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相会
该称为什么
配点(真心)
夜色中,还有光芒点点。它们便是星光,还有人工的光亮。
在森林中蜿蜒曲折的澎湃河川的西岸,有一片开拓土地新建起来的广大田园和都市。
是一座巨大的城市。
但是,在夜幕之下,这座城市的田地和半空中闪烁着比街道中更加多的光芒。
那是航空舰队的光亮。
在层层包围起都市待命的无数舰群中,时不时地会有一群从城市附近飞起,与此同时又有另外一群取而代之地向城市降落。
它们接受了补给,交托了接下来的指示,再度出发。在舰船的侧面上,是M.H.R.R.和P.A.Oda的国章。另外还有各自教导院的校章排列着。
回荡在附近的,是震动大气的声音,风水拍打舰船表面发出的飞沫和风声,还有即人们便入夜也在工作时发出的声音以及运输的声音。
在这音色的集合中,又混入了看中这夜班商机而开张的夜市和商店街的声音,以及被各种声响勾起兴趣或是惊吓到的牛马、鸡犬和猫的声音。
有一个场所,可以不远不近地欣赏这一片喧嚣。
地点,要沿街上溯河川。有一艘巨大的航空件如同跨坐在河面上一般,在那里待命着。
全场将近六百米的青色巨舰,它上部甲板上没有灯光。
然而,在一片黑暗的甲板上,有数道人影,正并排着眺望明亮的城镇。其中的一道,缠绕着微微青白色光芒的身穿红色制服的身影,
「阿成,就算卢森堡这里正在祭典状态下,也不要光是吃肉呀。你还是人类所以要好好吃面包或者米饭哟。还是说,光吃肉这是在学人狼女王?」
『学别人—』
在这句话的对象,甲板边缘的餐桌前,有一名男生正在不停地吞吃着烤羊排。
是佐佐•成政。他的额头上裹着白色的毛巾,右侧头部上挂着治疗用的布符转头面向了红色制服男。
我说啊,成政如此开场。
「阿利……,你在这种地方真是好烦诶。就跟以前的不破一样的。你要当我媳妇啊?」(译者:不破就是不破•光治,P.A.Oda会计,成政的疑似官配,眼镜娘,很多人把她误会成了阿黛尔•巴尔乌弗特,特此说明)
「怎么会啊,再说我还有阿松。虽然作为那种对象来看的话阿成这么会赚钱很有出息的,但是完全没计划性所以估计马上就会婚姻危机哟。蜜月旅行去伊势参拜回来就离婚的伊势离婚。我想还是稍微确定一下人生规划比较好哟?阿成你手下那些人不也很困扰的嘛。因为大伙儿经常过来找我商量哟?“咱们的团长一到作战开始的时间都不见影子,这应该怎么办啊”之类的。」
「你怎么回答的?」
「Tes.,“估计一上前线他就大闹一场所以上前线试试?”这么答的。虽然大致上都说中了,但是有一回阿成你真的睡死了结果他们阵型太突出被一阵狠削了呢,我觉得那是在有点对不住了,所以就去向柴田学长打小报告了。」
「那时候我被柴田学长好好说教了一顿,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啊。」
「呃,怎么看都是睡觉的阿成不对吧。」
『笨蛋—』
吵死啦,就在成政这么回答时。从舰船的后方,又有新的人影走了过来。
是一名中等身高的白发青年。
利家向着举起一只手,“呀”地打招呼的他低头致礼。成政踢起了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坐吧。累了吧?M.H.R.R.学生会长,——不,称呼为马提亚斯比较轻松吧?」
「Tes.,或者说,还是应该用P.A.Oda方式的Shaja打招呼真烦恼呀。」
身穿M.H.R.R.的制服,而且而是裁短了上衣,绞紧裤腿的改造制服的声音,坐在了成政的正面。
他,马提亚斯弯腰落座之后,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
「啊啊,终于坐下来啦。膝盖多久没弯过啦。」
