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伴随着沉重的叹息,垂下了头。浑身无力。一放松精神,就会一下子沉到桌子上。尽管已经入座,全身却无法保持平衡。
早上的停机坪因训练间的整理而拥挤不堪。1个航班的迎接和2个航班的送出同时进行。按理说,我也应该尽快结束维护,然后退场。但是不行。无法集中注意力。检查表的内容记不进脑子。
拿着铅笔,看了看活页夹,确认机体……啊。
“你还在消沉吗?请适可而止吧!这是你自作自受吧。”
法多姆不耐烦地叫道。她把手上的终端连接到子体上,确认工作进展。大概是接下了主任班该做的工作吧,从刚才开始就麻利地向周围的维修人员发出指示。
“本来就人手不足,连猫的手都想借的状况了,话说格里芬怎么了?没有阿尼玛,子体的检查应该很困难吧?”
“她说要对身体全领域进行检查,看有没有剩下朴花的碎片。因为一次做的话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最近被人分成多次叫过去了。”
“现在才做吗?那之后已经快一周了。”
“正好相反。你和朴花的处理是最优先的,现在才终于轮到那家伙了。据说拉斐尔的处理是最优先的,不知道为什么。”
呵斥着萎靡不振的心,拿起铅笔。在填写检查表的时候,手滑了一下。铅笔发出轻微的声响,在桌子上滚了下去。
啊,真是的。
法多姆露出厌烦的表情。
“我帮你,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不等对方回答,就把终端换到这边的子体上。取得状态后,以流水般的动作开始确认。
“不好意思……”
“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这是为了防止被牵连而采取的预防措施,完全不是为了照顾慧先生。”
一如既往的毒舌今天格外刺耳。法多姆看到我消沉的样子,不舒服地从鼻子里喘了口气。
“从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父亲吗?”
“嗯。”
“连续五天。”
“是啊。”
那次的直接谈判最终以失败告终。信息不足,材料不足,时间紧迫。八代通找了几个理由,朝着下一个计划走去。虽然没有明确的驳斥,但情况已经无限接近NG了吧。说服失败,没有资源分配给这边的计划。
法多姆皱起眉头。
“话虽这么说,但那种谈判是没有办法的,也不是毫无根据,说得好听点就可以改变决战计划的,。”
“八代通先生果然是生气了吧?”
“惊讶的发呆的可能性更大呢”
“也是啊。”
也许是在忙的时候被叫出来想着是什么吧。也不是一脸粗暴地说“赌我吧”吧。
“,只要你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就可以想一两个说服方法”
“我觉得早点告诉他比较好。”
“所以如果你的演讲失败了,你就得不偿失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
我直截了当地低着头,法多姆叹了一口气,。
“嘛,父亲也很忙吧,耐心地等着不就行了吗?他可不是对认真商量过的事情置之不理的人。不行的话,他肯定会好好地说不行的。”
“你说不行?”
“也许吧。”
干脆利落地说出来的样子很坏。稍微安慰一下也可以吧,找到结束战争的方法是这里所有人的课题耶。
我伸出下唇,抬眼向上。
“或者说,你也觉得我的计划可疑吗?只是想象,没有讨论的余地吗。”
“不。”
对方干脆地摇头。
“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充分讨论的话题。最重要的是,它能很好地说明F-15DJ的存在。”
“是吗?”
‘’虽说是假设,但也是基于你——萤火虫桥三尉和格里芬的亲身体验。与单纯的思考实验的可信度不同。实际上,你也知道过去伊格儿的样子,所以才想把这话压下去了吧?”
“嗯。”
“所以,我对理论的大框架没有任何怀疑。虽然没有证据让人心痛,但这一点还是得仰望父亲的协助去寻找。相反,我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嗯?”
我以为是什么,一看,法多姆正闭着嘴。她垂下视线,表情非常认真。
“怎么了?”
“没有……”
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忽然传来“喂”的一声。鲇鱼胡子的维修人员跑过来。是舟户。
“鸣谷,你接下来能和格里芬一起出去吗?我想你和拉法尔·朴花一起飞行。”
“什么时候?”
“13:00。”
看了看手表。大概是三个小时后吧,维修的进度有点慢。
“检查机体没问题了,再过十分钟我就能搞定。”
法多姆坚定地宣布。看着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维修清单一个接一个被处理掉了。
嗯,那没问题吧。
“我能去,不过,怎么了,突然?”
“俄方好像要我们把朴花还回去。”
“哈?”
“如果能分离出切片的话,就没有必要放在小松了,所以要求今天早上马上送回去。因为有治疗后的过程观察,所以拒绝了,他说那就今天之内还回去。”
“啊。”
“为什么又要这样安排?”
