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意料之外的
自己
配点 (自我意识)
●
·金丸子:『啊,大盾砸脸呵。滚起来了滚起来了。这是不行了吧?不行了吧。唔。不行了呢』
·银 狼:『玛戈特,你这样可不算是实况直播哦』
·● 画:『反正我先录了像,之后怎么办?』
·蜻蜓切:『总之,能先给在下发一份吗?这也能做战斗资料是也』
·副会长:『话说接下来怎么办?喂,葵,你准备墨水和毛笔干什么!』
●
誾看着一群人走去扒掉已经昏迷的少年的衣服。
「好了,那么,现在开始进行败北处罚的历史再现。总之,考虑到之后,也算是拿到了之后会败给咱们的一个好处吧」
·〇红屋:『诶!?在身上涂鸦?什么啊这是,也太便宜他了吧!至少把团子*用上啊!』(*注:Gnocchi,一种意大利传统面食)
·俺:『这家伙还是初中部的,做得太过分会给以后留下阴影的吧』
「呵呵,再说了,输了就在身上涂鸦,这也算是极东比赛的规矩了」
「喜美,那应该只是毽子比赛*的规则吧?」(*注:日本新年会玩的小游戏,拿木板打毽子,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身上用毛笔涂鸦)
「不过总长,用墨汁没问题,但这个能用水洗掉吧?」
连第三特务都从监视场下来涂鸦,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而另一边,作为胜者的繁长轻呼着:
“──好了”
放下抬起的右腿,之后又抬起好几次。
「漂亮的一战呢,誾桑。那个本庄在追加发射本庄盾的时候,发现用手实在难以完成低空水平攻击的一瞬间,马上就换成用腿进行踢击了」
「Jud.,看得出来,她本人也没怎么实践过」
从她歪着脑袋,一遍遍尝试朝空中踢击这点来看,那的确是刚才瞬间领悟的技巧。
……在实战中成功施展这一招,就是所谓的经验,以及累计经验后的“实力”了。
偶尔也会有从没练习过,也能领悟战斗方法的“天才”。要说的话,宗茂就属于这种类型。他在实战中通过所谓的平衡感来掌握战斗的感觉。
可即便是他,达到战斗员这个位置还是需要大量经验的。
而如今战场上的这名少年则没有这些东西。
经验也好,感觉也好,战斗力也好,至少在这个战场上他没有任何适合的东西。
刚才就是因为这样输的。现在,他的屁股左边写着“败”右边写着“犬”,那个位置自己看不见,感觉有点危险啊。
「与其说他错误解析了本庄的实力,不如说是连解析都做不到呢」
●
义康回忆起决定战斗胜负的最后一刻。
「……最后,长太想用那个枪锁刀做些什么,但当时还是应该优先逃跑吧」
·九尾狐:『看明白了吗?义康』
“啊”,义康点了点头。
繁长最后把盾踢过去是因为她看到了长太的举动。
长太想要做些什么。在这种警戒之下,繁长没有直接接近,而是把盾踢了过去。
当然,繁长和长太之间有一定距离。正因如此,他才在大意之下背朝了她。
然而这段距离对繁长而言反而更为有利。
不管长太想要干什么,繁长都能游刃有余地采取行动。
就算盾没踢中,她还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当然,繁长的视野当时被先前释放的二段盾给遮蔽了一些。而她也明白那正是长太反击的好机会。
「义光,和你说的一样了啊」
·九尾狐:『知道为什么吗?』
「啊,长太就算想要反击,但他没能抓住战斗的节奏也做不到。无论是策略准备还是动作,都太慢了——就算是想要拿枪身干点什么,也应该借用翻筋斗的假动作完成」
·九尾狐:『从头部开始滑过去,然后再调整成狙击姿势,身形也几乎不会左右晃动呢……』
「不过长太只知道那种战术吧」
而且,
「他应该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所以才不明白,当繁长视野被遮蔽时,如果觉得这是好机会就必须立即攻击。
要说原因的话——既然视野被遮蔽了,那么下一瞬间繁长就会提高警惕,马上追击以进行牵制」
·九尾狐:『你也能“看见”很多了呢』
“其实也没有”,义康叹了口气。
「实时战斗的话还是不能解读出来,结束之后自然是由着我说了」
“不过”,义康小声喃喃道:
「这样一来,也算完全了解长太的实力了。这是个有点难处理的袭名者呢」
●
“没错”,一个人影顺应着义康的说法点了点头。
是誾。她将视线从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挪开,看向宗茂。
「宗茂大人,之前的预感似乎果然是正确的」
「——是说,在刚才战斗前他所展现的枪法,是没有经过实战经验的?」
“Jud.”,誾点了点头。
「火枪这东西,哪怕没有对手也能训练。跟剑和长枪不一样,就算不进行对人练习,也会有“神射手”诞生。这就是火枪手需要注意的地方。
所以那个少年就是这样吧。在实战中,他也只能担当狙击一职了」
「诶?」
总长拿着毛笔,出声。
他回头看向誾和宗茂,说道:
“胸男和胸嫁?这家伙不是作为什么废柴的袭名者,而是作为长太的袭名者做的训练吗?你看嘛,既然叫长太这个名字,肯定有在做剑啊长枪啊之类的训练吧?”
