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I*

网译版 转自 百度飞翔吧战机少女吧

翻译:Brotheromance

长山群岛 中国

11月25日早上7点

自从人们的踪迹从黄海西部消失以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随着铁的航拍声和油的气味消失,大海渐渐恢复了原始的风景。天鹅绒的水面生出白波,又被吸进去。风飞溅起水花,像火花一样闪闪发光。

鱼跳了起来。

带着滑腻的鱼体与其他鱼交错遨游。没有遮盖的眼睛里映出同族的身影。为了获取来自大陆河川的营养,这里聚集了庞大的鱼群。鱼鳞和鱼鳍闪闪发光,争奇斗艳地贪婪觅食着。就好像因人类的开发而被压抑的野生被解放了一样,充沛的精气和生命的气息在蔓延着。

不是有很多吗?

海鸟想着。

一边飞舞在苍茫的天空,一边俯视着这富饶的觅食场。离岛屿不远的这一带,曾经是人类交通工具往来的地方。由于频繁的开发和滥捕,环境发生了剧变,有时渗出的黑油还会毁掉同伴的翅膀。

是的,从几代以前开始,这片海域就被海鸟们所忌讳着。即使接近也是劳多而无果,而且还有撞到铁怪鸟的危险。老一辈都说让自己妥协,去候鸟的越冬地或前海觅食。

但眼下的光景,却把这种念头彻底抹去了。

庞大的猎物、安稳的环境,以及竞争对手的缺席。

这是绝好的狩猎场啊。

随着本能地潜入海面。用喙接住跳上来的鱼,然后翻转翅膀。

将游动的鱼固定到最近的礁石上。陆地和猎场很近,也是这里的优点。撒,开始不停地狩猎,直到吃饱为止吧。

心里嘲笑着同族。

真是的,他们为什么还执着于陈腐的经验法则呢?只要稍微伸伸腿就能这么轻松。

嘛,随你的便。在他们争夺瘦弱的小鱼的时候,自己只会独占胖乎乎的成鱼。

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岸壁,着陆了。停下翅膀,正要品尝第一口的时候。

天空爆裂了。

伴随着轰的轰鸣声,火光和碎片带着烟雾从天而降。接着,巨大的玻璃块碎成碎片向自己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还没来得及思考,翅膀就动了。一边被热风炙烤着尾巴一边逃到安全范围外。回头一看,岸壁已被夷为平地。剥落的岩层和尘埃一起沉入大海。

嘴喙里的猎物不见了。大概是吃惊的时候掉了吧。填满大海的鱼也开始纷乱地逃跑。

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被愤怒和混乱所驱使,四处张望。

锐角般的身影掠过上空。一个、两个、三个。一边吐着白云,一边用复杂的机动互相追着对方的后背。飞舞的火线和散落的金属片。看着看着,又一次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噶!

自己发出的声音带着焦躁。

畜生。

该死的。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本以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狩猎场。

但事实很清楚。空气被搅乱,充斥着油的味道,爆炸的声音震动着大海。

乐园消失了。

没错,人类又回来了。

“伊格儿,后面来了哦! break ! 分散队形 !”

金黄色的F - 15j翻转机身的几乎同时,后方的灾被击碎爆裂。祖母绿的机体撕裂爆炸的烟雾。名为BARBIE03的双发机一边瞄准下一架敌机,一边警告道。

“你太大意了,伊格儿。虽说是在对付杂鱼,但也不要放松警惕,毕竟这不是一个身负重伤就能返回的地方。”

“我知道!不过,警戒敌机是法多姆的任务吧?不早点告诉我的话就没法应对了!”

“数据链接里已经传送了情报哟,包括预测的威胁和每个场景的发生概率。”

“所以说,这个嘛,很难理解!”

金黄色的F - 15j“伊格儿”一边反驳,一边对追上法多姆的敌人进行炮击。伴随着火花,目标被炸碎。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这两人还是老样子,配合得相当完美。鸣谷慧轻笑着,又绷紧了精神。

眼下的景色与日本近海完全不同。战术地图上的地形也显示出这里是异国的土地。渤海入海口,朝鲜半岛驻扎的灾的势力圈。也就是敌阵的正中央。而且是以三架子体的兵力突入的。一旦被击中,就无望生还。必须全神贯注地继续操纵。

“慧,十点的方向,有偷袭,高度低。”

副驾驶席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后视镜里映出桃红色头发的少女。睁着玻璃球般的眼睛凝视着天空。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头发显示出她是个非人的存在。

少女——JAS39D - ANM 格里芬伴随着电子音更新了目标信息。多功能显示器上出现了接近中的敌机。制空型有两架,没有后续。作为敌人防线的中枢来说,这种反击规模也太小了。怎么说呢,感觉接近的敌机就像五月的雨一样稀稀疏疏地飞着过来。看得出来,灾想着到底从哪来的敌人?的样子正混乱着吧。

突袭成功。

这次也毫无察觉地接近了“目标”。

我摁下油门杆,打开对讲机。

“BARBIE03,新的灾由这边负责,目标周边的情报呢?”

