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Ahnenerbe汉化组
翻译&校对:hehehebb4桥本木Don corlexuan奥克尼的暴风雪蔓性子格蕾不愿透露姓名的邦邦咔邦
图源:妄言☆purin不愿透露姓名的邦邦咔邦
颓废的空气弥漫在赌场中。
最初抵达这里时,还能感受到一股休闲公园似的积极感。如今则充斥着磨蚀心神的紧张感。现场演奏的古典乐曲目也没能让这种气氛缓和多少。
而营造出如此氛围的,仅是此处的一个特别的角落。
其实在这座游轮上,无论是轮盘赌或黑杰克,还是鱼虾蟹骰宝(一种常见于澳门的赌法),这些赌博活动偶尔也在中心区域堂皇聚集,一般则是于游戏区边缘开局。
但是,只有那个区域异常凝重。
不仅仅是因为其中来往的资金规模巨大。
VIP在摩纳哥并不少见,更何况是在巨额的交易中设置。倒不如说,正因为在这摩纳哥,即使是以亿为单位的豪赌,也往往能视为一种消遣。足以幽默地接受天文数字般损失的洒脱,正是这片土地所追求的性质。
然而,凝聚于那个区域的气息,光是看着就让人嘴中发涩。
(……但是)
几乎没有哪个客人能看到那处区域。
恐怕是无法认知吧。
这便是死线欢喜船(地狱执杖人)上实施的幻术——魔术层面的增强现实(AR)。
反过来说,聚集在该区的客人也只有魔术师或关联者。换言之除了斐姆船宴的参加者,就是知道其内幕的观众们。
在上一次的船宴,很多魔术师连胜利者的存在都未曾听说过。但也许正因为此,本次应该说聚集了相当数量的观众。
例如说自己的周围,桌边就座的客人就有五个。师父坐在旁边,此时身上正聚着周围全员的视线。那或是好奇心,或是敌意,或是憎恨……后面两个可能是被称为掠夺公的师父他自作自受。
「追加」
师父用手指在敲击桌面。
这是再增加发牌的信号。
游戏名为黑杰克。手上的点数相加,高过庄家的点数为胜利。但是,超过21点直接算负,一种极其简单的赌博。
「……」
为了让师父集中注意力,我默默地将视线转向荷官。
荷官的美貌让我印象很深。她虽被称作斐姆的女儿,实际则是斐姆所制的精妙魔偶之一。斐姆船宴的各桌好像也是由她们清账(注:这种语境下含有暴力收缴的意思)的。
「追加发牌」
师父又敲了次桌子,这也引起了周围一片骚动。
然后,师父的牌面达到20。
其他客人也不再追加发牌,于是荷官公开了一张盖牌,红桃Q。
10和花牌都计入10点。事先公开的另一张是黑桃9,合计19。
「恭喜你」
面对无机质荷官的称赞,师父依然悒悒地紧闭着嘴唇。
在收下这桌所押的大量筹码,以及,把与筹码另算的金币放进手提密码箱后,师父和我离开了赌桌。
柔软的地毯现在就像缠绕在脚下的杂草。此时袭来的疲劳相比肉体对精神有着更严重的侵蚀。
自己甚至并未直接参与赌博,始终集中精神的师父此时累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师父,没事吧」
「很遗憾」
呼吸变浅、好像举步维艰。
我们走到兑换所附近行人稀少的区域时,已经累到极限的师父瘫坐到了沙发上。
「……抱歉,能帮我确认一下手头的东西吗,女士?」
「啊,好的」
当然,就算师父作为魔术师再怎么不及格,这种程度的计算只靠魔术回路就能完成了。但为了慎重起见,他希望我也检查一下吧。
我压下激烈的心跳,同时打开手提密码箱来数筹码。
筹码收纳在鲜红的天鹅绒布上,其中紫色的是十万欧元,黑色为一万欧元。我触摸的指尖正因为这些离谱的数字微微颤抖着,「四百七十六万欧元……比最初增加了三百七十六万欧元……」
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但是,师父的脸色却丝毫看不出这点。
「船宴的金币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看向放在筹码旁边的金币。
这是一种特别的金币。
恐怕是船宴为了核对而设置了某种魔术。尽管并非魔术师的自己没法窥探其术式,不过,还是能从其中感受到强大的魔力。
这其中包含三种花纹迥异的金币。
以鳄鱼花纹的金币为基准,鹰纹金币价值5枚,狮子花纹的金币价值10枚。
我慎重地重新数了金币后,对师父传达道,
「一百二十枚」
「钱款增加了近四倍,至关重要的金币只增加了两成吗?」
师父咂嘴道。
我眨了眨眼,没明白师父的意思,
「请问怎么了呢?情况还好吧?」
因百万欧元的参加费而陷入窘境的师父,如今获取了近四倍的利润,怎么想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这次船宴的条件并不是筹码,而是那边的金币。赢下了赌局,但二者的增长之差如此大,可见是有他人的意图在运作」
师父从放在胸前的雪茄盒里拿出雪茄。
由于是吸过一次的雪茄,所以这次只要把灰弹在盒子里,再上点火就好。看着缓缓升起的烟雾,师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盯着明亮地足以让人失去时间感的天花板。
「被迫赢了啊……」
师父低语着。
「被迫赢了……?」
「就是字面上意思。见招拆招,顺势而为就好。第二个游戏的条件是,一天之内拥有500枚金币……」
师父微微地眯起眼睛。
因为最初得到的金币是一百枚,所以路还漫长。自己还不能完全理解「获胜」的含义,但能感受到和师父一样的焦躁。
「埃尔戈和弗拉特,情况还是那样吗?」
「是的,一直没有联络」
说早上会回来的两人,从那以后就再没有见到。
师父看着从夹克里拿出的怀表。
常言赌场里没有时钟,在死线欢喜船的赌场里也的确看不到什么表。
怀表的表针指向上午九点三十七分。
再过两个半小时,船就要起航了。
「至少能和凛她们……再确认一下情况就好了」
「哼,只会增加麻烦吧」
回想起半日前她们传来的消息,师父的脸庞越发不悦地别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