「总长,那个少年,正式的袭名不是长太而是长冈•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毛利代表,实在很抱歉。
……不过他的袭名方式确实奇怪。
誾在手边调出表示框。
其上写着“宗茂大人•友人(包括未来友人)袭名者完全指南”。
「根据圣谱记述,那个少年本应该给宗茂大人发送大量的牢骚信件,而宗茂大人要么微笑着无视要么给出成熟的回信」
「“本应该”是什么意思?誾殿下」
……因为他已经输给你了啊……!
虽然有点火大,但是说出来就感觉像再次承认了败北,还是不说了。
而且现在在说关于他的袭名的事情。
「其一,他的袭名有一个必要条件」
誾回头看向总长。尽管意识到自己的眉毛不禁有些皱起,她还是开口说道:
「根据圣谱记述,除了武将的身份之外,他还是千•利休的得意门生,也是一名歌仙*。
刚才他所使用的招数,还有利用声音进行射击的特点,将这些考虑在内,可以看出他是作为“能歌的射击达人”而袭名的」(*注:被一些后世歌人在著作里所编辑的杰出和歌歌人)
“实际上”,誾指向他手中握着的武装。
「他的武器是借“刀剑”之形的火枪——要是将其作为“刀剑”使用的话,那他就是通过单独训练成为“刀剑达人”了」
好严格哦。总长耸了耸肩。然后他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我猜是被硬推着袭名的,知道吗?」
●
赫莱森一边在少年的脚底画着人脸,一边听着誾重复着笨蛋的话。
「——你是说,是被硬推着袭名的?」
「因为这家伙,虽然估计比我强一点,但是要是遇上了立花嫁啊、羽柴啊之类的人,根本不够看吧?虽然很可惜啦。是那种不拼尽全力就派不上用场的类型」
笨蛋接着开口了。
「这家伙的老婆要被炸死了来着」
「托利大人」
两侧的浅间和弥托姿黛拉用手势向这边传递“请讲……!”的信息。
而赫莱森则并没有回头看向她们,点点头说道:
「怎么样刚柴辣个绝招!从足球踢技变招而来的撒人腿法!本庄•繁长啊啊啊啊啊啊!」
「赫莱森!虽然有些咬舌了不过好好说完了呢!?」
「哎呀哎呀,对行司(注:相扑中的裁判)的判断抱有疑问可是不行的哦弥托姿黛拉大人」
「话说回来弥托也好,赫莱森也好,不是这样的吧?完全不是的吧?」
“Jud.” 赫莱森点了点头。
「怎么样刚才腊个绝糟!」
「不、不用重新说一遍了赫莱森!」
「不过这次的跟刚才的有微妙的区别哦!」
好了好了。赫莱森伸手压下左右两人的话。
「总而言之,这个少年所属松平阵营,进行了未来的历史再现。胜负必须由可负担责任的人来说明白——对了,顺带一提托利大人」
「啊?怎么?你要画?」
「不,我画左右两脚已
经很够了。另外,托利大人」
赫莱森停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为什么,总有这样,一言不合就寻死的人呢」
「轮、轮得到你说这话吗!」
「赫莱森那个时候天真无邪,不懂人情四故呃」
「阿利亚达斯特君,是不是说了平时不会说的话咬舌了」
「差点就要咬出口腔溃疡了。赫莱森这就反省自己。不过,赫莱森判断,有时也会在不了解事情的情况下就随大流走,或者因为周围的环境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
「——既然他们要逼无力之人站上那个能够拯救大局,或者是想要拯救的立场,无论是圣联还是其他什么,对于从全世界的支配者托利大人那里得到了世界本身的赫莱森来说,都是敌人。简单来说,就是赫莱森的敌人——啊,我说完了」
「总结得很好哦赫莱森!」
赫莱森竖起右手大拇指回应完,又给左脚脚底画的脸填眼睛去了。
「不过,这算是又摊上了件麻烦事呢」
「赫、赫莱森!刚说完感动人的话,转头就泄漏心声也太那什么了!」
「不是,我说真的,大家当时救赫莱森,也是摊上了麻烦吧」
“喂喂”,在一边研墨的笨蛋忍不住开口:
「所谓快乐的事情,就是因为有麻烦的准备工作才会那么快乐啊——只要这么想,就算是准备工作也变得快乐起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正纯大人每次都重复着麻烦的交涉工作,是因为在这之后可以期待着“快打仗!打大点!”,所以情绪高涨啊」
辉元眯着眼看向正纯:
「你这家伙,是和平世界之敌吗?」
「不、不是,别连当事人都还没审问就下判决啊!」
真是复杂啊。赫莱森一边想着一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等这个少年醒了,也问问他的说法吧」
话音刚落,正在展开魔术阵的奈特突然轻轻“啊”了一声。
「我刚刚在给他身体检查,感觉他要醒了哦」
「好了大伙们!给他穿好衣服,撤退!」
右脚底的鼻子还没画完,算了也没办法了。
「夫妻成双图……左脚和右脚,要幸福美满地一起生活哦」
「别演电视剧了赫莱森快把他的袜子穿上!」
「啊!等等等等!我正给他的小鸡鸡涂全黑呢!」
「呵呵,愚弟,这里有弥托姿黛拉工作室出品的口红哦!我用小碟子取了一点过来,要试试吗?」
「咕咚……」
「……要是用了那个,大概,会变成对类似声音敏感的怪物堕入黑暗的颜色吧」
「别让我家的商品还没上市就有了奇怪的经历啊——!」
而一边正在给少年穿袜子的赫莱森突然想到,
「浅间大人,没有这种时候能让人从尿道射出墨水的咒术吗」
“咒术……”,浅间还在小声喃喃着,周围陷入想象的男人们已经慢慢跪了。不过,浅间的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这,这可不行啊赫莱森,怎么能说这种话」
「所以是有的吧」
「呃,那个,不是,那个——你看嘛!墨水要是干了,不就变成脆脆的一层嘛!那种东西要是进到尿道里了会很危险哦!」
「啊,浅间!你为什么要说这种听上去就很痛的话!」
「我说,他要睁眼了哦——」
「那、那个,不会暴露吧?」
「不要紧,我在涂鸦的部分创建了空间选择,只要他还穿夏季制服就不会被发现的」
我们这帮人还真是技术了得啊。赫莱森深切感受着这一点,喝起了茶。
●
忠兴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自己身边围了一圈人。
过了好几秒,他才回忆起自己现在身处武藏的甲板上。在这之后他又花了好几秒,才想起这群围着自己的人正是以武藏的学生会和总长联合为首的一群人。
终于,忠兴想起了自己为什么是现在这样。
……输了吗。
「喂!你还好吗!喂——!要是醒了就给你早安吻!喂!阿黛蕾,拜托召唤一只狗过来。不要?你这家伙,对长太也太失礼了吧。算了不管她了,你还好吧长太!」
武藏的公主直接从下往上给笨蛋来了一发横击上勾拳,把他打上了天。
她回头看着少年:
「没事吧,长太大人」
「别、别这么叫我啊!」
忠兴说着,想坐起来。然而,
「……嘶」
身体却像抽空了一般。
上半身想要坐起来,但是大脑却跟不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整个人因为动静太大直接摔翻了过去。
……可恶。
终于,忠兴“理解”了自己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不仅仅是“想起”。
他输了。
他知道自己因为某个理由,不得不依赖他人,乞求帮助。
但是眼前,这个初中部的自己身上并没有能当作交换条件的东西。
要说的话,袭名者这个身份还算拿得出手,可现在这个身份已经没剩多少价值了。
「……妈的」
忠兴低声喃喃着,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武器。
“三十六歌仙”。
自己还曾想过只要有它在手,打起来了也能应付得过去。
……可恶,大人们可真强啊……
无能为力。
「呜……」
视线模糊,有什么东西还未划过脸颊,就从眼眶直接滴落在甲板上。
汇聚的水珠落在甲板上,却无法浸透甲板的硬化木材。
忠兴看着渐渐扩大的水渍,哭了起来。
●
·礼赞者:『这要是不到十岁的幼女的话……』
·贫从士:『110——!!110——!!』
·不退转:『不过,在这哭有点麻烦啊……』
·俺:『是啊……虽然现在在这哭唧唧的家伙小鸡鸡是黑的,上面还沾了口红,我这该怎么着啊……』
·赫莱子:『不过,等会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用“那群混蛋都干了些什么啊”来转换心情吧』
·俺:『啊,他要是等会尿急了,大家记得一起拦住他啊?』
·Bell:『但、但是,这个,长太……』
