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室 婴儿沐浴游戏

1

「早上好,宫子大人。昨日进行的delivery room二回战,想象妊娠游戏的计票完成了,判明后的投票结果,将由本人进道在早上向您告知」

又不是大总统选举,明明就记五张票根本费不了一晚上的功夫,进道还是一如既往说着夸张的话。不过一大早被礼仪端庄的白衣帅哥所问候也不是什么让人讨厌的事,但这份报告,还是希望把保湿霜在腹部上涂完之后进行。

在结束了妊妇四人组织的猥谈之后,宫子如逃般从诊疗室来到了走廊里,马上完成了投票。然后在废医院的废食堂里,吃完了所准备的担心母体到烦人程度的营养溢出的晚饭之后,被带到病房里。不是发生一回战的那种大房间,而是个室。虽然还是没有通电的废医院的病房,但包含床在内,是作为休息一晚来说,不会有不满的房间。听说其他的妊妇,也准备了各自的个室。要好好为三回战养精蓄锐,白衣帅哥是这样说的。

因为白天在长条高级汽车里睡过了,还以为会睡不着,但意外地熟睡如泥。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适应性所震惊……,不,这只是因为累着了也说不准。

预选的性别预测游戏,一回战的产道游戏,二回战的想象妊娠游戏,毕竟进行了眼花缭乱的连战……,不,严密来讲,二回战的想象妊娠游戏还没有结束。要等到经过一晚的统计结果发表为止……。

「然后呢?进道桑。退室者是谁?」

「从严谨的投票结果来看,投票数最多的想象妊娠的妊妇大人,侭宫宫子大人,是大人您」

「这样啊。也是呢」

妊妇大人,宫子大人,大人您,连续重复三次『大人』,叫人挑不出毛病。然后对于这个预料中的结果,并没有太过吃惊。也觉得只能是这样了。『亲身母亲用十五岁女儿的子宫,从所谓的精子银行高额购入优秀的遗传基因同自己的卵子结合之后将受精卵植入』什么的物语,实际上就一幅虚构样。

(虽然给我取名字的是爸爸,但作为子宫来使用的是妈妈这一点,也真的一股谎言味)

「从精子银行买来精子,是新形式的买春呢。妈妈在生我的时候摘除了子宫,所以爸爸用宫子给我取名」一边做着起床的拉伸,宫子回想着,昨夜同三位妊妇们所说的话。「卵巢还是留着的。所以,被妈妈拜托借出健康的子宫,也拒绝不了哟—」

但是,这段话是修饰过了的……,该说成是修饰吗,还是削除。结合实际情况,说不上是『借出/*貸(か)して*/』……,连『借给我』,都不是。

正确来讲是『还来/*返(かえ)して*/』。

『把妈妈的子宫还来』这样说道。

「为此这十五年间,我茁壮成长,健康发育。在那样严格的妈妈手中。因为是正规医院不会执行的手术,是由甚至不是废医院而是暗医院执刀的。所以我觉得这不是想象妊娠……,但是,事到如今,都是想象的话那该多好。全部只是噩梦」

「就如同母屋大人,是为了逃避配偶的暴力才入室delivery room的,宫子大人也是,为了逃避令堂的支配,才入室的吗?」

「虽然说不上不是这样,但我最终,还是『为了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吧」重新想想,将措辞改为了过去时。「了的吧。在这般对待女儿的妈妈之下,感觉是做不到这件事的」

代理母亲,在亲身母亲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诱拐婴儿,如果从delivey room中退室的话,宫子会被逮捕也说不定。少年法,会保护中学生妊妇吗?尽管好像在法律上出产孩子的代理母亲才是『母亲』……,虽然和嫁入这位脱狱中的犯罪者有若干不同,但就目前所讨论的意味下,宫子也说不上干的是人事。

「但是嘛,只好回去了。威胁得来的五十万円打了水漂的话,也没脸去见爸爸了。咲井桑也是」

有脸去见咲井什么的,原本就没有吧。

「还是蛮沮丧的。虽然算不上大事,但被作为同伴的朋友所淘汰的话」

「既然如此,宫子大人」进道说道。「不给您自己投票不就好了吗」

「……应该是无记名投票吧?」

「您不知道笔迹鉴定吗?」

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推理作家的女儿哒。但是,却忽略了这一点。还是有必要去考虑是否用左手来写。

「没想到这一步。照着那气势就投票了……」

「照着气势给自己投票?虽说这自然没有违反规则,但总归是与特定想象妊娠者这一游戏宗旨完全相反的行为,可以的话还请说明主旨」

虽然还是恭恭敬敬的语气,但看起来直到说出理由为止,他都不会从门前让开。第二次的产道游戏什么的,别开玩笑了。靠我自己一个人又登不上天花板。也没有垫脚的。

「也没啥。就是自然而然想到是不是该我退室了。『让步』的精神哟」

「在预选赛中,同咲井大人的抢椅子游戏中取胜的宫子大人会这么想?」

「现在来想,在预选中让步也不错。其实也没什么,这是母亲学级的咨询所起到的效果。感觉像是井底之蛙知道了大海?换言之,是肚子里的胎儿知道了外面的世界」虽说是趁势为之,但并不是破罐子破摔。「尽管不是直到看见当选号码为止,才知道自己不是特别的,但关键是觉悟不足哟。为了这孩子,去打倒其他妊妇的觉悟。我只有口舌之利而已」

要讲重要的败因的话,就是把各种各样的事情,虽说是猥谈,但以物语形式地听闻,是近似自爆的失策。听进去了,就代入进去了。和咲井那时候不同,即使没有到同情的地步,却情不自禁地带入了情感。情不自禁地没入。

「要是大家都迎来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那该多好,这样想着的时间点上,我就已经败北了。戳入十代半孩子的感情未成熟的地方,那群家伙都是胆小鬼。即使这些猥谈中的一个,或者说全部都是虚构的。是呢,如果全部都是虚构的话,可能是最好的」

口头上说是失望,但意外的也有愉快的心情。至少,没有淘汰掉除我以外的妊妇的必要了。虽然钻牛角尖说从delivery room中败退的话只能赴死,但实际上这样子被退室了之后,完全没有这样顾虑……。

(不,果然还是死。产下这孩子后,只能去死)

「然后呢?这之后我会怎么样?像咲井桑一样被送回自己家吗。要是可以的话,能让我吃个早饭的话我还是会很高兴的。昨天的晚饭,可以说是大餐了。咸鱼干也能料理得那样好吃」

「料理是我等,助产妇团队所负责的。因为白衣也是厨师的标志。倒是想这么说,但操控厨房里巨大的瓦斯炉也是废了好大劲。昨天的晚饭担当是逝道,早饭的担当是本人进道。还请务必赏脸品尝」边点头边鞠躬,「吃完饭之后,就会将您带路至三回战的会场」

「哦,到三回战的会场……」嗯?「带到三回战的会场?为什么我会?得票最多的我,不应该是从delivery room中退室了吗?」

难道说还有观众的义务?气氛组?无论是谁优胜,妊妇的死亡游戏这种恶趣味的东西,我是不想看的……,虽说之前还正在参加这番争斗,现在却这样想,让宫子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不不不。虽然想象妊娠游戏中得票最多的确实是宫子大人,但想象妊娠的出产业间谍,却另有其人」

如是,进道直起了身子。

「就是产越初冬大人。最先退室,完成投票的她,没吃晚饭就在自己房间里呆着,本日未明,以绞首上吊的状态被发现」

「上吊……,诶?产越桑?」

「是的。以希望女医的名义将助产妇赶走,也大概是为了不让妊娠败露的策略」进道淡淡继续说道。仿佛在阅读新闻故事般。「检尸的结果,是产越大人并没有怀胎」

「不,不是指的这个……,绞首?」情报进不了脑袋里去。是因为才起床吗?「这个首说的是……手首或者足首吗?为了能让产后将乳房露出来的处理?」

「所以说并没有怀胎。也就是说,死亡的就一人。虽然没有发现遗书,但大概是因为我们知道了有同行业其他公司的间谍混入,死心了吧」

(不是想象妊娠,而是出产业间谍那边才是关键吗?)

可以说是产越为了不被任何人所打扰而上吊,才尽早退室的吗?从诊疗室中,从delivery room中,从这世中。明明说过不放弃胜负的……。

(没有怀胎……,要这么说的话,也是像那回事……)

姑且不提腹部,最纤细的,就是针线般,说不上像妊妇的体型。在床下打转这种奇行也更不像是妊妇……,赶人出去,让自己事前在房间里搜索的行为,也不能说不像间谍。

不能不说啊……,在这之上,也说不出什么了。

「……真是自杀吗?不是被谁杀害?」

「是我等下的手?不存在的。因为甘蓝社的企业风土中最为看重生命」如在默哀般,进道闭上了眼睛「为产越大人由心祈祷冥福。然后呢,因

为发现了想象妊娠的产业间谍,二回战的结果被视作无效。宫子大人,就可以这样参加delivery room的三回战了」

恭喜恭喜,如是,在祈祷冥福之后说出这种话,叫人完全开心不起来。明明接受了败北,已经做好回家的打算了,没法如此简单地转换心情,但在这之前,对于真的出现死者的报告,宫子受到了无法隐藏的震惊。

严密来讲并不是delivery room内部出现的死者,而且,要说的话死的也不是妊妇……,令室爽弥室长的演讲,也不是虚假的。

(更何况,哪里都没有delivery room的主催,杀害间谍产越桑的证据……,虽说是没有)

在十五岁的宫子迄今为止的人生中,还没有遭遇认识之人的死亡。所以才会受到如此的冲击吗?还是说,虽然真的只有一小时,对于作为伙伴的人,是说谎的间谍这件事伤透了心吗?