“没有更新。空域清空,只要正在接近的敌机击落,就彻底变得暴露了。”

“做得真好。”

彻底封闭了电波信号,忍受着燃料效率低下地持续低空飞行,这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情。比起大军,小战力更难以被发现是理所当然的,但被发现的风险并不是零。在被严令一旦发现就立即撤退的情况下,按计划到达了目标,我由衷地感到高兴。

瞄准敌二号机,用雷达波攻击打乱编队。一边用机关炮牵制对方的机动,一边发射导弹。

命中。蓝天上绽放着火焰之花。接着又一击,击中正要脱离的敌机的上方装甲。剩下的是……和法多姆对打的一架。

“看见了!敌方的FOB!两点的方向!”

视线转向伊格儿的声音处。耀眼的海面上,出现了更加耀眼的光芒。

小岛突出的斜坡上可以看到玻璃工艺品般的闪耀物体。这是拥有垂直发射台和通信、雷达设施、对空武器的灾前线基地FOB。曾经覆盖海鸟岛的全自动据点构筑设备,改变了大陆近海的岛屿面貌。

“没错,就是那个。”

传来了格里芬的声音。

“识别码,ZX064D,就是前三次轮回时发现的那个。”

“OK。”

把航线变向目标上空。

想起了一个月前的突破。被解放的格里芬的记忆简直是一座宝库。详细记录了敌人的战术、数量、部署情况以及其他许多情报。这就像扑克牌的手牌全部都暴露在场上一样。可以避免不利的胜负,全力投入有利的局面。

讨论了可以紧急实施的方案,立刻开始实行了。

例如对敌兵站岗线的攻击,进攻部队的埋伏,紧急迎击部队的前进部署。

然后——对敌人据点的直接打击。

不用说,飞机的活动离不开地面部队的支持。单独飞行的话,连实力的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各种管制、整备、补给。只有得到充分的支援,航空战斗力才能成为战斗力。既然如此,只要把能威胁到他们的根源——后方据点全部铲除就可以了。

单纯明快的计划。但是,在实现这个概念的过程中还存在着几个问题。

不用说,敌人的据点落在于前线的遥远后方。如果想正面压制的话,需要和上海攻略战一样的战斗力,被敌人哨兵的警戒网的察觉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发生大规模的战斗,每次摧毁FOB都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即便如此,少数飞机的直接偷家也无法满足对地攻击所需的火力。毕竟飞机和地面阵地的耐力有天壤之别。无论用多少防空导弹轰击,都破坏不了有坚固防护的设施。

如果只是在敌阵深处胡闹的话,投入子体就可以了。但是大规模的轰炸部队不可能随行。

以较少的战斗力投射大火力。这个命题,独飞高层是如何解决的呢?

嘣!

空气在颤抖。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右翼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剪影。

是四发动机的大型飞机。

粗壮的机身、带机翼的主翼、运输机特有的T型尾翼。重视有效载荷和稳定性的姿态在军用运输机中极为普遍。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很大的。全长全宽都有五十米。比自卫队装备的任何机体都要大、重。

波音C - 17环球霸王III。号称最大载重七十七吨的美国空军主力运输机。

“BARBIE,从回合伍德到达指定地点,请求作战开始的指示。”

phantom一边整理运输机发来的通信,一边回答。

“BARBIE03呼叫圆木,信号正常,任务按计划执行。残敌在这边进行阻止。”

《收到, 03》

四发涡轮风扇发动机发出嗡

嗡声。庞大的身躯开始加速前进。

运输机单机驶向屿岛上空。不了解情况的人一看,肯定会想他到底想干什么。C - 17不是轰炸机,也不是炮艇,当然也不是战斗机。庞大的载货量是它的优点,可以说是一款会飞的卡车。让这样的东西闯进来干什么?

答案在十几秒后揭晓。后部舱门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类似绳子的东西。长长的绳带像被拉长了一样摇着头,打开了白色的伞。

减速伞。

孕育着飞快的风的合成纤维将积蓄的力量注入牵引的矢量中。传递到引导绳上的张力进一步带动前方的托盘,连同装载的货物一起抛向空中。

出现了简直如祸害一般的一根巨大的圆柱。

长十米,直径一米。就像把飞机的脊梁骨连内脏都抽出来一样。像怪物一样大小的柱子在重力的牵引下耷拉着头,离开了托盘。展开姿势控制用的机翼,开始向地面上落去。

“倒计时,6、5、4、3、2、1……冲击”

一阵冲击袭来。

火焰笼罩着小岛。烟雾和泥沙被喷成小山那么大。膨胀的热量和风将接触到的一切吹倒,烧尽。通信设备、衣架,甚至岩石和树木也不例外。总计达8.5吨的炸药改变了岛屿的形状。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惊悚。”

我像被恶魔迷住了一般喃喃自语。被吹飞的岩石在海面上穿行,溅起无数的水花。

“那不是核弹是普通的炸弹吧?”

