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平等地令人们博大
配点(都说了不是胸部)
黑夜中,阴暗的森林下。
如果有三名女生聚集在了精灵微光照亮的地方了的话,那里就必然会出现谈话。
……总觉得很令人怀念呢。
玛丽令精灵的光芒漂浮到了半空中,这么想着。在英国,小孩子和女孩子们时不时地会聚起来热闹一晚上。
而现在,说着“是这样的哦”开口的人,是弥托黛拉。她环顾四周,
「原本,我母亲的家系是治理这一带的……,嘛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说是治理,不过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野兽,或者是食物链的顶端这样的感觉。可是……」
可是?玛丽对弥托黛拉的言语催促着。包括奈特在内的三名女生,早已以弥托黛拉为中心并排而坐了,
「啊,水开了。请用香草茶」
「哇,原汁原味的耶——」
多谢,弥托黛拉两手接过了用叶片弯曲制成的容器。
她吹了吹让茶水冷一点,取而代之的是气味向周围弥漫开来。
「让人安稳的气味呢。……言归正传,那样子的母亲,虽然是人狼家系的,但因为森林外面的人口增长,森林因为道路和战争而被分割了。然后人们也组织了狩猎人狼等活动呢。母亲的家系,……嗯嗯,以前听说的时候虽然向我灌输说什么“咱们家是无敌的家系”,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人狼女王的家系……,嗯嗯……」
「意气消沉就输掉了哟小弥托!想想吃肉的赶脚!」
还有这种鼓励别人的方法呢,玛丽感动了。然后弥托黛拉苦笑着,
「那个,很抱歉言语有些错乱了。总之,……我们家的,嗯嗯,人狼女王的家系,在下级家系和外族之间也有所声名,——通过负担了百年战争向人类方面约定了异族的复权和安全。可是,在那之后,异族的生活方式也渐渐接近于人类……,说不定就是人类方面的策略呢。就是把异族驯化,让他们老实下来」
从她所说的话中感觉到严峻,是因为自己所在的英国是以异族为中心吧。但是,对此表示理解也好,提出异议也好都没用。所以,玛丽为了催她继续说下去,
「弥托黛拉大人您的母亲,在其中做了什么?」
「诶?呃呃,……听她说,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治理这里的贵族想趁机扬名而来狩猎母亲,……母亲把他,连同猎人们一网打尽了。然后从此以后,人们就再也不来了。不过——」
不过,
「人类们,也有主意呢。知道打不过母亲之后,就让弱小的贵族负责这片森林,然后,……用道路截断森林,把这里封闭起来了」
「分断啊?把这森林?」
在只点亮了一根蜡烛,只有烛影摇曳着的卧室中,发问的声音响起。
那是少年的,对人狼女王的提问。
鼻血尽管渐渐止住了,但还是被要求仰面躺着不要动的少年旁边,人狼女王侧卧着点点头。是这样的呢,她这么开场,
「原本,就有几条人类们为了通过而征得我的家系许可的道路,还付了惹我们家不高兴的钱。可是……,它们全都,就连崩坏掉的道路也用“得到许可了”当作借口扩张,对森林进行分断」
这么一来呢,人狼女王回想起来。回想起了过去的,可以称之为后悔的记忆。其内容是,
「森林被划分变小了的话,生态系统的循环就不能正常运作了哦。作为我们食料的动物数量也无法确保了的话,我们也不得不衰弱下去了」
「啊啊,纳特也经常吃肉呐……」
离家了都还这样的话,说明小时候的饮食习惯培养得不错呢,人狼女王实感到了自己教育的成果。可是在过去,
「小伙伴们或是被狩猎,或是落入人间,……最后这一代的人狼,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哟」
人狼女王自然而然地发出了苦笑。真是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人类们,也干得不错呢。既然打不过,只要眼不见为净就好了,所以就把我连同森林一起隔离了。下一任治理这森林的贵族很弱小,根本就打不过我的话,……我只要在这里一个人,慢慢死掉就行了,就是这样的策略。」
「那么一来,怎么会和老爷?」
这个嘛,人狼女王看着少年。仰躺着,从投来的视线感受到了期待之色。当然,虽然不是什么非常有趣的故事,人狼女王这么想着,
「那贵族的家主在六护式法兰西内的宗教运动时去世,长子成为了新领主。个子又矮人又瘦弱,运动也不擅长。唯独,……是个喜欢看书的认真孩子」
吸了口气。
「那就是后来成为我丈夫的人」
「父亲在继承领地的时候,嗯嗯,非常地认真,想要像别的土地的领主一样“狩猎人狼为领民尽职”。——可是,已经采取了隔离母亲的策略,过去也有过很夸张的事情对吧?所以没人帮忙」
弥托黛拉看着左右不住点头的两人,喝了口茶。在两人催促自己快点说下去的眼神,还有微微前探的动作下,颇有种不曾有过的感觉,
「可是因为父亲知道自己不适合战斗,就去找友人商量了。友人……,听母亲说,是父亲的青梅竹马,但体弱多病的女孩子,可是,又是父亲在教导院时,那个,怎么说呢,嘛啊直说就是经常救下被人欺负的父亲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提了什么建议?」
Jud.,弥托黛拉点点头。作为父亲偶尔叹气,又和母亲的话结合起来有样学样的再现,抬头挺胸晃了晃手,
「笨蛋啊你,干架的话你根本就赢不了好不好。这种时候呢,就用陷阱啦,陷阱。……是这么说的」
是在模仿,如此理解了的玛丽鼓起掌来。虽然不知道那评价到底好不好。弥托黛拉笑了,
……这种举止,在武藏上做不大出来呢。
「于是呢,就设下了陷阱。然后——」
「可是我啊,理解了人类要把我隔离起来的时候,是这么想的。——终于,从烦人的事情中解放了。从今往后就能一个人平静度日了,这么想」
背靠着墙壁,侧躺着面向左侧武藏总长方向的人狼女王,向着他微微苦笑。
狼的女王把脸颊抵在下方的左肩上,把左臂环到了他的头上。
环过手臂,抚摸着少年另一侧的脸颊,少年眯细了眼睛。对于这反应露出了苦笑,
「……可是啊,小伙伴也没有了,母亲也去世了,那么一来……」
「不会寂寞的吧?因为是人狼女王」
是在顾虑自己吧。所以就把到嘴边的软弱话语咽了下去。Tes.,说道。
「是呢。王族就是孤高的存在。……可是,」
「可是?」