「您怎么了吗?宫子大人」察觉到宫子的沉默不语,进道关心道。「虽说是无效化了,但想象妊娠游戏中宫子大人是得票最多者这一结果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所以在三回战开始前的如今,辞退这之后的入室也是可能的」

「……要继续。继续入室」

继续战斗。

(是了。我确实感觉到了责任)

即使是想象妊娠乃至伪妊妇,即使不是怪人而是出产业间谍,但她作为delviery room的入室者,宫子并不觉得,自己与她的死亡毫无瓜葛。

而且,说实话,接受不了。

(明明没有把证据摆在眼前,就上吊?就算那种古怪的行径,是为了欺骗我们的过剩演技……,但那种人会这样子自杀?)

虽然并不是因为是推理小说的爱读者,为了彻底调查产越初冬死的真相,我也不能就此退室。在这里退室的话,就仿佛是中途停止了书的阅读。要把还以为已经切断的蜘蛛之丝,再一次抓住。

「这样真的可以吗?」再次确认的进道。「现在,在这里退室的话,宫子大人还能守护住哟。即使坦白了自己是母亲的代理妈妈,也还是有没说到的。您进一步的秘密」

「即使守护住了秘密,没能守护住孩子也就没意义了」啪地一声,双手拍了拍脸。「好。加油。换好战斗服后就出门。还是说,助产妇连换衣服也会帮忙?」

「如您所愿」

「那你就快出去。三回战的种类呢?我们,会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delivery room,三回战的会场是游泳室的泳池。所以说,在吃完早饭后还会进行第二次换装。从战斗服,变为水兵服」

「欸……?泳池?这废医院还有泳池的?」

「是的。而且,光就水流来讲,还是流动泳池」

孕妇游泳啊。

没想到是泳装回。像手机游戏的夏活。

房间也是游泳室……,怎么说呢,换言之就是供人娱乐的游乐设施。流动泳池什么的,为何在这种废医院里,会有如此豪华的设施……,或者说为何有着这种设施,这医院还能废墟化。

「高度结合智力体力时运的三回战,会决出四位妊妇中的两位淘汰掉。种类是,只在泳池中进行的,命名为婴儿沐浴游戏」

「婴儿沐浴游戏……?」

怎,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心潮澎湃?

2

婴儿沐浴,是和妊娠相关的某种用语,这还是能觉察到的,暗自想想的话感觉还在哪里听说过,但很快就不去乱猜了。不是像『产道』一样的一般化的,而是如同『想象妊娠』,在爸爸的小说里登场过的,不似接地气的用语。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概念所主题化的游戏,会有怎样的规则,宫子已经是估摸不出了。但说是猜不出,也不得不去检讨……,用妊娠津贴/*手当*/,不对,通过妊妇的手段/*手探り*/来摸索出/*手繰り*/线索。

(在流动泳池中进行的游戏……,智力体力时运?)

且不论智力和时运,体力这一方面的话,那是对于苦于妊娠反应,连一个人站立都做不到的母屋来讲压倒性的不利……,但这也不是担心其他人的场合。三回战中淘汰者是四人中的两人,进道说过的。

全体妊妇都能获得机会这一令室爽弥的话,基于间谍行为的发觉,正一点一滴地慢慢变为暧昧不清,但本来,这种口头约定就不能囫囵吞枣。要对此觉得失望/*落胆*/嘛。说到落胆,本来的话在二回战里淘汰的是宫子。在这delivery room里已经是,落入后尘的妊妇了……,必须要卷土重来。

(虽然我自己给自己投了一票,但就这一票的话可成不了想象妊娠游戏的得票数第一名。随机投票的出产业间谍产越桑的票,当然是以无效票计算的……,那这样就确实有除我以外的某人,给我投票了……)

打起精神来。在好好吃完早饭后,就开始换成泳装。即使想使用战斗服,但还是不会把缝有号码布的,学校制定死库水带过来。

流动泳池是不折不扣的流动泳池。虽然比起学校泳池要小,但有泳池就足够豪华了。游泳室不在屋内,而是在废医院的屋顶上,如顶层公寓般设置的。大概也兼任着灾害时储备的储水库吧。从白衣帅哥那听到的,好像泳池里全池的水都是通过热对流缓缓流动。说成是温水泳池,嘛啊,或许也像大浴场那样。既是流动泳池,也是露天温泉,是按摩浴吗?虽然不觉得是新设备,但不会瓦斯爆发吧?

吃完饭换完装的宫子到达的时候,其他的妊妇都聚在一起了。所谓的聚在一起,是指除二回战,想象妊娠游戏的败退者产越初冬以外的全员……,总之,三名妊妇,以各自不同的泳装姿态,没有统一感各按所好地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有些尴尬呢。感觉自己像是已经开过了告别派对,却中止搬家的转校生般)

有点不知所措……。

从自己的开始讲,宫子从dekivery room所拿到的泳装,是红宝石巧克力色的分体泳装。无论是上是下都有大片的蕾丝边,是以自己的品味来讲绝对不会选择的带有女人味的泳装。如果这是作为助产妇的进道所挑选的话,我不会让那家伙再开一次口。但是,解放了膨大的腹部,没有被束缚住这一点,坦白来讲还是蛮高兴的。是温水泳池的话,也不用去担心母体着凉。虽然知道孕妇游泳这一运动,但还以为暂时不用换上游泳服装。

但,用脚在池子里啪嗒啪嗒打着水的妻壁的泳装,窥看上去稍微有点解放感过剩。是不觉得能够得到所属事务所许可的,杂志上也见不到的浅绿色比基尼。而且本来,怀有双子的她的大大的肚子,分体泳装可能也穿不下吧。这露出度叫人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但该说是爽快吗,还是健康呢,没有那种下品的印象,真不愧是偶像……,仿佛被培养大之后身着如此设计,才是她进入delivery room的直接理由。虽然说着是眼睛都看直了,但也有看见不可亵渎之物的感觉。真不知道往哪看。果然还是看向腹部吧。

要和如此年轻年龄层的两位相比,慢慢地做着柔软体操的嫁入可以说显得大人感溢出,身着的是直到肚子为止都紧紧包裹的,高雅端庄的连衣裙泳装。自然不是为了和丧服作搭配,也应该不会有之前的那个拼图为伏笔,但泳装样式是纯白和纯黑的格纹。身穿和服的时候还分辨不太出来,但变成了从女性视角来看理想的风格之后,宫子不由得感叹。虽然不能确定花嫁修行的课程里是否含有游泳,但要是这样的话就和年龄无关,能诱惑到优秀的律师也是理所当然。嘛啊,对这策略来讲,虽说是残念地搁浅溺亡了就是了……。

而且意外地,露出度最为低下的是母屋。布丁发如乘务员般梳起来的她所穿着的,是如同在水肺潜水时会穿的那种,直到手腕,脚踝都完全覆盖的潜水服。厚厚的质地下身型被完全覆盖住,使得完全没个妊妇样。虽说二回战已经结束了,但如果现在,投票没有妊娠的妊妇的话,那就会是这位潜水者了吧。用心地装备上了手袋乃至脚蹼,到了没背负氧气罐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的程度,但贫弱得站不稳的她,要是背上了这玩意可能会被压扁也说不定。

(但,这不会全是母屋桑的助产妇逝道桑的主意吧)

不管是谁决定的,母屋的泳装可能都会是潜水服……,束起了布丁发,尽管让脸部轮廓或者脖子裸露在外,但这一部分比起任何泳装来说都要色彩斑斓。红的青的黑的粉的白的……,虽然看上去用小粉盒化妆过,但无论涂上多么厚的防水粉底,也藏不住暴力刻下的底子。要隐藏的话,附带通气管的护目镜是必要的吧。

脸上就是这样子。那到底全身,全体该会涂满怎样的颜色呢,不敢去想。

「让诸位大人久等了,妊妇大人们」

一声又一声的大人,四位白衣帅哥在泳池边上并排。脱下了原本的白衣,他们也全都,换上了泳装。照着这流向,也应当提及他们游泳服的设计,但对于没有男性经验这件事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宫子来讲,描写这个属实难为她了。而且本来