法多姆的问题让舟户缩了缩脖子。
“说是部署计划上的问题。虽然裘拉夫利克和拉斯特丘卡设法强撑着,但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毕竟是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用两架子体飞机守护接近中国两倍的领土,似乎有点勉强。”
“也就是说,上头发声了吗?”
“嗯,就是这样。话虽如此,用单机把病了的朴花送回,还是太不放心了。所以我们才说要派人护卫到俄罗斯领空。你和拉斐尔。”
“这个倒是可以。”
没能把心中的郁结擦掉就回答道。
“这样的话,俄方来接不是应该的吗?我们也在忙得不可开交,不需要拿出两架正在维修的子体。”
“你看,自从上次作战以来,和俄国保持着友好关系吧?即使只是表面上也有必要表现出诚意。首先,普通飞机成为不了和灾对抗的护卫吧?子体的护卫还是子体才行。”
巴巴奇卡的“阿尼玛”为了维持战线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即使俄罗斯空军的普通飞机来了也无济于事,那就只能由独飞送去了。
我感到疲惫,垂着头,法多姆笑了。
“我正在进行切片整合的观察期,这次请让我休息一下。请不要让闹了这么大的风波才救出的朴花在回程的路上被击落。”
真是令人讨厌的施加压力的方法啊。
我愁眉苦脸地咂了咂嘴,法多姆耸耸肩。
停机坪上响起了轰鸣声。
全周显示器上映出法国米色的机体。微微摆动着全游动式的尾翼,继续进行预滑行检查。装甲驾驶舱的电子眼平静地追赶着来来往往的维修员。推力偏向引擎上下移动的样子,就像一头巨象探出身子,想被人挠痒痒。
“朴花看起来没问题吗?”
我一边继续检查自己的飞机,一边向后座喊道。后视镜里的格里芬眼睛里映出航空电子的光,转过身来。
“没有问题。战术链路的状态也正常。也没有奇怪的通信迹象。”
“那就好。”
可不要在飞行中非法访问,致使格里芬死机之类的。嘛,既然八代通说已经处理好了,那就只能相信了。
“结果,到最后都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难得和你的休假也突然中断了。”
“我并不介意。”
“是吗?”
“这也像散步一样,两个人一起出去。”
“到俄罗斯领空吗?”
“单程一个半小时,和上次的登山差不多。”
“不,和那个放在一起很奇怪吧?”
如果把战斗机和巴士的距离感弄混了,那就麻烦了。巡航速度相差十倍以上。
“嘛,你要是这么想,倒也无所谓。”
用安全杆调整座椅位置。刚打开前灯,一个黑色的影子就从左手后方滑了进来。
“哦,你来了。”
玛瑙黑色的子体,Rafale-ANM。流线般的机头散发着妖艳的光芒,被维修车辆拖了过来。巨大的三角翼和尾翼的组合和格里芬一样,是欧洲飞机特有的。
(哎呀)
和平时的轮廓有微妙的不同。身体背部多了两个大东西。增设了从主翼的根部前端覆盖引擎部分的构造物。
“那什么啊?是雷达吗?”
“CFT。”
“啊?”
“保形燃料罐、密接型增槽”
增槽,也就是燃料箱。仔细一看,机身和机翼下也装备有降落式燃料罐。这是一种就像去海上索敌一样大型装备,。恐怕两千公里不加油就能飞过去吧。
“不止BARBIE01,还加了06,打算去哪里?想绕地球一圈吗?
”
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声,传来了夹杂着噪音的无线电。
“什么啊,你没听说吗?”
惊讶的声音。
“我会就这样回到自己的祖国,就在送走朴花的时候。”
“啊?”
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格里芬嗡嗡地摇了摇头。她好像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EU的战力重组,让我担任了对灾战的中心。最近好像有大的作战。似乎是判断不能让自家阿尼玛一直在外旅行。”
(大作战)
是那个决战计划吗?
气喘吁吁地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嘛,是一周后还是一个月后呢,具体的事情要等到那边再说。毕竟这本来是应该由我以外的人来完成的任务,安排也好,部署也好,一切都是后面才安排。”
除了我以外。
“本来是谁的任务?”
“是台风,作为欧洲一体化的希望象征,是我的妹妹。”
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我他哑口无言。由于超级平流层灾的攻击而被烧尽的阿尼玛,在消灭的间隙,向我们报告了迫近的威胁的存在。
‘我没能保护她。没能实现一起飞的约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至少继承她的意志是我的责任。看着那孩子本应看到的景色,在那孩子本应飞舞的天空中飞舞。这是一个卑微的动机,但现在这是我的首要任务……
所以,拉斐尔继续说道。带着毅然的口气,
“所以我要就次告别了。朴花的护送结束后,我将脱离独飞的指挥命令系统。”
“太突然了吧?”
