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了的消息传来的,还是夏天刚刚开始的时候。染布工房里比外边里要热。充斥着植物发酵后的气味,室内充斥着闷热的空气。把纺织工房刚刚运到的白色布匹由木箱搬出来,顺着品质优劣排列次序。跟在旁边间中冒出气泡来的染色液混合在一起来。
「有很重要通告啊!所有人,过来集合!」
见到大师傅慌张的跑进工房。在跟白布拆箱的迪娜有点皱起脸来,把布匹随便扔在木箱上。
「发生了什么事呢?伊娃听过不?」
「早上好像被染织协会叫了过去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把布匹放在架上,放下手边的工作跟迪娜一起去大师傅那里去。一脸兴奋的大师傅在聚集过来所有人前倾前着身子开始说。
「听说领主大人的养女罗洁玛茵大人,把古老的染布技术复兴过来再教给大家。日后将会举行让染色工匠成为专属的大会。把所有染色工房新染的布集合起来,选择喜欢的布。被选中的人将会授予新的称号成为专属!」
「真的假的啊?只要得到专属称号的话,好像也可以轻松取得培里孚的资格,不就可以成为领主一族的专属独立出去了吗?」
在解说新染布方法的工房中有好几人发出充满期待的声音来。相反,迪娜就感到很麻烦的摇摇头。
「虽然想成为大师傅的他们说不定会高兴了吧,但跟我们无关啦。贵族大人突然说给我用新染法染出来的也只会麻烦到我们啦。现在接了下来的工作,你说怎办?对不?伊娃」
虽然听到迪娜想我同意她的声音,但我根本没听进去。虽然对培里孚的资格没兴趣,但「可以成为罗洁玛茵大人的专属」这句话在脑海里不停打转。
……如果成了专属的话,我可能也可以靠自己见到得玛茵了吗?
现在只能跟路兹和多莉,还有昆特听回来。他们三人都可以在工作中跟梅茵谈得上话,说不羡慕就一定是假的了吧。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靠近见见梅茵,听听她的声音。
而且,在平民区为家人准备衣服的本来就是母亲的工作。如果梅恩可以穿着我染的布来做的衣服的话,感觉多少也算完成到这份责任。
……很想要。这专属的称号。
要用跟至今不同的全新染色法,就可以做出跟梅茵最相衬的布匹来。在我沈思的时候大师傅继续扬声说。
「不过,也不是所有工匠份量的布都可以出展。可以呈给领主一族的就只有各工房选出的佳作。这是让可尔斯工房扬名开去的好机会。大家,加把劲吧!」
说如果没法在工房的预选胜出,就没法把布送到城里去。我环视了工房内一下。男士们中有好几人也想要取得培里孚的资格独立出去。你看约鲁克,甚至都在叫周围让他胜出就好了。因为他本来就比起成为都帕里更想独立出去的,的确是技术高人一等,十分优秀。虽然这些都是知道的,但我不可以败下来的。
……如果是竞争新技术的话,我也不是没有胜算的。
我奋力站起来,背向停下来吵嚷着「要染出怎样的布呢」,「新染法是怎样的」等等的人。一边听着大师傅说「我这里有新染法的资料」,我快步回到自己之前的工作岗位去。之前工作中放下来的,都是染色前纯白的布。我在当中寻找着足以跟领主养女相衬的高级布匹出来。
「不管那群吵闹的男人们,这么快就回来开始工作吗?真勤奋呢」
听到背后迪娜这样说,我抱起自己目标的布匹回答说。
