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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才能惹火义经公?」
看着从IZUMO那边传来的讯息,浅间头歪了一下,她看着喜美问,
「喜美,要怎么做才能惹火对方?」
「呼呼呼,不要对拥有一颗美丽心灵的我说这种胡来的话哟,这个大胸女。」
「哇,马上就火大了……!」
嘛嘛,头发被插进除秽玉串的弥托黛拉也朝这边问。
「也就是说,正纯的对手是个数百年冷感症的患者吧?」
「啊,说那种话就生出秽气了。」
咦?声音拉高好几个八度的弥托黛拉眼看自己的玉串连纸垂都染上粉红色。
她双眉一蹙,悄悄地拔掉了玉串。
「还、还真是严格呢……」
「呼呼,稍微从容些嘛狼女。就算要抱怨敌人可是不在眼前哟。」
不过嘛,喜美在弥托黛拉视野的正中央翘起二郎腿。
「义经就像是我这型的人,并不是从容,而是因为冷彻地看待一切而失去了感情……」
「那是……」
对于周遭众人偷偷观察自己的反应,支吾其词的模样,喜美露出了苦笑。
「是不会自残版的过去的愚弟哟。──呼呼,那都什么表情啊?跟正纯好好解释一下哟。把轻食店的调味料全都喂他吞下去。啊,但是,依据解释那也可说是“让她受伤了”是吧?」
「呃,喜美。」
弥托黛拉对喜美疑惑地歪歪头。
「你,……那时真的没有打算弄伤总长?」
「为什么这么问?」
看见坦率露出疑惑神情的喜美,大家皱起眉头面面相觑。之后,浅间轻轻地干咳数声。
……毕竟,喜美是托利的亲人呢─……
如此想着,浅间遥望IZUMO的灯火开了口。
「要惹火她,看来难度不小呢。……像当时的托利君那样。但表面上还是维持镇定饮酒嬉闹的态度,而内心却冷漠地想着“这也是早晚将消灭之物”是吧?」
「我有妙计。」
听闻喜美之言,大家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而喜美却无视于大家的瞩目,抓起弥托黛拉的手开始修甲。
弥托黛拉由于指甲被挫刀温柔修整的感触,樱唇忍不住微微颤抖。
「那、那个该怎么做才行,正、正纯嘻。」
「弥托黛拉大人,……正纯嘻又是新创名词吗?」
不、那是,一面在尝试辩解的弥托黛拉的头上插入第二只玉串,浅间一面向着喜美,
「喜美。」
真是没辄了呢,舞女微笑作声。
「听懂了?不论喜怒,……那都是对于某种事物所做出的反应哟?」
「就是说,……让正纯总之说些什么吧?」
嗯─,浅间寻思着。依正纯的口才,最能惹火对手的技术是什么?浅间考虑过后,
向实况通神内送出了建议。
•浅间 :『那个,正纯说点什么冷笑话吧?』
•副会长:『咦?这么突然?突然间要我说什么冷笑话,可是没料啊?』
原来一直以来是因为“有料”才说的啊……,众人轻声道,浅间「嘘」了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
•浅间 :『呃、那个,那就说些有趣的话题如何?日常的话题也行啊?』
•副会长:『这样啊……』
大约持续了十秒间的沉默。这其间大家都将椅子搬来准备看好戏。
•副会长:『啊,那样说来。』
•浅间 :『咦?怎样?』
嗯,正纯一应。继续说下去。
•副会长:『前天去旧书店逛逛,书架上排列着“现在我们所应为的”“日本的黎明到中午”“瞪人白眼的方法”“空气相扑‧入门篇”“火攻百选”“手拿便当去狩猎落魄武士”等书。』
大家口中不住嘟哝着真长哪或是简短点等怨言,浅间再嘘了声示意大家闭嘴。
•副会长:『不过把所有书名合起来看,就会觉得很好笑。』
咦?哪里、什么?那里、呃?如此众人的头上都冒出了大问号,浅间又嘘了声示意大家闭嘴,
•浅间 :『呃、那个,有什么好笑之处吗?』
•副会长:『不,将书名最上头的字合起来看,就变成“今天吃饭烧饭(炒饭)”了。』
(译者:取“今なすべき我ら”“日本の夜明けから昼掛けて”“メンチの切り方”“シャドー相撲•入门编”“燒き討ち百選”“飯盒持って落ち武者狩り”的第一字合起来看,译者想象力有限没法整出适合的对应不好意思)
相对众人的沉默,浅间勉力挤出笑脸后叹了口气。喜美突然间开口,