「Tes.,在一个人的时候呢?就考虑起了类似于自己出生的意义差不多的东西。因为,我们家又有书,又有料理的器具,作为孩子们来了会很高兴的糖果屋食物也好衣物也好都一应俱全,……可是,已经没有人能够倾诉了,招待客人也好,保护什么也好,就连梳妆打扮,也都没有意义了。
那时我就注意到了。……母亲教导自己的生活,就是人类的呢」
人狼女王想到了什么。
……啊啊,我啊,面对和自己共同生活的邻居,保持距离了呢。
把和人类往来的小伙伴说成「跟狗似的」取笑,也是有小伙伴才能做到的事。
明明孤身一人的话,就连身为女王的意义都没有了。
可是,当时对于自己,是想要玷污被人类的生活同化了的自己的,
也怨恨过让自己染上人类生活的母亲。也干过回归野性,裸身在森林中彷徨的事。
可是,当注意到就连自己觉得风景很漂亮的想法,都全是人类的样式时愕然了。更有甚者,
……家门外,生长着那个呢……
是果树。而且,还是气味刺激的柑橘类的。
那是母亲还健在的时候,迷路来到这里的孩子,种下了带来的种子长成的。虽然糖果屋配上果树挺好的,母亲也说过「这大概会变成你这一代的课题吧」,但别说是课题分明就是威胁。
从春天积攒到夏天,到结实的时期那气味才是撒手锏。
就好像是被人家说,你就别呆在家里似的,在森林里的时间很多。
「嘛啊,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不过这也全都是时代和命运,还有自己所希望的结果,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干脆一了百了吧,我那时候这么想。」
「一了百了?」
「首先想到的是,……每天在森林里闲逛,老老实实地被有胆色与我正面为敌的对手讨取。——可是,那样的人哪儿都没有。
所以,这么一来,就只能等寿限耗尽身躯腐朽了吗,本是这么以为的……」
然后
「在回这个家的路上,用怎么看都穿帮了的设置方法,设下了一个陷阱。就是装了弹簧会夹住脚的那种类型的」
「……老爷干的?」
Tes.,人狼女王
点点头。
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也不克制自己从嘴角到脸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意,「我在那个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设了这个陷阱的话,肯定会有谁过来的呢。嗯嗯,那就是,想和人狼女王对决的——,白马王子吧」
「麻麻是不是太犀利啦?」
「女孩子的话当然会这么想的啦」
握紧右拳这么宣布也毫不害羞。
总之,要说到当时,自己是怎么做的话那就是,
「所以我回到家里,想着会见到王子殿下了努力地打扮一番,又翻了好多书准备了感谢的诗文,——然后故意踩中陷阱了哟?」
「故意的啊,如果是小奈的话应该不会那么乐在其中的吧……」
「嘛啊,说实话,我的母亲也不可能被那种陷阱伤到呢……?」
说到这里,弥托黛拉再次意识到,真是个异常的家庭。
……说的也是呢……嗯嗯,虽然仔细想想就连普通的人狼家庭都不是,可因为完全被隐瞒下来了所以只能想到“我们家很厉害呢”而已诶!
这种坦率而认真的部分毫无疑问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吧,弥托黛拉内心叹了口气。不过嘛,如此开场,
「母亲在那之后等了两天左右,当时……,高等部一年级的父亲来了。然后他找到了母亲,跑过去……」
「没有耀武扬威吗?」
被玛丽这么问到,弥托黛拉迷糊了。可是,过了一会儿,
「不是,那个……」
稍微迷茫了一下该不该说之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出来。
「看到了母亲中了陷阱的脚,喃喃着“我做了坏事……”,“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结果哭出来了」
「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受伤哟?可是,那个人身体瘦弱,在教导院常被欺负,该怎么说呢,……好像对于疼痛,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束缚、伤害之类的,对于那种行为好像很移情」
自己设下陷阱的时候,是有渴望成为英雄的功名心的吧。
可是,在实际上见到了中陷阱被束缚住的自己的时候,
「一下子就移情了,觉得自己都做了什么呢」
「这种性格,和纳特挺像的诶……」
好乖好乖,从脸颊到脖子地抚摸让他觉得痒痒的,。
可是嘛,自己也很吃惊。因为本以为来的会是哪一路勇者,结果却是个子矮得像是女孩子的,纤细的少年,再加上别说白马了穿的衣服都是破旧的制服。
「可是那个人啊,一边哭哭啼啼地道着歉,一边想要拆掉陷阱,……可是那种陷阱,想要拆开来的话,不是要用力掰的嘛?结果手一滑,手受伤了,这会儿正好还下雨了……」
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帮忙,是因为尊重对方,人狼女王如此相信着。
「然后拆掉陷阱之后,那个人又说不能让我淋湿了,替我披上了外套,……那个时候,明明比我还要矮一个头,还想要把我背起来」
「让他背了吗?」
「Tes.,那种程度当然要他好好加油才行」
但是,
「到了这里的时候,他就倒下了。……是因为淋到雨了呢」
「不是因为搬重物过劳痛痛痛痛!」
「——然后,我就让他躺床去了对吧?又让精灵为他治疗,等他醒过来之后,我就摆出了有点吓人的表情报上自己人狼女王的名号。人狼女王的威严,不容侵犯呢。
然后,——对不起,不过,谢谢你救了我,人狼小姐,他这么说了」
在那之后整整一周,我都忙忙碌碌的直到他身体康复。毕竟,一直以来没发生过的事一下子全来了。
「做饭给还虚弱乏力的他吃,洗衣服,还有……」
不好意思了。毕竟,有男生在同一屋檐下了。那适度的紧张,还有放低自己的身段等等,都是至今为止的生活中从未有过的。然后,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
「我们聊了许多事。为什么会在这里啦,为什么就一个人啦,等等也有哦」
令人感兴趣的是,他能拆下糖果屋的点心。
……魔女施加在这房子上面的“得到糖果的条件”,是小孩子,这么一点呢。
人狼女王不会袭击小孩子。把这一点告诉了他,等他恢复之后把他送走了。
「道别的时候,我啊,用强硬的语气说“你别再来了”呢」
「为什么?」
人狼女王回答了很意外地问道的少年。