瞬息万变也要有个限度。从俄罗斯回来以来,都还没正经跟她打过招呼。不,从那次超平流层的灾迎击开始,就连脸都没见过。
“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啊。”
“这么说来,我是说过要你教我关于“人类”的事情呢。”
耳机里传出笑声。
‘’人是什么,和阿妮玛有什么不同,这是一个有趣的命题,不过,我认为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因为不完全,所以不能成为人,因为有欠缺的东西,所以不自然?不不,没有比人类更不合理和不稳定的存在了,有时像针山一样带刺,有时却又像天鹅绒般光滑。 就复杂性而言,我根本无法与之相比。ムッシュも心当たりはあるだろう‘’
唔。
很明显,她说的是远征蒙古后的迷茫。想起当时我的体态而脸红。我的心很痛。
“对不起……那个时候……”
“没关系。托你的福,我也对自己的存在方式有了自信。我明白了即使有些扭曲,作为生物来说也是完全成立的。我很感谢你,你确实是我的人生导师。”
“你不是在夸我吧?”
“哈哈,即使是反面教材,也是老师。虽然是很拐弯抹角的指导。从让人反省自己的意义上来说,没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了。”
“……”
“说实话,留下现在的你,多少有些不安。你是个激情家,脾气暴躁,很有攻击性,但又很脆弱,对人的心情也很迟钝。说真的,我也想在你身边再守护一会儿。”
拉斐尔放松了语气。
“我也曾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期望下次相遇的时候,能看到你更成熟的样子,和格里芬的搭档相称的样子。”
引擎轰鸣。白烟被拂去,朴花开始动了起来。法式米色的外装格外明亮。起飞准备完毕,地面管制下达了行进路线的指示。
耳边响起拉斐尔的声音。
“好了,作为日法BARBIE队,这是最后的协同任务,让我们小心谨慎地完成吧。”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飞行路线是沿着日韩的防空圈飞行的。先靠近朝鲜半岛,然后从东岸北上。路线是在旧吉林林省东端进入俄罗斯防空圈,然后抵达符拉迪沃斯托克。虽然觉得有点绕,但一想到灾的神出鬼没,也没办法。说起来,如果俄国的防御线正常发挥作用的话,小松也不可能受到攻击。
“嗯,一边看着陆地一边飞行比较轻松。”
虽说装备了GPS,但在一无所有的海上飞行还是让人紧张。左舷一边看着陆地一边操纵,让人感到安心。
我看了看表,离起飞已经过去三十多分钟了。差不多到三八线了。
“格里芬,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雷达也很干净。”
“那太好了。”
虽然知道不能松懈,但还是很难保持紧张。毕竟是抗灾战的王牌的三机编队飞行。这与平时的护卫、拦截任务的迫切性不同。
“.”
朴花的无线电传了过来。
“。”
“你说什么?”
“说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格里芬翻译。
“说她暂时会保持警戒。”
“不,不,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是护卫对象吧。如果是紧急情况另说,平时站出来做什么呢?
“她说:反正你们回了国家就会被人使派,现在就放松一下吧。再说,在小松的那段时间,你不是一次都没能飞行吗?让我暂时专心恢复直觉。”
“她说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会犯困,还说为了恢复训练,一定要帮助我们。”
“你啊。”
把小松弄得那么混乱,还不够吗?我能理解朱拉夫立克的心情了。不知道离开视线会怎么样。
“那么闲的话,你去学日语吧。你看,真是个好机会,顺便当是给巴巴其卡队的礼物。说声你好、谢谢、再见。”
《Mmm.》
“什么嘛,讨厌吗?”
“,,. .”
“倒也不讨厌,反正学的话还是学方言比较好,比如京都话、大阪话之类的。”
“啊?”
“听起来很可爱,而且还很有个性。”
“你在说什么?”
不行,跟她合不来。
“总之你先往后退……”
话音刚落,电子音响起。雷达反应?战术地图出现了新的契机。十点的方向,距离二百公里。
所属不明机UNKNOWN
传感器数据的发送源是朴花。探测到那么远的机体吗?难以置信。也就是说,第五代机的电子战能力并不是吹的。
话虽如此,也不能一味地佩服。如果是周边国家的机体,应该会发出识别信号。除此之外的机体只有两种选择。是不幸误入前线的故障机,还是。
(灾?)
警戒级别飙升。
在下达指示之前,格里芬已经开始确认了。IFF信号发射、无线信道搜索、反射波分析。
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
“不行,没有应答。也找不到符合签名的机体。”
“灾的可能性是?”
“不清楚。但是感觉不到EPCM。”
所属不明飞机的标记保持着不离不弃的距离。令人毛骨悚然。无法目视也助长了来路不明的感觉。
犹豫再三,终于打开了无线电。
“01呼叫06,要不要甩开?再过一会儿就是俄罗斯防空圈了,外国飞机肯定不敢侵犯领空。”
“是啊……不,等等。”
拉斐尔的声音僵住了。
“这数据链接……是不明飞机发来的。网络加入邀请……Link22 ?”