男性的泳装还有说的必要吗?再加之,他们四人比起说是穿着泳装,更是穿着肌肉。毕竟医疗从事者来说体力是必要的,从平常就这样自然锻炼出来了也说不定……,废医院的屋顶,仿佛健美会场般。而且,能以爱心眼看着他们的女孩子,很可惜在这里是么有的。不仅是在美型漩涡的艺能界中摸爬滚打的妻壁,连对于长相更要求男性能力,尤其是能把人从刑务所里弄出去能力的嫁入,也冷眼以对。而至于母屋,则是往后退着,期以保持必要以上的距离……,当然肌肉和暴力并不一定直连,但要是有筋肉体质的话,暴力会更有力这一点是肯定的。暴力更加有力……,听起来像脑袋坏掉了,但这场合下,正因为脑袋好像坏掉了所以才恐怖。

(说过习惯了疼痛……,虽然不觉得恭恭敬敬的他们会突然袭击,但这样子的男性,这样子展现野性,我都有些瑟瑟发抖)

简单地说着被殴打很轻松,可能是因为比起忍耐『看起来要来殴打我』的这种恐怖,忍耐痛苦这边更为真切吧。这样想着,宫子为了形成遮挡母屋的视线而在她正前方坐下,形成了墙壁。后来的却坐到前面来,要是这里是剧场的话,这是可以叫人探出身子鞠躬道歉的违反礼仪行为,而且说是墙壁,书道的半纸般的墙壁,什么也庇护不了。

明明白衣的时候还勤勤恳恳来介助,等换上了泳装我们就一下子翻脸不认人般地对其胆怯了,对于作为助产妇的他们来讲也想必也是很遗憾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

「那么接下来,进行的是婴儿沐浴游戏的规则说明」

如是,恭恭敬敬说着。

「但是,在此之前,我等考虑到,或许有不知道的妊妇大人也说不定,所以首先把要婴儿沐浴是什么给鲜明的解释出来」

「哈哈哈。怎么会存在不知道婴儿沐浴的妊妇的说。对吧—,宫子酱」

「欸?啊,嗯。嗯嗯」对于妻壁的提问,内心喝彩着『就是这个啊逝道桑!这不是很懂嘛!』的宫子,暧昧地点着头。「是的呢是的呢。但姑且还是听听看吧。既然说了要说明,那反过来也就是说太过想当然也是很麻烦的」

但是,实际上来看,除了自小在华丽的艺能界拼搏的妻壁以外,其他人看上去都不怎么熟悉婴儿沐浴这一单词。也自然,要是会做婴儿沐浴的妊妇的话,也不会进入delivery room。宫子也只是推测出这是和沐浴差不多的东西。那这就是出产之后会做的?这样歪着头……,在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后。

「直白来讲,这是祝福即将临产的妊妇大人的派对。在二回战中,不料将诸位妊妇大人,陷入到疑心暗鬼中,是我等运营的失职,所以想要在三回战中,让大家高高兴兴享受派对游戏,这是我等的愚思」

愚思过头啦,白衣帅哥们。大体上,基于宫子模糊记住的知识,婴儿沐浴的话,和助产妇的资格云云没有关系,应该是男性禁止……,是要在婴儿沐浴游戏中作为黑衣使者,来进行家具调度的处理吗?

(说到底,这次连白衣都没穿就一条竞技泳裤,他们口袋里有完成游戏所需的道具什么的情况,看起来是不会再演)

如果说等待着我们的是道具被放在四人泳裤中这种展开的话,那就起诉。本来给女子中学生挑选红宝石巧克力色的分体泳装时,就该审判了。

「要用男性来讲,就类似于告别单身派对吗?」四位妊妇中,唯一,有结婚经验的犯罪未亡人,如是说道。「不用手而是用嘴巴把新娘的长筒袜脱掉之类的……」

知识和结婚仪式后的加特托斯/*4.2.1*/混在一起了。嘛啊,说是已婚,但嫁入从世代上来讲,是同婴儿沐浴最没有缘分的妊妇。泳池边上开派对什么的,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成长史。

(然后,是什么来着?说到婴儿沐浴,有什么象征性的道具来着……)

「……详细的还请在instagram的标签中,调查婴儿沐浴看看。那么,既然诸位已经理解了一般的婴儿沐浴,接下来就是有关婴儿沐浴游戏」如是,接话茬的是近道。「诸位,请一边看着流动泳池,一边听我讲」

被这么说着,我们看向泳池那边。虽然最开先有些困惑,但这样子习惯了之后,也想快点泡进去了。

「大家,喜欢抽卡吗?」

(抽卡?)

不是会在泳池边听见的术语,特别是课金进入delivery room的妊妇们,都一副怪讶样,但近道所说的『抽卡』,看起来并不是宫子印象中的那种,「抱歉,正确来讲是扭蛋」如是恭敬地订正道。

「是将内含玩具的球状胶囊,随机排出的游戏设备。也是『抽卡』的词源」

正说着,从背后拿了出来……,是扭蛋胶囊。但是,里面放着的看上去不像是玩具或手办。怎么说呢,像是没有缝隙塞得满满的白布……。

「扭蛋……?」这里只有妻壁一副怪讶的样子。明明知道婴儿沐浴的……。「这是什么的说?」

想说这是甚至会出现你的商品的东西,但还是放弃了。这不仅是在泳池边不会听见的术语,而这位不会没有商品化的国民偶像,在之后的游戏里也不得不成为我竞争的对象。即使不是这样,妻壁是在二回战里给我投票的妊妇也说不定。

「和这个胶囊同样的东西,大量地滚动于泳池底。对于玩家来讲,首先是潜入池中,拾起这些胶囊」

哼……,虽然还不清楚这如何与婴儿沐浴扯上关系,不过总算是可以一瞥三回战的全貌了。

(是和小学时候在泳池上课时大家做的,捡盐素差不多吗……潜入水底,收集到最多胶囊的妊妇为胜的游戏?)

不对,要这样就没有胶囊存在的意义。真是这样的话,沉在水底的无论是盐素还是其他的什么不都行嘛……,也就是说,重要的是胶囊里的内容。

(白布……?)

「如大家所见,只靠胶囊是不会得分的。只有在回到了水池边,回答胶囊内部所封入的问题,并且是正确解答的话,才会得到一分」

果然如此,但是,居然是谜题……,竞技智力,体力,时运的游戏,原来是这种意思啊。即使潜入水底,无事拾起大量的胶囊,但取决于放置于其中的谜题,得到零分也不是没可能。一回二回答错的话倒还好,但这种事连续发生五回的话,心就碎了。无意义的体力浪费……。出题的难易度,当然,是有难有易的吧……,尽管不知道扭蛋,交杂着这种多元要素,和一回战的产道游戏时相同,是妻壁的主场也不奇怪。或者说,不限智力的话,是人生经验丰富到狱里去的,嫁入会很强吗?反过来说到和体力相关,母屋就是压倒的不利。仅凭目测,虽然和昨天不同,看起来今天的妊娠反应不至于让自己站不起来,但还是别说不利了,一度沉下去,说不定就不会再次浮到水面上来了吧?

(但是,会设定有如此明显区别度的规则吗?)

「得到一定分数后就获胜,是这种规则吗?」

「胜利条件并非得分数目。等到水池底的胶囊没有了,就会响起游戏终了的哨声」说着近道,把脖子上挂着的笛子含到嘴里。这样子,不像是助产妇,而是救生员了。「和收集到的胶囊数无关,在这个时间点上,得分多的队伍获胜」

(队伍……?)

团队战?居然不是个人战……,而且,和一回战,要求全员协力时也不一样……。

「是的。婴儿沐浴游戏,是二位妊妇大人对战另二位妊妇大人,妈妈友的对决」

发表这一极度不友好的对决形式的同时,近道把展示过的一个胶囊,在手里一下子,增加到四个,夹在五指之间。魔术的手法。

「顺带一提这胶囊,还请诸位想像成卵子」夹杂着多余的话,「那么,各位,首先从这四个胶囊中,选择您所喜欢的吧。其中写有ANGEL的就是A队,写着BABY的就是B队」

胶囊里面的白布看上去是尿布。

对了对了。说到婴儿沐浴的话,那就是尿布蛋糕了。

4.2.0 babyshower 主要由与孕妇立场相近的人主办,但在发源地美国,像婚礼那样由本人主办的情况也不少。虽然没有场所和规则等的规定,但是在餐厅、酒店、公园、自家等地进行。在空间的一角准备了与小吃和甜点一起装饰蛋糕的桌子,举行有关生孩子和婴儿的游戏,赠送礼物等,像生日派对一样的活动。

4.2.1 加特·托斯 如果在花束中收到花束的女性的恋人或未婚夫在花束中送花,就会让送花的人走过花束。接过花环的男性要屈膝弯腰,将花环戴在恋人或未婚妻的左脚上。而留在新娘右腿的护发环则被取下,据说在婴儿出生的时候,作为婴儿的发带使用的话会很幸福。 也有把吊带袜抛向空中(这个存疑)

3

使用尿布来作为问题用纸就像是非常过分的恶作剧,但仅限这场婴儿沐浴游戏里,却是叫人惊讶地符合道理。为什么的话,在尿布会吸收水分这种当然的特性下,捡到胶囊当场在池子里确认,就成为了不可能。被压缩的尿布一旦

拿了出来,就不能再度放回去了。只能保持着不清楚问题难度的状态下将其带到泳池边,才能打开胶囊,进行确认。

「在队伍里,分为潜入池子拾取胶囊的,和在池子边上待机,回答拾来的胶囊里面的问题的,两种角色。体力和智力,哪一位来担当哪一方都没有问题,无论什么时候进行角色互换也没有问题。但是,两人同时拾取池底的胶囊,和两人同时挑战谜题都是重大的犯规」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取得了有利不利的平衡。为了不出现突出的玩家,以两人一组的形式将队伍力平均化……,但是在这个好主意中,有一个巨大陷阱这件事,不也没谁能够指责了嘛?