「很简单哟。——因为气味,实在是太好闻了」
人狼女王回忆起了当时。
他的气味,现在也不错,在当时却是之前完全没有闻到过的气味。既不是草食性的野兽的,又不是肉食性的野兽的。本以为那是人类特有的杂食性的气味,
……却是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呢。
判明那气味的原因,还是之后的事。
那个时候,觉得这气味不错,就没有吃掉他,而是郑重地送他回家了。
「然后老爷呢?」
「嗯嗯,听说他之后和当地的友人商量了。可是不论谁都不相信那个人遇见了我,都以为那大概是迷路了的借口,不过那个人找友人是要商量这件事的,——我想向人狼小姐好好地送礼道歉,应该怎么做?明明都和他说了,再也别来了呢」
「然后,那个友人怎么说?」
Tes.,人狼女王摆摆手掌。学着那名友人的口气,
「被她说“别来”什么的不用管啦。如果真的不想你去的话第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如果真心想拒绝的话,第一次碰面应该摆出好脸色,但是却会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如果不动察言观色的人第二次再去的话才会拒绝。
你的话,被人家亲身照顾了对吧?——所以安全啦。可是……」
「可是?」
「友人是这么说的。——那个人,到底哪里好了?」
「咪咪吧……」
「才不是啦」
那个人,好像是这么回答的。
「因为漂亮得不可方物,又帅气,想和她聊更多话」
这样啊,少年说道。
「友人很受打击吧。老爷真是不解风情呐……」
说的也是呢,只能苦笑这回答了。不过嘛,
「我想双方都意识到了自己不足的部分,还有相性的问题吧」
然后他就来了。
「于是,嘛啊,……几天之后,我发现他又进森林了,就质问他,你来干什么。」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很开心。因为自己知道他来的理由什么的,就只有想见自己这一条了。所以,感觉自己被他需要了,觉得挺自豪的,但是当时那个想要否定这种想法的自己却,
「当时,我可是摆出了很强硬的态度的哟?」
「对于喜欢帅气的人狼女王的老爷来说,这不是最好的态度嘛?不是会很爽的嘛?」
「说的也是呢……,从当时起,意见疏通就微妙地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呢。感觉就好像是双方的长处互相弥补了似的」
那大概就是相性吧。
「然后,当我靠近的时候,他单膝跪下递出了一个木盒。……还说“因为陷阱把您的衣服弄破了,请换上”。……那个啊,我当场心里小鹿乱撞地打开来一看,偏偏是一身六护式法兰西的制服哟?」
「老爷,……真够高端的呐」
揍了他一拳。然后,回忆着过去,
没有收下衣服,而是把他带回家里,果然是因为尊重他,如此坚信着。
「回家之后,我请他看看自己穿着是不是合身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
然后因为天色已晚,就让他住了一晚。自己要替他守夜,他先睡下了,然后到了第二天,自己起晚了。但是,
……一醒过来,救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早起了的他,做饭了。而且还是,用外头的果树结的果实做的果酱。
「父亲在上一次借宿的时候,从母亲做的料理中察觉到,母亲不擅长柑橘类。
可是,因为人狼女王珍视森林,所以不能绝了树木性命呢。
所以父亲想的法子,就是利用糖果屋的砂糖点心,做果酱」
说到这里,奈特歪着头。
「是柑橘系的橘皮果酱对吧?可是,小弥托的妈妈能吃那个吗?无视人界住在森林里的话也找不到小麦粉,没法吃到面包的吧?明明一颗果树就能做出很可观的果酱,该怎么消费那个啊……」
「不是的,奈特大人,……果酱类的话,除了涂在面包上之外还有别的料理方法的哟?」
玛丽说完,看着自己。然后说出来的话,正如期待的是,
「是用果酱,制作烤肉的酱料对吧?」
「Jud.,和芥末等等混合起来,——可以做出像是甜醋那样的甜辣酱。而这个方法的话,会用到很大量果酱的。
父亲的家系是贫穷贵族,住宅中种了许多那种果树,而父亲自己也经常下厨哦。所以就请母亲品尝那个……」
顿了顿。
「父亲看到母亲很高兴,
就教给了她果酱的制作方法,然后就打算回去了。本以为这么一来就从此别过了。然后——」
「然后?」
被左右两个女生问道,弥托黛拉笑了。
「母亲当时是这么说的。……吃了好多东西,刚收下的衣服都快不合身了呢。所以,可以的话能请你带别的东西过来吗?」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它的真面目是,
……嗯嗯,是柑橘呢。
家里就只有各式各样的果园的贫穷贵族,想要确保食物的话该怎么办呢。
在杂食生活中大量加入水果,它就变成了身体的气味。对于人狼来说作为刺激物而不擅长的柑橘的气味,经过人体之后变成了肉香,
……尖锐强烈的芳香,在肉里面,变成了甜美、仿佛会融化掉的气味了。
它的相似再现,就是果酱做的酱料。
……头一回为我做的果酱酱料真的好甜美呢……
就好像是吃下了他身上散发的气味一样。
都好吃到不由得失声,用视线来确认他是不是四肢完好了。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人狼女王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时过来的他教会了自己做菜,自己告诉他在森林中采到了什么。果酱的种类增加了,双方都吃了各种东西,他大概也因为森林环境好,身体不佳的次数也减少了。
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衣食住行逐渐接近,自己的身体也散发出了本该棘手的柑橘的气味,而他的身上也发出了自己喜欢的肉类的气味时自己高兴得不行。可是尽管如此,因为双方的,肉食和杂食这一种族食性基本的差异,所以肯定不会变成同种味道。
想变成他的气味,好想要,自己当时这么想。所以,在学习功课的时候,装作看教科书从他的背后伏在他身上。也往他的喉咙凑近了好几次。所以,
「学习尤其地好玩呢。我教给他历史,还有古文学,以及战争关系,那个人教给了我新兴的科学,还有政治经济。……可是,那个人的话语中,偶尔会冒出来当地的友人……,说实话,我有点不甘心呢。」