「嗯。如果所有染色工房都可以挑战新染法的话,我想夺得白布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可以呈给领主一族的最高级布的数量不会多,现在才拜托纺织工房也不知道是否赶得上吧?」
「伊娃,你……。难道你都想挑战吗?」
「是啊。我想要称号。……大师傅,我也要新染参加。还有,我想起急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呢」
我笑着跟大师傅表明要参加,宣言下午要请假。请假的申请基本上是先到先得到。男人们回个神来都蜂拥到白布棚那边去,在那激烈的争夺战开始时,我就抱着最高级布赶快离开工房去。
虽然成功夺下出展用的布匹,但怎可能突然就用高级布来试染。在学会新染法前一定要多练习才行。我先回到家小心把最高级的布安放好,之后就飞奔到布匹店采购练习用的白布。
……呆多会后这些应该到处都会找不到的呢。
虽然走了去染织协会去看看,但新染法的资料还未送过去。我决定在知道新染法之前就先去选要用的染料后,就离开了染织协会了。
「我说呢,伊娃。把昨天的布让给我好不」
第二天,去往工房工作时约鲁克这样跟我说。约鲁克是一位三十有多,以独立为目标的工匠。在得到「古腾堡」称号的年轻工匠中也有以独立为目标的人,格外年轻就成功独立,得到称号的木工工房的大师傅英格真的令人羡慕。他还说「如果有称号要赐给染色工匠的话那人就一定是自己」。
「你也知道我想取得培里孚资格的吧?所以我真的很需要今次的称号的」
见到约鲁克这样用认真的眼神说,很多人也愿意帮忙了吧。迪娜也小心翼翼地看着约鲁克说。
「伊娃不是对培里孚资格没兴趣的吗。跟约鲁克不同真的这么迫切的吧,今次就让给约鲁克吧」
对周围的人来说,我突然表明要参加反而更令人不解的吧。不过,我没打算让出来。真要说的话,我还想大家让我的。
「……很遗憾,我想要的不是培里孚资格,而是专属的称号。培里孚资格只要留下业绩就可以得到的吧。但能成为专属的机会就只有这次,今次就请让给我吧」。迪娜像是吓了一跳的呆着,看样子那是完全没想过我会反驳了吧。约鲁克也是一样,摆出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哈?女人拿个称号回来干什么?有丈夫在,又不是为了养家了吧?」
「要说这样的理由要我让给你怎行的。我跟迪娜一样都要为家人打拼的。而且,我的丈夫是当士兵的。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不测的。想为养活家人而取得资格的,不是只有约鲁克一个的」
我几乎没有机会见到罗洁玛茵大人。我不觉得想要抓住这难得机会是错误的。我想为了自己尽最大的努力。
「……你觉得自己嬴得过我吗?」
「在开始挑战前我不打算放弃,我比约鲁克更清楚怎样的布适合罗洁玛茵大人。虽然现在还未有资料无法调查更多,如果是全新的染法的话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伊娃这样有干劲才想你帮帮约鲁克的,但既然这样肯定的说不出让了。那就别这么纠缠不休的快去找其他方法吧。选布本来就是先到先得的」
迪娜挥挥手赶走约鲁克,周围的工匠们都忍不住偷笑着。
「也对吧。是自己顾着自夸迟来一步的约鲁克不好」