“啊?”喘气的是格里芬。双眼睁得大大的。强烈的震动传来。
“怎么了?那个链接是怎么回事?”
“link - 22,北约最先进的数据链路。”
“嗯……”
我不太明白惊讶的重点。北约是欧洲和美国之间的军事同盟。自卫队也经常听到北约规格。这样一来,所属不明的飞机不就只是周边亲美国的飞机吗?
但是格里芬依然一脸严肃。
“因为美国在扩充现有的Link16,所以Link22目前只在欧洲使用。装备的武器也很有限,除了计划中的拉斐尔以外,还有”
电子音响起。从无线电里传来令人屏息的声音。
“识别代码,EF-2000-ANM……台风!?”
! !?
心跳加速。过了一会儿,显示器开始播放各种信息。呼号标志、国籍、机头方位、高度。
浮现出来的文字确实显示了欧洲阿尼玛的出现。“欧洲战斗机——台风”,本应在英国试验场消失的机体。
“这是怎么回事?被破坏过一次之后又被重新制造了吗?”
“不,我没听说过这种事。”
拉斐尔的声音响起。慌乱的操作声让人感到困惑。PEEP、BLEEP、BEEP。
“不能通信吗?”
“在做,但是没有回应,只是通过数据链路发来信息。”
沉默的时间持续着。过了一会儿,听到啧了一声。黑鸟的引擎轰鸣。
“我试着接近试试。”
“啊,等下。”
来不及阻止,拉法尔
翻动了翅膀。双发发动机变亮了。让玛瑙黑色的机体闪闪发亮,她朝着目标走去。
“可恶!”
既然朴花在,就不能追随。我想对拉斐尔的独断专行进行劝导,但又不敢对异常情况置之不理
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看向格里芬。
“呐,这真的是台风吗?”
“我不知道。”
她轻轻摇头。她的视线在空中徘徊。
“识别代码是正规的。”
“数据链接也是吧?她可以和拉斐尔通信。”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因为我和朴花都没有Link22终端。显示器上的信息也只有拉斐尔的数据。”
“只能光看着吗。”
低声呻吟。明明是正午,却像在黑夜中飞翔。五感和直觉都不可信。
“我接近了。”
拉斐尔和身份不明的飞机的标志正在接近。从斜左手窥视对方的身影。
“机影是台风,没错。啊。”
喘息的声音。
“为什么不回应?通信机出了故障吗?……情况不明。继续联系。”
“拉斐尔。”
忍不住叫了起来。握着油门的手用力。
“请适可而止。如果没有危害的话就联系站台请求救援吧。我们有我们的职责。”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再……”
BEEP。
警告声响起。过了一拍,拉斐尔惊讶地“嗯”了一声。
“向量210方向,有2架柏忌,正朝着你这边。天使-高,距离15。”
“啊?”
我慌忙看了看雷达,没有反应。全周监视器上也没有发现异物。
“速度提高了,从左后方扑过来,快警戒!。”
“不,不,请等一下。”
我拼命环视着视线。后方的朴花也不知所措地摇晃着机体。
“我们这边无法确认,是不是看错了?雷达上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这个距离已经可以看见了,八点的方向,高度也一样……”
嘈杂声淹没了她的语尾。刺耳的高音震动着鼓膜。信号混乱吗?调了一下频道,没过多久拉斐尔的声音又回来了。
“……做了。进行支援攻击。FCS连接,LRAAM待机。”
“啥?”
眨眼声和雷达警报几乎同时响起。显示器染上了红色。锁定警告。攻击者是——
“拉斐尔? !”
表示远程导弹LRAAM的白点正在高速接近。没错,是BARBIE06的攻击。本应对付人类敌人-灾的矛,不知为何却指向了自己。
“你在干什么!?喂!”
打开油门进入回避机动。左旋缓慢下降。无论如何都要远离逼近中的威胁。拉斐尔没有回应。没听到吗?还是无线出了问题?没有时间确认。导弹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不行,要被击中了。”
格里芬的声音让我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
“阿尼玛控制,无法回避。查夫·弗雷尔(チャフ・フレア)也无效。”
“别开玩笑啊。”
失去血色的瞬间,操纵杆失去了手感。格里芬宣布“我来控制”。机体抬起头减速了。
“什么?”
“拦截。朴花,帮我。轨道计算。诱导模式变成手动指令MCLOS。”
“(是)”
从翼下释放了空对空导弹。伴随着剧烈的白烟冲入东方的天空,几秒钟后产生橙色的火焰。雷达上LRAAM的白点消失了。
“击落了?”
