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平等地抚平人们
配点(说的不是胸部)
夜晚的黑暗中,有一道身影坐着。
肩上披着极东的女生制服的上衣、臀部和腿部铺着裙子的人,是弥托黛拉。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微微直起身体扫视周围。
现在,自己一行人,正为了明天早晨出发做准备而休息着。
可是,睡不着。理由是,
……好热。
身体热乎乎的。与其说是燥热感,不如说是肿胀的感觉。身体的各处又痛又痒,刚想要睡下去什么地方就不舒服起来。
虽然叫醒了奈特让她重新施加痛觉衰减的术式就好了,
……玛戈特也,很累了呢。
之前的战斗结束,六护式法兰西势力撤退了。但是,
「状况复杂起来了呢……」
弥托黛拉思考起了之前的战斗结果,以及那之后的现在。
……本以为武藏和六护式法兰西之间缔结了停战协定,总长就会被解放了……
「没想到我的母亲,竟然无视了停战命令……」
真像母亲会做的事,会这么想的自己不大好吧。
不过,六护式法兰西方面,对于自己的副长无视了停战监禁别国总长这一事实也有些尴尬吧。撤退的时候,三个火枪手中的安利告诉了自己。直到自己一行人到达母亲的住处为止,都会继续对人狼女王的说服工作的。
照安利的话来说,出于六护式法兰西内部的情况,好像不能与副长做出冲突的姿态。真是够呛呢,弥托黛拉虽然这么想,
……毫无疑问,母亲本人压根儿没这想法,只是在恶作剧和满足食欲而已呢!!
不过,对外该如何把握母亲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所以,作为抑制母亲的手段之一,发来了提案。
……让我们,继续追踪母亲的任务。
不,正确说来是,
……和母亲,去实行新的任务,听说是这样子的呢。
安利这么说着交付给自己的,是正纯和马萨林在武藏上决定的,在M.H.R.R.内部作为六护式法兰西势力的任务。那是对自己的,
《与六护式法兰西副长协力,同武藏总长一起,前往M.H.R.R.内马德堡郊外的塔楼,谒见受到软禁的鲁道夫二世。
得到他所持有的查理一世大总长的“公主隐”相关手记。》
是这样子的。详细内容是利用黑鸟精灵走邮政路线送来的,
「就算是母亲,任务要“同总长一起去”的话,就不会对总长下手就是了」
究竟会怎么样呢,率性的野兽令人害怕。
而且这个任务的内容,也就是自己去和母亲见面,然后同行。
「…………」
光是想一想,脑袋和身体就微微发热,没法好好活动了。
那一点,大家也是一样的。奈特也好玛丽也好,负伤和疲劳都不轻。
……尤其是,玛戈特呢。
结束了战斗,安利她们撤退了之后,首先坐下来的就是她。仔细一看发现她的翅膀上有好几处正在渗血,右手的指骨也脱臼了。奈特说来就是,
「因为脱臼避免了损伤,所以才没有发展到破裂开来的地步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马上就一脸装哭的表情,
「小玛人家好痛诶—」
就这么嚷嚷开了。这样可不行呢,马上就一脸严肃地开始为她治疗的玛丽也一样,制服上各处都破了,一身凌乱的状态。明明应该也负伤了,但玛丽总是把别人放在前头,而自己,
……因为有衰减术,还有之前的治疗,不能去麻烦她了呢。
谢绝了治疗。对她说了,好好治疗奈特、她自己和点藏吧。
然后因为如果生火的话对森林不好,就用术式烧了热水稍微垫了垫肚子,决定了今后的预定,留下点藏守夜直到现在。可是,
「————」
神智还是很清醒,睡不着。
弥托黛拉为了让身体冷下来而吸了口气。
进入肺部的空气冷冷的,微微感觉到了一点湿气。
然后身体一冷下来,就觉得浑身迟钝,又有点肿。大概就因为这样,
……就算想睡觉,脑子里面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安静不下来。
总长他怎么样了呢。母亲对他做了什么呢。
武藏怎么样了呢。别国想对武藏怎么样呢。
另外还有面对这些事,自己应该怎么做,想要怎么做。不,关于这些其实早就知道了,可是最为强大的障碍依然存在着。
……母亲大人。
不对自己的母亲人狼女王做些什么的话,在终会发生的历史再现中与毛利相对的武藏胜算会很小。可是,现实情况是就连二代面对母亲也束手无策。
「而且,就算考虑这种事情,如果总长被吃掉了的话……」
那就全完了,就在想到这里,手插进头发里抱住脑袋的时候。下方忽然有了声响。
谁起身的草丛的活动和衣物的摩擦声。从出声的位置就知道是谁了。是玛丽。
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这么想,对方大概是发觉自己被注意到了,出声了。
「还没睡吗?」
这是个不能用“不”回答的问题。所以弥托黛拉,
「——Jud.,就是这样的哦」
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对于能够正确地用言语交流这件小事,弥托黛拉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容纳进心胸里面去了。
……总觉得,变得坦率好多了呢,我。
在面貌也看不真切的黑暗中,疲劳正缓缓消退。可能是发觉人狼之血的优势而变得宽大起来了,也有可能是之前战斗中的交流,以及饭团的余波。
不过,现在就这么想吧。是因为我之前,和这个人同在战场上。
所以这一次,就从我开头吧。
「今晚真睡不着呢」
「Jud.,就是这样的呢。——我也是」
玛丽这么说着,伏低身体走了过来。她没有靠近到自己脚边,
「弥托黛拉大人,能让我看看您的脚跟吗?之前看您走路的时候,脚跟有点拖。……是被鞋子磨破了吧」
「用不着……」
就在踌躇该怎么说下去的时候。玛丽含笑地这么说道。
「我有点静不下心来,……能请您稍微帮点忙吗?」
托利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呵啊?」
现在,自己仰躺在椅子上,呈胳膊耷拉在椅背后面的状态。
全裸着。
托利注意到了这个事实,不假思索地就,
「喝酒的时候脱掉的吗……?嘛神之码正在自动展开所以没问题啦」
不过这里是哪里啊,托利再次环顾起了阴暗的室内。
……嗯—
虽然想到了很多事,但光动脑子想是没用的。总之因为很暗就,
「睡吧—……。哦哦,穿着鞋子!我真够高端的啊!」
总之这里是餐厅。托利想着隔壁应该是客卧了吧。
「纳特的妈妈也不会就连客人的床也不准备的嘛」
可是,全裸这么想着,站到了入口的门前。双手叉胸抬头挺胸,
「如果这时候纳特叫着“总长!”跳进来的话,我大概会被杀掉吧」
不过嘛睡觉等着好了,笨蛋挠挠头,转身面向里面的房间,
……嗯?