「因为想自己独立出去的吧,纺织工房那边总会有一个半个人帮手吧?」
约鲁克无奈地说「如果可以用工房的布的话可以压低成本嘛」就离开了。见到那迎刃有余的背影,我重新打起精神来。要跟为求独立出去一直打拼至今的约鲁克争胜负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能胜过的,就只有情报量跟爱了。
因为还未知道新染法的做法,我就先去选适合梅茵的红色染料。一边想起梅茵的头发、肤色、金色的眼睛,做出最适合的红色。
约鲁克在我附近的桌上放下一些旧板子跟丝线,开始把练习用的白布摆出来。跟以来的染布准备完全不同。这就是新染法的线索吧。
「……约鲁克怎会知道新染法的做法的?染织协会应该还未有资料送到才对的」
「不,这不是新技术是古旧的技术来的。我的父亲已经超过六十岁了,虽然是个随时挂掉也不出奇的老头。但听到要复活旧技术出来,就开始兴奋地说,把以前的的工具搬出来。虽然这还能不能用就不知道了」
约鲁克的父亲,曾经也以培里孚为目标,但因外边的大小姐要嫁过来,听说难得学会的技术一下子都功亏一篑了,斑染法也是要反覆试验来学会的。后加入行业的见习生们都是吸收力最好年纪很快就学会了,一个又一个的出人头地。不用说培里孚,整世人都只能一直结下都卢亚契约,非常懊恼的。
「喂喂,连老爸的技术也搬出来,也被免太狡猾了吧」
同样盯着想得到染布大会专属称号的巴鲁诺皱起脸来抱怨。
「有效运用自己身边的资源有什么错?我要利用老爸的技术,取得培里孚资格。一定要独立出来的」
可以见到约鲁克充分斗志的话吓倒着巴鲁诺。我一边看着两人,伸手拿起染料过来。大家都有着各自的背负的。我也不可以败下来的。
……明天就是土之日嘛。多莉今晚一定会回来的。
「我回来了,妈妈。出大事了喔!」
果然,第六钟响了后不久,多莉摇着她那青绿色的辫子,上气不接下气
的回来了。加米尔开心的迎接说「哇噫!欢迎回来喔,多莉」,为多莉去打水回来。
「大师傅也回来公布了,现在工房也乱成一团了啊。奇尔博塔商会会不会知道更多的?」
「应该吧。所以我才这样着急赶回来的。这周等这休息真的等得久了喔」
多莉把加米尔递来的柸还回去道谢后,过来帮忙准备晚餐站在炉边听我们说话。
「这是我交发饰去神殿时听到的……」
「咦~?又是罗洁玛茵大人的事?」
轻轻盯了一下在发脾气胀起脸颊来的加米尔。
「我的工作就是帮罗洁玛茵大人做发饰嘛。还要说这么任性的话的话,就不给你罗洁玛茵大人工房做的书了喔」
「哇!我要,我要!罗洁玛茵大人,多谢你」
多莉把神殿工房做的书给了加米尔让他闭嘴。虽然平时不来帮忙就会骂他的,但今天没叫停开心拿住书本出去的加米尔,我就说「然后呢?」催促多莉继续说下去。
「新的染布法呢,本来是赏赐给奇尔博塔商会的。因为在神殿工房有示范过出来,所以我知道详细的喔。一起想办法让妈妈成为专属吧」
第二天是土之日,我跟多莉摊开练习用的布,一起想应该怎样染才好。我的武器,就是知道领主养女是梅茵。发色和肤色也合道。怎样的会相衬之类的,在穿怎样的衣服之类的,身处可以得到情报的身份。只能最有效的运用这点。
「虽然知道最适合罗洁玛茵大人的颜色,但图案呢……。一直以来也没试过要画画来染色的,而且,我也不会画画啊」
虽然有染得均衡的技巧,但新染的知识和技术就一窍不通了。至少,要练习到画得出可以放在贵族大人面前的画才行。
「那么,我先帮你画个范本。我在研究刺绣和发饰时也有练习过画画的」