「请……请多指教……,宫子酱……,虽然没有智力,体力,乃至时运,但咱,会加油的……,为了报恩……,报恩……」

「额,嗯……,加油吧」

尽全力不把表情露在脸上,我们这B队,可确确实实地是个B队。既然如此,叫做F(FAILED)队不也行嘛。

与之相比A队那边就光彩照人得多了。

「好耶!嫁入桑,捡胶囊就交给我的说!这种事,妻壁,在各种节目里都做过的说!要用TV的话来讲的话,就是队伍『细蕊』对队伍『宫美』的说」

「OK,请多指教。已经上了年龄,游泳就这样了,但答题是强项哟。毕竟在只有拼图为娱乐的时候之前的,只有谜题为娱乐的时代,也是我所生活着的」

感觉不到自己有啥赢面。

说是请多指教,但感觉上去是在说对于接下来的介护请多指教……,背上沉甸甸的。明明本来腹部就足够沉重了。

(哎呀,乐观点思考的话,这个队伍分配,也不全是坏事……)

我又不是为了这点小聪明才打着小算盘关心她到现在的,虽然也不是很刻意去让床给她,最先护送她到天花板上,但从某种意义上,本来就是在和母屋构筑信赖关系。恩情等等先放在一旁,对于团队合作来讲,不是如字面般的,有一日之长吗?

(至少,在二回战的想象妊娠游戏里面,只有母屋桑,是应该不会给我投票的……)

而且不用在角色分配上纠结的这份简单,也可以说是帮忙少费了点脑汁。宫子自然,也不是什么五十米自由泳的纪录保持者,但在这布阵下,将母屋作为收集胶囊的担当的家伙,是没有解答问题的担当资格的。看不见其智力,更看不出来其人性。

没有选择余地,担任孕妇游泳的是宫子。虽说对于苦于妊娠反应的母屋,让她高强度连续解答问题也是相当严苛的角色分配,而且再怎么看和队伍A的解答担当,知能犯的嫁入同场竞技都是很严酷的,但虽然有很大差距,也不能说是毫无胜机。

(仅仅是答题的话可能是没有胜算的……但毕竟尽管是在屋顶,这顶层公寓也可以说成是在delivery room的室内)

那样的话问题的种类,就不是『国语/文学』,不是『运动/艺能』,不是『动画/漫画』,也不是『法律/犯罪』,而肯定是『妊娠/出产』。自负于没有智力,但以更为自虐的说法来说的话,母屋可是作为妊妇的专家……,就算不能这样讲,也应是位业余的。

「队伍A的解答者是嫁入大人。队伍B的解答者是母屋大人,这样子可以吗?」白衣帅哥中的一人,选道说道。「不期意,形成了经产妇和经产妇之间的智力对决呢。哪一方的计算占上风呢,真是令人在意」

明明很擅长开玩笑但笑了出来就是不谨慎,进攻着一个绝妙的界限,这也是所要求助产妇达到的手段嘛。想到一方经产妇的孩子全员死亡,另一方则是死产,就更是如此了。

队伍A和队伍B,各自以泳池两端为阵……,每一方都配置着一位白衣(A队是逝道,B队是近道这一配置),谜题的解答者会把谜题的答案耳语给他们。这场游戏的进行MC是选道,而剩下的那位帅哥,进道,则在泳池中踩水……,感觉上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泳池监察员职务,但大概,这个监察是在监察水中的犯规吧。

总而言之……,作为宫子对手的,回收胶囊担当的妻壁,虽说也有身穿比基尼的原因,但腹部的膨大,离着个对岸也能看见。

双子胎儿。NewYork·NewYork。

(错了,是二绒毛膜二羊膜)

对啊,尽管是经验丰富的国民偶像,肯定习惯于这种泳池嬉戏,但背负着两人份重量的游泳,即使是孕妇游泳,也不是件容易事。即便不是背负,而是怀抱着,说实话,我觉得作为游泳的不利条件一个婴儿就如同文字般的过重了,但就算加上这个,队伍B有着压倒性不利的事实还是不会动摇。

「提问……,选道桑」宫子为了能多增加一点胜率算一点地举起了手。「泳池底部,有多少个胶囊呢?换言之,问题的总数是?」

「如之前所说的一样,胶囊是卵子的比喻,其总数有着个体差异,所以说,还请粗略感觉」

对于妊妇的质问,选道终于以一个助产妇样来回答了。虽然这能否算作回答也让我很困扰……,粗略的。关键就是问题总数是非公开的。嘛啊以这种游戏形式的话,不会是十问二十问吧。

「一次潜水拾起的胶囊,不是一个也行吗?两只手拿着两个,胸部夹着三个,能拿多少拿多少地,带回自己阵地也行吗?」

「当然。一次拿回去的胶囊数没有限制。但恕我僭越,宫子大人的胸部大概夹不住胶囊」

「是想被抹杀吗」

因为是成长期,而且马上要准备出产后的授乳所以胸部会升杯的哟。

出产后的人生,如果宫子有的话。

但是,这下子方针就定下了。宫子收集尽可能多的胶囊,相对的就能让妻壁拾到的胶囊尽可能少……,这样一来,即使嫁入的正答率是百分之百,也能将得分限制到最小限度。而另一方面母屋,就在宫子所收集的大量胶囊中,答出能解决的问题……,正答率就算在百分之五十,也是能有个胜负。

说不上是作战,只是超过标准的,极度凡庸的游戏风格,要不能用个作战名来鼓舞自己的话,就太过不利玩不下去了。

取名为蓝色海洋计划。

虽说感觉上是孕妇蓝色海洋。

4

Q.『吸啜反应』,如何发音?

Q.七五三。一般地,几岁的时候无论男女都会庆祝?

Q.2010年日本的出生率是?

Q.大安吉日出产就是所谓的『安产』。对还是错。

Q.陈述三个婴儿车的品牌名。

Q。从下列选项中,选出所有不是卵的。1、ikra/*盐渍鲑鱼子*/ 2、caviar/*鱼子酱*/ 3、白子 4、kochia/*地肤子*/ 5、truffle/*松露*/

Q.用五十字以内,来说明『逆子』。

Q.保证产假的法律,是男女雇佣机会均等法。对还是错。

Q.『玉子俱乐部』『雏鸟俱乐部』的出版社是?

Q.『榨乳器』,是用来做什么的道具?

Q.一般来讲将妊娠第几天,称作预产期?

Q.满一年的时候让孩子背着饼走路是叫做什么?

Q.『就算孩子哭,也不能揭锅』,这是在料理什么?

Q.由雄性来孵卵的南极企鹅,是○○○○企鹅。在○中填入正确的词。

Q.列出三种含有叶酸的蔬菜。

Q.哆啦A梦的生日是西历何年何月何日?

Q.VBAC。这是什么的省略?

Q.法律上,直到离婚后多久为止出产的孩子,都会被看作是和前夫所生?

Q.『好运查理』,是家族全员拍摄电影的电视剧。对还是错。

Q.『赤子/*赤ちゃん*/』,为何是『赤』?

Q.『妊妇』用英语怎么说?回答出拼写。

Q.音乐剧『妈妈咪呀』中登场的父亲候补是谁?

Q.画出母亲标志。

Q.只用常用汉字,才能作为婴儿的名字使用为好。对还是错。

Q.双胞胎的艺人,举出三组。

Q.『托着脖子』,具体指的是哪种状态?

Q.『〇〇〇〇〇〇光之美少女』中,描写过出产场面。正确回答应该填入○中的字。

Q.列出三种有袋类的动物。

Q.列出一种离乳辅食的食谱。

Q.饮酒、抽烟对母体有益。对还是错。

Q.鬼子母神手上拿着的水果是?1、香蕉 2、苹果 3、石榴 4、菠萝

Q.日本法中,直到何岁为止都必须让孩子乘坐婴儿座椅?

Q.拉马兹心理助产法,是法国的法律。对还是错。

Q.哈利波特,在孩子时所寄养的麻瓜家的姓氏是?

Q.用五十字以内,来说明『副乳』。

Q.一般能判别出婴儿性别的是在妊娠第几周?

Q.用汉字写出『naiping』。

Q.妊娠五月带上孕妇腹带

时时『○之日』。填入○中的动物是?

