——人偶娘和迷路娘……不,在迷路的神明面前,我想应该不会说很深的吧。所以才用了这么迂回的说法。如果让你觉得故弄玄虚了,那还真是抱歉了。”
“……?在八九寺和斧乃木酱面前,是很深的话吗?难道说是你用尾椎骨开发的新游戏有关的吗?”
“毫无关系。”
“虽然这个比你之前说的,那一千亿分相比好理解一点,但是这么说会被听成是和十一岁的孩子谈恋爱的。”
“听成那样也没关系。再说尾椎骨的话题,和那两个人说也没什么。”
“能说啊……”
虽然那两个人里一个是神明大人,另一个,是有权利随时杀掉我的监视者。
“单纯是因为‘那件事’是在和你认识之前的事情了。那个场合下说出来的话,人偶娘和迷路神可能会马上明白这点,我作为年长者当然要注意了。”
幼女和少女和童女,从外表上来说,忍看起来也确实是最小的(幼女八岁;少女十岁;童女十二岁),但是以实际年龄来计算的话,确实忍是最年长的(幼女五百九十九岁;少女二十一岁;童女一百多岁?)。
但是,你才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呢。
精神年龄,和外表一样,果然在那三个人中,她才是最幼稚的一个。
不,算了,那也很好。
如果说是与斧乃木酱和八九寺相识之前的事件的话,那就相当有趣了。
和斧乃木酱相识是去年的暑假,而八九寺,是母亲节——也就是五月中旬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连战场原直木都还没接触过呢……与忍,也就是姬丝秀特·亚塞劳拉里昂·刃下心相遇是在春假,也就是说发生在四月上旬到五月上旬之间的事。
这么说的话就只剩那一件了。
是的——羽川翼,最初的事件。
“障猫”——以及黑羽川
原来如此……确实,没法说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呢,以生死与共的伙伴来看的话。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深度却很深。
被看透了吗?
还是接受了擅长观察的中年夏威夷衫男那接受的熏陶,将忍的金眼磨练得锐利起来了吗?
“在像噩梦一样的黄金周的时候,你还是擅自做了推断。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我做了什么,真是无聊。”
“在关键的地方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