见到多莉得成长可以这么轻松的说着,我轻轻的睁大眼睛来。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这样多才多艺。虽然一直都觉得多莉很努力,成为了都卢亚离家去了后,见证这份成长的机会也变少了。见到女儿这超乎想像成长的身影,实在有点令人眼花的。
「是吗,画画都学会了啊……。那么,就拜托多莉了」
「罗洁玛茵大人的衣服,冬季的衣服应该也会沿用现在的计设了吧」
多莉把现在梅茵的衣服告诉了我。好像是以洗礼时那衣服为基础,再沿用了部分多莉的设计的。
「果然贵族大人的衣服没么简单呢。虽然我也在努力学习贵族大人的事,但最后采用了的都只是一部分。被指出了很多不足,跟一开始的设计差距还挺在的」
虽然在修改了后时,看起来就已经像有钱人家千金的衣服一样,但还是跟真正的贵族大人没法比美呢。
「只是采用了一点也不错了吧。想着下一次要进步多点就好了。应该要修改什么的,他们也有告诉你的吧?」
「也是呢。但是,我不要像这样尽是不足的」
轻轻摸摸一脸悔恨的多莉的脸颊。以妈妈来看已经觉得太过努力了。
「多得多莉这么努力,我才能知道罗洁玛茵大人现在穿的衣服是怎么的设计的吧。真的帮上了大忙喔。跟那设计衬的图案会是怎样的?冬季的发饰已经设计好了不?多莉懂得画出来的吧?来告诉我吧」
把白纸和笔递过去,多莉一脸得意的笑着拿起笔说「交给我吧」。开始画着利尤花
出来。
「下一次的花我想用利尤花来做。跟这次大会很匹配吧?而且,罗洁玛茵大人的体格很小嘛,现在比起染出大轮的花朵,还是用细小的花并起来更可爱的」
「也是呢。虽然觉得很可爱的,但要配上颜色的话利尤花不会难看出来?不过,我觉我罗洁玛茵大人比起配利尤花的红色,还是用更深的红色更好」
在一边在脑海中泛起利尤花一边说,多莉就笑着说「颜色就交给妈妈想了」。如果可以将利尤花的红色一点点的变得更梅茵的红色的话可能会挺有趣的。
「多莉跟妈妈都一直在谈无聊的事谈个没完没了的……。工作的事快点谈完它好不」
「对不起呢,加米尔。多莉在的时候我想问得详尽点,还差点……」
「重刚才不就一直在重覆这句了吗」
回想一下的话,的确如加米尔说的一样。昨晚由多莉回来后就一直像这样谈了。虽然知道加米尔有不满,但要等多莉下一次回来最快也要等下一个土之日,希望可以尽可能谈得详尽点。
见到我们不知所措的样子,昆特轻轻弹了加米尔的额头一下。
「加米尔,妈妈在努力想成为罗洁玛茵大人的专属,不用阻扰她们了。家人在努力的时候给予支持的男人,才叫得上帅男人的喔」
昆特一访这样笑着说一边看着我。
「加油喔,伊娃。我跟加米尔出外买午餐。加米尔,你想吃什么?出去摊贩买啰」
「我想要夹住大大条香肠的普芙蕾!」
「那个的话,爸爸会吃不饱的喔」
两人吵吵闹闹的商量午餐吃什么就外出去了。大门「啪」一声关起来后,多莉咪咪笑着的面向我。
(插图)
「妈妈,刚刚是不是觉得爸爸很帅气的?」
「……算是呢。多莉找结婚对象时,也要找个懂得支持自己做想做的人才好喔」
看来约鲁克成功跟他老爸合作复活古老技术出来,染色技术一天比一天进步。我也不能认输的。摊开练习用的布匹,依照多莉画出来的利尤花上涂上蜡,想出各种染法看看。想了很久,果然还是用大家都熟识的利尤花红,再加入跟罗洁玛茵大人相衬的红色比较好。
……不知有没有办法可以染出逐渐转变的颜色呢?