“嗯。”
格里芬喘着粗气。操纵杆的感觉又回来了。短短几十秒,她看起来消耗了很多。
“但这是最后一次。不知道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应对。朴花和这边如果看错了哪个被盯上,就出局了。”
“真的假的啊”
刚咬牙切齿,无线电就响了。
“目标避开了,准备下一发子弹,开始传送火控情报。”
“可恶!”
把操纵杆完全放倒,使机体爆裂。燃烧后燃烧器,想方设法从刺耳的雷达警报中逃脱出来。一边忍受着急速转弯的G,一边朝着耳麦大喊。
“BARBIE06,拉斐尔!你听不见吗? !你攻击的是我方,没有敌人!”
悲痛的呼喊没有回应。和她的通信似乎完全是单向的。
“该死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增槽装得太多,雷达出了故障?”
战术地图上的只有自己的三架飞机,以及所属不明的台风。不存在看错的机影。无论缩小多少,结果都一样。
“慧,稍微听我说”
格里芬的声音让我回过头。玻璃球般的眼睛凝视着不知何处的地方。
“怎么了?”
“拉斐尔的航空电子可能通过链路22被劫持了,正常的通信可能被其他数据覆盖了。”
“什么?”
过了一拍,理解就跟上来了。注视着战术显示器上的不明飞机。
“你的意思是,那个台风可能是在传播假的情报吗?”
“嗯。”
“为了什么?”
问了才发现是愚蠢的问题。引诱对方互相攻击的机体不可能是我方的。
“那家伙是灾的拟态吗?”
“有这种可能性,我不认为真正的台风会在这种地方飞行。”
“明明在附近都开始拼火了,它却一点都没动摇啊。”
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有改变路线。对于正在展开前线的战斗机来说,这种机动过于不自然。“也就是说。”将机体放回水平。
“只要把那家伙击落下来,拉斐尔就能恢复正常吗?”
“恐怕,只是难度相当高。”
“为什么?”
“我和朴花都没有装备远程导弹。虽然必然有必要接近有视界范围,但我不认为对方也会乖乖地拉近距离。应该会欺骗拉法尔的阿比奥尼克斯来迎击的。如果是狗战的话肯定会受到伤害。无论是我们还是拉法尔,或者双方。”
“这不是最糟糕的吗?”
只面对一架飞机,子体飞行队就有可能全军覆没,情况之恶劣令人头晕目眩。那怎么办?是全速逃跑?放下拉斐尔。不,不,不行。
“不能反过来骗她吗?劫持对方的数据链接。”
“也许法多姆能做到。”
“很难吗?”
“嗯。”
不知不觉发出了一声呻吟。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抱着风险的觉悟去挑战斗狗了。
“EGG ?”
散漫的俄语从无线电里传出来。格里芬“啊?”提高了声调。
“朴花,怎么回事?”
雷达警告声变大。无暇顾及两人的对话。就在我拼命拉开距离的时候,格里芬喊了起来。
“慧,慧。”
“怎么了?”
“如果是朴花的EGG隐形武器,就能接近拉斐尔她们。”
“啊?”
“隐藏起来接近,只瞄准狙击假台风,这样就不会互相攻击了。”
!
想起在蒙古的战斗。她不仅是机体色,连阿尼玛固有的EGG都隐藏起来,融入了天空。确实那样的话,灾和子体似乎都可以同等地欺骗。
“不是挺好的吗?”
“唯一的条件是,我们要我们来模拟她的存在,这样即使朴花突然消失也不会被怀疑。”
“模仿?”
“伪装。持续发出她的电波或EGG,假装成有两架。”
“你能做到吗?”
“使用诱饵。一次性的主动诱饵。远程控制,让它像朴花一样行动。”
“原来如此。”
对意想不到的解决方法感到兴奋。但是接下来的台词让我脸色苍白。
“所以子体的操纵就交给慧了,我专心控制诱饵。”
“什?”
不是比喻,我停止了呼吸。惨叫般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
“你、你要我一个人避开那枚导弹吗! !”
“嗯。”
“不可能吧!刚才你不是说了无法回避吗?”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
正论就像棍棒。用来让你无言以对地听话的凶器。
“我知道了。”
半浮躁地回答。做就行了吧,做就行了。确认了一下朴花和无线连接。
“然后呢?要坚持几分钟?”
“大约五分钟。”
“太长了,三分钟给我完事。”
“朴花?可以吗?”
“。”
即使不懂语言,也能理解对方的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不吗?
“好,那就开始吧。时机就交给你吧?失误的话,可别搞出两架朴花啊。”
“我知道。”
格里芬平淡地说着,沉默了。粉红色头发增加了亮度。大量的字符串开始在显示器上流动。
“EAD发布,模拟
开始,电波封锁EMCON解除还剩七秒。六、五、四——”
从浮动发射器射出的诱饵被冲到后方。展开尾部的翅片,乘着风漂了起来。
“……一、零。音乐开启。EGG展开。”
伴随着噪声,雷达图像抖动。眨眼的时候,朴花的标记已经被诱饵替换了。原来的影子消失了。就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注意到吧。真是绝妙的时机。
(还有三分钟)
在这段时间里,只要逃过一劫,就是心情开始变得开朗的时候了。
《目标锁定。FOX3》
拉斐尔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内脏仿佛被冰冷的手抓住心脏了一般。不可避免的死亡正迎面而来。
人工语音嘟哝着。白点在雷达上直行。距离中弹还有二十秒?十秒?