有什么地方奇怪诶,笨蛋想着。我为什么非得到里面去睡呢。
「在椅子上睡,摆出奇怪的姿势过一晚也不坏嘛?」
不,比起那个,
……气味?
好闻,倒也不是这么回事。浓郁,也不能这么说。好像有什么黏糊糊的,摆脱不了的气味,从里面飘出来。那是,
……不是气味吧。
气氛、气息、感觉,好像是混杂了这些东西的,期待感。
到里面去的话,会有什么东西,这种期待感,让身体自说自话地动了起来。所以,脚就,
「————」
迈出了三步左右,托利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
……哦哦?为啥自说自话就往那边去啦?
可是,脚停不下来,还在缓缓走向那边。
……喂,喂喂喂。
这不是很糟吗?这个,哪里很糟吧?虽然意志的什么地方在这么想着,可是另一方面,平时的自己,
……好想去看看,那边的房间有什么东西呢!
为什么呢,感觉这么期待实在不多。最近的话就是那啥了。三天前,在母亲的店里面赫莱森想要捡起调羹时蹲下来的那个。那个时候的期待感,就连我的情不自禁地摆出“哈”的表情了。真是个恐怖的妹子啊赫莱森。啊,不过,昨天浅间上楼梯夹衣稍微张开一点的时候我的“哈”传感器也启动了哪。
「这回又是什么呢——」
虽然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飘飘忽忽起来了,但笨蛋不为所动,走进了隔壁房间。
「既然是协力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呢」
弥托黛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面有点笑意,脱下了鞋子。解开了紧身裤脚踝上的结,露出了脚踝以下的部位时,玛丽微微倒吸一口气,
「血……」
「呵呵,人狼的皮肤能够缓缓吸收血液回复的哟?和流体系的生物、精灵等等吸收流体构成身体很像的」
原来如此,玛丽说道。
「这么一来,如果没法比吸血回复得更快的话,我的治疗就没有意义了呢」
因为做得到才这么说的。就是这种语气。
……点藏也,娶到了一名非常能干的女性呢……
佩服着的时候,轻缓的绿光自脚下生成,首先碰到了肿胀的小腿,
「啊。」
「对不起,会痛吗?如果按摩身体内的流体通路的话会痒就是了」
虽然在英国的时候已经知道脚底很敏感了,
……没想到膝盖往下都是的,大意了……!
总之,忽然感觉力气从背部和肩膀上都抽走了。正在想为什么,
「脚底的血液循环……,因为弥托黛拉大人您是人狼,所以流体的流动尤其重要对吧。
英国,凯尔特系的治疗是让地脉通过身体拔除毒素,让身体正常化的术式,所以有可能会脱力睡得很香」
弥托黛拉知道的,是就连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以背部的肿胀为首,各处的热度都在缓缓消退。这也就是,
……凯尔特系的治疗术……!