“GBU - 43 / B。常规武器中最大、最强的炸弹。”

格里芬毫无抑扬顿挫地回答。

“在不能使用核武器的战场上,具有最高的破坏力。但因为体积太大,普通轰炸机无法搭载。必须在大型运输机的机舱里连托盘都要装上。”

“简直就是一击必杀的感觉啊。”

好像被称为MOAB。大规模爆风Massive Ordna炸弹武器nce Air Blast。但美军内部还有其他称呼。Mother Of All Bombs,即《炸弹之母》

用大型运输机搭载超大型炸弹。这就是拥有少数精锐的独飞上层的答案。当然,也有人提出了简单使用核武器的意见,但预想的敌人据点太多,实行起来很困难。用核弹来扫平黄海和东海的战略,实在是不能算是有常识的集团。(原来你们还有常识啊)

“确认目标沉默。慧,在增援到来之前撤退吧。”

对法多姆的报告点了点头。

“开始脱离。伊格儿、圆木、RTB。”

调转机头踏上返航之路。提高高度,增加速度,配合C - 17的最高速度,准备脱离敌人防空圈。

地图上的目标渐渐远去。和去程不同,正圆的记号笔上画着大大的×。

“第十四个了吗”

在脑内唤起战绩。一个月击破十多个敌人据点,己方损失为零。上海攻略战的艰辛就像谎言一样。这本应该是举手庆祝的可喜可贺的事

“构筑了比想象中更大规模的阵地呢。简直就像蛛丝的巢。相互协作捕捉敌人、歼灭敌人,简直是野战筑城的典范。”

法多姆的感叹中夹杂着讽刺。

“在这样的情况下,日美联军毫无对策地冲了进去。真让人毛骨悚然,真想他们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那时候没有情报,没办法吧。如果是现在,情况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不可能有侦察机能平安来到这种地方。”

“确实。”法多姆笑了。

“精确刺入未索敌的敌阵中心,正常的话根本不合常理。感觉像是回到古希腊,用神谕来决定下一个战场。”

“神谕?”

“可以说是福音。”

就算没有中奖,也不会差太远。

格里芬的记忆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礼物。超越了现世的常识和界限。将之利用来战斗的我们,正是神谕的战士。

毫无根据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托你的福,格里芬,你这次也做得很好。”

我放松了肩膀,喊了一声,但格里芬的脸还是很僵硬。她抿着嘴,皱着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吗?”

慌忙看了看显示器,却被否定说“不是”。

“没有敌对反应,目标也没有问题地沉默着。”

“那你是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格里芬收了收下巴。

“以这样的节奏前进的话,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身体一下子凉了下来。胜利的兴奋褪去,焦躁的不安涌上心头。

“是……是啊。”

事到如今,一股危机感扑面而来。

留给自己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在人类的力量耗尽之前找到解决的方法,格里芬就会以自己的意志,为了拯救鸣谷慧而再次陷入轮回的噩梦。

(已经约定了,这次轮回要协助我)

再次确认宣誓的分量。但是实现誓言的方法,连头绪都没有。

电子地图上,五颜六色的记号来回穿梭。

蓝色是人类一方的军事力量,绿色是平民,红色是灾难。互相构筑着防御线,进攻着敌阵。

在大多数情况下,战斗以人类的胜利而告终。因为知道敌人的底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最大限度地活用格里芬的知识基础和经验,守护版图。奇袭和引诱,攻击和防御,包围和歼灭。

我们就像艺术一般地在用兵。战术和作战都没有丝毫的浪费。我甚至觉得每一条指示都将载入战争史。

但是即使百战胜利,灾难的气势也没有减弱。

在摧毁一个基地的过程中构筑了十个据点,生产击落数数倍的敌机。明明杀敌率已经遥遥领先,但手上的战斗力却逐渐疲惫。

极限在某一天突然到来。敌人的压力集中在调走了预备战力的澳大利亚战线,北部领土的据点全部沦陷。

接着,被切断后路的东南亚、印度、密克罗尼西亚逐渐被毁灭。对于战力紧绷的人类来说,根本无法扭转败局。仿佛要恢复数年的停滞一样,灾不断扩散,蹂躏着人类的城镇,蹂躏着社会。

二〇二二年七月,所有通信沉默。

人世宣告终结。

“该死,又不行了。”

“胜利阵营:灾”的显示在手机的画面上。慧轻站在正在整备的子体旁边,不耐烦地关掉了应用程序。鲜艳的地图消失了,回到了往常的主画面。在最小化的图标上可以看到DARPA - SIM的标题。

DARPA——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模拟器软件。原本由威廉·香克尔管理的东西,由八代通委托使用。目的是要从根本上解决灾害问题,找出为此的手段。

“这个是不是设定哪里错了?”