「是个生重病的女孩子来着?女主级别的呐……。被人狼女王给嫉妒上了啊……。话说,纳特会说“别和别的女孩子比较”,也是这么教的?」
「那是女孩子的本性哟。——不过嘛,我当时的那个想法,也搞不太懂呢。就想着“这个人为什么明明有我了,还要说到别人的事呢”。……明明现在想想,那个人是对对方没意思才能这么寻常地说出来。不过……」
「不过?」
「那个人在经营领地方面,嗯嗯,虽然好像有这方面的才能治理得井井有条,但好像不大会和人打交道。和我的交情也一样,被别人说,是不是和魔女交往了之类的,……还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真相,开始散播起那个人想要和我联手,加强对土地的支配的谣言」
「老爷是怎么做的?」
「啊,刚才那些都是我从小鸟们那里听来的,……那个人什么都没说过哟。不过,当我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那里引,他就会说“不要紧,等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会解决的”」
到底会怎么样呢。
「说要独当一面什么的。这句话的意义,当时我实在不怎么理解呢。那个人个子又矮,又没力量,就像小孩子一样。可是……」
某一天,发生事件了。
「父亲忽然,拆不下糖果屋的砂糖点心了。」
「……变成大人了吗?」
对于玛戈特的问题,弥托黛拉点点头。
「母亲虽然想要安慰父亲,可是父亲却说“对不起”,道歉了。说“对不起,我对人狼小姐心中有愧”」
「心中有愧,那是?」
玛丽垂眉问道,弥托黛拉马上就回答了。
「 “我喜欢你,说了这话就变成大人了,……我迟早会成为和你相配的人来迎娶你的”,……父亲他,当时好像是在想要这样向母亲告白。这一点好像被看穿了。所以“这糖果屋不想人狼小姐被夺走,所以拒绝我了”」
「那个,不对吧……」
玛戈特说道。
「糖果屋是在对小弥托的母亲说,和这个人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吧,这么一说的话……」
「虽然我不大能说,不过父亲和母亲,对对方的心意也好,对自己的心意也好,好像都不能很好地理解。父亲认为母亲是为了保护森林而在这里的人,母亲那边,却是这么想的。——不再是小孩子,变得独当一面了的话,不吃他的借口就没有了」
两名女生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僵住了。
……说的也是呢。
「母亲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找到了不想要吃掉对方的人”的意义。不过,母亲讨厌吃掉父亲,而父亲耻于对母亲的愧疚……」
吸了口气,垂下肩膀,
「双方,就不再见面了」
这样啊,在烛光中摇曳的少年的影子点点头。然后,
「那么,接下来请进入高潮部分吧」
「你、你可真够随便的啊!?」
总之,人狼女王点点头。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对着自己,血好像也止住了。所以,人狼女王就抓过挂在床边的衬衫,披在了他的肩头。
「嗯,多谢」
「不客气。——于是,嘛,我也是个笨蛋呢。本想要再不见面,漂亮地抽身而去的。明明就只是他对自己不好意思呢。可是我也真是的,还坚信着下次那个人来了的话,就不得不把他吃掉了,以为这才是人狼女王的作风」
「嘛,这也没办法的嘛……。住的世界就不一样。」
「Tes.,就是这样的吧。那个人在当地又有好友。……对了,从他的话听来,那个友人好像是喜欢着那个人的。
所以,比起说喜欢我,还是把这句话送给那一位,……人狼和人类,这样的关系也就烟消云散了吧,我一门心思这么认定着」
苦笑了。
「因为那个人不来了,我才能说出这些话。如果是那个人在的时候,我会害怕得说不出口的。所以这是为了让自己死心,知道吗?」
「麻麻,不用太小瞧自己诶?」
知道了啦,人狼女王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不过呢,人狼女王这么开头。
「小鸟,还有一部分精灵,带来了不好的传言。那个人升上三年级的时候,继承了临近领地的同级生们都这么胁迫那个人。——说他,是不是把人狼女王驯服了啊。如果是撒谎的话,就去把人狼女王打倒了。如果这样——」
如果这样,
「我们就承认你独当一面了,服从你。……那是企图夺走那个人经营有道发展起来的领地的策略。想让他来挑战我,被我杀掉。
之后,领主会议也以那个人逃走也没关系为前提,发布命令了。“将木桩刺入人狼女王的身体,夺走她的灵魂。不过如妄想逃跑,便判断你无护卫领土之能”。……是因为有了我和他联手的谣言的关系呢。
所以,我在听说了这件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就为了那个人死掉吧」
「那个,……不大好吧?」
就是,人狼女王笑道。仔细想想,说这个故事也久违了呢。因为女儿不在身边,没有聊天对象了。所以,不隐瞒、不粉饰任何事情地,
「当时的我也是个笨蛋,不成熟,孤注一掷了。所以写了信,请小鸟帮我送过去。——“下个月圆之夜,请做好取我性命的准备来吧。我会献上自己的一切的。”」
「总长绝对会说教的吧,这种节奏」
就是呢,弥托黛拉点点头。
……赫莱森肯定也是,面无表情的说教节奏吧,这个。
「Jud.,可是,父亲也是笨蛋,不成熟,又孤注一掷。就一直思考到月圆之夜,可是,……想要见她,这么想的。所以就去吧,还这么想。
然后,父亲就找友人商量了。从领主会议和人狼小姐那儿收到了这样的信,该怎么办,这么问」
然后,弥托黛拉笑了。
「你笨啊。照我说的做的话,人狼女王什么的小菜一碟。你知道道吗?对人狼不用特殊武器可不行」
那天晚上,比今晚还要宁静吧,人狼女王心想。
「我啊,就在这家门前,在左右竖起了银锁的方尖碑哦?然后双手双脚缠上银锁,拉紧……嘛,让自己无法反抗了。诶诶,然后,为了让心脏能刺上木桩啦十字架什么的,把那个人送的制服前胸一直开到了肚脐下」
「……太高能了吧?」
揍了他两拳。然后微微笑道,
「而且啊,从心情上来讲,把自己灌醉了的话就万无一失了。然后到了半夜,月亮升到中天,那个人出现在庭院前时人家兴致昂扬到顶点了啦,讨厌!」
「呃,等、抱着我的脑袋用下巴不停钻脑袋还把脸埋在胸口爽翻了——!」
呵呵,笑着放开了他。
然后,人狼女王自觉脸颊发热了,说道。
「久违了的那个人,个子稍微长高了一点呢。所以,我就说了哟?