弥托黛拉想着这个,但是有点事很在意。
「……可是,这里是六护式法兰西的森林对吧。你的精灵术——」
「Jud.,精灵对于不污染森林的人都是平等的。就像弥托黛拉大人您的母亲不管国事一样,精灵基本上也是无所属的。接下来就看我这边,能不能好好疏通意志了」
响起了苦笑声。
「虽然一开始稍微费了些工夫,不过什么问题都没有呢。虽然在英国的话因为地脉受到控制所以精灵随处可见——」
玛丽说到这里,敲了敲虚空。来吧,这么呼唤了一声,出现在那里的是,
「光亮……」
「Jud.,重要的是呼唤。在英国时常出现在外界的精灵,在这片土地上依然隐藏着,偷偷打量着我们。大家果然都在警戒着,想在家里悠闲度日呢」
被光亮照亮的玛丽的脸颊上,出现了新的伤痕。虽然那伤痕迟早都会消失,可是她一笑起来伤痕就弯起来,从挂在腰边的hard point上的小包中拿出了软膏。闻气味就知道那是研磨草药之后的提取物。她把那个,
「就用极东的神符术当作敷布贴上去好了。如果您能别穿上紧身裤的话,身体的污秽能够从符上面抽走,能请您保持这样吗?」
「Jud.,……话说,凯尔特系的治疗术和神道术式的合成,是在哪里学的?」
「Jud.,因为能在浅间大人的神社打工。神道的治疗术中也会和草药并用,所以和那个是一样的。我的方法的话,因为有很多不在欧洲入手很困难的草药,所以什么时候也去学习一下极东的草药吧」
真是个能干的姑娘……,弥托黛拉对她的敌意已经消减到会有这种感想的程度了。
突然,玛丽不经意间这么说道。
「我想,武藏总长还平安无事」
「诶?」
自己在意着的事。自己最为在意着的事被说出来了,弥托黛拉困惑了。
「为、为什么,这种事咿呀!」
「诶?啊、对、对不起,我是不是揉得太重了啊?」
我忍我忍,弥托黛拉咬住下唇,玛丽揉着自己的脚底说道。
「其实现在,精灵还有野生的动物们正在警戒着」
「警戒……?」
这么一说弥托黛拉倒注意到了。这里是人狼女王的领地,人狼女王是这片森林中的捕食者。
「……也就是说,我的母亲还没有填饱肚子,是这么一回事对吧?」
「Jud.,如果捕食者安分下来的话,精灵也好动物也好都会松口气的。既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就说明现在这时候,武藏总长还平安无事对吧。
而且,如果到早晨还一直这样的话,就认为是人狼女王放弃捕食武藏总长了好了。因为狼的捕食行为是在夜间进行的。不过——」
玛丽说到这里侧了侧头。
「我也就只能说到这里。……因为事实上,我也不清楚人狼女王实际的捕食行为是在何时如何进行的。——弥托黛拉大人您清楚吗?」
要说知道的话,很困难。因为,母亲在生下自己之后,就没做过那种事。不过,以前曾听母亲说起过,也被人们拿这事揶揄过自己。那方法是,
「……让年轻的男性屈服之后捕食。就在晚上,差不多这个时候吧」
「屈服?」
方法大致上知道。那也就是,
「呃,那个,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哦?也就是,——使用女性的武器」
托利穿过的没有门的门框后面,确实是卧室。摆放着衣橱和书架的阴暗的房间。可是,从小窗投入的光亮,照亮了床。
床上,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是人狼女王。
她把毛毯推到墙边,斜斜靠着,微微屈膝看着自己。
全裸着。
「那么,呃,嘛。就是用女性的武器,差不多这样的东西让男性屈服」
人狼女王是怎么引诱男性的呢。
认真进行有关说明的弥托黛拉再次将视线投向玛丽。想着她会不会觉得下流、不知羞耻什么的打量起她来,但玛丽只是一脸严肃地点了下头。
「那个是,……对于武藏总长来说困难的问题呢」
「呃,诶诶,就、就是这样的呢。」
得到理解啦!弥托黛拉内心很惊讶。
「我的母亲白活到这年纪,要是别做这种事情就好了」
「Jud.,可是,弥托黛拉大人的母亲,现在也是学生呢。」
「……不是啦,那个,有上高中的女儿的母亲光是穿校服就足以算得上犯罪行为了,可如果拿那个当作女性的武器的话,不是更严重的犯罪行为了吗?」
问别人家门不幸的是非算个什么事,可眼前的玛丽微微侧着头。
「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吧?您想,——人狼女王的女性的武器,是那个“银十字”对吧?就是用那个打倒武藏总长让他屈服对吧」
……完全没弄明白啊——!!
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的奈特,在玛丽对面直起身来。她在脸前左右摇摇手做了个“没辙没辙”的手势,又睡下了。
……啊、啊咧?救星呢!?打圆场呢!?直接就认输了?
点藏也一样,从气味判断他正匍匐着远离自己。要是玛丽没在看的话早就想一石头扔过去了,可是现在没法子。不过,玛丽侧着头,
「我是不是,……搞错了呢?让男性屈服什么的,果然是需要力量的吧?」
「不是,那个……」
这该怎么说呢,弥托黛拉正抱头烦恼的时候。玛丽笑了,
「可是,如果是弥托黛拉大人的母亲的话,说不定不用力量也足够了呢。她这么漂亮,武藏总长说不定也会毫无防备地接近过去的」
母亲这是被夸了吗。总长被说要死了吗。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把握意思算是新型的偏袒吗。
……不过啊玛丽,对这种事的理解略有稀薄呢……
嘛,那档子事要看点藏的吧。奈特和喜美估计会横插一脚,不过如果真那样的话也是天命所归了。另外现在这会儿,玛丽所想的母亲的“魅力”,和自己所想的“实际”感觉挺相近的。所以弥托黛拉以互相的理解似是而非为前提,说道。
「会怎么样呢……。我母亲不管怎么说,已经老大不小了诶?」
「可是,身材还那么好,个子又这么高威风凛凛的」
听了玛丽笑着回答的话,弥托黛拉忽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协调。
啊啦?弥托黛拉心想。然后虽然察觉到原因了,但为了确认,她这么问道。
「那个,玛丽,打个比方,我怎么样?」
「诶?嗯嗯,弥托黛拉大人的话,身材也足够好了」
……果然!