绝望的失败一直持续到想这么说的程度。虽然在算法中加入了格里芬的记忆,但战况完全没有好转。倒不如说优先进行独飞的战斗,其他战线就容易崩溃。

虽然香克尔说修改得很好,但到底能相信到什么程度呢?那个疯狂的科学家。可能是又把不太懂的程序塞进去了。

(不)

摇了摇头,切断了我的一厢情愿。承认吧,这就是现实。我们所掌握的武器比想象中还要脆弱,无法对大势产生影响。至少现在还没有。

叹了口气,抬起视线。

小松树基地第3机库被作战成功的热情所包围。

维修人员麻利地对返回的子体进行检查。也许是因为伊格儿要进入下一次的警备编队,所以她优先接受了维护。发出尖锐的金属声,进行必要材料的补充和转运。

一次次的胜利让基地的气氛变得明朗起来。外表硬朗的工匠们也显得精神焕发。

我们的行动并没有白费。带动周围的人,往事态逐渐好转的方向前进。这么想很简单。只要积累现在的成功,就一定能到达终点,迎来完美的结局。

但是模拟的结果和格里芬的忠告抑制了我的自满。

“以这样的速度前进的话,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正如她说的那样。即使每天一步一步稳步前进,也永远无法到达月球表面。重要的是能否描绘出与未来相连的蓝图。绝对不能沉浸在眼前的成就感中。

举起手机终端。点击模拟器回顾过去的战斗。

(结果就是,无论积累多少小胜利,都无法赢得战争。)

战术的胜利挽回不了战略的失败。需要的不是小聪明的胜利,而是像翻桌一样的一发逆转策略。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时间,转换思维是不可或缺的。

……。

没有答案。仿佛大脑里的知寄在嘲笑我:“我的策略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超越呢?”

“啊,真是的。”

算了。如果以这种状态思考的话,宝贵的待机时间就会消失。 反正接下来整个周末都要完成任务。要趁休息的时候休息,恢复体力。

我看了看表。时间是上午九点,小卖部马上就要开门

了。要不要买点早上因为任务而搁置的早餐呢。当我打起精神离开机体时。

“喂,你打算去哪里?该出发了。”

被一名留着鲇鱼胡子的中年男子叫住。被油污弄脏的维修服从机体的阴影中露出来。是舟户。

“出发?已经是下一个任务了吗?”

武装的补充还没有结束。美军飞机应该也暂时撤回关岛了。根本没听说过要赤手空拳去袭击敌人基地。

“任务?你在说什么?”

舟户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舟户皱起眉头,歪着头。

“嗯?难道没听到吗?室长说已经调整好了。”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室长——按照八代通的尿性,解释不充分是常有的事,但这次却感到了超次元级的不妙。

“我没听说。你是说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吗?冲绳还是厚木?”

“哇”舟户敲了敲他的额头。"真的假的",我能听到他的心声如是说。

过了一会儿,他低下了头。

“不,不,真的很抱歉。要是我们能再多注意一下就好了。真没想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居然没有事先说明就进行调整啊。”

“不,别说这种话啊。啊?怎么回事?你是要带我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吗?还是要住在那里?这可难办了,我还要正常去学校上学啊。”

“嗯。”

没有辩解,也没有道歉。只是面带愁容地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我也失去了追问的兴致,放弃挣扎了。

“算了,舟户先生又没有错。那么,你要我去哪里?”

舟户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越南。”

*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如你所知越南战争的当事国。在东南亚,和老挝一起维持着最后的共产圈。虽说是社会主义国家,但由于革新的经济政策的影响,市场已经开放了很多。胡志明市到处都有连锁快餐店。跟东京和大阪之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收音机里传来八代通的声音。高度一万,南海上空的U - 4多用途支援机就是这个电波的发信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管这边,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话虽如此,难得在异国他乡也没有吃连锁料理的理由。我推荐的是路边摊的炸春卷。配上糯米酒简直是极品。还有拉鲁啤酒也不能错过。”

“所以说啊,请不要劝未成年人喝酒。还有,请你好好说明一下情况,八代通先生。你怎么突然让格里芬和法多姆从小松调走?”

