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嗯……”
我觉得是变态。毫无疑问,一个变态安静地躺在毛毯里。
据说要和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上床八十分钟只需要付一万七千日元,但现实似乎并非如此。
即使不用开锁,服务也准备周全。即使是卖不好的AV的脱衣服时间也还要一会……
能想到这种愚蠢的事情,多亏了我丰富的经验。如果是常人,很容易因为惊慌失措、恐惧和兴奋而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我这个经验丰富的人却不同。
感到有些怀念,我先打开了电灯。
女人发现灯亮了,动了动眼皮,转过身来。
“……还有五分钟。”
这个悠闲的女人,明显缺乏危机感。
“……喂,起来,把被子掀开来。”
“……再给我五分钟。”
“所以说…”
“我要换衣服,请出去。”
虽然想说很多话,但这是女人的要求所以无法拒绝,我只好默默走出房间。
冷静地想一想,虽然是第二次,但还是异常事态。反而在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才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想都是警察的案子。五分钟就能赶到。
但是,那条傻乎乎的内裤让我泄气了。具体来说,我不知道她的长相和名字,而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的内裤,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和真央有什么关系。
只要两次非法侵入就已经是问题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结果,就在我苦苦思索了五分钟时,传来了“咚咚”的信号。
进去一看,床上坐着一个穿着肥大针织衫的美女。
“早上好~ ~”
那家伙敷衍地打了个招呼,睡意朦胧地打着哈欠并分开刘海。
缺乏紧张感,甚至让人产生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错觉。极其自然,缺乏负罪感。
或者说,这家伙知道为什么要起来吗?
不过,到底从何说起,还不知道。
“……您是哪位?”
我无语的说出了这句话,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若无其事地回答了我。
“是邻居。”
“……邻居?”
“我是今天搬来的,但是房东好像把钥匙给错了。”
她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叫西之宫理理沙。虽然是大学一年级生,但已经能喝酒了。
她打算住在离学校很近的廉价公寓里,但从房东那里拿到钥匙后却发现钥匙的号码错了,于是就来到了我的房间。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联系不上房东,再加上办理行李搬出手续很累,所以她只好借了我这里的淋浴,就这样躺在了铺好的床上。也就是说,这事好像很麻烦。
“………………”
无法理解。
“那你为什么抓着我的内裤?”
“……莫非,你想要?”
才不需要。
但据她说,是在穿衣服之前睡着的,也多亏了这个,她目前是全裸。
“也就是说,你不认为这事是值得同情的吗?”
“真的吗?”
“要不你明天去找房东确认一下,说不定能得到补偿的点心。”
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其实性质很恶劣。即使有可能给错钥匙,即使解决这个问题很累很麻烦,跑到不认识的邻居的房间里冲澡并放松地睡觉,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事实总是出乎意料。”
“为什么要一一从上往下呢?”(原文看不懂)
所以,按照常识来考虑的话,即使有一部分合理,西之宫理沙也当然做错了某些事。
“没有睡觉的地方,外面又冷,晚上也很晚,请帮助我。”
处境再怎么困难的邻居,我也不会帮助。
把她赶走,即使她在冬夜的寒冷天空中颤抖着凉,这也丝毫不存在让我心痛的因素。
首先,这个时代有很多睡觉的地方,沦落至此是她没有努力自救的责任,而且就算她说的话没有一丝谎言也是这样。
“所以,今天就拜托你了,前辈。”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有一件事,可以问你吗?”
“什么?”
“你喜欢我吗?”
“……啊?”
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一点点命中注定的感觉。
虽然不相信命运,但从完全不同方向的偶然重叠中,无论如何,我都能感觉到某种意念的存在。
“没什么,怎么了?”
“……是吗?”
“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
“………………”
实际上,我喜欢美女。相当喜欢。进入超自然研也是因为前辈长得漂亮,和真央开始发短信也是因为她那天使般的可爱。
所以这个场合,也应该用“可爱为正义”的口号,为美女住在隔壁而高兴吧。
“嘛,好不容易有机会,多说几句吧。城市里的人都很冷漠,如果不是邻居也不会互相帮助。”
但是,但是。
现在的我不同了。虽然多少有点可爱,但不可以丢下真央和别的女人共度一夜。她相信我,等待着我,而我花心是不好的。
“……知道了,只是有个条件。”
“什么?”
“不要再喜欢我了。”
“……用这个表情说?”
在那之后,如果将来怨恨不断,与邻居的关系恶化,那就很麻烦了,所以我一饮而尽了冰箱里仅有的酒。本来就是个麻烦的家伙,这种时候最好是喝酒。
“所——以——说——啊,给房东打电话也没人接,好麻烦啊!”