弥托黛拉这才注意到。对于自己的大小感到满足的人,对于比自己大的小的都一视同仁,只要不出格都能归入“身材”这一范畴内的。
从英国代表看来,母亲也好自己也好只不过都在“身材好”这同一个范畴里。
……这个人是,战友……!
但是,转念一想。
……不,那个,这不解决任何问题对吧?作为母亲对总长的诱惑,
向着情不自禁抱头的自己,玛丽搭话道。
「那个,弥托黛拉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那个,弥托黛拉含糊其辞,这么说道。
「总感觉,总长只能在屈服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
现在这会儿,总长和我的母亲,都怎么样了呢。
人狼
女王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看着对方。
「撒,……过来吧?」
左手,手指向上弯了弯呼唤道。
……这种游戏,也久违了呢。
从前阵子开始总长联合就时不时地发来通神文,不过全都无视了。自己正在进行人狼王族久违数十年的夜游,那些敢来打搅的都不解风情。
……不过,都二十多年没玩过了呢……
人狼的“游玩”。
以狼砲为首,作为捕食者的狼系异族拥有数个技能。爪牙也归于此类,不过因为人狼的王族和贵族们身体近于精灵,所以可以改变周围的流体进行“诱惑”。
夺人心志,让对方下意识地认为自己不敌,引诱对方自己停下动作坐以待毙。
将对捕食者的恐怖,变成被吃掉的荣耀的引诱。
能多快多深地达成这一点就是以前大伙儿一直玩的游戏。不管哪个男性都一样,虽然一开始抱有敌意,对于自己被引诱抱有怀疑,但最终都会忍无可忍,在性的方面受到诱惑。
可是,把对方带近自己后,诱惑的浓度就改变了。原本感觉为性冲动的“对同一化的欲求”,最终会,
……因为存在上的等级差别,变成了作为被捕食者和食饵的自觉。
靠近了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逃不了了。所以对方就考虑起来。既然抵抗的话会被大卸八块,还是老老实实地,被紧紧搂着,无痛地被吃掉比较好。
「你这是怎么了呢?」
眯细眼睛,垂下眉毛劝诱着。
出声的时机和音色,虽然很久没试过了,但感觉还是没有退化。
……嗯嗯,就算是生了一胎的母亲也足够撩人了呢!
早就从丈夫那里取得许可了。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我去把敢对女儿出手的男人收拾掉」。
丈夫为人宽大,在自己用舌头舔掉他嘴角上沾着的黄油时,说「不要太勉强哟?」。
……嗯嗯,虽然不知道勉强是什么意思,可、可是现状才没有什么勉强呢!现役!人家还是现役的—!!
回去之后非要好好对丈夫做“不是吃下去的吃掉”才行!!
不过,现在不像过去那样角落里有围观群众在瞎闹腾有点寂寞,人狼女王还是像过去那样缓缓叹气,柔和地拧拧腰,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肚脐,
「不来吗?」
没有回答。可是,应该有反应了。不会屈服于人狼女王的诱惑的人什么的,不光过去没有,今后也肯定不会有。
……不过,真令人怀念呢。
这序幕战,下级的人们会焚起媚香,在食物中加点什么料。
虽然那大概也是游戏的一种,可是人狼的上位者们的“引诱”多半有一点竞技的成分。那就是能多大程度地不借助外力,只运用自己的能力让猎物屈服。
如果武藏的总长兼学生会长是女儿认定的“我王”的对象的话,作为猎物也足够了吧。
女儿也是,如果自己的王屈服于人狼女王的诱惑被吃掉了的话,肯定就不会再沉湎于无聊的骑士游戏,变回过去那样听话的好孩子了。
……虽然可能会被她怨恨呢。
虽然说不定会断绝亲子关系,不过那样的话也不错的吧。极东第二位的继承者,也不用奉陪那好像在玩耍一般的,只会想些心血来潮的事情的武藏的今后了。所以,
……一定要把这少年变成自己的东西才行。
化作自己血肉的一部分了的话,女儿会把我认作“我王”吗。
「来吧。」
人狼女王呼唤着,轻轻从下方抱住胸部。然后,全裸的少年,
「————」
确确实实地向着这边,迈出了一步。
来了。对于这动作和脚步声,人狼女王确信了自己还是现役,想着丈夫的脸,
……亲爱的!人家还正当年哟!回来就这么试试!
在内心摆出了胜利姿势。
在夜晚的森林中,两个低头不语的女生开始交流起来。
「不、不要紧的弥托黛拉大人,武藏总长也是,我想他是不会屈服与力量的。」
「嗯嗯,确实,他是不会屈服于力量的类型呢。可是对于别的东西实在是……」
「诶?所谓别的东西是?」
被这么问到,过了一会儿,弥托黛拉没精打采地答道。
「……身材」
托利在内心进行着高速思考。
……那啥,这个是不是变成了啥很猛的事情啦?