我的左手边飞着一架祖母绿的RF - 4ej。一直沉默着,大概心情不是很好吧。对于任务间隙的杂务处理来说,越南实在是太远了。

“这是去商量对策哦,多国联合的。”

八代通用平常那样的随意语气回复。

“这是近期作战计划的事前会议,同时也是相关人员的见面会。”

“作战?”

多国联合?

“具体的内容还没有决定。从现在发生的问题由谁来处理、如何处理的共识开始进行。毕竟掌舵的人这么多,为了不撞上礁石而沉船,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座位。”

“嗯……”

“别担心,我一到现场就详细跟你说明。”

有一种被刻意回避的感觉。会触及什么机密吗?他似乎在拒绝多余的追问。

话虽如此,状况还是太模糊了。我正要开口要求至少要告诉我们一起同行的理由的时候。

“是关于哈萨克斯坦的事吧?”

法多姆干脆地说道。屏息的声音从线路中响起。

“你怎么知道?”

“周遭的动静这么大,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如果想隐瞒情报的话,就把每天的交流都加密吧。因为太在过意,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完成任务了呢。”

“你啊。”

面对她理直气壮的告白,八代通沉默了。法多姆也像是说了该说的话,之后就缄口不语。

“哈萨克斯坦的事,是什么?”

仿佛已经死心的叹息声响起。

“实话说我也不太明白。都是些信息不确凿的报告,我也没能好好整理。本来打算在会议上收集情报再说明的……算了,荒唐的事就饶了我吧。”

八代通轻轻吸了一口气。

“飞机好像消失了。”

“消失?”

“不是坠落,如字面意思是‘消失’。通信中断,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

“怎么可能对吧,你也觉得?不过是真的。最近一个月已经有十四架受损,都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也就是旧中国的邻国。”

“不是被灾难击落了吗?”

“那样的话SOS和残骸之类的总会有吧。真的什么都没有。EPCM和雷达波也没有观测到。甚至有人说是神隐了。”

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单词吓了一跳。到现在为止,我也遇到过很多非常识的事态,这次是《神隐》吗?完全是神秘的领域。

“奇怪的事情还有呢。行驶在街道上的运输卡车消失了。哨兵也失踪了。最后国境附近的城镇全部消失了。”

“开玩笑的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姑且不论‘消失’这种说法,受害似乎是真实的。就在这期间,接连不断地传来案件的后续报道。”

“……”

‘还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本来旧中国的国境附近就很混沌。也可能是难民和旧解放军发生了矛盾。或者说出现了不发出EPCM的新型「灾」,姑且也可以这样认为,但问题不在这。‘’

八代通的声音变低了。

“重要的是,格里芬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件。”

!

猛然回过头来。

粉红色头发的少女不知所措地眨着眼睛。

‘报告后立即格里芬的知识库搜索了。的确,那家伙的记忆不是完整的。反复地重复轮回,破损或错误也出来了。但是横跨多个国家的大事却没有记录,显然很奇怪。只能认为发生了什么异常‘’

“异常。”

【或者这就是真正的、第一次发生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发生呢?不管怎么说,不收集情报是没有办法的。因此,由我们主导成立了跨国对策小组。为此,场所就设在越南』

「原来如此……」

是为了应对异常状况吗。在状况进一步恶化前采取措置。

『顺便一提,为什么是越南呢?』

法多姆插嘴道。

『如果我们是主导立场,可以在日本进行会谈。』

『有许多的阵营参加,不仅仅是自由主义国家。』

八代通若无其事地说。

《人类存亡的危机面前各种意识形态、地缘政治的対立仍然存在。作为美国的友邦,我们可能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反对。 在这一点上,越南就能让人放心了。那里是以全方位外交为宗旨的。旧东方和西方也可以聚集在一起》

“听起来只像是有麻烦在等着你。”

“不用担心,已经通过外务省大致疏通过了。”

“所以蒙古的事才变成了大骚动”

法多姆一边嘟囔道,

正好,我把剩下的疑问说了出来。

“具体是哪个国家会来?”

“你是问对策小组的成员吗?就是我们、美国、欧盟、印度,当然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纷争当事国也会参加。”

“哦?”