“很辛苦啊。”
“对吧?啊,你看,铝罐上印着的是橘子啊,嘿嘿”
“啊好有趣好有趣(棒读)。”
“嘿嘿”
说起西之宫,只要喝了一杯就满脸通红、嘿嘿地笑,像垃圾一样的大叔笑话连连。真是伤脑筋的家伙啊。
于是我就像与前辈对话一样,试着进行大人的对话。
“说起来,月球基地已经被发现了。”
“啊?那是什么?”
“科学证明,阿波罗20号用核弹轰击了月球文明。”
“可是阿波罗不是只到17号吗?”
“吵死了,月亮是浪漫的,浪漫!”
就这样,在闲聊的间隙,酒也不停地喝着。
“嗯,前辈。”
“怎么了?”
“前辈,我来帮你吧。”
没有比醉汉的戏言更没有意义的了。我放弃了记忆,重新一口气喝了一口冰镇酒,在摇摇晃晃的视野里享受快乐。随着醉意的加深,记忆变得模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一醒来,嘴里就觉得很苦。因为趴在地板上,后背很痛,脸颊上留有地板的痕迹,散发着削减生命味道的烧酒酒瓶散落一地。
透过窗帘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睡在床上的西之宫。
“……怎么回事?”
她好像是个睡得很熟的人。
头疼得厉害。外面是普通的晴天。只是宿醉而已。
不知为何感到安心,以仍然很迷糊的状态看了一眼时间。第一节课结束了。
2
“不要再和傻瓜说梦话了。”
我丢下喃喃说着只剩五分钟的西之宫,向由依敷衍了事走廊里呕吐并抱着头来取东西的她,上了两节课,把昨晚的全裸邻居事件说漏了嘴。
“然后呢?又是美女吗?”
“个子挺高的,跟前辈一样。”
“你看,怎么会有那么多美女呢?肯定是骗人的。”
用颜值来判断真伪非常扭曲,但又没有时间反复与她解释,只好老老实实地终止话题。
“话说回来,遥怎么了吗?”
樱井一边在出席确认纸上写下上课的感想和疑问点,一边小声说道。
“什么?”
“我听说了,他的样子很奇怪。”
“是不是又怀孕了?”
“一次也没怀孕!怎么说呢,他明确地发火。”
“对谁?”
“所以说,你啊……。”
“………………”
完全不明白意思。本来这几天连面都没见过。
或者说,生气了是什么原因啊。我不记得做过被骂的事。
“会不会打工的时候你做错了什么?”
“你误会了吧,我很优秀。”
“没那回事。”
怎么这么爽快地否定呢,我要杀了你。
“因为情绪不快,不能和好吗?”
“……你啊,不会是妨碍享受着我们的关系吧?”
她好像是一陷入困境就会失去冷静判断能力的人。如果出生在旧石器时代,她一定会灭绝。
“那我就恩将仇报了。”
“我看起来像是给你恩惠的人吗?”
不要自己说。
出卖仇人,让他们报恩,那不过是一对家暴情侣
。
“要是能看见的话,我就更协助你了。”
“我先说一声,关于被遥讨厌的原因,我要把票投给你。”
“喂喂。”
“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就试着改变平复遥的心情吧。不然的话,我会告诉遥给你投票。如果遥真的讨厌你的话,他会很乐意去打扰你的吧。”
她的本性已经腐烂了。人为什么要争斗呢,明明人可以更和平地生活。
“……可是,我也不知道原因。”
“不是有很多吗?对你而言,在社团打工也有可能的。”
倒不如说,除了这两件事之外,没有任何交集。如果这种不讲理的愤怒是部长会议的布局,那么范围就会缩小。
“……二年级有四个人吧?”
“芹泽?”
“我只想到这几个人,理由也不清楚。”
既然成为部长只是一张鬼牌,那么参加鬼牌抽签的除了我和樱井遥,就只有优了。
当然,谁都不愿意去成为小丑,不过,很难想象那些热心地劝导和好的家伙会一百八十度转换方向。
或者——她也被预定满了吗?
“最近那家伙的皮肤是不是变得有光泽了?”
“他是干性皮肤,所以很辛苦。”
不太清楚,不过,直接问就好了。
狡猾地把矛头指向我,我可以给予肯定。
我并不讨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姿态。
“总之,得做些什么。我也会为你的幸福祈祷的。”
“那就当部长吧。”
“……如果能把遥的事情解决的话,我会考虑的。”
但是如果和遥的关系变好了,他们出席部长会议的好处也就没有了。虽然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我几乎肯定会成为部长。那样的话,要么见不到真央,要么见了之后就不能在大学里待下去了。
哪一个都不好。所以,我决定为解开遥的谜团而行动。
总觉得很麻烦。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想起了真央的笑容。我今天也去打工了。
*
当异变已经显现于表层的时候,就会变成波浪涌来。
“喂,久濑。”
“什么?”