这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就来人妻啊。虽然是人狼但是是人妻。人狼和人妻,字长得好像。必须的。可是你看,人狼女王和人妻女王,不就只差一个字嘛。不行啊。总之现在眼前的人,是纳特的母亲。啊呀—,我的人生初体验突然就是人妻什么的是不是罪业深重啊?而且还是同级生的母亲是不是很厉害啊?不,虽然不如说这种程度的话今后反而不会迷茫,啊,但是仔细想想,现在我要是发挥了从工口游戏里自学的成果的话,我不就和纳特成姐弟了嘛?呃呃,啊咧?还是说我是纳特的干爹?是哪个呢。搞不大懂诶。啊啊可是正面这人妻搞什么啊。咪咪明明这么大腰身却这么、这么,细、细—、细——,话说细——,
「身、身体扭个什么劲啊?」
别管了啦是你害的啦!不过屁股那也,这、这、这么,那啥,
「不是、那个,什么?梯形——,衣-冠-不-整?」
可惜,正确答案是屁屁啦!可惜个毛线啊——!!总之这人妻闹哪样啊,作为大波系考虑的话不是满分嘛。老爷讨了个好老婆呐。好评!
不过这么看来,如果这母亲有的纳特也有的话,纳特,你啊,好像差别略微有点小大啊……从年龄上来考虑,你的咪咪的命运应该已经决定下来了吧……纳特,……纳特啊,你可以哭的哦……
「为、为什么突然就哭泣鼻子来了啊?不要紧吗?」
吵死了,我现在正在为你的女儿在哭泣啊!魂淡,魂淡,把纳特的咪咪还来!还来!!咪咪还来!两个!法语就是deux(二)的赶脚!你看,越来越不知所云的哦?话说,怎么想好想都不大妙了DA☆ZE。毕竟是人妻还是同级生的母亲这种人妻。虽然好像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还是人妻。这一点是一点都没错的……但再仔细想想,如果说这是搞怪节目的话,再往前走三步的时候从门口冲进来的点藏不就会举着「泥壕—!吓你一跳是也—!」的板子了吗!魂淡,点藏……!劳资饶不了你……!看我不好好教给你……,为了帮你把到妹劳资在英国有多辛苦……!怎么样,不行了吧?这是你输了……!嗯,虽然我啥都没干就是啦。对了,啊,这个人妻,别扭来扭去啦。去那边!那边去!!话说搞怪节目果然吓人—。还有啊现在,我的物理上的硬度有锻造屋第三代的宝刀的赶脚了这个如果作为搞怪节目的证据计测的话我该会被赫莱森杀掉了吧。
话说是赫莱森啊……!
麻烦了—,暴露给赫莱森了的话咋整啊—。说起来纳特啥啥的这会儿来救我的话果断暴露啊!尤其是纳特绝逼是被家人抓现行啊!不行啦!不行吗!?纳特她们说不定晚来一点点比较好?吧!?总之冷静下来我,这种时候心算冷静下来是惯例啦惯例!那个,2378905×——这种乘法怎么算得出来啊YO!!笨蛋啊!?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啊!!所以加法好了!65333+95829=——呃不行,两个数字以上排列在一起就拒绝思考了!就看看面前的人妻当作散心或者逃避吧哈哈哈。——个毛啊,别看!不能看啊啊啊。对、对了,这种时候就想想别的妹子!虽然很失礼但毫无疑问绝对转移注意力!啊啊,别的妹子!对了偶尔赫莱森要拿柜员机另一面的面包时,会像这样,不是蹲下来而是弯腰来着,那个时候屁屁会这样,那个——
物理硬度越来越高所以投降了。
糟啦—,这样不行。毫无疑问不行。我会死于工口的。绝逼会死的。这是命运吗?不,应该还有选择DA☆ZE!问问我心中的天使和恶魔吧。如果两个人说相反的意见的话,只要信听起来靠谱的那个不就好了嘛!!
那么,我心中的天使和恶魔。我现在面对着命运,该怎么做才好?
•恶魔「反抗命运很辛苦的放弃吧!」
•天使「服从命运的话很快乐的这样下去就好!!」
说的话确实是相反的但意思一样好不好——!!
呜呜,魂淡,老爷就没羞没臊地沉溺于这样的晚上吗。好好喔。魂淡。
「请、请问,怎、怎么又突然哭起来了?请问?」
别一脸担心地扭身子啊——!
……不、不要紧吗!?这孩子!
人狼女王看着面前与至今为止的被捕食者完全不同的反应。
还有三步。普通情况的话,到这距离的话自己就会跪下来了。
可是,对方并不普通。
普通的话既不会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又不会突然扭起来,也不会忽然抱住自己的身体“啊啊”地叫,更不会慢慢哭出
来。
之前一开始时回头对着门口阴暗的角落叫「别、别看啊!没有偷腥猫!没有猫哟!!」的时候还以为他疯了,现在看来估计就是那种演出。
可是,虽然对方已经靠近了,表情基本上也是那种睡傻了的风情,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现在他回过神来的话,就只能以力服人了,
……这种事,直到成为人狼女王为止的现在,以力服人的屈辱,明明一次都没有的诶!
竟然要在这种准备完全的情况下,做出那种有如野兽的事情吗。
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难道说我,果然岁数大了魅力也减弱了吗……?
内心有点不安,想着加强有诱惑吧。所以,人狼女王再次将身体暴露在了月光下,看着他。缓缓打开了并拢的膝盖,向对方伸手,撩开拢起来的长发,
「来,请吧」
垂下眉毛,
「讨厌我吗?」
人狼女王刚说到这里。少年又迈出了一步。
被靠近了。对此人狼女王感受到了现役的喜悦,
……快来,跪下来吧!没错!