超乎想象的宏大。

不知会谈将持续多久。我绝对不想因为调整困难而过夜啊。

我皱起眉头。

“啊。”

格里芬小声说。

“陆地。”

仓蓝的天空下浮现出一条绿线。地平线上延伸着印度东半岛的海岸。

从小松树出发约六小时后,两架子体和支援机已经接近目的地。

北纬11度59分,东经1度13分。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加因湖省甘兰国际机场。

跟随管制接近沿海的跑道。这是一个充斥着土黄色大地的粗糙的机场。稀疏的灌木丛对面是一排低矮的设施。远处的山也很平缓,给人一种平淡的印象。

“呼叫机场,BARBIE01,跑道20,spot 4。”

向地面管制员询问停机路线。过了一会儿,传来带口音的英语。

《BARBIE01,塔克西图4,查理2》

“查理2号,收到。”

利用雷达踏板和节流阀调整航向,虽然是第一次的机场有些不知所措,但总算停好了飞机。

前面的U - 4停在起落架前。先发组的维修人员正在卸载器材。打开门后,八代通走了过来。

“头盔和口罩交给维修人员吧,换好衣服马上出发,时间不多了。”

手指上挂着的钥匙让我“哦?”了一声。

“坐车去吗?”

“因为离会谈地点还有一段距离。本来打

算早一点到达的话就乘坐班车的,但是因为气流的影响,到达时间被推迟了。还是我亲自开车去比较快。”

“嗯……”

不由得歪着头。

“八代通先生,你有越南驾照吗?”

“别担心,以前在欧亚大陆开车旅行过很多次,即使是不能使用国际驾照的国家,也大体可以应付。”

“被查到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友善对人,别人也会友善对我的啦。”

“……”

这是犯罪的味道。他还是一如既往是个荒唐的人。到底是怎么能留在现在的位置上的,真是不可思议。姑且是公务员吧?。

“移动方法姑且交给你,至少能帮我准备换衣服的地方吗?六个小时飞行的回报是公开当脱衣可不划算”

法多姆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向后梳了梳,走了过来。她皱起眉头,露出焦躁的表情。

“说实话,我想要淋浴和一杯热红茶。”

“又不是观光旅游,别说这些奢侈的话。如果需要换衣服的地方那就用车。因为是面包车,空间应该很宽裕。”

随手把钥匙扔了过去。法多姆灵巧地接住了,叹了口气。

“如果是关键的外交谈判,我认为我们的排面也是必要的经费,不过算了吧。格里芬,走吧。”

“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行,你想让维修人员都干不了活吗?”

不容分说地被带走了。八代通看到起落架旁边的货车的门关上了,转身走了过来。

“你呢?不去吗?”

“不,去了会被法多姆杀的吧?”

好不容易忘记了夏尔·戴高乐的事,我才不想制造新的火种。本来对她就有大大小小无数的负罪感。

一边穿着工作人员拿来的衣服,一边打量着周围。

重新看了看,是一个相当大的机场。两条三千米长的跑道并排着。可能是以北的灾还没有得到控制吧,停机坪上还可以看到柬埔寨和韩国等国的客机。恐怕比小松机场的乘客要多得多吧。

“这地方……真奇怪。”

“嗯?”

“感觉上不像民间,好像自卫队的基地……野战机场一样。”

“哦哦。”

八代通开心地摸了摸下巴。

“直觉很好。原来这里是美军的基地,越战结束后由苏联军队使用。变成民用机场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的事了,还弥漫着冷战的余香。”

“啊?”

这么说来,确实是美军,在保留地盘上的方式上的确有点东西。构造也是功能优先的感觉……

“不只是机场,甘兰湾一带是各国军队的停泊点。以前波罗的海舰队、日本海军、美军,还有很多国家都在使用。现在也有海上自卫队停泊着呢。”

“哦?”

“越南政府也很强势。 在金兰平等地接待各国军队,屡次宣布不会成为特定国家的据点。 正因为如此,平时处于对立关系的国家才能共聚一堂。”

我刚要点头,就静止了。八代通措辞中有一种微妙的意味。

“对立?有对立的国家来吗?”

“嗯?”

八代通眨了眨眼睛。微微歪着头。

“不,这是一般说法。这类事情容易陷入大方向双方都认可,但具体细节各持己见的局面,所以必须协调好全体的利害关系。”

“啊。”

原来是这样啊。这是个棘手的话题啊。

哔。

汽车喇叭响了。

格里芬从货车的车窗中探出头挥着手,身上穿着平时的蓬蓬衬衫。法多姆也换上紧身裙和衬衫。

“好吧,走吧,勉强能够赶上时间,我可能会开得狂野一点,忍一下吧。”

不安全的话语让我皱起了眉头。

“驾照的事就不说了,发生事故的话你应该有买保险吧?”

“嘛,只要友善对人,别人也会友善对我的啦。”

我就不应该多嘴去问的。

幸运的是,车子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故障就到达了目的地。

穿过椰子树的林荫道,出现了南国风的招待会。以沙滩为背景,排列着小型别墅。好像是度假设施。广阔的空地被青翠的草坪覆盖,从周围的沙地中浮出。

把车停在停车场,沿着斜坡往沙滩走。拐了几次岔道后,眼前出现了一幢很大的别墅。院子里有私人游泳池和沙滩床。里面挂着的是吊床吗?这是在日本无法想象的奢侈的土地使用方法。

沿着砖砌的墙走到门口。窗户后面白纱窗帘晃动着。相关人员已经到场了吗。正做着心理准备,八代通就已经进去了。

慌忙地跟在后面,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宽敞的接待处。靠海一侧的墙壁全部用玻璃,能看见很好的海景。布置的家具也与眺望景色相称,十分雅致。

只是。

“啊?”