“你对我的女仆做了什么吗?”
“……是吗?”
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视线的疼痛了,大概自从被伊藤甩了之后就感觉不到了。迄今为止,我一直像霞霭一样静悄悄地生活着,在不知不觉间进化成了只要进入别人的视野就会痛的光化学烟雾。
“葡萄、花梨、还有橙子都说不想和你一起上夜班,我问她们理由吧,结果如此:”
“我也不是来垃圾场工作的,我想在女仆咖啡馆工作。”
“因为太可怕了。”
“怎么说呢……生理上不行?”
“是啊。”
“……啊,是欺凌吗?”
明明打工的目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却发生了家庭暴力。
话说回来,店长也说不要把这些评价告诉我,至少让我安静的一个人工作。明明不说也很温柔,为什么不包裹我的自尊心呢?
“……不如说,我倒是认为你是不是在作弄我。”
“啊?”
“快点儿说,现在流行恶评。”
“什么恶评?”
“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定是谣言惹的祸吧。”
为什么社团也好打工也好都会被讨厌呢?无法理解。
……
不,不是。
“……是遥。”
无须思考。
是遥向我们散布恶评,他做了阴险的事情。明明是为了抓住幸福而和解的。
“我的工资很低,还能被人使唤,不过,要是太过分的话,就不去工作了。今天也收到了双休日的通知,你想干什么呢?”
“相反,我想问的是,我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欺凌吗?”
“本来就连对话都没有过吧。”
“……知道了。回去工作吧。两个人一起工作。”
店长喃喃地说了声“周到的跟进”,回到了办公室。
但是,为什么呢?不知道有明确的原因,就无法应对。
比起决定部长这个急迫的问题,闹变扭反而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也听人说过,要想把大火扑灭就得保持沉默,但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地等待,再加上纵火犯的真实身份不是我,让我更加不自在。
即使想辩解,因为本来就被躲避,最终还是淡淡地完成了工作。
就这样结束了不稳定的轮班,我叹息着走出店门,只见身穿水手服的小苹果正靠在黑色和粉色的招牌上等着我。
“辛苦了。”
“……辛苦。”——
能跟我这样的人坦然地说话,真的很厉害。
小苹果的脖子上围着一条酒红色的围巾,看起来不怎么冷了。
大概是亲身体会到了冬天的夜晚很冷吧。仔细一看,是亲手编织的。
注意到我的目光落在围巾上,苹果骄傲地拿起了围巾的两端。
“自己编的。”
“手真巧。你喜欢红色吗?”
“嗯,这样就不冷了。”
虽然哥特萝莉也不全是典型的黑白色,但考虑到她苹果的名字,她还是很喜欢红色的。是这样呢。
虽然这么想,但沉默下去的话又会被说些奇怪的话,所以就随意的把想到的说了出来。
“那个哥特服也是红色的吧?找起来一定很费劲吧?”
“不,不辛苦”
“哦对,最近能在网上找到”
“我自己做的,不需要找。”
说了听不懂的话。做什么?编织?
“我喜欢做衣服,从很久以前。”
“是啊,那可真厉害。”
令人惊奇。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自制哥特萝莉。
大概,从不熟悉哥特服的普通人的视角来看,那个的哥特萝莉绝对是现成的。也许了解的人一看就能发现,无论如何,这家伙相当厉害。
“那,你想要往这方面发展?”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被反对了。”
“……嘛,加油吧。”
“嗯,我会努力的。”
“那我回去了。”
“等等。”
流程不好。为什么这个女人每次的对话都有质量呢?(这句原文不理解,贴在下面:流れが悪いんだ。どうしてこの女は毎回会话に质量を挟み込むんだ。)
“你现在状况不好。”
“我想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就没事了。”
“大家都在说你坏话。”
稍微想想就知道了,现在所有女仆对我的恶评都很普遍,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和别人一样讨厌我的话就不用说了。
“所以,约定了。”
“……什么?”
“就算其他人都和你敌对,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约定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从上次开始情况好像就没有任何好转。人生就这么糟糕吗?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别人怎么讨厌你,我都一直喜欢你。”
也就是说,她的执着程度和真央一样。
但是,还是有什么让我耿耿于怀。总觉得她比跟踪狂更了解我。
比如——和真央有联系,有这种可能性。
“……我可以问你吗?”
