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 启程——百年文通 [RESTART]

2021年10月18日,深夜零点。

在这个身穿长袖也感到冰凉的夜里,我操作着手机,照亮起书斋的一角。

在最初得知西班牙流感的那天,我也曾来到这个包裹在黑暗中的房间。不过,和几乎快被心中的不安压垮的那时相比,就算现在的光亮仍和当时一样微不足道,我却不会再感到害怕。

已经好久没有来过旧日向宅了。本来放着书桌的地方,却孤零零地空出一片来,显得很不自然,被游客质问了无数次的管理人向我如此抱怨,我只好为了再准备一张近代风格的书桌进行伪装,前来测量所需的尺寸。

测量完后把卷尺放回包里,打算休息一下的我,点开了YouTube上的“大正摩登Channel”。手机屏幕上,以红褐色的楼阁为背景,静正挥舞着手臂。

“令和时代的各位朋友,今日贵安。为响应各位的呼声,本次终于来到了浅草十二楼[1]面前。据说在各位所处的时代,此楼被视为象征着大正时代的浪漫建筑;其实,此处一带遍布娼寮淫窝,与各位所处时代所谓的歌舞伎町何其相似,而在流感最为猖獗之际,此处不仅采取手指消毒和体温检测等预防措施,更以无接触式的——”

虽然上传视频的人就是我,内容也早就看过无数遍了,但当一看如同大和抚子本尊的大正时代的少女开始讲起骇人之语时,评论区的人们终于纷纷难掩混乱之色,见证此情此景的我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据说,拍下这段视频的寿寿小姐,已经离不开胃药了呢。

「所谓百年后之世间,竟唯以这般有失健全之形式方能引人注目,实已伤风败俗到如此田地么。若此非唯舍妹深受毒害,一琉阁下,此等不正之风也危及你的教养德育呀」

面对寿寿小姐发来的抗议之词,身为现代人一员的我,只得一个劲儿低头谢罪。

从静通过视频在令和的世界现身以来,已过了近一年半的时间。

上传到YouTube的30多部视频,合计播放数已达到10亿的水平。在最开始那部视频公开的3天后,以Twitter为中心引爆热议,网上对视频的真实性掀起了一场大讨论,之后还不到一周时间,就涌现了无数挂上其他外语字幕的转载视频。

静在视频中,说出了大半的真相。

自己是生于明治末年、长于大正时代,本应在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中死去的一人。然而在收到来自百年后的世界的警告后,便动员起身边的人们,将预防手段在世上传播开来,因此得以保住性命。在此过程之中,许许多多人们的命运因此改变,自己所处的世界成为了平行世界,踏上了与屏幕前的各位所知的历史大相径庭的道路。而现在,得知百年后的世界中新型传染病正在不断扩散,为了报答向自己伸出援手的这一时代的人们的恩情,于是决定拍下这个视频。

自己身处的时代还未发现病毒这一存在,以“西班牙流感系细菌所致”的假设而开发的疫苗也不起作用。即使从未来传来病毒的相关知识,但还无法实现疫苗的研制。即便如此,采纳了来自未来的“戴口罩、多漱口、勤洗手、要消毒、避免聚集”等建议,将基本的防疫手段贯彻到底,总算把疫情损害控制在了尽可能小的范围内。现在,是想向慷慨相授存活之道的未来人们,又将这一道理回报相告。

——如果只有这些话语,大概就会像约翰·提托[2]的预言一样,只会被看成是都市传说,但之后视频却相继上传。借助来自这边世界的眼镜型和钢笔型微型相机,静在周围人没发现的情况下,把大正时代拍来拍去拍了个遍。身为大正时人一员的静,便成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位YouTuber。

一开始的她,还只限于神户的街上、女校和神户港等身边的地点进行拍摄,后来为了响应观众们评论中的要求,她开始频繁往返于关东关西,把阪急神户线开通、横须贺港的陆奥号战舰下水仪式、东京教育博物馆的“时间”主题展览会、天龙座流星雨等其他各种各样的1920年的事件纷纷拍下,证明了自己所处的时代。

