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哀川润问的那样,的确,从没有把血缘上的哥哥石凪萌太叫过哥哥。
萌太——只是这么称呼着。
连认为这个很奇怪的疑问都没有——只觉得这是当然的,很普通的态度。
最终以保护崩子而失去生命的萌太——以前
可是值得一提的是,萌太生前,对崩子来说并不是理想的哥哥。
倒不如说很唠叨。
而实际上,以世间的评价来说已经是过度保护的哥哥了,在两人居住的古董公寓里,围绕崩子的教育方针,屡次与邻居们的争论发生纠纷。
不管是怎样的争论,
最终都要通过萌太意见。
(这样——)
(——轻视我的意见——我很讨厌)
虽然不厌烦——但是讨厌。
觉得郁闷。
比如说,萌太当时非常顽固的,不允许崩子过于打扮——不允许化妆,华丽的饰品更别提了,从衣服开始到鞋子和包的选择,事无巨细的,全部都插嘴了。
因此崩子总是穿着非常简单质朴的服装。
居民中的女性阵容都说这样非常可惜——不过萌太也绝对不肯放弃自己的主张。
萌太所持有的,除了待人接物态度好之外,就是异常的顽固,也可以说是操心。
……算了
单纯是因为贫穷。
吃饭的问题全都由萌太一人承担(萌太为了抚养崩子从这儿那儿到处借钱,这就是他公寓生活的全部),崩子从没想过要发牢骚,也不会不听话——尽管如此,也绝对不会感到高兴。
想起来从以前就是那样。
在这里
在大厄岛上生活的时候——石凪萌太,也没有请示崩子,就直接把崩子的工作全部承担了过来。全部——
完完全全的,抢了过来。
说的是完全,而并不是有选择的。不小心遗漏下来的一个——连这个意义上的都没有。
在暗口慿依,【空蝉】慿依,作为崩子生母的她的支持下,全部托付给了萌太。现在大厄岛代行首领的地位,是从当时暗口众里非常引人注目的玩家,她的伙伴哪里继承的。
多亏萌太那么做——
事实上崩子,从来没有沾手过里的工作。
作为暗口众本家的一员,从幼年期开始了无限的训练——不过几乎没有让你和实战经验。
当然,和石凪萌太一样——虽说那种出身,那种活法也很特殊——为【杀手名】占据的世界而生,为【杀手名】占据的世界而活着。
作为专业的玩家。
对杀伤行为应该不会有抵触吧。
不想让崩子工作——不想让崩子伤害他人——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说——这也是过渡保护的一环。
(萌太——)
(而我,对于杀和伤害——也是很讨厌的。)
“杀人者总归会被杀,伤害者总归会被伤害。我总这么认为。崩子——明白了吗?”
不明白。
崩子不明白萌太说的话。
可是,对暗口众来说,连暗口慿依也是一样,包括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暗口濡衣——都在杀啊杀啊不停的杀下去。
可是他们都仍然健在。
到现在也没有被杀掉的样子。
(还有那个家伙——)
(六何——我树丸)
(一直行踪不明结果突然来到岛上的那个男人。)
不要说被杀了
就是生涯无败。
(只是——)
(只有我有漂亮的身体——这样没有意义。)
不明白。
萌太抱着的那个信念是绝对的,不仅是崩子还包括自己,彻彻底底的贯彻着不杀人的精神。
那样,要遭遇多少逆境。
作为专业玩家一边活动,一边担任这暗口慿依的支持角色,以作为死神为前提活动着——而在这之上,谁都没有杀过。
崩子在大厄岛上的生活,如字面意义一般如坐针毡。
虽然有作为玩家的工作实力但是却坚决的不工作,如坐针毡也是想当然的事
暗口众自己决定主人,并且像奴隶一样为其服务。
用崩子的话说——不是像奴隶一样,而就是奴隶。
作为亲生母亲的暗口慿依——很辛苦。
暗口众的全员。
天生就背负着那样的宿命,非常辛苦。
因此——不是说自己在那样的状况下就不辛苦了。
还是要对萌太的过度保护表示感谢。
但是,还是如坐针毡。
如坐针毡那。
可是——对石凪萌太来说,在这个大厄岛上,宁可都是真的针做的席子。
总是轻飘飘的,像被雪压断的柳枝一样,崩子经常被用笑脸来避开关于萌太的所有事,他是抱着何种辛苦的想法,这样的担心一次也没有——
不过现在想起来。
萌太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且不说在大厄岛上面渡过的十年——在三年前,两人的父亲六何我树丸来到岛上,兄妹二人就必须从岛上离开了。
在古董公寓,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崩子和萌太所背负的东西远远超过自己。
萌太背负着。
崩子被背负着。
“崩子你相信地狱吗?”