没法采取像样的回避方法。会不会被海面的雷达反射弄混?急速下降,超低空飞行。就在我把操纵杆往下压的时候,格里芬叫了起来。
“没关系,被盯上的是这边。”
诱饵的行为变了。改变尾翅的角度,抬起头部。将正面受力面积最大化,整个机身都承受了风。比飞机小得多、重量轻的机身轻轻漂浮。就那样被风压着后退。
出乎意料的机动,导弹没能跟上。导弹几乎翻转了九十度。失速,接着拖着白烟落在海面上。
我吹了下口哨,好厉害。最大限度地利用了一次性诱饵的空气动力特性。
“这不是很好吗?”
正要赞叹的瞬间,摇滚警报再次响起。又来了一枚导弹。
“这次是直击你的路线。”
“真的吗?”
没有犹豫的时间。我下定决心摁下操纵杆。随着上升的负G,机体前倾。暗淡而色彩斑斓的海原接近。高度计的数字急剧减少。
忍耐着低空相撞警告到极限,转入水平飞行。从翼端溢出的水蒸气化作白云,流到了身后。几米以下是海。稍微操纵不当马上就会接触到吧。尽管如此,警报还是没有平息。导弹在正确区分海面和目标后追上来。
“骗不了它吗!”
因为大气的阻力速度在下降。事到如今,也无法加速挣脱。为了寻找出路,放眼望去,复杂的海岸线映入眼帘。半岛东岸的断崖、错综复杂的海角和海湾。
导弹已经逼近可见的距离了。忍住背上的喧闹声冲进海角。右九十度,让机体滑入陡峭的岩石与断崖之间。
(……额!)
不是比喻,而是背上的毛竖起来。但是,小巧的机体在狭窄的空间里勉强穿过。
导弹——没有继续。以最短路径为目标,结果撞上了岩石。背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剥落的岩石沉入海中。
“吃屎去吧!”
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成就感。只有颤抖的恐惧充斥着全身。这样的杂技,撑不了多久。下次中枪的话肯定会被干掉的。被击落。
“朴花呢?还没到吗?”
差不多三分钟了。你在干什么?有好好地接近台风吗?就在我焦急地想要确认的时候。
“三点的方向有敌机。距离010。正在接近。”
“什?”
雷达上出现了两架朴花。数据源是……拉斐尔的传感器。与诱饵不同,靠近台风的记号清晰地显示出来。
(被发现了!)
脸色苍白。
“喂,朴花,不行!快逃!不行!”
锁定目标,迎击。……FOX2
无情的声音宣告导弹的发射。无法回避的领域,保持了充分的推进力和机动性的弹体瞄准无误地射穿了朴花的标志。
《击落敌机》
随着哔的一声,标记停止了。表示lost的×记号重叠在她身上。
“怎么会……”
不会吧,跑到这里来。
朴花的脸和裘拉弗里克的身影交替在脑海中闪过。明明约好了。保护那家伙。说要照顾她的。
(我没能保护)
悲鸣蜂拥而至。被自责和后悔的念头压得几乎要低着头。
BEEEEEP !
拉斐尔的后方,台风的侧面产生了新的反应。显示我方机。蓝色的记号,机体识别标签是……BA03 !?
“朴花?”
带着笑容的声音从无线中传出。数据链路恢复,不可视的战场显露出来。拉斐尔他们的周围展开了远程控制型的诱饵。总共有三座,围绕着编队进行周游。
暂时放下心来理解。
事先寄了一个诱饵,让它打扮成自己了吗?朴花自己再从背后悄悄靠近?
为什么?很简单。为了切实甩开拉斐尔,避免彼此厮杀。为了从最佳位置瞄准伪台风。
(那个家伙)
兴奋涌上心头。不知不觉间露出干笑。
“干的漂亮啊,喂!”
单纯的声音中夹杂着力量。和导弹发射的电子音重叠在一起。雷达上的亮点——俄罗斯制造的长矛,将伪台风的标记进行了直击。
本不存在的机体无声地消失了。警报声停止了,风的呼啸声又回来了。引擎的脉动渐渐平稳下来。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拉斐尔的声音提高了。强烈的困惑和混乱透过电波传来。好像恢复了正常。我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耳麦的位置。
“01呼叫06,能听见吗?是我,鸣谷。”
“啊,我听见了,鸣谷先生,到底是怎么了?”