即使如此,质疑造假的声音仍难以平息。就算CG从业者们都已承认,凭现代的技术也无法拍出这些视频,还是有人坚信都是棚拍伪造出来的。海外好几个国家流传出“日向静和这次传染病大流行都是国家层面运作的产物、开发出病毒并散布到全世界的黑手正是日本”这样的阴谋论,而在国内静也受到一部分人的非议。

静的视频虽然不分国界地吸引了大量关注,却没有让世界为之狂热、让感染数量因此剧减。和促使西班牙流感的第一波流行趋缓时相似,我们的行动并没有产生一眼可见的效果。和静的视频没什么关系,面对传染的扩散,各国政府采取着各自的举措,有的国家在最初的防疫中便败下阵来,有的国家虽然一时顺利控制住了疫情、却在之后陷入困局。

日本一开始也通过倡导自肃和预防来尽力维持,防控却在一段时间后露出疲态,下一波流行再度来袭时,不少人因此丧命。而暑期上传的静的视频相比最初的时候,播放数已少了快一位数,批评性的评论占比也在走高。也许,这种长期在各种限制下的生活,已经超过了人们忍受的极限。

我和静并不清楚,我们的行动对现实产生了多大的影响。美国国会大厦袭击事件、东京奥运会延迟1年举办、日本首相更迭,这些事件在原本的历史中到底会不会发生,我们也无从知晓。

不过在日本国内,就在大家都对静的真实性半信半疑的时候,以西班牙流感和大正时代风物为元素,各种小说、非虚构作品、漫画乃至电影都纷纷涌现。至少对于这红极一时的热潮来说,我想离不开我们之前的行动。这一切也许证明了,被这个名为“日向静”的存在感闪耀无比的少女的倾诉所打动心扉的人,事实上绝不在少数。我们相信着,最后能选择倾听静的话语、因此会对预防传染哪怕多关注那么一点的人,即使在这世上一百人里有一个、甚至只是五百人里有一个——即使只是如此,一定也能以此拯救哪怕多那么一条的生命。

静在视频中,也有个别隐瞒之事,以及显而易见的谎言。

隐瞒的是,一直和静进行交流的百年后的人的身份,和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毕竟还不能排除一旦身份被确认之后,书桌会遭到没收的可能性。

谎言的部分,则关乎静的感染病历。静宣称自己通过贯彻戴口罩、多漱口、勤洗手,成功避免染上西班牙流感,而把送往过去的达菲一事盖住不提。如果把这些都透露出来,就容易让人把这个试图拯救静的现代人,和“在深夜医院中被拍到强行索取达菲而引起公愤的家伙”联系到一起,由此便会一口气追查到小栉一琉。

本来,“小栉一琉就是和静进行交流的现代人”的怀疑言论,早早就在网上热议。既有引发公愤的视频在前,而在静发出的大正时代的视频中,又不小心拍到一点印着我的预防感冒的海报。而我每次在媒体面前出镜,就总会不厌其烦地以西班牙流感为例证,讲些对当前传染病的预防建议,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以前我就曾表示过自己对大正时代的喜爱,这也许被认为正合当下的大正热潮,加上我也储备了几乎能和专家认真交流的传染病相关知识,结果我的媒体曝光度意外地迎来猛增。回过神来,我开始越来越多地出演电视节目,还被一些人批评为蹭病毒热点的无良艺人,自己就和那些协助政府的专家们一样,在SNS上收到了大量谩骂和杀害警告,但我对此并不后悔。

我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校园体育节和文化节被迫中止、无法使用体育馆只能在各自的教室里举行毕业典礼、班上同学也有好多人出现感染、得知隔壁班的同学的家人因此而死、据说父亲的同事仍在后遗症中挣扎、眼看和西班牙流感那时一样的各种流言蜚语满天乱飞——哪怕只有一点,我也一定要向这病毒做出反击。我也不愿再把一切都丢给静一个人。所以,自己正在不断获取关注的这一事实,我要竭尽全力地利用到底。