冷静下来。我会任您摆布的,……会把全部,都献给您的」
「那么,老爷呢?」
「Tes.,那个人一直走近到呼吸都感觉得到的地方,把我制服的胸口敞开得更大,然后这么说了。……我是被指名要杀了你,才回来的」
可是,他一脸严肃地这么说。
「我从友人那里听说了。不杀了你也可以的方法」
「不杀也可以的方法?弥托黛拉大人,有那种方法吗?」
Jud.,弥托黛拉向着有点瞌睡的玛丽点点头。然后,
……真是的,我家的双亲……
这么想着,嘴上说道。
「……不大清楚杀死人狼的方法的父亲,被友人这么吩咐了哦。——懂?首先剥了人狼女王的衣服,仔细看看。胸部之类的地方哟?然后,再这么说,」
那是,
「——从友人那里听来,木桩啦,夺走灵魂啦什么的,都是比喻。所以被吩咐了要这么对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能主导一切吗,这些」
母亲好像听不大明白。好像还反问了,会有这样的方法吗。可是,父亲点点头,原原本本说出了友人吩咐自己要说的话。
「……说要夺走你的一切,不过,听说我和你在一起所必要的木桩,我作为男性早就持有了,……那是什么?
就算有了那个,那么,我该对你怎么做?教教我」
因为,
「我也不想杀了你,也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诶,人狼女王这么想着。
本以为他是来了结自己性命的,可他那一方却没这打算,再加上友人的吩咐就是,
……对我,用那木桩……
人狼女王姑且不说了,居然是与人类的,而且还是特别弱小的个体在一起。
那是不可能的事。每一代,人狼女王为了家系留存,都会吃下强大的雄性,将他的灵魂和自己的混杂在一起作为后代而孕育。
「……可是,作为女王的意义,也已经没有了呢」
因此,因为自己被锁链夺去了四肢的自由,所以就拜托他了。
「……你送的衣服,又变紧了呢。现在我用不了手,能帮我脱下来吗?我当时这么说」
然后,自己的嘴唇就贴上了为了脱衣服而靠近的他的眼角。
初次品尝到的他的味道,是泪水。
人狼女王回忆起来了。在那之后的事情。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感觉可能会抵抗,再加上意志沟通上微妙的偏差有点吓人,所以自己还是锁在月光下。
然后,又教会了他该怎么做。
「首先靠近过来,作为狼的礼仪,嗅闻对方的气味」
脸颊互相厮磨着,头发互相梳理着,然后脖颈相贴,分享着对方的气息和热度。
心中头一回有了,这是自己最喜欢的气味的想法。
这个,味道好闻的,和我亲近的,想要的,请我吃好吃的东西的,还有不论什么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就算我想要牺牲自己,都不往那方面去想,只是在说着在一起的人。
自己喜欢这个人,不论是这么想,还是这么说,都谁也不能怪罪自己了。
所以,身体互相摩挲着,衣衫凌乱,热度传递到互相身上时,这么说了。
「那么,请紧紧拥抱我吧」
现在想来,平常两个人一起学习时候的劲头冒出来太多了呢。女王反省。
可是自己被磕磕绊绊地,但是出于不习惯而用力过猛却确确实实地抱住了,
「是嘴唇,」
相贴。
「那个,舌头……,准备好了吗?」
同意了一般递了出去,缠绕在一起吸扯着,在互相舔舐着舌肉的时候意识到了。
自己正在平常这个人的味道。
对方大概也理解了这一点,他抱紧自己的动作,和自己靠过去的动作,都渐渐急躁起来。动作填埋了双方肉体的缝隙,互相推挤着,
「那个,还要……」
并不是喝下血液,并不是吞下肌肉,也不是啃咬骨骼。是互相嗅闻肌肉,用舌头舔刮着粘膜和软肉,如同将身心重合在一起一般地紧紧搂在一起,拭干着,舔舐着唾液、泪水和汗水就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一般,然后,
……陶醉了呢。
因为人狼拥有类似于精灵的性质,所以能够介由流体支配对方。那是一种同化现象,因此才吃掉支配之下的对象时,人狼能够感知到猎物的思考。
得到的,是服从感和怯懦、仅有的一点点抵感。将它们当成自己的状态,视情况会有的咬碎的愉悦感,就是捕食者的权势和骄傲,人狼女王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不吃下对方,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话,情况又怎么样呢。
……自己和对方的想法和动作、感觉等等,全部,都在双方体内穿梭着呢。
接受了他的思考的自己的内心,介由流体传达给了他。这不光是任何心意都无法隐藏,就连他对这些新意有什么想法,还有跑到他心中去的自己的想法,也在与自己同化时回来了,
「————」
光是回想起来身体就不住颤抖,越想越多,思想无限地交叠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味地愉悦欢欣着,交缠着,
「那么,就拜托了……」
如同自己所渴求的一样,他来了。那感觉传递给了自己,循环起来,所以,
……就像递出去那一般,我也要好好接受下来呢。
与自己不同的存在。虽然接近,气味也相近,但还是相异的生物。
可是,在他如同接吻一般,贯穿了毫不抵抗的那里的时候。
「那、那么,直到最深处,努力一下试试看……」
是不是努力过头了呢,会这么想是因为现在游刃有余了吧。当时两个人都如临大敌,依稀还有在那一瞬间甚至说了「准备,用力」的记忆,可以的话希望那是捏造的。