有一次,用洋洋得意的态度说着。
“我相信,那个地方,就是人死后掉落到的地方。”
作为死神来说那就是回归故里——
说着那样的事。
作为他韬光养晦的插嘴的一环,崩子没有捉住那句话不过如果仔细深读的话,对石凪萌太来说,大厄岛绝对不是什么故乡,他的话表示那里只不过是安居的地方。
(如果是这样,有什么根据)
(有什么支持——那就是萌太还活着吧。)
对于过度保护的哥哥石凪萌太,暗口崩子绝对没有尊敬过。
可是,尽管如此。
在萌太死后数个月的现在,崩子仍然穿着白色连衣裙可凉鞋,非常质朴的摸样,没有向前迈出些许的一步——
◆
◆
六何我树丸
是哀川润这次来访的最大障碍——但是,尽管如此。
关于生涯无败的结晶皇帝,石凪萌太和暗口崩子的父亲的事,她也没有事先进行调查。
任何事先的知识都没有。
似乎
(无论我和人识君怎么问,都不会说的吧——大概,说明起来会很麻烦。所以那之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桐伊织
行动原理就是看到哪里就向哪里冲,思考形式就是一味的单纯,用一句话来表达就像哀川润和零崎人识说的那样不是傻子就是笨蛋,可是她也意外的有一些考虑周到的地方。
户籍应该已经被删除了,不过伊织上学的学校是县里面升学率第一的学校,在那之中,她又取得了上位的成绩。
可是,还是尽管如此,大部分的同级生并没有认识到她是优等生,那就是,伊织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起因之一。
伊织有着在无论怎样严重的情况下都能开玩笑的癖性,具体来说就是把随随便便当做信条,如果说从现在开始想到的,无桐剑午说的关于【逃避】的话——哎呀。
不以真面目示人,之外就只剩下嘲弄的癖好逗笑的癖好,经过与零崎双识的冒险和与零崎人识的共同生活加快了逃避的无桐伊织,从广泛的意义上说,好像没有比她更加理解现在状况的人。
(哀川姐姐没有调查六和先生的任何事——单纯是因为,没有时间吧。)
作为承包人接收了石凪萌太的委托是很靠前的事情,不过,在伊织所知的范围内,那个时候的哀川润,因为世界的终结什么的,人类最终和或者是最恶什么的,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非常忙。
而且,作为那个委托的发动条件,就是石凪萌太的死。
有多久了,好像也不清楚。
因此在开始这次访问之前,也没有多少准备时间——几乎没有预先调查六何我树丸的时间。
(只是——大概没有做那个的时间。)
还有第二个理由。
并且那第二个理由——才是更根本的。
至少现阶以段无桐伊织对哀川润的个性,为人的了解——
这样看起来很有趣——就是这样。
如果有了这个理由,大概即使没有第一个理由,哀川润也不会是先做调查。因为大体上,就算没有时间,只要让计划先延缓一下就行了。
(用规模完全不同的话来说——如果这么说,班上有这么一个同学。是玩电子游戏时,不管难易度怎么样,绝对不会事先阅读攻略的孩子。)
但是这个场合里说攻略书也不恰当。
就像不看说明书就打算玩游戏一样——就像手里拿着控制器,但是不知道哪一个按钮是跳跃一样。
(但是——哀川姐姐她)
(一定是,把这个作为信条—
—了吧。)
对把随随便便作为信条的伊织来说,不得不感觉到价值观有着惊人的差异。
被自称石凪砥石的少年引导,来到了武士住宅——顺便一提,就像砥石说的那样,从跳伞的着陆地点到山下确实花了三个小时以上。姑且不论是零崎的人识,对完全没有受过战斗训练的伊织来说,没有向导的话的确是难易度很高的路程——的那个客厅。
在那里伊织,人识和哀川润,暗口崩子果然再会了,并且一直等到房子的主人出现——房子的主人,就是六何我树丸。除了生涯无败这个经历和结晶皇帝这个名号外,几乎什么都不清楚的男人——并且。
“余就是我树丸。”
结果——并不是在客厅瞪着人来,而是在无桐伊织与零崎人识,哀川润与暗口崩子会和之后,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才出现。
算了,做决定的是对方所谓的【大人物】,一个个被抓住了松解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起来他们也是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也没有想到会被招待。