「吃喝就自便吧马提亚斯?想吃骨头的话从我的盘子里随便拿。」
「在M.H.R.R.骨头是料理的素材哟佐佐君。哥哥很喜欢的,——骨髓料理的话。」
马提亚斯这么说着,轻轻碰了碰放在桌上的小型十字架形通神框体。虽然出现了直接连接舰内调理班的表示框,显示出了菜单,
「什么嘛,全都是从下面带上来的啊。试毒应该不要紧的吧。」
「下面的货摊都是本舰的调理部开设的哟,马提亚斯。比起那个你啊——」
稍微踌躇了一会儿,他,马提亚斯“啊啊”地回答了。
「我从羽柴君那里听说了,武藏去马德堡了,问我可不可以让蒂利君去包围马德堡了什么的。」
那便意味着,
「不说可不可以发动马德堡的掠夺这一点,真像是羽柴君的风格呢。不,说不定只是没说出来呢。
问可不可以发动令我们,——M.H.R.R.旧派败北的分歧点神恶魔的。」
对于坐在眼前的马提亚斯的话,利家这么想到。
……一如既往的,无力的人呐。
并非贬义,利家这么想到。
M.H.R.R.学生会长马提亚斯。M.H.R.R.总长即神圣罗马皇帝“狂人”鲁道夫二世的弟弟。
按照圣谱记述,多个领邦集结而成的领邦国家M.H.R.R.,神圣罗马皇帝的皇位是从各领邦代表中选举而决定的。
而各领邦代表选帝侯持有选举权。
……凭此,M.H.R.R.脱离了K.P.A.Italia的教皇总长持有的皇帝任命权的枷锁,得以自由地拥有皇帝。
但是,时代的动向很快。在确立选帝制的时候,骑士们的时代已经终结,皇帝也在渐渐失去权威。所以,
「——最后,有力家族世袭了帝位,被赶鸭子上架了。时至今日,我们哈布斯堡家公然世袭地位了呢。
不过嘛,对于我这无力的,虚假的皇国,你们干得很出色。」
在马提亚斯说这些话的时候,利家非常在意不停连打着下单的表示框的成政。不过嘛,埋单就用阿成的名义让柴田学长付账好了,利家这么在心里发誓。
但是,成政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脚马提亚斯的小腿。
「你是啤酒?葡萄酒?选哪样?」
「我也挺喜欢极东的酒呢。」
「别学老子。喝葡萄酒啦葡萄酒。跟娘们似的喝吧你就。」
好久不见了但还是很过分呢,马提亚斯微微笑笑。所以利家低头道歉,
「非常抱歉。身为特务阶级,居然如此对待学生会长实在是……」
「有力量就好了啦,力量。」
听了成政的话,肩头的阿松鄙视地半眯起眼睛。但是,马提亚斯眯起眼睛,背靠在椅背上垂下双手仰视着天空。然后他,
「我得救了呢。」
因为,
「以前我就被人说“你只要学校成绩还过得去就行了”还有“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点点头就好了”什么的,就好像是对“不可能男”的武藏总长提出的要求似的,——不,实际上我被人说学习还是挺好的,而且历史再现也有好好地完成,所以还是有我比他更认真的自负的。于是嘛——」
「你的一大缺点就是话太多啦。」
「“说长篇大论的话就显得伟大”这也是一大训示呢。——所以说,呢。」
马提亚斯说道。
「你们并不是我的手下。二重袭名了佣兵王华伦斯坦的前田君,还有追加袭名了我的副官主教梅尔基奥尔的羽柴君他们先不提,……像是佐佐君这样的,完全就是极东方面的存在。」
不过,
「我虽然是傀儡,但是,很开心哟。因为并不是弱小的傀儡,而是能够当拥有与圣联冲突的强大背景的傀儡。——你们并不是我的力量。虽然作为P.A.Oda,仅仅是为了“创世计划”啥啥的利用一下M.H.R.R.内部而已,可是,我很开心哟。
因为我身为一介傀儡,能够大幅推动世界嘛。」
嘛,他微微一笑。
「不管换成谁,都能当成傀儡就是了呢。如果是你们的话。」
那就不好说了吧,利家心想。毕竟这位皇弟,就是八年前羽柴入侵M.H.R.R.领土之后寻求同盟时,接受了同盟的本人。