「浅间,够了,你已经足够努力了。」
「嘘!」
•浅间 :『那、那个、呃、正纯?那么呢?说完了吗?』
浅间一脸迷惘地追问。
•浅间 :『那也就是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副会长:『咦?』
大脑中大概产生了五秒的空白,然后,
•副会长:『不、所以说、嗯,──那样就结束了。』
•乌基 :『那么,开始战犯会议吧……』
•浅间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不、真的不好意思。
那个、不是正纯的错。是我、是我会错意。各种方面上真对不起……』
•金丸子:『不、算了、什么?小奈觉得,……嗯,破坏力方面值得认同吧。』
•劳动者:『既然没人懂就别讲。』
•礼赞者:『该说,实在是太过无法打动人心,说不定会因为这个被杀。』
•83 :『需要咖哩NE─……。像这么悲伤的时候,就需要咖哩NE─……』
•副会长:『喂喂你们在说什么,不要随便推进对话呀。我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告诉我,我会改的。』
•约全员:『那个嘛……』
算了吧,喜美叹了口气。
「虽然像正纯那般惊人等级的天然呆,面临这种状况下显得十分艰难,不过还是有秘诀的哟?像是在说冷笑话的时候重要的是什么呢?」
说到那份上的话。浅间表情充满了疑虑。
「秘诀、吗?」
「……可以说我不告诉你吗?」
「那我会说我也不想听哟?」
「讨厌啦这孩子还真是坏心眼。」
真没办法,如此想着的喜美启口言之。
「是新鲜度哟。」
此言令众人面面相觑。
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但有个人却点头赞同。
是誾。
相较于大家搬椅子过来看好戏,誾却从那时开始制作烤肉风味西班牙海鲜饭。她对着拿上椅子在等待的宗茂递出用大盘盛装的海鲜饭后缓缓起身。接下来誾和宗茂一边步调一致往这边来,
「是指初次见识的技巧呢?」
「答对了。」
言毕,喜美用两手将头发往上梳,并顺势伸了个懒腰。
「嗯。呼呼,再多说一些?」
「Jud.,——换言之,就像是战斗一般。」
那便是,
「与战斗的原理相同。面对对手最有用的就是初次见识的技巧。
既然如此那对就算看什么听什么对其做什么都无感的义经公,只要能她拿出初次见识的事物就行了。这样一来就确实会有反应了吧。」
Jud.,喜美颔首。
「就是这样。可还真是困难呢。因为已经超过四百岁了吧?活了那么大把时间,大致上的搞笑模式和惹怒方法都已历经过了啊。因为她可比我们祖父母多活了五六倍长度。人生经验也是五六倍哟。」
「是个达观的人吗?」
听闻阿黛尔之言,弥托黛拉点点头。是这样子的呢,顺着这句话她开口道:
「……十分困难呢。在义经公战斗的中世纪里,战斗行为系自两名武将互报名号后,由知名将领双方进行一对一单挑战,那时候就已经见识过无数种挑衅行为了吧?」
说的有理,耳闻此言浅间头往下频点。
「自古以来,放出话语这件事,其言语之内容对于世界的确是有着像咒术般的效果。因此古人书写情书,并期望美梦成真,而挑衅行为的原理也是相同的,敌军回应挑衅,而后那名武将就会依循着文中的内容行事……。在那样的世界中,
所以有年轻武将应约而战,到最后却陷入窘境并且殒命呢。」
「呼呼,原来你也相当喜欢这种故事呢
。但是,如此一来,……义经也亲眼见同伴的死,还有赌上性命的挑衅行为呢。」
•副会长:『那到底该—怎么办好?该说笑话吗?用压箱宝。』
•约全员:『压箱宝万万使不得!!』
•副会长:『……这样啊,那么留到下次吧。还真是可惜。』
当大家一片垂头丧气的时候,喜美却露出苦笑抓起了弥托黛拉的左手。
「不要紧哟。──已经约定好了。要贯彻取回的生存之道。」
那句话冻结了在她周遭众人的动作,不过誾和玛丽却露出狐疑的神色,
「约定……?」
「Jud.,看好了。我的约定一定会治好超过四百年以上的冷感症患者。」
因为,
「我已经不打算再哭了。」
正纯移动了座位的方向,和义经拉开两公尺的距离相对。
另一端是轻食店的入口,而这里是店外。然而,
……该怎么做才能打动义经的感情?