可是,他的肉和他的气味的凝聚物,直到了靠自己无法确认的地方。
靠自己的话一事无成,自己体内空虚的部分,被最为渴求的他的肉和气味所扩散充满,然后柔和地反过来包住,尽管疼痛挺强烈的,
「咿,」
会觉得这样也不错,是因为惊讶呢,还是恐惧呢,又或者是,喜悦呢。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包裹更加紧密了。然后与其说是唇齿相交,不如说是在互换着颤抖的呼吸一般贪婪地索要着对方,
「————」
两人在一起,就这样一边互相揉着身体,丝毫没有要分开的动作,在长时间里一次次地一同充满,一同被充满。
……可是……
人狼女王回想到了这里,叹了口气。
……因为不习惯所以变成大事了呢……
毕竟,在互相索求的一会儿之后,双方注意到了两个事态。
其一是,双方都没尽兴。
自己这边是异族的王族,耐久度方面是可以预测到的。就连他那边,因为通过流体也受到了自己的感觉和回复力的影响,所以还没有结束。
得到了人狼女王的加护,应该这么说吧。
再加上另一点是,
……因为人狼种族的回复力,自己这边很快“伤”就会恢复了。
为了让身体记住了这并不是伤,有要为留下他的“形状”而一次次地要的必要。所以,
……真的是,光做那档子事了。
尽管如此,对于“伤”的处置,他非常担心自己。
「那个,不要紧吗?要不就算了?」
「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哪里不要紧!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所以再来一点!」
虽然现在想来,既然不要紧的话算了也没关系嘛,不过嘛这也是意志沟通上的偏差对吧,偏差。
可是,两人身体相叠,这些话语也作为缓缓融化的意志,在他和自己的心中循环往复。
只要为了互相索求,为了不停止,所有一切都往这方向解释。
一开始的三天三夜,自己脱了衣服维持着站姿不断地索求着,回应着。
虽然还是头一回献上自己,可是通过与他分担疼痛,他的感觉也传给自己,真实心意马上就占据优先了。尤其是因为有“教导”他这个借口的存在,不管要求什么都可以这一点实在太糟糕了。
「那、那么,在那里,在那里加油忍住试试。直到我说可以就一直憋着」
「请、请说得更具体一点人狼小姐……做出具体指示吧」
要求女孩子做什么羞人的事情呢。——虽然还是告诉他了。
不过以防万一,为了不做出抵抗,虽然微微放松了锁链,但还是站着索求、回应、被回应、恳求想要什么、得以实现着。
然后从第四天开始,因为可以放心感到自己没有抵抗的意思了,所以锁链更松了,膝盖和肘关节已经可以触地了。这么一来,嘴唇就可以接触到他身体的任何地方,而且,终于能够被他宠溺地拥抱住了。
从那里开始,就是真正的互相索求了。
并不是被动地,而是自己想要,扭动着缠上去,因为套着锁链的四肢沉重就挺腰献上。像小孩子一般,发出宛若啼泣的声音回应着索取。
然后想要回报之前被动的三天的量,自己也不停做了许多次。
……嘴巴能够得到,真是太好了呢。
自己用舌头舔,舔刮着他的一切,感觉着口中、舌面上、从喉咙深处通到鼻腔中的气味,颤抖起来。尤其是把他的背脊压到柱子上让他站着,在他面前跪下的话,就是对于唇齿舔舐最适合的高度了。
“教导”的借口,干什么都行。
「想让人狼老实下来的话,必须将木桩打入所有能打入的地方才行。
而且,想让野兽无法啃咬的话,把东西插入喉咙深处才比较好哦?那么一来,下颚的基部就无法闭合,嗯嗯,也就是不要动」
「啊、啊咧?为什么中途省略了……!?」
所以说让女孩子说这么细想干什么啊。——虽然说明了。
接了吻,然后顺势用舌头引入一直伸到喉咙深处,头慢慢地前后摇动几次一边吸吮着一边从嘴唇吐出。然后用嘴唇的肉压舔下并品尝他的味道,偶尔将他忍受不住了的东西,作为自己的成果而在舌头和牙齿背面、喉咙深处都享用过之后仔仔细细地咽下。再加上偶尔,也用臼齿轻轻咬着品尝滋味。不停重复着这种事,再次这么想到。
……没吃掉这个人真是太好了呢。
口中、喉咙深处、肌肤还有体内染上了的味道,全都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这个人的味道。
吃掉的话,就只有一次。
可是,被他吃掉的话,这梦寐以求的滋味和肉,就能厚重地在舌头上,粘稠地在喉咙中、爽脆地在唇齿间不停地品尝了。
不光是嘴。肌肤也好肌肉也好,被触碰到的感觉和被压住的感觉也好,被揉弄、被撮起,还有被紧紧拥抱住的力量所有一切。
因为当初没吃掉,所以就能一直拥有。
然后,野兽精灵所有的梳理毛发行为和恢复的加护,互相清理身体也正合意。因为不管尝过几次沐浴其中几次那马上就又会稀薄,又变成欲求不满的状态了。
因此,两人就在想,直到双方都精疲力竭为止,就一直继续下去吧,所以又在一起缠了三天三夜,接下来才终于解开了锁链,脱掉了所有衣服。
「那么,能请你帮我脱掉衣服吗?……呃,这不用教也做得到的对吧」
「不是,那个,……一直都在想象」
对不起,他这么向自己道歉时,自己只能抱住了他,说自己也是一样的了。
一边想着再次裸裎相见不大好意思,一边因为主动与被动终于不再是单方面的了,缠绕在一起的举动更加停不下来了。握住手的话就拉,身体靠过去的话就翻到反面,露出背部的话就被搂住被埋进去,嘴上不说互相就能知道什么地方想做什么,并照此得到满足或满足对方。