如果我的这些行动,能让未来变得哪怕好那么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我想起了静的祖父。散发了许多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箱子,让许许多多的人得以跨越时间互相通信的那个人。最后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真正的目的恐怕再也无法得到证实。静把整个庭院都挖了个遍,然后被寿寿小姐劈头盖脸一阵痛骂,而到头来还是没找到之前的“那具棺柩”。

但我现在想的是,其实那位祖父想要引发的,也许并不是绝望,而更可能是希望。说到底,如果只是想传导疾病的话,那直接把大正和令和中病毒最为肆虐的时代节点相连即可。给予我和静长达2年的缓冲期、留足能让我俩变得亲密的时间,也许是认为对于让未来和过去携手避开悲剧来说,这样的安排是有必要的吧。

通过散布这些箱子,催生出“想要拯救过去的某个人”“想要拯救未来的某个人”的愿望,创造出无数的平行世界、无数的时间线路,试图孕育出避开所有的一切悲剧发生的可能性的世界。可能存在的过去、可

能存在的未来,相信它们总会存在的那份希望,由此引发。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定在了高大的座钟上。“这种连时钟都完全不会走的鬼地方”——曾经被美赖如此讥讽的那座巨大的时钟。

想必已在遥远的过去走到寿命尽头的这座时钟,再也不会拨动它的时针。然而,与活在遥远的过去的静相遇之后,我这随时可能停滞不前的人生的时针,被她重新上弦牵动起来。是她告诉了我,比起凭未来改写过去,其实以过去改变未来,要容易上许多。

如果没有遇到静,我多半不会因为什么病毒,而是在面对美赖的自卑之下,继续着口罩不离身的生活;美赖也是,如果没有我和静的邂逅,她现在肯定还在为了我,留在日本继续着演员生涯吧。

身在意大利的美赖,即使在疫情爆发期间,也顽固地坚持不回国。在世界范围的传染病大流行这一巨大困境之下,她反而创立了自己的时尚品牌,事业从此迈上正轨。听说再过不久,她就要登上某本经济杂志的《活跃在全世界的一百位日本人》报道之中。当我在网上遭到网暴的时候,为了关心我的身心状况,她也特地用LINE向我打来电话;而到了最近,她却念叨起“你是不是被静影响得太深了呀”的逆耳忠言来。确实有那么些,我感觉自己的性格在静的牵扯下,好像正在一点点地改变。还是说,在我主动开始忙来忙去的时候,曾经那个努力追梦的小时候的自我,被一点点地找回来了呢。

“就算真是这样,要都算成是阿静的功劳,那我可不能同意啊。论当姐姐的粉丝的资历,我才是前辈呀。再这样搞的话,我岂不是不光嘴上比不过,连实际行动也输给她啦。”

“说起来她之前还说‘想为自己稚拙过甚滋生口角一事向美赖小姐致歉’来着,要不就让她拍个视频传话过来吧?”

“那就不用啦。就帮我转告她:‘阁下再过五年左右就该遭受社会毒打了、等到那时我们后会有期’。”

脑袋里还回想着这一幕幕的对话时,一阵引擎声把我拉回到现在。

我躬下身来望向窗外,有辆车停在路上,像是大学生的五六个男男女女背朝着旧日向宅,正咔嚓咔嚓地拍着纪念照。气氛像是开车路过就顺便来人气景点打个卡,看来只是一群普通的年轻人。

静变得有名之后,这间宅邸作为观光景点,也开始再度燃起曾经的人气。为预防传染,这里对每天的参观人数设定了限制,结果白天我连预约都排不上号。所以我只好逮着管理人好说歹说,让我在这个时间前来到访。

大半夜的,独自一人的小栉一琉来到了这间宅邸,要是这事泄露出去,结果势必糟糕。我一时屏住呼吸静静观望,只见他们似乎拍完了照片,又上车离去。

就在我长舒一口气,擦起额头冷汗的瞬间——

书斋之中,发出声响。

我的脊背顿时一凉。从我进来以后一次都没有打开过房门,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那只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埋伏在这间书斋中的人。我现在甚至不敢回头去看。