“什么?”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于是决定从最能在意的部分开始问。也就是她为什么喜欢我呢?
“契机是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感觉到了命运。”
这句话再次让我大吃一惊。
“哪里?”
“平凡之处”
“……是吗?”
还是理解跟不上。
平凡的人有很多吧,因为平凡。
“还有帮助我的地方。”
我知道。虽然能说是帮忙,但我做的只是些草率、随意的工作,她的妄想癖强到随意怀孕的程度,多少有点偏执,对此我感到不舒服。
但仅此而已。理由本身就是愚蠢的,我和真央联系的理由也不知道。
“今天就这样吧,很晚了所以要回去了。”
“啊,等一下。”
我叫住她,苹果慢慢回头。束在身后的栗色头发飘动着。
看到她的样子,我无论如何都觉得那不是我的错觉。
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你叫什么名字?”
“……苹果?”
“不是那个,是本名。”
对我的问题,小苹果像是注意到了我的想法一样爽快地回答。
“栞。”
“栞(しおり)?”
“嗯。”
但是,无论怎么想起来,我都想不起来关于栞这个女人的记忆。
也许是我沉思了一会儿而感觉变冷了,她把围巾裹到嘴边,一动不动地等着我。
“栞……我记住了。”
“……即使穿了丝袜,也很冷。”
“不好意思,回去吧。”
“嗯。”
只是,一路都是回家的路。
她很自然地并肩走着。
彼此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虽然知道她有些可怕,但并不觉得不舒服。这或许是因为刚才一直沐浴在尖锐的视线中,感到习惯了的缘故吧。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沉默有时会改变距离,有时不会改变距离。
“啊,那个。”
“就在这里告别吧。”
她正好在公园前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怎么了?”
“不,那个……”
不知该问什么,思绪在空中盘旋,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问她姓什么。
可是,正当我想问的时候,栞被缓慢的风吹拂者。
她瞥了一眼无人的秋千,轻轻鞠了一躬,轻轻挥了挥手。
“再见,拜拜。”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3
“很容易理解嘛。得到别人的帮助,感觉命中注定,一见钟情什么的。”
那之后的几天,我在西部咖啡馆和桃花前辈偶遇,在我把商量了部长会议的事和随之而来的坏评这两件事后,前辈果然笑了。
“倒不如说,你有什么不满?”
“那么,前辈,如果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对你说‘帮我生个孩子吧’,你会怎么想?”
“很困扰。”
“是吧?”
但是前辈并没有停止笑。吃了一块饼干,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茶,然后“嗯”了一声,装出陷入沉思的样子。
“不过我大概知道答案了。”
“是恶评的事,还是书签的事?”
“怎么说呢,都是。无论是栞酱的事还是恶评的原因。”
“真的吗?”
“嗯,真的,真的,谜底全都解开了。”
连当事人我都一点都不懂,为什么前辈会懂呢?
不,前辈本来就不是傻瓜。或者说成绩也很优秀。因为在上次的事情上看到了微妙的地方而低估了,那也只是恋爱病的缘故。聪明、漂亮又神秘的气质才是桃花前辈的魅力所在。从客观的角度来解决这种问题,本来是容易的。
“所以呢?”
“不,是很厉害的谜题,嗯,复杂离奇又简单明了的诡计。”
到底是哪边啊。说到底就是和我上同一所大学的程度。
“你真的解开了吧?”
“不过,谜团虽然解开了,但解决起来可能更难。”
所谓的解决,不就是把原因找出来告诉遥就可以了吗?——
“嗯,久濑君迟早也会明白的。”
“……不,你现在说吧。”
“如果我说的话,会吓到久濑君的。没关系的,事情自然会好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问到喝完咖啡,前辈也只是含混不清地笑着躲开。有一瞬间,我觉得其中隐藏着深层原因,但也只能看出她在享受我的困扰。
结果,我放弃了揭开谜团的计划,喝光了剩下的咖啡。好苦。
“话虽如此,最近还是经常来啊。是不是又迷上了超自然之事?”
“反正我不记得最近在这家咖啡馆里听过什么超自然故事。”
虽然是神秘研究会,但剩下的二年级生都是对神秘不感兴趣的家伙,在这一点上,作为研究会成员的认同感已经不复存在。
三年级以上的学生这个时候很忙而不会过来,一年级的学生本来就不去咖啡店。
也因此我们可以轻松地来到咖啡馆,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质疑它的意义。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一定是被橙子触动了呢。”
“因为由依也不是特别喜欢神秘。”
这时,由依和我说过的礼物的事在脑海中闪过。
像公主一样的衣服,这才是女性的协助不可或缺的吧。但正被遥绝赞讨厌中,优的感觉也令人绝望,那这里是不是应该向前辈求助呢?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立刻付诸行动。
“……对了,前辈,你有想过当公主吗?”