一个人也没有。无人的室内只有空调的声音。

“我们是第一个吗?”

虽然我们如此赶,却是这种意外的展开。不知道是不是几个国家的要人都是按照紧张的日程安排行动。

“会谈从几点开始?”

法多姆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八代通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印度东部时间1点,还有五分钟。”

“可别开玩笑说走错地方了哦?”

“没事,对方好像也在来,刚才手机上有消息。”

说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毫不犹豫地点燃了。

“坐着等着吧,你们也一直在移动,累了吧?”

没办法,只好移到靠墙的座位上。格里芬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法多姆瞪了八代通一眼,然后放弃似的坐了下来。

秒针的声音响起。墙上的钟上刻着十二点五十七分、五十八分、五十九分。

一时。

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我忍不住要说出来的时候。

敲门声响起。

“开着呢。”

随着八代通的声音,门打开了。两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什。”

“!?”

从双方都传来喊声。

接下来的一瞬间,多个事态同时发生。

法多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蓝色的光芒闪电般出现在了视野中央。在那对面,橘黄色的光也膨胀起来。旁边的格里芬也吓了一跳,粉红色的头发变得闪闪发光。

在一片缤纷的色彩中,回过神来,自己也站了起来。视线的前方有两名访客。拥有黑橙色和海蓝宝石头发的两个少女。朱拉夫利克和拉斯托图卡。

“巴巴奇卡!”

俄罗斯航空宇宙军第972亲卫航空战队的关键两个阿尼玛现身了。法多姆的手从旁边的吧台拿起冰锥。就在她毫不犹豫地正要掷出去的时候,八代通的手举起来了。

“冷静点,她们是按计划参加的,和对方也沟通过了。”

“什?”法多姆的声音盖过了皮鞋的声音。俄罗斯组阿尼玛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是个穿着军装的矮个子男人。

一看就觉得不正常的容貌。宽阔的额头下闪着一双大眼睛。耳朵很长,鼻子很高。脸部的部分全都很大,与此相比,四肢却纤细得惊人。简直就像老成的格雷。嘴角的笑容也很平静,但总让人捉摸不透。

男子用双手按住拐杖的头,看着八代通。

“让您久等了吗?不好意思,我人生地不熟,在附近转悠的时候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我们也是刚刚到的,不用在意,正好稍微休息一下。”

八代通把香烟按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只用眼神示意男人。

“是俄罗斯航空宇宙军的尼基塔·卡金斯基中校,是巴巴奇卡队的副官。”

“初次见面,各位。”

卡金斯基面带笑容地说。

“很荣幸能见到大名所负的独飞的成员们。虽然我们之前好像有些不好的过节,但我希望今天的谈话能成为建设性的进步。作为同样是阿尼玛装备的部队。”

“这是怎么回事呢?”

被法多姆恶狠狠地看着。八代通耸了耸肩。

“就是这样。关于中亚的事情,现在开始和俄罗斯商量对策。”

“其他国家呢?参加者呢?”

“没有。那边是后方支援的故事。今天的主题是、总的来说是如何调动正面力量。正因如此,才策划了战斗人员的会面。唯一能对抗这种情况的是阿尼玛。”

法多姆一看就觉得厌烦的样子。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吧。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八代通。

“为什么事前不告诉我?”

“要是告诉你,你就不会来了吧?”

轻蔑地说着,转过身来。

“也就是说,独飞在本案中与巴巴奇卡进行共同任务。目的是查明事态,并消除。如果出现了预想之外的障碍,则合作排除。”

——日俄共战。

声音高亢得不合时宜。

在一片茫然的气

氛中,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并不是日本。

砰的一声巨响。橙色的头发增添了光彩。穿着高筒裤的少女击打墙壁。

“开什么玩笑!”

朱拉夫立克的虎牙露出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卡金斯基。

“我没听见,中校!这是什么恶作剧!?那个胖子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卡金斯基连眉毛都没动。

“这已经是上级之间的协商决定的事情了,不是你们可以提出异议的问题。”

“我不能接受!”

笼型的碎屑盒被踢飞了。朱拉夫立克翘起眼角,指着这边。

“这些家伙是祖国的敌人!他们伤害了我们巴巴奇卡的自尊心!难道要和她们握手言和吗!”