虽然心里还在祈祷“我就在这里乖乖站着、谁来证明一下那个声音只是我的错觉好吗”,紧接着又传来了像是什么大件行李猛摔在地的响声,我只好鼓起丁点的勇气转头望去。

然后,在这之后的几秒之中,我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

——自己曾经的梦想。还有日向静她那只要办得到、就绝对会毫无顾忌地钻到百年后的时代来的性格。

——不仅是书信这样的无机物,连萤火虫这样的生物,也能穿越百年的岁月时光。

——大正时代的大座钟是摆钟设计,拿人来比喻的话,人脸的位置就对应着表盘,而下面的身体就是装着钟摆的箱子……而在这里,正有一扇箱门。

箱门这一结构,区隔出了外部与内部。如同书桌的抽屉,如同上盖的棺柩——

“痛痛痛——”

就在箱门大敞的时钟面前,一位摔了个屁墩儿的和服少女,在此出现。

没有可能会认错。跨越了整整三年,隔着书桌用书信和手机一直相伴交谈的那个人——日向静,在此出现。

就当我还愣愣地定在原地的时候,抬眼往上看的静一下和我四目相对,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像是上好了发条的静猛地站起身来,一边嘴中叫喊着“Yiliu!”,一边朝我飞扑过来。

我也不假思索地露出笑容,嘴里呼喊着“Jing”,胸口不知怎么形容,好比已经炸开了花,就在要用尽全力抱住她的刹那,我才猛然醒悟,连忙叫出口来:

“So、social distance!(保持社交距离)”

熟练掌握现代日本词汇的静,一句话便理解了我的意思,一下缩回身去。

我急忙从包里拿出无纺布口罩戴上,同时也递了一只给静。

“疫苗已经接种了,我本人也挺健康的,但也有可能是无症状感染者,身上说不定有病毒呢。”

静看来颇为不满地鼓起了脸蛋。

“归家之后,自会将漱口洗手沐浴洁净悉数落实,倒也不必为我如此顾虑的呀。”

静麻利地戴上口罩后说道。接着,曾隔着手机听过无数次的,她那口若悬河的话语之浪,从口罩之下滚滚而来。

“哎呀,即便借助手机已无数次得见其容、得闻其声,能与真真正正的Yiliu同处一室、当面相会,甚而得以畅叙共话,实在令我感激涕零。如今心中喜悦之情,足以写就全新的成语典故为之言表。然而,就在眼前却无法亲近相拥、肌肤相亲,又着实叫人怅恨不已。”

“这也是没有办法呀。不过,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能亲眼见到活蹦乱跳的Jing,我真的好高兴、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哪会想到、会从这个时钟里穿越过来啊。”

“整个家中凡是箱柜盖板之物,皆被我刨钉解卯拆开来瞧了个遍,殊不知原来竟与书桌同在一处,所谓灯明下暗、舍近求远,早知道就该信从这句金言了呀。而且竟同书桌无二,恰恰正通百年之后,可真真是意想不到啊。”

这一定并不是什么偶然吧。静的那位祖父把连接各个时代的箱子不断分发给他人,最后留在他手中的两件——书桌和这座时钟,竟然都与百年后的世界相连,也许因为这就是他决不能放手的两件珍宝吧。也或者就像我们一样,他也有身处百年后的无比重要的那个人,那个即使跨越时光也想要去守护的人。

为了通风换气,我打开了书斋的房门,静也推开了窗。眺望着在窗外的远方林立的无数高楼大厦,静睁着闪闪发光的双眼,目光向我转来。

“如若可能,还想和Yiliu一道遍历当今世界才好啊。Yiliu的学校也好、星巴克也好、4DX影院也好。此前提及的那部列车的电影[3],不知是否还在上映之中呀?”