这个行为,虽然说不定是作为无力的支配者的,对于其他领邦的讽刺,
……在那之后,巧妙地利用了我方的力量,整备了M.H.R.R.的旧派领邦呢。
并非是作为M.H.R.R.学生会长,而是作为P.A.Oda的协助者,为让羽柴她们行动更便利而指导了交流整备的方向性。
通过对当地有所理解和保持距离、对当地提供技术等等手段,取得互相信任的方法等等。要是没有马提亚斯的话就不得要领,还有,指挥系统无法协调统一的地方应该也
会多很多。
他从以前开始,就在研究P.A.Oda了吧。
另外,同样也在研究M.H.R.R.的羽柴,能够很好地接受他的指示并加以实行。同盟最初的混乱之所以很少,也是拜此所赐的吧。
之后,马提亚斯成为了圣联方面的窗口,成为了实行历史再现的幌子,另外,也是羽柴行动时,对圣联的挡箭牌。
所以,利家说道。
「马提亚斯,您太妄自菲薄了。」
没错没错,成政嘴里叼着根骨头说。
「你牛逼的地方,就是就算自己讨厌嘴上也会不住说是啊。
像我这种人,虽然都决定了怎么对待自己的好恶,但换成你,只要自己做得到就无所不用其极对吧。」
「因为,我就是这么被培养长大的呢。」
马提亚斯这么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开始修起了指甲。
他一边修着大拇指、食指长出来的长指甲,一边说着。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也不需要忍耐什么的。我也不觉得讨厌。不过“我啊,要是不做别人让我做的事情的话,就是毫无存在价值的人”,没错,——就是这样的呢,就这么定了。」
顿了顿。他望向了东方的天空。在自己的舰队为了补给和重新部署而包围起来的天空远处。在遥远的天空中,却能看到巨大的舰影。那是,
……正在被马德堡曳航的武藏啊。
马提亚斯看着那巨影遮蔽了星光,将匕首收入怀中,说道。
「……那艘,“自己争取没有被要求的事情”的家伙们的舰船。
靠着那艘舰的目标,我的“被要求的事情”才会行动呢。很久以前就定下来的事。我决定,对命运完全服从的事。
哥哥和我,会迎来何种命运呢,……终于开始行动了。」
哈哈,他微微笑了笑。
「在那艘武藏里面,其实也有对数个行动或是期待或是胆怯的人吗。」
在武藏舰内,数个地点设下了会议。大多是各委员会全体的,整理今后的运营,以及现状的报告的会议。但是,作为其中心的是,
「没想到是在桥上这里啊。果然应该好好收拾一下学生会室诶。二年级和一年级,大久保和加纳她们没有联络点也很困扰。」
『嘛—』
在武藏Ariadust教导院前的桥上,正纯正在浏览着各处发来的报告。面对着升降口方向开阔的风景和微风,正纯被近处的灯笼和表示框的光线所包围着。
「不过啊,至今收到的所有文件都能变成表示框,多亏了月轮你啊。不但携带方便,图标之类的联系也很轻松真是帮大忙了。」
『嘛—』
蹭自己脸颊的样子也好可爱。正纯自己也忍不住侧过头,
『嘛—』
「你在干啥呢正纯,颈部体操?」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正纯慌慌张张地回头一看,只见从身后,踩着校庭过来的楼梯拾级而上的人是,
「老师……」
是参水。
在正纯的视野中,抱着多层饭盒和竹制保温瓶的参水走了过来。
正纯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参水。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给,直政和浅间她们之后就会来,不过总之这些就给你了。这可是御广敷亲自下厨做的晚饭哟?老师我在学生食堂那边已经吃过了。」