能端出一杯茶,拿出坐垫就很感激了,
(话虽如此——)
(——坐垫的数目,少一个。)
拿出来的坐垫不是四张而是三张。
那些坐垫都被哀川润独占了(三张摞在一起),结果,其他三个人都平等的坐在榻榻米上。
(本来就只是招待哀川姐姐的,所以我们一点都不介意)
一瞬间,伊织窥到了左侧。
正确的说是左后侧——向一步距离之后正坐的,简直像萎缩了一样的,暗口崩子偷看去。
少的那一个坐垫。
是崩子的份——即使伊织不聪明,也猜出来了。
“人类最强承包人——首先能见面就已经很光荣了。卡卡卡,如传言般美貌呐。而且最强的是 老天把这两者都给予了你,不过对你来说,老天给予的岂止是这两点简直是把万物都给了你。”
如果说第一印象——看起来很沉稳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单纯就体格而言和伊织差不多。古色苍然的印象和武士住宅是很好的组合,不过身上裹着的便装,绝对称不上是华丽的东西。
皇帝之类夸张的词语。
生涯无败之类夸张的词语,与他很不相配。
是个刚刚进入老年的男人。
(可怕,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
(只是刚才见到的砥石君,就已经很可怕了——)
顺便一提他——石凪砥石,把伊织和人识带到这间客厅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还要继续狩猎,又回到山中去了。
伊织考虑着这些事情。
“喂!”
我树丸——就那样,把视线投向伊织。
是因为考虑这些事情被发现了吗,还是说打算责难即使与【大人物】见面也不摘掉针织帽的礼仪吗,我树丸继续说。
“你和砥石好像在说——零崎的女人?”
然后
“唉?呃,啊,是。就是那样。”
伊织回答。
她是与紧张无缘的女人。
在【血染的紫色】的事件中被早蕨刃渡监禁的时候,有着让对方大吃一惊的拼命开一些无聊的玩笑的经验。嘛,实际上,反过来说就是对危险这个概念的感觉十分的迟钝。
“我是无桐伊织,顺便一提,这位是人识君。”
“把我随随便便的介绍了呢。”
人识插了话,不过人识也没打算看着我树丸,伸腿坐着,把视线移向一旁。
如果说没有礼貌,他也快要被非难了——在对礼仪说三道四之前,看起来他的心情已经很坏了。
并不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而生气。
呵呵呵
我树丸低声笑着。
“听说零崎一贼被毁灭了——不过二位还活着呢。而且还与那个女人一起来了。对余来说已经很好的知道了。”
“……”
不明白我树丸的话的意义,他背着手把最初被伊织他们打开的障子关上了。
对着准备好的坐垫,坐了下来。
是把膝盖立起来的很自大的坐姿——尽管如此,是体格的原因吗,一点点压迫感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是这样)
(倒不如说,和那个时候的早蕨先生们,差不多——)
正因为如此——反过来想的话。
为什么这个人,没有任何人陪同,毫不在乎的在我们这些非法入侵者面前显露身姿——
“算了,反正也无法离开这座岛,慢慢来吧——我原本也是从外来者,比其他的伙伴更为艰苦。”
“……”
遣词造句(如果让伊织用【余】作为第一人称的话会很凄惨)姑且还算普通。
嘛,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用考虑突然战斗,尽管如此——总觉得,有种扑空了的心情。之前还以为很多魑魅魍魉横行在这座人外魔境的岛上——至少意味着,伊织跟着哀川润来——
“但是,大概已经预先听说了。你们三个人,到这座岛上来的理由——”
像鱼上钩一样举起下巴——我树丸这么问到
三人。
这个说法把一个人排除在外。
无需回头——就能知道在自己的左后方,崩子的身体震了一下。
还是无需回头
就知道她紧握着拳头,像在数榻榻米上面的小孔一样低着头。
“无聊,吵死了。”
突然
不,并不是很突然,可是——忍耐的限度,已经超越了临界点,零崎人识站了起来。并且连被阻止的空暇都没有,什么活都没说就从伊织前面穿过,向崩子靠近,并且,担起了崩子的身体。
因为人识的身材相当短小,虽说崩子的身高只有一百四十厘米,尽管如此也没有完全举起来的意思。
“哈,哈咦?啊、啊嘞?”