到这般面对面进行深思的时点,基本上心里清楚这就相当于是无计可施了。然而,
……让她笑、悲伤、愤慨、火大……
思考着。不断思考、深思。
怎样才好、怎样才能、怎样才行。
拥有自己是政治家这般的自负。但这样的身分却也有束手无策之时。
「怎了?似为通神中大家意见不合,众人怎皆不语?」
有言在先,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义经如此宣告。
「汝等擅长之全裸搞笑等等,往昔祭典中孤可是见多了可毫无用处也?」
「不,要说是我方的擅长还不如说──」
就算说了似乎也没用,正纯吞下到嘴边的话。但义经却苦笑着不停嘴,
「懂吗?挑衅行为也行不通呀。那可是在中世纪战场中赌上性命而为之的行为。如今仅仅是逞逞口舌之快,孤可不受影响。而且,孤既已亲身经历过悲剧。笑话的模式也早摸得一清二楚,想必对孤可不太奏效。」
……说得没错哪。
大致来说,我们这边知道的事,对方一定早就清楚了。
能拿出的东西,不论是深度或是质量,对方都在我方之上。所以不论是笑话、愤怒、悲剧或是一切的一切,只要我方拿出来,对方就会回以「啊,那个早就知道了」来作结吧。
不过要是没法在这里让义经感兴趣的话,
……就会被视作没有价值,而为了使臣民欣喜而进行三方原之战吧。
那种状况下,身旁的成濑命运将会如何是个大问题,也令人担心会带来其他损害。
因此想要尽可能地避免,那轻微──
「……!」
正纯慌乱地直摇头。
……绝对不行!觉得轻微程度也未尝不可的时间点,就已经是示弱了!
但就在从自身的领悟中清醒过来,再次思考起究竟该怎么做的时候。
正纯在义经的后方看到了那个。
全裸就在那里。
等等,正纯心想。没有叫你来啊。
但是从店里的后门偷偷摸摸走进来的全裸,却举起手向沃尔辛厄姆打了招呼。
沃尔辛厄姆虽然视线与笨蛋对上,却朝这边招手道,
『Together?』
「噢噢,犬姐ye-s ye-s no no DAZE ye-ah so-rry thank you good-bye」
住口不要把会说的英语单词全用上啊。
总而言之全裸对喝酒后吵吵闹闹的一群家伙全都举手打了招呼后,稍微做了自我介绍。醉茫茫的约翰逊也向笨蛋举手示意,笨蛋不知怎的做出上下扭腰的姿势,
「原来是拔不出来的那个啊!」惹得一众人哄堂大笑。
但义经还是注视着这边,完全没有察觉身后发生的事情。
在自己身侧,大概是听得到声音,只见成濑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完全拒绝转向那边。而背对他的氏直和面向他的义赖及佐藤兄弟,都用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反应,直直地盯着义经。
义经似乎误会成大家都在注视她了?
「那么,何事?束手无策了?为何以如此不可思议之神情视人。」
「不,该说的确是不可思议还是无法理解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全裸的视线注意到这边。咦?不解的歪歪头后,便将空的竹制酒瓶放进神之马赛克中招手吆喝「你也过来这里喝吧」,看来像是竹子招财猫一般。
……给我去死!
不行不行笨蛋去死,正纯用力摆手并朝地上指,这时义经和笨蛋一同狐疑地歪歪头。
「怎么?什么才艺表演开始了么?正纯。」
「不,要说是才艺的话,的确也是艺人啦。」
「呵,实为艺人乎?」
「Jud.,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嗯,是艺人没错。」
说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艺人一面露出不解的表情一边随兴往这边来。
……别过来──!