“被灾攻击了哟。不是我们,是拉非尔,你。主要是电子的。”
“怎么回事?”
“我会把战斗日志发送过去,如果和朴花的情报相结合,应该就能知道概要了。”
说着,格里芬开始传送数据。过了一会儿,传来屏息的气息。
“天啊……我把你们都……”
“没关系,毕竟大家都没事。”
“怎么能这样辩解呢?太可怕了……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竟然用这只手射击自己人。”
话说不下去。颤抖的叹息摇晃着无线电。“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苦闷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苦闷就像自己的事情一样传达过来。紊乱的呼吸令人心痛。
烦恼过后,我呼唤道。
“拉法尔,你听我说,如果平时的战斗中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我可能也会说很多话。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能会责怪你。但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了。”
“什么?”
“听好了,它们知道你和台风之间的羁绊有多深的情况下,进行了利用。”
她似乎吃了一惊。
“我也在夏尔·戴高乐看到了母亲的身影。那家伙们会利用人心的弱点。越是有正经的神经的人,就越会被紧紧地从纱罗里捉住。为了逃出来,需要来自外面的帮助。我那时候是格里芬。而这一次”
后视镜里的少女点点头。朴花也表示同意,说了声“达——”。
“坏的是灾,不是你。倒不如说你太在意而降低战斗力才是麻烦。下次请拿出拯救我们危机的劲头来吧。”
“……”
她的回答是沙哑的笑。拉斐尔苦笑着小声说了句“谢谢”。
“也就是说,向你借的要还吗?你要我拯救这里所有人的危机。”
“你可以这么想,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加上利息。”
“真是贪婪啊。”
爽朗的声音响起。
“那好吧,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该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成为你们的盾牌,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保护己方的性命。如果你小看法国飞机的道德,我会很困扰的。”
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两个影子。玛瑙黑色与彩虹色的光。仿佛几分钟前的死斗没有发生过一样,组成了漂亮的编队。
为了进入会合路线,我控制着舵,这时无线模式切换了。直接通话。显示器上有BARBIE06的发信人显示。
“这么说来,有一件事要纠正,很重要。”
“什么?”
“就是起飞前我说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好像低估你了。你的话只要三个小时就足够了,完全超乎别人的想象。”
“嗯……”
“请允许我撤回反面教材的话吧,你对我来说是无可非议的人生导师。”
“嗯。”
对突如其来的高评价感到困惑。但是特意否定也是很奇怪的。我忍住脸上的羞涩,问道:“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去旅行了吗?”
拉斐尔微微一笑。
“这种事你不用刻意去确认的,如果是面对法国人,就简单地这么说就行了,祝旅行一路顺风,这样呐。” (拉斐尔88~~)
在俄罗斯领空附近与前来迎接的战斗机队会合。
用发光信号和摆动双翼表示离别之意,踏上归途。因为途中发生了意外,燃料减少了很多。请求派遣空中加油机,获取高度。
夕阳西下,把西边的天空染成了金黄色。变成剪影的海岸线开始亮起路灯。编队链路上已经没有飞机,四周充满了电磁般的寂静。只有GP
S的声音不定期响起。
“走了啊。”
我肩膀放松,沉到座位上。紧张的气氛消失了,疲劳涌上心头。
有种难以言喻的寂寥感。宴声过后的静谧感。
“在的时候,觉得很吵,可是不在的时候,却总觉得不满足。真是自作主张的想法啊,我。”
“嗯。”
格里芬坦率地点了点头。
“大家在一起果然很开心,很热闹。”
“要是能再见面就好了。”
不知道重逢的地点会在哪里,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欧盟和俄罗斯为了弥补绝望的战斗力不足,都召回了阿尼玛她们。这样的话,就不能保证再次的邂逅会是和平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人类全部战斗力的集结。最终决战吧
(啊)
心情低落。逐渐被迫近的时限压垮了。
这种时候,知寄会想出什么戏剧性的解决方法吗?至少不像现在的自己那样,为别人而烦恼吧。应该为了实现计划而开始精力充沛地工作。
“啊。”
因为格里芬的声音而抬起头。左手边数公里处可以看到三角型翼编队。双翼机身的单发机F-2吗?不,那是。
“驻韩美军的F-16,大概是从乌山基地上来的。”
“它们要去哪里?”
离开半岛向南前进。也不认为是灾的迎击。格里芬的视线徘徊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好像是岩国。因为战力改编,正在向后方移动。”
“这也是那个决战计划的一环吗?”
“大概是的。”
我想仰望天空。现实残酷地告诉着我终结日的存在。决不让我转过眼去。不管是哭泣还是叫嚷,那一刻都在慢慢靠近。
“呐,格里芬,听我说”
“嗯?”
“那件事,我们一个人不能做吗?”