然后,人识拖着疑惑的崩子,离开了客厅。
“……”
不对。
阻止的空暇,其实还是有的。
但是——阻止不了。
(——哎呀哎呀)
(之前问你的时候你还满口“不知道”“天晓得”呢。真是服了你了——人识君。)
崩子酱
但是真是——可爱呀
和往常一样
伊织脸上绽放出笑容。
“奔放的家伙啊,算了。零崎不在也好,余对男人没有兴趣——随他去吧。把漂亮的人留下,其他怎样都好。”
“漂,漂亮什么的。”
不是那样哟。
对我树丸的话感到害羞的伊织这么说。对于不看气氛的她,是在收到一定以上的评价之后才会出现的,有趣的反应。
“话说回来,死色真红。你们的目的——”
虽然人识和崩子不在了,在只有六何我树丸,哀川润,无桐伊织这三个人的客厅中,我树丸问了和刚才一样的问题——不过
而且对于这个问题哀川润的回答是——与我树丸相同,立着膝盖很自大的坐着,伊织保持沉默而哀川润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
“哈啊?”
然后
“喂喂——不要让我失望哟,结晶皇帝。难道我是来和你会话来的吗?。”
哀川润说完笑了。
那是能让别人颤抖的好战的笑容。
至少,在伊织和人识袭击病房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笑过。
“既然已经是脚尖都要碰到一起的距离了——可不是这么从容不迫的说话的时候吧。”
喂
哀川润邀请似的招了招手。
“在这个隔间里,一分胜负吧。”
所谓的压迫感——就是哀川润这个时候发出的感觉,就是那样。
伊织禁不住,把眼睛移向别处。
这个场合里面的气氛非常不适合自己——要是刚才和人识一起出去就好了,从心底里面这么想。
(倒不如说战斗已经开始了——哀川姐姐。)
六何我树丸比哀川润。
敌方比友方更可怕。
不
至于哀川润是不是友方——其实还是很微妙的。
以被暴力强迫协助的伊织和人识的立场来看。
(用姓称呼的只有敌人——是这样吧)
“……呼恩,原来如此。传说中的Battlenear。”
可是我树丸——受到哀川润发出的,问答无用的压力时,完全没有改变态度。
“可是,死色真红。如果是年轻气盛的余还算可以——现在的我,已经有点腻了。”
说完,我树丸就像温顺的老爷爷一样笑了起来。
要知道这绝对不是在推脱——而是对哀川润的话,做出了正面的回应。
“虽说是一决胜负——不过不要拘泥于输赢的心情,反正余是一定会赢的。”
并且
是用理所当然的语调,既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改变表情。
“……唉?”
哀川润听到这些,露出舌头——不过仅仅是,添
了一下嘴唇。
“偶然的话呢,我树丸。”
“当然,余和你是一样的——遵从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的法则。那个,并不是很强的余,从非战斗世界的玖渚机关出身的余,能够持续的活着。不停的获胜——死色真红。如果这果然就是余的天命,那最基本的强度也是不需要的。”
呐——人类最强。
我树丸这么说到。
“最强的确让人向往和羡慕。不管怎么说都不许失败——强大的你能够赢过弱小的敌人。那么,弱小的我——也会输给强大的敌人。”
生涯无败
六何我树丸——结晶皇帝
“当然,包括最强的你。”
“果真和听说的一样。我是从美少年那里听到你的故事的,但是我不太相信。我还以为那个美少年是为了挑衅我才这么说的。”
哀川润的话,让我树丸把头转了过来。
“美少年?”
嘛,这种描述谁都会有这种反应——不,其实,崩子对这个的反应就不是。
(即使说出石凪萌太的名字。)
(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伊织这么想到。
总觉得,忽然——很在意把崩子带出客厅的人识的心情。
“呼嗯,就当做那样好了——不管怎么样,那样的话——死色真红。把和我的胜负先放在一边。虽说也允许输——也并不是喜欢输吧?比起那个我们先交涉一下现实的问题,平和的。”
“库库库”
于是,哀川润放松似地,耸了耸肩膀。但是,与那个有余裕的反应相反,她发出的压力增加了,被伊织这么感觉到了。
在发怒吗?