Q.也有父子健康手帐。对还是错。

Q.『红发安妮』的主人公安妮,直到『安妮的女儿莉娜』为止,生了谁的孩子?

Q.石之森章太郎作品『人造人009』。俄罗斯的婴儿是人造人00几号?

Q.『铁臂阿童木』中登场的阿童木的生日是西历何年何月何日?

Q.『胎囊』。如何去读?

Q.如何用法语说『妊妇』。回答出拼写。

Q.用四十字以内,来说明『出血印记|4.4.1|』。

Q.妊娠会使免疫力上升。对还是错。

Q.出生证明必须要在出产后几日内提出?

Q.自己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Q.『保活』是什么的省略?

Q.妊娠检查药也能当作体温计。对还是错。

4.4.1 出血印记 出世前子宫口打开,包裹婴儿的卵膜和子宫壁之间呈现缝隙,会引起少数出血。

5

白衣帅哥用卵子来打比方,肯定不是仅限此处的风趣诙谐灵机一动,宫子带着这份决意潜入水中,却还是看见了超乎意料的大量胶囊在池底打着转。虽说预想着不只有十个二十个,但看见让自己没有立足之地的胶囊挤在一起还是让宫子自己惊到了。在流动泳池底,仿佛活物般。

别说是十个二十个了,连一百二百个都不止。

(即使有个体差异,但确实女性一生所排出的卵子数,好像平均下来在四百个前后吧……?)

简言之就是人生中最多会来四百回生理期,大概这个泳池,和婴儿沐浴游戏的规则,就是在模仿这个。四百个卵,也就是四百问。在这个时间点上,已经可以说是宫子独占尽可能多的问题文,而对于队伍A的妻壁,尽可能不把胶囊让给她的这一作战有了破绽。问题太多了,这样子就独占不了了。也不是切蛋糕理论该出场的时候。

诚然,的确对于宫子的尺寸来讲,用胸的谷间来夹着胶囊是很困难的,但用双腕,在胸前抱着复数的胶囊是能做到的。也有腹部膨大的限制,太过贪心,就会破坏掉平衡,被水流冲走,所以所希望的直接游泳还是件很困难的事,一次搬运的胶囊个数,极限也就十五个。在这之上,连搬运到池边都可能失败……,胶囊也不是在水底一动不动,抓取都绝对算不上方便。侧目窥看,寄宿着双子,而且本就体形娇小的妻壁,一次所运送的胶囊数,估计在十个以下,这样子这场婴儿沐浴游戏,由于规模大,我们之间应该产生不了纷争。尽管能做到『比对手收集更多的胶囊』但做不到『连对手的部分也收集到』……,讽刺地,蓝色海洋计划这一作战名,贴合得令人厌恶。

要是能比妻壁收集到更多的胶囊,这前半战也不是不能说成是队伍B的战略胜利,但是真正的问题,是在于后半战上。

真正的问题。

也就是需求智力、体力、时运的婴儿沐浴游戏中的,智力的部分……,宫子至今为止所拾到的胶囊中封入的,被压缩进去的纸尿布上所记载的,这些问题。孜孜不倦地往返泳池边和池底所搬运来的,至此共五十问的问题用纸,更正,问题尿布。那挑战问题的母屋,到底,得到了多少分呢?

零。零分。

不是五十问中有几问得了零分,而是令人惊骇的,母屋把所有的问题都答错了。

「抱歉……,宫子酱……,咱,没啥学问……」

「没关系,没关系。但是稍微让我想想」说着宫子从被看作为子宫的水中出来,来到了在池边耷拉着脑袋的母屋旁边坐下。「我也想要休息会」

虽说只是池边和池底往返,明明是连孕妇游泳都不会有困难的难度,但这样子游泳的成果为零,让我受到了甚大的精神疲劳。确实对于母屋来讲,是得意于思考呢,还是喜欢思考呢,或者说像宫子一样,擅长与否都另当别论,虽然不觉得她是不去思考不行的那种类型,但居然是这种样子……。

(倒不如说是放弃了思考……,比起同对手对话更乐意被殴打……)

虽然说不上合理,但贯彻无知。受忍的处世术。

「来……,来交换吧。咱去游泳,拿胶囊过来……,宫子酱来回答问题……」

「这就不必了」

再怎么装备着脚蹼,一副潜水样式,和处于妊娠反应的妊妇的担忧相比,这都是不可能的选择。要是母屋在潜水中倒下,在不能期待白衣帅哥的救助的情况下,就只能宫子去救援了。这样一来,便会成为两人都在泳池中的情形,这时就已经游戏结束了。

(而且……,即使零个正解是出乎我意料的,但即使是我,也不能将这里所有的谜题全部解答出来)

而且正如所设想的,谜题的难易度区别很大。有着反而会怀疑是不是陷阱式问题的简单提问(『妊娠检查药是否也能作为体温计?』),也有连东大出的猜谜王都可能回答不出的问题(『2010年日本的出生率是?』)。虽然并没有实际去挑战所以说这种话也不太公平,不过要是宫子作为解答者的话,得分大概会在30~35左右吧?

反过来,看向队伍A那边。

毕竟,是字面意义上的对岸,嫁入到底,有多少正答率,迄今为止得到多少分都不能确定。明明没这个必要但应该是为了增加游戏性,各团队的得分,在游戏终了之前都不会表明……,奇怪的坚持。但是,即使如此,气氛还是能传达过来的。

至少传播过来的,不是如队伍B般,停滞的空气……,国民偶像的妻壁蕊和香典泥棒(印象)的嫁入细,也有世代之差,明明不觉得这两人之间有如此好的氛围的,却在那击掌。击掌什么的,不是没炒热气氛不会做的嘛?想到了在二回战的想象妊娠游戏的高潮环节,一瞬间让我紧绷……。

(即使没有全问正解……,正答率,大概八成?妻壁桑收集胶囊的速度,大概是我的三分之二……,三十三问乘以0.8,现在的队伍A,大概26分左右?)

26对0.

只好发笑的巨大差距。不再算计了。别说是棒球,即使在足球比赛里都是能即刻中断算负的……,队伍BABY,真是被当作婴儿了。但是另一方面,还勉勉强强,不能说没有逆转的可能。

要是胶囊的总数是四百个这一宫子的估计没错,那就还有,相当数量的卵子,留在池子里。至少在数字上还留有残存的胜机……。

(游泳这种体力胜负,以不是多胎妊娠的我来讲,姑且有一战之力……,智力上却是一败涂地。那么,剩下的时运……,我要是能把剩下的胶囊,中所有简单的问题拿出来的话……)

但是,为了不能挑选谜题,使用纸尿布作为问题用纸这件事也是其理自明。而且,对于连妊娠检查药和温度计都区别不了的母屋,就算再怎么被幸运女神眷顾,也不能指望全问正解。九成,不对,至少为了实现八成的正答率……。

(快想想……!我要是爸爸的小说的登场人物的话……!)

「那个……,还是,放弃吧?宫子酱」如是,母屋说道。「我想过了的」

「……什么」

「在我们这样子休息的期间,对面也在不断得分……,赢不了的啦。咱倒是无所谓……,已经习惯疼痛了,但宫子酱被这样打击……,在自尊上,不很难受吗?」

被五十问连续做错的母屋这样子提醒,撤退,或者放弃这种,多么贤明的选择,让宫子一下子回过神来。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如是,宫子恢复常态。在同学正在上课的时间段里,自己却在废医院流动泳池里,挑战池底堆着的纸尿布扭蛋,怎么想都不是精神正常的人会做的。明明早就从泳池里出来,如今才总算,从水里抬起头,得以呼吸。

「呐,母屋桑」所以明白了。对于没能想明白的事。「难道说,是故意在输?」

「呃……」

「二回战的想象妊娠游戏里,给我投票的,是你?」

6

当然应该更早察觉的。谜题五十问,全问不正解什么的太过不自然了……但这也绝不是不可能的结果。说因为是妊妇,妊娠·出产,或者说与育儿相关的知识都应万全,但这也可以顶嘴说正因为不是这样才进入delivery room。但是,宫子拿到的五十问中,含有不少的对错题。光是宫子记得的,就有九问。虽然不是预选时的性别预测游戏,但要是对错题的话正解率就是五成……,反过来讲,九问的二则全部错误才是困难的。五百一十二之一?但归根到底这也是概率的话题,会出错的人,纠结再三还是会在二则中继续出错,而且,故意做错谜题的玩家是不会存在的这种常识,是宫子之前的认识。

在产道游戏中能闻见有诡术师的存在混在玩家中,而在想象妊娠游戏里给自己投票的,明明不是别人而是宫子……,但是单凭自己的票,是不会让自己成为得票数第一的。还有其他的谁,还有其他给宫子投票的妊妇。

有谁。

「不是……咱哟—」

虽然是

否定的话,但所显露出的态度要胜于雄辩。但是,为什么?说到底还是宫子太过幼稚?即使团队的综合能力要差些,但却想着只靠团队合作能有一战之力什么的……。

「不是……咱哟」如是,母屋重复道。然后,这事实上,并不是否定的话。「不只是,咱」

「欸?什么?」

「咱们,三人……,咱,和妻壁酱,和嫁入桑……,全员,给宫子酱投票了」

「……哇哦」

跳出了超越想象的震惊事实。就在这泳池边上。不,即使不在泳池边也一样。真不想听到这个。如果这无记名投票的结果是草丛,那对宫子来讲,就是打草惊蛇自寻烦恼。

看过去,A队的嫁入和妻壁,没有休息还在继续。尽管是远眺但依旧感觉上是绝好调,两支队伍所拉开的差距大概到五十分了吧……,对面会怎么看我们呢?两人并排坐着,比起说是中场休息,看上去不像是放弃取胜吗?