参水这么说着,把多层饭盒放在了自己身旁,又开始把法式长棍面包的包裹从腰侧的hard point上解下来。
「老师,……您不是在学生食堂吃过了吗?」
「啊,这是点心。」
参水这么说着,把背后的长剑解下来放在膝头,把刀刃稍稍从刀鞘中拔出来一点。
……喂喂喂。
把法式长棍搁在拔出一半的长剑上轻轻一拉,把面包从中间剖开只连着一点点皮。
「老师,您是IZUMO的测试员对吧?那把长剑……」
「不是啦,这把剑是老师我自己的。再说了,当了长剑的测试员又能切什么?」
学生,正纯不由自主地就想这么说了,但及时忍住了。不管怎么样那答案也太残酷了,正纯心想。老师怎么可能切学生呢。只是用刀鞘揍而已。不会出人命的。
总之,就在这气氛下,参水提了提运动服的领子。
「老师我是鞋子和运动服啦,那种东西的测试员,现在的话。」
以前不是的对吧,正纯这么想着,问道。
「老师,您以前是干什么的?」
「扔过来个困难的问题啊……」
故意露出一脸困扰表情的她,将长剑还于鞘中。这时,
……月轮?
没入鞘中看不到了的刀刃,夺走了月轮的视线。注意到了这模样的参水,
「直觉好准的走狗呢。——不,因为是走狗所以直觉才准的吗?」
「那是,一把宝剑吗?」
「——嘛,算是这么回事。想着迟早有一天用得上,才交托给我的,或者说是让我带着的感觉。」
还有啊,参水从挂着面包的另一侧的hard point中,
「果酱瓶……,您想要干什么啊老师……」
正纯看着嘴上说着点心点心,把瓶子倒过来在剖开来的面包上上下控着的女教师,这么想着。
……就因为被这种人训练着,我们班才会转变的吧。
可是,今天的感想是,就算有这种训练还会有打不过的人出现,
……非也。
不是这样的吧,正纯重新想到。一直以来,敌不过别人的地方就有很多了。
比如说,面对教皇总长时,在三河战场上没有打倒对方,只是单方面地防御着。
比如说,面对妖精女王伊丽莎白的时候也是,那巨大的光翼什么的,都令人怀疑是不是比弥托黛拉母亲更加强大了,而且在面对三征西班牙的副长弘中•隆包的迎击战的时候也是,与其说是把他打败了,不如说是记分获胜的感觉更加强一点。
嗯—,回顾着战绩的正纯,看着参水都开始继续涂抹装在竹皮小管里面的豆沙了,
「老师,能和您认真说点事吗?」
「可以哟?」
不知道这名正忙着把小管里的内容物倒干净的教师的应答有几分可信度。但是,正纯相信着教师和学生这一地位关系,问道。
「……咱们,是不是很弱啊?」
得到问题的答案,花了数秒钟。
倒干了小管之后,参水“哈”地呼出口气。然后,她确认着面包上的构成物有没有堆好,
「就算现在没用打赢,最后获胜了不就好了嘛?大体上,松平的处世之道就是那个吧?——织田撒种,羽柴育苗,松平收获,对吧?」(译者:个人比较喜欢松本清张的说法:天下犹如一饼,信长擀面,秀吉碾圆,而为家康所食)
确实如此。但是,参水举了举面包,
「要不?」
被这么问到正纯便考虑起了那饭盒的存在。不过,
「就给我一片好了——,呃不用这么大一块的!就它的五分之一!」
「两头很硬的就这么着吧。给。——话说,到底怎么搞得啊?胜负什么的,这种东西,不应该是总长联合那边考虑的吗?」
「呃,真要说的话二代属于单独型兼天然型的嘛。」
我说啊,教师苦笑道。
「天然也好什么也好,不让她分担点的话正纯你的负担只会越来越大哟?本来就负担了托利和赫莱森那一份就够大了。」
她这么说完,苦笑之色更浓了。
「给你添麻烦了真抱歉呢。关于那两个人的事。」
「Jud.,——那么,刚才的应答就当没发生过。真说起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正纯有点事想问了。那是,
「老师,您以前输过吗?」
虽然纯粹出于兴趣,不过这和自己面临的问题也有点关系。