但义经全然没注意到,朝着正纯无奈地苦笑。
「怎么?是颜艺么?一脸惊恐神色也。抑或孤曾言任何可怕之事?」(译者:脸部变化夸张表情)
「不、不,那个似乎会变成很恐怖的事……!」
在说话的期间,笨蛋一边面露不解,一边已经到了义经的背后了。
在正纯心想这家伙究竟要干嘛的视线前方,笨蛋却搬来最近的椅子放在义经的背后。
可义经还是完全未能察觉只顾笑着说,
「毋须惧怕也?孤之心胸实为宽大也。」
看吧。义经张开双手、耸了耸肩。
「随意展现任何才艺皆可。」
「──丁髷~」(译者:时代剧中男子所留的发髻。全裸把鸡鸡顶在义经脑袋上了……)
午后八点三十七分。
IZUMO轻食店和武藏的一部分范围之内,所有人当场冻结住了。
但在轻食店的中央,全裸又弯下腰轻柔地放上,
「──马尾~」
动作持续了数秒后,笨蛋才缓缓地从椅子上下来绕到义经的面前,
然后笨蛋稍稍放低了身子,将双手搭上义经的肩,以十分认真的样子对她颔首说道,
「安心吧。──我来帮你了。」
「汝这混帐──!!」
正纯感觉到冷汗流过全身,在她视野的中央,义经站在椅子上正掐着笨蛋的脖子用力摇晃着。
「汝、汝这混帐,在人头上做啥──!!」
但笨蛋只是一面用小拇指很爽地挖鼻孔一面吐槽,
「哎呀?什么嘛,刚刚不是还有个贫乳说自己心胸宽大吗~」
从下方仰望着义经,
「生气了吗?是在生气吗~?」
「切……!」
义经咬牙切齿像是要将笨蛋用力撞飞一般放倒,
「孤、孤并未发怒哇!孤、孤之心胸实为宽大哪!嗯!!」
「哦,是这样啊。」
用义经的衣服把手指擦干净,在义经鼻子下方左右伸展身子的笨蛋露出了苦笑。
「喂喂,──是叫义经吗?随便啦。你稍微冷静点哟。活了几百年的长寿族那般快被激怒的话,可不能给部下做个好榜样啊?」
「咦?啊、不,嘛,颇有道理。」
对吧?笨蛋给义经递上了椅子。然后,听好啰,全裸开始发言,
「从前?伟大的人总是,看吧,像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用好像很威风的姿势被画进画作中。好了,坐在这里冷静一下。呃、黑丸子(指成濑),帮忙拍张纪念照?好,义经,朝那边笑一下──」
笨蛋又搬来个椅子站在义经后方,
「嘿,丁髷~」
「汝这混帐——!!」
「哎呀?这个人是怎样,已经是第二次用的笑梗所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刚刚好像还有听到谁说什么经验丰富呢~?」
「切……!」
喂喂冷静点哟!说着,笨蛋再次用手掌轻轻拍了义经的头。
「冷静点哟。嘛,我也有错。不应该在姑娘家的头顶弄什么丁髷。我反省。」
「……汝言属实?」
「嗯嗯,是Jud.(认罪之身),的家伙。所以乖乖坐下,我会好好向你道歉的。」
首先摆出王架子很威风的向后仰,我绕到后方去向你道歉,就是这种构图。
所以嘿。──原谅我吧丁髷~」
「汝这混帐──!!!!」
「咦咦咦?明明是道歉来着结果这人却真生气了啊~?好可~怕?」
「切……!」
在想着如何收拾残局的同时,正纯的内心发出了深深地叹息。
不经意间忆起了往事。
……对了……。我那时候也是被他剥了裤子来着……
正纯终于理解了喜美话语的弦外之音。
不是挑衅、也不是笑
话、全部都不是,要说初次见识的话,
……就是那种一点都不平凡的事情哪。
