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修米拉尔和巴兰老大哥道别的同时,蓝月迎向尾声。
我是在进入蓝月后,才开始注意到这个世界的历法。听说「蓝月十日将召开家长会议」,我首次知道这个世界的月份是用颜色来区别的。
距离我造访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七十天。直到我理解这个世界的历法前,我已经历过两个不同的月份。
我似乎是在黄月月底邂逅爱·法。紧接着黄月马上结束,进入绿月。在绿月之中,我负责为卢提姆家婚宴准备餐点、与卡谬尔·佑旭相遇、在驿站城市开始做生意。
尽管每天风波不断,但那段时间忙碌的程度仍不比蓝月。家长会议结束后,我们必须处理札特·孙和泰伊·孙引发的骚动,进而认识了赛克雷乌斯这位谜样人物。
泰伊·孙的死本该为孙家的骚动画上句点。但事情却没有这么顺利。那个名为赛克雷乌斯的贵族该不会是幕后主使者吧?我们心中浮现出这个疑问。
赛克雷乌斯是掌管杰诺斯的贵族之一。摩尔加森边是杰诺斯领土,森边居民的君主当然是杰诺斯侯爵麦尔斯坦。赛克雷乌斯就是麦尔斯坦和森边之间的中间人。他以麦尔斯坦的代理人身份,与森边居民沟通协调。
我们怀疑赛克雷乌斯在背地里操纵孙家人。起疑的人是麦尔斯坦的长男,同时也是下一任领主·梅尔菲力德,以及其盟友,《守护者》卡谬尔·佑旭。当初是卡谬尔·佑旭先对赛克雷乌斯起疑心,并对梅尔菲力德坦白后,才引发这场风波。
事实上,卡缪尔·佑旭的立场相当复杂。首先,他有一位名为雷托的弟子。雷托少年的父亲,正是十年前遭受札特·孙袭击而丧命的商团团长。
《奇谬鸟尾巴亭》老板米拉诺·马斯的大舅子也是该商团的团员。正因他的大舅子过世时手中紧握着猎人的项链,成了一切的导火线。
这件事使杰诺斯驿站城市的居民私底下议论纷纷,认为森边居民才是真凶。再加上孙家人在驿站城市无法无天的举动,使人们对森边居民失去信赖。
尽管如此,杰诺斯的贵族们却没有正当地惩处森边居民。不只是刚才提到的商团,森边居民似乎还袭击并杀害了附近城镇派遣的巴纳姆使节团和杰诺斯护民兵团团长,但政府却一意孤行地认为那全是盗贼团《赤胡党》所为。
《赤胡党》是一群义贼,他们制定了一条不杀人的规矩,只针对贵族富商下手,劫富济贫。政府却在罪证未全的状况下处决了《赤胡党》的成员。
决定处刑的人是护民兵团的新团长,希尔艾耳——他正是赛克雷乌斯的亲弟弟。
卡缪尔·佑旭坚信一切都是赛克雷乌斯策划的阴谋。为了处理掉对自己不利的人,他教唆孙家人发动袭击,并栽赃给《赤胡党》。于是,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好一切,赛克雷乌斯获得了现在的权势——这是卡谬尔·佑旭的推理。
卡缪尔·佑旭将自己的推论告诉了梅尔菲力德。梅尔菲力德怀抱着强烈的信念,认为「罪犯必须受罚」,因此他彻底调查了赛克雷乌斯身边的种种。
但他找不到赛克雷乌斯是主谋的证据,只能捏造出一个前往西姆的商团当作诱饵,企图引出罪犯们。
多亏如此,他们得以揭露孙家的罪行。孙家在家长会议上失去势力后,孙家前任家长札特·孙带领唯一的心腹泰伊·孙袭击该商团,遭到逮补。
札特·孙坦白自己十年前也曾犯下这种滔天大罪之后,伴随着咒骂,在狱中愤而死去。泰伊·孙也仿佛受到札特·孙带来的厄运缠身,追随他的脚步一般死去。我们借此只知道了十年前袭击商团的犯人是札特·孙,而不是《赤胡党》。
接着,为了揭露赛克雷乌斯过去的恶行,卡缪尔·佑旭等人只能采取唯一的方法,寻找《赤胡党》唯一的生存者,也就是党领导人的伴侣。
他拜托森边居民帮忙,于是卢家从分家派出三位猎人。蓝月最终日的清晨,卡缪尔·佑旭带着三位猎人和雷托少年动身离开杰诺斯。
同一天的午后,发生了一件让我们大为惊异的事件。
一位自称是《赤胡党》党首儿子的人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那位年纪轻轻的少年自称是《赤胡党》党首赤胡葛拉姆的儿子季达。他有着一头烈焰般的红发和宛如野兽的黄色眼眸。因为父亲成了森边居民的替罪羔羊遭到处刑,他才会来到杰诺斯为父亲报仇。
他跟出城寻找他母亲的卡谬尔·佑旭刚好擦肩而过。这是命运无情的恶作剧。而且季达对我们的说明充耳不闻,再次消声匿迹。
赛克雷乌斯命令森边居民将孙家的大罪人们全都交给城里。不只是过去的族长兹罗·孙,对方要求我们交出所有本家人。狄咖、杜多、米达、雅米儿·雷、梓妃、奥拉——他们与孙家血族断绝关系后,森边人原谅了他们犯下的罪。但赛克雷乌斯却执拗地寻找可趁之机。
距离下一次会谈只剩下不到半个月,我们必须决定是否要听从对方的命令。森边居民需要在白月十五日之前决定好道路。
我们有办法在期限内揭露赛克雷乌斯过去的罪行,翻转一切吗?——当我们陷入迷惘时,季达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为风波不断的蓝月画上句点。
卡缪尔·佑旭能顺利找到季达的母亲吗?
赛克雷乌斯为什么会如此坚持要求我们交出所有孙家人呢?
他提议要延后半个月举行会谈的目的又是什么?
森边居民和季达有办法达成和解吗?
遗留下重重问题,蓝月就这么迎向尾声。