·浅 间:『stop!stop铃!嘴会脏的!』
·Bell:『诶?那、那个,这样的话,那个,这孩子……为什么哭,呀?』
·俺:『他发现涂鸦了?』
·赫莱子:『……发现的话,一般都是生气不是哭吧』
·银 狼:『不过还是先问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比较好吧。
虽然从毛利那边知道了带他过来的理由,但是他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吧』
●
没办法,托利嘟囔道。
自己好歹也算是武藏的总长、学生会长。
未来将会归于咱们麾下的少年,到底是为什么哭了。作为头头,确实有问清楚的必要。
「喂,长太」
「…………」
长太依然低着头哭泣,毫无反应。
「喂」
就算叫他,他也只是自顾自地抽泣着,拿右手腕擦着眼泪。
……这可怎么是好啊。
托利看向大家,只见赫莱森搓着两根手指咯咯作响。好了我知道自己必须认真问了。OK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哦?
托利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喂,长太」
「…………」
仍旧没有回答。托利深吸一口气,大喊道:
「丁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太慌忙用手抓地,想向前爬去。托利就这么在他头顶上扎起了马步,抱着手说道:
「这发型可不会松哦……」
突然间,他的两只脚踝被赫莱森用双手抓住。
身下的长太没了身影,托利就这样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向前倒去,而因为还抱着臂,一时抽不出来支撑身体。
「嗷」
●
·● 画:『刚才,好像出现了“●砰咚:无法承受的直击:甲板fuck●”这样的贴子,并以极高速度盖楼中』
·俺:『啊,那个,是洒家弄得哦?』
·劳动者:『别娘娘腔了,快站起来』
·十ZO:『真、真是意外地严格呢野挽殿下!』
●
真是没办法。正纯一边说着,一边站出来踢了一脚在甲板上侧着扭动成一个 “く”字的下半身全裸的某人。
「喂,长太」
「正纯,我很长太哦(注:开黄腔)」
「吵死了,还把交涉搞失败了!——所以,我们想问问你的动机」
听到这话,眼前正在疯狂用手指整理头发的少年回头。
他擦了擦还留有泪水的眼角,坐直,然后抬头看了过来。
「动、动机,是什么意思……?」
「Jud.,对外宣称的你来这里的理由,我们已经从毛利代表那边了解了。这是羽柴准备好的对我们的切割。而讷德林根之战只要带上你,我们就有了正当理由」
为此,相对于长冈•忠兴,稻富•佑直的袭名更加重要。
毕竟根据圣谱记述,虽然稻富从现场逃跑,但是,
「以把你送去现场为理由,我们就可以以历史再现的方式加入讷德林根之战,而不用做单纯的佣兵——当然,羽柴的目的应该在于向世界质问我们是否会救出长冈夫人,但我们肯定是要救的」
「能办到吗!?」
「能」
但是,正纯单膝跪地,和少年视线持平后,又补了一句。
「——你是怎么样想的」
「这……」
看着少年移开视线,正纯想着,这样可不行啊。
他只是初中部的学生。
他还觉得自己没权力参与跟国家、世界相关的话题。
……这就是为什么他和毛利•辉元一起来到了这里。
是打算让毛利来负责交涉吧。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都不懂,这也是没办法的。
而现在,正纯在这里询问了他的想法。
……这样,可不行啊。
那么自己也来改变一下表达方式吧。
「听好了,少年」
正纯随意坐下。要采取轻松自然的方式还真是有点难。
「稍微想问问你——」
正纯看向忠兴,对方越发移开了视线。
甚至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喂」
就算正纯这么喊着,少年也不曾回头,仅仅是向这边瞥一眼,
「——」
然后又慌张地移开视线。正纯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回避自己到这个程度。
……嗯?