最主要的变化,是通过脱去衣服,自己这边也能得到舔舐了这一点吧。在散发自己气味的地方,他的湿润触碰上去,表面也好内侧也好,全被沿着形状舔刮着。因为痒痒的身体弹了起来,想要回敬自己也这么做了,但是陶醉于自己身上用舌头涂抹上的他的味道,请求他做一件事。在他面前双手双膝支地,用舌头舔着,
「来,在我身上,留下你的气味好吗……?」
希望自己被标记,在用舌头和视线令犹豫不决的他而得偿所愿是,差点就晕过去了。然后在他气味的汇聚点上伏着身体颤抖时,他从后边,
「那、那个,为了让你老实下来,要打入木桩的地方,是全部对吧?」
「诶?」
意志沟通的偏差可不好。腰部被抱举起来,一直以来没有被“打入”的地方也老实下来了。可是,
「那、那个,人狼小姐,我没法让全部地方老实下来了……!」
「努、努力!要努力哟!?写作女的又加上力,意思就是唯有继续才有力……!」
这不是在冒傻气嘛。
不过,把所有可以迎入的地方献给了他,承受了一次次的最高峰,抹上,舔取喝下,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毫无障碍地抱在一起索求着。嗯嗯,当然做到了。利用高速移动的技巧,那个,老老实实地,嗯嗯,就是这样呢高速移动老实点。
不过嘛,身体渐渐使不上力气了,终于结束了,就互相拥抱着进入家中。
之后就歇口气吧,回想这几天来的事情,正想到真是做了好多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的时候。
「啊,」
在房门边,无力的双脚一软,膝盖和胸口撞到了地上。尽管为了站起来膝盖可以直起,手臂却使不上力气,然后一回过神,
「——诶?」
姿势是在地面上,膝盖大幅张开,向着身后的他抬起腰的状态。
因为姿势很羞人,所以要向他拜托,让他帮忙支起身体。
「拜托了哟……!」
因为意志沟通不太好,超出自己请求的突然就来了。说实话,真的要哭了哦。太舒服了。
因为马虎大意,三天三夜,更加羞人了。战后,两个人搂在一起倒在床上,这一次,这一次绝对停战了,这么想。再做下去对情操教育是在不好了。虽然至今已经足够不好了。总而言之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吧。
可是,在先起床的自己身边,看到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觉得他好可爱。
然后他用湿润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要寻求帮助一般伸出了手,
「——拜托了……」
因为意志沟通不大对,所以一下子就索求更多了。说实话,在很多方面真的要哭出来了。说实话,在很多方面真的要弄哭他了。都怪他的反应好过头了。
因为“教导”这个借口,嗯嗯,大概,还能通用,
「呵呵,怎么了?你瞧,把脸捂住怎么行呢?要把你双手压住咯?然后,呵呵,来吧,说说看舒服成什么感觉了。——开始」
虽然让他老实说出来了,不过在之后自己也因为“教导”所以应该取得平衡。可是明明意志沟通有微妙偏差相性却这么好真的很糟糕。嗯嗯,那很糟糕。真的很糟糕。他也是的,
「要、要是有迷路的小孩来的话怎么办啊」
这么说就更糟糕了。这不明摆着火上浇油嘛。
就这样子在地上、桌椅间和椅子旁又继续闹腾了三天三夜,爬到了邻屋慢慢进入了索求的动作。要是因为判断进入卧室的话实在是要睡过去了吧。
太天真了。
卧室里有书橱,理所当然地还有保健体育的教科书就更糟糕了。
「在、在上床之前,首先要预习呢……!」
「诶?这种杂技一样的,人类做得到吗……?好厉害……」
出于什么理由才感动的啊。
可是,在地上预习、实践、复习着确认自己的技术,两人合为一体时,告诉对方想起对方会变成怎么样时就涨红了脸,最后渐渐地,跑到床上去了。
在柔软的布料上毫无防备地露出腹部,分开腿迎入,膝盖被从内侧提起来,自己也抬起腰,从上面看着他,抱在一起。
早已不是“教导”,意志沟通也遵从正确的循环,三天三夜收尾一般让他在上面接受了好几次,终于抱在一起缓缓进入了梦乡。
虽然五分钟之后他差点在胸口窒息就醒过来了。
然后在那之后,像烂泥一样大睡了整整三天,不断重复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就互相啄几口,醒过来了就为了确认对方在这里而索求回应着。
连在一起,重叠的意识,从开始到最后,都一直共有着同一个。
那就是,不想要离开这个人。
……仔细想想,就是在这里,做了这种事的呢……
光是回想起来,比起羞耻,更应该说是爱意从胸中涌起。
然后人狼女王回想起来。那是当时,在胡闹一阵子清醒过来之后的事情。
不经意间,看着对方刚醒过来的脸笑着,用餐沐浴之后,
「走吧」
他这么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做好觉悟了。从他的思考中,早就读到了。把人狼女王娶进门,在人界是不容原谅的事情吧。
可是,他已下定决心,所以自己也,
「——好的」
自己握住了他的手,想要与他共同前行。
「然后呢,母亲和父亲走出森林一看——」
弥托黛拉说到这里,停下了话语。右边的玛丽正不住打瞌睡。
……故事太无聊了吗……
想是这么想,不过今天确实疲劳。
「小玛又是治疗又是什么的累了呢。看起来,好像在妈妈用锁链绑住自己附近就睡了诶。」
没有追求合体描写是因为这个吗。之后点藏大概会辛苦了不过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只是,用肩膀撑住了她的身体的话,
……右、右肘和她的胸部……!!