身边的人,指导自己的人的败北经验,能够直接反馈在自己这些人的身上。所以,正纯为了不招参水讨厌,斟词酌句地再次发问。
「如果有败北经验的话,为提携后进还请不吝赐教。」
我想想啊,正纯听着参水说话。然后,对啦—,参水更加沉思起来。
「嘛,以前是有过的呢。小时候,修行的时候呢。……应该是类似于师父的吧?完全打不过人家啊。老师我,啊,不是,那时候不是老师是小屁孩呢,很可爱的哟?」
「老师都打不过的师父到底是闹哪样啊……」
「最后那明明是重要的装傻却无视掉了啊……?」
不过嘛,参水说道。
「最后一次差点输掉,是在七年前吧。因为是在初登武藏的时候。那是在结束了三年教育实习,成菜鸟的时候呢。」
「……老师会差点输掉,是和什么对打的啊?猩猩啦巨龙啦之类的……」
「人类啦。人类。——从结果上来说,老师我就在这
里了呢。老师我啊,无论如何都想要来武藏当老师来着。」
正纯虽然想着那真是这么有魅力的职场和职业吗,但是考虑到自己在此的理由的话,
……嘛,值得“在此”的场所,吗。
「您就,这么想在这里当教员吗?」
「因为,想要见的人也在这里嘛。要是能见面就好了,那样的存在。——所以说呢,当时没输掉真是太好了。」
于是呢?她问道。
「正纯,……你又为什么,想问输不输掉这种事呢?」
那个啊,正纯支吾起来。她环顾周围,确认了这里除了自己两人之外没别人之后,
「……因为现在的武藏,还不知道输掉了的话该怎么办。」
夜晚的黑暗。表示框和灯笼的光芒朦朦胧胧的,身边有教员这一存在,面前是夜晚武藏的街景。从武藏移开视线望向地面的话,大部分都是漆黑的森林,偶尔能看到集落的灯火。
但是,就算有光明,主导的还是黑暗。
就好像是,黑暗本身成为了自己这艘舰的保护伞一般,正纯如此感觉到,
「——可以吗?」
「可以哟?」
被这么催促着,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啊,正纯这么想着说出言语。
「……武藏,是与战场直接相接的都市。」
「Jud.,没错呢。」
正是这样,正纯点点头。她抱住一边的膝盖,吸了口气,
「在战斗中,胜败会通过踏上战场的学生传达给保护者,并且扩散到整个武藏。那就是在武藏中对战争的评价系统的基础。
……这就意味着,家长能直接看到孩子对胜败作出判断,因此从世间舆论来看,利用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发表进行情报操作是不可能的,这里是一座直接评价型的都市,是这么一回事吧。」
「没错呢。」
见她点点头,正纯也同样点头。可是,
「但是。」
正纯改变了话语的走向。
「武藏的航行,尤其是牵涉到都市机能的运用从事者,一般民众远远多于学生。所以,要让他们——」
应该怎么说呢,现在不该斟酌语言吧,这么想着。所以,
「要让他们协助战斗,令武藏在战斗状态下继续航行的话,比起面对战争的风险,以及厌战情绪的扩大,必须要更快地给出确实的回报。
也就是说,不光要把“打仗的感觉”带给学生,还要分给一般市民。」
「比方说?」
「胜利带来的高涨情绪,和报酬。这就是排第一位的吧。现在,伯托尼他们正在展开各种活动。比如,对于从事战斗的人们,根据各自的贡献度,便宜出售空地变多了的表层部的战后管理权之类的。」
「战后,这么说真卑鄙呢。……啊啊,就是那个吧,在通神带上展开希望者的积分赛就是这个吧?被别人说那太刺激侥幸心理了哟?」
Jud.,正纯只能点头以对。然后她再度开口。
「……除此之外嘛,在提高战斗中维护舰船工作的酬劳的同时,修复之类的采取二十四小时制。也就是说,只要有干劲,战争中随时都能赚钱。
——为了抑制外汇收入和物价上涨维持平衡,进行中间贸易的同时,奖励居住区域的改造等等,对于一般家庭来说的大规模支出。」