难不成在他看过去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吗。正纯突然有些在意。
「那边有什么吗?」
想着说不定能打开话头,正纯说着也朝同样的方向看过去。
「什、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看我这边」
「不是,因为……」
·俺:『啊,喂,正纯,你真是笨蛋』
·副会长:『什么笨蛋?迫真笨蛋』
·俺:『你、你个混蛋……!话说,那啥,看你好像误会了,我就直说了啊』
·副会长:『什么?』
·俺:『你刚才,泡澡了吧?』
·副会长:『是啊,大家一起泡的』
·俺:『所以,你头发跟身体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没错吧?』
·副会长:『是的吧。泡澡不都是』
身后一大半都是女生的众人们突然“啊”了一声。
·浅 间:『那个,正纯?这个有点说不出口』
·副会长:『怎么了?有话直说就好,我又不要紧』
·金丸子:『那个嘛,对于初中生的男孩子来说呢,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沐浴露香味的学姐就在眼前,压力不就会很大嘛?还有,正纯,你可能以为自己随意轻松地坐着,但是,那完全是女生坐姿哦』
·● 画:『我就直说了,你的腰身和头发,很色情哦』
……等等……!
·贤姐样:『呵呵,正纯的魅力在学弟心中大爆发!就是这种感觉吧!』
●
「信碳!信碳!对方可是用枪的!就算拿猎枪上也打不过的!换个别的!」
「但是小西碳!他也是一个歌仙!就算是空咏卡拉ok决胜之类也会被击退的!——不管了,既然如此就以他的名义给他老家寄黄游……!」
「信碳!给初中部的对手无法实质性解决问题的下马威,真有你的!」
●
真是服了。正纯垂着头,承受着内心的打击。
……诶?原来是这样吗。初中生的话,果然只要是女的谁都可以吗。再说你这家伙不是有长冈夫人吗。不对,正是因为有她,才不能对自己产生那方面的念头吧?啊,这就是所谓的贞操吗。
真是复杂啊……!!
长冈夫人这一女人的问题已经够麻烦了,还加上初中男生青春期过强的自我意识,这样就更加麻烦了,真是饶了我吧。
·● 画:『正纯好像受到打击了呢』
·副会长:『也不是……就是没想到会有人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
·俺:『也是啊。一般来说在意起来就该死盯着看吧』
·副会长:『你也很奇怪吧……!』
话说回来,
·副会长:『你们也有这种时候吗?』
·乌 基:『贫僧对成实倒是从一开始就是盯着看的』
·不退转:『所以你不是在提防我啊……』
·十ZO:『怎么说呢,在下是一直有在意对方的……』
·伤 者:『我、我就是,唔……』
从现在开始注意也很不容易啊。
·乌 基:『说实话,是熟人的话基本都会习惯』
·十ZO:『所以,像长太殿下这种超明显的反应,有部分因素是把正纯殿下当作外部的前辈,也就是大人看是也』
感觉好像收到了安抚,不过这种感觉也算少有了。从结论来说的话。
·副会长:『也就是应该用严肃的态度对待他吧』
「唔,差不多吧」
笨蛋又来插话了。
还是全裸的。
笨蛋转到背着身子的少年的正面,欠着身子开口道:
「喂,长太」
「你是不是有毛病……!」
「Sign叹气……这才正式好吧蠢货,你不知道吗?所以说乡巴佬真是要不得……」
「少来!别人都穿得好好的吧!?」
「笨蛋,他们也只是在正式形态的基础上穿了衣服而已。也就是说我是其中最简约最好看的!因为我是总长兼学生会会长,要做好勤俭节约的模范啊」
·赫莱子:『之后我会揍他的』
那就安心了。话说着,笨蛋又在少年的面前坐了下来,轻轻拍了自己的膝盖。
「好了,听好了长太,我们会帮你。但是——」
「但是?」
笨蛋接着说道:
「你喜欢你老婆吗?」
●
浅间绕到托利的后面,听着少年陡然拔高的声音。
「啊!?」
发出责备般的反射性声音后,他继续解释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啊。谁喜欢她啊!」