正这么想着,他弯起身体。就在自己的面前。
赢了,这么想着。
……干得好!亲爱的,我果然是现役!是现役的哟!
然后想着女儿,也认为这么一来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之后就只要进行收尾就好了。
「来。」
人狼女王放松身体面朝向他,呼唤道。
「跪下来,爬上床来吧。可以向我撒娇的哟?」
她这么说着,呼唤着面前弯下腰的少年。
紧接着。
「哦」
少年从两个鼻孔里面喷出了光柱一般的鼻血,因为反作用力后仰着被掀飞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对那与其说是喷出不如说是一直线的形状的鼻血,人狼女王反射性地做出了回避运动。可是,忽然回过神来,
「喂、等等,自己就给自己放血是不是太有服务精神啦!?」
说话的对象,笨蛋因为反作用力而撞上了对面的墙壁,然后滑了下来,向前倒,
「呶……!?」
全裸的胯下,狠狠砸在地面上。
钝响,还有好像剜开了什么似的声音从地面冒了出来。
武藏总长没有发出悲鸣,只不过有一瞬间一脸严肃,
「呼……!」
发出了一声好像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之后,就直接全身无力地在地上摔成了“卍”字形。
人狼女王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态发展,
「那、那个」
地面上以他的脸为中心,散开了一片血泊。
人狼女王确认了扩散开来的血和气味,回过神来,
「等,请问,那个?」
人狼女王战战兢兢的,叫出了感想,
「这是什么啊——!?」
「……啊啦?好、好像,森林中的精灵和动物们正在“动摇”似的……」
「动、动摇是什么啊?我母亲是原因?还是说是总长?」
嗯—,玛丽用手扶着额头。
「真要说的话好像是人狼女王困惑了……」
……总长做了什么对吧……
虽然能够确定但是也无能为力。
不过让那个母亲动摇了的话是怎么回事。虽然不大想考虑,不过看到忽然醒过来的奈特朝着自己竖起了右手大拇指。虽然不明所以不过心意还是相通的送过去了一个眼神之后,奈特又睡下了。
可是,玛丽嘀咕起来。她不时看看四周,
「……精灵们在说“要帮忙吗?”或者“怎么办?”之类的呢……好像人狼女王那里出了什么乱子」
「有种是既定路线的感觉诶……」
「不过嘛,我想,……嗯嗯,我想不要紧的哟?」
为什么?这么一问,玛丽就笑起来,微微抬起弥托黛拉的脚。
「因为人狼女王,过去曾有一次确确实实地,对某人认同过」
……那是……
弥托黛拉想到了。然后,自己想到的内容,由玛丽说了出来。
「弥托黛拉大人您能在这里,就是因为那件事了」
弥托黛拉听到了玛丽的话。那是与自己有关的事,
「我多少自学了一些极东的历史,点藏大人也教了我弥托黛拉大人您的袭名对象等等的事。——您是水户•光圀公的袭名者对吧。在圣谱记述的野史中,是留下了周游极东又是各种研究家的轶闻的人之类的」
「呃,嗯嗯,Jud.,就是这样的哦」
耸了耸肩,
「毕业之后,我就想带着随从去周游一下极东。智也说过,因为要调查怪异打算周游列国一下,要不要一起走什么的。可是……」
「从武藏的现状来看,会很困难呢」
玛丽困扰地笑着说道,但却没有错过想告诉自己的话。
「根据圣谱记述,光圀公好像是不被希望降生的私生子呢。说是主君和婢女之间生下的孩子什么的」
早就知道了。以前查阅过。而且,那是因为受到别人嘲笑。但是,玛丽说,
「因此光圀公的母亲被勒令堕胎。可是,她容身的人家却违背了主公的命令承认了出产,秘密将光圀公抚养长大。然后……」
「然后?」
「直到昨天为止,弥托黛拉大人的母亲隐瞒人狼女王的身份的理由,我想和这个是对得上的」
那是,
「……是为了隐瞒人狼女王这一大战斗力降临人世间,以及为了在对身体有极大负担的出产时期藏身。另外……如果知道是人狼女王之女了的话,弥托黛拉大人您也有被当做人质掳走的可能,但只要隐藏真实身份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那么,为什么把我送来武藏?」
「——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您不是重要人物吧。虽然是极东第二位的继承者,但还是六护式法兰西的派遣骑士,实质上是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的傀儡这一面也比较强的存在」
没错。这一点过去自己也受人奚落过。被他人乱说、中伤、然后扭曲。弥托黛拉回想起了这些,呼出一口气。她俯下身体,用支在膝盖上的手肘撑着额头,
「说的也是呢。……被送到这种地方的人不会是什么重要存在,别国都会这么想呢。再说实际上,被送来的时候还是小孩子……」
「可是」
「?」
「虽然还有几个地方不大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是什么呢?弥托黛拉抬起了头。很快,玛丽侧着头,
「弥托黛拉大人您,是被希望生出来的孩子呢」
听到玛丽说出来的台词,弥托黛拉感觉到一阵寒气。
瞎说什么呢,并不这样的是愤怒或者生气。
是全不一样的。是好像在抚摸着背脊一般的寒冷。因为,
……玛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希望降生的呢……