如果可以的造,真想似梅恩建议的一样,用反覆染制的方法染出浓淡色出来,但多莉也只是听取解释回来没亲眼见过,做起来也没这么简单。
「嗯……。你说清楚怎样的布适合罗洁玛茵大人,也对。你的女儿就是专属发饰工匠嘛。当然对你有利啦」
约鲁克看着我练习用的布这样说。
「是啊。不过,有效运用自己身边的资源有什么错?」
「发饰工匠是自己的亲女儿,伊娃一开始就当然是领先一步的」
听到约鲁克的话,巴鲁诺也和应说「的确不公平」,开始一个又一个的赞同他们。
「反正如果在布上写上伊娃的名上去的话,成品好坏跟本没差啊?真的有贵族大人本色」
虽然没法反驳我的确比其他人掌握更多情报,但听这人家这样说实在忍不下去。
「如果只有名字就可以决定到的话,才不会这样反覆试验啦」
「这个嘛,要耍假的也要多少有点表面功夫吧」
「够了,巴鲁诺,约鲁克。如果贵族大人一开始就真的要指名的话,就会直接独占新染技术才对的。也不需要这样大费周张了吧」
虽然大师傅来了仲裁,但没法摆平大家口中「写上名字就定了」的意见。我心中染布工匠的自尊还是有点受伤的。的确如果真的写上我的名字,梅茵就一定会上勾了吧。但是,我也不想被这方法选中。
「如果是这样的造,就不公开工匠的名字,在布上付上编号让贵族大人去选就好了吧?为了不让奇尔博塔商会可以随便使诈,当日也找染织协会的人去监督就好了。这样的话就没意见了吧?」
我手叉着腰,像教训孩子一样的这样说,约鲁克他们吓了一跳的后退了点。
「像,像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你真的以为自己胜得过吗?到时当染织协会真的允诺了时你才哭也太迟了」
「后悔的可能会是约鲁克你们啊。如果自己染的布没得到像样的评价,何止专属,连培里孚的资格也可能变得更远的」
见到我嗤之以鼻,约鲁克跟巴鲁诺有点难为情的互看了一眼。
「呜……。你看着吧。我有我老爸的技术在。才不会输的」
「咦?约鲁克不一样有家人帮忙的嘛。那就不狡猾了吗?」
约鲁克拋下的台词引来迪娜尖锐的目光,巴鲁诺又扬声附和去「对啊对啊。约鲁克也很狡猾的」。这边的又开始愈来愈多人赞同。
「不也好吧。罗洁玛茵大人就是想复苏古老技术吗?找记得技术的人来,能复兴得到就最好不过了」
我轻轻挥着手说,迪娜跟巴鲁诺吓了一跳的看着我。
「伊娃,你……」
「没事啦,迪娜。我会做出最适合罗洁玛茵大人的布的」
之后,透过大师傅请染织协会在大会上帮忙。为求公平的评审制度得到工匠们支持,奇尔博塔商会也接纳了。
我对周围的动向不为所动,一直集中练习新的染布方法试染利尤花出来。利尤花的花语是「对家人的爱」。就像感觉到梅茵的爱一样,细心的叮咛的。染出一张在深红中温暖的朱红色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慢慢的变过来的色调中小花点缀着的布来。
在参明会参加大会的工匠人展开过来,代表可尔斯工房展出的决定由约鲁克和我
两人的了。约鲁克跟父亲一起合作得到成功把古老技巧复活过来的评价,而我就采用了全新的方式,得到「没有比这更适合罗洁玛茵大人」这自豪的评价……。
结果,我的布留在罗洁玛茵大人的最终评审中,正式下订单要做成冬季衣服。但是就未能得到专属的称号了。好像是说没法在最终候补的三人中下决定了的,就放到「下一季时才决定」。
大师傅收到领主一族的订单高兴得不得了的,大大力拍拍的我肩膀说「我一直都相信着伊娃的」。虽然我到期待是很高兴的,但因为梅茵却看不出来,我不愤气的心情就比较强了。
「虽然订单是有了,但没能成为专属呢……」
「别这样说。我也没想过没写上名字也会真有的订单来的。伊娃的那份自信是真货来的。染法又新颖,那真的是很漂亮的红色啊」
「多谢赞赏。约鲁克也得到了期待以久的培里孚资格了吧?恭喜你」
低头看着眼里有点妒忌的我,约鲁克开朗的哈哈笑着说。
「怎啦。这不是恭喜人的眼神喔」
「因为,明明我们都没有成为领主一族的专属,没有得到称号的,但就只有约鲁克达成自己想要目标,感觉点不愤气啊。
得到上级贵族的订单,评价为复兴古老技术有功,约鲁克就得到了培里孚的资格了。
「嘛,想的要目标不同就没办法啦。专属还没有被其他人抢走就算不错吧。下一次一定要抢回来喔。看看是我得到自己的工房快还是你快,分个胜负吧」
如约鲁克所说的一样。还未有完的。还有机会挑战的。
「也是,下一次一定……」
下一次的布是春季的绿色。接下来要分的胜负就要先由调制染料开始,应该要怎样调制好的。我看准了一下次,紧紧的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