“这是什么?灰姑娘症候群?”(灰姑娘综合症:指代女性“畏惧自我独立,潜意识认为需要一个男性来照顾”的精神状态。)
是不是在偷窥过头了?那就像街角的广告一样。
“嗯,因为喜欢绘本,所以有点憧憬,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有个女孩想让她当公主。”
在那里也大致说了礼物的事。
“这样啊,由依想穿公主一样的衣服啊。”
“我想由依是应该和你没有关系的人,不过,能不能请你帮我这个可爱的后辈一下?”
“嗯,因为久濑君不太可爱啊。”
前辈笑着,带着嘲讽,把最后剩下的一块曲奇放进嘴里。
“好吧,不过,我想应该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不是嫌麻烦才说的吧。”
“啊,露馅了?”
前辈不再笑,看了一眼眯起的手表,拿起手提包。
“对不起,我该去上课了。”
这时,有个傻子欢快地打开店门,哼着歌进来。
是优。穿着土里土气的便装,晃晃悠悠地背着背包。
“早啊,下课后心情果然很好啊。”
“你是因为不爱学习才去留学的。”
“哼哼,这种解放感不学习是体会不到的。”
可能是被坐在前面的我吸引了注意力,优完全没注意到坐在里面的前辈。
前辈站起身来搭话,优终于有了反应。
“小优,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啊,那个,谢谢。”
这时,她突然改变,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总觉得有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大概是女性特有的人际关系吧。
“再见。久濑君也请慢慢享受。”
前辈说完针对我的分手台词,离开了。
“你和桃花学长关系不好吗?”
也许是因为这话太直白被对方戳到了吧,优说着“hiu”的莫名奇妙的拟声,瞪圆了眼睛。
看来确实如此。
“没被讨厌。”
虽然问了关系,但在出现好恶的时候,关系不好是确定的。
“只是我讨厌她。”
我这么一说,优又意外地眯起眼睛。
“因为被甩了?”
“……你怎么知道?”
“我直接听说了。那个人,瞧不起别人吧?”
我明白了。
她因为我的事很生气。
她的正义感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我一边想着,一边稍微回了头。
“现在不喜欢吗?”
“啊,一周只想见五次。”
“……被那样残酷地对待,直树你不讨厌吗?”
“不生气啊,我每天都在祝福她赶快分手。”
“那是诅咒啊……”
即使是无聊的玩笑,优也忍不住笑了。看起来很困惑。
“首先,那个人明明知道我喜欢她,却还不停地闪躲。”
“可是,来自不喜欢的人的好意,不是很烦人吗?”
她说的很中肯。最近有类似的记忆。
“第二,明明交了男朋友却不说话,而且还约我出去约会。”
我这么一说,优又笑了。
然后慢慢地、淡然地继续说。
“桃花仙贝很狡猾啊,明明完全不打算说自己的事,却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完全不打算说自己的事。不说的话怎么可能明白呢,简直像个傻瓜。”
我不太知道她对什么生气。
是对前辈的飘飘然感到生气,还是隐瞒男友的不诚实。
又或者对是把这些全部藏起来还邀请我去水族馆而感到生气。
“……啊,是啊。”
我点了点头,优转过脸看着时钟说。看不见表情。
“为什么直树喜欢桃花前辈?”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那就算一个小小的理由也没关系。”
她的语气很认真。
“你看,是个美人,成熟漂亮,但也有点孩子气。”
“然后呢?”
她想了解的似乎不是这些。
本来随便说说也行,但不知不觉就说漏了嘴。
“……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听伊藤说过吗?”
“嗯。”
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冷的日子。所以和就像讨厌春、夏、秋一般讨厌冬天。
“那之后,我也像个傻瓜一样消沉。上了大学,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说呢,每天都没有什么目的,每天只是吃饭睡觉的生活。”
对优而言,我听起来就像一个因初恋失败而自暴自弃的大傻瓜。
但是,她收起了之前的笑容,悄悄看向我的脸。
“但你还是去了超自然研。”
“一开始我是想捉弄那些笨蛋的。一到展位,只见前辈一个人坐在那里,是个非常漂亮的美女。我们聊了一会儿。”
“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题。‘你对超自然感兴趣吗?你是哪个系的?’ ‘说真的,我对神秘主义特别讨厌’,我只是随便回答了一句。”
“桃花学长呢?”