一眼看去,笨蛋正用单手抵住试图挥出粉拳的义经并啊哈哈的笑着。
「义经,你真的完全是个小鬼。」
「啥!只是个短命鬼!汝了解什么!?」
「哎呀哎呀?谁说过了解什么啦?」
笨蛋朝着义经灿笑开口,
「有关你的事,就算不了解我也完全无所谓。」
听闻此言之际义经的表情,正纯还记忆犹新。
充满着愕然、悲伤、愤慨,好像失去了所有一切的表情,
……喂。
要是换作自己,这时就会停手。
但是笨蛋却抓住义经的头,让她的脸朝向自己。
「懂吗?」
「何、何事……!」
「就这么决定了,你是个小鬼。因为你不是对我做出的事,真心的怒了吗?真是可爱呢。」
「怎可自作主张……!!」
你还不懂啊,笨蛋如是说。
「我不了解你的事情也无所谓。所以──」
所以,
「你很可爱哟义经。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
呐,笨蛋说。
「义经,你就来我们学校吧。说自己不会笑也不会生气的话,就跟赫莱森一起分享烦恼如何?」
「汝这混帐……!以为孤,……孤是何许人也!?」
「不就是义经嘛?是健忘吗?如果人家不帮忙确认就会忘记名字了。」
听好了?笨蛋指着自己,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我啊,对了,……就用最近流行的“湿手男”来称呼我吧。哎呀,要是对我有超乎想象的兴趣可是很危险的喔?」
是说真的吗?正纯在心中暗想。只是在正纯的眼中,看见笨蛋微笑着轻轻拍了义经的头。
「义经。」
「何事!?」
「义经—」
「所以何事即言!」
「义经──」
「所•以•说!!」
「记住了吗?」
何,把这个问题吞回口中。义经仅是气呼呼地涨红了脸。
「那种事谁知道哇!!」
「那忘记了啰?」
「未曾有一刻敢忘怀或舍弃也!……那为孤与兄长互相认许之名!!」
「是啊。自己并未忘记也并未舍弃。」
托利再次轻抚义经的头。
「不是很了不起嘛。」
「────」
正纯打了下寒颤,过去在三河曾经从浅间那边听说过这个男人的过去。
……不是很了不起吗?这句话是需要比较对象才能成立。
比起谁更了不起。而义经似乎已体悟到这点。她仰望着笨蛋道,
「为何?为何不言?为何不言小人物之说教?」
「啊?笨蛋。我现在可是在和义经说话。把对其他人说过的话拿来讲,根本一点狗屁用处都没。啊,对赫莱森真是抱歉。之前和纳特说过的已经忘了。要是对其他的女孩子示好赫莱森会想来上一记里拳的哪。──是说纳特的事本来也不能提吧?」
哈哈,笨蛋发出笑声。
「义经你啊,要是发生什么麻烦事就来我们学校吧。我虽然什么都办不到,但要是有你这种人在,就能办到和学到超多超多的事情。」
「孤可是如同世界之主之人物呀!何故须协助汝!?」
「一家之主协助仆人工作不是很好吗。会传为美谈不是吗。然后和侍女的爱情故事就会展开了不是?完全就是エロ游戏思想吧?──不过啊,若你是世界之主,我们要去征服世界,如果后代子子孙孙的小鬼和伙伴以及许许多多的人们,在他们还想再环游世界直到腻了为止以前,可以稍微把世界借给我们一下吗?」
然后,
「当我们的末裔环游世界直到腻味的那天,就会把世界奉还给你哟。要是那样等待太无聊,那就和大家一起来帮忙我征服世界哟。」
「才、才不,对孤而言,这个世界于孤如囊中之物……」
是以,正纯耳闻义经之言。
……是以?