没有被应该生出自己的母亲生下来,被别的母亲生下,还让那母亲去世了。虽然让母亲去世这一点她的双胞胎妹妹伊丽莎白大概也是一样的,
「玛丽,你对,……你对自己出生有怨恨吗?」
「没有,因为就连怨恨的对象都没有。不过……,也就想想,怎么会这样呢之类的。、」
「怎么会,这根本就找不到答案……」
她考虑这个究竟有多久了呢。弥托黛拉自己是不知道的。可是,她的笑容更深,
「没关系的。因为点藏大人已经为我找到答案了」
接下来的对话要不要录下来之后交给大家呢。不,奈特已经侧躺着展开魔术阵所以交给她办就好了呢。总之,作为访谈的开头,
「那、那么,……第一特务吗?为什么?」
「Jud.,……是这样的哟?最近我常这么想。虽然我的父母之间可能发生了很多事,我自己也可能只是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想,不过,」
她双手捂着脸颊说道。
「因为我感受到了有重要的人在的幸福,所以就在想,要是父母之间也有感觉到这种幸福的时光的话就好了呢」
因为奈特朝着自己竖起了左手大拇指所以回以一个眼神。远处,传来了点藏倒在草丛里的声音,那应该是认命了吧。总之,玛丽涨红着脸,
「我可以认为,人狼女王也有那种时光吗」
「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够说三道四的诶?」
对啦!奈特突然蹦了起来。晃着卷着绷带的翅膀的她,举着录音用的魔术阵,向着自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奈我啊,想听听小弥托的妈妈和爸爸的罗曼史呢!」
「哈啊?怎、怎么忽然想听那个了?」
你想嘛,她从玛丽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两人抬头看着自己,
「小弥托的妈妈是怎么认同了人类的爸爸的呢。……那个啊,对于咱们挂念总长是不是平安无事很有帮助呢」
能如此遵循兴趣而动的独逸人还
真少见。
不过,嘛算了吧。又是大半夜的,有都是女生,虽然是很久之前朦朦胧胧听来的故事,
「嘛,好吧。……不过,是很蠢的故事哟?」
弥托黛拉开了口,心想。母亲和总长,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弥托黛拉的母亲和武藏总长,正在床上交缠着。
「好、好啦,老实点,请老实点呀,你不能动」
「呜喔,好、好痛好痛好痛—。等、这么摩擦真的不行————」
「是男孩子的话就忍忍。消毒药水就讨厌成这样……」
这么说着,跨在武藏总长身上把他压在屁股下的母亲,看着两只鼻孔里塞着餐巾纸躺成个大字型的他。身体各处贴满了治疗用的圣术符的笨蛋筋疲力尽地,
「魂、魂淡,明明抵抗了还是被沾满消毒药水的毛巾咯吱咯吱地擦毛上面贴着圣术符我的自尊都支离破碎啦……」
「来了人狼女王的家遍体鳞伤了还没得到治疗什么的,这种事情赌上人狼女王的尊严绝不能原谅呢……」
可是啊,身穿着衬衫的人狼女王叹了口气。治疗大致上完成了,一边这么想着,
「不过真是抱歉呢。毕竟现在地板是硬化了的华夫饼。摔得那么狠的话肯定会浑身都是擦伤的呢……。以前倒是巧克力」
不过啊,人狼女王看着身下的少年。是姑且穿上了内衣,还戴上了腰部的hard point的打扮。储蓄在hard point中的流体能够进行维持武藏舰上生活的体温调整和大气防护,不过也有负伤时的血压和脉搏的调整机能。所以,
「血止住了吗?」
「嗯—。好像喉咙里还有什么辣辣的」
「好浪费……」
人狼女王半是埋怨地说完,叹了口气之后,就调整过来了。
遗憾也好什么也好,那都是自己的预测过于单纯招来的结果。这名少年是客人,而且既然没能成功让他跪下来,那就是因为自己还不成熟。
……要是被以前的伙伴们看到,会被取笑的呢。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
……现在的话,再让他跪也实在不可能了呢……
房间里充满了血腥气和消毒药水的味道,实在没有做那档子事的气氛。
地面上,数只从外面带进来的深绿色的苔藓之兽说着『扫除—』『来了—』『出血—』什么的打扫着。
……完全不是那气氛呢……
人狼女王深切地想着,把毛巾扔给了苔藓之兽。心想着它们说的『要奖励—』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吧,
「不过啊,……喷出来了好多呢」
「呃,你想啊。直说吧,晚饭时吃了好多肉嘛。」
这么说完的武藏总长,把浸湿了的毛巾搁在额头上给脸降温。因为毛巾把眼睛也遮住了,所以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
「我嘛,也是拼命忍耐着什么事,是血满则溢的状态」
「忍耐?」
少年点点头。
「因为啊,我也有各种各样的内情嘛。虽然想了很多克制自己,但是一想“尼玛不管了!”一放松就一口气全来了」
啊啦?人狼女王心想。
「不管了,什么的,你这么想过?」
「嗯。因为,又这么工口,好像还会很舒服,怎么说呢,跟别人说的话也应该会说“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嘛」
可是,
「对于我来说刺激有点太强了」
嘛,人狼女王捂着自己的脸颊,觉得热乎乎的。不过否定这一点没有意义。
……这孩子,是屈服于我了对吧……?