“她说根本没见过我这样的反应,气势汹汹地劝我。我说到最后也没办法解决,我就把一切都说了出去。我最讨厌什么超自然了。”
现在也讨厌超自然。但结果,我现在还是在超自然研。
“然后呢?”
“因为有讨厌的契机,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不说的话果然无法理解啊。”
前辈什么也没说。
不深入询问,只是靠近,也不太靠近。
装作什么都知道,其实根本不知道。
“说了也无济于事,只要能明白这一点,有时就能得救。”
互相不深入接触,半径50厘米,伸出手就能触到的距离,在显示我和前辈的关系上,一定是最稳定的长度。
“所以,你憧憬她?”
我想起了摩天轮的事,和再近一步的可能性。
那时候,前辈确实哭了。
“大概,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果然很狡猾,很狡猾。”
没有问什么。
只是,她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轻轻叹了口气。
“而且直树还有女朋友,真狡猾。”
“这也不算作弊吧?”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狡猾。
“直树要是当上部长就麻烦了。”
她突然切换了话题,小声说道。
“我也没有什么安排,不会困扰我的,我想做。”
“……是吗?”
这句话绝不是想陷害遥和我的人说的话。
她很纯洁。原因还有很多。
然后。
“这样大家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圣诞节了。”
她的提议非常方便。
这是最合理的,能让悲伤的人最少化。
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和真央见面,如果只是这样,我只会默默地点头。
不坏。没什么不好。
但是。
“……好奇怪啊。”
我觉得不对。
“……什么?”
“部长会议啊。那是走个过场。优、樱井和遥都没必要去。”
什么在圣诞节召开会议,撕裂现充,肃清,那种事已经过时了一个时代了。
你能不情愿地和那些想把别人拽下来的人交往吗?
“可是不去的话会出大事。”
部长竖起七本指(?)。不管那是真是假,哪怕只是开玩笑式的夸张,哪怕真的有再正常不过的理由,恶意也会被强烈地传达出来。
“首先,部长选举不是候选人,而是多数决。而且没有自己的票。遥会投给我,樱井也也无法确定。现在你连部长都当不了。”
即便如此,稍微冷静思考一下,这样的事情还是常有的。
即使不想做也不得不做的事情有很多。
就像遥在和樱井的纪念日这天偷懒是不对的一样,不去部长会议,不管理由如何,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我知道拆散情侣只是性质恶劣的玩笑。
有人推测,这次会议的本质恐怕是为了向大家展示部长的责任。并不是其他社团都像超自然研那样浑浑噩噩地活动。
所以,就像我们说的那样,把部长会议说成是万恶的根源是不对的吧。认真考虑谁配得上部长,这才是本来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你看,我去的话,不就会很麻烦了吗?”
我不知道她是否理解那个,她只是理解应该去。
“而且,我也没有男朋友,也很符合会议的主旨。比起一个人过平安夜,和各种各样的人一起喝酒,不是更开心吗?”
“……你想去吗?”
我问道,优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沉默了。
“……所谓无可奈何的牺牲,是这样吧?”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
“决定了,我现在已经决定了。”
“什么?”
听到她的问题,我尽量装出一副很帅的样子,想抽支烟却又想起了被由依拿走了zippo的事,所以不情愿地挺起胸膛宣布。
“击溃部长会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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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溃部长会议。
话虽这么说,优的反应却很严肃。
“……什么嘛,就是因为讨厌休息日加班,所以要把公司搞垮的理论。”
“黑心企业干脆倒闭就行了,合理吧?”
“……我会想办法的。直树你就呆着吧。”
被这样说了。一点也没有架子。
但就像她说的那样,一旦付诸行动,问题就会堆积如山。
首先,有部长会议的社团有多少。几成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高级社团有部长会议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在做呢?最重要的是,具体怎么做才能击溃部长会议,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
击溃它真的好吗?能击溃它吗?如果它是讨论某些只能向部长传达的重大案件的场合,这种想法就相当愚蠢了。
“………………”
困扰的事情还有很多。
本来,我的交友关系就像水蚤一样浅薄。我在其他社团里没有朋友。即使想要从头开始获取信息,也只剩下三个星期,能不能赶上还是个未知数。
越想越觉得什么都不想做,偷懒就好了。说到底只是社团的一项活动。
但是就像部长说的那样,到了八本目(?)就不能指望了。
“……啊!”