「昨天……,结束猥谈宫子酱从诊疗室里出去之后……,房间里留下的咱们,三人商量了起来……,决定了,要让宫子酱,退室……」

「这,这样啊。嘿—」反射性地装作平静。「哎,哎呀,我也曾冷静思考过会不会发生这种事……,但,但是为什么?」

真险,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了,却还是差点说出不成体面的台词。为了母屋,为了团队……,明明都给我自己投票了?既不想说也不想听。要是爸爸的小说的登场人物的话,绝对不会如此诉苦。

「哈!完蛋了。是这样啊!无论是在产道游戏还是在想象妊娠游戏里,我都没有隐瞒住自己的优秀!对于我这样强力的对手,大家要联合起来一起……」

「才不是」对于想法子保全自尊心的宫子,母屋明确地摇着头。「把宫子酱当作对手的妊妇是不存在的」

「这,这什么说法……?倒地追击?鞭尸?」哑然。「鞭打的这个,可不是所谓尸体,而是妊妇哟?」

又不是曾经的产越,却用五七五的川柳咏唱出意图的宫子(妊妇是季语吗|4.6.1|?),

「咱们几个呢,对于宫子酱的事,是这样想的」

如是,母屋说道。

是毁掉气氛的返歌。川柳也有返歌的吗?

「想着宫子酱的身体。母体。」

「…………」又是不能理解的话。但感觉上是在说好话。「继续吧」

「所以说……,那个……,不是想让宫子酱退室……」自己没上过学的母屋,却还在斟酌着。「三人相谈的结果,就是离席/*中座*/的宫子酱中绝比较好这一结论……」

以中座为理由让我中绝?假的吧?就像是害羞的学生很在意的那种,『如果我去洗手间之类的离开了座位,这期间大家就会说我的坏话真恐怖』,但没想到这道理会适用在这里……。

「就是说……,在delivery room的最后,无论是准备了怎样的『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中绝这边,才是让宫子酱更为幸福地安全」

「幸福地……,安全」

「没在怀疑宫子酱的猥谈。反而,大家都相信了。完全地」如是,母屋说道。「没有染指的意思,但成为母亲的代理妈妈什么的,是错的。虽说咱,并没有妈妈……,但和未知的男人的孩子,由女儿生下来什么的,不是母亲该做的。嫁入也为此发怒了……,这种事,是犯罪了」

被说成是犯罪者,妈妈也是完了啊。

宫子说不出话来。

「况且宫子酱,明明才十五岁。这样一想的话,宫子酱是离开了母亲的庇护,进入了delivery room对吧?但是……,那这样的话,也应该有不生下孩子的选择肢」

如是,母屋这样继续道。

「不希望的妊娠,就只是妇科病而已。应当治疗」

妊娠又不是病。因为不是病。

「即使是妻壁酱,也是没有这个选择的哟……,那孩子,把自己所做的,当作生殖行为而不是性行为,从而保全精神的均衡。明明是所期望的双子酱,堕胎就是让自身个性崩坏」母屋抬起头,看着现在还在朝着池底潜入的,比基尼姿态的双马尾,这样说道。然后视线上移,转向在池边目送着偶像的,脱狱犯的妊妇。「嫁入桑的话……,离开delivery room就会被逮捕……,即使与当初的计划相反,结果那人,还是想守护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宫子酱呢?比起成为delivery room的最后一人,早一日也好,早一小时也好尽快退室,重新思考才更好……,放弃考虑,治疗妇科病为好」

宫子也已经,妊娠过六个月了,已经过了能够中绝的时期。但是能作出这般反论的阶段,也已经过了吧。早一日,早一小时也要尽快,简单来讲指的是,即使强行谎报无论多少的时差,也应该到正规的医生那里去堕胎。母屋,然后妻壁或者嫁入,都是这般劝说的。

妊妇们对于处女的劝告。而且这也越出了伦理。不管是因为什么经历怀上的,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无罪的,绝对应该产下来,像这样的话没有一个人说。

为了让宫子堕胎的团体票。

比起单纯因为讨厌,而被集票村八分,这是更能让胸口刺痛的投票理由。要是胸部能长大到夹住胶囊,那就能变成减震器吧,不,我觉得是不行的。

(就连爸爸,也不会说让我中绝的……)

那是,『不要说什么堕胎哟』,宫子这样抢先叮嘱过了的,而且宫子也还没告诉她们,自己是被妈妈强制成为代理妈妈的,但是,没想到包含自己投票在内,居然会全员一致地让自己从delivery room中退室……,什么嘛,我给自己投票什么的,不是完全没用上嘛。如果产越不是出产业间谍的话,如果没有因此死心上吊的话,无话可说地宫子不会出现在这里。在全体的意志之下。

一针见血地说,这是多余的照顾。只好多余地照顾。无视宫子的心情。 心情,和见解。但这也难怪,毕竟母屋也好,妻壁也好,嫁入也好,都和爸爸一样,没能了解到全貌。就如同宫子也彻彻底底地,对于她们的物语,也只不过是粗略了解了一部分一样。

但还是应该说的。要说清楚的。应该要把这个说清楚的。

无论被谁说了什么,就算从delviery room里被赶出去,虽然是不可能的假设,但就算如今妈妈回心转意了,我还是会把这孩子生下来。生,养,给予幸福……,一个人也好。

我是十五岁。半强制的代理妈妈。

或许不幸地会有危险。

但是不会堕胎。不会放弃这孩子。然后让这孩子降生。从婴儿沐浴游戏中。不会再度中座。从delivery room中。

「……母屋桑呢?」

「嗯……,什么?」

「母屋桑,是怎么想的?现在倒是听说了,妻壁桑和嫁入桑的理由……,母屋桑,也是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吧。即使没有理由」

「……啊,抱歉」母屋一瞬间,露出了茫然若失的表情,低下了头。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流露出茫然若失的表情。「没想过呢。关于自己的事」

「是吧」

把狂妄留在delivery room的宫子,在三回战中继续让其退室的话,母屋就是在杀死自己。依照选道的发言,这位经产妇,没有把自己计算在内……,彻底地说出错误回答,使得全问,都做错了。明明照这结果,母屋自身也,会被强制退室的……。

(这份恩情必定返还,啊)

「到这为止还没能说上话吧。对妻壁桑或是嫁入桑」

谁都应该,没能想到三回战是团队战。即使牺牲自己的出产也要将宫子退室,妊妇们应该不会这样去思考……,母屋以外的妊妇们。

(母屋桑也没有去想……没去思考,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不合理啊)

对于自己的事。

「但是,还是来想想这孩子的事吧。母屋桑,是为了守护着孩子,才进入delivery room的对吧?」宫子指向她的腹部。「答错几个问题都没关系,只有这个不要搞错了。不要把我优先于这孩子之上」

在这孩子之上。

或者说,那孩子之上……,在暴力的最后,没能活着生出来的,最初的那孩子之上。

「…………」

如是,对于沉默不语的母屋,宫子接二连三地说着……,不是想要说服她。在某种意义下,宫子本来,就是应该在二回战中败退的妊妇。对于这种没想到的败者复活,也不想太过拘泥。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其他的谁能获得也行的这种心情也不是在撒谎,而且如今也没变过。

但是,要是说为了宫子,没有深入思考的母屋也会败北的话,就得另说了……,这就是其他的物语了。

「我已经是觉得,在delivery room里『谁获得优胜都行』……,但要选定『谁』的话,我觉得是你,母屋桑。产道游戏已经结束了,想象妊娠游戏也是无效的,所以我也不觉得这跟救出妊妇的优先顺序有关…

…,但是,如果有选择delivery room的优胜者的权利的话,我所要选择的,不是妻壁桑,不是嫁入桑,更不是说我,而是母屋桑。习惯疼痛的你,是最为,应该获得幸福的」

确实对妻壁来讲没有中绝这一选择。但,她的情况下,要是这次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了的话,也不会就此迎来happy end。仿佛突入两亲所植入的贞操观念间隙的生殖行为,之后也会继续。虽然说不上无意义,但delivery room对于这位双马尾国民偶像而言,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总不可能直到闭经为止,都在永远地继续进入delivery room吧。