不过,因为接受方过于坦率,而自己也太强势,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因为勉强对抗坦率的人,自己有这么强势,就酿成了行不通的结果。那就是答案。
然后少年,
「对不起」
「?——道歉什么?」
这么问道,武藏总长这么回答。
「因为,我让纳特的妈妈蒙羞了」
人狼女王定定凝视着武藏总长。
很快,嗯—……,他这么低吟着,把右手放在了盖住自己额头和眼睛的毛巾上。然后,那个啊,他这么开场,
「赫莱森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我啊,不想把自己做过的事赖到别人身上。所以说呢,纳特说过,和别的女生作比较是很失礼的。
……所以说啊,该怎么说呢,既然纳特的母亲在努力展现自己的美丽的话,就不能想别的女孩子这样那样的,要好好作答才行吧。
而且,如果我更有器量的话,那应该也能让赫莱森接纳的嘛——」
还是不行啊,他这么说着,叹了口气。
「我啊,对自己的器量没有自信,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惹怒了许多人被许多人讨厌了的话又会害怕,然后就差点被纳特的母亲吃干抹净了」
……这孩子,好正经……
所以人狼女王开了口。盖过了他一般地说道。
「那个,我,……其实,我是想要把你吃掉的哟?不,那个,说是吃掉,也不是性的那意思,就是食人那方面」
所以,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的。这是捕食者和猎物的战争,你的话,这个,那个……」
说这种话,是这辈子的第二次。
「虽说是从状况上来看的,你还是战胜了我」
「不要紧的」
……诶?
人狼女王正有所疑问,少年却用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要紧的啦。是我失误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那是——」
不禁无言以对的人狼女王看着少年。他的嘴边忽然露出了无力的笑容,
「六护式法兰西的副长,人狼女王失误了什么的,……不管是工口的还是食人的,都不能出现的吧?」
「——怎么能,把胜利让给人狼女王——」
那么,
「那么,等我有朝一日成为这个世界的王了的话,再比一次吧」
「————」
人狼女王哑口无言。
自己有应该称其为王的存在。有约定了侍奉对方,自己的忠诚心也千真万确。而那个人的兄长,有朝一日会成为欧洲的霸王。可是,
……这个世界的王?
现在压在身下的少年,成为超越其上的存在时会自称为“王”吗。
人狼女王忽然想到。现在,是不是果然应该杀死这少年呢。
毕竟现在,他遮着脸,毫无防备地露出躯体。
所以说现在机会绝好,就在人狼女王这么想着,反射性地举起手指的时候。
他这么说道。
「现在还不成样子真对不住。我啊,因为是个笨蛋,所以老是靠不住」
听到了叹息声。
「实际上,就算被吃掉了,如果我有器量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一想到如果我不喷血你就会把我吃掉,……那就和说我不成熟是一样的啦」
……啊。
人狼女王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行,因为自负而伤到了他。
所以,放下了手指,然后,
「非常抱歉」
人狼女王肩膀脱力着说。然后,原来如此,这么想着,对了呢,也在这么想。
……人狼女王,是不能对不成熟的孩子下手的呢。
如果这名少年长大了,反抗起来像样了的话,就会下手。这才是人狼女王的作风。而且,这名少年也与身为人狼女王的自己相对了。
之前的相对刚刚互相理解,自己现在再突然下手了的话,那就是自己做了伪,也背叛了这名少年。
而且,也会给自己那希求着人狼女王这一立场的王带来遗憾。
所以,人狼女王与少年相对了。视线直直地,投向了他遮住的眼睛,
「我并不是想要看轻你。……我是好好地,想认同你为我的对手的哟?只不过,你心中的器量还没装满而已。不过,……关于这一点,让你觉得自己被同情了非常抱歉」
「诶?啊—,……嘛,没关系的。那就像是我在发牢骚。再说了,这种话也不大能在大伙儿面前说。而且啊,我大概肯定输给一个人了」
「诶?输给了谁?」
「嗯。纳特麻麻的老公。……老爷是赢了母亲纳特才降生的吧?」
忽然,心跳加快了,身子也僵硬了。这时,
「啊好痛痛痛痛,腰要被脚夹断了要夹断了!认输认输认输——,卧槽这啥啊咪咪!?和纳特的不一样……!」
「你揉过我家孩子的了?」
人狼女王半眯起眼睛把他夹得发出悲鸣之后,叹了口气。
忽然,同样放松了身体的少年说话了。在把眼睛都遮住了的毛巾下面,嘴巴弯成了弓形。
「还真羡慕老爷啊。每天都是泡在你这样的身体上的吧?」
「嘛啊」
不过啦,他说道。
「纳特的妈妈,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啊。……从刚才稍微看看外头的感觉看起来,果树……,那个了,但是还有泉水
,环境很好吧?」
那个是,人狼女王考虑了一会儿言辞,微微笑了。这里是秘密别墅,又是晚上,还只有两个人,另外现在,
……我,是这孩子的保护者呢。
虽然作为小孩子的睡前故事有点乱来了,不过大概也可以吧。
「以前,……发生过很多很多事情哟?」
就把那些事说出来吧,人狼女王这么想着。她玉体横陈在他的身边,
「很久、很久以前,啊,也不是很久之前哟?嗯嗯,那是在我,再稍微、稍微年轻那么一点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