「在此过程中的小手段,可以巧妙发挥作用呢。不过——」
「Jud.,那也是出于“因为获胜了”。」
正纯吸了口气,一句话总结了武藏的现状。
「只是因为获胜了,才能完美实行。——这就是现在的武藏。」
正纯心想。真是非常严峻的现实啊。
能够明确理解这一点,是因为今天午后的事。
「是弥托黛拉。」
正纯说,然后继续道。
「今天,弥托黛拉被打得体无完肤,二代也束手无策的时候,我感到毛骨悚然。
不,被六护式法兰西逼上绝路,展现了我方的作战什么“在莫大的国力面前毫无意义”时,我已经感到一股寒气了。」
「真饶舌呢。」
因为是晚上,正纯这么说,咬了口面包。味道好浓郁啊,这么想着,
「看着今天送来的报告,——这个,PTA发来的文件之类的就在想了,保护者们的怀疑很多今天一事否定派的“自己在学生时代没做过这档子事”和肯定派的“因为是学生主体的决定就遵命”虽然各占一半……」
「输掉的话就一口气落向负面方向了,这意思?」
「Jud.,所以。」
正纯说到这里,垂下了肩膀。月轮担心地蹭了蹭脸颊而让她笑了笑,
「不想输掉呢。——真的是,关于应该会出现伤亡的三方原之战,能在IZUMO和义经公谈判时能完美解决真的是太好了。因为那对于松平来说是最“不被打败不行的败战”,所以满脑子都在想那要是被武田方面巧妙利用了该怎么办。而且嘛……」
「而且?」
「被同伴们巧妙地帮助了。尤其是这一次,真是有劳库罗斯优奈特了呢。说实话,笨蛋在IZUMO被抓走的时候我都在向自己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呢,但是对此却有“救助”这一流向而继续下去。
更有甚者,因为弥托黛拉也加入了追踪小队,所以弥托黛拉的母子对决,从现状来说也并非是单纯的败北关系。」
「点藏在这种事情上,总是非常出于本能地做到呢。该说他谨小慎微吗。」
不过啊,参水说道。但是,正纯却看她一副注意着饭盒的样子,
「要打开吗?」
「哎呀,不好意思哈。」
听起来完全不是那意思实在恐怖。递给她筷子就太吓人所以就给根签子好了。
然后,一边参水把鱼糕切成五份刺入其中一片,一边这么说道。
「但是啊正纯,你必要要考虑到“输了之后的事情”才行哟?别的那些家伙的工作是获胜。但是在武藏上,副会长的工作有面对民众的发言人的部分呢。」
「可是——」
好好看看周围吧,参水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说道。
「就算工作是获胜的家伙,也会有失败、输掉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在那之后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做,才能取回失去了的信任呢,这种事情,你好好看清楚了。
作为指挥他人的副会长,将他人的行动吸收为自己的食粮是很重要的哟?」
「……是这么回事,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自己确实肩负指挥他人的职务。那么现在,比起不成熟的自己来说教师才是正确的吧,正纯这么想着。所以,
「非常感谢您。拿对别处的不满来来附和我。」
「正纯就是这种地方不可爱呢。」
参水苦笑道。就在这时。
『啊,正纯!那个,稍微来下这里!』
一个表示框展开了,浅间叫道。
『赫莱森有些不妙了,能请你来帮忙说服她吗!?』
「哈啊?什么不妙了?」
呃,那个,浅间迷茫了一瞬间,将现状化为语言。
『下面!她想要去把托利君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