·● 画:『真是麻烦的男人呢』
·金丸子:『哎呀,毕竟这个年龄嘛』
说得也是。浅间在心下暗自感叹,想起了一件事。
……啊啊,我虽然跟他态度不太一样,但是别人也是这样看我的吧……
毫无意义的否认。听到别人这么说,确实会这样想吧。
……话说回来,我好像已经用这种眼光看过弥托了。
「怎、怎么了啊智!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哎呀。浅间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托利的身后记着发言记录。
托利停了一口气,对少年说:
「那你见过你老婆吗?」
「哈!?为什么我非要说这种事啊!」
「有啥不能说的,给我说说嘛。你们在哪里见的?」
·金丸子:『总长干这种事总是很驾轻就熟……』
·未熟者:『嗯?什么意思?』
·贤姐样:『呵呵,“在哪里见的”就是他已经确定他们见过,所以在进行下一步的问话了。这种谈话技巧可是带动全场的常规手法哦?毕竟这也是“迂回”的技巧』
·赫莱子:『小聪明……』
·浅 间:『赫莱森!评价!现在还是给评价吧!』
就在大家背地里吵吵嚷嚷的时候,少年开口了:
「……在京都啦,京都」
●
京都!?正纯好不容易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忠兴终于愿意开口说点什么了。所以绝对不能刺激到他。
而且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不管怎么看……
都不是政治交涉,完全是闲扯吧。
这可是从没接受过政治敏感度教育的年轻袭名者,要是随便用政治的手法套话,对方只会戒备起来,越发难以判断了。
而且他还正值青春期,对女性完全没有抵抗力。
排除抵抗力这些,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吧。正纯不禁这么想到。自己也曾对身为政治家的父亲他们充满戒备,但对同龄人倒是能够交谈。
……啊,这样不行。
明明立场都不一样,不考虑自己是他会怎么样,就期望沟通和交谈,那当然只会失败了。
最近参与的都是激进的、牵涉到政治家和自己人的交涉,所以忘记了一点。
忘记了,现在并不是在交涉。
现在是倾听忠兴的话的时候。
如果说
现在有什么一定要问的话,
·副会长:『为什么,长冈夫人,会出现在明智治理下的京都?』
显然,笨蛋没有理会正纯的这个疑问。话说他大概连表示框也没有在看吧。
笨蛋听了忠兴的话,仅仅只是“诶”了一声。
「京都,那就是修学旅行的时候咯?」
「才不是!再说了,我还没到修学旅行的时候。我们的移动教室在地中海的无人岛」
「那已经不是移动教室,是度假村了吧。真好啊」
「笨蛋,我们是去训练啊训练。那群教官可是跟拿着铁棒的食人鬼一样。近战系的人都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我因为是射击系的,就一直在做跟狙击相关的生存训练和狙击练习」
·立花嫁:『以狙击为主啊……怪不得对人战斗还不成熟』
·● 画:『刚才就等同是狙击手正面碰上了擅长中距离、近距离战的对手吧』
·烟草女:『到底是谁的错呢?』
除了交谈中的两个人,其他人都看向辉元。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
别在意啦。正纯摆摆右手,一边在听到之前的话之后暗自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随意摆着的脚收回来,一边聆听两个男人的对话。
「那你的修学旅行呢?」
「现在还没定。说是什么——要根据创世计划来。你不知道吗?」
「你说说看?」
Tes。忠兴用最接近他本人的语调说道:
「——说是,终结末世,却又不终结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