“我感觉让静在这边的世界乱转,现在还是有风险。总之先去接种疫苗再居家隔离个两周的话……不过,没有身份证明的话,目前看来也没有办法接种疫苗的呢。”

“也是,即便出示大正时代的户籍证明,想必还是无能为力吧。”

“另外,再仔细想想的话,说不定还会让静成为无症状感染者、把病毒带回大正时代也说不定。能切实防止这一切的方法,也只有按照大正时代的人口,准备好对应数量的疫苗才行了……”

我知道自己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感情上我也想和静一起,把学校、星巴克和电影院通通逛个痛快;可一想到不能让静把病毒带回过去、不能给大正时代造成麻烦,无数阻碍便一下子横梗在眼前。

“的确如此,欲了却后顾之忧、可在当今世界自在约会,除将令和世人统统牵扯进来之外,或已别无他法了呢。”

做出上述宣言的静就算还戴着口罩,我也知道她正露出微笑。自然而然,我口罩后的嘴角也放松下来。

“就是说嘛~”

“是也~”

“那,要一起来吗?”

“那是当然。”

下定决心吧——公开连接这边与那边两个世界的方法、证明这个少女的真实身份、把全世界的人都牵扯进来。横梗在前的,不管你是RIKEN也好日本政府也好NASA也好,都要把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静那边的世界由于没有组建国际联盟,国际局势越发弥漫出火药味。说不定也有办法,能阻止那边可能发生的、我还不得而知的某场大战。只要,把这边和那边的两个世界,把所有的一切都统统牵扯进来的话。

为此,首先就必须先跨越即将到来的这个冬天。

这个十一月,国内的自愿接种人员已全部接种疫苗。但为了应对这个冬季、面对势必来袭的第三波疫情、控制已在海外不断扩散的Epsilon/艾普西隆变异株[4]的迅猛势头,我还必须采取更多的行动才行。

光是几个周或几个月的时间恐怕不够。可能一年、可能三年,或者可能要花上更加漫长的岁月。即便如此。

为了早哪怕一天,也要尽快夺得让我和静不戴口罩也能对面相会的

时光。

为了早哪怕一秒,也要尽快夺得我们的未来。

“静经历过的一切,已经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然而,在我的身上发生的一切,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所以我想把这一切都写成文字,把我的话都传达给大家看到。标题的话,有了、比如这样……”

在从包中拿出的笔记本的纸面上,我提笔写下四个汉字。

伸头过来一瞧的静,盯着文字说道:

“实在简洁明了,余音绕梁。不过,只此四字未免有古风过甚之嫌,不如这般——”

从我手中接过铅笔的静,挥洒一手女校修得的英文书法,在后面唰唰地添上了副标题。

《百年文通 distance of one hundred years》(完)

[1] 浅草十二楼:【浅草十二阶】,又名【凌云阁】,竣工于1890年,高52米·12层,位于浅草六区,其作为东京高层建筑的先驱,因设有日本第一台电动电梯而众所周知,其周边聚集大量商业设施,前往凌云阁参观也成为东京市民一时的时尚;后因关东大地震,其从八楼往上被震断损毁,同月即被政府下令拆除,从此消失

[2] 约翰·提托:(John Titor)是一位声称来自2036年的时空旅行者,其于2000年和2001年在网上留言版宣布有关时空旅行的事情,做出很多模糊但不可能证伪的预言,也对他自己声称所处的年代给出了一个细致的描述,其真实身份在一些网上讨论中引起争议

[3] 那部列车的电影:《鬼〇之刃:无限列车篇》作为电影,于2020年10月16日在日本上映,上映至2021年5月23日,影片票房突破400.2亿日元,动员超过0.29亿名观众。该作另作为电视动画片于2021年10月10日起播出

[4] 艾普西隆变异株:作为新冠病毒变异毒株,最早记录样本出现于2020年3月的美国,于2021年3月5日被认定为需要留意的变异株(VOI),于2021年7月6日被降级认定为先前流行的需要留意的变异株;需要留意的变异株定义为,具有遗传突变从而被预测或者已经证实影响到传染性、疾病严重程度、免疫逃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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