可是对于这个压力——大概,我树丸丝毫反应都没有。
既没有避开也没有承受——那样的东西,连一点折射都没有的穿过了她的身体。
“原来如此,有趣呢。生涯无败——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有特意来这个岛的价值了。”
哀川润捋了一下前发。
“结晶皇帝,我对你的无败表示敬意,预先纠正一个误解——我从来没有,这个世界是建立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上的,这种想法。”
“嗷?”
这是第一次,我树丸对哀川润说的话感兴趣——把脸稍微抬起来了一点。
“这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的吗?”
“不,嘛,世界就是那个样子——只是至少对我来说,不是那样。”
“为什么?”
“因为,”哀川润特意的恶的态度让她表情都扭曲了——探出身体,瞳孔闪闪发光,说到“不很弱的人——并没有吃弱者的肉。”
说完——大笑了起来。
吞下东西的大笑。
为了吃的——大笑
“……那就是一本了。但是”
我树丸。
六何我树丸——台词中包含了激动的成分,慢慢的从坐垫上站起来了。
“预先说一下,余是连猜拳都没有输过的男人。”
“是嘛,确实到今天现在这个时候为止,是那样呢。什么嘛,只是没有遇到我而已。”
与我树丸站起来对应,哀川润也——回过头,在那个场合站了起来。
“然后呢?你打算让我在哪上面输掉?生涯无败。”
“那样的话。确实,应该让远方来的人事先做好准备——这是面子的问题。余姑且不论,也事关站在大厄岛首领代行的立场上的慿依的面子。”
那么——做游戏也可以吗?
游戏
我树丸说到。
虽然站起来的哀川润身高比较高,自然的现成仰视的样子——可是,尽管如此,没有感觉到我树丸有一丝胆怯。
“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万一余输了,为了生涯无败的名誉,无论怎样的要求余都答应”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就可以这么说,伊织感觉到我树丸的器量——并且他很自信。
我树丸确信,不管是以人类最强为对手还是以杀人鬼为对手,就绝不会打破无败的记录。
一定
没有万一——这么想着。
“游戏?不要做无聊的事情哟。那种事情,不是玩家做的啦。在这里少废话马上开始对打不就行了吗?”
“别那么说嘛,人类最强——怎么样怎么样的,听起来不那么漂亮哟。对为了一决胜负而准备的相应的舞台。”
“就算那样不也是游戏吗?”
“就是啊。自古以来,这个岛上的孩子用来代替训练的游戏——放心,虽说是游戏可也不是ピコピコ(某游戏,具体不详)之类的东西。被称作大厄游戏——嘛,总之就是捉迷藏之类的东西。”
“捉迷藏?”
捉迷藏(←),用尽可能怪异的声音作出回应回应的,不是哀川润而是伊织。非常唐突的插进最强和无败的对话中的伊织,被两人用非常可怕的目光盯着。
出乎意料的,伊织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有被最强和无败同时这么盯着的经验的人。
“……对,捉迷藏。”
我树丸对着伊织说。
伊织认为哀川姐姐可能也想这么说,可是在那样的立场上在那样的情况下不能这么说。
“库库库。呐,在那个大厄游戏中,我赢了的话,无论怎样都会听我的——可怕的豪气啊。大人物真够累的,一直得摆着很高傲的姿态——吵个架都不让?”
呐?
哀川润问到。
顺便一提哀川润的视线仍然盯着伊织。
伊织想要说,说重要的话的时候应该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个时候她抱着想要从这个场合逃跑的心情。
不过并没有逃跑。
也不可能逃跑。
“我打败你的情况先不说——如果你想平常一样赢了,有怎么样?什么损失都没有之类的话是忌讳的吧。”
“那样的话。等价交换。请不要担心最终会礼貌的让你们回去的——在那之前,能实现余的愿望吗?”
六何我树丸会心的笑了,像刚才的哀川润一样——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哀川润,还有无桐伊织。如果你们在个大厄游戏中输给了我——”
那个笑容
让伊织第一次对我树丸产生了恐惧。
感觉上——要知道,没有在这之上的生理的厌恶了。
“为我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