虽说如此,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为了和真央的约定要考虑的事情也有很多,给由依的礼物也没有决定好。要考虑最坏的情况,也要消除女仆咖啡馆的恶评。就算一切顺利,栞这种妄想狂的存在也得想办法。虽然现在(相对)比较老实,但考虑到她说过圣诞节还有时间,也需要注意她。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虽然不是非常难的事,但一个人也肯定做不到。
就在我在房间里哼哼唧唧的时候,门铃响了。是连击。
我以为又是由依,猛地打开了门,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
门前一个人也没有,为了以防万一,我向门的背面看了一眼,只见邻居西之宫理沙正用右手捂着额头,痛苦地蹲在那里。
“有什么事吗?”
“道歉!”
“住下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你看,你不是说邻人之爱很重要吗?”
“反了!”
吵了一场之后,西宫一边抚摸着微微发红、火辣辣的脸颊,一边咳嗽。
然后把左手拿着的保鲜盒递过去,爽朗地说。
“那个,土豆炖肉,是不是做多了一点?”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人的温柔感动了,仔细一听,原来只是单纯的安慰。
递过来的保鲜盒是空的。完全只是来吃饭的缺钱女大学生。
“缺钱吗?”
“做起来太麻烦了。”
“不巧,我今天的晚饭只是鲸鱼罐头,回去吧。”
“环保组织会抗议的哦?”
“没有钱,只能吃父母送来的罐头和米。”
“怎么说呢……真可怜。”
为什么我会被蹭饭者嘲笑呢?
但是,这时西之宫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合在一起,嘴角上扬。
“那我给你钱,你做点什么吧。”
“……有钱的话就去外面吃饭吧。”
“所—以—啊—,外面很冷,懒得换衣服,不想离开房间半径十米的地方。你也能吃饱的,不是很好吗?”
别说是闭门不出了,简直就是一个可以称为优秀的“啃老族”的差劲的人。
但是提案很有魅力。白菜和茄子价格暴涨,比起现在缺乏维生素和食物纤维而脆弱的现状,能吃到健康的食物,实在是可喜可贺。
但问题很简单,我不想和这么麻烦的邻居扯上关系。
我预感自己会被卷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种直觉告诉我“不”。
“去吃披萨吧。”
“披萨啊……我的腰围很细。”
谁也没说你是胖子。
“可是不行,我今天的心情完全是土豆炖肉,胃除了热乎乎的土豆炖肉以外什么都不能接受。”
“……可是,啊。”
“你怎么这么不情愿啊?我们不是一起过夜的关系吗?”
“早上起来,如果呕吐物散落在走廊上,应该会被禁止出门吧?”
“胃不好啊—”
要是有觉悟的话,吃了胃药赶紧睡觉吧。
“啊,我知道了。其实你不擅长做菜吧?”
“啊,所以你回去吧。”
我这么回了一句,正要关上门的时候。
西之宫猛地转身,轻快地跪在原地,双手合十。
然后,她用清晰的语调和优雅的举止大声喊道。
“拜托了,请为我做味噌汤吧!”
被跪在地上。
因为不想看所以关上了门,随后门再次被连击。
“等一下!如果不开门的话,我会一直敲到明天早上!”
明显麻烦的邻里纠纷正在进行。
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带着酒上门。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迟早会回去的,但毕竟门被开过一次,所以我不在家也没用。
结果,现在的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麻烦,适当应对。打开门,又碰到了坚硬的触感。
“……好痛啊。”
“把钱拿出来。”
“太过分了,两次被打额头,这次还要钱。”
“你不想吃土豆炖肉吗?”
“……你给我做吗?”
“餐具你来洗,还有不要抱怨味道。”
“没关系!我对味道完全没有期待!”
关上门,门外又被连击。
*
“果然不好吃啊!”
“别高兴的说这种话。”
用原本想要的三千日元买了土豆炖肉和豆芽和鸡蛋以外的一周量的食材,做了一个月没做的菜:烤鱼和白菠菜配金黄牛蒡。当然,多少会帮忙的预测落空了。
“唉,这里面的菜,我一个也不会做!”
“还能做点什么?”
“……波旁咖喱?”
你是黑杰克吗?
“真是的,上次的酒会真的很厉害啊。”
“只是喝了点吧?”
“咦,你不记得了吗?前辈很厉害啊。”
“……什么?”
“嗯,喝了那么多后就忘了吗?”