“灾的形状变更程序?”
“啊。”
她感到困惑。在被明确否定之前我就开始说明。
“你的体内不是有时间回溯的程序吗?就像现在这样,应该也能访问灾。这样的话,不能再加上访问他们的设计图吗?”
“可是我连设计图在哪里都不知道?”
“只是事先确认而已,确认你的系统可以在什么地方起作用,即使不能准确定位,也能找出候补区域,不是吗?”
“……”
“不,绝对不行的话就直说吧。不过,只要有百分之一的胜算,我也想赌一把。我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走到最后。”
我一脸怎么样地看着后视镜。格里芬一脸虚弱地抿着嘴。
“我想不是绝对不行……”
“那。”
“但是可能性接近于零。而且失败时的风险高得可怕。就像遥说的那样,时间的牢笼可能会被打破,灾可能会被释放。导致重来变得不可能,你们的未来可以说就会完全毁灭了。”
“如果失败了,是吧?”
加强语气
“成功的话就把一切都解决了。你的旅行和这场战争一切都结束了。你不觉得值得一试吗?再说,如果有简单、确定、快攻的解决方法的话,早就有人在尝试了吧。既然开辟了至今为止找不到的道路,不就应该冒相应的风险吗?”
害怕的话什么也做不了。既没有知识也没有经验的我们所拥有的只有果断。为了破坏预定的调和,现在不正是鼓起勇气的时候吗?
格里芬沉默了一会儿。吐了几口气,抬起头。灰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慧……你觉得只有这一条路吗?”
声音中渗透着不常有的软弱。压抑的不安和迷茫表露出来。
我吸了了一口气。大概是应该立刻回答“嗯”的吧。恐怕只要再推一把,格里芬就会服从。嗯,知道了,我会试着相信慧。但关键时刻却说不出话来。我没有赌上一切的觉悟。
“我”
我气喘吁吁地回答着。
呼叫铃响了。显示屏上浮现出小松指令的字样。
“BARBIE01,听见了吗?没事的话就回答我。”
是八代通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啊”了一声,吸了一口气。糟了,忘了定时联系。因为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没有意识到。慌忙打开麦克风。
“不好意思,我听见了。那个……有点乱七八糟的,朴花平安地送到了。”
“这些都无所谓。”
他的话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说无所谓,我可是差点就死了。
“什么时候能回来?把引擎弄坏也没关系。总之要全速回来。小松周围的所有空域保持开放。”
“发生什么事了?”
不安掠过。接下来,麻烦还会继续吗?或者是决战的时机出乎意料地提前了。
但八代通的回答很明朗。
“你的计划通过了。我们打算介入‘球壳’的重组过程,阻止它的实体化。将以此为轴心重新制定最终攻势计划。我们要向相关人员举行发布会,你也参加吧。格里芬也一起。”
一瞬间,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语言进不了脑子。说明和现在的状况毫不关联。
“啊?”
好不容易发出的声音有些傻气。八代通不耐烦地喃喃道。
“你没听见吗?我说我会照你说的做,快回来吧。你不会说你忘了吧?”
“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已经讨论过了吗? 什么时候?不,在那之前。
“它们的设计图?知道形态变更程序的位置了吗?存取的手段和停止的方法。等等”
“不知道的话,这种事怎么可能进行下去呢,你是笨蛋吗?”
“……”
“将世界各地的计算资源汇集起来,进行伊格儿残骸的生成模拟。军事、经济、气象预测的演算全都中断了。如果失败了,我的脖子就会干干净净地飞掉吧。即使不是这样,决战计划中的发言权也应该会变成零。但幸运的是,我们取得了成果。“(八爷,我的超人!)
“成果”
“完美无缺的大团圆结局。是将格里芬从永远的‘轮回’中解放出来的道路。”
这次我起了鸡皮疙瘩。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喜悦使血肉沸腾起来。表情肌在颤抖,脸颊也在颤抖。啊,啊,啊。
“慧。”
和后视镜里的格里芬视线对上了。她的眼睛里也渗出了惊讶。一副找到了不可能找到的目标的表情。
也许是感受到了感动的气氛,八代通微微一笑。用温柔与诙谐的声音告诉我。
“我早说过了,我会帮助格里芬。我是信守与眼下人的约定的人。”
“上次我们说话的时候,气氛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没有比轻易答应却失败更难看的了。把预想的问题都解决掉,把胜率提高到百分之百之后再行动,这才是帅气的大人。”
只能露出苦笑。为了贯彻这种美学,不知道他烦恼了多少。至少能告诉我中途经过的话就好了。
但是洋溢的喜悦冲走了不满。放开心情。如果是现在的话,多少有些乱来和失控都可以原谅。
八代通轻轻吸了口气,语气更坚定了。
“你了解情况了吧? 好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准备好的舞台。要是开幕晚了,我可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