从话锋就能查觉到,将要出现只有义经方能出口的台词,即是,
「──世界既为孤之物,征服全为毫无意义之举!」
全场窜流着拒绝的高喊声。
对义经来说世界并非他人之物,如此一来,在不准任何人对其出手的基础上,
自然会拒绝协助征服世界。
正纯思考着,或许打从一开始就已全无出手的余地。
身为巨大存在的义经正因其自身存在之巨大,才会全面否决。
然而对此笨蛋却扬起了微笑的弧度。仅仅发声道来一句。
「──笨蛋。」
那个呀,笨蛋张嘴说。
「对你虽然没意义可是对我却意义重大啊。所以、所以哟?既然对你来说这世界如何都与你无关,那就来帮我忙也没关系呀。
事成之后我会向你道谢,那么协助我对你来说不就变得有意义了嘛。」
「──等等。」
义经用愣住的声音说。
「汝欲无视孤此一世界之主存在乎?」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来帮我的忙。」
究其因,
「我会成为王,为此我必须走在大家前头啊。所以要是不想被我无视,那就和我行同一方向然后走在我的前面。」
既然这样,
「义经,来帮我忙哟。──有你在,我想一定能更容易当上王。」
好吗?被笨蛋追问的义经,在肩上暗暗使了劲。
似乎欲言又止,但她却,
「────」
以十分困惑的神情,将笨蛋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拨开。接着她视线投往背后正纯和佐藤兄弟在的方向喘口气问,
「佐藤兄弟。……判定如何?孤是否发怒。」
「不,那个……」
兄弟用十分为难的脸色你看我我看你,过好一阵子后,一同向下顿首。
「……出现了过去的风貌。」
咦?笨蛋眉头深锁,看着正纯的方向手指向义经,
「喂喂小正纯,义经好厉害哟。……居然好久以前头上就被放过那东西了。」
下一瞬间。
阿黛尔听见从IZUMO远远传来墙壁还是什么被破坏的声音。
在余韵消散之后,阿黛尔出言对众人说,
「总之,……似乎是建立起友好关系了。装傻和吐槽之间的。」
「那样子行得通吗?」
会怎~样呢……,在众人俯首之际,阿黛尔叹了口气。
……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毕竟虽说建立起友好关系,可是好像什么都还没定下来。
三方原之战是要开战还是以协商解决,或是打算如何安排处理,一切都尚未明朗。且最重要的是,
「东国,……还没决定要与关东势力维持怎样的互动关系呢。」
「呼呼,今后武藏的未来要往哪去,路线都还没明确的定下来呢。──不过这样说来,终于能明白在IZUMO聚会的意义了。」
阿黛尔对喜美的话语点头称是。
「是想说不论里见或是北条,都来助武藏一臂之力哟。」
起初听见我方拼命打下的无敌舰队海战毫无意义,心灵深处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可是力量所代表的含意不同,在之后的对话和总长的话语中发现到了。
……并不是战力,而是获取了国力,事情就是如此呢。
•〇红屋:『是呢。不论在何处发生事情时,我们似乎都为了处理粮食问题而四处奔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想武藏得成为让我们不必四处奔波的基地才行。──只不过那样一来,我们赚钱就不方便了呢。』
那该怎么做才好。此话一出引发众人思考。
而阿黛尔相信,东国的群众们正在期待着武藏。本以为仅仅是大型运输舰的武藏,却经历了三河战役,也在无敌舰队海战中得胜,
……东国的人们正在期待武藏能获得力量成为助力呢。
「呼呼呼,贫从士以及那边的贫骑士和诸君。」
喜美举起餐后酒轻声道。
「你们挥着血泪而得到的现况,就是被那群东国武士们给请过来了哟?
──武藏要如何能够突破这个现状,让东国、江户想要请我们过来。」
「说得对呢。」
弥托黛拉点点头。
「武藏的维修已经完成七成。要完成进一步的维修,除了前往在江户关东IZUMO的漂浮港之外别无他法。接下来就是要怎么冲过夹击,突破M.H.R.R.和P.A.Oda的防线……,是的,能否到达包含清武田在内的东方国家啊。」
阿黛尔只见弥托黛拉身体转向IZUMO的方位。
弥托黛拉眯起金色的瞳孔说道,
「武藏的下个目的地,
不管如何总算是决定下来了。──是关东、江户里的极东居留地和关东IZUMO啊。然后就让正纯去安排进行利益交换交涉的步骤程序,没错吧。」
换口气,弥托黛拉眼神扫视着大家。
「大家都在等待期待中的结论──,话说比起刚刚人数是不是增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嘛嘛第五特务。──抵达江户不就离特务的领地很近了?」
「嗯、嗯确实如此。做为维修的基地,有什么问题吗?」
「Jud.,到那边的话,就能经由超量补给纳豆赚进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可以在那里好好敲诈一笔啦!」
海蒂是打算打气来着,但弥托黛拉却缓缓地失意体前屈了。
而浅间则默默地将落下来的玉串再次插回弥托黛拉的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