“这是我们的台词。”

法多姆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来。琥珀色的眼睛里浮现出压抑的杀机。

“被铅弹击中的屈辱还没有消失。要让我和你一起飞,那是在被同样的炮弹击中之后的事。我必须把那张令人讨厌的八片翅膀扭断一半。”

“你说什么?”

彼此像被磁铁吸引着一样靠近。视线火花四溅。就在大家以为即将发生碰撞的瞬间,黑色的石突从两个人的脸之间砸了下来。

“安静!”

不知什么时候移动的,卡金斯基站在两者之间。他拿着手杖,嘴角上扬。

冰冷的目光投向裘拉薇丽克。嘴角的笑更尖锐了。

“请不要搞错优先顺序。现在所谓祖国的利益,就是阻止现在进行时增加的国民受害,而不是满足你的自尊心。”

“……”

“确实,他们可能是我们的敌人。 但在此之前,它也是威胁世界的各种事物的敌人。 如果是这样,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成为盟友。”

“你也是。”他把手杖的一端指向法多姆。

“RF - 4ej - ANM的最优先目标是拯救人类,对吧?以互相攻击的方式减少必要的战斗力,这是合乎逻辑的行动吗?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那是”

法多姆不满地喘气,说不出话来。绿发的阿尼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仿佛平时的不服输是骗人的。

在紧张的气氛中,八代通随意地走了出来。他抓住站着的法多姆的肩膀,让她弯下身来。

“对不起,中校,我们的成员失礼了。”

卡金斯基耸了耸肩。

“没关系,这边也很抱歉,没有管教好。不过,在谈实务问题之前,希望你能更仔细地说明一下。说实话,现阶段还很难把贵国的好意当作好意来接受。”

“你是说?”

“也就是说,没有人喜欢去扑灭邻村的火灾。”

卡金斯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小的身体被靠垫包裹,就像婴儿车一样。

“这次,发生问题的是中亚,从贵国的角度来看是遥远的西部地区的事情。 你们紧挨着「灾」的威胁,却把头伸到这么远的纠纷里,实在难以理解。 我觉得可能有背后的意图。”

“背后的意图”

“其实你们才是被蒙古战役的遗恨所困吧。”

“哼?”

八代通哼了一声。

“然后假装共同作战,背后搞偷袭?对不起,我还不擅长这样。如果我想打仗的话,就会在这里放一个小队吧。只要用自动步枪一连射,巴巴奇卡马上就会被消灭。反之亦然。”

“原来如此。”

卡金斯基奇怪地摇了摇肩膀。

“至少在这个场合彼此有信义。好吧。那就更要敞开心扉了。你们善意的背景是什么?”

八代通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挠着头一边点头。

“一言以蔽之就是保险。”

“保险?”

在我国发生同一事件时的保险。日本的人口密集程度是众所周知的。如果遭遇以哈萨克斯坦这种规模的麻烦的情况下的损失是难以想象的。所以我想事先收集情报。如果能找到防止问题的方法在内的最好”

“情报收集”

“啊,不过,贵国也不是免费给我们提供情报,拼命得到的情报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只是选择珍贵的阿尼玛作为代价而已。”

这不是谎言。但也没有全部说出来。

八代通的动机和去程的对话一样,是在意格里芬的记忆的欠缺吧。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坦率地说出“轮回”的存在。敞开胸襟,还准备着双层底、三重底,这就是他们的样子。

与此相对,卡金斯基也不知道认同还是反对摆出认真程度。想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摸了摸下巴。

“虽然有点太慷慨了,但说得有道理,行吧”

我坐着抬头看了看裘拉薇丽克。

“请你解释一下,那件事。”

“可以吗?”

橙色头发的少女不满地抽动着鼻子。眉间刻着深深的皱纹。他的表情似乎在说,就这样随波逐流地推进讨论真的好吗?

卡金斯基点头同意。

坐着看向裘拉薇丽克。

「请你说明一下。那件事」

「可以吗」

橙色头发的少女露出了不满的表情。眉间刻着深深的皱纹。表情仿佛写着「这样随波逐流的讨论好吗」。

得到了卡钦斯基的肯定。

「没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一方来不及分析的案件。 分享我们所知道的,听听世界最高头脑的见解吧。 我们到底面对的是什么,卷入了什么事态?」

短暂的沉默之后、裘拉薇丽克叹了口气。抬起头露出挑战的眼神。在一旁的拉丝特裘卡露出及其严肃的表情。

到了现在才感觉到违和感。

为什么只有两个人?

守护橙色双翼的骑士少了一方。蒂・欧──米黄色的阿尼玛、朴花 FA。

裘拉薇丽克握紧了拳。

「好吧,我告诉你吧。我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以及为什么必须回到那个该死的的‘天空’,直到你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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