嫁入呢?确实如今的她,把守护孩子,和守护自己相连。在作为伙伴的产道游戏中作战时,也基于丰富的人生经验通过话术诱导,让我在不自觉中感情移入,要是不能取胜从delivery room 中退室的话,会被遣返回所脱狱的刑务所吧,尽管说不上是自作自受,但不应该就是这样子的颠末吗?刑期终了,改心,更生之后,人也不一定会被原谅……。由从父亲那里诈取五十万円的我自身来回顾的话,仅凭妊娠这等程度,就能原谅罪过的话就不必这么辛苦了。如中绝不是罪般,出产也不是正义。

即使抱着孩子,也应该背负罪过。

在deliery room里要是能实现优胜,嫁入可能不让她的孩子成为犯罪者的子嗣也行。不夸张地说,对于甘蓝社这等力量,权力或许会有……,但是,即使不成为犯罪者的孩子,这孩子是『你』的孩子这一事实,无论用什么权力都改变不了。对于男性而言,虽然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不平等,但女性是无法否认肚子里的孩子的。

即使是代理母亲的宫子……。

(在知晓不合理的情况下来说,在不由得认为因为是犯罪者的孩子所以很可怜的同时,无论是谁的孩子都应没有关系地,将其幸福地抚养大,这才是我希望的)

这也是宫子,想对自己自身所说的话。

无论是谁的孩子。

用不着宫子这样的小辈来讲,嫁入对于这种事,应该是心知肚明。无论是犯罪者的孩子还是其他的什么,成为这孩子的母亲这件事,对于嫁入细来讲是必要的。

「所以说,就队伍分配而言,和母屋桑组在一起是我的幸运哟。虽然事实上,是想和知能犯的嫁入桑或者有经验的妻壁桑组队的……,但要是一度输掉的我的话,就能贯彻做到成为母屋桑的助力。但是,要是母屋桑没有取胜之心的话,团队合作也就是个空洞」

想让母屋获胜的宫子,和想让宫子退室的母屋,这一奇妙的组合,真是讽刺般的契合。

「自己输掉也好,被人赢掉也罢,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所以不要故意求败了。不要担心大比分落后的冲击,即使会阴裂开也不要这么说。又不是奔着这个去的」

来孕育自尊心吧。如孕育孩子一般。

为了孩子,为了母体。

「……我知道了。抱歉,宫子酱。你想要说的,传达到了哟。咱已经不会再次,故意做错题目了。我有在好好思考」如是,母屋「连宫子酱的事情,我都没有认真思考过。咱之前只是觉得,输掉可能会更好……,宫子酱,来殴打咱吧」

「没能传达到呢」

「开玩笑的」

母屋这样笑着。比起斑斓伤痕的脸,宫子初次见到的她的笑颜,才显得更加鲜艳……,殴打这种表情什么的,这是何等的,深沉的感性。不仅是表情,直到厚厚的被潜水服所覆盖的全身……。

(全身……,虽说胸的谷间是无理的……)

「但是,宫子酱」仿佛刚才的笑颜是看错了一般,母屋的表情回到了胆怯。「在实际问题中,该怎么办呢……?在我们这样聊着的时候,分差还在不断拉开……,结果,是即使一起输掉,也要有好好战斗之后输掉的气概就行了吗?」

「错了。是战斗而且胜利」

紧紧盯着。敌阵的那两位……,从水底能够收集近十个胶囊的妻壁,和在泳池边回收的嫁入的身影。布料稀少的比基尼的国民偶像,和身着丧服色的,更正,黑和白的鲸幕柄|4.6.2|一体式泳装的犯罪者……。

(同样的策略……,A队应该是用不了的。尽管会伴随着相当的痛……)

而且这份痛,不是宫子背负。而会成为解答者母屋的负债。且不论规则,这种行为能否被允许,宫子也不知道。对于逃到避难所的DV被害者,我将要做的难道不是比起殴打更为残酷的事吗?

「宫子酱……,让我偿还至此的事情吧」是感受到了沉默着的宫子所散发出的懊恼吗,保持着坐姿,母屋慢慢蹭过来。「为了宫子什么都会做的,尽管说就好。也就是说,有的对吧?获取胜利的计划。Birth Plan。」

「有的!」

在没有自信的时候通常会变大的声音,这次是通常之上的大声。声音大到好像跨越了泳池传到了对岸,妻壁和嫁入,猛然看向这边。有作战的事暴露给那边之后,就不能再临阵脱逃了。尽管是进退维谷,要是能顺利完成的话,这Birth Plan,就会成为逆转剧。

蓝色海洋计划,改为,裸体主义沙滩计划。来沐浴祝福的shower吧,全身上下地。

4.6.1 季语 日本俳句中要求必须出现恰好一个能代表季节的词语

4.6.2 鲸幕柄 葬礼时使用的黑白竖条相间的布幕.

7

「妊妇大人的诸位大人们,大家都辛苦了。delveiry room三回战,婴儿沐浴游戏的比赛结果,将由本人近道发表。妻壁大人和嫁入大人所组成的队伍ANGEl,总获得点数,122分。宫子大人和母屋大人所组成的队伍BABY,总获得点数,201分。所以胜者是队伍B的妊妇大人们」

在流动泳池享受完婴儿沐浴之后,在通常的淋浴下冲走汗液和盐素,换下应该不会再穿第二次的红宝石巧克力色分体泳装穿上标准的水手服后,宫子和跟着的助产妇进道一共,回到了自室……,为了准备在午后进行的决胜赛而稍作休息。

赢了。

对于这个结果,是否该这样说呢。胜是胜了,但也很难说这是宫子的胜利……,和一回战或者二回战不同,这个三回战是和预选同样的,明确的,淘汰掉两位妊妇后的胜利,所以一边向下一个房间进军一边浮现出闷闷不乐的表情什么的,虽然对于A对是做出胜利姿势以上的失礼,但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情也爽快不起来。

宫子大声说出的裸体主义沙滩计划,就和字面上一样。倒是想这么说,但宫子并不是太清楚裸体主义沙滩。只在爸爸的小说里读到过,其理解深度说成是浅如海滨也行。除了和女儿相会时才会外出的爸爸这种室内派,估计也不会实际上去过那里。所以这彻彻底底是想象出的作战名,但是要点在于,在游戏的正当中,脱下泳装。说是婴儿沐浴,而且说是医疗工作者,但在男性的八束目光中,不,就算是女性的目光,在这种场合中也不会意识不到。因为脱掉泳装,以出生的姿态晒在太阳底下的不是宫子而是母屋。

该说成是出生的姿态呢。

还是伤痕累累的姿态呢。

自不必说,对于大理石模样般斑斓的,别说有殴打的痕迹,连缝合的伤疤都能处处看见的母屋的身体,宫子也不是无论如何都要非看不可。想要的,是脱下来的泳衣。

覆盖全身的潜水服。

这是给各个妊妇量身打造的泳衣中,唯一,能覆盖到手腕或脚踝的泳装。也就是说值得注目的是其布料面积……,也就是容积。换言之,和连衣裙或比基尼或分体式这种,只能覆盖胸部或者臀部,甚至连膨大腹部都覆盖不到的最小限度的『布』不同,只有母屋的潜水服,能成为『袋』。把泳衣的手脚前端紧紧系住,就成了人型的容器。对于宫子来讲,自己都可以比作成夏威夷的圣诞老人了,要是胶囊是卵子的话,那这个就能比作成卵巢。

潜入池底,用潜水服将胶囊能装多少装多少,再送到池边,宛如投网捕鱼的这种做法,就是计划的主轴。

「……说到智力体力时运,我觉得这对于严重妊娠反应的母屋来讲是非常不利的规则」宫子,向护送到房间为止的进道询问道。「是通过潜水服来取得平衡吧?该说成是平衡/*balance*/呢,还是该说成是载重/*ballast*/呢……,注意到这一点的话,她的泳装,就是能成为补足身体状况上不利的道具」

「不是这样的,宫子大人。对于宫子大人们的胜利我等的意图就如同微尘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位帅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这潜水服仅仅只是,为了保护母屋桑敏感的肌肤所配置的。为了胜利甚至能剥下己方队员的全身衣着,哎呀,对于宫子大人的贪欲,本人近道,真是一心一味感叹不已」

看得出来您可真是满嫌弃的呢。但是,关于这一点既不是白色谎言也不是黑色笑话,是真实也说不定。宫子也并没有,把自己所想出的这个作战的残酷

的责任,推到进道等人身上。然后,就算假设这潜水服是delivery room所配置的布局,但也不会所有的局面都在白衣帅哥们的指掌之间。如何收集胶囊,以至于连带着敌阵的份都收集到,当初的蓝色海洋计划稍作修改,就没再做其他变动了。但单靠这个,果然还是无法挽回序盘的巨大差距,从而食下败果。

所以说MVP是母屋。这样的话也能叫做VIP。

宫子用潜水服所收集到的,纸尿布问题集,一题不落,全问正解的,就是母屋幸美的功劳。『这要是爸爸的小说的话』,确实能在其中找见许多通过脱下女性衣服,尽管可疑但还是能让案件解决的情况,但眼前的这种事倒是没发生过。