有的话就是这样的啊!虽然冒出了
新鲜的惊讶感,不过总之撑住了。奈特忽然打开了新的魔术阵,把指针归零之后,
「那么,请继续下去吧。」
「玛戈特,你挺喜欢这种故事的啊……」
嗜好嗜好,弥托黛拉看到笑着挥动绑着绷带的右手的她,嘴角翘起露出了笑容。
「虽说如此,我所知道的已经没有多少了哦?没有人接近从森林里出来的父亲和母亲,友人也去了住在巴黎的哥哥那里去了。只不过,父母度过了一段充实的生活,……不久,发现怀上了我。然后——」
「然后?」
「巴黎,也就是作为六护式法兰西中心的教导院,Ecole de Paris那边召唤了父母。可是,本以为终于要下裁决了过去一看……」
这一段,当初听来的时候总觉得模模糊糊的。
「听父母说,好像有手下留情的请愿书寄到巴黎方面。送这信的人,是原本阻碍父亲的同级生和领主们,他们中的数人甚至亲赴巴黎,将自己的剑献给了我父母。」
「遵守了,……誓言呢」
「虽然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呢。——不过,继承者骑士血脉的人们是这么说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迎娶母亲这件事,既然父亲做到了便服从父亲。这个约定确实得以维护,……之后,父亲和母亲好像也得到了他们的保护」
然后,弥托黛拉苦笑了。
「父亲和母亲被宽恕了。听母亲的话说,是拿在路易•十四世袭名的时候,作为人狼女王、作为副长参战做交换的。
之后,母亲在巴黎生下了我,隐瞒身份,被命令管理不是老家的土地,但只有这片森林的保护还在继续着呢。不过……」
说到这里,才明白了一件事。
「父亲老家的友人。病弱的少女。还有……,在巴黎,对父母作出裁决的人。这肯定是,同一个人物吧」
她就是,
「安娜•杜德利切。……路易•十四世的亲生妹妹,并袭名了他的母亲的女性」
「……那个人,听说现在好像在马德堡对吧?」
Jud.,弥托黛拉点点头。凝视着前方,仿佛看穿了黑暗,
「……是因为不治之症,而在这片充满了精灵的林地度过静养生活的吧。然后作为兄长的路易的能力得到承认,但因为来自圣联的干涉,抱恙的她被按上了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的位子。……在她看来,老家的友人娶到的人狼女王这个妻子,应该是强援吧」
「小弥托,刚才最后那句话从录音里抹掉吧」
听她这么一说,弥托黛拉也发现自己语中带刺。对不起,微微低头道歉,
「……在父母看来,她是支持了两人,并且认同了他们的人呢」
「要是没那个人,小弥托你也不会被生下来了呢……」
生产……,不由自主沉思起来了,再仔细一想对着年幼的自己随随便便讲这种工口故事的母亲果然有什么不对。好像隔个三天就能见到母亲双手捂着脸颊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将这故事了。
然后,虽然还有如果自己模仿这个动作母亲就会很高兴的记忆,但因为再想下去的话会出现致命等级的沉痛过去所以还是算了。
……可是,我这么一来不就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有一辈子抬不起头的黑历史了吗……
「不过嘛,母亲她是,为了偿还生下我之前欠的人情,……还有生下我之后欠的人情才与我们为敌的呢」
「哦哦,小弥托好帅气」
因为是骑士嘛,这种程度的话气力就恢复了。所有这一切都是,
……多亏了除我以外的大家呢。
虽然还没恢复如常,但这想法应该没错吧。所以,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清早日出前就要动身了」
「小玛怎么办?」
「……嘛,就这样睡我旁边也没关系」
变得宽容好多了呢,弥托黛拉这么想着,撑着她的后背,自己的身体躺下。这么一来,和玛丽一起躺在斜面上的话,
「嗯……」
这时,玛丽向着自己倒了下来,缓缓搂住了自己。
诶?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双臂已经缠住了自己的背部和胸部,腰身也贴了过来,头,散发着花香的秀发搁在了自己的胸口,全身都固定位置了,
「嗯嗯……」
……诶诶!?搂抱癖!?
「等、那个,喂玛戈特!——你想留什么影像记录啊!?」
「点藏!点藏!点藏你平时也是这种感觉的吗!?」
「非、非也,因为在下平常总是睡上铺的……」
弥托黛拉和玛戈特的脸色都严肃起来,互相看了看。
「别说是小弥托爸爸的牙慧了,就连气味都应该好好闻闻学学人家吧」
「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都同意呢……」
「你、你们就不知道纠结这一美学吗!?」
弥托黛拉这么交流着,将下巴搁在了搂住自己的玛丽的头上。
玛丽在那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可能说明总长平安无事,可是,
……现在,他们在做什么呢。我的母亲和总长。
人狼女王说了好多话,换了口气,看着已经抱住自己左臂的少年。
他已经睡着了。面对着自己微微团起身子,正慢慢打着鼾。
……真是的,毫无防备也要有个限度呢。
如果没有敌意就不会被吃掉,才没有这么天真的好事。不过,
……这孩子也是的,好像把所有都交给自己了。
就好像小孩子在父母怀中感到安全而睡着了一般。沉浸在交托了自己的安全所得到了安全感中。既然把这都托付给了自己的话,就任由自己施为了吧。所以,人狼女王想着这肯定是最后的机会了而张开了嘴,把嘴唇贴近了他的额头,
「——?」
有气味。既有令人怀念的,女儿的味道,还有面包的气味。除此以外,这是在神社等处使用的香的气味,还有狗一样的味道,再加上,
……啊啦?
有点在意,舔了舔他。很快,有一股味道从舌头冲入了鼻腔中。
……这味道是……
好像明白却还是不明白。挺模糊的,于是少年再次、又再一次地舔了舔少年确认。
可是,还是不明白。
但是,有什么在说“在这里”。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在这里”,可是那是作为表明这名少年的“在这里”吧。就在想要知道这是什么,与其说是在舔不如说在吸的时候,
「————」
人狼女王回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了的事。
「难道说……」
然后再喃喃自语的人狼女王的脸侧,出现了一枚表示框。那个旧派型的表示框,却是,
「?……学生会和总长联合发来的,明明都已经全部接收保留了啊」
仔细一看,它的发信人并不是那两个组织。这个经过自己家送来的表示框,是由丈夫转送的,原本的寄信人是,
「果然,是安娜呢」
嘛啊,人狼女王轻声道,看着身旁的少年。
「不论是谁,都这么宝贝这名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