我问道,西之宫抬起头,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总之,前辈慢慢地开始脱裤子了。”
“等一下。”
什么“总之”,像前提条件一样脱掉内裤的必要是为什么。
“然后,总之就是阻止了你。你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要给你看真正的走光。”
不明白意思。算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就太痛苦了。
“喝了酒,记忆也会飞起来。”
“那就别再这样了,说不定会失去尊严。”
“………………”
“啊,金贝鱼很好吃啊。”
默默地吃完饭后,西之宫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吃了会困的。”
“忠于本能固然好,但先洗碗吧。”
“我是出资人。”
“那就保护劳动者的权利吧。”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不情愿地走向水槽。
“………………”
“………………”
松了一口气,喝了口稍稍变温的绿茶。
咔嚓咔嚓,隔着一面墙的另一边响起了声音。
电视也没开,很安静。
“……哎,前辈。”
墙的另一边传来西之宫的声音。
然后,只隔了一拍,在秒针碰触的声音间,她收起笑,只是淡淡地说。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含。
这句喃喃的话语中有明确的含义。
秒针碰了一下。在下一秒的声音响起之前,我继续说道。
“我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就好。嗯。”
这是什么啊。喂……
这句话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的不祥预感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在她心中,我已经不是普通的邻居了。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没有一个可以肯定或否定的依据。
……不会吧。
洗完碗,西之宫回来了。她背过脸躺下,怎么也看不见她的脸。
“……怎么了?”
“吃了饭就困了。”
“会变成牛的,会变成牛的。”
你刚才明明说了同样的话。真是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那你给我做了饭,我得道谢了。”
“道谢?”
“嗯,人际关系,互相帮助是很重要的。尤其要珍惜邻居。”
道理暂且不论,现在的我只希望她赶快回去。如果刚才她说的假设是真的,那我就必须戒酒。
瞥了一眼西之宫。
她注意到这一点,温柔地微笑着说。
“我答应你的请求,小菜一碟。”
“那就回去吧。”
“这样可以吗?”
“我没必要拜托你。”
“不过,前辈,你最近不是很为难吗?”
“大多数人每天都在烦恼中生活。”
“不是,是感觉更具体的那种。”
“……什么嘛。”
“怎么回事?”
“你回去吧。”
“你看,北原真央。”
果然回过头来。
西之宫依旧微笑着。
最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还是去找礼物?”
“……你是谁?”
听我这么一问,西之宫似乎在等着我似的,脸上浮现出愉快的笑容。
然后,她故意装出一副演戏的样子说。
“我只是普通的邻居,是来救你的,像普通天使一样的邻居。”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最近,我觉得能理解的东西在逐年减少。
“我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部长会议的事,我来帮你。”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我不曾说过的烦恼。
为什么只是住在隔壁的女人,对我最近的烦恼了如指掌呢?
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参与其中呢?
没有想到的理由。正因为没有,前面的暗示才显得真实。
“我知道你会动摇,但只会增加烦恼。”
“……如果是你的话,能想办法吗?”
“有两种方法,嗯,两种。”
说着,西之宫竖起两根手指,将手指交叉到嘴边。
“一种是正攻法,听取所有小组的意见,说明会议本身的必要性。”
是的,这是必须的。而且,我和其他社团没有交流。
“还有一个方法,虽然有点邪道,但很简单。”
“……什么嘛。”
我问道,西之宫露出讨厌的笑容,开心地说道。
“不选部长就好了,这样谁都不用去部长会议了。”
“……如果能通过这种文字游戏,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不行?”
“一般来说,大家都是逃课的。而且,没有部长的申请,社团是不会被认可的。所以……”
“不被认可也没什么。”
“……啊?”
“谁都对超自然不感兴趣吧?去咖啡馆就能聚在一起,不好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个好主意。如果诉诸极端,就会产生正论的错觉。
本来作为超自然研的活动就处于休眠状态,作为社团的活动也没有。
如果说部长会议是针对非正式社团的活动,那么如果取消了超自然研本身,就没有必要再为部长会议烦恼了。
“说起来,在圣诞节之前不向部长申报的话,社团就不会被取缔。社团之间的交流会只是名义上的,和大学的运营没有关系。”
她说的恐怕没错。
“所以也没有不出席就会为难的事。威胁反而是没有强制力的证据。”
“……如果所有人都被盯上了呢?”
“不是有规则吗?只要在范围内就没事。如果真的需要部长会议的话,原本不需要的规则在某个时间点就会变,这是很清楚的。”
“真是强词夺理啊。”
“对吧?我讨厌强制。我觉得只有自己选择,选择才有意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次的部长会议,我有点和前辈意见相同。”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复杂情况,这种事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把超自然研搞垮了,什么部长会议就不用去了。
这不正是谁都希望的快乐圣诞节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西之宫问道。没有任何烦恼。
“听你的。”
十二月二周开始,我和一个普通的邻居结了盟。
想问的什么也没问,西之宫也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小恶魔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