「啊—……,唔—……,唔—唔—唔—」仿佛回到了一回战的大房间里,横躺在床上一样,母屋一边搅着布丁发,一边面对着大量的纸尿布。「唔—唔—唔—唔—……」

仅从这样子来看,即使放弃故意犯错,但还是不能期待正答率。本来宫子,也正因为觉得再怎么说胜率也很薄弱,看着比基尼和连衣裙的A队,才胆怯万千地采用了这个作战,但真正要宫子胆怯的,是母屋隐藏着的智力。和产道游戏不同,这时候,从她身上溢出的,不是泪水,而是知性。

把跑到跟前的近道递来的浴巾,如雪人般裹在身上的母屋留在泳池旁,我去往二回目的渔业,一只手拿着潜水服潜入泳池里,然后再次回到池畔的时候,就发现母屋就在竞技泳裤的近道的耳边,悄悄说完了所有的正解。

(这,从理论上来说……,故意在,对错题连续九问出错的概率,也是同样的五百一十二分之一没错。但别说是扭蛋了,在抽卡中这也是不会出现的低概率……)

「宫子酱,下一个……,赶快。快一点,即使输掉,也至少要拉近些差距……」

「啊,嗯……行。马上拿过来」

结果,宫子往返三回,而通过潜水服拿到的大量胶囊,共二百零一个问题纸尿布上书写的问题,母屋全部解答后,最终得到了惊异的201分。从婴儿沐浴游戏开始时合计的话,队伍B,合计从池子底拿到了二百五十一个胶囊,这其中共回答对了二百零一问。如果胶囊数是宫子所预想的约四百个的话,队伍A的妻壁则收集到了约一百五十个胶囊,嫁入正答了,这其中的一百二十二问。虽说这也是十分惊异的正答率了……,但在全问正解面前,连厉害的知能犯的知能都褪色。虽然因为舞台是流动泳池所以也说不上,但这也是过于非凡的了。

(虽然我擅自认为除了作为艺人的妻壁桑以外的大家都和婴儿沐浴缘分不深,但母屋桑一定,在知识中的『种类·一般常识』这块,是知道不少的……,只是这块知识,被封印在了脑子的深处的深处的深处)

「怎么说呢……,叫人毛骨悚然。如此光辉的知性,被野蛮的暴力所抑制什么的……」母屋自身,也完全没想到,自己有知性光辉,这让宫子战栗。「在这种情况下又是怎么会,如此的贬低对自己的评价呢……,要是我在考试中考了一百分的话,明明就会高高兴兴度过这一周的」

「即使如此」进道。「这也是才能。宫子大人自己没能注意到吗?」

「真亏你能这么说」耸了耸肩。「呐。妻壁桑和嫁入桑,这之后会如何?顺带一提我这意思是在询问是否会杀掉败退者」

「怎么会,不会有这种事的。只会慎重地将她们送走」

「去往地狱?」

「去往自宅」

说是宽大的处置,但简言之,就是不再跟进,跟进有关她们的妊娠或者出产。至于嫁入,所谓的自宅也就是刑务所。

「虽说只是本人进道的想象,说到妻壁大人的事情的话,她的多胎妊娠,会被良心的所属事务所秘密掩盖吧。当然,从艺能界中引退是不会错的。估计是不会开引退音乐会或者毕业式,但,至少不会危及生命。艺能界也不是所有,非要选择的话,工作也多的是」

「……职业选择自由是人类基本的权利,我通过公民的授课,如今,是知道的哟」

「有基本的话应用也不在话下」

「说的可真轻巧」

以妻壁的那个器量,以及那个性格,要不能选择工作的话,只能预想到暗淡的未来。而且本来这位『原』偶像,是不得不抚育两个孩子。

「要说到和嫁入大人相关的话,有了这份退室指令,因为本来是在delivery room的保护下外出的,如您所料,会就这样返回监狱。就像冉·阿让一样,因为有逃脱的前科,在狱中出产后,孩子大人会被留在设施中。平常来说的话,要是能作为榜样囚犯来服刑,能出席孩子大人的结婚仪式也说不定」

虽然不觉得刑期会长到这地步,但在她出狱之前,都不会出席的吧。我不觉得结婚仪式的招待状,会像delivery room的招待状一样,能送达到她那里。

尤其是,仅是思考就觉得厌烦的是,连不得不向delivery room寻求帮助的她们俩,在从社会中落伍的妊妇中,并不是处于最坏的处境的这件事。因为这二人,正如这位泛医疗工作者帅哥,仿佛用喜剧台词陈述着的一般,并没有连性命都被夺走。

(像妈妈一样,连子宫都给夺走……,然而这种比较论,比起是无意义的更是无成果的)

想想都觉得厌烦。即使如此宫子也不放弃思考。接受吧。这是宫子所做的。

比起妻壁或嫁入,选择了母屋的物语。如同在书店里,选择书籍般。

(不能读完全部的书……,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产婆心,不,秉着一颗苦口婆心本人还是想要说,宫子大人。比起思烦退室的妊妇大人,还请准备下一场delivery room。毕竟马上就是决胜战了。是和曾经二度形成队友的母屋大人的一对一厮杀」

「啊—,哦—,嗯—」

对于进道的忠告,宫子没能作出在这之上的暧昧回应。即使说着什么决胜战什么一对一,之类的话。亲眼见证母屋的全问正解所带来的惊异惊愕,都到了值得恐怖的级别,和如此的知性交战,是比起包含delivery room在内,这十五年来所经历的不管怎样的胜负来说还要没胜算的,恐怕连个计划都想不出来。别说什么裸体主义沙滩计划了,都成了赤身裸体地挑战窘境。

这是货真价实的高潮舞台上所相应的令人恐惧的强敌……,但是,这是在认真严肃比赛的真剑胜负发生的情况下。

而将要发生的不是决胜赛也不是一对一,而是单纯的一场假赛。无论是怎么样的游戏,又或者有如何的规则,宫子都会按照约定,将胜利让给母屋,这期的delivery room就闭室了。想要再次,看见曾经组队的妊妇伙伴丑陋争夺的算计,可以说这次这个企划就将迎来坏结果。

打假赛的,消化比赛|4.7.1|。

不是delivery room而是recovery room哒。

结尾肯定是以摇摆舞曲为结束曲没错。

这件事,对于在婴儿沐浴游戏里最近处监督的进道来讲,尽管很讨厌但也是知道的吧。即使知道还得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不得不按照预定的计划炒热气氛,现场担当可真难做啊。

(这要是爸爸所写的小说的话,剩下的大概也就五页左右?爸爸小说的话,收尾蛮快的)

结束/*ending*/也不算婚礼/*wedding*/,入室之际所期望的成果也没能达成,也不是没有未完成的事。这种意味下这消化比赛就是消化不良的消化了吧……,也没办法。比起这个,还有其他必须思考的。退室后的安身之计……,和安身重之计。

(妈妈……)

「顺带一提,进道桑。决胜战的游戏种类是什么呢?」

「因为是delivery room中的游戏高潮,不管怎么样,也用不着命名」即使没有这个必要了,进道还是装模作样地回答道。「肯定是分娩游戏。最后的房间,也当然是分娩室」

就剩下五页了用得着这么帅气地决定嘛,宫子一边苦笑着,一边将到达了的等候室,不,是病房的门打开……,也不对,开门的是作为护送者的助产妇进道,但在好歹打开的,这个病房的室内窗边上。

有一位妊妇。

超短发戴着圆形眼镜,针线般纤细修长身材的,面熟的妊妇……,无论是塑形的牛仔裤还是男装的衬衫,同样觉得眼熟,但作为昨天的记忆中没有的崭新调整,她和进道他们一样,穿着医疗从事者会穿的白衣,不,抱着胳膊的这个架势,与其说是从事者,更像是主导者……。

「产……,产越桑……?」

不是死了吗?不是上吊了吗?不是想象妊娠的吗?不是没有妊娠的妊妇吗?这不是出产业间谍的,产越初冬桑吗?说不出话来。这冲击如同在海胆里加了酱油之后成为的那种布丁的味道……,也不,那是普通地,美美地吃掉海胆的做法。宫子隐藏不了自己的混乱。

「产越桑?」

「错了。虽然在工作上是用的这个名字,但『产越』是『我』的旧姓哟」

产越说道。不,不是产越。既然说是旧姓的话……,而且,一人称也是|4.7.2|,说话方式也是,没藏在床底下的行为也是,这和宫子所知的奇娇妊妇,完全不同。苗条也有一点膨胀的腹部,如今是平坦的。说起来,衬衫的轮廓,显得身形更为单薄。挪了挪特征的,但是在白衣的衬托下和本日的时尚风格颇为般配的圆形眼镜,她,或者说『他』继续道。

「『我』是令室。是甘蓝社的CEO,delivery room的室长,当然,不是怪人」

4.7.1 消化比赛 主要是与体育比赛相关的分类之一。在循环赛体育比赛中,冠军球队或自己球队的排名确定后到最后比赛结束为止的比赛。

4.7.2 这里产越的『我』,使用的是男性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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